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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气冲天-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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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素绚。”
崔鹭极力平复心情,“我救济过很多人,大体都还有一些印象。我从不求什么回报,如果大侠的行侠仗义就是本分的话,那我只想做一个大侠。”
素绚道:“行侠仗义不是大侠的本分,就像,爱一个不爱自己子民的官府一样,不是本分。”
崔鹭警觉地看着眼前的这个姑娘,这饱含沧桑的话竟然出自清秀的丽人之口,他恍惚觉得自己并不了解她。
不过,他不想多问。
这又是一个令人头疼又争辩不休的论题。
她好像猜出了什么,道:“喜欢只是你的人,你做的一切都是你,我不会为了简单报恩就与一个不般配的人……”
她顿住了,还想说,自几天前那个夜,在垃圾场偶然碰到他时,自己的心意就有所属了。世间事就是这么奇妙,一下的悸动就可能是一辈子的。
老妇人的死逢着了神月宫一月一次的下山日,她埋葬了老妇人,这才想起来有个恩公落难了。
神月宫有恩必报。之前她想,如果崔鹭有需要,可以助他逃出东京城。
不料待见到他后,她的主意就变了。
故意扯了许多谎,只想拖延,想留在他身边看一下。
看一下什么?她也说不清,或许只是一种感觉,一种可以放心的感觉。
当他一现身的时候,她就有直觉,这个人若命中注定的。
而后,她故意斩了茂陵剑,以自己的本命剑来试探。
女人的想法大都简单又,贴合实际,一种贴合感情的实际,最能觉察到男女间的细微。如果一个男人于一个女人有情,还与她有眼缘,这就叫良人。
竹竿何袅袅,鱼尾何簁簁。男儿重意气,何用钱刀为。
崔鹭在她眼中看出一种简单的恩仇之外的东西,这东西复杂又不复杂,只是十分地牵引人心。
崔鹭一笑,诸般恩怨情仇都融在了这一笑里面。
素绚眼角晶莹起来。
东京城的防卫巡逻更紧了,每日夜里都有兵士和剑师携兵器搜索,崔鹭这个名字更加让人慌张了起来。
赵良嗣的府第被大总管刘琳亲带大内侍卫搜查过。
亏得他只是誊写了一份儿,并没有私藏。
刘总管的来意很明确,就是查找花名册。
刘琳道:“赵大人为龙图阁学士,那卷花名册的丢失,大人难辞其咎。”
赵良嗣道:“阁楼中所藏资料,并没有一丝一毫丢失。”
刘琳冷笑一声,“流出算不算丢失?”
赵良嗣闭口不语。
刘琳道:“到此为止。”
翌日,那几个誊写书生都称病回家。到家之时,都是一副棺椁加上抚恤银。
王黼童贯等六人合参了赵良嗣一本,罪名是“监守自盗,包庇同党”。
皇帝看了笑了一下,让刘琳分析分析。刘琳道:“王大人有铲除异己之嫌。赵大人出使女真,功劳不小。”
只这一说,便轻飘飘压下了这折子。
赵良嗣也称病请假,从此闭门不出,只在府中埋头注经,期望留学于后人。
寇府更是深居简出了,寇远和寇则表现得不能够再谨小慎微。
如果说之前崔鹭在他们眼里还是神秘莫测的话,这一会儿更是捉摸不透了。
寇则心想,崔鹭这人有自己的利益在,老谋深算。只可惜,现在的漩涡很多,任他盘算再精深,抵不住接二连三的陷阱。
寇远倒稍稍佩服起这人来了,虽说尚不清楚这人的政治立场如何,但这人敢作敢为的劲头很让自己印象深刻。
以前接触不深,只道剑院里的剑师们都是修为高头脑倒简单的人,自从见识过归庄和他后,这个古板印象便被改掉了。
他比归庄背负得还多。归庄倒不是那么太难看透,政治立场太明显了,一下便能让人识破。而崔鹭,模棱两可。这种人才可怕,尤其是现在这种政治纷杂的局面,这种人很容易自立一派,或者被各方都当作敌人。
无论哪一种,挨上这种人,都不会有好果子吃。
这点道理寇远还是懂的。寇则小二十年来的耳提面命很有用,有力地影响了他的思维模式。
世道不清明时,就隐藏起自己的观点来,看到不平事,只消悄悄记下就是了。如果以后世道澄明,这资料就是自己正直的见证。如果以后世道也不比现在好,这资料就是自己和后人茶余饭后的悄悄谈资。
王黼召归庄进府,他抿了抿茶说道:“这么多天了,还没找到。你们不都是剑院兄弟嘛,这兄弟就当成这样,吊事儿不知?”
