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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道独仙-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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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逸默然,说道:“那只能说不是人了。”
哪知桃笙儿听他这话,脸色越发的苍白,只是强作镇静,咬牙道:“人死如灯灭,管你修为通天,到头还是一抔黄土,哪有什么鬼神之说。”
苏逸不去与她争辩,眼前幽幽跳动的鬼火又是什么?
他们说话皆是耳语,声音极轻,只是这井底幽暗寂静,哪怕细如针落也能清晰入耳,这番对话未必不是故意说出,只是对方似乎不为所动。
桃笙儿和苏逸交换了下眼神,暗下决定,不知哪里来的勇气,往前跨出一步,双手掐诀,红菱陡然从腰间飞出,顿时红光洒亮,将这井底照的一片通彻。
无数的骨架散落在井底,红光照亮之时,只听一声声窸窣的响动声,无数黑色阴影四处逃窜,竟是拳头大小的老鼠,入眼密密麻麻竟有数百只,而那两团绿油油的鬼火,正是从不远处躺在井壁的白色骷髅头里传来的。
苏逸暗暗松了口气,转头对桃笙儿说道:“这种白骨埋尸的地方,阴气湿重,最是容易产生这类磷火,青城里时有常见,不足为奇。”
桃笙儿哦了一声,似乎想要掩去方才那种少女般惊慌带来的尴尬,撇过头不去看他,哼哼说道:“原来是骷髅,我以为是个活物,那些老鼠也是烦人,等本姑娘出去,一定要将这处枯井给填了。”
桃笙儿哼了一声,手一挥,在空中飞舞的红菱顿时回到她手里,红光如同星辉幽月一般逶迤拖动,好不炫目。
苏逸不及搭话,目光却被那白骨堆里一块破裂的石碑吸引过去。
桃笙儿见他久久不说话,心中奇怪,顺着他的目光看去,不解道:“一座破碑而已,有什么好看的。”
白骨堆积的地方,那座破裂的石碑尤为显眼,唯一完整的尸骸躺坐在井壁旁,怀里搂着石碑,空洞的眼洞里幽幽跳着鬼火,渗人心神。
虽说只是磷火,但在这幽暗的井底,越发显得诡异可怖,苏逸没有轻举妄动,而是将匕首掏在手里,慢慢往前靠近。
桃笙儿同样对那石碑颇有兴趣,好奇到底是什么东西,让那人临死也不愿松手。
至于这些白骨生前是何人,又是怎么会出现在井底,那永远只是个未知,除非让这些白骨开口人言。
苏逸小心翼翼的接近,手中匕首紧握,显示出内心的不平静,双脚不免踩到那些白骨之上,竟如粉末一般碎去,想来已经过了很长的岁月,变得如此脆弱不堪。
这小小的井底,方圆不过丈许的空间里,红光闪烁,鬼火幽幽。
苏逸来到白骨之前,没有急的动手,而是拱手执礼,说了声抱歉,才俯下身看去,并没有动那块石碑分毫。
入眼是笔走龙蛇的三个大字。
长生碑。
苏逸也就罢了,反倒是桃笙儿惊得合不拢嘴,倒退两步,指着石碑惊诧道:“竟然是长生碑!”
“你知道这石碑?”
苏逸不明就里,抬头看了她眼问道。
桃笙儿脸色神色变幻不定,眯眼盯着那石碑看了片刻,一字一句说道:“前朝皇帝派三百童男玉女东去蓬莱寻求长生之药无果,带回的就是这块石碑。”
苏逸闻言惊诧,倒是不知道还有这段典故,不禁问道:“什么蓬莱长生。”
桃笙儿看了他一眼,顿了顿说道:“这些我也只是听来的,真假未知,倒是这块石碑曾经引起大风波,后来下落不明,想不到竟然出现在这里。”
苏逸定睛看去,白骨怀抱里的石碑看似普通,并无丝毫奇异之处,甚至裂痕斑驳,仿佛遭受了什么剧烈撞击,底部似乎被人连根斩断,石碑上有些文字,密密麻麻不甚清晰,只是仔细看时,却有仿佛空无一字,让人好不神奇。
桃笙儿见他如此,说道:“不用看了,传闻这石碑之上乃是无上天书,非是真正机缘之人无法观识。”
苏逸知她见多识广,远非自己能及了,当即也不去观摩那石碑,而是转身观察起这四周的井壁来,方才来时匆忙,又是黑暗环境,根本无暇多想,此刻定睛看来,阵阵红光映过,井壁之上现出无数的字来,竟是佛家无上的经文。
桃笙儿眯眼看去,说道:“这经文莫非是白骨之人生前所留?或者说这些人都是和尚?”
