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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气冲天-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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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也有例外。再孤寂、再有呆气的人,也总会有几个友人。旧友要见,堂而皇之地登门就行,不必费事。
因了这古怪脾气,老鬼就是想不通完颜对自己的脸色为好为坏。
……
自雨停后,张集不敢怠慢,忙雇了辆马车,往济南府而发。紧行了两日,已经到达。正是个午头,日母正旺,急急奔回夏章村,却见荒草丛生。心内已知一二,只是放声痛哭,想要寻个尸骨埋葬。遂扯了常服,依旧着了重孝,走进县衙内,通报了身份,来询个清楚。
县官闻讯,忙自迎接了出来,拱手道:“学生有礼。”
张集摆摆手,泪眼婆娑地道:“这夏章村到底是怎个回事?”
县官遂一五一十说了。
张集抹了抹鼻涕,抽泣道:“这些人尸骨岂不是荡然无存了?”
县官道:“在后山上,剑院崔大人亲自吩咐埋瘗的。其余更涉及上面的事,下官便不知了,就请大人去问知府事。”
张集道了谢,不想先去拜望知府长官,忙跌跌撞撞上了后山,真个就见到一片荒冢。
“我的爹娘!孩儿来迟也!”张集一边嚎啕一边搜寻着墓碑,原来崔鹭心细,亲自找了地方户籍簿,一一按着户籍姓名兼地方官和其余诸村村人的指正,为夏章村民一一立了碑。
虽然坟是空坟,但因有了这墓碑,总算使后来人有个可以凭吊的地方。张集把早已备好的三尺白绫挂在一株树上,在张成奇夫妇合葬墓前跪了下来。
“爹,娘,孩儿不孝!”张集哭道。
只这一刻生离死别才觉到血亲的珍贵,之前在考场上那种仕途为先的想法,忽然让张集觉得自己与禽兽无异。但他更知道自己要去做什么,白白把心力浪费在伤神上实在于事无补。
他把心里所有的话都已经说光了。能有探花此荣,也是上天可怜见。他用力把自己的手指咬破,又用力挤出几滴血来抹在墓碑上,慢慢道:“不报此仇,誓不为人。”
话毕,起身待要走。刚走了没几步,他忽而又回转了神来,在墓前一个个循着。终于看到了熟悉的名字,那是李褐父母合葬之墓。张集觉得心里有点愧疚,但这愧疚已经于事无补。
唯人归泉下,万古知已矣。他想,把这仇报了,也算是弥补了对李褐的愧疚,李褐若在天有灵的话,便佑助自己能报大仇。
下山时,方才还炙热的阳光忽而不见了,重重黑云积压了上来,有点凄凉又素净的山风呼呼地吹着墓碑和自己,张集心道,要来雨了。
………………………………
潜龙勿用 第61话 例行公事
张集赶到京东东路长官府后,本想问明事件深处,却不料东京大理寺早就着了两个差役来等待问询。张集一见了皂衣小吏,便知道了八九分,心内张皇起来。
济南府长官道:“小张先生,这是东京来的差役,有事情要问问。”
张集因行的忙,尚未更衣,还着了重孝,调头瞧向那小吏。一个矮胖小吏见了这个行事,知是有丧,恐唐突了这个新科探花,拱手道:“张判官,小的也是例行公事,有礼数不到处,还请见谅。”
张集看这形状,方知前日之事并没有暴露,所幸走得甚快,离开得甚急,料也没有人知道这其中关节,纵有些许议论,拿不住自己与这案件的关联,终究无从定罪,遂镇定了下来,假装不知情,问道:“两位小差爷,是有什么公干?”
高瘦小吏道:“张先生可认得右宰相王黼之表侄姚继昌?”
张集道:“是我同科,考了第四名,谁都知道他是王大人的表侄。”
高瘦小吏显得很不耐烦,一摆手道:“张判官,你可知道这姚继昌已被人杀死在城外了?”
张集故露吃惊,道:“继昌怎生被人杀了?”
高瘦小吏冷笑一声道:“他的死期正是判官大人出城之时。你就没有遇上他?”
张集一吓,继而一怒,高声道:“我出城之时正是大雨滂沱,因为这丧事,我行得甚急,莫说赶车人不肯走,当日那道上,连条土狗都没有。你说,我能遇见谁来?”
