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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上枝头:殿下嫁到-第10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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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舒脚步一顿,随后侧耳聆听,眸中似笑非笑。
敢情她这是赶上了一场活春宫?!
虽未见到是何人在此偷情,但是云舒四下看了看,却并未发现有婢女守在两侧,心下不禁奇怪。
如此的话,那便不是哪位主子,而是丫鬟了。
这般一想,她便准备藏匿到暗处,想着待会儿看看究竟是何人如此大胆。
可是谁知就在此时,却见一人匆匆忙忙的从远处跑了来,及至近时,云舒方才发现那人竟是冬儿!
眼看着她越走越远近,云舒也顾不得许多,赶忙现身出现,捂住她的嘴之后,拉起她的手便开始朝着远处跑去。
“云舒姐”
冬儿话还未说完便被堵住了嘴,她也只得随着栖云轩的方向而去。
见状,一直到了远处,冬儿方才疑惑的朝着云舒问道,“云舒姐姐,咱们这是去哪啊?”
怎地不回绮兰苑竟是朝着栖云轩的方向跑来了呢,还有便是,她们为何要跑?!
长长的呼出了一口气,云舒回头看了看身后黑黢黢的花园,一时间眉头皱的死紧。
“希望能够混淆视听一下。”说完,云舒便转头望向了冬儿,“方才我在假山后面听到了一些动静,只是还未分辨出是何人,你便过来了。”
“动静?什么动静?”一听云舒的话,冬儿第一反应就是有刺客!
方才这样想着,她的眼中便充满了恐惧之色。
“一些不大悦耳的动静,你不知道也好。”
闻言,冬儿心下一时不解,不过却也没有再继续追问下去。
随即想到什么,她赶忙拉着云舒的手急急问道,“那方才我唤你的名字,岂不是都被人家听到了?!”
“也许吧,眼下也管不了那么多了。”
她方才刻意拉着冬儿往栖云轩的方向跑,为的就是能够对对方有所迷惑,也不知管不管用。
且说另一边的假山之后,直到听不到外面的声音之后,方才见到两个鬼鬼祟祟的人影从山石后的山洞里出来。
朦胧的月光下,隐约可见其身形一大一似是一男一女的样子。
两人从山石后面出来之后便分别从相反的方向离开,沿路都没有再遇到旁的人。
翌日一早,云舒似是已经忘了这件事,依旧如往常一般伺候卫菡梳洗,不在话下。
值得一提的是,今日的卫菡明显心绪不佳,整张脸都阴沉的可怕。
琉璃和琉玥见状,都万分小心的伺候着,生怕哪里惹得她不悦又会招来一顿打骂。
待到用过早膳之后,卫菡屏退了其他人,只单单留下了云舒在一旁伺候。
“你昨夜可有回明了殿下,他如何说?”一见没了旁人,卫菡赶忙急急的朝着云舒问道。
“启禀皇子妃,殿下已经应允了,只是吩咐奴婢出府的时候小心些,还是尽量避着些人。”
听闻这话,卫菡顿时松了一口气,整个人都轻松了不少。
“那待会儿咱们就走吧!”
“是,奴婢先去找李管家安排好车马。”说完,云舒便转身出了房中。
今日是襄阳侯府的人问斩的日子,卫菡有心前去送一送也是自然,恰好云舒也有意让她瞧瞧侯府之人的惨状,想来她日后便会更加的听话。
许是因着夜倾昱已经提前吩咐了李管家,云舒方才寻到他,他便将一切都安排好了。
约莫着时辰快到了,云舒方才陪同卫菡出了府,一路奔着法场而去。
侯府之人虽是要被游街示众,可是奈何街道上的人太多,卫菡恐会有人冲撞了自己,是以便吩咐云舒直接去了法场。
看着围的里三层外三层的百姓,卫菡的眉头不禁紧紧的皱起。
不过就是砍头而已,怎地也会有这么多人来看!
瞧着卫菡满眼的不耐烦,云舒缓缓的收回了自己的目光。
这便是她为人子女的所作所为,云舒真不知道是该替襄阳侯感到可悲还是应当对他表示幸灾乐祸。
有女如此,怕是就算他死了也不会瞑目吧!