归庄把脸撇到一边儿去。
王黼又看了他一眼道:“不能再让他这么查下去了。都是些什么尸穴东西,放着正事儿不干,查他奶奶个穴的。”
归庄躬身看着他。
归庄深知自己这个位置的由来,全是仰仗了眼前的王大人。
士为知己用的意思就是拿人钱财替人消灾。
都是剑院里的兄弟,一时真的没法痛下杀手。
或者,狠狠心,闭眼杀一回就行了,一回生二回熟。
归庄回剑院的时候,就感觉有人跟着他。回头看时,正见几个监府内务局的小太监,归庄心想,八成是孙旦这孙子派来的。
孙旦已经查了这几天,还没查出个子丑寅卯来,归庄想笑,这种人,全靠了父辈荫庇才能当官升迁。
有才华的,像自己和崔鹭,不寄人篱下就浪荡飘零。
浪荡飘零是个死路,寄人篱下,也他妈不太好过。
“唉!”
小喜已经不在书房了,石介让他自去准备收拾上路崂山。小喜知道师父自有重要吩咐与李褐,也不多问,自顾自仍旧回了自己房。
离着四月十八越来越近,所有的一切都嘈杂起来。门人们并没有往时那么欢欣,一种对未来的莫名惆怅情绪萦绕在剑道馆里。
………………………………
潜龙勿用 第85话 右眼跳灾,裸背剑鳏
李褐很无力,这种感觉他也太熟悉了。
命运这东西不可揣测,尤其是老天爷依据自己的好恶来进行安排。
没个诉苦的主儿,老天爷又不听你申诉。
甚至有那么一刻,李褐觉得自己是灾星下凡,走到哪里,就把灾祸引到哪里。
娘亲和苏梨的惨死一下又重新堆积到了眼前,没法反抗的现实迫得人心口发闷。他坐在井口,灵脉流出的水气被他心烦意乱的剑气冲撞得不成因循。
偏偏萍儿的脸又从自己闭眼的黑暗中浮现了出来,影子的身后是石介的痛苦声。说不清是爱怜还是可怜,李褐的心揪得厉害。
有那么一瞬间,他真想把所有忘掉,去做一个乌龟王八蛋。可是世上事有时候就这样,你越想忘掉,你记得就越深刻。
萍儿俊俏的脸和苏梨是不太一样的,萍儿瘦一些,身子也是瘦削的板正,和苏梨的体态丰腴相比,有着不一样的观感和触感。
李褐感到身上一阵热意笼过来,口干舌燥。
心猿意马,思绪飘飞得甚远。
他睁开眼来,终究还是受不过“德”字的逼迫。
“你对得住苏梨麽?”
他的心头一直是这句话。
这句话在他很多次神志不清的时候,屡次起到了清醒人心的作用。
眼睛睁开后,一切的花花幻想就都烟消云散了。
如果不能守节,宁可去做个小黄门。
人生到底为了什么呢?是自己加于自己身上的束缚?
