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绾天下-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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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令大家想不到的是,秋凉馆的重开,吸引了当今会颖,乃至整个翼国最大的两个人物,也迎来了一个最小的客人。

    两大人物自然是王上闾丘羽和王后周致,最小的客人自然是天怜长公主。王上、王后的马辇也是停在彩虹街口,然后,二人牵着小天怜的手步入秋凉馆。

    原本,小天怜这种年龄的客人是不准进入秋凉馆的,但是,长公主虽然年纪小,但是她身份够大呀!高伯特准长公主进入会馆。

    天怜长公主是第一次在公众场合,公开露面。

    天怜公主穿着一身粉裙,头戴珠饰,小小年纪,雍容华贵,嘴角噙笑,走在彩虹街上,简直就是步步生莲呢!

    人们的目光反而不那么关注王上、王后了,一直追着那个粉雕玉琢的小人儿。

    王上王后此行,其实主要是因为杜嬷嬷想去。自从三年前看过沈鹿呦骑鹿入城,万人空巷的情景,杜嬷嬷就念念不忘,如今听说秋凉馆重开,她自然不想错过这个可以再一次一睹沈鹿呦风采的机会。

    杜嬷嬷一嘀咕,小天怜也来凑热闹助威,嚷嚷着要去秋凉馆,结识小鹿姐姐。

    这场重开,大家想不到的人物还有一个,就是新封默王的二殿下闾丘渐。

    高伯特意为这几位尊贵的客人打开了保留的一间雅间,上首请王上闾丘羽、王后周致、天怜长公主坐了。左首请默王坐了,右首则是沈鹿呦。

    王上、王后身后另置小桌,让杜嬷嬷和戚公公坐了,同来的“风雨雷电”四侍卫则安排外间坐了。

    周致与沈鹿呦第一次照面,感觉沈鹿呦的性子清清冷冷。沈鹿呦话不多,只管饮酒,在众人惊叹的注视下,她杯中只要有酒,就一仰而尽。

    小天怜对沈鹿呦极有好感,拿着酒杯跑过去,坐在沈鹿呦怀里。沈鹿呦每次喝酒,自己留一大半,给小天怜分一小点,然后俩人碰杯,笑嘻嘻,一饮而尽。

    那一天,小天怜离开秋凉馆时,是王上闾丘羽扛在肩膀上,扛回去的。

    闾丘羽一边走,醉醺醺的小天怜嘴里一路大叫:“小鹿姐姐,我们干杯!”让秋凉馆馆内馆外的客人,对这个长公主印象极为深刻。

    每个人都说,长公主长大后,只怕又是一个沈鹿呦呢!绾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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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9章 答案在风里

    沈鹿呦是一个生性疏懒淡泊的人,即或是秋凉馆重开那天,她也没打算要出到前厅去接待任何人。全本小说网;HTTPS://щWW。.COm;

    秋凉馆后院和前院之间还有一个中庭。前厅最大,中庭最小,后院次之。虽然前厅已经足够热闹,但是,躺在后院里的沈鹿呦并没有被打扰。

    秋凉馆的后院沿墙几间房,是沈鹿呦和沈双生前居住,此外还有一圈回廊。院中除了几十盆盆栽花,就只有一株栀子花树。

    这株栀子花是沈双幼时亲手栽下,栀子花开时,芳香馥郁,沁人心脾,秋凉馆内满馆皆香。树下常放一几一榻,供人休眠。

    重开那日,前厅热热闹闹,沈鹿呦就歪在后院栀子花下的竹榻上,独自乘凉赏花。即使高伯遣人通知她,说王上、王后还有长公主到了,沈鹿呦也没有动。

    虽然决定重开秋凉馆,但那并不意味着,她会像所有酒肆茶楼的老板娘那样,兢兢业业,经营打理这个会馆。

    高伯自然也不敢对她提任何要求,一来,沈鹿呦才是秋凉馆馆长,二来,沈鹿呦没有丢下会馆,骑着她的小鹿跑掉,大家就已经谢天谢地了,哪里还敢指望她来前厅接客。

    但是,来了贵客,高伯还是要派人通知这个馆长的,所以,后来,高伯再派人通知她,默王也到了。

    却没想到,沈鹿呦居然出来了。

    高伯自然很高兴。因为王上和默王所在的那间雅间,气氛着实尴尬,任谁都可以嗅出,这两兄弟、两王之间的不和与隔膜。

    王上问什么,默王都是沉默以对,王上给默王敬酒,默王也只当自己又聋又哑又盲,只管在那里自斟自饮。

    沈鹿呦出来救了场,虽然她的话也不多,也几乎是一直在自斟自饮,但是,她成功地吸引了大家的视线,加之后来小天怜又和她喝得热火朝天,雅间里才有了些暖意和乐子。就连默王脸上也忍不住生出笑意。

