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绾天下-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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怜公主刚好大两岁,这个年龄配贵国天怜公主合适了吧?也不是小屁孩了吧?
“且萧府二公子的身份也不低呀,他是我们雪国王上的表哥,天怜公主是你们翼国王上的妹妹,两个人算得上是门当户对,彼此般配了,你们王上有什么理由不同意呢?你们这样,根本就是没有和谈诚意嘛!”
常太傅被于化雪怼得实在是理屈词穷了,只好老老实实讲了他去请示王上闾丘羽时,闾丘羽对他说的原话。
闾丘羽先说了一句话,后又说了一个字。
一句话是:“孤王的王妹,谁都休想摘走!”
一个字是:“滚!”
于化雪听了常太傅转述的翼国王上闾丘羽的这一话一字,一时之间也有些无语了,常太傅的耳根总算清静下来。
其实,常太傅内心简直怀疑王上闾丘羽有恋妹情结了,可是他不敢乱说,只能憋在心里自己嘀咕。
于化雪和常太傅正在对坐无言,长吁短叹,雪国国馆使臣林漫匆匆赶来,他告诉于化雪,闾丘羽已经发布王命,与雪国再次开战!
于化雪和常太傅都不相信这是真的,林漫却已经命令侍卫动手,将于化雪带走装车,所有雪国国馆人员立即撤离,尽快离开会颖,返回雪国。
几日后,北与郡前线的北关兵统帅勇烈将军周却、东圃郡统兵白放、西岐郡统兵薛丁梓,先后接到王上闾丘羽的飞鸽传书,王命重启战事,三军开始对雪骑展开全面攻击。
接到攻击雪骑的王命后,最为开心的莫过于周却了,此前,因为没有闾丘羽的命令,东圃郡和西岐郡的官兵都不肯出击,他的北关兵一直在对雪骑孤军作战,极为艰苦。
重启战事的消息传开后,翼国大臣们忧心忡忡,却无人敢进宫劝阻闾丘羽去。
与重启战事的命令一起下达的,是免去常习均的太傅一职,常太傅终于晚节不保,临到退休之年,却还是没能善终,被闾丘羽撤职了,新一任太傅为原翰林编修文孝勤。
这一点大家倒是没什么意外,文孝勤作为世子闾丘奋卒的老师,接替常习均任太傅是迟早的事情,只是没想到,太傅常习均最后是被撤职下来,而不是自然退休。
大臣们重聚太师府,发牢骚,议局势,探讨思谋翼国未来的危机和出路。
太师傅抱一对重启战事痛心疾首,他敲着烟锅子老泪纵横,气愤填膺道:“二殿下用质子才换来的和谈机会啊!就这么被断送了!”
在场众人这才知道一直消失不见的二殿下闾丘闵幽居然是做了质子了,于是纷纷出言相询,太师傅抱一却严封死守,坚决不肯讲出二殿下的具体去向。
司马寇微在大家的一片忿忿不平声中,悠悠地说了一句:“二殿下的牺牲固然可贵,可是,周家也是一条人命啊!”
众人的八卦目标立刻从二殿下闾丘闵幽身上,转向周家。司马寇微倒也不卖关子,就讲了周一天刺杀雪国谈判代表于化雪,结果被拿住,绑在百花坛广场施以凌迟,最后中毒身亡的事。众人一片惊呼,都说原来百花坛前绑着的那个刺客是周将军的公子!
大家讲八卦,讲秘闻讲起了兴头,司寇屠明遂讲了太傅府文书方恩,带着加了砒霜的酒菜想要毒杀于化雪,结果被于化雪识破,方恩自己一个人吃了酒菜中毒身亡的事。
而宗伯百里高城则讲了王后周致因为三殿下为质的事情,和王上闾丘羽吵架,不幸小产的事。
众人又是一片唏嘘,然后许久都沉默不语。
最后,太保甄为殷长叹一声道:“难怪王上不肯同意让长公主和亲呢,这次谈判,雪国实际上已经取走他的一个小殿下了啊!”
冢宰沈归也点头道:“王后以前都是主张和谈的,这一次王上重启战事,王后也站在了王上一边,主张力战雪国,也是因为这场和谈,令到王后、令到周家受伤不轻哪!”
