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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世妖行路-第2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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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前‘仿佛木讷般停住不动的郭道蕴等人’旁边突地现出个苍老的身影。
这个身影一出现，郭道蕴几人立即仿佛从石化的状态中活过来一般，开始剧烈地咳嗽起来。
竹润花边吐沙子边骂道：“死老头，你救我们就救我们，干吗把我们都制住？”
不倒神翁面容严肃，闻言闷哼了一声，“好，下次你如果想自己找死，我决不拦着！”
竹润花其实知道不倒神翁之所以那么做，是怕他们‘在他布阵的时候’乱闯，陷入危险当中，刚才那句只是习惯性使然罢了；此时见他一副认真的神态，不敢再开他玩笑，吐了吐舌头，不说话了。
郭道蕴有些奇怪地看了看竹润花，他发现他是越来越看不懂他这个妹妹了，暗道：“她现在的神情倒像是她平时的样子，可刚才那个一脸硬气的小辣椒又是谁？到底哪个才是她的本性？”
不倒神翁却没有再理会竹润花等人，而是看向夏情诗那边，冷哼道：“你这个夏家的小丫头倒明智得很，知道反抗也是徒然。”
夏杰怒声道：“老东西，你教训谁？”一晃匕首，顿时荡起万丈霞影。
夏情诗急叫道：“别动——！”一把拉住了他，不想还是晚了，夏杰手中的匕首已经化身千万向不倒神翁掷了过去。
就在匕首刚投到半途，令人诡异的事情发生了……但见‘正在飞行的匕首表面上’陡然燃起一团冉冉跳动的火焰，那火焰忽红忽黄忽白忽黑不断变幻着，十分的怪异。
随着这火焰的燃起，万千匕影顿时化为乌有，匕首顷刻间竟然被烧成铁水，流淌在地上……伴随着匕首的陨落，火焰也跟着消失了，仿佛从未出现过一般。
众人都呆呆看着这一幕，夏情诗叹声道：“都别动了，你们也看到了，无论你是用符具还是凝气结符，都会烧尽，一点渣滓也不剩。此阵一成，任何符术、魔法、物理攻击都会被封住。”向不倒神翁道：“今日撞到前辈手里，是我咎由自取，但还请前辈放过我的这些弟子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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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1章 圣殿之旅（一四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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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倒神翁‘哦？’了一声，“那你刚才为什么不放过我的这些孩子们？”
夏情诗早料到他会如此说，不由得叹了口气，看了看身旁的弟子们，虽然有些奇怪为什么不见莫忘问，但此时也顾不得那么多了，不见更好，至少还有活下去的希望。
正当她一心求死、准备一拼为弟子谋求生路的当，不倒神翁突地道：“本来嘛，我们同属于‘东土’，按道理这次术法大会应是同一方，放他们走也不是不可以……”
夏情诗一震，心中又生起了一丝希望，急急道：“前辈要怎样才能放过她们？”
不倒神翁故作沉思道：“让我想想，让你向我的孩子们跪地道歉……还是把那姓夏的小子废了……这两样似乎都有点轻了啊……哦，对了，你会土系的‘翁仲’相术，不如让你把它传给郭小子？”
他每说一样，夏情诗的心就往下沉一分，他说的这几样，自己哪样也办不到。就在她心如死灰的那一刹那，不倒神翁望着她的神情，突地笑了，“这样吧，你只要答应这次术法大会上不找我这些孩子们的麻烦，多帮帮他们，我就放你们走，如何？”
夏情诗一怔，抬起头来，瞪大了眼，几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就这样？”
