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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气冲天-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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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集看他这副形状,知道是奔着自己而来。又定睛定神细细看了这来人的轮廓,最不想要见的那个人忽而出现在了自己的脑海中。

    雨中的那个人掀开了斗笠,一把明晃晃的长剑裸露出来。

    真的是姚继昌。

    张集心里咯噔一下。事情有时候就是这样,越不想要什么,它越来什么。

    姚继昌气冲冲地问:“你冤枉谁来?”

    声音在雨声中被削弱了,张集只听到“谁来”两个字。但他想着可能与之前街市上的争吵有关,看见姚继昌这疯魔样,更加害怕了。

    姚继昌一步一步地走来,眼里露着杀气。张集慢慢地后退,他想,形势不妙,先跑为上。

    方想拨步转身后跑,却见姚继昌蓦然像一匹疯马一样冲进了亭子,已经矗立在张集面前。自然姚继昌不是一般人那样疯跑,他的修为已经支持以肉眼可见的较快速度奔到人的面前。

    姚继昌继续问:“我问你冤枉谁来?”

    张集心想这就是他刚才问的那个问题了。张集看到姚继昌的眼睛很红。

    张集软和了气来,道:“你之前不诬陷我,我也不会冤枉你。”张集虽这么说,其实已经软了不少,故意顺着姚继昌的“冤枉”来说,想缓和一下形式。

    姚继昌脸上青筋爆露,他从没有在东京城见过任何一个敢和他顶嘴的青年,他把剑指在张集的脖子上,怒道:“我入你的婊子妈,你再给我说来!”

    张集之前本想见机行事,看姚继昌这疯样,加上四下无人,他真害怕这位臣二代远亲的“小太岁”要了自己命,已经打定主意求饶,没想到姚继昌骂了自己的娘。

    “姚狗!直你祖宗!”张集一怒,剑气瞬间激增,冷不丁一下推开了姚继昌。

    姚继昌已经气到极点,他早就不顾表叔说的那些了。起先王黼交给他书生监控分队,是看上他能持重。其实姚继昌也持重,见到那些对自己胆战心惊的人,他恨持重,骂骂脸,摸摸头,你会对自己的狗生气麽?不会。

    但是一遇见不是狗的,就会愤怒。尤其是张集这般在大街上肆无忌惮地顶撞自己,丢失的面子不是一丁半点。

    剑砍下去的时候,姚继昌没有丝毫后悔。别说探花郎,状元都不行,除了皇帝和表叔们,他不想看任何人的脸色。

    一股鲜血扑上了张集的脸,红到眼前恍惚。

    张集开始听自己的心跳,为自己的倒下计算着。

    心跳五下之后,姚继昌倒在地上。亭子里的血开始往外流去,染红雨水。

    张集看到前面雨里有一个斗笠人,他的剑鞘空着。他的那把剑插在姚继昌的后颈。

    白天杀人。

    张集开始瑟缩。

    此刻见到真正的死人,那种震撼的视觉冲击,使得他的脚步不听使唤,想跑不敢跑,全身也都张紧起来。

    斗笠人的斗笠压得很低,全身没穿蓑衣,都被雨水浇透了。他走到亭中,“噗呲”一声把剑从张集的后颈上拔出来,像屠户的刀从猪肉上抽出来那般紧密。

    “你自走你的路,咱们谁也没有见过谁。”

    斗笠人淡淡地说道。

    张集这才从恐慌中回过神来,他冲着斗笠人一躬身,然后一脚重重地踢在姚继昌的头上,转身走出了短亭,快步消失在了雨帘里。

    斗笠人收起剑,慢慢地走出短亭。其时,一株长满一半新绿的黄叶树上,一片本该掉落的枯黄叶子在大雨的冲刷下,终于坚持不住,荡荡悠悠飘了下来。
………………………………

潜龙勿用 第49话 飞叶杀人,斩草除根

    斗笠人没有从城门直入,这副扮相再回去,太过于引人注意。于是绕道城东,从角门而进。

    角门这里没有繁华的明市,但有繁华的暗市。说是沾满鱼腥味的鱼市,其实是一张暗网,充斥着修行者的各种地下交易。

    斗笠人撇了撇身上的雨水,这时候东京城的雨已经渐渐收敛住了,仿佛见证了一场暗杀后,也变得乖巧知趣起来。

    鱼市上的人都卸了门板,盘腿坐在长板凳上,暗暗注视着街道对面店铺的人和里面的装饰。蓦然间闯进视野的这个斗笠倒让这里的人有点猝不及防。

    他们也只是看看斗笠在雨中独自行走,正如他们看过很多奇怪的修行者那样。东京城是整个大宋首屈一指的城市,有着最强的修行者,最繁华热闹的坊市,自然也有着最大的走私交易黑市。

