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献妃-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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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个时辰了,娘娘,顾大人在宫外跪着,让娘娘主持公道呢。”含蕊给我换了茶,只是禀告,并没有催促的意思。
    前日一个刚进来没几日的文臣当庭骂了左相公子有反骨,皇上虽然严加斥责罚奉一年官降一级,但是话太重难怪左相公子不依不饶。
    我半靠在榻上,举起杯子眉头不禁皱了起来。这个头可开不得,要是这次不压下去,以后他们在朝庭的日子会越来越难过,可是,要是才这么几日我就出面干预朝政,将皇上置于何处。
    “刚上贡的橘子甚好,过了晌午去请宁王来,让他也尝尝。”
    刚坐了一会,就听他脚步接近。
    “要见我到宫里就是了,身体还虚别吹着了。”
    我转头看他,还是以前的一身墨绿,从不穿的刺龙绣凤以势压人。
    “还有脸说我,伤好全了吗?听说都当了亲王还去新兵营里跟人摔跤?”我细细剥了橘子用丝帕捧着递给他。
    “我现在真是一举一动都逃不出皇太后的眼睛,敢情每日在宫里看得都是我的起居录?”我嗔怒,那橘皮掷他。如今莫说是他,就是皇上身边也都有我的人。
    言归正传,我起身给他添了些茶,他伸手接了放在桌上“如今这事是麻烦,但是现在就要分出个胜负,太早了。”
    我点头。的确,才刚刚下郦就争胜负太早,要是争得急了,下一步攻定,硕国的旧臣该担心凌文会不会爬到他们头上了。
    “凌文他们毕竟是文臣,战场上的事他们不懂。郦国虽然不济,但是也不是很好对付的,我的大军吃了他们不少亏,如果我所料不错,应该很快就会不稳了。”
    我侧头看他,心下有些疑惑。“可是皇上似也是急了些,先帝登基七年就打了两国,虽说是全靠先王的多年经营有足够准备,可是如今看来,攻定也不是一朝一夕啊。”
    他只是轻笑,英俊的脸上显出温情。“皇上年轻还要多多历练,急,就急些吧。”
    回到宫里,我一看皇上的人都在殿外等候。我心里轻笑,看来皇上还真是年轻,沉不住气了。
    “含蕊,去告诉下面,我这几日看书,不许别人打扰。”
    第二日,听说还是长跪,还拉来一班大臣哭诉,我在园中静静看书。这时一个小太监走了进来。“娘娘,这是凌文大人让奴才转递的。”
    我一听,佯装恼怒。
    “来人!”
    含蕊带着几个宫女跑了过来“真是没规矩,竟然胆敢打扰我看书,拉下去打二十板子!”
    下午凌文就将顾庭之请了回去,皇上派人送来了十筐橘子,我全数赐给了那个挨打的小太监。
    凌文第二日上表请奏征发三国十万两军银用以五万大军操练之用,皇上当庭恩准。
    就在我以为总算告一段落的时候,就传来了郦国风城降将暗中串通三城之兵叛乱的事,不由惊叹起宁王的先见之明。
第十四章
           这次平叛的事,让硕国老臣士族大失面子。叛乱的消息一传,那些硕国文官纷纷上书,大家士族也没闲着的联名上表,大有一雪前耻之势。
    前日我压服凌文的事皇上很是知情,中秋要来,一个劲得要给我大庆,我只是以现在军情紧急,军费消耗大为由推辞,只要能帮上他的忙,暂时委屈一下凌文他们又有什么。何况等到定国一下,好时候还在后面呢。
    宁王钦点大将前去平叛,他坐镇京里。皇上一心求胜心切,想迁都进郦境,如今做这事是太急了,朝臣的折子一时又如潮水,宁王说了几次没管用,我只是说自己身体不好,要不他自己迁都我留下,皇上不舍,只好作罢。
