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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道武圣人-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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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擦，他都救了你一命，还要拜师礼，真是黑。”韩洛仪惊讶道，却不怎么生气，关于授艺，各大宗门的规矩都大同小异。
陈幺儿一怔，疑惑道：“啊？拜师礼要什么？”
“随便什么都可以，只要不是屎就可以，礼轻情意重嘛。”少女在一旁道。
少年想了想，从怀里拿出了妄心珠：“这个可以吗？”
“哇擦，呆瓜你还真是大方！”韩洛仪一旁看得肉疼。
苏少阳眼睛再亮，点头笑道：“可以，此物对我有大用。陈小友，看样子我又欠了你一份情，不必拘谨，你我虽有师徒之名，实则是朋友，只要不对着宗门里的老古板，私下如何相处都无所谓，辈分问题不必纠结，我讨厌论资排辈倚老卖老的人。他日若是另遇良师，也大可放心的去拜入其门下。”
……
苏少阳所授的功法，名为《太乙护心功》。这点倒是没藏私，讨了个巧。这门武道心法，只有书院内门精英弟子有一定功勋才能翻阅的上乘心法，却因故并非禁止外传的秘传心法。
此心法胜在入门简单，平和中正，不会与其他任何功法产生冲突。太乙护心，行气自中丹田开始游走至奇经八脉，滋养着肉身，上限至中元六境，练至极境，若又身兼两门冲突的心法，此功法可以运转调和，不至身上功法冲突走火入魔，是极为上乘的筑基心法，倒是相当适合陈幺儿。
苏少阳讲了三遍，少年才理解清楚。待得行功之后，倒是以极快的速度入定。
少女面露得色：“怎么样？大叔，我就说他的悟性很好吧。”
“恩，还可以。”
韩洛仪笑了笑，感到脖子上的金锁儿微颤，赶忙道：“嗨呀，大叔，我得走了，那灵草出世了，对我有用，你等会帮我和小幺儿告别吧。”
“那株天心草？”苏少阳点了点头，“行，去吧，小心点，那边已经有两个小家伙在盯着了。”
“嘻嘻，好的，谢谢大叔。”少女身影已经遁出山洞。
苏少阳继续观察着少年，直至东方鱼肚白，脸上露出惊讶之色。
陈幺儿周身有紫气入体，正是踏入紫弼境的征兆，俗称下元九境，奠定大道基石。
一夜筑基……
……
………………………………
第十四章 回家
观塘县，梓上村，陈幺儿的小宅。
陈母上完香，一旁的刘大能赶忙将她搀扶起来安慰道：“伯母，幺儿贼精着呢，放心吧，这两天肯定会回来的。”
陈母脸上的忧色仍没散去，叹了叹气道：“哎，谢谢你了，大能。幺儿有你这样的朋友，真是福气。”
“嗨呀，客气。”刘大能憨笑道，“幺儿这些年，没少帮我，现在他没回来，我帮他照顾下您，应该的，应该的。”
“哎，两天了，怎么一点信都没呢？”陈母坐下来，看着刘大能买来的早点，提不起一丝食欲，愁眉苦脸道。
刘大能沉吟一会道，“要不，我去县里报官吧。现在县城里来了些京城的大官，听说是什么钦天监的，都是能人异士，办起事来效率应该会很快。”
陈母点了点头，抹了抹眼睛，叹气道：“哎，他爹和他哥哥也是这样，临走时还好端端的，出了海就不回来。老天垂幸，还有幺儿，这么好的孩子，居然是我的孩子，就是我有个三长两短，也不应该是他呀，他怎么能有事呢？”
“伯母，别担心啦，幺儿人这么好，肯定会没事的，说不定今天就能回来。”刘大能一旁安慰道，心里却也在打鼓。