    但又不全是走私交易,也不能只把这里称作黑市,它也有正儿八经的的名字——角门鱼市。

    别的黑市都有大统目,独独这里没有。没有任何一个人,任何一个势力能够在天子脚下独霸一方。所以,靠近高压的威权之下,有一种相对的公平。

    斗笠人淡然地走在渐渐收敛的雨中,那把剑犹自提着。

    除了下雨天不带伞之外,他和别的来到这里的修行者没有什么不同。

    一个卖鲂鱼的男人挖出豆大的鼻屎团着,看看鼻屎又看看斗笠人,雨过天晴,一切都会忘记。

    出了角门鱼市才到寻常胡同里,这里住的虽然都是平常百姓,但气派程度自然不能和别处相比,要知道东京城内一座小小的四合院,就能敌得过别处的一幢酒楼。

    胡同七条七纵,绕过这片胡同,就见到高大分明的楼市,这慢慢才来到市上,逐渐靠近市内。从市中心穿过,向西又是渐渐稀疏的高楼,慢慢才是七条七纵的胡同。这胡同里,就住着一个常年读书却不考试的、三十多岁的书生。

    斗笠人穿过条条的胡同,从城东走到城西,已经使全身热意渐浓起来。虽有雨水不断地冲刷,热气还是笼络在肌肤之下,慢慢地悠荡。

    斗笠人在一进院落前停了下来。

    黄中泛白的木门和灰青中带绿苔的长砖显示着这是一进年岁很长的院落。

    伸手推了推门,没有打开,门被闩顶着。

    斗笠人把剑递进门缝,轻轻一挑,两截儿断门闩就滑落在了地上。

    紧接着,门被推开,吱悠一声长鸣从雨声中传到屋内去。

    偌大的院里只有两间瓦房。南北各一间。

    斗笠人跨进院子里的时候,正见到一个两眉相通,留着长髯的书生从北屋里走出来。斗笠人剑气已经调度到最大,一把剑忽地就飞了出去,刺向长髯书生。

    书生似乎早就做好了防备。一低头,身后的弩箭也直接刺了出去,刺向那把飞来的长剑。

    听到“澄”的一声清响,剑尖和箭尖已经撞在了一起。二者各带着剑气,在不满尺寸的地方争锋。

    高速旋转的元气在雨中开始燃烧,发出“噼啪”之声。长剑和弩箭滚滚推进,各不相让。这是一场势均力敌的对抗,斗笠人心想,这个书生小队的副首领,倒比真正的首领姚继昌修为要高。

    长髯书生已经知道了眼前斗笠人的底细,三段腾云境二品教士位。

    斗笠人与书生凭空发挥元气而斗,一瞬间,两人同时又把大量元气往前推进,长剑与弩箭已经开始“吱吱”作响,铁器的划伤声音格外刺耳。

    大概是两支兵刃的承受力已经到了最大,它俩一下便擦肩而过向着各自的对手刺杀了过去。

    就见斗笠人与书生各自向后仰去,两支兵刃快速地在他们头上划过去后,反身又回到了各自主人的手中。

    书生没成想,这么保密的任务,如此秘密的场所,怎么会被这么一个稀奇古怪的人盯上的。看眼前的斗笠人,修为并不是很高,按说,他们的任务里不可能有这么一个不起眼的小人物,只是,这个不起眼的小人物,怎么会自己找上门来?

    在想的时候,斗笠人已经跃上半空,一把长剑裹挟大量元气,带着浓厚的剑光狠狠地向书生砍去。

    书生急忙撤出背后的弓弩,双手抓住弓角,以弓背携真元而抗衡。

    “当”的一声响,长剑砍在了弓背上。书生看斗笠人的形状,今朝必须得把自己杀死,即使两人修为相同,但还得提防着万一。

    书生不想恋战,他本来隐居此地三四年,收集了诸多情报,马上就能升职,或者随姚继昌的升迁而升迁。他不想暴露自己的身份,这皇城下,一旦暴露了自己的身份,升迁无望不说,惹怒了上头人,死都死不出好死来。

