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猎神传说独恋黄泉-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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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一夕亡国,却也迅速的让世人错愕,犹如繁花一般,衰败只在一夜间。
  大殿内,尘埃四起,窗棱柱角已经残缺不全,正殿之上高高在上的王座,也被人刮去了厚厚的一层金,露出黝黑的底架,让那王座上飞舞的龙,显得那般凄凉。
  随着一路走过正殿,书房,乃至**寝殿,渐渐地,翎突然发现一件很怪异的事,整个青远国,到处都是龙,亭角廊柱乃至桌围雕花,处处都有龙的影子。
  这个世界也有所谓真龙天子的说法,龙作为帝王之家的装饰也没什么奇 怪;书;网},翎只是觉得,太多了,实在太多了。满目都是龙,想看不到都不行,偏偏这龙雕得栩栩如生,又放置的恰到好处,也不觉得腻味,但是仍旧觉得多。翎不由心想,难道青远国曾经的君王,竟然如此自恋?
  “看出什么没有?”涅天带着翎粗略在皇宫中转了一圈才开口问道。
  而这同时,舜蛟竟像是懂了什么,悄悄退下,只在远远听不到他们谈话的地方,站立等候。
  “这里龙太多了。”翎不知道涅天究竟想问什么,索性直接将看法说出。
  涅天点了点头,“是太多了,不过龙是青远国的象征,是他们的骄傲,倒也不为过。”
  “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翎疑惑的开口问道。
  “我以为你知道这里。”涅天略有深意的一笑,回首遥望着远处此起彼伏的宫殿,轻声说道:“在你身边那个名叫青偃的男子,这里,曾经是他的家。”

  咎由自取 (3)

  翎脑中如惊雷一般炸响,睁大了眼睛看着涅天。这里……曾经是青偃的家?那么青偃……
  “他曾经是青远唯一的皇子,可惜,他为青远国带来的,只有祸患。或许,也不能怨他,谁让当时的青远国对上了莫兰家族呢?咎由自取而已。”涅天嗤笑说道。
  “你带我来这只是为了嘲讽他?”听到那句咎由自取,翎确实有些恼怒了,虽然知道当时的青偃不过是个几岁的孩子,再惹祸也不关他的事,但是听到涅天将青偃与青远国的亡国相挂钩,又是如此轻慢的态度,想着,火就忍不住。
  “你很维护他?”
  “是你该懂得尊重!一个国家灭亡,你置身事外不痛不痒也就罢了。横加嘲讽,你究竟想告诉我什么?一个笑料而已?还是我维护青偃在你眼中也是笑料?这就是你身为一国君王的姿态?!”翎久久压抑的怒火喷薄而出,涅天的无理取闹,强势骚扰,冷眼无情,实在让她忍无可忍。她一直以为,那个给了她栖身之所,给了她唯一安宁之地的竹楼主人,必是世间难能可贵的性情之人,却不想,日久见人心……
  涅天眼中划过一丝翎根本无暇去察觉的伤痛,气息陡然变得沉重起来,铁青着一张脸,嘴唇微微泛白,身体微微晃动了一下,继而邪肆的一笑,“是又如何?你自身难保,还有功夫去哀伤一个已经灭亡的国家?还想要维护其他人,你不觉得自己可笑?”
  涅天一番毫无遮掩的嘲讽彻底将翎最后一丝理智击碎,其实,他说的也没错,是她自不量力,都是她的无畏嚣张,她都明白。但是,自己明白和被他人硬生生揭开,绝对是不同的感受,尤其这个人……居然是涅天。
  她不愿相信这些都是涅天的所作所为,当年的竹楼主人,绝对不是这样。
  “是啊,我是很可笑。”翎自嘲苦笑一声,“而如今更可笑的事还在发生,我居然会站在你面前任你嘲讽!”翎说不下去了。
  她曾经有个瑰丽的梦,梦见自己的命定之人打破诅咒,成为她一生的归宿。而如今,另一场梦也该醒了。当年的竹楼主人,只是她的错觉,是她在悲哀之时无力探究造成的错觉。她也觉得自己可笑,仅仅因为一个人的一句话,就将他无限遐想成了世间完美至极的人。她,真的很可笑。
  “你可以选择不站在我面前,但是北堂翎,记住一点,你的性命是我的,擅自离开,后果,你应该能够想得到。”涅天的神情是认真的,语气也是前所未有的正式,不是开玩笑,而是,真真正正的威胁。

  说弃就弃 (1)