陈母拿出了一包碎银，递给刘大能道：“大能啊，这些年幺儿舍不得花钱，给我的呢，我也都替他攒着，等会你去报官，少不了要打点，这些你拿去，不够的话，我再想想办法。”
刘大能连忙摆手，推辞道：“伯母，使不得，怎么能要你的钱呢？再说了，我有个亲戚在县衙里当差，不用花钱打点的，不用。”
陈母不依，二人推搡了很久，刘大能只好拿过，急忙告别说去县城报官。出门的时候，趁陈母不注意，将这钱袋悄悄的放到了她床头。
“老天爷保佑，他爹保佑，幺儿要平安啊，平平安安的回来。”陈母双手合十，又默默对着老天爷祈祷着。
刘大能已经走了好一会，这时门口却传来了咚咚咚的敲门声……
……
大树岛，海滩旁某个小山洞。
陈幺儿紧闭双目，静坐如龙钟。周身不断凝结出紫气，正是吸引天地元气灌注入体，形成真气的征兆。
金龙锁玉柱，可承受的真气上限自然不浅。
一夜踏入紫弼筑基，到筑基完成，少年足足花了三个多时辰，三个时辰里，少年一直看着白衣铜人抓着紫气往自己身体里塞。似乎这个铜人也越来越清晰，但仍旧什么都看不清，待到睁眼，少年感到神情气爽，一股暖流贯彻奇经八脉，浑身舒坦。
苏少阳满意的点了点头，完美的掩藏了内心的震惊，淡然道：“不错，天资不错，一夜筑基便稳固在下元九境中阶，寻常人没有个半年一载的，可做不到。即便如此，你也要勤加修习，日后再有造化，定能在修行界有一番作为。我看好你，但是，我徒陈江海，你也要谨记，世间天才无数，有大成就者却寥寥无几，其一，气运难以捉摸，天妒英才，其二，少年得志道心不坚，反入歧途，你若有心踏入此道，必须坚守自己的本心，寻出自己的道，这点，需要你自己琢磨，切记切记。”
“是。”陈幺儿点了点头，随即环顾四周问道，“苏师傅，韩姑娘呢？”
白衣男人差点一口老血喷了出来，没好气的道：“这么关心你那小娘子？”
少年老脸一红，没有答话。
“幺儿呀，你觉得那韩姑娘就算看上了你，是看上你哪一点？”苏少阳正色道，“她可是北冥剑宗的公主，宗主韩言溪的掌上明珠。北冥剑宗，自八百年前与仲尼圣地反目，便与摘星道，合欢宗并称邪道三宗，这几百年来虽在九州少有走动，但与六大门派的明争暗斗里丝毫不落下风。以韩洛仪那小丫头的地位，要什么样的男人没有？偏偏看上你？帮你熬出金龙锁玉柱，给你求下这份机缘。恩？有没有想过你凭什么？”
陈幺儿一怔，不知道如何作答，喃喃道：“我感觉，韩姑娘不会害我的。”
“这点存疑，姑且不论。儿女私情，这种事情本就难讲出什么道理，但你要想想，你就算拿得下那小丫头，过得了她爹，她娘家那关么？人家可不是吃素的。”苏少阳白了少年一眼，“门户不当多悲哀，你若真对那小丫头有意思，我不反对，但你得有实力配得上人家。”
“是。”少年点点头，神情微微有些失落，不自觉的握紧了拳头。
苏少阳点点头，道：“行了，你那韩姑娘，早些时辰便离开了，她有她的造化，你不必忧心，你自然也会有你的。话就这么多吧，我也该走了。”
“啊，苏师傅要去哪？”
苏少阳一手把玩着妄心珠，抬头看着远处浮空的蓬莱仙门，眼神坚定道：“去捡起丢掉的东西，证在下的道。”
……
哎，韩姑娘又跑不见了，苏先生才认识一夜，也离开了，似乎又只剩自己一人。
少年看着远处上空越来越雄奇的蓬莱仙门景象，又望了望这片茫茫大海，猛然脑门一拍，嗨呀，已经两天没回去了，这可会把娘急坏的。
观塘药铺已经关门有阵子了，陈幺儿还是不自觉的会到这来，习惯可真难改。看着药铺紧闭的大门，少年摸了摸脑袋苦笑，转而再走过两条街，到骑云街的马氏药房取药。
一样的药，这儿可比杨掌柜那贵了七成，伙计还趾高气昂的。
少年暗自骂骂咧咧的提着药准备回家，归心似箭，便抄了点近路。
许是初踏下元九境，陈幺儿感应力比以前强了很多，隐约的觉着再往这条无人小径前面走，会碰到麻烦。
少年心里微微打鼓，犹豫着要不要返回走大路的时候，麻烦似乎跟了上来。
