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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聊斋-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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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管如何,数十年间,山神庙的香火一直旺盛,乃是不争的事实。

    “不矜,快出来帮忙搬弄祭品上桌!”

    外面王甫喊道。

    “好。”

    陈唐应了声,正要迈步出去。突然间,他眼角一扫,扫到神像之上,看见神像的一双眼睛,似乎朝他眨了眨。

    这个发现,让陈唐如同置身冰窟,浑身打个冷战,毛骨悚然起来。
………………………………

第十七章:事端

    “刚才神像,冲我眨了眨眼睛?”

    陈唐心中一跳,赶紧定神看去,却见神像木然,一动不动地杵在那儿。

    “难道是眼花了?”

    陈唐喃喃道,很是奇怪。

    “不矜,快出来呀!”

    外面王甫有些不耐烦了。

    陈唐赶紧出去,他总觉得这山神庙有古怪,心头不安,还是早些把三牲祭品弄好,拜祭还神完毕,然后回家。

    王小五也来帮忙,约莫一刻钟,一众事物都摆上了供台,接着点香、烧纸钱等流程。

    王甫手捻三炷香,满脸虔诚之色,在神像前,口中念念叨叨的,祷告着,感恩着……

    陈唐照葫芦画瓢,恭敬地鞠躬参礼。

    做完这些,还神基本算完成了。

    突然之间,外面卷进一股大风,吹得地上焚烧的纸钱飞舞起来,灰烬散落,到处都是。

    王甫吓一跳,慌乱张望,随即想到了什么,口中大呼:“山神爷显灵,多谢保佑!”

    当即跪了下去,磕三个响头。

    陈唐瞧着那风来得突兀,忙道:“清阳兄,还神礼毕,我们走吧,耽误了时辰,回去就晚了。”

    王甫点点头,起身与他一起出去,到了外面一看,见到天空黑了一大片,山风呼呼吹着,一副山雨欲来的样子。

    这等季节气候,如同小孩的脸,本就是说变就变。

    王小五问道:“两位秀才公,要下大雨了,要不要避过再下山?”

    牛车之上,准备有蓑衣等雨具,不过大雨天赶路,终究不便。

    陈唐心中不安,道:“这雨一时半会下不来,我们还是趁早下山吧。”

    王甫也同意,正待下山,就听到山路上有马蹄声响起,很快走上三骑来。

    三匹骏马,三名劲装骑士,马鞍上悬挂着兵器。

    王甫吓吃一惊,还以为碰上了贼寇,好在很快认出来了,对方是顺福镖局的人,领首者,乃是赫赫有名的赵三爷,赵山顺。

    赵三爷骑马上到山神庙前来,抬头一看,嘴里咦了声,翻身下马,拱手道:“陈秀才,你也在这?”

    陈唐连忙还礼,说了还神一事。

    赵三爷道:“原来如此。”

    陈唐问:“三爷到此,也是来拜神的?”

    心中疑窦,皆因对方并未携带有香火之类,不似信徒。

    赵三爷摇摇头:“不是,路过而已。”

    前天顺福镖局一趟镖从别处往潘州府来,路过莽牛岭,夜宿山神庙时,出了事端,三大车镖货俱在,押镖的十数人却失踪了,生死未卜。消息传回,镖局立刻派人来,把镖货运了回去。

    事情禀告到赵三爷那里,今天上午,他便带着两名得力助手周扬和张宏,奔赴莽牛岭来,要查探个究竟。

    十余名镖师、趟子手等下落不明,对于顺福镖局而言,算是一桩大事故,不容怠慢。

    近年来,殷国朝野有些动荡,国内环境不甚安定,事端频生,流言四起,教人不安。

    对此,走镖行业有切肤之感,不过这对他们而言,倒不完全是坏事,正因为光景不太平,人们对于保镖的需求大幅度增加,从这一点看,却是促进了镖局的生意。

    走镖,等于是在刀口上吃饭,风霜雨雪,山贼大盗,要面对遭遇的意外因素很多,伤亡在所难免,只是很多年来,都没有出现过一次性折损十多人的事件了。

    这一趟镖,全军覆灭。

    问题在于,如果是劫镖,为何三大车镖货丝毫不损?