  回到了行馆,涅天遣退了所有的人,独自用午膳,毕竟使左手用膳,量他武功高强,也绝对好看不哪里去。
  一顿饭吃得有些艰难,涅天只觉得身体越发沉重。昨晚伤得似有些重了,他也不是金刚不坏之身,估摸着硬生生受了翎差不多十掌,现在想起来,他自己都有些难以置信,纯粹就是疯了。
  然而,这个时候,他就连调息内伤的心情都没有,在青远旧宫被翎气了那是小事,他也算得知了,翎似乎对自己身上发生的事不甚了解。即刻回宫,绝对是上策。他有预感,既然莫兰家族以恩怨之心下了预言,就绝不会旁观事态任其发展。
  “舜蛟。”
  “属下在。”
  “整军完毕即刻启程,不做任何耽搁,尽快回宫。”涅天一想起莫兰家族随时可能掀动消息,就什么都顾不得了。
  “君王,那夺了梵羽国的姬姓……”
  “杀。”涅天得知翎来到极北陆就被梵羽国人追杀,他不管这个姬姓与翎有何怨仇,杀了,一劳永逸。
  “梵都外此刻有五万兵马待命,属下欲分出两万,护送君王回宫……”
  舜蛟还未禀告完,涅天突然开口打断了,“全数撤回弑天。”
  全数?舜蛟顿时愣了一下,梵都刚刚被拿下,本就该驻兵守卫,等待官员来交接,正式将梵羽国划入离殇境内。全数撤回?“君王,那梵羽……?”
  “弃了。”
  “什么?”一向以军令严于律己的舜蛟,此刻大惊失色不由得问起了原由。虽说拿下了梵羽国实属投机,但也毕竟不是个小国,弃了?纵观历史千年,何时有过君王夺下了国家又轻言放弃?
  涅天深吸了一口气,沉声道:“什么都不用问,弃了便是。”昏君,他如今就是个活生生的昏君。打下梵羽,虽没废吹灰之力,但也是将士们拼命换来的。说弃就弃了……也是他无奈之举,弑天已经太大了,如若有朝一日各方来攻,他要保证集中兵力能够保得住弑天。更何况梵羽和弑天并不接壤,中间隔着一个偌大的磬玄,首尾不能相顾,到时仅是拖累而已。攻打梵羽只是他一时兴起,看不惯姬姓小族与他同为君王,这个国家对他来说形同鸡肋,如今时期,弃了,百利而无一害。
  “派使节前往离殇,让宫千聿自己看着办。”
  “君王弃了战果也就罢了,为何……?”舜蛟只觉得今日的君王颇为怪异,一改往日的散漫不说,居然要将到手的国家送与宫千聿。谁人不知君王与宫千聿乃是多年的劲敌,如此做法,实在让人难以捉摸,更加难以服气。
  然而,涅天已经不发一句,只是阴着一张脸,望着舜蛟不语。

  说弃就弃 (2)

  “属下遵命。”舜蛟最终敌不过涅天审问般的目光,听令前去安排。
  直到舜蛟离开,涅天才突然坐在椅子上,伸手按着胸口,只觉得胸中憋闷异常,身体更加无力。他这么做究竟是为了什么?为了得到什么?他自己都不甚清楚。但是他明白一点,与其将一个废国扔下任小人钻空子,不如大大方方送给宫千聿,如此一来,极北陆南防线统一为一整体,日后,希望能有用处。
  翎没有想到涅天居然这么迅速,午后刚过不久,就有人来通知她启程。而如今,她已是个被人捏住了把柄的阶下囚,听令而为,也只能如此。
  “北堂姑娘,君王有令,要你同乘马车。”舜蛟例行公事说道。
  “好。”翎倒也算好说话?算么?人家都说了,君王有令,呵,她有多少年没有听到过这句话了?
  出门见着已经停好的马车,比之普通的马车有两个大,翎倒是安了安心,够大就好,同在一个马车内,还是能离得远点就远点。
  一弯腰进了马车,马车外面只是朴实无华,但内里可就大不同了,比之她当日回北列都城时坐的马车还要奢华几分,而且异常宽敞,可坐可卧,别说两个人,就算是四个人,也不会觉得丝毫拥挤。只见涅天已经在车内,躺在雪白的狐裘褥子上,狐裘垫了好几层,身体隐然陷了下去,手里捧着本书,见她进来,眼皮也没撩一下。
  翎百无聊赖的看着熏香炉内冒起的与发丝一般细的青烟,淡淡的龙涎香,与她之前用过的那些不同,在她的认识中,龙涎香,是属于男人的味道。撩起帘子向外看了看,路边的草木不紧不慢向后退着,仅有草木也没什么看头,继而又放下了帘子,轻轻叹了口气,这一路上不知要走多久,难道自己真的要在这里一直发呆下去?
  看了看涅天,居然睡着了。手拿着书歪放在胸前,似乎是看着看着就睡了,下方的雪白衬着暗紫色的长衫,墨黑的长发散落其间,分外显眼。睡着的涅天带着一种翎从来没见过的宁静,平日里那些霸气,锋芒,邪肆,全然不在。翎头一次敢这样毫无顾忌打量涅天,此刻的他,更像一个普通人,虽然不明白涅天为什么能允许自己在她面前睡着,但是这另一面的他,却让她心中滋味难以言喻。
  当翎细看涅天的脸色,不自觉的勾起了嘴角,做梦与她吵架?为什么睡着还隐隐皱着眉头?就连那脸色,也跟与她吵架之时如出一辙,只是现在看着似乎有点……?
  翎摇了摇头,她想多了。看着涅天似没有要醒来的迹象,翎伸了个懒腰,慵懒躺靠在一旁,她真的要这么无聊度过这段日子吗?