不倒神翁笑道：“我老了，再也没有你们年轻人那争竞的念头，虽然你动机不良，但好在没出什么乱子，能揭过就算了吧。”
夏情诗呆呆的看了不倒神翁半晌，突地对他鞠了一躬，“多谢前辈。”
郭道蕴望着她们离去的背影，突地对她们喝道：“虽然我不是符云真正的儿子，但郭某不才，尊师重道的道理还是懂得的。我看得出来，你们夏家和我们符家一脉一定有着什么过节，我既然习得了‘水之翁仲相术’，就该担起这份责任，以后你们如果有什么事想找家师，直接找我就是，不要麻烦他老人家。”
夏情诗微顿了一下，回头看了郭道蕴一眼，没说什么，缓缓离去，心中暗道：“这孩子年纪虽轻，但阵法造诣却恁地了得，小杰是拍马也赶不上了。这次术法大会让小杰参加是不是早了点？”
竹润花望着她们的背影，不满道：“不倒伯伯，你干吗放她们走？”
不倒神翁叹气道：“那你要我怎么做，杀了她们？这样的话就会和‘长目峰’结仇，术法大会他们倘若多派几个高手来，有你们好果子吃的。”
五日之后……
郭道蕴这些日子一直惦记着夏家的事，都在期盼符云能回来，好给自己一个答案。然而眼见术法大会一天天接近，符云却失踪了般，音信全无。
这天郭道蕴正在自家小院的兵器房里擦拭‘长风剑’，忽地门口的‘感应符’有了感应，接着有个人在叫他的名字，出去看时，却是陈如雪。
陈如雪笑嘻嘻地道：“哎，郭小子，有没有兴趣出去切磋一下。”
郭道蕴无奈笑道：“还是算了吧，你还不知道我，修为平平，除了会摆几个破阵，就只有从竹家学的那点藏踪隐形的功夫。”
陈如雪忽地叹息道：“会阵法也挺好的，以前我总瞧不起阵法，总想那东西是靠符具吸呐天地之气，凭的不是真本事，还常常自我安慰说……如果有一天忘了带符具，那岂不是坐以待毙……我是不是很傻？”
“没那事，符法才是基本，阵法只是辅助罢了。不过你如果感兴趣，抽空学学也好，阵法没别的好处，就是人不在的时候，也能发生效用，阴个人什么的倒是上上之选。”
陈如雪扑哧笑了，“行了，想说阵法好就直说，拐弯抹角，连奉承带诱*惑的，你这套‘不得罪人的本事’不当官真是屈了你了。”
郭道蕴干笑两声，突然感到没什么话说了，以前陈如雪见面就要讥讽他两句，这下态度陡然转变，倒不是说受宠若惊，只不过觉得别扭，有点不太习惯。
陈如雪见他如此神色，顿时想起自己以前对他的所行所做，心中又羞又愧。其实她这次来找郭道蕴主要是想找机会赔礼道歉的，事到临头，又期期艾艾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正当两人老大尴尬之际，突地远远的传来声笑声，“唷呵，看来我来的不是时候。那我先走了，你们俩继续谈。”言语中隐隐含有醋味，却是花长飞。
郭道蕴叫住他道：“不妨事，陈师妹这次被那姓夏的小子欺负得很了，想找我问问蜃像的问题，看看有什么防范的办法。花兄来找我有事么？”
他谎话编得极圆，陈如雪本就是高傲不服输的性子，花长飞心里虽然还是有点不愿，但却宽慰不少，“也没别的事，就是不倒师叔祖叫我通知你们，明天去他的‘天剑崖’集合，有事要宣布。”
郭道蕴一怔，喃喃道：“要出发了么……”
花长飞点点头……
第二天，郭道蕴收拾完包袱，又看了看这个自己居住了七年的地方，心中不知怎地，竟然有点伥怀，他总有种不好的预感，仿佛这次一走，就再也不回来了似的……良久，叹息了一声，抓起桌子上的‘长风剑’，缓缓关上了门。
天晴气朗，望眼一片雪白的色泽，是那么的洁净，恍若清洁人的心。
无恨庄庄口，此时聚满了人，大大小小有点头脸的人都到齐了。陈家、花家、苍家的人都在各自嘱咐着自己的儿女，郭道蕴一个人孤零零地站在不倒神翁旁边，不知想些什么。
不倒神翁看了看他，心里一阵怅怀，心道：“这孩子也怪可怜的，从小忍气吞声，受人鄙夷欺辱，现在大了，好容易露点头角，却又赶上这次历届来说最危险的大会。唉，真不知符小二倒底是怎么想的。”
他正想着，迎面走来一人，面容生得极其丰神俊朗，只是那双眼睛十分的阴鸷，让人凛然而生威慑之感，正是无恨庄的庄主左清源。