矮胖小吏一见张集这样,连忙拐了一下高瘦小吏,赔笑道:“我二人也只是例行公事,小张先生有便直说,无有则不用说。”
张集脸色涨红,半恐半恼,道:“我能说什么?”
矮胖小吏嘿嘿一笑,道:“东京的士子们皆说,姚继昌与小张大人多有龃龉,那番考试之前已有嫌隙,你走那日在街上又有争斗,众人亲眼所见,这都不是假罢?”
矮胖小吏见张集恼羞成怒,想到底探出些什么来,故而刻意诈他。虽说表面敬他是个探花郎,但地处这偏僻一隅,远离京都,而自己乃是东京大理寺派来此地办差的公吏,少不得也得装出一副高贵架子来,有道是“村官不如京里狗”。
张集算看出来了,这矮胖小吏心眼儿最刁,故意拖着来诈他,虽说口气还好,但他二人一白一黑,恐稍有不慎便落入圈套,只得换了种谦恭态度,斩钉截铁地言道:“学生才中探花,因惦念家父家母,匆匆赶路,行程上不曾见得姚公子,更从未闻说他被杀。今日不见二位公差,则我尚被蒙在鼓中,看二位苦苦相逼,却要我说来,倒如何让我说来?莫非是因为帝都派来的公差,便压迫我这小小地方官,我官虽小,职位也虚,但堂堂朝廷命官,岂容任由污蔑!”
他这一说,切中心理,拿住了两位皂衣的所恃,二人一时语塞,你看我,我看你,也知道自己此行只是例行公事,原没打算能破什么奇案,只是偶尔发作一下官威,希冀侥幸获得些消息。毕竟上面已经给此事定调:这是契丹人的暗杀,目的就是想要给大宋制造恐慌。谁也不敢违背了皇帝。
矮胖小吏遂笑道:“实不相瞒,上面已经说了契丹人潜入我朝窥伺已久,故而来探听一下张先生的消息。既然张先生没有见到任何契丹人,那我们这公事到此为止,告辞。”说着便同高瘦官吏出府来。
张集因吃他们的抢白,也不出来远送,只推脱丧事在身,一躬身便由他们去了。济南府长官派小厮送了两位官差出府来。他二位走了十多步,回头看看,只见小厮,不见张集,齐声吐了一口,啐道:“妈的,入狗乡巴佬。”依旧拿了虎牌回东京复命去了。
这新任济南府长官龚郑乃是苏州商人,本以私贩鱼盐起家,因为给童大人使了银子,遂来到此地字人。东京民谚云“三百贯,直通判,五百索,直秘阁”,便用了千两银子,本以为买个肥缺,却来到这兵家必争的荒乱地处。
但这地方明的贫困,暗里却有无限商机。宋国、辽国、金国,更有东海诸国的修行器具,都在济南府流通,这修行市场的盈利可敌得过鱼米等正常市场买卖的盈利。
经过方才那番撕扰,张集才定下来,与这龚郑仔细互通了姓名,道了许多。
龚郑道:“剑院的崔大人已经把村民埋瘗,其余的情况,都在这府志里,我且拿了来,小老弟自看便是。”
张集接过龚郑递来的府志,一一翻看,却并未发现死伤者李褐,待翻到后面时,看到“仅存人张集李褐”,一下就清楚了起来。但尚有不明白处,这李褐是如何躲过这屠杀的?遂向龚郑问了。
龚郑道:“崔大人说他救过这人一命,之前赵良嗣赵大人也救过这人一命,可当真是万幸,能躲得过罗生门的击杀。姑苏无人不识这罗生门,提起来都是胆战心惊。能躲过去,也是福大命大。”
张集又往下翻了翻府志,发现已经到底,李褐的下落不知,便又问道:“这人现下却又在何处?”