这次太师府聚会,新任太傅文孝勤亦受邀出席,但他从始至终,未发一言。
老太傅常习均虽然也接到了邀请,但他没有出席这次聚会,独自在太傅府歪在床上吸烟,新学吸烟的他,吸一口就会呛得咳嗽。
常习均悔恨自己不该听那些谈判代表团成员的话,错误低估了王上闾丘羽对天怜长公主的宠爱,打错了算盘。
他原本还想在最后退休之前,为国为民,谋取和平,也为自己谋取青史留名,不料,却一招失算,一步走错,将自己的官场生涯黯然收场。
(卷二完)
第二百三十章 饯行酒
雪国北部,与滑国接壤的边境处,狼师军营中,樊净庐将军正在请北与郡郡守朴惠吃饭。(全本小说网,HTTPS://。)
“小春子原来这么好的手艺呢!”樊净庐看着满桌丰盛的酒菜,由衷地赞叹。
站立在朴惠身后的张喜春腼腆地笑了。
饭桌旁只坐了樊净庐和朴惠二人,却摆了满满一桌酒菜。樊净庐身后立着尖锥团团长沈长天,朴惠身后则站着张喜春。
几个月前,樊净庐在翼国北与郡境内,俘虏了北与郡官兵七万多人,后因滑国突袭雪国北部边境,狼师主力不得不折返北部边境,樊净庐在离开北与郡时,带走了北与郡郡守朴惠,又从俘虏的北与郡官兵的伙房营里带走了张喜春,让他照顾朴郡守的起居饮食。
张喜春二十一、二岁的样子,容貌清秀,相比较大多数男子来说,他的身材要纤细单薄很多。
今天这桌酒菜,虽是樊将军宴请朴郡守,烧菜的却是张喜春,且沈长天告诉张喜春,要烧地道的翼国菜,最好是北与郡的地方菜,挑朴郡守最爱吃的烧,所需食材由狼师负责提供。
所以,张喜春就一口气烧了十几个地道的北与郡地方菜,且都是照着朴郡守的日常口味烧制。
五旬出头的朴郡守留着一绺花白短须,此刻,面对这一桌丰盛的家乡菜,朴郡守却发了愣。
他干喝了三杯烧刀子酒,喉咙里火辣辣的,眼前的碗里堆满了菜,都是樊净庐夹给他的。但是,朴郡守并没有动筷子。
三杯酒落肚,朴郡守原本黝黑的面色发白起来,像戴了纸面具的傀儡,嘴唇却有些发青。
朴郡守咬咬牙,将第四杯烧刀子一饮而尽,然后,将酒杯重重一放,朝对面的樊净庐说道:“樊将军有话不妨直说,今天整这么丰盛的一桌酒菜,这是要送朴某上路了吧?”
朴惠这番话,说得对面坐着的樊净庐放下了酒杯,沉默不语,他身后的张喜春却发了愣。
好半天之后,樊净庐才说:“今天,确实是朴郡守的饯行酒。”
朴惠闻言,惨然而笑,眼角渐渐有了泪花。但他嘴里却哈哈大笑着道:“我就喜欢樊将军这样的爽快人,朴某无能,既已沦为樊将军的阶下囚,自然是任杀任剐!”
朴惠说完,端起碗,拿起筷子,开始大嚼大吃。
樊净庐反而停了筷子,默默地看着朴惠在那里吃喝。这时候,朴惠开始倒过来给樊净庐夹菜,樊净庐的碗里很快就被堆得高高的。
朴惠边吃边问道:“樊将军,怎么突然想起要送我上路了呢?你这几个月好吃好喝供着我,让我以为你要养我一辈子呢!”
樊净庐自斟自饮,喝了一杯酒,开始吃菜,却不回答朴惠的问题。
朴惠不解地望着樊净庐。
立于樊净庐身后的沈长天说话了:“两国和谈破裂,樊将军接到王命,让送你们上路。”
“我们?我和小春子?”朴惠惊道,扭头看了看张喜春。他身后的张喜春也变了脸色。
朴惠放下碗筷,着急道:“小春子只是一个伙夫,他没杀过人!他从入伍开始,就一直只负责烧火做饭。还有——”朴惠说着将身后的张喜春拉过来,指着他的耳朵说,“他是被强征入伍的,他入伍前是个唱戏的,唱青衣的,你们瞧瞧,他耳朵上还有耳钉孔呢!”