左清源恭谨对不倒神翁道：“保护圣驾的队伍昨天已经出发了，这次大会非同以往，有劳师叔费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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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2章 圣殿之旅（一四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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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倒神翁‘恩’了一声，问道：“‘长目峰’那边怎么样，他们护驾领头的是谁？”
“玉三娘和赖家那狗皮相士。”
不倒神翁点点头，“这两人倒还有点底子。”
竹沁湘不知何时踱了过来，“不倒师伯，左庄主。”
两人正在谈话，只是点头应了一声。
“道蕴，过来，你庞四叔有事找你。”竹沁湘对不倒神翁旁边的郭道蕴说道。
郭道蕴应了一声，随着竹沁湘走到一边。
竹沁湘看看左右无人，塞了件物事在郭道蕴手里，“孩子，拿着。”
郭道蕴一看之下，不由得一怔，竹沁湘塞给他的竟然是一件不可多得的护身宝具，她到底什么意思？正当他要发问之际，竹沁湘却先一步打断了他的话，“不要推辞，我给你是有私心的，我们家润花就交给你了。”
郭道蕴一呆，竹沁湘叹声道：“孩子，我知道你的身世，从小对我们都有意见，但这事和润花她们无关，这孩子打小就依赖你，我希望你能顾念你们之间的这兄妹情分。”
郭道蕴默然半晌，点头道：“我晓得了。”
竹沁湘试了试眼角的泪水，“这我就稍微放点心了。这孩子真是命苦……”
郭道蕴看着手中的宝具，心中默默道：“命苦……么……”
三天后，郭道蕴一行人和东土皇帝的仪仗队会合。好巧不巧‘长目峰’一行人也在此时赶来，莫忘问竟然也在其中，只是不同的是，他并没和其他几人在一起，而是独立站在一旁，他身后站着一个影子般的人，黑色斗笠，挂着黑纱，一身宽大的黑色袍子，看不清长相，只能依稀看出是个女人。
众人相视了一眼，无恨庄的人怒视，长目峰的人回避，双方分成两列，踏着红毯边缘，顺着仪仗向大营正中那金顶帐篷行去。
到了营门口，有人进去通禀，几个小辈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种场景，要见皇上，心中不由得都十分的紧张。
在暗处高轲也有些稀奇，他到现在也弄不清楚，这皇帝倒底是‘重组以前的主世界’的皇帝，还是在‘类似幻想乡一类的世界中’生存的皇帝。
不一刻，有人传话叫众人进去，小辈里除了郭道蕴和莫忘问，众人都低着头，不敢直视。两方长辈因为身份高崇，都是浅浅施了一礼，倒是小辈们迭次跪了下来。
“放肆——！莫家是王亲国戚，可以不跪。你是什么东西，为何不跪？”
众人一惊，抬头看着站在那里的郭道蕴。郭道蕴身躯颤抖着，怒目瞪着前方安然躺在龙椅上，正沉眉看书的一个一脸威仪的老者。
李苍运今年年过百岁，身子却依然很健硕，闻言抬了下眼皮，恰巧迎上郭道蕴冷冷的目光。他只看了一眼郭道蕴，然后又若无其事的看起书来。
掌事的太监已经叫道：“还不快给我拿下——！”
左右上来两个金甲武士，拿住了郭道蕴。
不倒神翁心叫，“这孩子怎么了，犯失心疯了不成？”
他刚要出身相劝，李苍运却摆摆手，示意两旁放开他，放下书，慢慢坐了起来，凝神看着郭道蕴，突地叹声道：“你都这么大了，和你父亲真像。”
众人闻言都是一惊，齐齐看向郭道蕴，暗道：“难道他不是符云的儿子？那他父亲是谁？”（前文提到了，符云对郭道蕴那超乎寻常的感情，让不少人误以为郭道蕴是符云的私生子。）
郭道蕴没说什么，只是冷然看着李苍运。
不倒神翁低声叫道：“郭家小子，你不要命了，还不快跪下赔礼。”郭道蕴仿佛没听到他的话一般。
李苍运突地笑了，“敢对我如此无理的，也只有你们父子了。真没想到今天能在这碰到你，你猜得很对，我不会杀你，也不会暴露你的身份，你赢了。”看了看跪在地上的众人：“今天就这样吧，你们都下去吧。”
众人都面面相觑，不倒神翁和夏情诗对视了一眼，施了一礼，带着门下弟子离开了。
郭道蕴冷哼了一声，拔步出帐，李苍运望着他的背影，神有所属，不知想些什么……
长风瑟瑟，流水淙淙，荒草林立的溪水旁，一棵秃头的老歪脖树下，斜倚着个落寞的身影；一席白衣，长发被风浮动着，衣衫猎猎作响，忧郁的眼神满了缅怀、感伤。
“忧愁的滋味不好受吧……”声音传自树上方。郭道蕴似乎早就发现来人，又似乎浑不在意，没有回答，依旧神有所属，望着远方的草长雁飞。
