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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爷撩宠侯门毒妻-第2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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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和离。
而梁思雨,便是江永珍与她那位情郎所出的私生女,一直被她情郎养在外头。
江永珍大归以后,意外的发现长房嫡女江未语与自己那位私生女有七八分相像,当时她并未作他想,只是想着这俩表姊妹还挺有缘分,直到某天,江永珍听到她长兄江永敬跟老太太的谈话,得知江永敬因为太过疼爱女儿,不忍心她嫁出去,所以打算给她招个上门女婿,而江家的财产,将来也会分一大半给江未语。
江永珍念头一动,杀心大起,从此常常暗中陷害江未语,直到将她弄去外庄。
然后在接下来的几年里,又有意无意地在她长兄面前提及江未语,为她求情,终于在一个多月前得了江永敬松口。
江永珍心知机会来了,便亲自带着人去把自己的私生女给接到江家,莫说梁思雨和江未语长得那么像,就算不太像,当初江未语出府才十岁,过了四五年,容貌有点偏差也不会惹人怀疑。
所以,梁思雨的到来几乎是顺风顺水,就连江永敬都没察觉到端倪,一直把她当成亲生女儿对待。
至于外庄上那位,江大姑奶奶有的是杀招等着,保准她永远回不来。
……
话回当前。
对着这样一个虚伪的女人,陆修远一丁点的君子做派都不屑拿出来,一言不发转身要走。
梁思雨不甘心对方就这么走了,轻声唤,“公子。”
陆修远走出假山,轻舒了一口气,原本他打算就这么走人,不过想到这是在江家府上,似乎不太妥当,到底还是转了身,“免贵姓陆,姑娘若没什么事,在下告辞。”
梁思雨还想说什么,陆修远早就走没了影。
江永敬亲自来花园打算请陆修远去吃饭,见到迎面而来的人脸色似乎不大好,他小心翼翼地问了一句,“陆少爷,怎么了?”
陆修远敛了思绪,淡淡道:“我突然想起来还有点重要的是要处理,就不留在贵府吃饭了,江老爷,告辞。”
说完,头也不回地出了江家大门。
江永敬正纳闷,远远地就瞧见身着粉衣的宝贝女儿脚步匆匆往这边来。
番外二003 阴差阳错
梁思雨本来是急匆匆过来的,但是看到江永敬就在前面,她慢慢地收敛了步子,等到江永敬跟前的时候,蹲了蹲身,声音柔柔弱弱,“语儿见过父亲。”
江永敬垂目看着眼前这个爱女,不由得想起当年还没去外庄的她,那时候的语儿也是很孝顺的,只是怎么说呢,不管做什么,骨子里总有一种不同于寻常江南女子的坚韧和傲然,没想到过了几年再回来,所有那些让他欣赏的棱角都给磨没了,想来是因为当初被他狠心赶到外庄而伤透了心吧?
一想到这些,江永敬便满心自责,再看向女儿的眼神也越发的柔和,“语儿,你怎么来了?”
梁思雨眸光微动,“女儿方才在后院见着一位陌生的公子,便想着来问问父亲,可是咱们府上来客人了?”
江永敬点头,“是咱们家一位重要的贵客。”语气里带了些遗憾,“原本我是打算留饭的,只不过他好像有什么急事,打了声招呼就走了。”
梁思雨失魂落魄地喃喃道:“走了吗?”
江永敬皱皱眉,“怎么,语儿你……”
梁思雨马上回过神来,“我就是随便问问,爹若是没什么事,女儿便先回房了。”
“去吧!”江永敬宠溺地道。
待梁思雨走远,继夫人魏氏才从一旁花园的小道上走过来,怔怔看着梁思雨离开的方向。
江永敬转身见到魏氏,道:“陆少爷已经走了,撤席吧,让人把饭食送去各房各院。”
见魏氏神情恍惚,江永敬皱皱眉,“怎么心不在焉的?”
魏氏拉回视线,忧思道:“爷,妾身总觉得大小姐有些不对劲。”
江永敬冷哼一声,“又怎么不对劲了,莫非你还想像几年前那样将她弄出去才肯罢休?”