苏逸见那些经文深奥玄妙,根本无从参透,倒是结尾一句提到“碑里长生,紫气东来”的说法,不禁说道:“这紫气东来怎么解释?”
桃笙儿眉头微蹙,想了想说道:“莫非真与东方蓬莱有关?”
只是话音刚落,忽然异变突生,那两团磷火陡然熄灭,怀抱石碑的白骨竟然顷刻间化作尘埃落地。
不止如此,连同周围那堆不知名的碎骨也尽皆粉碎,仿佛经历了无尽的岁月,在这一刻全部湮灭。
唯独那破裂欲碎的石碑,依旧不受影响。
苏逸不禁目瞪口呆。
桃笙儿如有感应,脸色忽然一变,喊道:“不好!”
只见四周的井壁上,或许因为那些老鼠钻洞而出,竟出现了肉眼可见的裂痕,缕缕细纱从中渗透而出,整个枯井忽然间剧烈晃动起来,眼见就要崩塌。
苏逸不及多想,伸手将那长生碑抱起,抓住桃笙儿,一个巽风诀念出,脚下生风,陡然往上飞去,浑天仪陡然惊醒,青光大作,笔直往天空冲去。
却没有发现,一道灰色的身影也伴随他从井底蹿出,眨眼不见踪迹。
说时迟那时快,苏逸刚刚冲出井口,一声轰鸣从身下传来,偌大的枯井顷刻间被黄沙掩埋,消失无踪。
苏逸操纵浑天仪缓慢落地,环顾四周,此刻风沙已去,满目荒芜,那棵枯木早已不知去处,就连唯一的井口也被风沙掩盖,苏逸心中微沉,虽然还是毫无头绪,但意外还是找了一块长生碑,或许这块石碑就是出去的希望。
想到这里,苏逸不禁低头看去。
破裂的长生碑似乎被人齐根斩断,上面裂痕布满,入手算不得沉重,这点倒是让人感到奇异,至于长生之名,是否能从石碑上获取长生之意,就不得而知了,若是真有长生,那井底枯败的白骨又作何解释?
桃笙儿看了眼苏逸,口气淡淡道:“只是块寻常石头,当真把它当成宝了,恐怕要和那和尚一个下场了。”
方才那枯井之下无数的白骨,也许和他们一样,都是被传送而来,最后却葬身此处,怎么不让人心寒。
这就是宗法和尚的设下的死局?
苏逸心中无数道念头闪过,抬头看着一望无垠的沙漠,竟生出一种无力的感觉来。
所谓长生不过一场骗局,若能长生,又怎么会困死在这荒漠之中。
一声叹息从他嘴里发出。
风扬起缕缕黄沙,又如尘埃落下,时间静止。
长生碑如有所闻,轻微颤动。
仿佛有一道声音在他心底响起。
这世界可有仙人可有长生?
苏逸双眼茫然,嘴里跟着轻声念道。
“呆子!”
一声疾喝,从身边传来,桃笙儿眉目含怒,一掌劈来,口中喝道:“破开!”
长生碑闻声炸裂,顿时间化作一团紫气钻入苏逸口鼻之中。
整个荒漠仿佛陡然静止。
顷刻间。
支离破碎!