五个人影自前面拐角处出现，趔趔趄趄的看起来有些狼狈。
狭路相逢，双方对视。
“小贼！你倒是命大！”陆思齐抬眼正瞧清楚拿药的少年，怒火攻心，拔出腰间佩剑大喝……
……
………………………………
第十五章 狭路
风铃儿搀扶着昏迷的丁怡萱，形容狼狈，可眼神已经将陈幺儿千刀万剐。
仲尼圣地的三人迅速将陈幺儿围住，陆思齐眼里满是愤恨，声音嘶哑低沉：“我倒是小瞧了你，活到了现在，但你跑不了了。”
“陆大人，我只是个打渔的，你们为什么要非要找我呢？”陈幺儿赔笑道，将药放进了包裹背在了身上。
他心知不能善了，随时准备脱身。
“你这蝼蚁，勾结邪道妖女，真是不知死活。”陆思齐状若癫狂，猛然放声大笑，将手一摊，“把我的储物锦囊交上来，可以留你一条全尸。”
当日大意遭这蝼蚁暗算，这次不会再犯了。一个毫无修为法力的凡人，便是天赋异禀的体质又如何？空有蛮力，没有使用之法，我等师兄三人合力，还能翻天不成？
“那就是没得谈了？”陈幺儿叹了口气道，一脸无辜。
陆思齐阴笑着，还未答话，少年便率先发难，侧身踏步，肘击上次被他撞伤的何师弟。
仲尼圣地的三人笑容更甚，他们早有防备，就等着少年出手，再看到他震惊绝望的样子。猫捕老鼠，便是如此。
那何师弟显然防备已久，见陈幺儿动身，迅速后退一步，从腰间飞出一卷经书，神情肃穆，低吟道：“克，伐，怨，欲不行焉，可以为仁矣。”
正是仲尼圣地宗门镇派功法，圣人言。随着这位何师弟的低吟，一道道金色篆纹字符自其口中喷薄而出，每一字都携着无上巨力，势要将陈幺儿压碎。
养得一身浩然气，字字珠玑圣人言。此功法几近于道，若非在此地修为神通受限，何师弟只能凭浩然气催动，否则威势更大。
陆思齐与另外一位师弟也开始出手，纷纷提起浩然气，口吐圣人言。
“子之所慎，齐，战，疾。”
“恶紫之夺朱！”
……
一道道金色篆文流转，奔袭至陈幺儿。
三人阴沉的脸上带着狞笑，这已是在这末劫之地，他们能发挥出的最强力量，这傻小子，必将被圣人道纹绞为齑粉。
他们错了，刚刚踏入下元九境的陈幺儿，在太乙护心功的真气滋养下，金龙锁玉柱的体质效果能发挥至极致。
少年催动太乙真气，挥出长拳，与这些道纹硬拼。
如此形势，只能硬撼。
尽是江湖三流拳法，至简至刚，又有至阴至柔。
一拳便击碎一颗篆文！
陆思齐等人脸色大变，不可能！这才一天，这憨小子不仅体内绵劲未能发作，实力还更强了一分，这怎么可能！
少年不理会他们的诧异，脚踏七星，变换着身形，一拳一拳破开这些金色篆文，不觉间，已贴近那何师弟。
何师弟想再移开距离，已经是来不及。胸口硬生生的挨了陈幺儿一拳，即刻倒飞出去，撞断了路旁一颗碗口粗的树干。
原来这些大人，不过如此。陈幺儿见状，心里暗道着，动作却没停，迅速回身，一跃而起贴近陆思齐另外一位师弟，膝撞贴脸，登时将这位师弟击晕。
陆思齐神色大变，见少年踏步过来，迅速倒退十步，从怀里拿出三枚银针插上左臂，啥时间一股气浪环至，缠绕着他周身。
少年凌空一脚已经贴近，陆思齐不闪不避，提起左臂迎面而上。
结果却是针锋相对，一股余波掀落旁边林子一大片树叶。陆思齐倒退了一步，少年却倒飞了三丈远。
陈幺儿咳嗽了下，顾不及疼痛，迅速起身往密林里跑。一击不成，恐怕是这陆思齐又有什么秘法，逃命要紧。
许是这一招对陆思齐损伤也不小，陈幺儿熟悉这块密林，借着地利腾挪半晌，竟甩开了陆思齐。
少年逃至一块无名小溪边，以前替人砍柴的时候经常在这里歇息，两柱香时间便能到家了，以现在的脚力，一炷香时间便足够了。
陈幺儿喘了口气，捧起溪水洗了把脸，他不想母亲看到自己这狼狈的样子，会担心。
少年后背一道剑气破空而来，躲闪不及，被重重的击飞。好在体质强健，后肩留下一道伤痕，并无大碍。
