丽人爸爸-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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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其实她们也是如此的吧。我们心中都彼此蔑视。但是一方面能诉之于口，一方面也只能在心中诅咒了。”
　　　　“我在那个夜总混了三个月，后来来了个顾客，她是那种中年知识分子的样子，架着眼镜，我陪她喝了半夜酒。她一直都不说话，看起来她的心事很重。不过她走之前，对我说了句“你还年轻嘛，为什么要在这里面混呢，对自已没好处啊，离开吧”这是我第一次遇到这样的顾客。也是第一次有人对我这么说。我采纳了她的话，但是没有全听她的。于是我就是跑去做了个保安，同时也没辞去夜总会的职位，也许这样可以不全浸在夜总会那种氛围中。自已的心也不用这么烦。再说那时候我也要钱，钱总是不够用”
　　　　“于是我就是一边做保安，一边在夜总会工作了”小马苦笑说“白天我是保安，晚上我是夜总会的职员。在保安群中，我觉得自已就是一群家鸡中的山鸡。跟所有人都是合不来。就是文哥对我比较好。但是他也是不了解我的事情，一方面我极力隐晦，一方面他对我，依我看法也是一种纯粹的交情而已，因为同事三年了，他连我家里人也没问过呢！当然我能指望别人对自已很关心吗，文哥这对我，已是很不错了。再说他还有个家要照顾呢。并且他在我缺钱时总肯借给我，当然我也对他做了些对不起的事情。我这是天性难改啊！！”
　　　　“保安的生活也不能使我心情平静多少，毕竟每天晚上自已还是要跑去夜总会。要脸对那些人的。保安们都是同一种人，不安于现状，又无能为力。我也与他们委与虚蛇，说些言不由衷的话来投合他们。于是我就开始半真半假放纵自已，就专门玩花花公子的手段，找那些女高中生。她们其中不少也挺苦闷与无聊的。也很容易就彼此情投意合。她们都是年轻，好看，世事经历不多，跟她们来往，打打闹闹，自已也发现居然又能在这个世上活下去了。我就是一口气认了一堆干妹妹，钱大多是时候是自已出的。图的就是个高兴。因为那样就令我松下紧绷的精神来。但是这也是不能以这种状态持续下去。后来她们之中居然有人喜欢上我了。而我本意却是半真半假。有距离些地她们打情骂俏，既觉心理得到满足，又觉得不会惹上麻烦。”
　　　　“有一天，三个女孩子也是我认的干妹妹向我摊牌了，她们要我在她们其中选一个。，，，，她们真是天真啊，看不出这是个游戏吗。我其实无意染指她们，只是满足于现状了……于是她们全散了，到现在，她们还是不肯原谅我吧，其实我利用她们，我何尝又有面子去见她们呢，我被其中一个的亲人为此痛揍了一顿，这样也许会使她们心中好受些吧”
　　　　“到最后……那也许不用说”小马苦苦一笑，他向林紫纹这头瞧了一眼”紫纹小姐，你还要我说下去吗”“还是那句话，你说我就听”林紫纹平静的说。
　　　　“好吧，后来我真正喜欢上一个人，但是那个人却不喜欢我。也许是我根本上不应该去困扰她的吧”小马沉静了。好一会，他才又轻声说起来“我当初也没抱好意的，因为那时候我的妹妹们全离开我了，我就想找个女生来填那个缺口。没想到却碰上她了……就是这样了。我想对她说声对不起，也许我做错了，真的做错了……”
　　　　声音渐渐低了下去。又过一阵子才响起来“后来，我爸爸一个人到西安来找我了。他是被人劝着来西安检查身体情况的。再说他也想看看我。我一直骗他说自已在西安活得很好。他也是骗我说他在家乡能吃能住，身体很棒。于是现在我们都见面了。后来发现他竟是患有几种重病。都是晚期的了。不过我和医生都串通好了，说他的病虽麻烦，但是也可以冶好的，他居然也相信了，还在昨天对我说。等他身体一好，就带我和那个不存在的女朋友回家乡去走走。真是可笑啊。紫纹小姐，你认为呢”