    宁王笑说,我是有病的时候装没病,没病的时候装有病。我说,你管我有病没病,管用就行了。他说我不讲理,五日后他想来见我,我称病不见,几日之后我有些不安想派人请他时,他却让人给我送来一筐橘皮。
    中秋那日,只是家宴。请了凌文和穆轻扬一家人,穆轻扬和容安郡主还算亲热,如今官居辅相,虽不如前但是也不见不满,凌文远远坐在一旁,与我连个眼神都没有了交会。玉娇总算又得了进宫令牌,缠着我要这要那,连跟湖月说会话的机会都没有。
    想着这孩子我就感慨,那日她一个人进宫,徐夫人一听就急得晕了过去。想想那日,她小小年纪竟然有那般胆量我就不禁唏嘘。本来留着那玉虎印权作对徐北捷的念想,结果被盈妃一抢没想到她竟然从我夺了去一把摔碎了。
    如今我就是用金子做个比那宫门前的石狮子那般大的给她,怕是也不是原来的心境了。可是她却毫不怪我,拿出以前戴的金麒麟编了七彩线挂在腰上,说有这个就够了。对我嘘寒问暖,见我就眉开眼笑。
    我哄着她,想想真是对不起徐北捷。是年流水,没想到那日还娇滴滴的小小姐,如今却跟着我经历宫变了。仿佛一夜之间,这孩子就长大了,可是这一夜对于我,却是多么的漫长。
    三个月过去,郦境总算安定了些,征发的新军虽然训练时间不长,但是宁王亲自督阵很是有成效。迁都是早晚的事,但是如今硕国在郦国根基还不稳,太急了些,得一步步来。这第一步就是要将皇权伸到离郦两国,将三国连成一体。
    选了一个地方,原是郦王的一处别宫,与离国也相距不远。本就有些样子,在原处扩建后,打算改为东进行宫,东边,如今唯定也。
    皇上说,打算等到新军操练成了,留可信旧部于硕国,带着些大臣先过去。我思来想去,还是跟着去,毕竟有我距离国不远的地方,对逸言也是策应,逸言这次把大军压上,我就有些担心婉玉会不会趁乱如何,现在看来是我多虑了。
    既然大定主意要去,就该把这里的事都做完。正值这时皇陵建成,将先帝入葬成了要做的第一件事。
    我收拾了心情,去了皇陵。
    高达耸立的陵墓,不知能不能埋葬他一生的阴谋算计,雄心壮志。他与皇后夫妻这么多年虽无情但是能于同日共赴黄泉,也不枉皇后多年委屈相守。
    到了太庙,我秉退左右,独自进了大殿。金箔的灵柩,双龙戏珠。
    太庙里香烟袅袅,我似是回到了那日祭奠离王,棺椁未封,冰珠于口宝他尸骨不变。
    我走近,看着他依稀睡颜,才发现他竟然这般安详,一直以来他锐利的眼睛,威严的仪态都让我心下微怯,如今他躺在这里,我站在他身边,才发现原来他也有这般安静祥和的时候,仿佛一个邻家兄长,仿佛一个多年知己。想起我们空有夫妻之名这么久,我却从没有这般安静的看过他的睡颜。不知那一夜夜,他从我身边起身到寝宫独寝,是何滋味。
    我站在宽大的棺椁旁,看着一身龙袍的他。
    我恨他,可是我又恨不起他。毕竟他给了我那么多的关怀,那么的容忍。他该是有多么博大的胸怀,多么宽广的肩膀才能看着我这般的任性。当日他问我是不是真心倾慕与他,如今想来,若不是天意作弄我们终会有一天并肩一览四国。可是到底,到底你为什么去了?
    记起那日回来,我早已做好了接受惩罚的准备,可是他却依旧爱惜我,回想起他那日如释重负的笑声,难道,我真的有幸得到他的爱?
    我伸手触上他的脸庞,不再是那日溪边散发着摄人的气息,而是冰冷的,像是能将我手上的热气全都吸进。
    “你背约了,你知道吗?”若不是他,我与凌文也不会如今日般的疏远,要不是凌文也心有大志,我们怕是今生再难相见了。一段我本以为会持续一生的情谊,却被你轻易化解了,如今你去了,是不是也算对我的惩罚。
    眼睛下移,那一双苍白的手上紧紧握着我的一缕头发。看着那发,我就不禁长叹一声。拔下发簪,是那日他给我插在头上的,“你说,要是与我置气,总知道去哪里寻我,我曾梦想能有一日与一个男子倚窗画眉,那人不该是你吗?”他只是静静无言,不再反诘我,不再戏弄我,也不再试探我。一滴泪掉落下来,湿了那胸前的龙目,似是幽深如海。