朴惠说着,扯着张喜春的耳垂给樊净庐和沈长天看,那里果然有耳钉孔,而且,每只耳垂上有两个孔呢。
樊净庐只瞟了一眼张喜春的耳垂,没有说话。
沈长天面无表情道:“送‘你们’上路,不是送你和小春子。”
朴惠愈发不解。扯着张喜春的耳朵的手却忘了放开。张喜春已经有点被扯痛了,却也不敢叫唤。
“你们,是你和七万北与郡被俘官兵。”沈长天冷冰冰的话在这间房里响起。
朴惠和张喜春全都惊呆了。
朴惠大喊一声:“樊净庐!”就朝樊净庐扑去。
樊净庐起身就走,沈长天立即跟上,朴惠追上来想从后面拽住樊净庐。
樊净庐却已经迈出了门槛,门口守着的两个士卒伸手架住了朴惠。朴惠想冲出去,却始终不能。
朴郡守于是隔着两名士卒,朝樊净庐的背影边哭边喊:“樊净庐,樊将军,我求求你了!七万条人命啊!你放过他们吧!让他们给你们雪国人为奴为马都好啊!不要杀他们啊!”
朴郡守喊到最后,双膝一软,跪在了地上,他涕泪交加,嘴里说道:“樊净庐,我求求你了!你放过他们吧!他们已经缴械投降,两军交战,不杀俘虏的啊!”
沈长天跟着樊净庐走出很远后,沈长天才舔舔嘴唇,靠近樊净庐说:“将军,坑杀七万俘虏,会不会太残忍了?朴郡守说的是啊,两军交战,不杀俘虏的。我们要不要再问一问王上?”
樊净庐叹一口气,道:“唉,没用的,我已经再三问过了。王上他是怕这些人逃脱,放虎归山,成为翼国新的有生力量。”
沈长天道:“我们把他们看管好就可以了呀,再说了,他们现在帮我们雪国采煤,也是劳动力啊!”
樊净庐摇头道:“我们再没有兵力看管他们了,现在战局紧迫,我们狼师留在那边看守他们的两个团,要投入作战了,庞丰达的雪骑在北与郡独木难支,王上让我们支援雪骑。罗定一的骄旅也要抽两个团上去,给庞丰达使用。”
当晚,朴惠在自己房间哭了一夜,他自责不已,深悔自己带兵无能,害了七万士卒,并说早知如此,当日不如血战到底,无论如何不该缴械投降!
朴惠还面朝南边,向翼国王上闾丘羽哭喊,说王上啊,你怎么不救一救北与郡被俘的这七万子弟啊!你是不是把他们忘了啊?
小春子听着朴惠如此撕心裂肺的哭喊,也在一旁抽抽搭搭,陪着朴惠哭。
凌晨时分,小春子上茅厕回来,发现北与郡郡守朴惠满头鲜血,倒在地上,已经毙命了,一旁的桌角有新沾上的鲜血。
朴郡守是头撞桌角,自尽身亡。
第二百三十一章 见王上
这天早饭刚过不久,翼国王都会颖城的街巷里,忽然响起梆柝声和敲锣声,一通梆柝声响过,紧随的是一声婆瓦罐一样的锣响,然后传来人的喊声:“十四岁以上男丁,到五月广场集合!”
梆柝声、锣声和喊声让人们惊慌起来,人们纷纷跑到大街上去,互相嚷嚷着:“不好了!又开始征兵了!”、“已经降到十四岁了!”、“再打下去要亡国了!”。。。。。。
十八眼窑街住着的胡阿婆,今年已经七十六了,身子驼得鼻尖再长一点,走路就能触到鞋尖了。全本小说网,HTTPS://。m;
胡阿婆提了两把菜刀,像一个大龙虾一样,挡住了敲锣、敲梆、喊话三人组的去路。
胡阿婆将菜刀挥舞起来,抬起脖子,质问对面三人:“我孙儿肉肉什么时候回来?”
拿锣的是个斜眼汉子,眼睛不知道看着何处,笑嘻嘻地对胡阿婆说:“你家孙儿回不来啦!上了前线就别想着回来咯!”
胡阿婆气得浑身发抖,右手尖刀一指三人道:“我已经把五个儿子都贡献出去了,你们还不满足,又骗走了我的肉肉,你们还我的孙儿!”
胡阿婆说完,舞者尖刀就往前冲,眼见道路狭窄,三人无处可躲避,敲梆子的那人赶紧喊道:“阿婆,阿婆,我带您去找王上,让他还您孙子,好不好?”
“好!”胡阿婆大喜,“王上在哪里?”
敲梆子的人就说:“王上正在五月广场征兵呢!”