    书生想要速战速决。

    他调集了浑身真元,一用力,便把斗笠人甩出了丈远。接着,他用裹挟真气的两指,自头上神庭穴而点,至面部人中穴而止,强行开辟了自己额上的气关,使得气海内真气上涌,暂时造成了一种提升品级的现状。

    书生现在已经是三段腾云境三品范士位。

    斗笠人没想到长髯书生竟然会用罗生堂的“冲关法”,当真吓得不轻。斗笠人知道现在是品级压制,三品对二品。他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尽可能拖延时间,因为“冲关法”带来的品级提升的现状不能持续很久,最多有十招长的功夫。

    也就是说,自己只要抗过斗笠人的十招,就完全能活下去。

    书生飞速而来,同时张开弓弩射出了一支飞箭。斗笠人看到书生飞来的时候,就赶紧向着一侧躲避了,没想到,才躲避开,书生一支飞箭就射来了,那支箭硬生生埋入了砖墙里面。书生脚步一点,马上向着斗笠人一侧抡弓砸来,斗笠人举剑横隔,一下被震出,摔在了地上。

    雨开始淅淅沥沥,微风也把细雨吹斜了起来。

    书生又一支带着紫色真气的飞箭射来,斗笠人赶忙向后翻滚,飞箭射入地下,冲出一个长沟。

    斗笠人趁机近到书生身前,想用长剑拖住他,二人你来我往之间,七八招又进去了,这时候,书生飞起一脚,重重踹在了斗笠人小腹上,斗笠人又一次往墙上飞去。

    这时候,一片柳叶缓缓地飘进了院内。像一把匕首,又像一只在风雨飘摇中荡荡悠悠的花瓣。

    风吹柳花满院香。

    一片柳叶带了强大的真气,起起落落地划过了鹅毛一般的曲线,在书生品级降回到二品教士位且有一点虚弱的时候,径直切在了他的眉心上。

    斗笠人拍了拍浑身的泥巴,心道,这次不该自己来做,本事还是不够。

    “我命不该绝。”他说了这一句,走进北屋内,收走了所有的文书记录,重新消失在了七条七纵的胡同里。
………………………………

潜龙勿用 第50话 春宫图,太岁头上动土

    姚继昌至死都不明白,他也早被盯上了。他觉得这是让张集消失的最佳时候,斗笠人也觉得这是让他消失的最佳时候。

    多年来死在姚继昌剑下的士子们,可以瞑目了。

    斗笠人看准姚继昌出城时机,收走了诸多最新情报后,接着跟在后面一并出了城。

    雨渐渐住了下来,时分已经靠近薄暮。

    童贯才吃过炙肉,盥洗过后,走进房内宽衣解带。床上躺着一个小妇人,二十四五岁,正是房中事上逞凶斗狠的年纪。

    这是童贯第一次吃别人赠送的少小妇人,以往都是吃处子。处子香软如糯米,紧致有感,吃一口儿,会想着别的口儿。收用过后,童大人便觉得败兴了,这红一落,他立马便鸣锣收兵。或者,喜爱的纯粹是份儿官感享受。

    对女人的挑选上,童大人爱处子这一口儿,王黼王大人爱少妇这一口儿。民间有言,“童十四,王二五”,说得也正是此话。

    小妇人早就脱个精光,赤条条地裸露着白玉。

    童贯衣服掉落之时,正见小妇人张了脚,皆皆尽收眼前。唐人张旭《桃花溪》有言:“隐隐飞桥隔野烟,石矶西畔问渔船。桃花尽日随流水,洞在清溪何处边。”

    一时兴起,一种前所无有的眼前景色,赏诱着来人的探路。探上前来,劈开小山,便以骏马俯冲姿态,于小路上入入出出起来。好骏马,蹄铁声儿“哒哒”,幽深曲折,一任纵横,老杜《戏为六绝句》亦有诗言夸赞曰:“龙文虎脊皆君驭,历块过都见尔曹。”

    正在兴头上,门外人来报:“相公,姚三儿死了,小姚也死了。”

    童贯勒马停在路上,吁吁问道:“哪个小姚,说清楚点儿!”

    来人道:“姚继昌公子。”

    童贯又挺了一挺,啐了一声道:“尔母!”

    小妇人吃他猛一撞,心肝儿乱颤,道了声:“哎呀!”

    来人没听得甚清,问道:“相公甚吩咐?”