    那日他分明已经调宁王进京,他为什么仅仅一剑削下我一缕头发,那时就是他取我性命怕也只是剑锋偏一寸的事,何苦留我于此,你不怕我会再成一个盈妃吗。
    心头酸涩难耐,我该恨他的,是他将我推进了这般的深渊,是他让我和宁王注定一生相爱而不能相守,注定我一生都摆脱不了独守深宫,注定我一生都离不开这阴谋算计,这无尽恩怨。
    走出太庙,三日后我与皇上并肩,一步步丈量着从太庙到皇陵的距离,一步步丈量着这一代雄心帝王的最后旅程。
    宫中居丧三日,我一身孝衣在章永宫里坐了三日。那琴声,那凤求凰,那粉红的罗帐,那鸳鸯鸾凰,我终不是他的那个人,终没有圆他的梦想。或许这个梦想对于帝王,实在太过奢侈。
    丧仪虽过,我的心绪始终提不上来,夜夜都梦见从前,梦里总是回到以前的时候,醒了又觉得不是真的,一时分不清哪个是梦境,哪个是现实。
    皇上看我精神不好,总想让我高兴起来。这时我才觉得,以往向往得到至尊的权利,希望命运从此不再受人左右,可是当真的得到了,才发现如今失去了那么多。得到了又如何,我不禁觉得,或许我就不该来,在以前的任何一步停下都不会有今日的结局,都不会有。可是那时的自己哪里知道什么是停。
    宁王派人来看来几次,我虽然应付着,可是就是提不起精神。
    终于眼看着玉娇生辰快到了,我才算有了些力气,事情已然如此了,无论如何都不能亏待了这丫头。
    孝敏郡主的及畚礼动用了几乎所有的诰命宫眷,穆轻扬夫人重封硕国荣仪郡主撑场,我更是以敬英皇太后之尊给礼部下懿旨,以皇家公主之礼大操大办。徐夫人如今也是一等公夫人了,看着虽然有些风霜,可是看着女儿的大日子也是一脸的慈祥红润。
    这总算了结了我对徐北捷一份承诺。
    看那横冲直撞的丫头一脸娇羞,虽是冬日,带着那和煦笑容缓缓走近,我就又不由感叹起世间沧桑。母亲在世时,可会愧悔没有给我一个像样的及畚礼吗?
    人都说女子及畚之时若是能请到富贵之家的妇人赐喜红,就能找到如意郎君,一生福气。记得及畚之时,只有母亲在,没有这宫里的礼器,一只木梳沾着溪水梳了头,摘了朵梅花斜插进发就算成礼了。如今的我贵极女子,可算找到如意郎君,可算有福气吗?
    起身递上金环,由徐夫人亲手套在她的手腕上,直到新婚之夜才可由夫君取下。我将一朵金牡丹插进她的发里,一生富贵吉祥。冬日虽然寒冷,可是今日的阳光似是分外的眷顾着她,似是徐北捷那慈父的目光。
    临行前,还有最后一件事,那就是盈妃。
    一干宫人,以为我首,趁着暗夜,貂裘之绒在脸侧,金钗佩环与体前随步轻声相撞。丝绸摩擦青砖之声伴耳,我来到盈妃的乾云宫。
    虽然也来过几次,可是现在看来却好似从未来过。盈妃虽然被禁,但是我和皇上都没有刁难她,她供奉品级依旧,除了换了一班可靠的宫女侍卫外,也只是不许她踏出宫门一步,不许见任何外人罢了。
    她没有如我们想的寻死觅活,也没有装病称疾,只是如韬光养晦般的呆在殿中。我知道后很是敬佩,她确是大家小姐,很有风范。我赢得从容,她输得高贵,只此就不知赛过多少男儿。
    踏进乾云殿,她正坐在灯下绣着什么。我走近,她却竟然没有发现。直到我的身影遮挡了灯光,她缓缓抬起头来,侧过脸来看我。
    神色淡然,静无波澜。
    微微一笑,才转过头去,细细看着她手里的丝帕。我离近一看,是并蒂莲。
    我正不知说什么的时候,她却开口。“我羡慕娘娘。真心的羡慕娘娘。”
    我微微合眼,要不是我们是这般的死敌,或许我们会是惺惺相惜的。
    “不,我羡慕盈妃娘娘。盈妃娘娘有家,而我没有。”所有人都是帮手,朋友,知己,唯独没有一个是家人。
    她笑了,细细拉着手里的线。“娘娘有倾心相爱的人。宿盈不可能爱上任何人,皇上他也不会爱我。”
    我慢慢走近两步,在她身旁坐下。
    那日之后,我曾想过多次,要是我站在她的位置,若是她用宁王,凌文或是逸言来威胁我,我会怎样。我不敢想,因为我觉得如果我走到那一步,就算她说的是真,我也断不会退让。每思及此,我都深深感佩皇上的识人之明,我与他在这一点上的确相像。