不错,当年江永珍把江未语弄出去的时候,将一切罪责都推到了魏氏身上,江大姑奶奶只是占了个“与侄女不睦”的名头,魏氏反倒成了彻头彻尾的罪人。
魏氏知道是江大姑奶奶背后搞的鬼,可大姑奶奶是江家女儿,她不过是个远嫁而来的继夫人,所谓胳膊拧不过大腿,就算她再聪明再有头脑,只要老太太站在女儿那边,江永敬站在妹妹那边,她就一点办法都没有。
所以自从江未语出府,她就背上了“恶毒继母”的骂名,老太太看不起她不说,就连夫君江永敬也对她是不冷不热。
一想到这些,魏氏就满肚子的苦水,谁的心还不是肉长的了,她本来就无所出,再加上未语那丫头聪明乖巧讨喜,很得她欢心,本来是当成亲生女儿待的,哪曾想会被大归的大姑奶奶弄成那样,结果去了外庄几年回来,连继女都与她不亲近了。
其实魏氏想着,大抵是自己陷害她的名声传到了外庄江未语的耳朵里,所以这丫头一直以为是她这个继母将她给弄出去的,刚回来嘛,在事情没弄清楚之前有些抵触也正常。
可是,以前的江未语不是与大姑奶奶不睦的吗?为何这次回来关系会如此好,说句大逆不道的话,很多时候魏氏偷偷瞅见那二人在一处的和乐气氛,就跟亲母女没什么分别。
当下听到江永敬如此挖苦她,魏氏苦笑一声,“妾身膝下无子亦无女,爷觉得,把大小姐弄出去能对我有什么好处?我既不能继承你们江家的财产,又不能分一杯羹,与她不对付,岂不是自找不痛快?”
江永敬顿时噎住,这话说得很有道理,可当年把未语弄出去就是她的不是了。
所以哪怕如今说得天花乱坠,也不能在那件事上原谅她。
冷冷瞅她一眼,江永敬拂袖离去。
等江永敬走没了影,躲在假山后的江永珍才阴毒地勾了勾唇,她就说,魏氏再能耐,顶天也只能来长兄跟前上眼药,不过,魏氏说再多又有什么用,老太太和长兄能为了一个外来媳妇而怀疑她这个江家女儿?呵!
江永珍不动声色地离开。
魏氏缓缓转身,目光落在江永珍站过的那个位置上,双眼冷鸷得可怕。
江永珍回到院子,梁思雨早已等候多时,见到她,面上顿时露出欣喜之色,“姑母。”
为防暴露,不管人前人后,梁思雨都管自己生母叫“姑母”。
江永珍脸上早已没有之前的冷毒,换上了一副柔婉亲和的样子,“语儿找我有事?”
梁思雨直接道:“我方才在花园看到了一位长相十分俊美的公子,想问问姑母可否认识他?”
江永珍端起茶盏浅啜一口,漫不经心地道:“听说那是京城来的贵客。”
“京城?”梁思雨更好奇了,“姑母可知他的底细?”
江永珍放下茶盏看她一眼,“怎么,心动了?”
梁思雨不置可否,但面上的娇羞绯色早已出卖了她萌动的春心。
江永珍也不是没眼色的人,“这可是大老爷烧高香求来救苦救难的菩萨,身份非同寻常,不可能做江家的上门女婿。”
这话就是在变相提醒梁思雨认清楚自己来江家的目的是为了招上门婿分财产,并非来儿女情长的。
梁思雨一听,脸色白了白。
江永珍起身把门窗都关上,这才重新回来坐下,脸色多了几分凝重,“外面那位可还没死呢,一旦让她钻了空子,你就得原形毕露,要是富贵日子过够了,就给我滚回乡下找你爹去。”
梁思雨大喘了几口气,眼中含着恐惧的泪花,“娘,女儿知错了,娘莫生气,往后我再不起外心就是。”
“你喊我什么!”
“姑……姑母。”
——
陆修远回到府城里的镜花水居客栈。
易白已经吃了早饭,正在午休,听到外面有动静,便起身推开门。
得知是陆修远回来,易白直接去了他房间。
“兄长这么快就谈好了?”易白问,见着陆修远有些不大好看的脸色,又挑挑眉,“遇到事儿了?”
陆修远摇头,“不巧,在江府见了一个不讨喜的女人。”
易白何等聪明,一听就联想到了那天在小镇上遇到的女子,“莫非是她?”
陆修远很不愿意再提起那个让他厌恶的姑娘,皱皱眉,转了话题,“阿白可曾吃过饭了?”