  说弃就弃 (3)

  不由得想起那时与青偃在马车中相处的日子,谈天说地,喝茶弈棋,日子倒也过得悠闲生趣。最不完美的,恐怕就是那时青偃一动也不能动,但是他那淡然的语调,偶尔浮起的丝丝浅笑,如今想来,居然那么引人流连。
  翎淡淡苦笑一声,人都是这样啊,失去了才知道珍惜;人也自私,明明不爱不愿付出,却仍旧想要他的陪伴;一意孤行让青偃离去的是她,如今面对这样的处境,想念的也是她,人是不知足的?还是……
  又是一抹无声的苦笑,原来,她也是个如此浅薄的人,原来,她从未对人真诚。她抢走了青偃的爱,自己却不愿付出一点儿真心,给自己找了千般理由,说自己没有未来,不想害了青偃……
  她说涅天下作,她……原来也好不哪里去。
  听涅天说,宫千聿会保护青偃,那么此刻青偃应该在离殇境内,青偃身边还有龙月,那个有些娇蛮任性的小姑娘,却是真真对青偃关心倍至。
  青偃,你会幸福的,对吗……?
  ……
  翎这么想着,终于幽幽睡了过去,涅天的选择是对的,漫漫长路,睡觉确实是打发时间最好的办法。
  而就在翎睡着的时候,带领着一干人等进入极北陆的上官怀瑾,几乎与翎擦肩而过。
  马车行驶的很稳,几乎感觉不到颠簸,不知过了多久,翎睡到了自然醒。撩开帘子看了看,日头已经偏西,但是路边仍旧满是疯长的荒草,恐怕今晚要在野外扎营了。
  车里的龙涎香不知何时已经燃尽,想着她进入马车之时,熏香就已经燃着,涅天还喜 欢'炫。书。网'焚香?翎心里微微疑问着,本着一个使唤丫头的职责,重新将香点燃。
  转头看涅天,还在睡着,而且似乎从来没动过一下,仍旧是方才她睡着之前的姿势。睡得这么沉?她如果此刻真存歹意,涅天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吧?
  心念一起,翎暗暗运了些内力,刻意将身上的气息放出,突然,右手一伸,猛地掐向涅天的脖子,气势力道勃然奋发,如若涅天真的毫无防备不躲闪,非死即伤。
  然而,翎的手距离涅天脖颈只有寸许的地方,嘎然停住。
  涅天……一动也未动,若不是那胸口的起伏,翎真要怀疑,涅天是不是死了。
  她方才的确是试探没错,但是,她相信这样的试探,是个人都会有反应,更何况是涅天呢?是真的看透她了?
  翎有些挫败坐了回去,睡了近两个多时辰,一个姿势也没换过,他不累吗?突然,久久在她心头的一丝疑惑毫无预兆浮上,涅天……不会是受伤了吧?虽说不太可能,涅天这么强悍的人,但是不知为什么,她就是怀疑。

  说弃就弃 (4)

  疑惑之下,翎慢慢上前,轻轻伸手撩起涅天脖子上的围巾,她不会把脉,手腕的跳动太过于细微,但是颈间的脉动强烈,如若真的受伤,她也能察觉得到。
  “你能不能解释为何如此主动?”涅天的声音冷不丁传来,登时将翎吓了一跳,向后一仰,扑通一声,跌坐了回去。
  “你受伤了?”翎虽然没有碰到涅天的脖子,但是已经看到,围巾之下,五道青紫的掐痕上还覆着五道血印,虽然已经干涸,但是能看得出,是生生被指甲挖去了五条皮肉。翎很难相信,大军包围之中的涅天,居然会受伤。
  涅天将围巾重新盖在脖子上,慵懒挑眼问道:“你在关心我?”
  “嫌你娇气而已,受了些皮外伤,居然就要坐马车。”翎见涅天伤的确实不重,又知道绝对问不出个所以然,索性继续挤兑。