    她给线打了结,手指细细抚上那图案。
    “娘娘输了,输在心不够狠。可是我也没赢,我没赢到自己想要的。”
    她却释然一笑,似是安慰我。“不,宿盈输在生不逢时。娘娘赢在站在皇上一边。”
    我有些疑惑,只是看着她。
    她起身将丝帕放进床前的一个匣子里,用手拂平。“我进宫的时候,太子已然册封了,皇上将三位皇子都逐出宫去,我不能诞育子嗣。若是昭儿是我所出,这般年纪,皇后她定然是斗不过的。”
    我有些惊诧,细细想来却如她所言。她兴废立之事又非己出,自然名不正言不顺。
    “娘娘,皇后她与我不同,我有我的使命,我必为宿家一门争得权势。我错了,我没有像皇后一般顺应皇上,岂不知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我有吕雉之心,却做不到如她般与娘家决裂一心从夫。皇后看似输了,但是她赢得了皇上。”
    我恍然大悟,怪不得皇后虽弱但是却是我们赢了,原来事出如此,竟不知她如此洞若观火。
    “敬英皇太后。”她沉吟着,忽地笑出来声。“当敬,也当得英。只是,是个无夫无子的皇太后。”
    我一颤,闭了眼睛,她真是一针见血,说中我心中痛处。
    “于女人,我们都是输家。”她转过身,眼中似是同病相怜的哀戚。我被她一看心虚转头,后又猛得站起来背对她,我怎能就这么被她说的露了怯。
    她并没有耻笑我,只是做回了原位。我转过身,看着她的仪态,依旧如那日初见般威仪,高贵,盛气凌人。我想着若是自己如她一般会怎样,虽然想不出,但是却依旧敬佩她,若是我能放她,我一定放。可是就如那日我与安归王说的,开局就是无处下解的死局,如何能解。
    接着,她微微福身,美丽的脸庞暗于灯火。“宿盈已输,只是恳请娘娘看在于宿盈与娘娘相识一场的份上,放过我家弟弟。”
    我心中一动,这算是寒门庶族与世家大族之间的较量吗?终于依靠皇权,寒门庶族让世家大族终于低下高贵的头颅,可是,这胜利是属于我的还是皇上的呢?
    我点头。“娘娘放心,我定会善待两位大人。”
    后事交托,我挥手让宫人进来。含蕊手捧红盘,翠玉凤杯摇曳着暗黑液体。
    她并不接,含蕊抬头看了我一眼,我微微点头,给她作为世家小姐圣眷宫妃最后的体面吧。
    含蕊双膝下跪,殿中宫人及殿外侍卫都跪于殿前。“恭请娘娘用酒。”
    她淡然一笑,向我射来平静目光。“娘娘如此仁义,宿盈临走请娘娘谨记宿盈之鉴。”
    我回头看她,她似是还有余音未了。她玉指捏住杯耳,缓缓举起玉杯,方才抬头看我。“皇后她日日服砒霜膏已有三月了。”
    我似被雷劈中,怔在当场。她却将杯送到唇边仰脖一饮而尽。
第十五章
           似是不敢相信,似是不想承认,只听殿中玉杯落地一碎,我就匆匆跨出殿外,被殿外冷风一吹的确让我冷静许多。
    深深吸气,快步跑回宫里,只觉的冷汗透衣,浑身颤抖。
    紧紧捏拳,难道皇后为了皇上自尽而让我全力保护太子?这样一来,我就永远不会与皇后翻脸,与刘家翻脸,这样皇上身边就有了忠贞的离郦两国新臣和刘家的支持。皇后,这就是你的用心?闭上眼睛,何苦,这是何苦呢?
    长声一叹,这就是母亲吗?可是皇上是为什么?是为什么呢?
    迁都之议遭到了硕国大臣的激烈反对,昆王引领着朝臣们大肆上书,皇上的劲头也消沉了不少。虽然郦国这阵子越发不稳,我还是体谅逸言让皇上下旨接防让他早些带大军回去。
    说起这次我想去郦国,最重要的是想圆答应江陵公主的事。听宁王说,当日破宫之时,正殿大火,火灭后御座位置上有两个焦黑的尸骨,相依相连无法分开,查点后宫宫眷,只是江陵公主的母亲当日从后宫到了前殿。我听后不知是惋惜还是嘲笑,一辈子不曾相守相依,到最后却同归于尽吗?