    这些镖货,其实不算贵重,装载着的,都是丝绸布匹。顺福镖局接镖走镖,安排人手,都是根据镖货价值来定的。因此负责走这一趟镖的宋镖头吴镖头,两人的武功本领只能说一般,属于外家五段的境界。

    练武之事,自古有之,久而久之,便慢慢形成了体系,有了评定标准,以此定分。

    俗话有说:外家练力,内家练劲,而真家练气。但不管什么家,各个大阶段内,又分为九个小层次,以“段”为标识。

    顺福镖局中,以赵三爷的武力最高,他的《镇山拳》练到了震劲两重,也就是内家二段的境界。至于别的镖师,最厉害的,也只是外家九段左右。

    宋、吴两位镖师的遭遇有些诡异,镖货在,就表示不是被劫镖,人却失踪了,现场又无什么打斗痕迹,很是正常的样子——可越是这样,越显得不正常。

    此事,很可能与邪祟有关。

    事端怪异,赵三爷自不好与陈唐等人分说,以免引起恐慌,也难以分说,干脆随口敷衍了事。

    又道:“陈秀才,你们还完神,要回家了吧。”

    希望对方早些下山离开,他们好办事。

    陈唐点点头:“正准备走呢。”

    话音未落,高空忽然一声响雷震动,噼里啪啦,黄豆般大的雨点就劈头盖脸地砸了下来。

    这雨,来得比想象中要急得多。

    周扬与张宏两人赶紧把马匹系在山神庙外面的树身上;那边王小五也是把牛给拴住了,然后诸人奔入山神庙中避雨。

    雨来得急,下得猛,一会之后,便成倾盆之势,门外山间,顿时一片白茫茫。

    “晦气……”

    王甫不禁怨了句,希望这雨来得快,下一阵便停住,这样的话,他们还能赶回家去。

    山神庙不算大,但容纳五、六个人倒没问题。赵三爷背负双手,举头张望打量着,看了一阵,并未瞧出什么端倪。心中只是觉得奇怪,前天夜里,护送镖车的宋镖师等人,为何决定带队到山神庙里借宿过夜?难道那天晚上也下了雨?

    赵三爷记得清楚,潘州府是没有雨的。

    不过两地相距颇远,一个地方下雨,一个地方晴朗,并不出奇。

    正想着事情,外面突然传来“哞哞”的急叫声。

    是那头大水牛!

    牛这种家畜,性子一般都是比较温和的,但现在这牛叫唤起来,似乎很是躁乱不安的样子,似乎被什么所惊吓到。

    陈唐心中一惊,忽然想到一件事,说牛具备灵性,牛眼往往能看到某些不干净的东西,所以有人用牛眼泪涂抹到眼皮上,也能窥见异常。

    那么现在……

    王小五却担心水牛出事,一声不吭便冲了出去,很快消失在雨幕中,走远一些,便看不到人了。
………………………………

第十八章:血水

    “小五,快回来!”

    王甫叫喊道,可哪里喊得住?他不禁一跺脚:“下这么大雨,又不穿蓑衣,不得淋成落汤鸡了?”

    陈唐道:“他着紧牛。”

    在殷国,牛可是十分重要的家畜,价格也很高,说句不好听的,牛价比人价还要高。

    王小五这牛养了三年,天天牵着去吃草饮水,晚上都恨不得一起睡,寸步不离地守着。

    农忙时,牛是第一生产力;种完田后,这牛又可以套来拉车,拉人拉货。

    可以说,这头大水牛在王小五心目中,绝对是不容有失的宝贝,听到牛在“哞哞”急叫,他立刻便冲出去。

    雨太大,白茫茫一片,十余步外,便瞧不清楚。王甫等人看不到王小五到牛车那边后的情况,只听到他在大声安抚。

    然而牛叫声越发急促,到后面,竟有些凄厉的意味。

    咚咚咚!

    “啊!”

    王小五惊叫一声,似乎那牛拉着牛车奔跑起来,冲下山去了。

    牛叫声,人叫声,霎时间消失,只剩下风雨之声。

    山神庙内,陈唐与王甫面面相觑,不知发生了什么事。

    “这,这个……”

    王甫口干舌燥,不禁抹了把冷汗。

    陈唐看向赵三爷:“三爷,你看?”

    赵三爷倒也干脆:“周扬张宏,你们出去看下。”

    “好!”

    两名汉子应命,戴上斗笠,拔出腰间兵器,一起跃出门去。

    过不多会,两人冲了回来,那周扬道:“三爷,牛车不见了,应该是下了山,山路有很深的车轱辘痕迹。”

    王甫一怔,目光茫然:“王小五搞什么?”