　　　　回答是沉默，林紫纹一言不发。小马于是又向下说去了“他总以为我在西安做的是一份很体面的工作，有一个很好的很贤惠的女朋友。他不知道那是我骗他的，在信中敷衍他的。我说的话他全信。他为什么不想想，如何他的儿子有体面的工作，有女朋友，为什么信里面照片也没附上一张呢？？他年纪这么大了，居然还这么天真，以为儿子还是六岁时，不会说假话的？？好笑，是不是。紫纹小姐？？”
　　　　“幸好我在他回之前，都已经终结了那份夜总会与保安的工作。并且找到了个职位，还说得过去的。他倒是高兴，居然夸我有出息了，其实我心想哭又想笑。但是女朋友呢，他要我带回来见个面。我能找到吗，在大街上找一个吗？？因为我不止以对那些人没感情，并且我怀疑她们对我爸爸的痛苦是否有足够的同情。她们要是变卦呢，我不想用那些人来骗他。我没脸去见那些干妹妹。我于是就去找一个昔日夜总会中的同事，我们曾有过一段感情的。不过是我傻傻的切断了。你也看到结果了吧，我跪下来，我放弃我的自尊去求她。她也不肯。她已是将过去抹掉了，重新有了幸福，有了个男朋友。她很爱那个男的……”
　　　　“她拒绝我了，但是我了解她。所以也不恨她……事情就是这样了”
　　　　小马说完了，他的面色犹如大理石，冷冷的幽幽的发着浅光。他站在林紫纹几步外。像个雕塑了。林紫纹开口了。她声音很平静。“你说的全是真的？？”
　　　　“你说呢”小马答所非问。
　　　　“那么你比我所知道的还要不像样子”林紫纹一字一顿说“我说你是个废物，还真没说错你！！”
　　　　“你说得对”
　　　　“你的父亲房间在那里”林紫纹冷静的口吻。小马无声无息地向前走去。
　　　　两人通过那宽大，明亮的走廊时，那群护士早已是不见了。毕竟现在也是凌晨快五点了。她们也应是困了吧。林紫纹瞧着那墙上挂钟，心中想着。他们在211号房间那停在了，通过门窗向里看。里面那个老人正在沉睡，花白的胡子，花白的头发，还有那木根一样的脸色。也只有这些露出那雪白的被单外。一个小护士正伏在床沿，她想是负责照看他的，但是她也是没抵得住睡意的侵袭，居然也坐着睡着了。
　　　　林紫纹收回目光来。轻轻走开了。小马也是恋恋不舍看了一眼后，也是跟了上来。两人并肩走了几步后。林紫纹突然开口了：“我答应你！！”
　　　　“哦，那太感谢了”小马的声音在凌晨的空气中显是有些低沉。
　　　　“我帮你不是因为你，是因为你的父亲的关系”
　　　　“这我明白”还是那么低声的回答。
　　　　其实你比我还幸运！！林紫纹快步走开了。当年我父亲可是念着我的名字去世的啊，我又何尝在身边！！外一夜的未歇的风雨声又传了进来。林紫纹心中也仿有根针刺了进来。
　　　　
二十六　爸爸要做女朋友
　　　　“嗯，是的，今天我有事，所以不能来了，……就是……对对……，真的吗，那太好了，谢谢了”林紫纹搁下电话来。她现在正向新新超市打电话，，请假一天。
　　　　她走进洗手间，对着那半身镜子打量了下自已现在的打扮。她现在上身是白色的短夹克，配的是浅黄色的衬衣。下面是带铜扣子的粟色窄腰带。下身相当合身的牛仔裤，淡色调的。不紧不狭，都已变身不少时间了，她对女装也不是是排斥了，再说自已还曾做过模特呢。不过她还是喜欢尽量简洁的穿着。宁欣有些花里胡哨的，过于追求夸张色彩的服装她当然是不会穿的。她伸出手来，将那长发撩回脑后去。有些女生就喜欢长发蓬蓬松松的，不过林紫纹却不这样认为。
　　　　这样可以了，她给镜子中的自已打了个分数。不过要不要再搭配些东西呢。比如带个小包去。那算了吧，她仔细想了一会后，否决了这个念头。何必呢？只不过是次见面了罢。以这种形象出现就可以了。自已不是告诉过本身，尽量不要矫情么，这样足够自然了。当然妆是不要化的。她拧开水龙头，让冷冰冰的水流满了手，然后将面埋进去。冷冷的水掩了她的半边脸，隔断了呼吸。她的思想却是活跃了起来：见到那个老人，该说些什么。毕究两人已是照过面的。还有小马这小子最好也不要出漏子。她对小马没有太多好感。不过既然答应了人家，就努力去做好行了。
　　　　林紫纹的心中有两个原则：一，一不做，二不休；二，如果发现是错了，就马上回头。