风铃儿面无表情，双眼充满怒火，稍微有些脏的白色衣袂随风轻舞，抱剑而来。
陈幺儿咳了咳，艰难的爬起了身子，苦笑道：“风铃姑娘，我觉得你人还不错，能不能放了我？”
“我师姐生死未卜，你害的。”风铃儿冷漠道，再扬起剑，又是一道剑气奔袭。
这次少年一个翻滚躲了过去，原来的位置，已有一道剑坑。
“那得罪了，我还有母亲要赡养，不能死。”陈幺儿起身道，心知没有回旋余地，运起太乙真气，腾挪间躲闪着风铃儿的剑气，贴至她身前。
到底是金龙锁玉柱的体质，少年欺身至风铃儿身边，竟以蛮力锁住了她，卸下了她的剑。
陈幺儿死死的扣住风铃儿的手腕，迅速翻身一个擒拿，将她压至自己身下。
得亏了这方天地限制修为，风铃儿挣了好几次竟挣脱不开，恶狠狠的盯着少年，一言不发。
少年与之对视，寻思着如何脱身，想了良久，一只手解下了她的腰带，歉然道：“风铃儿姑娘，得罪了。”
风铃儿的衣服当然松了开，露出了半边肩膀，红色的肚兜带自脖颈显出，这一下吓得她花容失色，漂亮的神情上再没了冷漠，转而怒骂道：“你这小贼，变态，想干什么？快住手！不然我杀了你！”
少年什么都没有干，只是将她反手绑了起来，任其趴在地上不敢起身。
“风铃儿姑娘，对不起了，我不能死。是你们一直在逼我，出此下策实在不是本意，我要回家了，你先好好在这里待着，应该不会有危险。”陈幺儿歉然道，说罢捡起藏药的包袱，头也不回的往家的反向行去，任由身后佳人大失风范的怒骂。
……
陈幺儿又绕了很长一段路，又在县城里买了件新衣换上，确定陆思齐等人跟不上来这才放心的往家里走去。
两天没回去了，娘该着急了吧。
哎，那玉壶方才也给打碎了，看样子是值不了钱了。韩姑娘一直说我福缘好，运气好。怎么财运这么差。少年翻看着包裹，药包的紧紧实实的，无碍，不过那装阳春砂的玉壶，却碎了。
陈幺儿叹着气小跑到了茅舍，带着憨笑的面容陡然一僵……
……
………………………………
第十六章 左青冥
屋里来了三位客人，衣着华贵，左臂上皆有淡蓝色的剑型袖章。
明显是三位某个势力的修士，陈幺儿一个都不认识。
少年进屋的时候，那位中年男人正在与陈母悠闲的喝茶，谈笑间甚是熟络的样子。另外两名年轻修士则站在他身后，静如如两尊雕像。
“娘，家里有客人啊？”陈幺儿僵硬的脸上挤出了一点笑意，进屋自然的放下包袱，看向陈母问道，“咱家里什么时候还有亲戚的？”
陈母气色似乎又有好转，起身的动作也比先前方便得多，看见少年进门，登时喜笑颜开，也没听清少年说了什么便忙迎了上去嗔怪道：“幺儿呀，你可算回来了，这两天碰到什么麻烦了吗？县里的大能都去报官了，把娘急坏了都。谢天谢地，谢天谢地，没事就好。”
少年摸了摸后脑勺，干笑摇头道：“没什么，跟朋友有些事情耽搁了。”
“你啊，下次不要这样了。”陈母慈爱的捋了捋少年的头发，又问道，“哎，幺儿长大了，终于舍得换件新衣服了。娘这身体，没事的，你也不要太亏待自己了。”
陈幺儿不自觉的摸了摸后肩，笑了笑：“娘你身体好些了吗？对了，他们是谁啊？”
“他们不是你的朋友吗？”陈母面露疑惑，转而笑了笑，“这左先生，可真是个好人呢。他带来的茶可不错了，娘喝了点，精神好多了呢。”
中年男人这时起身，狡黠的对少年眨了眨眼睛，抱拳道：“陈小友，鄙人左青冥，自北冥南来，于此地淘金。”
“你们聊，你们聊，我去做饭。”陈母笑了笑，也不打搅，转身自语道，“大能早上还带了一家伙菜呢，挺好的。”
“啊，左先生，这边聊。”陈幺儿一愣，转而回礼说道，又指向门外。
左青冥微微点头，随少年走到门外墙角处的石桌旁坐了下来，那两名年轻修士紧随其后。
“左先生，从北冥过来，找小子有什么事吗？”陈幺儿笑了笑，心里已猜出了七八分，又说道，“谢谢左先生的茶，可我只是个打渔的。一点心意，无以为报。”