    陈唐想了想,道:“可能是牛发了性子,王小五控制不住,只得跟着下山。”

    王甫道:“那我们该怎么办?”

    没有车坐,让他步行回去,可真要命。

    陈唐安慰道:“不用担心,也许到了山下,王小五把牛给牵住了,会在下面等我们的。”

    “但愿如此。”

    王甫叹了口气。

    那边赵三爷问:“我们的马没事吧。”

    张宏回答:“没事,站在树底下,好好的。”

    赵三爷点头:“那就好。”

    避雨前拴牲口的时候,见张宏两人把马匹系在右侧,王小五便赶牛到左边去,特意避开,却是怕自家的牛被对方的马给踢了。因此两边相隔,有些距离,水牛的异动,并未让三匹骏马受到影响。

    牛性格一般温顺,不过疯起来却甚为厉害,也许它是被雷声所惊吓到了。

    外面天空阴沉,电闪雷鸣的,确实有几分可怖。

    王甫把陈唐拉到一边,低声问道:“不矜,你怎么认识赵三爷的?”

    陈唐回答:“卖过两幅字给他。”

    王甫闻言,倒吸口凉气。他终于明白为何陈唐有钱吃肉了,能卖两幅字,起码大几百钱到手。想当初,王甫也曾跑到赵府门外排过队的,不过失败了三次后,他便绝了这方面的心思,安安分分做自己的算账先生。

    “厉害!”

    王甫由衷地朝着陈唐竖起了大拇指。

    虽然至今他也搞不清楚赵三爷买字的标准,不过显然,能够成功卖掉字的,肯定不简单。尤其这人还是自己的好友,王甫自是不吝赞赏。

    陈唐笑道:“运气罢了。”

    其中关窍,他不好与王甫分说。其实说了也无用,情景交融,文采粲然,岂是一般人能写得出来的?像赖文这样的,大概是碰上了灵感喷发,一下子抓到点子上,所以才写好一篇。正如以前的陈唐,写出那篇《悼父赋》一样。

    但这样的事,可遇不可求,很难出现第二回。陈唐之所以能够在短短时间内卖上两幅,主要是他满腹好诗词范本,只需要嵌入一个情感的内核,两者合一,即可成品。

    对于很多读书人而言,他们更加欠缺的,并非情感,而是承载情感的合适载体。

    一言以蔽之:才学!

    这就讲究天赋,以及后天的勤奋修习了。

    好比一个人面对大海心情激荡,情感爆发,但憋了半天,只能喊一句“大海啊,你真美丽”……

    词不达意,表达不佳,又有何用?

    而有才学的,则能洋洋洒洒,写出关于大海的经典篇章。

    差距所然,绝非是洞悉了所谓的要领,便能同步同行了的。

    王甫不无羡慕地道:“不矜,你有这路子,就不愁吃喝了,怪不得说要进潘州学院读书,敢情学费都好解决。”

    陈唐知道他把此事想得简单了,道:“清阳兄,哪有那么容易的事?嗯,反正尽力而为,拼搏一回。”

    “说得好。”

    王甫赞道。

    他的心中,何尝没有过一番雄心壮志?只是屡屡碰壁,饱尝艰辛。在生活摩擦之下,一些棱角便被磨损了去,变得圆滑,变得小心谨慎,变得唯唯诺诺了。

    陈唐的话,让他心情泛起波澜,有了共鸣。

    赵三爷踱步把山神庙内的境况看了个遍,毫无发现,走到陈唐身前,朗声道:“陈秀才,以你的才学,今年应该会报考举子试吧。”

    陈唐道:“会试一试。”

    赵三爷咧嘴一笑:“你们读书人考试,可得花不少钱,看来你得多写几幅好字才行。”

    陈唐道:“三爷放心,我写出字来,一定会先送到府上,请你过目。”

    赵三爷双眸一亮:“那敢情好,价钱方面你不用担心,赵某行走江湖,靠的便是‘诚义’两字。”

    两人说着话,外面风雨的动静小了下来,雷声也没了。

    夏天暴雨,多是迅猛,却不持久,瓢泼一阵,便过去了。

    王甫走到门口,看雨是否要停,忽然间,他不知看到了什么,大叫一声,声音中满含惊悚之意,身形一个踉跄,几乎要跌到在地上。

    陈唐见状,一箭步上去,将他扶住,问:“清阳兄,怎么啦?”