  昼睡夜也睡 (1)

  涅天瞟了翎一眼,说道:“倒杯茶给我。”
  翎似乎真觉得涅天哪里不对,但基于他之前情绪也经常反反复复,没多想,反正茶炉就在手边,也就当随性而为,倒了杯茶递给涅天,“我们这样要走多久?”
  涅天慢慢喝光了杯里的茶,将茶杯直接递给翎,身体动也没动,放下手里的书揉了揉额头,“顺利的话半个多月。”继而又躺了回去,闭上了眼睛。
  “还要睡?”翎真的诧异了,睡了这么久起来喝杯茶,继续睡?
  “不要打扰我。”涅天说着,言语中已经带上了倦意。
  “你不怕我趁你睡着了,索性杀了你?”翎想到方才涅天毫无防备的睡去,心中隐隐觉得哪里确实不对劲。
  “随意……”
  到入了夜,果然是露宿野外,翎下车活动了一下已经显得僵硬的身体。对于她这个被软禁在涅天身边的人,众兵将们见了她既不多看一眼,也不低声言论,就仿佛她是个空气,没人看见她,当然,舜蛟除外。
  吃了些随行的干粮点心,虽说是风餐露宿,但是点心做得相当精致可口,翎不由想起车内一直熏着的龙涎香,涅天还是个如此讲究的人?
  翎在马车周围慢慢散着步,只见舜蛟从马车内出来,望向她的眼神,似乎有话要说。
  “有什么事,但说无妨。”两人行至一旁林内,离马车已经不算近,涅天的内力再好也听不见什么。
  舜蛟挺直着腰杆向着翎一拱手,略微恭敬些说道:“舜蛟有事,还请北堂姑娘思量。”
  翎点了点头没说话,思量,可以,这世上有什么不能思量?只不过,她已经略微能猜到,舜蛟要她思量的是什么。至于态度,她也不甚在意,什么样的君王什么样的将军,要同样傲气的舜蛟低头,她估计也受不住。
  “听闻姑娘也是善战豪爽,用兵如神,想必定是有义之人……”
  “停,说正事。”翎一抬手打断了舜蛟的话,这些话根本就不是他的风格,硬着头皮说,她听着也难受。
  舜蛟有些尴尬,继而直接说道:“我君王对姑娘并无恶意,还请姑娘放下偏见,莫再为难我君王。”
  “偏见?为难?”翎听了之后冷笑一声,“舜蛟,你是不是劝错了人?究竟是谁为难谁?”
  “北堂姑娘,舜蛟也有为难之处,有些话说不得。但是我君王当真事事为了姑娘着想,其间必有误会,还请姑娘……”舜蛟说到这,登时打住,一脸为难,再也说不下去了。他好歹也是一国首将,话说到这份上,已经有辱君威了,可是……

  昼睡夜也睡 (2)