莫忘问站在歪脖树上，似乎也不在意郭道蕴回不回答，眼神望着天际……天是铅色的，没有浓黑的乌云，也没有日光。
郭道蕴忽地说话了，“如果是来套问我的家世的，那就免了。”
莫忘问笑笑，面容带点苦涩，“家世？对一个人很重要么？是荣耀、地位，还是权势？不过是过眼云烟罢了。一切都会变的，钱财会被散尽，权势会被剥落，有什么值得夸耀的……”
郭道蕴不再说话了，莫忘问突地问道：“知道我今天为什么来找你么？”
郭道蕴没回答。莫忘问笑了，“其实连我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来找你……有可能是觉得我们俩的境遇相似，想找你说会儿话罢。”
郭道蕴未置可否，莫忘问的目光深远望向前方，“我是因为复仇而存在的，情感喜悦对我来说太奢侈了，所以我很孤独。”
郭道蕴平静的道：“你的孤独是你自找的。”
莫忘问笑笑，“你是说我撇下苗九凤她们不管的事吧？其实我管不管也是一样，她们在术法大会上也要死，我只不过是预先让她们体验体验罢了。”
郭道蕴微怔了怔，“此话怎讲？”
莫忘问突地闭口不言了，只是怅然地望着远方，郭道蕴也没有多问，一时间寒风鼓荡，苟延残喘的老歪脖树上，空立着两个萧索的身影。
“你可知往常年的‘术法大会’都是五局三胜制，今年为何变成六个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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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3章 圣殿之旅（一四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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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明知道我不知道，这不是多此一问？”
莫忘问叹气道：“那多出的一个人是死亡名额。”
郭道蕴一怔，半晌才道：“你那意思是每组必须得死一个人？”
莫忘问摇摇头，“西方魔法里有一种魔法叫‘水晶球呈像术’，你听说过没有。”
郭道蕴喃喃道：“是那个只要施了符咒，千里之外也能通过‘一个圆球模样的东西’观察那人所行所做的术法么？”
莫忘问点点头，“这次大会我们都要被施上这符咒，孤立在一个孤岛上相互残杀。”
郭道蕴一震，“你说什么——？”
莫忘问冷笑道：“很奇怪是吧，自此以后，术法大会不再是大会，而是各国之间势力比拼的微型战场。而且规则十分的冷血，每一庄每一院都代表自己的国家会分到一小块儿自己的领土，然后彼此守卫和争夺，到时候小的国家会依附大的国家，大的国家之间也会彼此连纵，或合作算计其他大国，或耍阴谋彼此算计，争斗会持续十天之久。”
郭道蕴呆立了半晌，喃喃道：“不会的，占的领土越多，人员就越分散，死亡的几率就越大，谁会傻到彼此争夺？”
莫忘问叹声道：“总会有有野心的人存在的，这次大会破天荒的实行了等级划分制度，自此以后全术法界的术士会依次划分为‘天之术士’、‘地之术士’、‘人之术士’三个级别；每个级别又会分成五个层次，分别是‘术尊’、‘术圣’、‘术王’、‘术霸’、‘术师’。这是各大国公认的，全术法界承认的头衔，对于某些重名望的人来说，这次大会无疑是个绝佳的表现机会。”
郭道蕴一时间愣在了那里，突地抬头道：“我如果不守领土呢？到处找人格斗一样能证明自己的势力。”
这次莫忘问默然半晌才轻轻答道：“如果失去了领土……那全组的人都要死，各自国家不会允许你安全归国的，这也是这次大会新定的制度……”
莫忘问说完这句话以后，不知何时寒风突地势大起来，荒草顿时如波浪般迭次翻腾着，溪水被风打得高高扬起，落涛阵阵，天空变得愈发阴沉了。
郭道蕴深吸了一口气，平静了下心境，“为什么告诉我这些？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些消息不到‘各国人员到达自己所谓的领土’是不会公布的。”
莫忘问笑了，“谁知道呢？有可能是因为我们处境相同，彼此间生了怜悯吧。我不想看你家恨未抱，就死在这无聊的游戏上。”
