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门娇宠-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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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席华回了院子，巧喜愤愤不平，“大姑娘，太太不问青红皂白的，便认定此事是您做的，那袁姨娘又算个什么东西？”

　　　　“巧喜……”巧凤见巧喜越发地没有遮拦了，压低声音提醒道。

　　　　“哼。”巧喜冷哼了一声，“你莫要拦着我，即便是她在这处，我也是要说的，瞧那一副小家子的做派，哪家的小姐是如此的？”

　　　　紫钗走了过来，“巧喜说的没错。”

　　　　“紫钗姐姐，怎得你也……”巧凤无奈地看向紫钗。

　　　　紫钗低声道，“本就如此。”

　　　　巧喜连忙上前挽着紫钗，“紫钗姐姐，你说究竟是谁下的毒？”

　　　　“那果子有没有毒还另说呢。”巧燕也不知何时过来了。

　　　　席华只是坐在里间的软榻上，沉吟了片刻说道，“此事日后莫要再提了。”

　　　　“是。”几人恭敬地应道。

　　　　郑妈妈走了进来，上前说道，“大姑娘，袁姨娘回了院子，她跟前的丫头被发卖了。”

　　　　“恩。”这是一早便料到的事情。

　　　　“她总归是大太太。”席华看向郑妈妈，“大嫂那处怕是不会善罢甘休。”

　　　　“大姑娘的意思是？”郑妈妈叹了口气，“大奶奶心窄。”

　　　　“难不过大奶奶以为大太太是借着大姑娘做筏子，其实是要处置她不成？”巧喜忍不住地开口。

　　　　“二太太那处呢？”席华淡淡地问道。

　　　　“有一事儿倒是奇怪。”郑妈妈看着她说道，“二姑娘去了大爷的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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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9　眼皮子浅

　　　　

　　　　“可是知晓她去大哥的院子做什么？”席华抬眸看着她问道。

　　　　“老奴已经让人过去打听了。”郑妈妈垂眸说道。

　　　　“且不说大房与二房如今甚少往来，就二妹妹那性子，也不曾见她与大哥亲近过。”席华只觉得席楣突然去寻席沅，明显是无事不登三宝殿。

　　　　这厢，席楣刚入了席沅的院子，便被巧心拦住了。

　　　　“我是来见大哥的。”席楣自是瞧不上大房的人，尤其是席沅，不过是一个傻子罢了，只不过她想要的东西，也只有席沅这处才有。

　　　　听说是席华送给了他，席楣想起，心里便不自在。

　　　　“二姑娘请稍等。”巧心福身道。

　　　　席楣冷哼了一声，“难不成我见大哥还需要禀报不成？”

　　　　“二姑娘，大爷正在歇息。”巧心低声回道。

　　　　席楣冷视着巧心，“这都什么时候了？”

　　　　“奴婢这便去。”巧心说罢便转身入了里间。

　　　　席沅只是盯着手中的一颗夜明珠端详着，这是席华昨儿个才给他的，他自是喜欢的很。

　　　　巧心垂眸上前，低声道，“大爷，二姑娘来了。”

　　　　“二姑娘？”席沅到底是记不得，爱不释手地盯着夜明珠，不解地看着她。

　　　　巧心轻声道，“乃是二老爷跟前的二姑娘。”

　　　　“哦。”席沅这才反应过来，过了一会说道，“不见。”

　　　　“只是二姑娘瞧着像是有急事寻您。”巧心是知晓席沅脾气的，不过还是多嘴问了。

　　　　“不见。”席沅摆手道。

　　　　巧心便也不再多问，而是退出了里间，行至屋外一侧的花厅里头，见席楣正坐在圆凳上，她垂眸上前，“二姑娘，大爷还在歇息，不若二姑娘改日再来？”

　　　　“当真？”席楣面色一沉，未料到席沅不愿见她。

　　　　“倘若二姑娘有事寻大爷，不若告诉奴婢，待大爷醒了，奴婢禀报与他。”巧心低声道。

　　　　“哼。”席楣冷哼了一声，便也不愿意在这处久留，带着丫头走了。

　　　　巧心连忙跟在身后送出了院子，暗暗地吐了口气。

　　　　里头的隔间内，谢忱正看着往来的密函，穿着靛青色长袍，墨发只用一根绣着银纹的飘带束着，发间插着一支白玉雕刻着云纹的簪子。

　　　　他长相本就俊美，红唇齿白，那狭长的眉眼透着一股冷然之色，修长的手指压密函一角，沉吟了片刻，才抬眸看向立在面前的手下。

　　　　“如今多番变数，我待在这处最是安全不过的了。”谢忱轻声道，声音虽然低沉，却带着几分地嘶哑，显然身子还未痊愈。

　　　　“公子，家主是不想让您活着回去。”手下看想他，垂眸说道。

　　　　“日后休要再提此事。”谢忱双眸微眯，冷声道。

　　　　“是。”手下应道，便转身离去。

　　　　碧霞入内，恭敬地行礼，“外头来人了，奴婢打听过了，是二姑娘席楣。”