想到这些,云舒便微微低垂下头,不让眸中的情绪外泄。
直到襄阳侯府一家子被押送到了法场准备行刑之际,卫菡的眼中方才终于浮现了一抹泪意,她想要上前去与他们说句话,可是双腿就像是灌了铅一般,说什么也移动不了半分,只是任由周围的百姓对侯府之人指指点点。
云舒顺着卫菡的视线朝着法场中央望去,只见昔日意气风发的襄阳侯此刻落魄的跪在地上,身上的衣物已经破烂不堪,甚至还带着血痕,想来是被鞭子抽打过后留下的痕迹。
见状,云舒的眸光不觉一闪,心下暗道怕是襄阳侯在牢中的日子并不好过,或许是何人刻意吩咐了什么,是以才会令他遭受如此不堪的待遇。
“爹”
听闻卫菡轻轻的一声低叹,云舒眸光微凉的扫了她一眼,却依旧没有说什么。
相比于襄阳侯,倒是卫茹和卫霖的情况更让人觉得悲惨。
一个被人污了清白,一个被人施了膑刑,不管怎么看都算是惨到家了。
负责监斩的人是刑部的人,虽说不是夜倾昱一党的人,但也同样不是夜倾瑄那边的人,此刻瞧着时辰到了,便也不再耽搁,抽出火签令后便朝着前方扔了出去,令牌落地的瞬间便见刽子手亮起了手中的屠刀。
“不要、不要”
看着眼前的这一幕,卫菡不住的摇着头,口中喃喃的唤着什么,可是脚下却仿若生了根似的,一点也动弹不得。
眼看着刽子手中的刀明晃晃的扬了起来,迎着冬日的艳阳泛着森森寒光,卫菡觉得自己背脊不觉冒出了阵阵寒风。
一旁有胆子小的妇人和孩子纷纷捂住了眼睛不敢再看,云舒冷眼看着卫菡经历这一幕,却并没有如以往一般有眼色的挡在她的身前,反倒是任由冬儿躲在了她的身后。
然而就在屠刀挥落的那一刻,卫菡到底还是颤抖着双手抓住了云舒的肩膀,随后将脸侧过去避开了这一幕。
是从这一刻开始,她方才终于意识到,这个世上再也没有襄阳侯府了。
而她也从不可一世的侯府小姐变得什么都不是,只能一味仰仗夜倾昱过活。
这般一想,卫菡的心下不禁觉得愈发悲凉,眼中的泪水也如断了线的珠子一般,“啪嗒啪嗒”地掉了下来。
直到襄阳侯府的所有人都被行刑完毕,卫菡看着遍地鲜血映着白雪,身子下意识的一颤。
明明阳光那么足、那么暖,可她就是心底发寒。
人群已经渐渐散去,直至最后,已经只剩下了卫菡她们主仆三人。
云舒缓缓的抬头看了看天空,瞧着隐隐阴下来的天色,她不觉低声对卫菡说道,“看着天色,怕是待会儿又要下雪了,皇子妃咱们回吧!”
“爹娘他们的尸身,可会有人来收吗?”
“刑部的人会收走。”
“那他们知道卫家的陵寝在哪吗,届时又有何人负责入殓之事呢?”听闻云舒的话,卫菡赶忙拉着她的手问道。
闻言,云舒眉头微皱的望着她,似是不解她怎么会问出这样的话来。
“入殓?皇子妃想多了吧,侯府之人乃是灭门抄家入狱的罪名,死后也不过就是被人丢到乱葬岗罢了,哪里需要什么陵寝!”
“你说什么?”
“寻常犯人可以由家人为其收敛尸骨的,只是侯府情况特殊,是以不会有那般好下场。”
听闻云舒如此说,卫菡神色呆愣的站在原地,半晌都没有回神。
可是事实上,这些话也不过就是云舒在诓骗卫菡而已。
庆丰帝并非一个心肠歹毒的君主,人既是已经死了,自然该入土为安,更何况还要顾忌皇后的颜面,是以刑部的人会将侯府上下人的尸骨收走,一并葬入他们卫家的坟冢,但是这些话云舒却并不会告诉卫菡。
搀扶着她往马车的方向走时,云舒忽然察觉到暗处有一道视线落到了她的身上,待到她转头望去时,却发现周围并没有何人,只是一辆不起眼儿的马车从她的身边驶过。
而车中之人,却刚巧是夜倾瑄无疑!