    再后来,小天怜拎着酒壶和酒杯,嘴里喊着二哥,去给默王闾丘渐敬酒,默王竟然也喝了。

    闾丘羽趁机再次给这位王兄敬酒,默王刚喝过小天怜的酒,一样是叫他二哥,喝了王妹的,不喝王弟的,说不过去,默王犹豫一下,也就喝了。

    为此,王上闾丘羽格外高兴,提议在场人一起喝一杯,小天怜和大家一一碰杯后,还是坐回了她鹿姐姐的怀里,二人最后一碰后,众人举杯饮尽。

    王上临去时,又叮嘱了默王几句,默王的面色起码没有当日在湖边时那么冷漠,那么难看了。

    闾丘羽最后扛着小天怜,是高高兴兴离开秋凉馆的。这就让高伯心满意足了,他们秋凉馆的宗旨不就是这样吗?要让每一个客人满意而归。

    一国之君的满意,对秋凉馆来说,是最高荣誉啊!

    这些都是高伯在一旁对闾丘家两兄弟观察所得,在座的沈鹿呦反而对这一切无所感觉,就连王后周致和她说话,沈鹿呦也只是漫应一声“哦的”了事。

    沈鹿呦全副身心所在,都是对面那个人,那个沈双为之而死的人——默王闾丘渐。

    只可惜,那一天,默王离去也很快,闾丘羽刚走,他也告辞了。而且,从始至终,默王闾丘渐没有说过一句话。

    送走默王,沈鹿呦又回到了后院,躺在栀子花下,她脑海里,满脑子都是沈双。

    沈双生前,很喜欢这样躺在栀子花下乘凉。那时,沈鹿呦就在栀子树下的石几上放一个木盘,盘中浇上浅浅一层清水,水中置上一个象角红泥小火炉,炉中搁一块红木炭,炉口温上一壶清酒。另外再备两碟小菜,两个小酒樽,两双筷子,小小一张石几就摆满了。

    虽然,大多时候,沈双拾箸把盏不过是看在沈鹿呦忙碌一番的份上,应应景而已,小菜只是偶有饮食,杯中酒也多是润唇而已,但沈鹿呦却依旧快乐地常备不辍。

    如今,沈双不在了,沈鹿呦却依旧让那张石桌照样摆着酒菜和两个酒杯,两副碗筷。

    沈鹿呦很享受和沈双在这株栀子花下的时光,她趴在凉榻边上,有时候和沈双聊天,有时候听沈双读诗,有时候她什么也不做,只是静静地看着沈双。

    沈双在院子中的凉榻上睡着时,她就蹲在榻侧,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沈双沉睡的面容,听他一起一伏的呼吸声。

    有时,熟睡的沈双会突然打起呼噜来。初次听闻时,沈鹿呦吓了一跳,后来,每逢沈双打呼噜,沈鹿呦就忍俊不禁想笑。

    她要么用拳头堵住嘴巴,把笑声堵在嘴里,要么就飞快地跑远,然后前仰后合地笑个够,再蹑手蹑脚回到沈双榻侧,重新蹲下,再次全身心地将自己投入聆听之中。

    沈双起起落落的呼吸声于沈鹿呦来说,仿佛仙乐一般美妙动听。这样的夜晚,于这仙乐之中仰望星穹,沈鹿呦心中总会渐渐充盈起对上苍的感激之情,与沈双在一起的感动与满足是如此的丰沛激荡,好几次令她潸然泪下。

    后来,沈鹿呦发现,很多时候,闭着眼躺在栀子树下凉榻上的沈双其实并不是在睡觉,他不过是躺在那里闭目养神,闻着栀子花香,神游天外。

    于是,沈鹿呦会去摘一朵栀子花来,伏在榻侧,轻轻扫描沈双的眉,一遍一遍,不知厌倦。

    她不止一次地,发自内心地对沈双说:“你的眉真好看!”

    她曾经声称,她已经数清了沈双有多少根眉毛,并真的报出了一个数字,可惜沈双不信,笑着说:“眉毛怎么可能数得清”。

    为此,沈鹿呦很郁闷,却又无法证明自己真的数清楚了。

    后来,沈鹿呦不再数眉毛,她改做另一件事情。

    她摘了栀子花之后,用花梢蘸着清酒,一边在沈双脸上画着他的轮廓,一边轻声问沈双:“为什么带我来王都?”