。。。
………………………………
第53章 楼上指点山,门外坐而论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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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京里有座闻名天下的寺庙,起初叫白象寺,后来不知道为何改成了龙象寺,大乾十八年的时候被圣上册封为国教,有文官到此落轿、武官到此下马的说法,偌大的殿门上那块门匾据说也有了不得的来头,天下武林三教圣地,有哪个比得上龙象寺这群和尚活得潇洒?大雄宝殿前的香火就从未断过,这年头跑马点香的盛况可是愈发常见了,说什么外来的和尚好念经,这道理在乾京可行不通,龙象寺里高僧如云,不说宗字辈的几位老神僧,就算小辈里也有几个了不得的人物,让人不得不感慨啊。。
李当然收回视线,不去管那些诚惶诚恐伺候在一旁的僧侣们。作为龙象寺的常客,即使他不去袒露身份,也会被有心人注意到,好在这些人也懂规矩,在他没有开口之前,也不敢擅自说些什么,远远的候在外头,被李当然微微摇头拒绝后,便欠身走远了。龙象寺里高人无数,自然不必担心安危,再说今天乾帝也在这里,戒备可想而知。
从北方菩萨观徒步来到中州的红衣小和尚,跨过中门,此刻脸蛋扑红,抬头看着偌大的寺庙。
到处是青砖红瓦砌成的楼阁,飞檐高悬,雕栏似锦如画,远处的大殿之外,是数百阶白玉铺成的台阶,一尊四方兽首的巨大青铜香炉放置其中,香火点燃,烟雾缭绕,轻轻袅袅,让整个寺院都弥漫着淡淡的檀香,日光轻柔落下,透过树叶间的缝隙,在地上形成一道道斑驳的印迹,偶尔有来往的僧人三两走过,或是解经论道,或是谈笑风生,好不悠哉。
都说南佛北菩萨,菩萨观作为北方密宗代表,自然是把它和龙象寺相提并论,但菩萨观地处北方,偏僻荒凉,算上整个山门也未必比得上眼前的一座大殿来得阔气,在寺庙里的时候,师父教导师兄叮嘱去了龙象寺不能弱了气势,小道理不知所谓气势是舌绽莲花那种辨才,还是八风不动安稳如山那种心态,只能将他们的话牢记心里,只是初来乍到,还是被眼前恢宏的佛殿震撼了。
李当然看着这个唇红齿白,相貌清秀的小和尚,并无催促之意,眼中饶有兴趣,心想他见识了这雄奇景象后,还有几分说禅的心思。
中州号称四百八十寺,龙象寺既为佛门之首,未必没有道理,可说起北方那个菩萨观,世俗中人又有几个能知道的?据说山门都在贫瘠的群山之中,人迹罕至,就连摘星楼对这个神秘的密宗门派也只有寥寥记载。
当年的红衣血案也仅限几人知晓而已。
道理小和尚过殿门而不入,双手合十对着高堂之上巨大佛像礼敬一拜,稚嫩的脸上虔诚而认真。
周围好多路过僧侣纷纷观望指点,似乎颇为好奇这个身着红色袈裟的小和尚从何而来。
中州佛门的僧袍多以浅色布料为主,唯有资历颇深的僧人才会赐予袈裟,这红色的袈裟很是少见,倒是听说北方密宗的僧人以五色袈裟为主,红色为上师。
难道这小和尚年纪轻轻就已是红衣上师了?
道理小和尚被这么多人看着,脸色微红,摸了摸光头,似乎有些害羞。
倒是有个目光和善的中年僧人上前,摸了摸他的光头,说道:“小师父哪里人。”
这么多光头,为何总喜欢摸他的呢,在菩萨观里师兄们这样,来中州了还是这样。
道理小和尚想了想,认真说道:“小僧法号道理,自菩萨观来,往龙象寺来说个禅。”
说完从脖子上去下一串长长的念珠,绕在手腕之上。
周围的僧侣们闻言轻笑,他也跟着笑,只是红着脸摸着光头,眼神纯澈,没有丝毫的生气。
中年僧人笑完说道:“小师父是要打算就坐在这大雄宝殿门前说禅论道吗?”
谁知道理小和尚闻言当真说道:“正是如此。”
然后在众人目瞪口呆中,盘坐在白玉砌成的台阶之上。
中年僧人这才正色,吩咐身旁之人送来一个蒲团,说道:“小师父这是要说什么禅?”
道理小和尚道谢一声,愣了愣,有些尴尬的说道:“我还没想好。”
周围的僧侣纷纷议论这是哪家不懂事的孩子故意来闹腾的,唯有李当然相信他或许是真的没想好。
中年僧人闻言并不动怒,而是退后两步,从身边之人手中接过一个蒲团坐下,与道理小和尚遥遥相对,笑着说道:“小师父既然没有想好,那贫僧就在这里等小师父想好再说。”
道理小和尚双手合十执了一礼。
中年僧人笑而不语,静静等待。
。。
比起雄奇壮观的佛殿,寺院的东北角里那处古老的楼阁似乎并不显眼,古木雕成的佛像环绕在楼台周围,仿佛经历了岁月的侵蚀,有些已经剥落不见原来的面貌,唯独楼阁入口处那三个藏经阁的大字依旧清晰,门外也无人把守,周围甚是清净,不见人影。
藏经阁高九层,实际上为了避讳乾京那位圣上,当初修建之时,将最底一层修在地下,往上只有八层,阁身有如佛塔一般,一层连着一层,环绕而上,此刻藏经阁的八层楼阁之上,一个身着龙袍的中年男子负手站在栏杆前,器宇轩昂,远眺远处的大雄宝殿,一览无余,身后是那位被称为九千岁的中年宦官,面白无须,捧的是一盏五色琉璃镶边的玉樽,盛的是青翠欲滴的清茶观音泪,躬身伺候在一旁,而他的不远处,是身着天师服的老头,苍颜白发,腰背微偻,正是摘星楼那位德高望重的袁老天师。
乾帝轻笑道:“老先生,你说他能和那小和尚过招多久?”