………………………………
第二百一十五章 身份曝光
马车上
夜倾瑄看着一脸震惊之色的尉迟凛,他的心下不禁觉得奇怪。
他认识尉迟凛这么久,还是第一次见他露出这样的神色,竟也不知他方才瞧见了什么。
“先生怎么了?”
“殿下,方才车边的那人便是六皇子妃吧?”他并未见过那女子几次,是以并不确定。
“正是。”看着尉迟凛眉间的神思之色,夜倾瑄便愈发觉得事情有些不大对劲儿,若只是因着卫菡的话,想来尉迟凛不会是这般模样,“可是有何不对?”
“非是六皇子妃有何问题,而是在下瞧着她身边的婢女”话说到这儿的时候,尉迟凛不禁一顿,随后眸色不觉一暗。
“婢女?”
“跟在六皇子妃身边的两名婢女,可是一直以来在侯府中伺候的?”
闻言,夜倾瑄仔细回忆了一下,随后方才说道,“本殿瞧着倒是不像,有一个本殿倒是有些印象,此前抚远侯府老太君生辰的时候,便是那丫头救了郑萧然一命,因着事后郑萧然还要求娶她,是以本殿倒是对她有些印象。”
“殿下说的可是那名浅色紫衣的女子?”
“就是她,先生也认识她?”瞧着尉迟凛的神色,夜倾瑄不觉猜测道。
“按理来讲应当不认识,只是瞧着那张脸,在下却实在不敢大意。”说话的时候,夜倾瑄看见尉迟凛的额头上还有冷汗流下,一时间,心下不禁愈发奇怪。
“那丫头有何特别之处吗?”
“方才匆匆一面,在下虽瞧的不太真切,可是还是觉得她与凤卿有六七分相似。”
“凤卿?!”
尉迟凛缓缓的抬起头,直视上夜倾瑄的眼睛回道,“凤家下一代家主,凤彧之女,乃凤卿是也。”
听闻尉迟凛的话,再看着他一脸沉郁的神色,夜倾瑄的心里不禁“咯噔”一下。
“先生莫不是看错了,凤家上下均已经被灭门处死,何以她还活在世间!”
“正是因此,是以在下的心中也稍有疑惑,一时无法确定究竟是不是她。”更重要的是,方才那女子一身女装,只是容貌与凤卿有几分相似,周身气质却是大不相同,尉迟凛印象中,她似乎从来没有露出过那般谦卑的神色。
想到这,他不禁微微闭眼,勉强稳住自己过快的心跳。
凤卿
那个璨若骄阳的女子,终归卸下了满身华光深埋地下,可是今日惊鸿一面,却让尉迟凛心下惊骇不已。
虽然觉得很不可思议,但是他心底隐隐有一种感觉,那人就是凤卿。
如此一来,郑萧然的行为就变得极好理解了。
“当日是本殿亲自负责的凤家一案,那些尸体我可是逐一过了目的,按理说应当不会出错才是。”
“殿下莫不是忘了,凤家当日的那一场大火,许多尸体都烧焦了,只是凭衣物认出来的话,如今看来未免有些疏忽了。”
倘或是何人代替了凤卿去死,这也不是不可能的。
“先生是觉得,凤彧一早便有所觉察,是以提前安排好了逃生的路?”可若如此说的话又有些说不通,毕竟凤彧的那具尸体他仔细瞧过了,倒的确是真的,反倒是旁人因为烧焦的缘故他并没有有所怀疑。
“他自己必然是跳不掉的,可是若他甘心为他的女儿某一条出路,这倒是极有可能。”越是说下去,尉迟凛便越觉得是这样。
闻言,夜倾瑄的眸光倏然一凝,冷硬的脸颊之上更见冰寒之色。
“殿下或许不知,郑萧然早年间曾在凤彧麾下,昔日凤彧甚至还有心招他为婿,而他对凤卿也是情根深种,否则的话,此前他也不会冒天下之大不韪而为凤家求情,他既是如此对凤卿情深,为何会忽然要迎娶另一名女子?”
“他曾言说是为了要报救命之恩。”
“救命之恩有很多种报法,为何偏偏要娶她,还是说,是为了要娶那丫鬟,所以才换成了报恩这个说法?”