“已经吃过了。”易白道:“看兄长这样子,应该是还没吃午饭的,我这就让人给你准备。”
陆修远没吭声,算是默认。
易白起身下楼,让掌柜的给陆修远准备了一桌佳肴。
由于心情不好的缘故,陆修远吃得兴致缺缺,不多会儿就让人给撤了下去。
易白见状,道:“既然生意谈妥了,那我们择日启程吧!”
陆修远默了片刻,“走之前,我还想去那个小镇上尝尝他们家的江南菜。”他这些年走南闯北,尝过的美食何其之多,却唯独那天的菜让他惦记至今,要说多美味,也不见得,毕竟镜花水居里就有江南顶厨,做出来的菜肴不管是色香味都比那天所吃的地道,但那几盘菜与别的不同,做菜的人似乎十分的用心,能让品菜的人感受到家的温馨。
具体的,陆修远也说不出来,总而言之就俩字:特殊。
特殊到让人念念不忘。
——
再去小镇,已经是半个月以后,这期间,陆修远顺道把江南这一带陆家专柜的账都查了一遍。
兄弟俩依旧住了上次那家客栈,点的也是江南菜。
只不过,“这菜的味道不对。”陆修远吃了一口,皱皱眉搁下筷子,抬头看向一旁的掌柜,“上次的厨娘呢?”
掌柜的连连告罪,“公子有所不知,那位厨娘因为家中有事,昨天一早告假回乡了。”
实际上,是江未语带着孙嬷嬷走了。
这二十天,她在客栈赚到了十两银子,足够她这一路北上的盘缠,担心江永珍安排的杀手会追来,江未语不敢贪心,把玉佩拿回来以后,跟掌柜的说明情况,掌柜的怜惜她一个小女儿在外不容易,便没强留,任由她走了,哪曾想这两位贵客会去而复返。
听到厨娘走了,陆修远满心遗憾,但这种事真的强求不来,“哦,那算了。”
没在小镇逗留多久,很快回到府城,陆修远和易白简单收拾了一下东西便打算回京。
来的时候就是乘的私人船,回去了自然也一样,所以兄弟俩不必赶时间,吃了早饭才不紧不慢地去往码头。
今天开往京城的客船已经走了,码头上只剩稀稀疏疏的几个人,一目了然。
陆修远登上自家船的时候,站在甲板上往下眺望,倏地,他在人群中看到了一个女子。
她穿得很朴素,头上仅插着一支乌木簪子,手中抱着包袱,正与旁边的嬷嬷怅然地看着客船离去的方向,一看就是没赶上。
让陆修远觉得奇怪的是,她似乎没发现他,只是一眼又一眼地望着客船离去的那个方向,娇俏白净的小脸上,隐隐浮现焦急懊恼的神情。
“兄长在看什么?”易白走过来,顺着陆修远的视线也看到了江未语,不过他只是讶异了一瞬就恢复平静。
陆修远唇线微扬,是冷讽的弧度,“看一个演戏上瘾的女人。”
第一次见面她狼狈至极,迫不及待想用一枚不值钱的玉佩引起他的注意,第二次见面,是在江府,他完全有理由相信,她所谓的“捉迷藏”只是因为掐算好了他到来的时间,故意扑到他怀里的。
这一次,她难不成还想追着他去京城?
“有意思。”易白打趣道:“穷追不舍,看来是真对兄长上心了呢!”
陆修远冷冷地扯了下嘴角,被这样的女人纠缠上,能是什么好事?
他转身,打算进船舱休息,随侍匆匆上来道:“少爷,官府刚刚贴了告示,黄河决口流沙过大,影响到了运河,暂时走不了了。”
陆修远拧眉,“之前北上的客船呢?”
随侍道:“已经去而复返,很快就能靠岸。”
虽然没什么急事,不过这样被打断了行程,陆修远还是有些恼,但也没办法,“既然走不了,那就回吧!”反正对他这样常常要出差的商人来说,在外地待上一两个月是常有的事。
随侍把船上的东西收了收,陆修远带着易白先行下去。
江未语还没走,她没注意到告示,只是看到运河上客船去而复返,心中高兴,面上便也露出了喜色。
然而那份高兴很快就凝冻住,因为她看到了一个非常不想看到的人正朝她这个方向缓缓走来。
孙嬷嬷担心这二人是寻仇来了,习惯性地把江未语护在自己身后,对她道:“姑娘放心,奴婢就算是拼了这条老命,也会护您周全的。”再说,这里是码头,人多眼杂,这两个男人总不至于在众目睽睽之下欺负一个弱女子吧?