袁老天师摸了摸花白的胡子,眯眼不语,倒是身旁那位中年宦官轻声说道:“只怕半招就分胜负手。”
乾帝点了点头,似乎对那小和尚颇为中意,说道:“菩萨观那群老东西不敢入京,派个小家伙来,倒是摸准了朕的脾气,不愿意和小辈斤斤计较,童贯你也不要去为难他了,朕倒要看看,中州龙象寺千年底蕴,还比不过一个菩萨观不成?”
袁老天师却说道:“难说,那小和尚可不简单。”
名为童贯被满朝文武称为大家的中年宦官刚要说话,老天师往前一步,拱手说道:“老夫斗胆进言一句。”
童大家眼皮一跳,低头不语,倒是乾帝闻言说道:“老先生有事请讲。”
老天师沉声道:“自古儒以文乱法,侠以武乱禁,六十年前三十万铁骑马踏江湖,世俗高手死伤殆尽,掀不起什么风浪来,至于那些儒生,杀了便是杀了,陛下不论胸襟还是手段都是无人能及,老夫也没有什么好说的,倒是近内之人野心勃勃,意图不轨,还望陛下多留个心眼,自古宦官弄权之事不绝,不可不防。”
童大家欠身,微微自嘲说道:“我一介阉人,只是圣上身边一条忠犬,何德何能劳先生费心。”
老天师说完闭目不闻,不做任何评价。
倒是乾帝清淡笑道:“童贯的心思朕清楚,这些年在外面替朕办事,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虽说持宠而娇,但总归还是知道收敛的,老先生所虑之事,朕心里明白。”
童大家俯身跪地:“圣上仁善。”
老天师眼不见心不烦,而是看向远处说道:“陛下还记得当初的红衣血案吗?”
乾帝轻啖一口清茶,入口香醇,说道:“如何不记得,莲生和尚,红衣血案,当初一个小小菩萨观,险些让朕折损了几员爱将。”
口气平淡,却有种说不出的肃杀威严。
“这小和尚和那莲生和尚同出一门,朕不杀他,已是最大的仁慈了。”
乾帝捧茶淡淡说道。
老天师点了点头,说道:“老夫在摘星楼上夜观天象,也是算到菩萨观有人要入京,既然是得自那人的道统,这龙象寺坐而论道,恐怕除了老一辈罕有对手。”
乾帝突然问道:“当然那孩子回来了,龙象寺普字辈的和尚也该回来了吧。”
老天师却摇头道:“普字辈里以普渡和尚修为最深,却不善辩机,除非那个六十年前修闭口禅的宗真和尚轻自出手。”
乾帝眉头微皱,说道:“这名为道理的小和尚,当真如此厉害?”
老天师反问道:“不厉害能够这般年纪就成为红衣上师?不厉害能够被北方那座菩萨观列为佛子?”
