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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爷撩宠侯门毒妻-第30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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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本昨天在皇宫御花园的时候,按照赫连缙的意思,就算不带皇家护卫也该让隐卫跟着来护驾的,毕竟是两国皇帝,不管哪一方出了意外都不好交代,结果曼殊直接来了一句,“护卫隐卫我看都不必了,碍事儿,你若是害怕,出了事儿只管躲在我身后,我保护你。”

    曼殊敢对天发誓,她压根没有看不起凉皇的意思,而是十九年的女尊理念深入骨髓,打心眼里认为保护男人是她身为女人乃至女皇应尽的职责。

    然后,赫连缙直接黑了脸。

    不过,也只是黑了那一下脸,再没有其他过激反应,否则曼殊可真是百口莫辩了。

    哎哎哎,习惯了女尊,突然到个女子娇软无用动不动就需要人保护的国家,怎么那么想指天骂娘呢?

    深吸一口气,曼殊拉回思绪,把袖口束好以后,对着赫连缙道:“开始吧!”

    一声令下,两人开始在官道上飞驰,之后遇到岔路,改走凹凸不平的小道。

    刚好,够两匹马通过,不过这小道一点都不好走,小石子特别多,十分考验驭马技术。

    曼殊是马背上长大的人,骑马上山下河跨栏飞火的事儿没少干,对她而言,半点压力都没有,赫连缙就不同了,纵使上过战场,他也是属于主帅级别的,就算骑马,下属也是哪儿平让他走哪儿,就算走过这样颠簸的小道,那也是极少数了,因此很快就落了下乘,被曼殊远远甩在身后。

    等他好不容易追上去的时候,发现曼殊早就停了下来,手上的皮鞭漫不经心地悠悠甩着,目不斜视地望着前方岔路口,一副悠然看戏的样子。

    赫连缙心知有情况,特地放慢速度,把声响降到最小,走到曼殊身边,他们俩所站的地方因为有灌木丛遮挡,比较隐秘,位置也极佳,外面的人很难发现他们,他们却能轻易把外面的景象纳入眼底——前方岔路口俨然是一场刺杀戏码,被一群黑衣刺客围在中间的,正是易白,他显然是有些身手的,面对这么多人的攻势,应付起来也算游刃有余,夺了一个黑衣刺客的大刀左劈右砍,眨眼的功夫,便有四五个黑衣人亡于他刀下。

    看到这里,赫连缙挑了挑眉,前几年认识易白的时候,他不过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病秧子,没想到几年过去,他病好了不说,还习得一手自保的好武艺,那出刀见血的招式可不是花拳绣腿,要论真的话,应该能与自己打个平手。

    黑衣人一个接一个倒下,喷溅而出的鲜血染红了就近的草木,空气中弥漫着残酷杀戮的血腥味,易白原本无尘的衣袍上也沾染了斑斑点点,他皱眉,大刀横扫,直接划破准备偷袭他的最后一个黑衣人脖子里的大动脉,还冒着热气的鲜血在空中划出一条诡异的弧度,尔后洒落地上,渗入泥土里。

    眼看着最后一个黑衣人倒下,易白往前走了两步,刀尖在满是石子的路面上划出让人牙酸的声音,片刻后戛然而止,他已经停了下来,想来也是敏锐地发现了丛林深处还有一拨黑衣人。

    易白屏息凝神,俨然做好了随时应战的准备。

    “啧……有意思。”曼殊十分随意地撩起一绺发丝咬在唇上,动作说不出的撩拨人。

    赫连缙莞尔,“怎么,女皇想救他?”

    曼殊道:“正有此意。”

    赫连缙提醒道:“你都不知道他是好人还是坏人,就不怕救出事儿来?”

    曼殊抖了抖手中的鞭子,勾唇浅笑,“他长得好看啊,如此貌美的人,在我这里是无罪的,哪怕他本身十恶不赦。”

    赫连缙嘴角抽了抽。

    曼殊道:“你且看着,这个人我要定了,带回去,做皇夫。”

    说完,原本骑在马背上的她伸手勾起头上手臂粗的枝丫,借力一个空翻从树枝上绕一圈再落下来,稳稳当当地站在马背上,看着已经将易白围住的黑衣人,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的笑容,朝那伙人吹了个无比响亮的口哨,等那伙人齐刷刷看过来的时候,她已经利落地从箭筒里取出三支箭搭好,一点点的时间都没耽搁,“咻”一声射出去。

    快、准、狠!