  “舜蛟,你是涅天一手栽培,知遇之恩大如天,替涅天说什么都算不得过分。涅天是个有为君王,骁勇善战,知人善任。但是你忘记了,涅天是王,你是将,而我,不是。我对于你君王,只是闲暇之余玩弄的奴隶,再说难听些就是禁裔,他的知人善任丝毫不会用在我身上,诋毁你君王的话我不会说。你我本就是不同立场,相劝还是免了。”
  翎一番微带些自嘲的说辞明摆着就是碰舜蛟一鼻子灰,两人本就是不同立场,着实多说无益。说白了,舜蛟是男她是女,涅天与舜蛟是君臣,就算是再无耻,涅天会对舜蛟做出对她做的那些事?所以,舜蛟所有的话……听不得啊。
  看着舜蛟愣在了原地久久不语,又似有些不甘心的样子,翎直接抬脚就走,边走边说道:“如若你真的为涅天着想,不如学学忠臣死谏。留我这个祸害在你君王身侧,总有一天,要么被我气死,要么被我钻空子杀了,好好考虑,这个法子,行得通。”
  翎扔下话,已经走远。真性情的汉子,如今做起这等婆婆妈妈的事,倒也着实可爱。她倒是真的希望舜蛟能为涅天着想,劝说涅天放开她。她倒是能断定,舜蛟不会杀她。如若她不是女子,或者不被他的君王所纠缠,兴许他还真能放下身段与她把酒言欢。
  翻身进了马车,恐怕今晚要宿在车里,好在够宽敞,她如今倒不担心涅天能做什么,一来车马被围在大军中,涅天势必要顾及影响,二来,她总觉得涅天今日懒懒的,似乎动都不想动的样子。
  看到车里丝毫未动的点心,再看看依然睡着的涅天,翎微微皱了皱眉,冬眠了吗?算算涅天已经睡了有四五个时辰了,还是那副姿势睡着,他就不难受?
  看着沉睡中没有丝毫防备的涅天,完全无害的样子,车外篝火映得车内并不明亮,让涅天本不算红润的脸更加阴暗。
  她其实是个好人。翎这么说服着自己,将一旁小几上的灯点燃,微微调暗了些,不至于太刺眼,温热了茶炉中的茶水,换上一块熏香,在一旁静静等着。
  外面的兵将不敢大声喧哗,偶有声音,也离得马车很远。马车内更是静悄悄的,似乎连香料燃着的滋滋声都能听见……
  翎百无聊赖的坐在一旁等着,今日已经睡过一觉,此刻一点儿困意也没有,着实纳闷,涅天怎么睡得着?
  好在老天有眼,在翎等了感觉一个世纪的时候,涅天终于醒了。
  翎这是头一次在涅天身边显得这么兴奋,就因为他醒了。虽然她心中仍有芥蒂,但是,既然逃无可逃,如今有个能动的活人在她眼前晃晃,总比自己数手上的毛孔要舒坦太多了。

  昼睡夜也睡 (3)

  赶忙倒了杯温热的茶,伸手递给涅天。
  涅天迷蒙着双眼,缓缓眨了几下眼睛,才渐渐有了些焦距。看到面前递过的茶杯,又看到是翎,一愣,皱了皱眉头,还未筑起防备的眼中尽是疑惑。
  “放心,我不会下毒。”翎没好气的说道。
  涅天脸上浮现一个异常温和的笑容,撑起身,接过茶杯,一饮而尽。
  “还喝吗?”
  涅天摇了摇头,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不带锐气的眼中,尽是翎琢磨不透的温柔。
  怪人。翎瘪了瘪嘴,倒杯水就能让他乐成这样?眼看着涅天躺下又闭上了眼睛,不是吧?“你还要睡?”
  “天黑了。”
  “你……”翎被堵得差点一口气上不来,什么逻辑,白天也睡,天黑了就更有理由睡了,她从来没发现,涅天还有这么懒散的一面。“起来吃完再睡。”
  “你在关心我?”涅天闭着眼问道。
  翎没答话,转而靠向一边,关心他?她犯不着。堂堂君王,还能让自己在自己的大军中饿死不成?或许……是这些东西不合涅天的口味?一想到这个,翎真想抽自己一个耳光,闲的。
  大军一路向北,行进的速度并不算快,大部分时间都在荒野中,除了必要获取补给的时候路过城镇,但也是停留半刻便走,绝不在城中宿下。
  短短几日,翎真的见识到了涅天睡觉的本事,除了偶尔下马车走两步,也是片刻就回,其余时间,九成都在睡觉。
  偶尔喝口水,吃东西也少之又少,翎不由得想起那时的青偃,他行动不便,为了减少动作,索性不吃不喝。但是涅天这番,丝毫没有原因。自那晚涅天问话翎没有回答之后,两人就像是没话说了一般,该睡觉的睡觉,该无聊的独自无聊。
  “君王,前方就要到达磬玄的国界,之前……”舜蛟前来禀报,按理说,只要不是去攻打,告知一声,也不会遇到什么阻拦。人人都知道他君王的性格,要打就明目张胆的打,绝不来那套阴险狡诈。但是,此刻路过磬玄,舜蛟却不敢擅自做主了,只因日前,才无缘无故与磬玄君王对上。
  “直行,谁敢来犯,当挑衅论。”涅天慵懒说完,继续拿起接连几天也没翻过去一页的书。
  然而,就在舜蛟放下车帘那刻,涅天放下书,又要闭眼。
  “你整日不是吃就是睡,再睡下去,就要胖的走不动了。”翎绷着脸说道,心里却隐隐发笑,这个涅天,在人前还要装副样子出来。
  “关心我就直说,别带刺。”涅天似乎对翎的挑衅已经免疫了几分,不如前日那般容易被激怒,总是一副懒洋洋的样子,真是判若两人。

  昼睡夜也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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