龚郑道:“这就不知了。管天管地,管不着人拉屎放屁,想去哪里便去哪里。要说谁知道这人去向,剑院的崔鹭大人或知。”
张集点点头,不再多言,沉思起来。他本以为李褐这呆子已经死在了屠杀之下,没成想他还活着。只是现下找他不见,该问他一下有什么打算,或者也该让他看一下自己现在的功名。
龚郑见张集沉思,以为犹在思亲悲痛之中,便劝慰道:“人死不能复生,当节哀。贤契小小年纪,如此功名在身,足以荣耀家门。”
张集叹息道:“不提最好,小小散官,只因我是这济南府人,没来由被两面衙役挤兑。”说着不忘偷偷观察龚郑,想要看出些微情景来。
龚郑道:“小老弟快莫言,欺软怕硬,当官的谁人不如此呢。你道是高官厚禄这么易得,人人都是王大人童大人他们?就如我罢,身为一路一府的长官,也照样得受京城里上上下下官吏的指点。不要说官小可欺,那是地方官而已,在京城里,一个衙役都是镶金镀银一般。岂不闻,‘宁做帝都狗,不做别县人’,这地域差距呀,这人格高低呀,总之是分得清楚的。”
张集点头称是。
龚郑继续道:“既如此委屈,那咱们这父母官还做不做?还得继续做下去。不做,如何字人,如何为人父母,如何条理好中央与地方的关系呢?这是明着说。小老弟,咱们就实在了说,不做这官,不受这委屈,你去哪里弄银子养活这一家老小来?莫说一家老小,就是自己都难养活。”
张集道:“老兄这一番话确实的论。”
龚郑笑道:“我方见小老弟义愤填膺,又见你一表人才,知不是等闲之辈。那姚继昌,东京城中有名的小太岁,名号早就响彻诸路府。见刚才形状,我想小老弟必有冤屈,这不用多说。所以与你说这些肺腑之言,只当是见面礼。”
张集看这人容貌,虽说南人面软,但这人倒觉得有些硬气,只不过脸上更多了油滑,油滑之外,又一处天然面善,也是个经历丰富之人,遂拱手道:“以后便同老兄办公务,定要多向兄学习。”
龚郑道:“那也是自然,只是现在,先预备些菜肴给贤契接风洗尘。今戴孝在身,不宜荤物,便弄几样精致素菜罢。”
张集道:“有劳。”
龚郑笑道:“例行公事。”说着就传下人忙张罗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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潜龙勿用 第62话 安静地破镜
李褐遵了石介吩咐,每日里只半天练功,半天休息。过不到两日,顿觉体力充沛,丝毫再没有了劳累。他想,打柴打了如许多年,翻身越岭,风里雨里的,每每劳累不过睡一晚便好,翌日健强如初。
如今在这里连休息两天,饮食又好,竟觉得浑身上下有了使不完的劲儿。他活动了一下筋骨,又站起身来左右动晃了一下,轻轻地从气海提出些元气,慢慢地伸手砍向桌边的筷子。只一带一挥间,那双筷子瞬间被剑气斩断。
李褐笑了一下,又把元气平下去。他调度自己的呼吸,配合着元气导入气海。等到剑气减弱,元气又已回到了气海。李褐觉得心下通明,身体也没有不适感,不懂师父为何说自己要休息耽搁一段时间。
他有些自傲地心道,师父定是把我同寻常人看待了。我历年勤苦,就是连日奔波忙累也不少见,何至于过劳。自己乡野人家,比不得没有见过风风雨雨的常人,身子骨也强一些。就看看小喜,犹在睡眠中,自己闭眼盘腿坐定,又开始修炼起《摄气纂录经》来。
自石介吩咐小喜去伴李褐修炼来,还不曾踏入书房,也很少自房内外出。这几日因为那胡雁,搅得他心神不安。他还没有理清楚这雁与朝廷的关系,也没有弄明白朝廷的真正目的,单纯惴惴不安。他隐隐约约觉得这雁只与山左剑道馆有关,而探寻崂山灵脉之外的暗脉则是它的任务。
话虽如此说,只是不曾捉得它来,没办法细细查看。以自己的修为,发足奔跑凌空飞时,已经赛过寻常马匹,那雁飞速度最快不过马匹,而一旦追此雁时,能目及却总感觉脚下与它差些距离。
也曾想过用箭来射,只是它每次出现突然,并无规律,没有弓箭在手,待飞到半空时,已然忘记。而想要用佩剑发剑气伤它时,追着追着就也会忘记此念。
他感到这只雁并不简单,只要有了追它的念想,就只会发足去追,其余念头便都会恍惚消失得无影无踪,待到找不见它时,才会勾起别的念头。如果它的周身颜色是障眼法的话,这戏法一定有惑人心处。
异常的颜色加上朦胧的追捕,这几日重新让石介痛苦不堪。或许这只雁从哪里见过,它就像自己丢失的魂魄一样,每时每刻都在勾动着自己去找回。