　　　　这件事明显属于前者的范围。并且也不对后一原则有抵触。再说这件事也触动了她的心肠，如果不是因为此事。她绝不会软下心来的。就不过是为一个将逝的老人去得安心么？？那就去做吧。她抬起头来，注视着镜子中那张模糊的面。
　　　　毕竟我的父亲在死时也不安心呢，自已也不想发生在自已父亲身上的事发生在另一个人身上罢，那就只是圆一个老人的心愿而已。不是为其它的。林紫纹就这么站在镜前好一会，让那指尖的水珠点点滴入那水槽中。荡起点点的漪涟来。
　　　　她摘下自已的毛巾，将面上的水和手上的水全擦干后。对着镜子上那个清峻的倩人，她淡淡而又无奈笑了。不单穿上女装，还要假作为一个不喜欢的人的女朋友，自已这算不算坠落。然而就算坠落罢，只是为何没有那种羞愧情绪呢。挂上毛巾后，她走出了洗手间，黄盈正在抱着史努比，对它说着些自编的，认为可以使这条小狗安心的话。
　　　　“阿盈，”林紫纹向她打招呼说。
　　　　“啥事啊，紫纹姐姐”黄盈说道。她们两个是六点多就从青秀医院回来的。回来时发现小美和小静都不在了，她们当然是跑去上班了。不过早点倒是做了。在用过早点后，黄盈就开始盘算玩一个整天了。
　　　　“我今天出去了，你在家中吗”林紫纹说。
　　　　“不在”黄盈敏感地察觉到什么了，“紫纹姐姐，你要去那里啊，不去上班吗？？”
　　　　“不，我有事”她瞧着黄盈样子，微微笑了“你可不许跟过来的”
　　　　“为什么？？”黄盈仍是不解。
　　　　“你不用问”林紫纹伸手于黄盈脑子上拍拍。“总之，要是你在家里的话，就好好守家吧，如果要出去，就别忘了关上门哦”黄盈眼珠子转了转。“真的不能带我去吗，姐姐”她乞求地望着林紫纹。林姐姐今天打扮得这么亮光。分明是些有趣的事。她这人无其它好，就是喜欢这么神神秘秘的事情。
　　　　“不行”林紫纹一点也不考虑地回绝了。“哦……”黄盈张大了小口。一面伤心不平的样子。不过也没瞒得过林紫纹。也没能使她心软了。“好好玩吧”林紫纹说完后，就是出门去了。只留下黄盈一个人在家中生闷气。“不带我去，不带我去”一待林紫纹的脚步声听不到后，她就是跳了起来，在屋子大声叫道。来回踱步后，她有了解闷方法了。
　　　　“不带我去，好稀罕吗，我去逛东大街，钟楼，西大街去。”说到做到，这个少女马上进房收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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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紫纹和小马约定的地方是在兴庆公园中。老人好多年也没来过西安了，他这次上来西安，除了看儿子，检查身体，还有余意是想到各处景点走走。开开眼界。再说在公园中与“女朋友”相见，是不是也相当适宜呢。
　　　　林紫纹在兴庆公园的南门下了车后，交了费后。她便是向里面走去。将那仿唐风格红柱绿瓦的五间敞开式门廊抛之脑后。她和小马是在积雪亭前见面的。她走过那个喷水池后，里面的鱼儿正在欢快地咬着那些溅起的水花，一些小孩子正在家长们带领下正在好奇地观看。游人可不少，现在是夏天，穿着宽松衣服的人处处可见。有许多年轻的女孩子，夏季的着装使她们看起来又增色不少。而艳阳高照下，昨夜的风雨也似没给这个花木掩蔽的公园留下什么痕迹来。只是仿树更绿，花更红了。空气也更清新。
　　　　林紫纹向里面去是时，在那条两边是绿草红花的树林交遮的小道上闻到了来到兴庆湖上吹来的凉风气息。好几个游人从她身边经过，都是向她不自觉侧首凝视。林紫纹穿出树林，顺着湖边向前走。，其实那是一条远路，不过她挑这里走，是因为她心情正需要些时间来调整。
　　　　湖边的柳树仿要流出色下来，林紫纹发现有不少交大学生在湖边活动，后来才发现他们是在做义务工作，在为公园收拾湖岸上的垃圾。湖面碧绿如玉。几个主体为红或绿的小船正浮在上面。对面是那一道白色围栏，箍住了一蓬如乱翠碎玉般的柳林。它的旁边是一座古风格的建筑物。在那里有不少游人。在这些前景的后面，则是露出了两座相对高出一头的西安现代的浅色大厦。
