憨夫养成记-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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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沁忽然想起来刚刚杜衡在她家的时候对她说的话，“亲妹妹都不去维护她――呵！”在杜衡眼里，如果秦荛真的是被冤枉的，那么至少秦蕙不应该是这个表现！而秦蕙之所以这样，那就是因为秦荛平时就是这样的人！而秦夫人后来不敢当众用刑逼供，更是对自己女儿行为的维护和掩饰！

　　　　其实不光杜衡，包括李沁自己，都是想不通秦蕙的。秦荛是她的亲姐姐，就算平时再不和睦，用得着当着那么许多人的面毁掉她吗？至少在李沁看来，她完全可以让自己身边的流苏或则谁来顶缸，怎么就非得用自己亲姐姐不可了呢？

　　　　李沁愈发觉得对不起秦荛了。秦荛帮了她那么多，可是最后，还在她家门口，被人误会成这样！若不是她想要把事情闹大，秦荛也就不会受这无妄之灾了，最起码不是这次！

　　　　之前李沁一直对上天有着感恩之心的，可是这会儿又有些埋怨起来。老天，太过公平，总会在平衡快要打破的时候，一切又都上了应有的轨迹。那么，她还能为秦荛做些什么呢？

　　　　看出了李沁的魂不守舍，大家草草的吃完也便分开了。

　　　　回去的路上有点黑，两人打着一个昏黄的灯笼，走在有些狭小的巷子里，就连蝉鸣都像带着回音似的。

　　　　“于斐，”李沁终于开口道，“你明早上去秦府找趟曲姨妈吧。”

　　　　不切切实实知道秦荛的消息，李沁终究是放心不下。

　　　　“好。”于斐应着，“我明白的，你别太担心。”

　　　　心里有着事儿，就算再累，第二天天刚亮，李沁也就再睡不着了。

　　　　简单做了点早饭两人吃了，李沁便去菜园子里弄了些时新的蔬菜，让于斐给送去将军府。

　　　　李沁远远的看着，可是，于斐这次连门都没进去，就被守门的小厮推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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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2章　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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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着李沁焦急的神色，于斐不待她问，就说了出来。

　　　　“他说大小姐被关起来，身边的人也被罚了，他不敢去给我找。”

　　　　“那东西送进去了？”

　　　　于斐摇摇头，“不给送，我就直接送给他了。反正以后要是有事，还得找他。”

　　　　李沁不经心地点了点头，这样也好，买卖不成仁义在，下次来的时候，起码人家还能给透个实话。只是，看来这下子秦夫人是真的怒了，也就动了真格了。这下子，不光秦荛，连她身边的人都被束缚住了。

　　　　“我明天再来。”于斐道，“他收我东西了，我明天来，他要是还不给信儿，就后天再来。两三次下来，他总会不好意思的。”

　　　　李沁抬头看着于斐，他的眼中满是坚毅。其实，这事儿和他没多大关系的，他竟然愿意这样为她着想。

　　　　李沁闪着泪光点了点头。她如今是更不能进秦府的，所以为今之计，只能这样了。

　　　　两人往家里走的途中，顺便去葛家的摊位上瞧瞧，正看见葛老大夫妇都在，看样子刚刚开始摆摊。

　　　　“怎么这会儿才摆摊？”

　　　　这会儿已经巳时二刻了，这会儿摆摊，也着实晚了些。

　　　　旁边已经等了几个要吃凉粉的客人，于斐忙帮着去摆摊，而葛大嫂则过来小声跟李沁说着。

　　　　“昨儿你们的事儿闹的大家都对齐家很不满，本来好些人在齐家帮忙的，后来陆陆续续走了一大半。然后昨儿半夜齐老大就回来了，听说这事儿之后又和齐老二、齐老三好个闹。听说齐老二那管事儿的差事也被秦家给打发了，然后齐老二就吵吵要搬走，说是不在青山镇呆着了。赶上齐大娘现在还瘫炕上了，谁也不爱伺候。为着这事儿，他们三兄弟又好个闹。本来齐老二昨儿那么埋汰（诬赖）你葛大哥，我们是不想再去的，但是他们一遍遍来找，我们今早就又过去了。”

　　　　“他们还找你们做什么？”李沁不解。

　　　　“找山里的这些人去给打证实，意思要彻底把家分了。”

　　　　齐家原本就分家了，再能分的，不过就是老人的赡养义务和原本属于老人的一些产业。葛大嫂这么一说，李沁也明白了一些。正所谓亲兄弟明算帐，他们齐家这三兄弟，无非就是要争这些财产了。可是，争财产，就要赡养老人。齐大爷去的快，可是齐大娘还在。她一点劳动能力都没有，任谁留着，都是个负累。钱谁都想要，可是人，就没这条件了。齐老大现在两口子住山里，根本不可能把已经瘫痪的齐大娘背进去。要是让齐于氏出来照顾，那就只剩下齐老大自己在山里，到时候他又要打猎，又要管着山里所有人家的大事小情，根本不肯能忙过来；齐老二马上要走，他更不可能带着齐大娘走。而且他的丈人家这次也因为他闹的在镇上颜面无光，要是他再奉养老母，让自己闺女跟着他受苦，丈人家还指不定怎么反对呢；齐老三如今两条腿都不利索，自己生活都成问题，更别提照顾老人了。所以，兄弟三人的矛盾爆发也是十分正常的。