    王甫满脸惊恐之色,手指门外,声音颤抖着叫道:“血,好多血……”

    赵三爷等俱是一惊,抢到门口,往外看去:

    大雨已歇,只零星雨点洒落,外面天空清明一片,有彩虹当空,分外明丽。

    山神庙前的空地,一片积水,然而那水竟是殷红色的,缓缓地在庙前荡漾流动着。

    这是血水!
………………………………

第十九章:诡雾

    大雨过后,山神庙前空地一片积水,这水竟是深红色的。王甫何曾见过这般境况,几乎要被吓得晕厥过去。

    赵三爷等却是老江湖,并不害怕,手执兵器,纵身冲了出去,要看个究竟。

    “三爷,是马,马匹出事了!”

    周扬抬头一看,大声叫道。

    三匹本来系在树底下的骏马,此时颓然倒在地上,一动不动,绝了气息。

    赵三爷见状,又是震惊,又是心疼。

    马的售价不比牛差,豢养起来,每天喂**粮,成本更要高昂得多。这三匹好马脚力稳健,正值壮年,乃是镖局里难得的良驹,不料全部死在此地。

    死得悄无声息!

    赵三爷乃内家武者,耳目聪颖,听力过人,可先前在庙里没有听到任何异常动静,不知是被风雨声给掩盖住了?还是对方下手太狠,一击致命,致使马匹无法发出嘶叫声。

    他一箭步上前,很快就看到马匹硕大的头颅上被生生抓出个大洞,血流不止,把地上的积水都给染红了。

    三匹马的死因,一模一样。

    赵三爷不禁倒吸口冷气。

    马头和人的脑袋一般,都属于比较坚硬的部位,能够一手把马头给洞穿开来,可见力道凶猛。而且看那创口面积颇大,根本不似是人手造成的。

    周扬吞了口口水:“三爷,你看?”

    赵三爷面色阴沉,一字字道:“非人所为,或有邪祟。”

    “那该怎么办?”

    张宏心里有些打鼓。

    如果是面对山贼盗寇,他半点不慌,可如今这般诡异的状况,就不一样了。

    他们走镖的,风来雨去,见多识广,久而久之,就形成了一套行业规矩,以及一些禁忌避讳,首要一条:见邪祟,避而远之,绕道而行!

    总之一句话,绝对不能去碰,以免沾染上身,死于非命。

    因为邪祟,不是一般人能对付得了的。

    邪祟的存在,有着悠久的历史,只是等闲不见出现,在人们的认知里,等于是一种传说,与日常生活相距甚远,远到根本不需要理会……

    如此一来,自然谈不上了解。只有修道的术士,才对此有所研究,掌握着克制的办法。

    赵三爷抬头,朝着四周扫了一眼,内心着实踌躇:如果就此离去,那失踪的十余名镖局人员就等于被放弃了,虽然他们很可能已遭遇不测,但正所谓“生要见人,死要见尸”,总得有个交代;但若是不走,继续调查下去,只怕会陷进泥潭里,自身都走不掉了。

    面对神秘的未知事物,人心难免发虚惶然。

    此时周扬建议道:“三爷,要不我们先回去,去请詹道长来?”

    他说的“詹道长”,正是浮山观的游方道士詹阳春,也就是当天点破陈唐身中执怨的那位。

    “不错,詹道长掌握术法,只有他来,才能破此邪祟。”

    张宏附和道。

    开镖局的,最讲究交际广阔,人脉人情,不管是黑道白道,甚至方外人士,三教九流等,基本都有来往交情。赵三爷结交友朋众多,其中就包括这位詹道长。

    赵三爷想了想:“也罢,我们走!”

    那边陈唐扶着王甫走出庙来,见到红汪汪的血水,王甫双腿发软,又见到三匹死在地上的骏马,全身都仿佛软了,要不是被陈唐扶住,只怕就会一屁股坐在地上。

    “陈秀才,此地不宜久留,尽快下山吧。”

    赵三爷叫道。

    “好。”

    陈唐没有多余废话,要不是被大雨堵住的话,他早就想走了。

    一行人刚来到山路口处,蓦然下面山林间卷出一股雾气来,灰蒙蒙的一大片,四处弥漫,顷刻间便笼罩住了山头,人在其中,两三步的距离,便瞧不清楚面目。

    “这是什么?”