陆修远瞧见孙嬷嬷的动作,眼底嘲弄更甚。
怎么,在自家府上的时候主动勾引,一到外面就立牌坊装纯洁?
江未语又岂是那甘愿偷生之人,她推开孙嬷嬷,主动站上前,脸色冷漠地道:“两位有什么事,冲着我来,不必为难他人。”
陆修远在她跟前站定,她未施粉黛的样子与化了精致妆容的样子截然不同,化妆时盈盈弱弱,不胜娇怯,做作。
素面朝天时,骨子里由内而外都是温婉清纯,玲珑素雅,很好的诠释了江南女子的特质,不过,清纯只是外表,她可牙尖嘴利得很。
陆修远把那天在江府看到的“她”与今日的她作了对比,不得不佩服一句这女人演技太好。
若不是前后见过三次面,他差点就以为是两个人。
“怎么,令尊不放心陆家接手这笔订单,竟然安排大小姐跟着去监督?”陆修远很客气地问候了一句,当然,这种“客气”里面,嘲讽的意思更多。
江未语呆了一呆,她完全听不懂眼前的男子在说什么,皱皱眉,“公子认错人了吧?”
这次,换陆修远愕然眯眼,他不可能看错,这位就是江府的大小姐江未语,更是那日故意扑到他怀里的女子。
可她这漠然的神情以及周身似有若无的傲气,为何与那日截然不同?
是她演技太深还是自己真认错了人?毕竟两个毫无血缘关系也长得像这种事,他生母与那位邰家嫡女就是活生生的例子,可陆修远觉得,这世上不会有那么多凑巧的事,与其说认错了人,倒不如说,这都是她的套路。
冷笑一声,陆修远道:“江大小姐,你还想玩到什么时候?”
江未语脊背一僵,这个人竟然认识她?
可是在她的记忆中,除了二十多天前见过两面,他们似乎再没有交集了吧?
他是怎么知道自己身份的?
紧紧蹙着眉,江未语打算死赖到底,毕竟完全摸不清对方的底细,万一这两个人认识大姑母,那自己就只有等死的份儿了。
暗暗吸一口气,江未语抬起头看他,“小女子实在听不懂公子所言,若是没有别的事,我先走了。”
她等着赶客船去京城,可没闲工夫跟他瞎耗。
擦肩而过之际,陆修远伸手扣住她的手腕往后一带。
江未语猝不及防,险些跌倒。
等站稳了,面上已然露出恼怒之色,“你做什么!”
这声怒吼动静不小,很快惹来那边下客船的行人们纷纷注视。
陆修远不想引来众人围观,很快松开她,扔下一句话就走。
“今日的客船走不了。”
“莫名其妙!”江未语一边揉着自己被他抓疼的手腕,一边咕哝,感觉自己每次遇到他都没什么好事,糟糕透了。
孙嬷嬷大惊失色,“姑娘,你怎么样?”
“我没事。”江未语笑笑,这才注意到不远处的告示,知道客船真的走不了,她转过头,目光落在陆修远的背影上,暗暗道:下次最好是别再遇见这个人了!
主仆两个转身走出码头,打算去找家距离码头近一点的客栈住下,免得再像今日一样没赶上。
岂料才走出去,天马上就下起了雨。
江未语没带伞,只能与嬷嬷一起把包袱遮在脑袋上一路往前跑,到了一处糕点铺子前停下躲雨。
江未语伸手不断拍打着身上沾染的雨水以防受寒,头一抬,脸色就僵住了。
与她们主仆在同一屋檐下躲雨的,还有片刻前才闹过不愉快的那名男子。
江未语在看陆修远,对方也恰巧看了过来,那冷冰冰的眼神简直不要太讽刺,她想不通,自己为什么到了哪里都能遇到他,而且遇到的次数越多,就越能刷新她对他的认知。
这个男人似乎很看不起贫苦百姓,也难怪那天连十两银子都不屑于施舍她买下那枚玉佩。
陆修远当然不可能看不起贫苦百姓,他看不起的,是三番两次想法子接近他的这个女人。
之前在码头不是傲得很么?这会儿怎么又追过来了,还敢说不是特地追着他去京城的?