    只是,这个问题,她从来没有得到过答案。

    榻上的人总是闭着眼睛,有时候睡了,有时候其实并没有真的睡着。

    因为沈鹿呦能看到,有好几次,沈双听到沈鹿呦这个问题时,睫毛都会微微一颤。绾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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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0章 契约

    其实,沈鹿呦想要的,无非是那句老套的对白。(全本小说网,HTTPS://。)

    一个问:为什么。。。。。。?问题因时因地因人千变万化。

    另一个则千篇一律地回答:因为我喜欢你。

    即使那回答只是套路,她也是喜欢的。

    可是,沈鹿呦无数次追问,沈双始终是连套路也不肯给她。

    就在沈鹿呦失望地以为,她永远都得不到答案时,很意外地,有一晚,就在这棵栀子花下,沈双回答了她的这个问题。

    沈双的回答没有走套路。他实实在在回答了她。

    沈双的回答只有一句话。

    沈鹿呦初时一怔,以为自己听错了。直到沈双看着她的眼睛,说了第二遍,沈鹿呦才确定,沈双的回答确实是这样一句话。

    这句话既是对她的问题的回答,也是沈双向她提出的一个新的要约。

    沈鹿呦用了好一阵子才肯定,说这句话的声音,确实是沈双的声音。

    沈双的声音听上去有些喑哑,还透着些许夜的冰凉。

    沈鹿呦忽然茫然失措起来,她不知道该怎么接话,或者该怎么回答。

    沈双却不待她说话,就又补充说道:“你可以拒绝。”

    沈鹿呦慢慢镇静下来,她看向沈双的眼睛。这个时候,凉榻上的沈双已经睁开双眼,他的眼睛像那晚的夜一样漆黑。

    沈鹿呦努力想看到它们的底,却始终不能够。

    如今,一年多过去了,那一晚已经淡若云烟。沈鹿呦独自在栀子花下,一再地回忆那个夜晚,回忆沈双那双夜一样的眼睛,却总是模糊一片,无法看清。

    关于那晚的记忆,像洇了水的墨字,忧伤而朦胧,沈鹿呦每一次回想起来,都能闻到它们散发出的、淡淡的栀子花香。

    在沈双夜一样的眼睛的注视下,沈鹿呦记得自己点了头。

    沈双于是从凉榻上坐起,并从袖筒里掣出一幅绢帕。

    沈双推开石几上的杯盏,将绢帕轻轻铺开来。白色的栀子花纷纷飘落,有几片恰巧落在绢帕上。

    月光下,沈鹿呦看到,那张绢帕上写满了字。

    灯烛被点亮起来,照着白色的花,黑色的字。

    那是一份沈双早已拟好的契约。

    沈鹿呦不看契约,虽然她也已认识字,是沈双教会她认字的。

    沈鹿呦只看着沈双的眼睛。

    沈双却只看着契约,而不肯看她。

    沈双咬破自己的右手拇指,在契约最后的签署人处,按下一个指印,那个指印殷红殷红,看上去张牙舞爪,刺目而又粗壮,一点也没有沈双往日的儒雅和淡然。

    沈鹿呦看不到沈双的眼睛,也就看不到沈双的表情。

    沈双的脸,在月光下,随着烛火摇曳,扭曲了似的,明灭不定。

    沈鹿呦慢慢垂下眼脸,她不再寻找沈双的眼睛,她照着沈双的样子,咬破自己的右手拇指,在绢帕上按下另一个指印。

    她的指印鲜红着,像一个初生的、粉彤彤的婴儿,在茫然四顾。

    那幅写着契约的白色绢帕,沈双交给了她,但她从未看过一眼。

    直到她收拾行李,准备离去的那个晚上。

    她的灯一夜未熄,看到了这份契约,她想起了她对沈双的承诺。

    沈双已死,再没有人知道这份契约,知道她的承诺,她完全可以一走了之。那份契约,只是她和沈双之间的秘密约定。如今,成了她和一个死人的秘密约定。

    再不会有任何一个活人知道他们的约定,只要沈鹿呦自己不说。

    可是,沈鹿呦觉得,她这样言而无信地离去,是对沈双的背叛。

    沈鹿呦不知道,她其实,是在找一个理由留下自己。沈双将那幅绢帕交给她时,也曾说过:“你可以随时放弃。”