总归是有份感情的,这份感情不能忘记。
石介自从那日对李褐讲了积蓄已久的心里话后,反倒觉得轻快了许多,仿佛那积蓄已久的情绪只是为了吐出来。
然而他对萍儿的隐忧终究消除不了。
她的终身大事未定,自己实在是放心不下。
想到以前种种,禁不住唏嘘感叹,人老了,一撒手什么都找不见了。但人们前仆后继,层出不穷的接续着,这就是一种欢乐。子嗣继承的,先是自己的身血,然后才有自己的思考。老的自己消亡了,新的自己又会一代代继续下去。
石介望着窗外,剑道馆里清净极了,偶然的几声鸟叫,着的人心里空荡荡的。
他又想,自己始终没有沙师兄的洒脱,或许,是自己的执着和心事重重才让萍儿的娘选定了自己。
那仿佛是已经很久之前的事了。
或者是自己多虑了,到今天还没有任何朝廷来的动向,石介心道,真希望只是自己的胡乱揣测。
好久不去南方了。这时候江南风景如画,倒是个散心的好去处。
到那时,一定要要好好喝酒,好好赏景,拚作一个闲人。
就这么想着时,石介的右眼皮忽而跳动了一下。一阵异样袭过他的心头,但随即又被一阵困意覆盖了起来。
只有睡着时,人心才是静止的,与自然的一切交流都默无声息地进行着。
鸟声逐渐闻不到,日光也逐渐看不见,清净与吵闹都混沌了,他乜斜着的双眼终于支撑不住,眼皮暗暗耷拉了下来。
崔鹭与素绚蹲在一个胡同角儿,二人手中各拄一柄宽黑木手杖。小韩的双剑就藏在了里面。
二人正在盘算思考着,却看到居养院里那个裸背老头儿披着破襦颤颤巍巍地走来了。
“小哥儿,我认得你。”他张开稀缺牙齿的嘴巴说道。
这一下就让崔鹭与素绚两人张紧了起来,不自觉地站起了身子。
他又慢慢悠悠地望了眼远处,道:“你也用剑,天分不小。”
崔鹭依旧张紧地望着他。
这个人说话轻飘飘的,连举止动作也都轻飘飘的。看他样子不像是剑客,况且这么一个年老剑客也不中用了。
心渐渐平静下来,崔鹭感受到了一点剑气,零零散散,在有无之外。
“唉,”他啧咂了一声,继续说道:“赶紧走罢,走得远远儿的,你看这东京城,还是人呆的地儿麽?”
他二人不答话,只凭了这老头儿在这里独自嘀咕。
“这十多年,尤其是最近五年,每况愈下啊。你瞅瞅,吃的喝的,都是些什么玩意儿,越来越不行了!”
说着这老头儿就暗自转了身,仿佛来到这里只为了发泄牢骚。
他一转身的刹那,崔鹭在他侧脸上隐约看到了一把剑的影子。
崔鹭一惊,赶忙瞧向他的背影。他的破襦时隐时现,时而鼓起时而平坦。在隐起时,就有一把剑出现在他的后背上。
那后背如兽皮,却更像是一块黄土地,一条条筋脉盘绕,沟沟壑壑,稀疏的汗毛犹如稀松的树木。风吹起来便来回摆动。
素绚也看到了这景象,二人相对,惊得说不出话来。
素绚道:“这人不简单。他都这样说了,你真的不打算改变主意麽?”
崔鹭摇摇头,长长叹息了一下。
二人又陷入了沉默之中。
良久,崔鹭一跺脚,忽而道:“现下只能试试了。”
“什么?”素绚不解。
“东京大相国寺里有十位德高望重的方丈,号称见闻学识广博第一。他们十年前曾与皇帝闭门论剑,皇帝和朝中的一些秘事,或许可知。”
素绚知道这大相国寺是皇寺,瞪大了眼睛问道:“你这不是自投罗网?”
“没有别的办法了。十位主持,或许能帮忙解惑。”
她不再言,知道崔鹭一意孤行,不好再改主意。
为了周备起见,素绚决定自己先去探一下虚实。
崔鹭同意,但以防不测还是要在寺外接应她。
二人决定乔装动手。
王黼早着了家里小厮来催,让归庄昼夜不停地去寻。
归庄没奈何,只得奉命去街道溜达。他知道这一准与孙旦有关,此人不亲自去宫外忙活,只在大内来回调度。
一个原因是怕死,怕崔鹭截了他的道儿;另一个原因就是忙中做闲。
归庄晃晃悠悠地出了宫来,心道,崔鹭麻烦,王大人更麻烦,当牛做马都没这么累,随叫随到。谁让自己吃了人的,拿了人的,做到这位子,不得感谢别人?