    这倒是了江陵公主的心愿,择了一处山清水秀的地方合葬了。只是江陵,自尽之后身边只留下一箱纸钱。太医说是多日不曾进食,最后自缢而死。每每想起那天真烂漫的身影,我都觉得心中酸楚难耐,最为愧疚的是这其中怕是也有我一份。
    入殓后,我想江陵她一定是想回家吧,她想必就是化作游魂也不愿再踏进硕国半步。
    穆轻扬和容安郡主于我为她设的简单灵堂拜祭后就再没有来过,我虽去过几次,但是都觉得阴冷之风于侧无法长呆。这次若是去了,就一定依她之愿随水而葬。只怕她能投生和乐人家,承父母亲爱,得绕膝子孙。
    新年第二天,就降瑞雪,四方送的贺礼都让我退回,自来不喜欢那些,如今这脾气也没有变化。宁王倒是派人给我送来一匣子胭脂水粉,我看了看算是好货色,颜色甚是清淡,我心里轻笑,好像把我当成了未出阁的少女般。可是想着这个东西他怎么懂得,难不成一个武将还整日去人家小姐闺阁里看看人家用什么?心下不禁狐疑起来,是给他出的主意?挑的颜色?
    正看着,玉娇就闯了进来。“给娘娘道喜了!”清亮的声音似是将我这章永宫屋檐上的冰凌都震化了。
    我关了匣子,转身看她。“都大姑娘了,还这般调皮。”
    她说着从桌上倒了茶,跪在我面前,跪得急了就晃出半杯来。“娘娘给玉娇做主,玉娇都快烦死了。”
    我看她的样子就想笑,接过茶,省得她弄脏了这一身的好料子。“瞧瞧,这才刚及畚就会敬茶了,难不成想出嫁想疯了?”
    她听着噌就站了起来“玉娇正是为了这个才进宫躲着,娘娘又说!”
    最近她都整日往宫里跑,如今谁人不知这孝敏郡主得我这个皇太后的宠,我让皇上把京畿城防将军府改建成靖勇公府,好歹给她留个念想。要不是那铁门槛没换,这些日子早让提亲的人踏平了。我也正有这个心,早些给她找个好归宿相夫教子的,徐北捷在天有灵也可以瞑目了。
    “不嫁,不嫁。玉娇还没玩够呢,才不要就这么关在深家大院里。”
    “我自是要给你做主。我可不管,赶紧把你嫁出去我也清净清净,省得你来吵我。”我起身把匣子放在柜子上,细细抚着上面的花纹。
    她甩手一挥“娘娘可别逼我,逼急了,我也从军去。玉娇可不嫁那些纨绔子弟,何况现在大业未成,等攻下定国,我要于四国男儿之中选夫婿。”
    我一听不由回头“好丫头!好大的口气!”转念一想“好,到时候我就给你做个大大的绣球,四国之中男子任你抛。你就是看中了定国的皇子,他要是不答应我就是把刀架在他脖子上也指给你!”
    “娘娘果然爽快,一言为定!不过我可不稀罕什么皇子,看着盛气凌人实则胆小如鼠。这世间必是有一男子如玉娇一般敢作敢为,玉娇定要找一个如意郎君。”
    “待到那时,无论你选的是谁,我都必然寻的东海红珠给你,以天朝公主之礼让你风光下嫁。”我笑笑深以为然,若是能让她得如意郎君,也算圆了我一个梦。听她这么讨厌皇子气的人,怕是对皇上不会有兴趣,要是那样就最好了,女子远离宫廷才是第一福气。
    刚送走了她,就通传说朝臣拜见,不想也知道会派谁来。坐在殿里正想着刚才的事,他就进了来。我剥了一颗干果送进嘴里,还是掩不住的笑意。
    “何事如此可笑?”他进来也不行礼,我故作嗔怒。
    “如今亲王真是出息了,进我这太后殿好像自己府衙似的,还不快赔礼?”
    他脸色一僵,接着笑了出声,双膝跪下“微臣给娘娘见礼了。”我赶紧起身扶起了他,本是玩笑可是看着他这样心头又难免一酸。
    他见我脸色变了,赔了小心。“是谁让你这般开怀,让他常来陪你就是了。”
    我也恢复了常态,还是不想那些,现在这样就很好了。“还不是玉娇那丫头,你可千万别让她来,要不我就被她吵死了。”
    他拉拉衣襟坐下,含蕊送了茶。“她还有空来吵你,听说整日送名帖提亲的都排到皇宫了。”
    我也笑了“还不是为这事,她刚才说等平定了四国,她要于四国中选夫婿。我应了,她得了我的话,好像得了免罪金牌一般的获了大赦。可是我却笑,不知那些世家公子找她提亲也不知是智是愚。现在趁着我宠她,要是娶了去,一时不如意还不闹个天翻地覆。”
    他也笑了“原是为这事,不过还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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