    “怎地无端如此大雾……”

    诸人心中惊慌,纷纷嚷叫起来。

    赵三爷沉声喝道:“大家不要慌,团在一起,不要走散了!”

    心下却想,对方先把马匹击杀,显然是要断掉他们骑马逃走的希望,想要将他们留下来。

    呼的!

    猛地一道黑影掠过雾气,惊鸿一瞥,像是一个人。

    “什么人!”

    赵三爷大喝一声,凝气灌劲,一拳轰出。

    这一拳,简直打出了他的毕生功力,虎虎生风,隐隐有风雷之声。

    轰的!

    拳劲到处,一片雾气直接被轰散,震荡开来。

    只可惜,那道神秘的身影一闪而没,并没有被打中。

    好快的速度,简直匪夷所思,形同鬼魅!

    赵三爷纵然身经百战,曾经出生入死过,此刻也不禁有了冷汗流出来,口中大喊:“周扬张宏,带路下山!”

    却是知道被困在此间的话,只怕便下不去了。

    先前大雨倾盆之际,有电闪雷鸣。在传言中,邪祟一类,大都被雷霆克制,心生畏惧——不过似乎也分类型,比如没有实体的鬼物之流,最怕打雷天,根本不敢冒头。而别的妖物精怪,虽然有所忌惮,但不至于不敢动弹,修炼多年,有了气候的,更是胆大。就像之前,水牛发疯,骏马倒毙两事,都是发生在电闪雷鸣的情况之下。

    如今大雨停歇,雷电平息,这邪祟便敢于大摇大摆地出来,鼓弄雾气,择人而噬了。

    周扬两人听了吩咐,赶紧在迷雾中摸索,寻找下山的路径。

    王甫此刻吓得全身发软,一手死死地抓住陈唐的胳膊,几乎要把陈唐的衣袖都给抓破,他还没有明白过来,声音哆嗦地一个劲问道:“不矜,不矜,发生了什么事?”

    陈唐此刻也是有些心乱,他可不愿坐以待毙,不明不白便折在此地,只得安慰道:“没事……你跟着我走就好了。”

    王甫带着哭腔:“可我现在两腿抖得厉害,走不动了呀!”

    现在他的两条腿,就跟两根面条一般,软绵绵的,站都站不稳了。

    陈唐叹了口气:“那我背你吧。”

    伸手将他背上,好在王甫个子干瘦,不算重,背着下山,应该吃得消。

    唰的!

    此刻间,前头雾气里那道神秘的影子再度掠现,走在前面的张宏吃一惊,下意识一刀砍去,却砍了个空,随即他感觉到握刀的右手腕一凉,被一只手给捏住了。

    那只手,很冷,冷得像冰,

    张宏心中惊悚,骇叫一声,来不及反应,便被对方大力一把拖曳进了浓浓雾气里头,随即惨叫声不断……

    “张宏!”

    断后的赵三爷大叫起来,睚眦欲裂。
………………………………

第二十章:人脸

    张宏被拖曳进雾团里头,开始还惨叫不断,但很快便没了声息,下场可想而知。

    先前与他并肩一起的周扬肝胆欲裂,生怕下一个被拖走的便是自己。他赶紧舞动手中一把朴刀,刀光霍霍,把周身护定。

    背上的王甫一双手死死地抓住陈唐肩膀,吓得面如土色,话都讲不出来了。

    “走,快走!”

    断后的赵三爷也失了分寸,只顾督促。

    这时候,陈唐倒显得颇为冷静,看不清楚路,赶紧凭着记忆,要找出下山的路口。

    唰!

    诡雾间,神秘的身影重现,这一次看得仔细些,形体婀娜,仿佛是个女子。

    也许是顾忌周扬的刀锋,以及赵三爷的拳劲,她这次来,目标放在了位于中间位置的陈唐与王甫身上,欺近身来。

    王甫吓得魂飞魄散,非常干脆地直接晕死过去。陈唐可不能晕,仓促间什么也顾不上来,挥手拍去,要将对方击退。

    啪的!

    他的手掌似乎打中了什么,触手处有柔软之感,要不是有一种阴寒之意传来,让人觉得很不舒服的话,那手感还是过得去的。

    “嘤嘤……”

    那神秘身影发出一声奇怪的叫唤,随即消失不见,不知隐匿到哪儿去了。

    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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