    童贯没好气地道:“等着!”说着又收回马来,拾起妇人脚,如掀开茶盖一样,将其掀翻。两座山峰瞬间倒转,冰清玉露,自是人间仰望天上仙景。

    一拍茶盖,茶盖便躬身后退。那妇人后颈白亮如月光,搽粉使其皎洁得能照出人影来。童贯心道,一连死了两名总事,书生小分队的情报算是彻底完了。小姚死了,老王脸上肯定挂不住,打狗也得看主人,谁敢这么不长眼杀了他来?

    童贯正在这里咨嗟,茶盖已经忍不住晃动腰身。

    “入娘的,尔这小骚胚,可怪贱来!”说罢,便松了马缰,狠狠提动,拍马而上。这一撞更加力大势猛,茶盖险些被撞翻在地。便拢了其双臂,纵马驰骋,声音清亮如踏歌,正如刘禹锡《竹枝词》有言:“杨柳青青江水平,闻郎江上踏歌声。东边日出西边雨,道是无晴却有晴。”山峰妩媚,山歌嘹亮。

    童贯忽道:“爹爹大不大?”

    来人听成“这次打不打”,便问道:“相公说打谁?”

    童贯不再多言,今天这笨人怎么如此可恶,待会出去定打他几下。

    小妇人倒不作声。

    童贯便连拍两下,发出“啪啪”之声。掌印清晰可见,血红色辣辣升起。

    “再不与我说,爹爹便给你好打,打死你为止!”

    说着举手又是一拍打。

    妇人只觉屁股被打得生疼,小声压抑道:“好大!爹爹好大!”

    信马由缰,翻越栅栏,冲上九霄。

    童贯起身着了衣裳,开门就见来人往后退了几步,面色通红,气道:“今天怎么如此笨,嗯,耳朵都不好使了麽?”说着便揪起了来人耳朵,以父亲般的威严看着他。

    来人赶忙讨饶,道:“相公恕罪,小的今天着凉了,有些风寒。”说着故意耸了耸鼻子,吸着鼻涕。

    童贯松了手,问道:“小姚是怎生死的?”

    来人道:“脖子后面一个大窟窿,被剑捅死的。”

    “姚三儿呢?”

    “一枚柳叶插进眉心,舂死的。”

    童贯皱了皱眉头,又问道:“皇家剑院有什么动静消息?”

    来人道:“暂时还没有听说。”

    童贯心道,柳叶插进眉心,这种死法也是奇特,杀手肯定是修行者。可皇家剑院那里没消息,实在是还不好判定。他一摆手,让那人下去了。

    连忙吩咐轿子,坐了轿往王府中来。王黼正在堂上吃饭后茶,细细品着这春雨后景,就听阍人来报,童大人来了,连忙有情,让到堂上来吃茶。

    童贯道:“老王啊,小姚被人杀死了。”

    王黼一听,止住了手中端上来的茶碗,停在半空,童贯以为老王正在伤心,才想安慰一番,却见王黼放下手中茶碗,问道:“文书记录呢?”

    童贯道:“都消失了。”

    王黼吸了一口气,长长地吐出来,道:“自入春来已经好几个了!”

    童贯应道:“是这样。背后人对我们的事情好像很了解,而我们完全不知道对方是谁,会在什么时候出手。”

    王黼握了握拳头,他那剑骨很茁壮,发出“科科”声响。

    这是公然做对,公然叫阵,敢和辅政大臣叫板就是和皇帝叫板,这人还想不想活?

    童贯问道:“会不会是寇老西那一府?”

    王黼道:“老狐狸和小狐狸做事没那么冲,不敢和咱们正面对着。”

    童贯道:“那可真不好想。总有几个和咱们做对的,只是一时半会儿不容易找出来。”

    王黼道:“张公剑还在你那里?”

    童贯道:“老王你放心,我还留着它呢。知道你修剑已经到了关键阶段,你想要,随时来取。”

    王黼道:“老童,还是你有眼光,老早就备下了。咱有这排名第二的张公剑,怕谁?!”

    童贯点点头,然后起身,他要重新组织起书生分队的情报网来。王黼送他出府,赶忙回到卧室,拿出《游蚓秘籍》来继续修炼游蚓术,他已经把这个功法修到八段渡劫境了,谁敢在太岁头上动土,就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

潜龙勿用 第51话 浑水摸鱼

    死了一个新科进士这可不是闹着玩的,纵使王黼答应,皇帝可不答应。这么一个通过国家考试的才人,谁杀了他就是与国为敌。

    皇帝大怒,显示出前所未有的憎恨,道:“难不成这契丹刺客已经活动到咱们东京城了,这么多人是吃干饭的,堂堂二甲第一的士子就这么被暗杀了?”