少年说着，将怀中陆思齐的储物锦囊递了过去。昨夜韩洛仪离开时，委托苏少阳将这锦囊再还给他，里面的物什，一件没少。倒是那都天魔种，被两人用秘法封存了起来，若非在这方天地修为受限，以两人的性格，都会当场毁去这邪物。
左青冥眼里闪过一丝光彩，笑道：“我听说，鱼坊市里一个叫陈江海的小伙子，这阵子出海经常跟一个黑衣小姑娘在一起，是不是呀，幺儿？”
“啊？谁说的？”少年一愣，碰见韩姑娘的时候周围基本都没人，鱼坊里的那群人哪见得到？转而又担心起这伙人是不是也会对韩姑娘，他赶忙摇了摇头，“没有的事，我这两天出海也都是照常打渔。我一个小打渔的，天天臭气熏熏的，哪里会有姑娘跟上来。”
左青冥手指缓缓的敲着桌子微笑道：“别紧张，陈小兄弟，鄙人也只是随口问问，我是那韩小姐娘家的人。如果幺儿你知道她的行踪的话，还恳请告知，鄙人必当重谢。”
“啊，原来是这样。”陈幺儿放下心来，转而摇头道，“我也不知道她现在在哪儿，你们既然能找到我，为什么不直接去找她呢？”
“我们这位小姐呀，机灵着呢。两年前就一个人偷跑了出来，在九州四处晃荡，身上又有藏匿的宝物，老爷子想找她都不容易，说起来，家里都怪想她的。”左青冥眯起了眼睛，透着一股宠爱道，“如果小兄弟下次再碰上她的话，麻烦转告这句话，老爷很挂念她，希望她早点回家。”
“好的。”陈幺儿点头答应。
“陈小友也不是凡人呀。”左青冥突然笑了起来，把玩起陆思齐的储物锦囊叹道，“这方末劫天地，仲尼圣地庶吉士的储物锦囊，也不是那么好拿得到的。”
“运气好。”
“也难怪小姐会栽培你，你这金龙锁玉柱的体质，也是小姐帮你熬的吧？这小丫头，真是个妖孽，出世一月便能讲话，这才十六年，北冥剑典便到了人间世的境界，丹典，药理，阵法，观气，星相，也都快超过了我们这些老骨头。就像打娘胎里便会修炼一般，这份天资，自我北冥剑宗立派以来，前无古人。老爷，也就是我们宗主，很疼她。”左青冥笑了笑，转而意味深长的看着陈幺儿，又说道，“这么多年，也就擅自为她作了一个决定，待其成年时与合欢宗圣子联姻，那一位也是惊才绝艳，配得上小姐。可惜小姐不肯，一气之下离家出走，此事一拖再拖，还没能有个定数。”
“啊，原来是这样。”陈幺儿怔了怔，低下了头轻声道。
“合欢圣子厉青枫，今年似乎才十八岁，当真是惊才绝艳，昔年仅修习合欢经数月，于欢喜妙境里开创出顶尖功法参商妙法，大破西域佛门无数高手。医卜星相，亦是样样在行，听说已经都到中元五境，脱胎换骨成就道君果位。这份天资，令人咂舌啊，问鼎的长生大道的人，有几个天资差的？就这样一群慧根聪颖的人，想到这份境界，也往往得花上数百年甚至上千年濒临寿元将近的时候才能达到，有的运气差点，资质差点，更是终其一生都难达到。”左青冥说道这叹了一声，“后生可畏，以前我不信，但见到他的时候，信了。”
陈幺儿只静静的在听，没有说话。
“陈小友，鄙人说这些，并没有恶意，也没有看不起你的意思。”左青冥又道，“小姐肯为你熬出这幅体质，你也成功熬了过来，自然有你的过人之处。只不过很多事情，因人所处的位置不同，做事情碰到的结果也不同。你得摆正自己的位置，多心反易伤心。”
陈幺儿点了点头，明白了这话里的意思。
无非是自己配不上韩姑娘罢，本就是这样，哎。
少年点了点头，叹了口气道：“那左先生你呢？你也赞成他们的婚事吗？”
“我倒只是希望小姐幸福安稳，在家里那么宝贝的姑娘，怎么能受苦呢？”左青冥淡然一笑。
两人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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