    三个黑衣人同时倒在地上,第一个被刺穿额头,第二个被刺穿眼珠子,第三个被刺穿喉咙。

    其他人被刺激到了,“给我上!”一个娘们也敢来炫技,找死!

    曼殊对着那头愕然看她的易白挑了挑眉,送个风流倜傥的笑容,手上不忘取箭对准飞奔而来的黑衣刺客。

    一时间只听得到羽箭穿透树林的声音以及黑衣人被刺中倒地的“咚咚”声。

    眨眼的功夫就死了五六个。

    易白自保的招式不是花拳绣腿,曼殊百步穿杨的箭术更不是谁吹捧出来的,站在马背上也如立于平地,射出的羽箭沉稳有力,箭出必中。

    还剩最后两个黑衣刺客,曼殊箭筒里已经没有箭了,赫连缙问她,“要不要支援?”说着,准备把自己的箭筒扔给她,却在解下箭筒抬头的瞬间愣住,因为曼殊已经折了两根树枝一上一下搭在弓上,树枝尖端被折过,虽然不整齐,但也绝不尖锐,而且树枝不可能比得上羽箭的威力。

    然而——

    曼殊手一松,那两根细木枝就飞出去了,然后准确无误地刺中最后两个黑衣人的眼珠子,血流如注。

    赫连缙满脸震惊,细木枝刺中眼睛不是什么稀奇事,但是,站在马背上,而且隔得这么远,这得需要多强的臂力才能达到如此效果?

    不等他细想,曼殊已经跳下马背,朝着被她“救下”的“皇夫”易白身边走去。

    望着那抹朝自己一步步走来的火红身影,易白握紧了手里的刀,双眸微眯。

    赫连缙怕他真对曼殊动手,忙打马钻出丛林,“易白,这位是麒麟国女帝。”

    易白面上划过一丝茫然。

    麒麟国?

    为何他从未听说过?

    就在他沉思的这短短片刻时间,曼殊已经将他从上到下打量了一遍,然后走到他旁侧,趁他不备的时候快速将他手中的刀夺过来,吹了吹上面的血丝,又是一声“啧”,“杀人御敌这种事儿,怎么能让如此貌美的郎君来做呢?”

    说完,把那砍刀往后一扔,拉过他的手看了一下掌心的薄茧,“这么漂亮的一双手,当娇养得青葱水嫩才是。”

    易白头一回被女人这样“轻薄”,触电似的猛地缩回来,皱皱眉又后退两步,“姑娘请自重。”

    姑娘?

    曼殊长这么大,第一次被人这样称呼,有些反应不过来,于是呆呆地愣了一下。

    赫连缙好整以暇地坐在马背上看戏,一点也没有要掺和的意思。

    易白拍了拍袍角,对于好洁成癖的他来说,完全没法忍受干净整洁的衣袍上沾染了血迹,可是赫连缙在此,他还不能马上走。

    “草民参见皇上。”易白走过去,对着赫连缙行礼。

    赫连缙嘴角噙着一抹笑,“易白,刚才可是女皇救了你,你就不打算谢谢她?”

    易白想起刚才被她拉手那陌生又怪异的感觉,心中涌起一丝丝的抵触来,但她救了他,这是事实,虽然他原本不需要人救也能应付。

    “易白多谢女皇陛下出手相救。”心里不愿,礼数却不能不周。

    “你叫易白?”

    “嗯。”

    曼殊目光亮了亮,名儿好听,声音更是撩拨得人心痒痒——突然好想就这么把他带回家啊,可惜看这反应,禁欲系的?

 番外三003 多宠宠就乖了

    禁欲也没关系,她有的是时间与耐心将他从高岭上摘下来。

    知道他被她看得不自在,曼殊便自然而然地拉回了视线,脸上并无半点与外男交涉的娇羞与不适,那样的随性自然,就好像在此前常常“调戏”其他长得好看的男子。

    这样的认知,让易白再一次止不住地皱了眉。

    要说他有洁癖,那还真是丝毫不掺假的,从居住环境到吃食再到自身衣着,绝对不允许有一点点的不干净,这是外在洁癖,而精神洁癖更严重,这也就是他一直以来无法直面自己身世的原因。