    这正是沈双将契约只准备了一份,并将它留给沈鹿呦的原因。她可以放弃,也就可以遗失或者焚毁。

    所谓的契约,可以从来不曾有过。

    可是,在离去前的最后那晚,沈鹿呦看着那份契约,她决定留下。

    沈鹿呦与沈双签订契约,仅仅两个月不到,沈双就遭逢不测,倒在秋凉馆外。当沈鹿呦抱着血泊中的沈双,心如刀绞。

    一旁的小厮抽抽搭搭地哭着告诉她,馆主是被刺客当做了别人,误杀的。刺客真正要杀的那个人已经跑了,刺客已经去追了。馆主让他们赶紧报官府,说有人在追杀二殿下。

    沈鹿呦柔软的胸能感到怀中的沈双在双唇蠕动,沈双想说什么,可是,此刻的沈双已经不能言语。

    女人的直觉让沈鹿呦低下头去,她望着沈双,问道:“是他么?你契约中指定的人。”

    沈双想点头,却已没有力气,他只能把眼睛闭上又睁开,代替点头。

    沈鹿呦将头俯得更低些,去看沈双的眼睛,这一次,她终于看到了底。

    沈双眼底,开着一朵洁白的栀子花,是那天早上,沈鹿呦从秋凉馆后院的那棵栀子花上摘下,别在自己鬓角的。

    不知道是因了沈鹿呦的泪水波动,还是沈双的笑意荡漾,那朵栀子花忽然荡了几荡,在沈双眼底漾开来,碎了。

    沈鹿呦流着泪,附在沈双耳边,轻声道:“放心,我会履行契约。”

    沈双笑了,慢慢地,阖上眼睛。

    沈双至死念念不忘的,是那份契约。

    沈鹿呦后来想,也许,她根本就不该问沈双,问他契约上的那个人是谁。

    或者,就算她问,她也不要那么聪明的一下猜中,让沈双有机会用闭眼眨眼来回答她的问题。

    沈双当时已经不能言语,只要她不问,不是那么聪明,那她也就永远不会知道契约上沈双指定的那个人是谁了,她也就理所当然的,可以不去履行那个契约。

    那天晚上,栀子花下,沈鹿呦在绢帕上按下红色指印时,她并不知道契约上的人是谁。

    她也不关心他是谁。她以为,那一天遥远得很,甚至永远不会到来。这份契约,于她,并无实际意义。

    她当时的签约,只是因为沈双要她签而已。沈双后来不是也说了吗,她可以随时放弃。

    可是,在沈双的最后时刻,她不仅知道了契约中的人是谁。而且她也答应了沈双,她会去履行契约。

    这就是人们常说的,冥冥中命运的安排吗?沈鹿呦不知道这样的命运安排,于她来说,是好还是坏。绾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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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1章 两把小剑

    “真的是如两泓秋水呢!”

    周致看着石桌上两把半出鞘的短剑,伸出手指,轻抹它们的剑身。全本小说网https://。

    月光下,两柄剑荡漾着波光,清冷冷的,寒气袭人。

    “嗯呢,”闾丘羽点点头,赞同道,“归去、来兮夫妇的作品,的确名不虚传!”

    这是在瑞香宫的小花园里,一个圆形的石桌旁,桌上点着一盏羊角灯。

    围着石桌,共坐着四个人,除了王后周致、王上闾丘羽,杜嬷嬷和小天怜也都在座。周致大着肚子,已经七八个月身孕的样子。四个人围在一起,欣赏着石桌上一对宝剑。

    这对短剑长八寸,分别叫青蜂剑和青蝶剑。仔细观察可以看出,两柄剑的波光一柄呈淡青色,一柄呈绯红色。

    淡青色剑光的,为青蜂剑,绯红色剑光的是青蝶剑,由翼国当代最着名的铸剑师归去、来兮夫妇合力铸造,是二人的巅峰之作。

    当年,归去、来兮夫妇听闻五殿下闾丘羽即将结束质子生涯,从雪国归来,遂将珍藏多年的一块精矿拿出,合力铸造出这对短剑。

    剑铸成后,二人打听到闾丘羽从雪国启程后,就前往北关,等候在那里,将这对稀世之剑献给了刚刚踏上翼国土地的五殿下闾丘羽。当时,闾丘羽年仅十五岁。

    闾丘羽对此蜂蝶双剑深为挚爱,获赠后随身携带,从不离身。

    “这来兮夫人,真是个雅致人呢!”周致抽出青蝶剑,持剑在手,转动着剑柄,赞叹道。

    这两柄剑的剑鞘虽然相同,均为青色的蛟皮剑鞘,但是剑柄却有区别,青蝶剑剑柄上是一朵硕大的白玉兰,婀娜多姿。青蜂剑的剑柄则满是绿萝,藤藤蔓蔓,舒展自在。

    “你又怎知,这剑柄不是归去先生的手笔呢?”闾丘羽反驳道。

    “嗯,或许是二人一起的创意吧。”周致点头。

    杜嬷嬷在旁忍不住插嘴道:“这剑柄的创意再好,又哪里比得上王上用这把剑来求亲呢!”