　　　　她继续向前走着。终于她的脚步慢了下来。因为积雪亭已在眼前了，而在那座风式古雅的中式砖石建筑物前。在那附近的一抹柳色青青之下，小马就是站在那里，而他的父亲也坐在他旁边的轮椅上，小马正低头为他父亲讲说些什么，老人看起来。却是乐呵呵的。林紫纹却是有点心中像落了点辣椒油。
　　　　那种感觉是又痛又烫的！！！
　　　　
二十七　成功的一次演出
　　　　深深地吸了口气后，林紫纹还是走了过去。没有再迟疑的了，她既是挑了这场戏，就得把它演好了。“成功……”她叫了一声。便是走了过去。戏开始了。自然不能穿了，她当然要尽力。
　　　　“啊……”小马转过身来，他面上微变，瞧见是林紫纹后，他马上也是变得满面欢意。“紫纹，你终于来了。”他跑了过来。抓住了林紫纹的手。“你怎么现在才来的”
　　　　“我有事情嘛”虽说这句是意外。但是林紫纹还是不动异状地接了下来。
　　　　“来”，小马兴冲冲的说“我来给你引见我的爸爸“。他拉着林紫纹走过来。“爸，这就是我跟你说的紫纹了，她有工作，今天才能脱身的”瞧着他那神色，林紫纹一时也琢磨不通小马，他这是假装出来的，还是真的情动于形来。
　　　　“好啊”她微笑说。那个老人也是吃力地拔动轮椅过来。他看见了林紫纹，面上马上浮出了一种微微吃惊的表情。林紫纹当然也没指望他能忘记了自已，虽说已是过了一周多时间了。有些老人记性特好，她早是领教过了。“你就是紫纹啊”他说道。
　　　　“对，伯父，我就是林紫纹，好像我跟伯伯见过面的，是不是啊？？”这件事还是自已抢先说出为好。同时这边小马脸色微变了。这可是个意外情况，紫纹居然和爸爸见过面的，这会不会引起他的怀疑呢？？
　　　　林紫纹不动声音地抽出了手来。“是啊”老人怔了下。突然笑了起来“那次扶我过马路的不就是你吗，原来你就是紫纹，像这个时候你这样的女孩子实在不多啊！！对了，那张纸……”
　　　　“我没有看……”林紫纹懂得这个时候来截断。“对不起，伯伯，我没看。我把它扔了。”她略带惭愧的说。“这没有事吧”
　　　　“这当然没事了”老人呵呵笑了起来“如果你真的看了，我倒是这张老脸不知丢那里了”他笑着那满是沧桑的面上，皱纹也是一道道展开了。一时间活力倒是充盈了。不过笑了几声后，他又是咳嗽了起来。“伯伯，你没事吧”林紫纹表现得尽职尽责。她半蹲下身来。伸手轻抚着老人的胸，“伯伯，你好些了没有”，跟着她是板起脸来看着小马。
　　　　“成功，你怎么把伯伯留在外面呢，这里风大，对伯伯身体不好，你还干什么，还不推伯伯回去”
　　　　“是的，是的”老人却是笑着摆摆手。“紫纹，这不关他的事，是我贪看这里风景，坐在这里也是满舒服的嘛”
　　　　“不行，你的身体不好，怎么能出来呢”林紫纹起身来，推着马老人的轮椅便是向积翠亭中走去。“成功啊，你怎么照顾伯伯的，这点也不知道”小马也是面有愧色。跟于旁边。连连说是。
　　　　“我都说过不是他的事”马老人解释说，他显得高兴。“紫纹，我停下来，我还是想看看风景啊，”“在亭子里也能看的啊，伯伯，”林紫纹柔声劝说。
　　　　“这……”老人犹豫了。
　　　　“如果伯伯真的想看的话，等到中午的时候，太阳大了，空气暧和了，我就陪伯伯走尽这兴庆宫怎么样，里面的地方我都是熟的，如沉香亭。花萼相辉楼、长庆轩、缚龙堂、南薰殿、竹翠亭等等地方，其中的掌故紫纹也知不少，可以跟伯伯说说，，只要伯伯愿意听的话。”林紫纹微笑说。
　　　　“好吧，紫纹，你就陪伯伯一天不累吗”马老人说。林紫纹一边推着他的轮椅。“没事的，今天我刚好有空。再说也想散散心。前几天一直要上班，所以没来及过来见伯伯”林紫纹抱歉说“今天就当赔罪吧，也是趁着偷闲啊”
　　　　老人眉头舒开了“紫纹，你真是好心，好说话啊”说完他又是禁不住笑了。他朝小马看了一眼“成功，还呆着干什么，还不过来给我推着。让紫纹一个女孩子推，你过意吗”