若是江未语知道他此时此刻的内心所想,一准气得跟他大吵一架,什么玩意儿,自恋成这样?
只可惜,互相看不顺眼的这两个人谁也没打算跟谁说话,于是气氛就这么僵持下去。
番外二004 撞破真相
雨还在下,四个人都走不了,但是在同一屋檐下这么站着,时间越久越尴尬。
江未语很想忽视陆修远那满是讽意的眼神,奈何,他那双眼睛就如同长了尖刺,一望过来,便让她觉得浑身刺挠,哪都不得劲。
孙嬷嬷并未注意到这二人的眼神官司,她把包袱打开,从里面翻找出一件浅色披风来给江未语披上,“姑娘站过来些,那边是迎风口。”
江未语趁机站到孙嬷嬷侧边去,孙嬷嬷体态丰腴,刚好挡住陆修远的视线。
偷偷瞥见那人收了视线,江未语终于大松一口气。
身后铺子里糕点的香味幽幽飘出来,江未语舔了舔嘴唇,早上因为赶时间,她和嬷嬷早饭都没吃就出发了,这么一折腾,不饿才怪。
“嬷嬷,你看着包袱,我进去买点心。”江未语说完,直接进了铺子。
随便选了几样点心让卖点心的中年妇人用油纸包起来,江未语想到了什么,问:“大娘这儿有没有雨伞?”
妇人摇摇头,面露歉意,“本来有的,但是被孩他爹拿出去了,这会儿还没回来。”
江未语咬咬唇,她可不想再跟那两个男人在同一屋檐下继续躲雨了,眼睛一晃,看到了妇人包点心的油纸,忽然心生念头,“那么,大娘包点心的油纸有没有大张的?”
“这个倒是有。”妇人大概也明白了眼前的姑娘想做什么,欣然回答。
江未语高兴地道:“能卖我一张吗?大点儿的。”
“成,我这就给你拿。”妇人很快翻找出没用过的大张油纸来,江未语接过,道了谢以后拿着出门。
孙嬷嬷见状,有些不解,“姑娘为何买了这么大张的油纸,作何用?”
江未语道:“看来这雨一时半会儿是停不下来了,嬷嬷,咱们一人扯着一边油纸,就这么回去吧,来的时候我特地看过,出去不远就有客栈,虽然码头附近的客栈可能贵些,不过没关系,咱们只要住一晚,明天大概就能走了。”
孙嬷嬷满脸欣慰,姑娘虽然命不好,但脑子却是顶顶聪明的,光凭这一点,夫人泉下有知也该瞑目了,她点点头,“嗳。”
于是主仆二人各自将包袱挎在肩上,一人撑着一边油纸,很快走入雨中。
陆修远的目光在江未语背影上停了停,虽然这女人很可能是在做戏给他看,不过这股子聪明劲儿,倒是让他不由自主地想起了云初微。
可以说迄今为止,云初微是他见过最聪明的女子,初遇的胆识直接打破了他从前对女子的认知,以至于某些念头一发不可收拾,可是呢,他又没能赶上好时机,甚至他当初连自己早已失了机会都不知道,只是在第二次见她的时候知道她已经嫁给了苏晏。
所谓遗憾,莫过于此。
随侍很快赶着马车过来,老远就跟两兄弟打招呼,“少爷,表少爷,快上车。”
等马车到了近前,陆修远和易白才慢慢上去。
下雨的缘故,随侍不敢耽搁,但也不敢走得太快,保持着中速前行,可即便是这样,遇到了坑洼地方还是难免溅起泥水来。
而被溅了一身泥的,正是与嬷嬷撑着油纸往前走的江未语。
官府在修建码头路段,这段路本来就泥泞难走,下雨天溅泥更是常有之事,江未语并没有那么小心眼,听到赶车的随侍道歉,原想说声没事儿的,可在看到马车内的人挑帘时,那几个字直接卡在了嗓子眼里,怎么都出不来。
如果是旁人,江未语或许会相信这不是故意的,但这位,那就说不准了。
她脸色发冷,面无表情地看着陆修远。
陆修远不是霸权主义的人,知道是自己的随侍犯了错,虽然对江未语的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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