    他可以容忍自己出身卑微,小门小户也好,平民百姓泥腿子也罢,但他受不了卑贱。

    卑微与卑贱,一字之差,云泥之别。

    或许这世上的规则就是这样的,一个女人可以把自己给不同的男人,而一个男人又可以娶不同的女人,但不管是哪一种,都不是他乐意见到的,他不喜欢母亲婚前失贞,不喜欢她另嫁他人,更不喜欢她在为人妻之后被她的第一个男人强要而有了他,就好比他不喜欢一个男人今天碰了这个女人,明天又去碰另一个,虽然那些女人都属于这个男人。

    可有人告诉他,那是身为男人的“福利”。

    易白想,与这个时代规则格格不入的想法大抵就是自己禁欲的原因,那些所谓的“福利”,他压根就不想要。

    所以,在被一个疑似“放荡过头”的女人摸了手,易白觉得浑身都不自在,甚至很愤怒,可对方是帝王,他暂且还无可奈何,唯一能做的,就是站离她远一点,再远一点。

    脑子里这么想,他也确实在无意识的状态下这么做了,而且迅速地掏出雪白的帕子在被曼殊摸过的那只手上使劲擦,把手都给擦红了才肯罢休。

    而那方质地不凡的帕子,被他像扔废弃物一样扔在地上,不用看他什么表情也能想象得到这里面包含着多少的嫌弃与厌恶。

    倘若换了南凉这边的女子遭受此待遇,怕是早就委屈得眼泪汪汪或者直接哭得梨花带雨了。

    曼殊却不这么认为。

    她的反应,甚至出乎了赫连缙的意料。

    因为,她关注的重点与寻常女人的思维不一样。

    寻常姑娘面对这种事的第一反应是被对方狠狠嫌弃了,然后担心名声传出去不好听以及自尊心受挫的那种心理会慢慢作怪,让她们的情绪处于随时都有可能崩溃的边缘,这种时候只要再来一句稍微刺一点的话,准能摧垮她最后的矜持。

    而曼殊,她只是在研究她家未来皇夫的洁癖到底有多少度。

    弯腰,慢条斯理地把那方帕子捡起来,撩到鼻端轻嗅片刻,上面没有任何香薰,是干爽的味道,当然,他也没有从手上擦下什么污渍来,可见那双手有多干净。

    据她所知,在男权之国,男子被越多的女子看中喜欢,他们的尊严越容易得到堆砌和满足,况且自己还是女帝,不管是容貌还是身份都比南凉一般女子高出太多,不小心摸了他的手,却换来他厌恶的反应,便足以说明,这个人的洁癖相当严重。

    有洁癖?好事儿啊!在麒麟国,基本见不着这样“另类”的男子。在那里,男性大多被奴役,可比南凉女子的地位卑微多了,出类拔萃的男儿百里挑一,有时候一千个都不见得能挑出一个来,而这一类基本都是选入皇宫伺候女帝的。

    不过,曼殊今年十九岁,还没大婚,后宫也没有皇夫公子之类的郎君。

    大祭司说,等她过了二十岁生辰就得选皇夫了。

    在来南凉之前,曼殊对自己的皇夫没有任何憧憬,因为按照历任女帝的惯例,司礼官会为她安排好一切,只需要在最后确认人选之前让她过过目就行了。

    可是来了南凉以后,她突然改主意了。

    曼殊不懂什么叫一见钟情,不过她在见到易白第一眼的时候没想那么多,只是觉得这个男人长得真好看,好看到让她冲动地想要私人收藏据为己有。

    因为他好看,所以不管他品性有多恶劣抑或为人有多糟糕,她想,她应该都是愿意包容的。

    直接把这帕子当做未来皇夫送的见面礼,曼殊大方地收下了,在对方错愕的眼神注视下回以一抹佻达的笑容。

    易白有些脸黑。

    这到底是怎样一个女人,主动拉男子的手,被嫌弃了也不觉得羞耻,言行举止处处透着与时下礼教严重的不符。

    赫连缙适时咳了两声,打破这僵局,“对了易白,你究竟得罪了什么人,他们又为何要刺杀你?”