　　　　“席楣？”谢忱对席家的人并不了解，毕竟在他的眼里，席家也不过是个暂时的避风之处罢了，而席华才是他要重视之人。

　　　　“正是。”碧霞敛眸道，“不过席大公子并未见她。”

　　　　“席大小姐呢？”谢忱低声问道。

　　　　“还在自己的院子里头。”碧霞便将在袁氏那处发生的事儿详细地说与了谢忱。

　　　　谢忱对于这后宅之事看得最是明白，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席家，也会如此的勾心斗角，更别提大家族中的了。

　　　　只不过谢忱倒是非常欣赏席华的做法，不显山不露水，却也能够将此事轻易地化解了。

　　　　“盯着便是，旁的便也不予理会了。”谢忱淡淡地说道。

　　　　“是。”碧霞应道，便也退了下去。

　　　　谢忱盯着手中那份未合起的密函，双眸闪过一抹冷意，嘴角微扬，满面的嘲讽。

　　　　郑妈妈那处得了消息之后便禀报给了席华，“大爷并未见二姑娘。”

　　　　“大哥便是这样的性子。”席华一早便料到席楣会吃闭门羹，只是她不知席楣此次前去究竟是为了什么？

　　　　难道她发现了大哥屋子里头的异常不成？

　　　　席华仔细地想着，抬眸看向郑妈妈，“去瞧瞧，二妹为何要去大哥那处。”

　　　　“是。”郑妈妈应道，便又去办了。

　　　　袁姨娘那处的事儿便不了了之了，袁氏寻了个由头训斥了陶氏一番，便让她们都回了各自的院子。

　　　　二房那处，二太太陈氏见席楣委屈地进来，她叹了口气，“你何时变得这般眼皮子浅了？”

　　　　席楣走上前去，“母亲，那夜明珠乃是早先祖母应允给我的。”

　　　　“你啊。”陈氏当然知道，可是席楣却前去寻席沅讨要，好在席沅冰未见她，否则此事若是闹出去，到时候二房可是颜面无存了。

　　　　席楣坐在陈氏的身侧，摇晃着她的手臂，“母亲，咱们家只有一颗夜明珠，听说那夜明珠可是祖上传下来的，大姐便这样给了大哥，日后还不是便宜了他们？”

　　　　陈氏盯着席楣，“那些都是老太太留下的东西。”

　　　　“祖母忒偏心了，怎得将所有的东西都留给了大姐呢？”席楣只要想起此事，便气愤不已。

　　　　陈氏看向席楣，“此事日后莫要再提了，好在今儿个他未见你，倘若见了，你讨要了，此事传出去，你的名声便也没有了。”

　　　　“我知道了。”席楣只是气愤不过，那东西她认定是自己的了，可是如今却白白便宜了席沅，这让她如何能够咽下这口气呢？

　　　　“去吧。”陈氏叹了口气，待席楣离开之后，她抬眸看向江妈妈，“倘若有人问起，便说二姑娘不过是好奇大爷屋子里头的玩意儿，过去看一眼罢了。”

　　　　“是。”江妈妈垂眸应道，便退了下去。

　　　　郑妈妈却早早地得了消息，已经告诉了席华。

　　　　席华也只是淡淡地挑眉，“不过是颗夜明珠罢了，祖母留给了我，我想给谁便给谁，她二妹如此做，到底是眼皮子浅了。”

　　　　郑妈妈低声道，“二太太已经让人将此事压下去了。”

　　　　“日后咱们也莫要再提了。”席华到底不想因着这些小事，如今与二房发生争执，毕竟现在大哥那处还住着贵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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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1　丢了颜面

　　　　

　　　　这两日，席华都待在院子里头，并未出府。

　　　　席楣那日吃了闭门羹之后，干脆躲在自己的闺阁中不出来见人了。

　　　　袁氏几次三番的要给席华不痛快，却都被堵了回来，这几日正生着闷气。

　　　　席沅反倒是最高兴的，席华给了他不少喜爱的东西，连带着那块云木也被送了过来。

　　　　席甄这几日去了学堂，席华这处反而清净了不少。

　　　　“大姑娘，胭脂铺的陈叔派人来了。”巧凤上前低声说道。

　　　　席华知晓，陈叔乃是父亲留下的亲信，倘若京中有事，便会他传信。

　　　　“只说账本我已经看过了，至于旁的，待我亲自去铺子瞧瞧便是。”席华淡淡地说道。

　　　　“是。”巧凤应道，接着便退了下去。

　　　　谢忱的伤势也好的差不多了，在这处住了有些日子，也不知何时才离开。

　　　　郑妈妈上前，“大姑娘，听说二皇子被关押了。”