再想想崔鹭,倒是怪清高,没个靠山,这一下,有可能连命都被要去。
本来他们剑师只管练剑,钻研、修缮历代剑经,后来皇帝突发奇想,金玉珠宝赏给大臣已经都不稀奇了,就让大臣们也都修炼自己看中的剑经。
这一下就乱套了,当然,不得不承认的是,确实制衡了剑院的力量。
………………………………
潜龙勿用 第86话 相国寺十僧十剑
所有的武装力量都被皇家以类似“推恩”之形式给制约着。
无数的上等功法秘籍被赏赐给了有大功的能臣,连剑师们的心得体会都一并拿走了。
这新恩政策沿袭许久,只有皇帝是当之无愧的第一剑,修为也举世无双。
没有考进来的武举考生以为剑师们无限风光,其实,剑院也是只有金玉在外了。
归庄笑笑,继续在路上蹂荡着。听命就是了,有俸禄就有乐呵,都是本朝人,给谁卖命都是一样,最后全是为了皇上。
这皇家剑院怕是笼络不住天下剑客奇才了,许多能打的只怕也在体制之外。
归庄一边感叹一边遐想,老崔呀,好兄弟,你快死了罢,就替好人们留点运气,替我留点力气。
崔鹭与素绚打定主意后,便准备换装前行。
要说御碑楼与这东京大相国寺其实也有一段渊源。先前,相国寺里的十位高僧曾经去凤翔府御碑楼观摩过,并与楼主陆景文有过切磋交往。
素绚打定主意用陆盼的名号去走一遭。
大相国寺在东京城中偏西北的位置上,处于南来北往大道小道的纵横交叉处。寺庙占地近六百亩,有大小禅堂律所百余间,僧人成千。
二人往这里来,危险甚大,一不小心失手了,无疑于自投罗网。
崔鹭再三叮嘱道:“要是被识破,千万脱掉和我的关系。方丈僧人不在红尘,没有想着拿住一个女辈来要挟钦犯讨赏的道理。”
素绚只是点头。
崔鹭又收了她的手杖,道:“计算识破了,不会无端对一个弱女子下手的。”
她眨了眨眼,似乎有千言万语要讲,只是话儿一齐堆上心头来,都拥积在了怀里,张不得口。
她换了一身公子打扮,英俊潇洒,倜傥风流,崔鹭一见,自觉傲气都被冲销了,比不上她一表人才。
在胡同里,一个下人小厮情正在深意切地对着主人唠叨不休,他手里提了两根手杖,显得十分用心。
小厮道:“我还是不放心。万一,我是说,万一,你被识破了,万一,你被僧人们捉住了。我就去自首便是。”
主人嗫嚅,眼睛不时闪出几分光彩来。
小厮又道:“也不就是一定如此。我与僧照曾有一剑之缘,得过此方丈的点播。据我来看,他们和善居多。”
主人点点头。
将行未行,小厮还是舍不得,有点动摇,换了种口气忽道:“你就去了这次回来,要是真的问不出些许话来,可能是天意如此了。急也急不得,只能徐徐图之。”
主人自然听出来这话是什么意思,喜悦之情不用言表,“你就等着罢!”
她想,就为了你这句话,也会帮你到底。
之前千说万说总不济事,没想到自己此行倒让他稍微松动了口风。
她心里还是愉快的。
感情就是这样神奇,短短几日,便能改掉一个人。
小厮催促道:“傻公子,走罢,不要瞧了。”
此行崔鹭只是想让她去试探一下口气,看看诸僧对自己的表态,至于询问其中关节,这样危险紧要的事,自然由自己完成。
口气松软,便找机会进去当面问一下。口气硬,就暗暗偷闯一下,找个机会试试。
话虽如此,他还是无由地担心起她来,毕竟无论如何,这是自己该挑起的担子,与眼前的姑娘关系不大。
东京大相国寺里有僧门十剑,十个老方丈分别为:僧照、僧熊、僧咒、僧炅、僧焕、僧乔、僧庄、僧鼎、僧赞、僧载。
他们修炼的是《比丘千二百五十法门》。此门功法有千二百五十路,每十路都能自称一门功法。皓首穷经,从心所欲之年,这门功法,他们参透也不过十分之一。
但饶是如此,已经初见威力。
十年前,他们与年轻气盛的道君皇帝论剑时,五人的修为就能与他抗衡,六人便能小迫,七人便能稳操胜券,八人相加号称当时饶天下一手,九人为小弥勒,十人为大慈大悲。
佛家内功修法与中原相异,不看重段位品级,讲的是因缘造化,重在参悟。
至于参悟是一个什么段位品级,没人讲得清楚,因为相国寺数千僧人,修为上能讲参悟的,十年前只有十僧,现在也还是只有十僧。