    易白摇头,“草民也不知。”他很少出府,偶尔出来,要么是去灵云观与化尘仙长喝茶下棋,要么是去悟道,他自认为没开罪过任何人,没想到竟会在无形中引来杀身之祸,实在防不胜防。

    好在他这几年在陆家也没闲着,自保的功夫练了不少,否则就凭一个护卫都没有的他,早就死在刚才那两拨黑衣刺客手里了。

    “要不要朕让人帮你查查?”赫连缙问。

    易白还是摇头,“多谢皇上美意,既然是刺杀草民的,那想来都是私人恩怨,就不劳烦皇上出手了。”

    有些私人恩怨,皇室的确是不方便插手的,否则只会越搅越乱。

    易白显然是考虑到了这一点才会出言拒绝。

    赫连缙欣赏地看了他一眼,“那既然这样,你和我们一起下山吧,免得一会儿又有刺客追杀。”

    这一点,易白倒是没反对,点点头,“谢皇上。”

    他本来是去灵云观的,这还没到一半路就遭遇追杀,衣袍上沾染了血迹,实在不宜就这么去见化尘仙长,为今之计,唯有先回府,再让人去灵云观带信说明自己去不了的原因。

    化尘仙长是高人,应当能理解他的难处。

    易白骑来的马儿早就被刺客砍杀了,女帝倒是想带他一程,不过她觉得对这种心无杂念的人不能操之过急,得一步步来,索性自己没开口,递了个眼色给赫连缙。

    赫连缙会意,对着易白道:“上马,朕载你回去。”

    帝王嘴里说出来的,不论好坏都是圣旨,易白遵从地上了赫连缙那匹马,三人很快沿着小路回到官道上,没多久就到了京城。

    陆修远听下人说易白回来的时候衣袍上沾了不少血,吓得脸色大变,第一时间去找他。

    易白刚好沐浴更衣完,见到陆修远急吼吼冲过来,他淡笑,“我没事。”

    陆修远眉头深皱,“阿白,到底怎么回事儿?”

    易白也很茫然,“我不清楚,去灵云观的途中遇到了刺客,人数还不少,我自认没与南凉任何人结仇,就是不晓得对方的目的到底为何,好在……”原本想说麒麟女帝和康景帝路过搭了把手的,可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那个女人,实在不像个女人,不提也罢。

    “好在什么?”

    “好在我最终没受伤。”易白道,“否则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跟兄长交代。”

    陆修远满脸懊恼,“要早知道会发生这种事,我就该让隐卫跟着去保护你的。”

    对此,易白倒是没什么好说的,毕竟提出要一个人去灵云观的人是他,最后险些遭了刺杀的人也是他。

    “阿白,你真的没受伤吗?”陆修远想起家仆的描述,还是止不住地胆战心惊,阿白自保的功夫并不弱,而且阿白好洁成癖,不到万不得已,他是绝对不会允许自己身上沾染一点点污渍的,而他今天身上有血,那就说明刺客人数众多,亦或者是他自己不敌,中了招流了血。

    不管是哪一种,陆修远都心中有愧。

    “没事。”易白想了想,还是实话实说,“当时皇上和那位麒麟女帝刚好路过,帮了我一把。”

    陆修远万分诧异,“皇上和麒麟女帝?”

    曼殊一大早就离开了镜花水居,这件事他是知道的,还以为她是入宫去见康景帝,哪曾想这俩人去了城外?

    想起麒麟女帝,易白脑海里总会浮现她把自己的手拉过去好一番端量然后跟他说这么漂亮的手应当精细保养的那一幕,一时有些心浮气躁。

    陆修远察觉到他不对劲,忙问,“怎么了?”

    易白回忆起陆修远之前跟他说的话,“镜花水居奉旨接待的那位客人,是麒麟女帝吗?”

    “嗯。”陆修远道:“没想到你们会阴差阳错在外面遇到,可见也算是缘分了。”

    缘分?

    易白一点也不想要这种蹩脚的“缘分”。

    身为女子,没有一点女子该有的矜持,若当时只有他们两个人也还罢了,偏偏康景帝也在场,她还敢拉自己的手,不是轻浮是什么?

    “之前还想着哪天得空了与她手谈一局试试对方的棋力为兄长扳回一句,如今看来,不试也罢。”易白撂下一句话,转身进了屋,留下一脸茫然的陆修远。

    他隐约猜到这里面有故事,不过阿白不愿意说,他就尊重他,不过问,想着等下回见到曼殊亲自问她对阿白做了什么就知道了。

    不过这么一想,预感不太好啊,那个女人……哦不,那个披着女人外皮的男人,她可不存在女儿家所谓的矜持娇羞,该不会才第一次见面就“轻薄”他家阿白了吧?

    陆修远越想脸越黑,阿白,人如其名,对于七情六欲,那就是一张白纸,曼殊还真狠得下心“辣手摧花”啊?