　　　　“关押？”席华沉默了半晌，“这与谢家有何干系？”

　　　　“谢家一直在暗中支持二皇子。”郑妈妈轻声道，“尤其是谢大公子，与二皇子交情匪浅。”郑妈妈压低声音说道。

　　　　“如今二皇子被关押，谢大公子还未回京，他怕是不会轻易地离开。”席华叹了口气，未料到一个小小的席家竟然与京中四大门阀之一的子淮谢家有了牵扯，更重要的是，还卷入了皇室的漩涡中。

　　　　席华最不喜欢勾心斗角之事，故而对于后宅的一些小动作，她向来不放在心上，只是如今关乎性命之事，自是不能不管了。

　　　　“明日去一趟胭脂铺。”席华淡淡地说道，“郑妈妈，是何人传来的消息？”

　　　　“老太太生前的时候，在京中有人会时常送来消息。”郑妈妈低头说道。

　　　　“那如今呢？”席华淡淡地问道。

　　　　“老太太一早便有了交代，日后他们的主子是大姑娘。”郑妈妈如实地回道。

　　　　席华敛眸，“四大门阀不与皇室通婚，而谢家却暗中支持二皇子？”

　　　　“正是。”老太太紧接着说道，“只不过二皇子被关押之后，谢家便也向皇上表明了心意。”

　　　　“如此说来，谢家是要弃车保帅了？”席华双眸微动，“不惜将谢忱牺牲了？”

　　　　“大姑娘可能不知，谢大公子并非谢家家主的亲子，乃是谢家二爷过继的。”郑妈妈低声道。

　　　　“过继？”席华不解，为何会过继呢？听说谢家家主那一房男丁兴旺，除了谢忱之外，还有三位公子。

　　　　“具体的老奴也不知晓。”郑妈妈接着说道，“反倒是老太太说过，日后的谢家也只有谢大公子能撑得起来。”

　　　　“如此说来，谢家家主对谢大公子……”席华双眸微动，只觉得这大家族内部太过于复杂，那地方怕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地儿，更何况是与皇室有所牵连，简直是与虎谋皮。

　　　　席华不喜欢讹虞我诈的日子，反倒只想日后能够平平淡淡地过日子。

　　　　只是如今……

　　　　她早在老太太去了那日，便卷入了这场未知的漩涡之中。

　　　　想及此，席华便暗暗叹气，到底老太太谋划的是什么？

　　　　“去大哥那处吧。”席华知晓，京中的情形谢忱怕是一早便知晓了，他隐藏在这处养伤，只怕是另有谋算。

　　　　而她的父亲席敬如今在京中，却又给让她照看着谢忱，那么席敬跟谢忱之间又是什么关系？

　　　　席华眼前是一团黑沉沉的云雾，根本看不透自己到底在这里头起的什么作用？

　　　　“是。”郑妈妈垂眸应道，便去准备了。

　　　　过了一会，等到了席沅的院子，巧心连忙迎上前来，“大姑娘来的正好，大爷在里头发脾气呢。”

　　　　“发脾气？”席华挑眉，低声道，“因着何事？”

　　　　“还不是二姑娘。”巧心低声道，“也不知是如何说通大奶奶的，非要您送给大爷的那颗夜明珠。”

　　　　“大嫂？”席华暗自思忖，不知陶氏掺和其中又在算计什么。

　　　　席华入内，便见陶氏坐在一旁的圈椅上，抬眸见是席华，连忙起身行至她的跟前，委屈道，“妹妹，你来的正好，那夜明珠原本便是老太太要送给二妹的，想来你是不知晓的，二妹求到了我这里，我也没法子，便这才过来问他舀了去。”

　　　　“我怎得不知还有此事？”席华淡淡地说道，“倘若这夜明珠是祖母一早应允给二妹的，她应当寻我才是。”

　　　　陶氏听席华如此说，犹豫一会才说道，“哎，妹妹，当时老太太说的时候，我也是在场的。”

　　　　“郑妈妈，你可是听说过？”席华转眸看向郑妈妈问道。

　　　　郑妈妈敛眸，“大奶奶许是听错了，那夜明珠在外头说是席家的祖上留下的，实则是老太太的陪嫁之物，这些都留给了大姑娘。”