听闻尉迟凛的话,夜倾瑄的心里却并没有十分赞同。
所谓男女之情他从来都是不懂的,也从未打算懂过,是以尉迟凛所言的郑萧然钟情于凤卿这样的事情,他无法理解。
郑萧然喜欢凤卿,这与他要娶别人并没有直接的冲突。
看着夜倾瑄神色淡淡的样子,尉迟凛便心知他没有听进去自己说的话,可是他自己却已经完全被这个说法说服了。
早前没有见到六皇子妃身边的那个丫鬟,是以他也没有刻意去联想这些事情,因为在他的心里,凤卿就是死了!
可是今日之后,看来他就要改变这个想法了。
“殿下,在下想要去北境一趟。”
“去北境做什么?”
“凤彧生前留下的那笔银子不知所踪,今日又见到了这个婢女,在下心中有些猜测,必要亲自去查看一番才能心安。”
尉迟凛的话音方才落下,夜倾瑄的眉头下意识的皱起,随后方才缓缓的点了点头。
他说的也对,那笔银子一直找不到下落,或许由他亲自去查看一番的话会发现一些线索也说不定。
“还望先生快去快回,近来丰鄰城中多有异动,老六和靖安王府那边一直勾勾搭搭,本殿恐他们已经达成共识了。”
“在下定不辱命。”
说完,尉迟凛的一双笑眼中轻松不再,取而代之的满是忧思。
此前他们就已经得到了一些消息,六殿下府中接二连三的出事也是在那个丫头去了之后,一切的一切都在昭示着那个丫头的不同寻常,实在是不能不引起他的注意。
想到这,尉迟凛的眼眸深处除了担忧之外,竟还隐隐带着一丝兴奋。
凤卿
倘或真的是你,或许也没什么不好。
六皇子府
襄阳侯府的事情过去之后,卫菡很是沉寂了一段时日,整个人如同失了魂儿的木偶一般,毫无生气可言。
不止是她,整个六皇子府中的气氛皆是如此。
许是因着这府上忽然少了很多人的缘故,竟是难得冷清了下来。
郑柔不知从几时开始,整日的待在自己的院中不出来,甚至连去前院见夜倾昱的次数都极少,也不知是发生了何事。
而尤夫人因着自己弟弟的事情已经被夜倾昱冷淡了许久,近来倒是有心争宠,只是却一直苦于没有机会。
至于贺夫人,她本就在这府上没有什么存在感,如今自然也是如此。
且说这一日云舒恰好在夜倾昱的书房中看书,不妨燕洄向他回禀事情,她大致听了一下,却发现果然都是些新鲜事情。
“冯子肃在牢中自缢了?!”
“嗯。”淡淡的应了一声,夜倾昱薄薄的唇微微勾起,昭示着他此刻心情不错。
“想来是殿下你动的手吧?”
闻言,夜倾昱没有辩解,而是朝着她微微弯唇,眸中笑意甜甜,“舒儿聪慧。”
冯子肃一死,父皇必然会怀疑是大皇兄为了灭口所为,却绝对不会联想到他这儿。
想到夜倾昱这一招走的如此阴险,云舒便不觉朝着他翻了一个白眼儿。
“张廷秀如何了?”
“已经被捕入狱了,父皇特赦了他的家人,已经驱逐出丰鄰城了。”
听闻这话,云舒缓缓的点了点头,不再多言。
这一切差不多都在她的预料之中,并没有什么意外的地方,算是最好的结果。
“近来皇子府中安宁的很,我心下猜测着,这或许是暴风雨前的宁静,想来过不多时日,便会兴起大风浪了。”
“舒儿缘何会这般猜测?”
“抛却旁人不谈,单就郑柔而言,你忽然对她冷淡至此,你觉得她会甘心吗?”
一听这话,夜倾昱的眸光不觉一闪。
“何况就算不将她当作一回事,可是我约莫着尉迟凛也快要坐不住了。”
“此话怎讲?”
“天下没有没透风的墙,我几次三番在皇子府中搅弄风云,夜倾瑄不会半点察觉都没有,若是只他一人倒是还没什么,可是尉迟凛就不一样了,那人心思缜密的程度远远超出你我的想象,他若是有心追查我的身份,怕是迟早会被他发现不对劲儿。”
“那”
看着夜倾昱眼中闪过的一抹忧色,云舒却颇为无所谓的笑道,“我也不能一直缩在你的身后寻求保护,他既是来了,我接招便是。”
反正他们两人之间的恩怨,早晚都要有个了结。
“你说的轻巧,你难道不知道自己如今是戴罪之身吗?”若是被人发现了她就是凤卿,她有几个脑袋去赔命!