    杜嬷嬷刚说完,周致已经朝她一瞪眼睛,杜嬷嬷赶紧吐吐舌头,缩起脖子。一旁的闾丘羽却尴尬地咳嗽起来,脸色胀得红彤彤的。

    闾丘羽当日空手前去将军府求婚周致,老将军周搏虽然允了这桩婚事,但是心里着实不爽。

    求婚当时,趁着轰走了周致,周搏就对闾丘羽暗示说:“五殿下既来求婚,也要有个信物才好,我将军府也好开始张罗婚事。不然,五殿下登基为王,转头不认这桩婚事了,我将军府可何处说理去?”

    闾丘羽当时一愣,他当时只顾着急火火来求亲,匆忙赶来将军府,什么东西都没备。

    闾丘羽想起自己随身有两把归去、来兮夫妇赠予的短剑,遂取出那把青蝶剑,交给周搏,让转交周致作为信物。

    周搏手捧短剑,气得要死,他真正想要的是彩礼,苦于不好意思说太白,偏这闾丘羽浑不开窍,竟然留了一把小剑做信物。

    周搏将青蝶剑交给周致,自己气得吹胡子瞪眼睛,周致接剑在手,左看右看,却喜不自禁。

    周搏气不过,朝周致说道:“人家一把小剑就把你娶走了,你还高兴成这样!真是没出息!”

    看周致不理会他,周搏气不过,就又加了一句:“知道这把小剑什么意思吗?”

    周致这才抬头,问周搏:“什么意思?”

    周搏差点就脱口而出:“人家叫你小贱人呢!”

    但是老头终究还是忍住了,虽说是自家闺女,可将来这闺女可是一国之母呢,朝堂之上遇上了,自己保不定还得叩头请安呢!他自然不敢和未来王后开这个“小贱人”的玩笑。

    他那一瞬脑子里已经开始琢磨,将来朝堂见面,怎么样以腰腿疼痛等借口,赖过这叩头请安的礼去,说不得现在就得开始装腰疼才行。

    周搏于是叫唤着”腰疼啊腰疼”,也不给周致解释”小贱人“的意思了,转身离去。

    可是,气始终还在肚子里窝着,周搏就转而向儿子周却去抱怨,他说:“寻常富贵人家嫁闺女,好几车聘礼!就是穷人家嫁闺女,也有几头羊,几只鸡,几匹粗布的。我堂堂将军府嫁闺女,没有彩礼不说,还送一把小剑。啥意思?是想说我闺女是小贱人吗?”

    这话巧不巧,就被周致的丫头杜丽蓉听去了,告诉了周致。如今周致嫁入王宫,闾丘羽也知道了。

    闾丘羽一番尴尬的咳嗽后,向周致抱歉地解释说:“我实在是第一次结婚,没有经验。父王刚刚去世,母妃早已不在,府里当时又没个能帮忙出主意、张罗婚事的人,所以才会闹出笑话,请王后多多包涵见谅!总不能王后都娶入宫了,才补彩礼吧!何况现在儿子都要出世了!”

    周致听了闾丘羽这番话,她关注的重点是闾丘羽的开头第一句,“第一次结婚,没有经验”,周致就瞪眼问闾丘羽:“王上说什么呢?第一次结婚,没经验,敢情是想着还有第二次、第三次结婚,那时候就有经验了?”

    闾丘羽只得连连告罪。

    一旁的杜嬷嬷关注的却是王上最后一句话,“总不能王后都娶入宫了,才补彩礼吧!何况现在儿子都要出世了!”杜嬷嬷就又插嘴道:“能!为什么不能先娶入宫,再补彩礼呢?王上明儿个就赶紧补几车彩礼,送到将军府去!”

    三个大人在那里说笑,只有小天怜闷闷不乐的样子,从始至终,嘟着嘴不说话。闾丘羽留意到了小天怜的表情,他将小天怜抱着,坐在自己膝上。

    “我不想要弟弟!”小天怜噘着嘴巴道。

    “那你是想要妹妹吗?”闾丘羽问。

    周致并没注意到闾丘羽的这话有什么问题。

    杜嬷嬷却说话了:“王上真是糊涂呢,怎么是弟弟妹妹呢?是侄儿侄女!”

    周致、闾丘羽互视一眼,可不是嘛!小天怜虽然年纪小,可她是长公主呢!俩人忍不住都笑了。

    “妹妹也不要!王兄王嫂是我一个人的。”小天怜才不管什么弟弟妹妹,侄儿侄女呢,反正她什么都不想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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