“那你前面带路,我们去五月广场找闾丘羽那个小儿去!”胡阿婆尖刀往前一指。
敲梆人和敲锣人、喊话人小声嘀咕了两句后,三人带着胡阿婆朝五月广场去了。一群围观的人呼喝一声,全都跟着胡阿婆,朝五月广场而去。
五月广场是王都会颖最大的广场,可容数千人之众,此刻正人头攒动,人山人海。
广场上的人分成了两拨,一拨在广场东头,沿广场东沿,一字排开十几张桌子,每张桌子后面都坐着一个或者两个官吏,是司马府负责招兵的人。有些是十四岁以上男丁在做登记,有些是家长陪着孩子在做咨询。
人群中几个少年钻来钻去,正是“刺猬”和“猴子”,还有将门学堂的另外两个男生。
“猴子”的母亲试图抓住“猴子”,将他带回家去。
可是猴子钻来钻去,躲躲闪闪,让他母亲总是抓不住他,何况还有“刺猬”及另外两名男生掩护和帮忙。
“猴子”母亲说:“你是家中所剩独子,按政策,你可以不上前线的。”
“我要上前线,我要杀雪国猪去,我要保护天怜长公主,不能让她给雪国小猪和亲去!”
“猴子”的母亲气道:“长公主与你何干!”
“猴子”大声反驳:“长公主是我同学,我有义务保护我们班的女生!她是我们班惟一的女生,她开府还请我们喝过酒呢!周一天和方恩已经都为了保护她牺牲了,周一山也上前线保护她去了,我也要上前线和我的同学并肩作战!”
王上闾丘羽不肯让天怜长公主和亲,所以,翼雪两国二次开战的事情,现在已经不是秘密了,到处都已传开,胡阿婆也听说了。
此刻,胡阿婆听“猴子”母子这番对话,心里就来了气,心说,那个什么天怜长公主,真是个祸国殃民的妖孽!害死了这么多娃娃!我孙子肉肉的这笔帐,也应该算在这个妖孽的身上!
另一拨人在广场西头,敲梆子的人说,王上闾丘羽就在那边,胡阿婆和围观的人群就跟着敲梆子、敲锣、喊话的三个人去了西头。
那里搭着一个高台,高台上一个中年书生模样的人正在台上主持爱国义卖,所有拍卖所得,都将用于购买军用物资,运送到前线去支持作战。
敲梆子的人将胡阿婆带到高台下,朝台上一指,说:“王上在那里!”
胡阿婆勉强抬头,看到台上站着一个中年书生,她于是尖刀朝台上一指,喊道:“小儿闾丘羽,你给我下来!”
周围的人忍不住哄堂大笑,大家告诉胡婆婆,台上那人是五月广场旁边“锦绣书局”的账房先生,邱先生。
胡阿婆怒问敲梆人:“那你为什么说王上在台上?”
敲梆人道:“阿婆你莫急,王上马上出场。”
高台上,邱先生展开了一把折扇,前后两面都给人看了,是一把描金扇,每面都有字,一面写着:“宝剑赠名士”,另一面写着:“红粉送佳人”。
邱先生对这把描金扇进行了介绍,它是王上闾丘羽的随身用品,“宝剑赠名士,红粉送佳人”是王上闾丘羽亲笔所书。
这件物品立刻引起台下众人的议论,较之其它那些,只是闾丘羽随身用品的东西,这件东西的价值就有不同了,它除了是王上闾丘羽贴身使用过的,它上面还有王上闾丘羽的墨宝。
敲梆人这时候朝胡阿婆笑嘻嘻道:“阿婆,这一下,您看到王上了吧?”
胡阿婆左右找了找,说道:“我没看到呀!”
敲梆人说一声:“哎呀,胡阿婆,您怎么就忘了‘见王上墨宝,如见王上’、‘见王上用具,如见王上’了呢?”
敲梆人说完,朝敲锣人和喊话人使个眼色,三个人“哧溜”、“哧溜”、“哧溜”,像三条泥鳅一样,钻进人群不见了。
这个拍卖会已经持续好几天了,拍卖的物品多是宫里的东西,所以敲梆人早已预到这里可以“见王上用具,如见王上”。至于王上的墨宝,敲梆子人倒是没有想到,还有王上闾丘羽的亲笔题字进入卖台。
眨眼之间,这把折扇已经成交了,竞拍到这柄折扇的,是贩卖枣子的商人伊方,他花了整整一千零八十辆白银!