　　　　陶氏知晓，郑妈妈如今乃是席华的人，再看向席华淡然的神色，便知晓此事怕是不成。

　　　　只不过陶氏想起陈氏允诺她的，便一咬牙，低声道，“妹妹，二妹妹那处求到了我，倘若这夜明珠不给她，我日后怕是也再难做人了。”

　　　　“大嫂，如今这夜明珠我给了大哥，便是大哥的了。”席华低声说道。

　　　　“妹妹……”陶氏以为席华会向她讨好，自然会卖给她这个面子，未料到席华竟然扫了她的颜面。

　　　　“大嫂，端看大哥的了。”席华并非是来寻她的，“大哥？”

　　　　席沅听见外头席华在唤他，便冷着一张脸出来了。

　　　　盯着席华看了半晌，不理会陶氏。

　　　　陶氏是知晓席沅脾气的，倔强的很，尤其是自己喜欢的东西，是断然不会给旁人的。

　　　　她在这处自讨没趣，自然也不想在席华面前丢了面子，只不过因着今儿个之事，对席华又记恨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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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1　皇亲国戚

　　　　

　　　　席华没有心思与陶氏纠缠此事，见她不再提起，并未打算离去，她看向席沅，只是微微动了动眼珠子。

　　　　席沅似是明白了，转眸看向陶氏，“你是想要我还是要这夜明珠？”

　　　　此言一出，不仅是陶氏愣住了，就连席华也愣在了当场。

　　　　陶氏怔愣地看着席沅，好半晌才反应过来，面色微红，转身便走了。

　　　　席华盯着席沅，暗自腹诽，大哥这是在向大嫂撒娇啊。

　　　　席沅见陶氏走了，得意地挑眉，转身便回了里间。

　　　　席华立在原地干咳了几声，便见碧霞自隔间出来，行至她的面前。

　　　　“席大小姐。”碧霞恭敬地福身。

　　　　“我要见你家公子。”席华淡淡道。

　　　　“请。”碧霞侧着身子，引她前去。

　　　　席华入了隔间，见谢忱的脸色比之前好了不少，这才开口，“谢大公子的伤势如何了？”

　　　　“好多了。”谢忱知晓席华倘若无事，自是不会前来寻他。

　　　　此时看着她神色无恙，却也猜不出她前来的缘由，只是客气地回道。

　　　　席华抬眸看着她，接着说道，“我偶然间听到京城发生了大事。”

　　　　谢忱见席华如此说，已然明了，浅笑道，“席大小姐既然听说了，我也不好瞒着，怕是要在这处多待些日子了。”

　　　　“不妨事。”席华见谢忱如此说，便知晓他定然有旁的谋算。

　　　　等出了席沅的院子，席华转眸看着郑妈妈，“是谁寻的大嫂？”

　　　　“老奴打听过了，是二太太跟前的江妈妈。”郑妈妈低声道，“二太太怕是许诺了大奶奶什么，否则大奶奶明知大爷的性子，也不会这般前来强要的。”

　　　　“恩。”席华想起席沅适才的话，暗自摇头。

　　　　陶氏回了院子，呆愣了许久才回过神来，这脸颊依旧还泛着红。

　　　　李妈妈瞧着她的神色，当即便明白了，连忙捧了茶递给她，“大奶奶，大爷可是头一次。”

　　　　陶氏只是傻愣愣地接过茶盏，过了许久才叹了口气，将茶盏放下，失神地看着前方，“倘若他日后都是这般待我，我也不必这样累了。”

　　　　李妈妈垂眸道，“大奶奶，二太太那处怕是不好交代。”

　　　　“交代？”陶氏扶额，“大姑娘瞧着似是什么都不在乎，实则是最不好说话的主，今儿个我与她也算是结下怨了。”

　　　　“大姑娘对此事倒不会放在心上。”李妈妈知晓，席华的那个性子，必定不会计较此事，倒是陶氏……

　　　　“不会？”陶氏冷笑了一声，想起适才被她堵了个哑口无言，这心里头便越发地堵得慌了。

　　　　翌日，席华便去了胭脂铺。

　　　　陈叔将席敬传来的书信递给她，便退了下去。

　　　　席华展开看罢之后，当即便烧毁了。

　　　　她起身离开了胭脂铺，回了席家。

　　　　巧燕前来，“大姑娘，碧霞姑娘传来话，说谢大公子请您前去一趟。”