“殿下有什么证据证明我就是凤卿?”
“你”
“凤家都没了,难道随着他尉迟凛一张嘴,说我是谁便是谁吗?”
闻言,夜倾昱竟一时被云舒给气笑了。
“北境之地的人那么多,一旦尉迟凛有心往你身上泼脏水的话,你觉得你分辨的清吗?”
“你这倒是提醒了我,不若我将这张脸毁了吧!”
“你敢!”
听闻云舒如此说,夜倾昱顿时就不干了。
“我毁我的脸,又不是毁你的,你激动个什么劲儿啊?”一边说着,云舒一边挑眉朝着夜倾昱笑道,眸中充满了调侃之意。
“你的和我的有区别吗?”
“自然有区别,我可不像你这般媚态横生的。”
夜倾昱:“”
他长到这么大,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用“媚”这个字来形容他!
“好了、好了,我不气你了便是,尉迟凛那边也先不急,想来他还没有那么快的动作,你无需担忧。”
说完,云舒拍了拍夜倾昱的肩膀便故作轻松的离开,可是他心里又怎么会不知道,尉迟凛若是个好对付的,凤家上下也不会出事了。
舒儿她
大抵是恐他担心吧!
想到这,夜倾昱的眼睛便微微眯起,心中不知在盘算着什么事情。
再说云舒这边,走出书房的那一刻,她脸上的笑容顿时便淡了下来。
尉迟凛的手段她从来都不敢小觑,若是果然已经被他发现了什么的话,那必然不是皇子府中的这些女子可比。
她方才刻意在夜倾昱的面前顾左右而言他,其实就是不愿让他为自己担心,尉迟凛若果然是为了她而来,那这笔账她倒是不妨与他清算一番。
从前她不愿直接与夜倾瑄等人对上,便是担心自己还未亲眼看着他们倒台便先倒下,而且既是可以利用夜倾昱,那她何乐不为!
可是如今她心下着紧夜倾昱,便必然不可由他一人在前面披荆斩棘。
皇子府中的这些女子她会帮他铲平,同样的,朝中夜倾瑄那伙人她也会尽自己的一份心力,绝对不会再让他自己一人孤军奋战。
这般一想,云舒的眼中不觉闪过了一丝寒光。
一路朝着绮兰苑的方向而回,云舒一直沉浸在自己的思绪当中,是以也并没有瞧见不远处的尤夫人正在目光微疑的望着她。
“方才从殿下书房中走出来的那人可是云舒吗?”尤夫人望着云舒远处的背影,心下不禁充满了疑惑。
闻言,一旁的彩蝶仔细瞧了瞧,随后方才不确定的说道,“奴婢也没有看清,不过瞧着身形打扮倒是极像她。”
“这么晚了,她去殿下的书房做什么?”
“许是皇子妃有什么话要她传给殿下。”
听闻彩蝶的话,尤夫人却下意识的否定了这个说法。
殿下的书房,连她如今都不能随意踏足,更何况云舒只是一名婢女。
更何况,皇子妃有什么要紧的大事白日说不了,非要赶着这般夜深人静的时候让云舒去传话,怎么想都觉得有些可疑。
“彩薇,你近来多看着些云舒那丫头,我倒要瞧瞧,她到底在做什么!”
“是,奴婢遵命。”
遥遥朝着夜倾昱书房的方向看了看,尤夫人神色凄楚的拢了拢自己身上的披风,眼中难掩落寞之色。
再过几日便立春了,又是一年春来到,可惜她与殿下之间却再难回到过去了。
“夜风寒凉,夫人还是回去吧!”瞧着尤夫人这般模样,彩薇不禁开口说道。
“是有些冷,可是回去又能怎样呢?”回去一样没有殿下,还是寒夜难度,孤枕难眠。
“夫人小心身子,若是受了风寒的话,想是殿下要心疼的。”
闻言,尤夫人却忽然悲戚的一笑,随后微微闭上了眼睛。
“殿下如今哪里还想得起我。”他连郑侧妃的面都很少见了,哪里还有心思想起自己呢,“走吧,回去吧!”
话落,主仆三人便依旧沿着来时的路回了怜星苑,不在话下。
却说云舒一路回了绮兰苑之后,本是打算直接进正房去,可是不知为何,她的脚步一顿却忽然朝着自己的房间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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