伊方竞得这柄折扇之后,登台领取折扇,激动得泣不成声。他高举折扇,振臂高呼:“翼国必胜”,引得群情涌动,台下观众也争相高呼:“翼国必胜!”、翼国必胜!”,其情其景催人泪下,很多人都眼圈红了。
台上的邱先生已经拿出了下一件拍卖品,是王上用过的金夜壶,邱先生强调,这可是纯金打造的夜壶,闾丘家已经传了好几代了!王上这一次为了战胜雪国,为了筹款,忍痛割爱,连自己的夜壶拿出来了!大家还有什么理由不出重资买下它呢,台下人们一片哄笑。
胡阿婆却不买账,撇着嘴,一脸不屑,想找那三个敲梆子、敲锣、喊话的人,胡阿婆东找西找好几次,却哪里还有三人的身影。
第二百三十二章 振臂一呼
胡阿婆找不到那三个人,立刻知道自己上当受骗了,胡阿婆就来了气。全本小说网https://。
高台上,锦绣书局的邱先生还在那里推销王上闾丘羽的金夜壶,说着王上闾丘羽这个好,那个好,胡阿婆听着愈发来气。
只见胡阿婆右手把菜刀往空中一指,大喊一声:“让我来!”
胡阿婆这一声喊,把她身边的人都吓了一跳。众人低头向下一看,这才发现身边有个大虾米一样的矮婆婆,手拿两把菜刀,一把朝天,一把向地。
众人吓坏了,纷纷闪避。就给胡阿婆腾出了一小块空地,台上的邱先生就一目了然地看到了刚才喊那声“让我来”的人是谁。
不过,邱先生不明白胡阿婆这句“让我来”是什么意思,这个婆婆她是要买夜壶呢?还是不买?
邱先生于是说:“阿婆,您如果要竞买夜壶的话,您说个价就可以了!”
胡阿婆就朝邱先生“呸”了一声,说道:“我买夜壶干什么?我又没长闾丘羽那个小儿的**蛋!”
众人哄堂大笑,邱先生一脸尴尬。
胡阿婆又道:“邱先生你不如帮我卖这两把菜刀吧!”
胡阿婆说着,拎着菜刀就朝高台走去,众人迅速为她让开一条通道。
胡阿婆一登上高台,发现这一下她把所有人的脸都看清楚了,每个人都在她脚下,舒服多了,以前她得使劲抬头扭脖子,才能看到人的脸。
胡阿婆高兴地大喝一声,抡起一把菜刀,就朝邱先生拍去,邱先生吓得魂飞魄散,不由自主举起手上的金夜壶一挡,只听“当啷”一声,胡阿婆的菜刀拍在了邱先生手中的夜壶上。
好在邱先生拿夜壶拿得够稳,且胡阿婆也不是用刀刃砍的,只是用刀面拍的,但是,一招之下,邱先生已经退到高台边上去了,台中央的位置让给了胡阿婆。
胡阿婆“嘿嘿”笑了起来,露出大瘪嘴里残留的三五颗牙齿,她朝台下众人说道:“你们听听,闾丘羽那小儿在这金夜壶里尿尿,不也还是和咱们在瓦罐子里尿尿一个声响嘛!有什么了不起呢!他要能尿出金子、屙出金子来,那才叫本事呢,对不对?”
台下人们立刻给胡阿婆使劲鼓掌,轰然叫好!
胡阿婆继续道:“照我说呢,这夜壶金的也好,银的也好,都不如我这两把铁菜刀来得实用!我这两把菜刀,在家里可以剁肉切菜,杀鸡砍贼,拿出来,可以上砍昏君,下斩妖孽!
“你们知道我说的昏君是谁不?昏君就是闾丘羽那小儿!他整天在宫里,正经事不做,天天就知道弄他的**、拉尿屙屎,整个夜壶都用纯金的!他闾丘家的江山,却要我们替他卖命。
“两国开战,他闾丘羽拿个夜壶出来干啥?作秀呢?他应该自己上前线打仗去!我们贡献出来的是一条又一条**,他只贡献他**拉尿的夜壶,有什么**用!我的五个儿子都已经战死,我们家失去了五条**,现在,他们又把我的孙子肉肉也骗去了!他闾丘羽却连个妹子都舍不得!
“我们的亲人要出生入死,他闾丘羽的妹子只需要去嫁人,连这他们闾丘家都不肯,天理何在?!公平何在?!大家不如跟我一起,去那个天怜府,把害死我们亲人的那个妖孽长公主绑了,送给雪国人去,那样战争就可以结束了!大家说,好不好?”
胡阿婆这番话,每一句都说在人们的心坎里,喊出了人们藏于心底、却不敢呐喊的声音!
会颖王都几乎所有人家——除了那些靠捐钱免服兵役的——都曾在这场战争中伤亡过至亲。于化雪离开翼国时,不忘一路散播谈判破裂的原因,是因为闾丘羽舍不得把天怜长公主嫁到雪国去。因此,在人们心里,这场战争根本就是为了长公主而战,早已根深蒂固。
即使胡阿婆今日不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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