    一众大臣呆呆站着,低头不语。王黼童贯等知道这事儿与契丹人关系不大,只是皇帝一个发泄理由罢了。

    良久,殿上鸦雀无声,只听到紧一阵短一阵,胆战心惊的微弱呼吸声。

    皇帝长舒一口气,道:“罢了!以后各部门多加注意,小心着点儿。辽国亡我之心不死,多加小心为是。”

    散会后,皇帝使身边小太监刘琳唤住了赵良嗣,他还有一些话儿需要再问问。

    “赵爱卿,上次出使女真,你见到了‘其人’没有?”

    赵良嗣摸不着头脑,心想,上次已然汇报,这次又问,便道:“回皇上,见到了。现在女真上京西。”

    “那天你见到他的情况再说得详细些。”

    赵良嗣恭敬地点点头,道:“我见到他时,他就被那四条特制锁链锁着,但他的修为好像更加高深了,任何苦肉之刑都不能深入内里。”

    皇帝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问道:“你之前说测过他的剑磁,忽高忽低?”

    赵良嗣道:“不是忽高忽低,而是有时高,有时没有。看他这——”

    皇帝伸手打住了他,继续有意无意地问道:“你有没有碰见别的熟人?”

    赵良嗣摇摇头,心道,皇帝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莫非他知道自己和完颜忒堇的关系,可这也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只是一时不方便透露个中原委而已,难不成?赵良嗣躬身迷惑地看着皇帝。

    “就这样罢,辛苦了。”

    赵良嗣吐了口气,慢慢退下。

    刘琳把驻扎在上京的探丸二使的最新来信给了赵佶,上面写着完颜阿骨打和完颜晟一直在上京,没有什么南下动向,赵佶缓缓透了口气,把信靠在烛灯上烧了,吩咐刘琳研磨,又开始提笔临摹《道德经》。

    ……

    皇家剑院花园内,一名剑师手持两剑,分左右两边,同时向着崔鹭刺来。来人势头威猛,剑劲十足,两剑皆指向着崔鹭双肩。崔鹭赶忙圈转茂陵剑,一个剑花已然兜住了自身胸前。来人两剑都没刺着,茂陵剑一剑隔开了两把来剑。

    来人收回双剑,一招“鹊踏枝”,已经飞上半空,紧接着临时勒马,反身一招“双鲤鱼”,两剑又向崔鹭头上绞来。

    崔鹭赶忙后撤,蓦地里腰身后仰,来人已经把后背暴露给了他。崔鹭正待一剑刺向来人后背,那人不待剑招使老,又分刺了两剑,一剑拨开茂陵剑,另一剑向着崔鹭眉心刺来。

    当此千钧一发时机,崔鹭调度真元,剑气冲脱出来,卷起了头上柳树百条,一下便向来人扫去。

    百千柳条被元气一动,恰似百千木剑,来人一下被打落在地,双剑激荡而出。

    “你输了!你还是动了元气!”躺在地上那人道。

    “小韩,我要不调动元气,非被你一剑刺死!你这双剑流已经小有所成。”崔鹭笑道。

    “剑术对于你的浑厚元气来说,作用不大。约好纯粹比试剑术的,你却使诈,‘小先生’这名号该改了,依我看,莫如叫‘小诈子’。”

    崔鹭一笑,伸手拉叫小韩的那人起来。

    小韩起身来,道:“新科进士,第四名,姚继昌被人杀死了。”

    崔鹭笑声一止,脸上神色极不自然,问道:“可是王府那位?”

    “正是。”

    崔鹭点点头,不让他再说下去。正见剑师归庄有意无意向这里走来。

    归庄问道:“你们起先说得什么来,这么起劲。”

    崔鹭知他在廊后窥伺比剑良久,所以方才故意卖了个破绽给小韩,笑道:“也没什么,比比剑。”

    归庄道:“比剑好,多练练,不能只为了升官发财,得替皇上和大人们分忧。”他说这话时,早已失明的左眼把右眼的神色衬托得更加显著了起来。

    崔鹭点点头,道:“老归说得对。近来很久没有瞧见你了,许是破镜了!”

    归庄摇摇头,冷笑道:“倒也想来,没得空。近来这反贼是有点多的,里里外外的,忙个够呛!”他说这“里里外外”四个字时,格外响亮,一只独眼也从崔鹭身上滑到了小韩身上。

    小韩道:“归大人可是王相公的大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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