郭道蕴不再说话了……他到现在才明白不倒神翁为什么会把他们独自扔到‘桃园葬地’那么危险的地方，原来他的打算是想让他们适应符法重重的危机感；可没想到事与愿违，长目峰的人和他想的一样，而且人家更凶险一步，竟然让自己的人深入到了对方禁忌重重的领地上；结果双方还没等触发到禁忌就各自打起来了。
我说夏情诗怎么上来就对自己这几个晚辈下狠手，原来是怕术法大会上自己这些人会对她的弟子不利。还是不倒老头老谋深算，表面上大大方方放了对方一马，实则是和对方陈明了厉害……我们双方都属于同一个国家，何必自相残杀，还是彼此结盟吧……这就为双方彼此的合作奠定了基石。
……
郭道蕴行尸走肉般往回走着，手里头攥着块物事，那是块镇魂的宝玉，莫忘问给的。据说是为防止他入场前被人催眠，说露了话，暂时借给他用的，等入了场，见面时还要还给他。
还不还倒无所谓，这东西虽然珍贵，但用处不大，只是他没想到这次大会会实行这种制度，他该怎么应付？
郭道蕴一路失魂落魄般走回自己的帐篷，却不想自己的帐篷里坐满了人。大家似乎正在谈论他的身世问题，见他回来，竹润花第一个叫道：“道蕴哥哥，你这一天都去哪了？”
郭道蕴随口应道：“哦，心情不好，出去走了走。”
几人见他情绪低落，本来有很多问题想问，却也不好多问了。
苍渊突然道：“‘阴阳坊’的人来了。”
郭道蕴一愕。
花长飞调笑道：“人家可是指名点姓要找你哦。”
郭道蕴愣了半晌，神情一黯。
几人观察半晌，苍渊问道：“你打算怎么办？我的意思是不能让她们活着离开这里，咱们找个机会……”作了个砍头的手势。
郭道蕴默然半晌，看向花长飞，“花兄怎么打算的？”
花长飞摇着纸扇道：“能为长孙姐妹报仇固然是好的，但我看郭兄似乎还有些别的想法。”这话等于没说。
郭道蕴本来期望他能反对，闻言心生无奈，暗道：“早知道他是这种老好人，谁也不得罪。我问这话真是多余。”看向其他几人，众女都一脸期待的看着他，很显然众女都同情心泛滥，同为女人，看长孙姐妹的悲惨遭遇，感同身受，都同意苍渊的观点。
郭道蕴一时间陷入了两难，平心而论，他不希望这样做，尤其是知道了这次大会的本质后，他更不希望如此行；但看众人神色，如果自己不同意，势必会把所有人得罪了。他踌躇半晌，问道：“不倒老伯知道么？”
苍渊冷眼盯着他，“你别管不倒师叔祖，他保准是不同意的。我只想问你的看法。”
郭道蕴叹了口气，“她们不是想见我么？等明天见见她们，先摸摸她们的底，再做计较。”
苍渊思忖半晌，“也好，先探探她们的虚实再说。”站起身来，“好了，今天找你就这事，你早点休息，明天还要多留留神。”
众人相继离开，竹润花却没走，眨着那双大眼睛，“郭哥哥，你不同意给长孙姐姐报仇么？”
郭道蕴摇摇头，故作感慨道：“我正在想，这么做是不是太草率了些……唉，我这几天心神不宁的，总觉得有什么难以预测的事要发生似的。”并没和竹润花说实话。
只是他俩谁都没注意到，此时他们的帐顶正蹲坐着个瘦老头，面容清癯，在那不知思考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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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4章 圣殿之旅（一四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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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军大帐，李苍运坐在龙椅上，什么也没说，只是晓有兴味的看着下面正互掐的两伙人……
“姑娘做人还是安分点好，别逼我做那些让双方难堪的事。”苍渊冷冷对‘阴阳坊一名梳着朝天辫的妙龄女子’喝道。
‘阴阳坊’内一个穿着敞胸大袍、腰跨长刀的流里流气的青年，闻言嗤声道：“人不大，口气倒不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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