刘玉书这两日也都在加紧修炼,但依旧改不了每日薄暮时分在剑道馆里散步的习惯。这两日他不曾见到师父外出,因而也没有照面,他不知道师父为了这大雁的事在苦苦思索。
不过他倒是看出来二师弟和三师弟自见了那大雁后多有不平常举动,每日里背着他商量些什么,鬼鬼祟祟,倒好像在防着自己一般。而自己与他二人也并无嫌隙,这鬼鬼祟祟有些让他看不懂了。
刘玉书心道,自己平日里待他二人也不薄,这二人可是有什么重大隐瞒。待找到老四龚德位说此事时,龚德位也不放在心上,似乎也有自己的心事。刘玉书这下可有点摸不着头脑了,这几人怎么都如此不正常。
待想要再和萍儿说道一下,那丫头的脸色又对自己不好看,理都不理,何况说道。他看剑道馆里每日最正常的莫如李褐,这呆子依旧在师父书房中用功。也只有想到李褐时,他才没有如此多的烦恼。
嫉妒和自恨可以重新赶走心头的困扰,看着眼前本该属于自己的一切被李褐轻而易举拥有,他才又恢复起之前的志向来。
三师兄王子朗和二师兄杨勃这几日也在商量着大雁。他们以为师父没有见到,但想到这两日师父的闭门不出,心里有些恐慌起来。加上大师兄刘玉书的不断窥测,他们越发害怕。这一而再再而三的出现已经让刘玉书和龚德位有了怀疑,他们暗自思忖着,又各自保持了与刘玉书的距离。
龚德位因了刘玉书所言,也逐渐对王子朗和杨勃有所警惕。若这二人有什么计谋规划,必须时刻掌握着,以防万一。但看看刘玉书的一知半解和二师兄与三师兄的迷惑,便心想,这三人都是胡乱猜测,哪有这么许多不解与不舍。他倒是不放心石萍那丫头,这几日脸色愈发不对。
而萍儿因为李褐与小喜皆在闭关修炼,又再没有与自己走得近的,有些懊恼。待看到石介那副魂不守舍的模样,又有了一丝担忧。虽说石介作为这徂徕山道场的馆主,修为日渐精深,但是人非金石,不能长寿考。这十六年来,都是爹爹把自己一手带大,无论多大困苦,多大愁怨,只要叫一声爹爹,在父亲身前一呆,都会烟消云散。
娘亲去世得早,只有爹爹一手把自己带大。若说勤苦程度,爹爹就是同时担了娘的劳累。她记得石介曾经说过,不能对不起娘,更放心不下自己,所以至今没有续弦,连个妾侍都没有。她知道曾经熟悉习惯了一个人后,再去重新接纳一个是多么别扭。
她也是铁了一阵心,才做出了决定,才终于试着忘记熟悉的那人。她一个人抗住了不幸,连个疼字都没有张口,因为她知道父亲的疼胜过她的百千倍。因了这,她知道习惯和熟悉的不容易打破。孽缘可以横下心来斩断,一份诚挚的感情无论如何也斩它不断。
她也习惯了父亲的独处,也渐渐安下心来,人生各有路途,每条路途都有不一样的彩头,只管恰如其分地行行便是,哪怕父母和子女,谁也不能耽误谁的一程路。所谓大路朝天,各走一边,世人莫不如此。既然父亲抱定了对娘的忠贞,就由他去了,不能因为自己孝意而违背了他的本意。
这世间钟情的男人越来越少,连女人的花花肠子也越发多起来。想到这里,石萍的心忽而打开了一些,脸上的张紧不安也放松了点。
石介因为这胡雁的搅扰,心绪烦躁,所幸就把这事推开来,又想到了李褐的修行。他觉得以李褐的健壮身骨,这副剑骨不至于劳累成这样。这过劳相,也着实有点异常。
他想,自己会不会忽略了一种可能,李褐虽然已经提到二品教士位,但这不是初升,已经逐渐接近三品范士位,只是没有跃到三品,表象停在二品。要不然凭他身子的健壮,不会有如此脉相。
他决定再去书房细细观察一下李褐。
此刻小喜还在呼呼睡着,李褐已经在调动气海容纳更多进入自己体内的天地元气。起初他只想吸纳一些便住手,以此充沛自己的剑气,没想到在修行过程中,已经逐渐停不下来。他只是静静地坐着,天地元气不断地注入其中。
他感到气海已经鼓胀,既不能息功,便依旧不断控制呼吸和进入体内的元气,缓缓导引。为了让气海有充足的预防来应对源源不断注入的元气,他把本来循环一周的的调息变成了两周。
这个法子很奏效,他觉到气海很充实。游走在脉络里的元气也愈发顺畅了起来。他的四满、气冲、关元三穴已经开始发热,便试着息功。
睁开眼来,却见周遭水气濛濛,自身剑气散乱在水气中,有条不紊静静地分裂着。他能看到剑气影射的每一颗水珠,光明澄净,最重要的是它们全都以一种静止的状态排列。
这便是二段琴心境,能够宁心静气。
在外面感知到了什么,石介急忙推开房门,见状惊讶道:“破镜了!”