　　　　“是的，爸”小马走了过来“紫纹，给我吧”
　　　　“还是不用你了吧”林紫纹一挑柳眉，春风般温和说道“我和伯伯说得很合得来，还是由我来好了，伯伯，你总不是嫌我了吧”
　　　　“那里的话”老人开怀笑道“只是让你一个女孩子推，我老骨头怕消受不起”
　　　　“伯伯说笑了，紫纹觉得跟伯伯很是亲切，很想和伯伯多亲近，就这个意思”林紫纹笑着说。
　　　　‘看，人家紫纹一个女孩子多好啊”马老人开怀笑道’成功，你跟紫纹，是如何相识的，说来听听”
　　　　他问的是小马。但是林紫纹却替他回答了，她决心不让小马多插手。“那也是没什么的，那天下了大雨，我在街头走过，看见被雨淋了。便把成功遮回他的住处，后来我们又在一处地方见了面，于是就认识了，是吗，还能想起来，成功”小马有点目瞪口呆了。想不到林紫纹不但会说谎，并且说起谎来有声有色，丝毫不见端倪破绽之处。面色也是自然得很。
　　　　“是的，是的”小马也是反应得快，点头说。“就是这样子了，紫纹，你记性真好”
　　　　“当然了，林紫纹淡淡笑道”你我之间的事情，我还不清楚吗”悄悄地给了小马一个软钉子后，她又是微笑如秋月清风了。’伯伯，我们向里面走吧，这积雪亭也是有个掌故的，要不要我说给伯伯听听”
　　　　“好啊好啊”老人乐呵呵的说道。
　　　　三个人顺着那长长的回廊走去。林紫纹推着轮椅。一边走着，一边为老人讲解这长廊附近的景色别致之处。她在西安活了这么多年了，兴庆公园在未收费之前。她就曾抱过女儿们来看，那时候兴庆公园还没这么漂亮。她也曾带过女儿们来看，那时候她们已是上小学三年级了。她们当时的父女在三人还在那碧绿如玉的兴庆湖上化钱租过小船，一起泛波荡浆。她甚至还在这个公园中做过一个植树工。那湖边的每隔数步就是几株的柳树中，如同长青锦，她也植过几株于中。
　　　　这园子中她当然不陌生了。过去曾寄托了她的故事，现在又寄托了一份人间的感情。她当时为老人讲说掌故时，岁月也仿又重温了。当年的太阳也是像今天这么的艳丽吧，当年她向女儿们讲景点的逸事。现在她又对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说起了。这乍看奇怪，然而这也是一种人生啊！！
二十八　第一次正面交锋
　　　　在夏日的兴庆公园中，最吸引人的应就是兴庆湖畔了。那里绿草如地毯子的展开。各种穿着适合自身的夏装的青年男女在那里湖畔拍照留影，卡卡相机响个不停了。不时传来游人们的欢笑声。这欢笑声不止来于湖畔，也同样来于湖上。租船的人们正在那宽达一百五十亩的兴庆湖中划着那种玻璃钢小船。往往就是一家人。配上那天空的蓝天白云，红日清风。周围的绿景古楼。的确是一个消闲散心的好地方。
　　　　林紫纹就是推着马老人走在这湖畔的水泥路上。小马就是跟在旁边，他几乎什么也做不起，插不入去。而他的爸爸也是与林紫纹聊得乐呵呵的，开怀得很。清风迎面轻吹来。林紫纹心情也是极好，几络黑发也沾住了她唇角，她也是忘了撩回去了。他们三个人走在路上，也实在是令人注意的，只是三人不如何在意而已。
　　　　附近几个走过的老人也是忍不住向他们投来了羡慕的眼光。在他们看来，这就是一家子吧，一对年轻匹配的夫妻或情侣正陪着家中老人出来消闲吧。男的帅气英俊，女的是清丽如画。有这么一对佳人玉配，无怪那个老人笑得这么开心呢，不少湖边的游人也是把相机对淮了他们一行。卡卡声起。老人也是不以为忤，还是伸手微笑着向这些打扰者打招呼。
　　　　林紫纹又推了轮椅一会后，小马接替了她。因为林紫纹已是推着老人走过不少景点了。不要说小马，就连老人也觉得过意不去了。林紫纹也想该给小马表现下的机会，便是不再坚持了。三个人一边说话，一边向前走着。当然还是林紫纹和老人说话多了，小马偶尔来插上一句两句的。
　　　　后来他们三个人停了下来，在一处湖畔长椅坐了下来。被柳树掩蔽下，艳阳的光与热却是很少洒下来。不远处是一片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