    作为镜花水居的主人,陆修远想要见到麒麟女帝并非难事,况且曼殊压根不会在他面前摆什么帝王架子,见到他就跟见到铁哥们似的,一点都不女人,一点都不女帝。

    “难得你会主动来找,说说吧,什么事?”曼殊在客栈后院的水榭里撒鱼食,头也不回地说。

    陆修远道:“听阿白说了,那天在城外是女皇陛下和我国皇帝陛下出手相救,草民感激不尽。”

    “嗯?阿白?”曼殊转过身,怎么听起来有些耳熟?

    “就是之前草民和女皇陛下提起过的表弟,易白。”

    曼殊怔然,南凉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识一家人,要早知道易白是他表弟,那她何至于因为再见不到对方而苦恼得跑来后院喂鱼?

    “他真是你表弟啊?”曼殊放下装鱼食的捧盒,饶有兴致地盯着陆修远。

    “是。”

    “啧……缘分。”曼殊感慨。

    陆修远嘴角微抽,“女皇陛下那日救了阿白之后,没跟他说什么吧?”

    “没说什么啊!”曼殊仔细想了想,“我就是觉得他长得好看,忍不住摸了摸他的手。——对了陆修远,你平时是不是虐待他了,否则他的手为何保养得不够精细?”手背的手感倒是不错,就是掌心有一层薄茧,她倒不是嫌弃他不够精致,而是心疼他都做了些什么。

    陆修远:“……”

    难怪阿白提起女帝的时候是那副表情,被她盯上,还真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啊!这才第一次认识吧,直接就给护上短了,那要真成了……呸呸,阿白怎么可能跟她成。

    “女皇陛下,这是男权之国。”陆修远只能这么提醒,“在这里,男儿当顶天立地,至于你说的那种成天不务正业只懂得窝在后宅保养的郎君,那是你们麒麟国的特产,南凉可有不起。”

    “这样啊!”曼殊也不懊恼,豪爽地笑了两下,又说:“可是我看中的人,舍不得他受一点点的苦呢,你说该怎么办?”

    陆修远面皮有点抽,“女皇陛下若是看上阿白的话,那还真是……”

    “如何?”

    “道阻且长。”去江南的时候,一路上心慕阿白的姑娘不知凡几,何曾见过他对谁侧目,况且眼前这位又是个不按常理出牌的,阿白能动心才怪了。——虽然他很想有个能让阿白动心的姑娘出现,这样他就不会想着回道观了。

    曼殊挑挑眉道:“道阻且长又如何,本帝会乘风破浪。”对于貌美的郎君嘛,就该用宠的,多宠宠就乖了。

    若是易白亲耳听到她的心声,一准脸黑。

 番外三004 阿白讲法

    经过上一次的刺杀,陆修远很长一段时间都不让易白再独自出门了,一是为了他的安危着想,这二来嘛,防着女帝的魔爪。

    麒麟国既然是女尊国,那么身为帝王,她就少不得与男权国的皇帝一样三宫六院,虽然用这个词可能有些不恰当,但陆修远相信,曼殊往后绝无可能只有一个皇夫,要知道她那金碧辉煌的后宫可不是建出来当摆设的。

    作为一个泡在男尊女卑礼教中长大的男人,陆修远忍受不了一个女人同时坐拥那么多男人,阿白若跟他不是一家,那他指定不会管,可既然是他同父同母的亲弟弟,那就绝对不能坐视不理了,所以别说是让易白去灵云观,哪怕他想去买几本经书,陆修远都一律让人给代劳了,阿白跟前,他也不弯弯绕,直接说不放心。

    易白很无奈,“兄长这么关着我,我都快与世隔绝了。”

    陆修远淡淡道:“本来阿白就没想过要沾染俗世,与世隔绝了那正好。”正好断了女帝的念想。

    易白觉得陆修远很奇怪,一向劝他动情欲的人突然间改了口,怎么想怎么不对劲。

    “你别看着我。”陆修远又岂会猜不出他在想什么,“上次去灵云观那件事,我是真给你吓坏了,不想再来第二回,让你在家乖乖待着你就乖乖待着,老想着出去做什么?”

    易白满额黑线,“我是个男人,又不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姑娘。”

    “你又想去灵云观了是吧?”陆修远站起身道:“那我陪你去。”

    化尘仙长与易白是忘年交,他上次遇刺虽然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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