乾帝一笑置之,轻笑道:“他要说禅那便说禅,朕难道还真的去和一个小辈置气不成。”
老天师点头称是。
乾帝放下玉樽,负手而立,在这百尺高楼之上伫足远眺,仿佛能将整个乾京尽收眼底,话头一转说道:“当年朕马踏江湖之后,若说天下臣服也不尽然,羽仙宫搬出中州似乎要和朕撇清关系,就连那藏头露尾的太上教老道闻述,也在谋划着朕的江山,再者北方世家蠢蠢欲动,近些年也不安分了,只是这些年朕明白了,江湖人江湖事,可为而不可为。”
“武夫乱禁到底只是说说而已,就算是一品境界的高人,也有身死力竭的时候,当年西蜀那位剑圣李清白,也不过是仗着天时地利,才能在大龙江上一显身手,要不是陛下你惜才,也未必还有此人,到底不入人仙境界,终究超脱不了这个世俗。”
老天师腰背微驼,却是语出惊人。
乾帝洒然一笑道:“也未必如此,当初那李清白已经是超一品境界的高人了,虽说用人命可以堆死他,但不值当啊,当初龙象寺四位神僧功参造化,可惜少去一位宗法和尚,这些年也就消寂了。”
“故郡那边闹出不小的动静,似乎是宗法和尚的坐化之地出现了。”
乾帝目光深远,说道:“宗法和尚身上藏着秘密,朕得不到的东西,太上教就算费尽心思也得不到。”
说完,眉头一动,看向远处,动容道:“好一个平地生雷。”
话音刚落。
只见大雄宝殿前,红色袈裟的小和尚忽然抬头,开口一句话。
恍然间,天地变色。
平地一声惊雷炸响。
偌大的佛殿之中回荡的是天鼓雷音。
大殿两旁摆放的十八尊金刚神像齐齐抖动,尽皆面向门外。
金刚怒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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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金蝉脱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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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酥是大内皇宫里的一个小侍卫,丢到万千羽林军里也是最毫不起眼的那种,若非靠着祖上余荫,和那位儒圣白晏之有着八竿子打不着的亲戚关系,或许这辈子也别想混个出人头地,如今这大内侍卫的职位清闲不说,十天半月就能跟上头请假回家休沐几天,只是回到老家没少被老娘扯着耳朵去相亲,说他好歹也到弱冠之年,是时候该谈婚论嫁了,大内侍卫这身份放乡里乡下可稀罕了,不明白的还以为是皇帝近内红人,总有莫名其妙的人过来套个近乎,没少给自家闺女牵线搭桥,苏酥对此颇为无奈,一来心思不在这里,二来在宫里攀爬滚打了这么多年,什么俏美的姑娘没见过,眼界早就高了不少。他老娘差点被他给活活气死,拿着扫帚把这个不孝子赶出了家门,说下次不带个媳妇就不要回来了。只有苏酥自己知道,这大内侍卫的身份看着体面,其实也就是个清水衙门,这年头乾坤大定天下太平,没仗可打也没军功可捞,大家都得过且过了,莫说是他这个小跟班,就是他那位顶头上司也都没见过圣上几面,朝官九品,只有三品的朝臣才能进殿面圣,三品之下连太极宫那个白玉通道都去不了,更何况他一个连品相都没有小侍卫呢。大周立朝数百载,多少年风雨过去了,不止下人散漫,就连圣上自己都醉心丹药,没少在太极殿里开炉炼丹,宫内乌烟瘴气,莫说那些朝阁大臣,就连苏酥都瞧出不对劲来了,只是他人微言轻,操心也是白操心。
太极殿前那条汉白玉铺陈的通道最外端就是苏酥值守的地方,那天烈日高照,气温极高,厚重的盔甲下早已是浑身大汗,整个人都头昏眼花,可惜离换岗还有半个时辰,对面那位估计已经站着睡着,传来微微的鼻息声,所以没看到远处走来的白袍文士,可苏酥久居宫中哪里还不知道是谁来了,朝臣之中能以白衣入殿的除了那位以儒入圣的白晏之,还能有谁?再说自己能在这里还是拜他所赐。苏酥能一眼认出白晏之,对方却未必能认出他来,苏酥有心去提醒对面熟睡的那位,可是白晏之已经走近,他只能低头抱拳行礼,白晏之点头走过,苏酥刚要松一口气,忽然那白袍文书眉头微皱,停下脚步。
苏酥心提到嗓子眼,面色微白的说道:“小子苏酥,祖父礼部左侍郎苏谨公,承蒙白公厚爱多年,无以为报。”
白袍儒生眉头微皱,恍然道:“你是苏家那小子。”
对面那位侍卫这才恍惚醒来,看到眼前这情况,顿时吓得面无人色,跪倒在地。
苏酥见他还有印象,心中一动,刚要开口替那人求情。
却见白晏之淡淡说道:“目无法纪,成何体统。”
苏酥吓得跪倒在地,本以为事情没有回转的余地,却半天没有听到白袍文士说话,抬头看去,才发现对方正面色微沉的看着汉白玉官道的远处,一个青衣道袍打扮的老头缓缓走来,抱拳对他说了声久违了。
庙堂之上位极人臣的白袍文士似乎对这老道颇为反感,不留情面的说道:“闻述老道,你为何又来宫中。”
那老道却笑着说道:“圣上召见,由不得老道我不来。”
白晏之冷声说道:“丹鼎小道,祸国殃民。”
谁知闻述老道竟摇了摇头说道:“太上教顺势天意,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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