　　　　“只说我待会便去。”席华转眸看着她，随即入了里间，换了一身烟波碧纱绣着当荷花的衣裳。

　　　　“大姑娘，二太太那处的江妈妈来了。”郑妈妈低声说道。

　　　　“为了何事？”席华正要出去，此刻便缓缓地坐了下来。

　　　　“只说是二太太那处有事儿请您过去一趟。”郑妈妈抬眸看着她，“想来还是因着那颗夜明珠的事儿。”

　　　　“去瞧瞧。”席华沉默了一会，低声道。

　　　　“是。”郑妈妈垂眸应道，便跟着席华出去了。

　　　　江妈妈见席华出来，连忙上前福身，“大姑娘。”

　　　　“二婶可有要事？”席华看向江妈妈，轻声问道。

　　　　“大姑娘，老奴也不知。”江妈妈低声道。

　　　　“走吧。”席华知晓江妈妈不说，想必真是出了大事儿。

　　　　到了陈氏那处，只见席楣也在。

　　　　她看了一眼席华，不情愿地起身，二人见了礼，相继落座。

　　　　“华姐儿，前些时候听说你去了庄子上，今儿个瞧你气色不错，我便放心了。”陈氏笑吟吟地说道，那眉眼间皆是笑意。

　　　　席华浅笑道，“二婶寻我何事？”

　　　　陈氏端起茶盏，作势轻抿了一口，“你可知晓的京中来人了？”

　　　　“京中？”席华看向她，不解，“来了何人？”

　　　　“听说是三皇子派来的。”陈氏接着说道，“我原先也是不知的，乃是你二哥说起的。”

　　　　“哦。”席华暗自腹诽，三皇子这个时候前来又是为了何事？

　　　　且不说三皇子与二皇子向来水火不容，如今二皇子被关押起来，而与二皇子最亲近的谢忱也在镇子上，难不成三皇子是来寻谢忱的？

　　　　只是陈氏与她说此事又是为了什么？

　　　　“你是知晓，士族与庶族向来不通婚，可是皇室便不同了。”陈氏看向席华说道。

　　　　“二婶的意思是？”席华将目光落在了席楣的身上，见她微微低头，瞧着倒是有些不同了。

　　　　“老太太的娘家乃是谢家，虽然比不得子淮谢家，总归也是谢家的旁支。”陈氏看着她，“只说那夜明珠乃是谢家之物……”

　　　　席华明白了，陈氏是想趁着三皇子前来，将席楣送进去，哪怕只是一个妾侍，却也是光耀明楣之事，毕竟庶族入了皇室，日后的皇子之争也是在所难免的，难保不会登上那皇位，而席家也会因此成为皇亲国戚。

　　　　夜明珠是谢家出来的东西，倘若拿去做为礼送给三皇子，那也是极有脸面的，也会让三皇子因着这夜明珠的出处而重视席楣。

　　　　“倘若楣姐儿当真入了三皇子的眼，这也是光宗耀祖之事啊。”陈氏说的再明白不过了，反正这夜明珠关乎到席家的未来，她若不给，那便阻碍席家的富贵，实为不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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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2　做筏子

　　　　

　　　　席华不过是浅浅一笑，“二婶，这夜明珠如今是大哥的，我也没法子，倘若二婶喜欢，我这便将大哥请来，问问大哥可否割爱？”

　　　　陈氏见席华到了这份儿上了，依旧不改口，她低声道，“此乃大事，这夜明珠原本便是老太太要给楣姐儿的。”

　　　　席华敛眸不语，自是不愿再接话。

　　　　陈氏的如意算盘倒是打得极好，可惜，她算计错了人。

　　　　陈氏见席华垂眸不语，她以为席华想通了，随即又说道，“此事华姐儿可是想好了？”

　　　　“二婶，此事我当真没法子。”席华说罢，便微微福身，“二婶，倘若无事，我便先回去了。”

　　　　陈氏一怔，面色一沉，“既是如此，那我便不多言了。”

　　　　待席华离去之后，席楣冷哼了一声，看向陈氏，“母亲，这大姐也太不识抬举了。”

　　　　陈氏冷笑道，“且让她多得意几日。”

　　　　“母亲，倘若没有那夜明珠，女儿……”席楣担心入不了三皇子的眼。

　　　　席华回了自己的院子之后，郑妈妈小心地跟在她的身后。

　　　　待入了里间，她缓缓地坐下，抬眸看着长案上摆放着的白玉多宝瓶内海棠花，沉思了良久才开口，“三皇子如今在何处？”

　　　　“住在墨居。”郑妈妈看着她，“今早才到。”

　　　　“恩。”席华微微点头，若有所思。

　　　　三皇子这个时候前来，而且还住在墨居，她便想起那白衣公子，不知他与三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