小喜一惊,睁开眼来。
………………………………
潜龙勿用 第63话 你总是心太软
李褐身子一晃,两手压下元气来,身旁静列的水珠水气都散乱了开来,只一会儿功夫,随着剑气的收缩也与周遭空气混沌弥漫、渐渐消了。
小喜睁开眼,顿时感觉到了李褐的剑气与自己相差无多,显然李褐已经踏入第二段琴心境了,而自己入这剑道馆三四年来,也才是二段琴心境二品教士位。
石介又惊又喜,直用右手拍着自己额头,“看来是我走眼了,你那一夜竟然连提两品。只不过,元气还不稳,剑气没有太过于凸显。所以你这一下,已然跃升于二段。”
李褐长出了一口气,笑道:“初时我只觉得并没有似师父说得那般严重,试着继续修炼这《摄气纂录经》,没想到越练心内越畅通,气海也逐渐容纳了更多元气。”
石介又来把他的脉,这次感觉脉搏跳动正常,速率和强度也都正好,点点道:“你的体魄好,先天剑气充沛,根骨不错,所以修行进度比我想的要顺利,当然,也更快些。”
李褐擦了擦额头水润,道:“师父也是为我好,那时候我也确实有些累,但自己想了想,感到不至于过劳。”
石介拍了拍他的双肩道:“有天分,有天分。我起先看你劳累,也是放心不下。”
李褐望着石介那双威严又柔情的眼,一笑,道:“师父心地好,不忍弟子过劳。算不得走眼,还是多谢师父。”
……
张集自从附了龚郑辅佐政事,连日里的琐细自是不用多言。这龚郑很狡猾,任期没有携带家室,而是留在了姑苏老家。此刻的济南府风雨飘摇,处在大战一触即发的前沿,他不放心,尤其是自己那位千金小姐。
因而只是孤身一人携带了数个家丁以及贴身小厮北上,此行的目的不止在于字人,更在于捞本儿。自从上一任长官被调离后,自己来到这里的第一件事就是辛辛苦苦地把京东东路诸州县的明市、暗市了解清楚。
近来兵乱和辽国的制裁导致经济不是太景气,便把明市税银减低了三分之一,但暗市因为这动乱反倒更加昌盛了起来,修行者的需要因此大增,故而明市的羊毛薅不到,就由暗市弥补。龚郑把暗市的税银增加了一半,但纵使如此,暗市的修行器物交易也不减反增。
龚郑不是修行者,他没必要修行。按他的理解,自己没有仇家,虽有众多银子,也不怕暴强,只消花钱免灾就是,因为这年头,国家动荡,做强盗的也都小气、没种起来,纵然勒索也只是小数目,倒比官家还仁慈。这是其一。
其二,因为自己只是个地方长官,执掌地方事务其实是个幌子,这官位倒更像个梯子,能爬升则爬升,不能爬升,纵然捞不够本,平安降落就是,不至于为了读书人所谓的崇高理想来修行,不至于因此保家卫国。
既不保身,也不用报国,你说修行为了什么,又苦又累,傻子才做这事儿。
不过目前倒有个事儿让他头疼。也不是纯为钱的事儿,而是皇命难违的事儿。他夹在皇帝和百姓当中,倒难做了起来。
皇帝要建龙船,派人去东海参拜神仙。龙船甲板三层,长二十丈,高六丈,能容五六百余人。建造这么一艘大船,自然不能在内陆省份造,不好往海中运,只得在沿岸港口建造。
广南东路离着东大海太远,没有舍近求远之理。淮南路与福建路紧靠着两浙路,因为两浙路近来有些不平、乱民滋生,也不是个省心的地处,因而这造龙船的任务只能由京东东路来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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