天下僧门望东京,东京僧门望相国。
东京相国寺里这十位高僧可以说代表了佛修的至高境界。
因为他们都是超凡脱俗人,疏离红尘,段位等级也不与中原剑客高手相论,所以江湖排位时,往往缺少他们十人。
一来是表示尊重,二来是划分界限,剑客不与僧人同列。
还有最重要的一点,他们群集,无法依单人来排名。
但饶是如此,江湖还是给了他们十人无与伦比的名号“剑佛”。尤其是听了他们讲解剑修与佛学的法会后,更没有人敢等闲看待。
天下法会开坛唱明宗义,既是在讲佛理,又是在讲剑修,同时也在讲人生道理。
高超佛学加上捉摸不透的修为,是他们受人敬仰的主因。
所以,这去处,说安全也是极其安全的,但说危险,也是最危险的。
安全与危险,全凭相国寺对崔鹭的态度。归根结底,还要看他们的政治倾向。
这才是崔鹭拿不准、最担心的地方。
主仆二人收拾妥当,上了大街,朝着东京繁华的地方去了。
衙役剑客们都奔了东京城的边边角角去了,没有人能想并且敢想到,这么大晴天,一个钦犯竟然大摇大摆在街头走动,自然更没有人留意了。
二人只顾若无其事地晃荡在街心,在人群中奋力挤出一条路,缓缓向着大相国寺游去。
街上叫卖的小摊贩高声嚷嚷,二人耳中只是一片空白。
归庄正在走向街头,忽见人群中一个人鬼鬼祟祟地望着自己,那人一见归庄往自己这里看来,立马拨开人群匆匆逃逭。
归庄拨步,看到那人离开的地儿却有一个纸团存在。
待到再去看那人身影时,茫茫人海,已经找不见了。
归庄心道,这又是王大人的把戏罢,遂打开纸团,上面写了三个字:
相国寺。
………………………………
潜龙勿用 第87话 多情成冤情
不再多想,归庄勒步掉头往相国寺而发。
方才那人去得甚急,来得甚快,想是王黼早就探知了崔鹭的踪迹,自己不敢怠慢,只得快速前行。
了结了这一件事,就算轻松了。
什么官不官的,都去他妈的罢,解脱了是好事。
当然,也让崔鹭解脱了。可别瞎查了,都停止罢,干点正经事不好麽?
想到这里,归庄一阵兴奋,甚至有一点异样的急切。因为实在是盼望着和崔鹭了结此事,盼望着解脱,自然也就莫名着急起来。
但是这着急,他想,人生中不过一次而已。
眼前的人影横飞,犄角旮旯都是书潮味儿。他像置身于书中那样,被人安排了命运,一页一页走着,走到目的地来完成使命。
他没有别的选择,他所有的行动都是被无形的手推动着。
行人若行字,一个个码齐了堆在前面,而他,就只能活在这些字的面前,奋力挣扎着。
与崔鹭同在剑院一晃十多年,从初级剑师,一直上升到今天官从二品的地位,自己是个正管职务,他是个副管职务。
归庄想着,继续前行。
他总是有点清高,对人对事,甚至对政治都这样。归庄避开行来的一个人,继续想道,当自己为了职位送礼巴结去求人时,他只是冷眼旁观着。
剑院里,有两个出众的人,一个号称“清风朗月小先生”,一个号称“天地来迟归不迟”。他摇了摇头,两个人的性格或许从诨号上就能区别出来。
自己活得谨小慎微,处处看政治风向,要说自己本也没有大的政治欲望,只求做个剑院正管,能够带队研剑一辈子就行。
可世事总不如人愿,有道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人在官场身不由衷。
自己唯唯诺诺拉关系找靠山,被人嘲笑看不起不说,到头来,没有任何动作的崔鹭反倒是轻易得到了一个仅次于自己的大头。
或许,这就叫造化弄人,不过,他心里更明白,这是上头因材制衡。
想想也是,自己确实不差,可崔鹭,也不差。自己恐怕就胜在托人找关系上,有个靠山,就和没靠山不一样,看现下这情状,很容易看出点什么来,那就是,生活处处是关系,没关系寸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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