　　　　“那最后怎么样了？”想到齐家，李沁现在是心眼儿里恶心，所以也不想问什么过程，只关心这个结果。

　　　　“这次老大和老二先合伙把老三踢出去了，说他之前已经都分完家了，不可能再给他分。然后他俩又争，但是齐老二这次的事儿不占理，所以最后这老太太和财产，都归老大了。”

　　　　“齐老大有功夫养老太太？”

　　　　“嗯。他说让他媳妇在外面照顾老娘和孩子，山里他会把于老伯接他们一起，也算正式开始奉养于老伯。”

　　　　果然办法都是人想出来的，李沁摆摆手，再不想谈论关于齐家的事情。反正经此一事，齐家的地位更会一落千丈了。

　　　　摊位摆好了没多久，时间也就快到午时了。人越来越多，李沁也就顺势在这帮忙。不料，正忙活着，范文谦带着杜衡来了。

　　　　这可真是无巧不成书了。前一世李沁成婚后，好些天都见不到杜衡一回，甚至后来他去戍边，更是几个月都没见过。这下，到了青山镇，两个人竟然天天都能看到，甚至一天还能看到好几次！

　　　　范文谦是摊位上的常客，葛老大夫妇都认识他，有什么新品和优惠，也都第一时间想着他。而他，长期给这个小摊位拉拢着顾客。像是一般的小士兵，杯莫停那样的酒楼不是时常能够消费得起，便都被他领到了这里。

　　　　而葛老大夫妇昨天和李沁在一起，知道了杜衡就是帮李沁的人。这会儿见到他和范文谦一起来，更是极为热情的招呼着。

　　　　李沁过去打了个招呼，于斐也对他点头示意。

　　　　“我说昨儿看着你哪儿眼熟，原来你一直在葛老大这帮忙！”范文谦一拍脑门。

　　　　李沁微笑了一下，对于再次面对范文谦，心里也是有些异样的。她有些弄不准，范文谦根本就是她前世听说的那样，还是因为这辈子她的牵连，才会对秦荛变成那样。

　　　　“范统领。”李沁也给他福了礼。

　　　　“快别客气了！既然你是量之的世妹，那咱们就是自己人了！以后有什么事儿，就让葛老大帮忙找我！我能给你解决的，都肯定会帮你！”

　　　　范文谦越是这样说，李沁便越是不舒服，心里也就愈发觉得愧对秦荛。

　　　　“杜小将军！”李沁忽然开口。

　　　　杜衡抬头看她，总感觉她的情绪一下子有些激动。

　　　　“怎么？”

　　　　李沁紧皱着眉头，几次想要压回自己的想法，可到了最后，还是控制不住的脱口而出。

　　　　“其实不是你们想象的那样的！”李沁道，“这么多年，秦大小姐对我怎么样，我心里一直都是清楚的。就是这个摊位，要不是秦大小姐帮忙，我也是不能有钱入股的。她一直都在暗中帮我，而且为了不伤我的自尊，从来没说过主动给我钱的事情，她只是力所能及的帮我找销路。她的乳母是我乳母的亲妹妹，她是绝对不可能害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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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3章　传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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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杜衡的眉毛微蹙，好像又成了前世里那喜怒不形于色的模样。他像是听进去了李沁的话，又像是根本没听。好半晌，就在李沁以为他根本没在理自己的时候，他才悠悠说道：“若真这样与她要好，那就去做你应该做的。”

　　　　他的话冷冷的，像是没有一丝温度。

　　　　“我自然会去。她对我的好，我永远也不可能忘的！”李沁坚定道。

　　　　杜衡拿起桌子上的茶碗，轻轻抿了一口用糖李子（山丁子）熬的水。

　　　　这是李沁提议他们加的饮品。糖李子干加糖用大火煮，等糖李子干煮烂了，水里也就是酸酸甜甜的味道了。这时候再把水放到木桶里，盖上盖子，放到井里晾一个晚上，第二天，糖李子水就和泉水一样冰凉清冽了。不过，若只是糖李子熬的，未免太过普通，并不能吸引谁特意来喝这么一碗三文钱的饮品。所以李沁还在熬煮的过程中加了少量的薄荷叶，这样熬出来的糖李子水，就更独具风味了。

　　　　似乎觉得味道不错，杜衡又喝了两口，这才抬眼正视李沁，“这饮品味道不错，是你做的吧？”

　　　　李沁不知道他怎么忽然又说到了这个，但还是老老实实地答道：“是我给的方子，葛大嫂他们自己熬的。”

　　　　“之前文谦还跟我说，这小镇上有一家风味很独特的小摊，摊主是北方人，却会做好些南方的小吃。原来是因为你。”

　　　　“生活所迫，难为大家都喜欢，经常来捧场，糊口倒也是够了的。”李沁道。

　　　　“秦大小姐昨日回去便被秦夫人关了紧闭，说是一直到过年才能出来。她身边的几个丫鬟婆子都挨了打，还被罚了月钱。秦二小姐因为没能及时挽回秦家的颜面，被罚抄写心经一百遍。那个承认找人害你的，昨天审完之后，就被乱棍打死了。具体情况如何，秦夫人没有对任何人说。”

　　　　李沁愣了一下，她是没想到杜衡会和她说这些的。

　　　　“一百遍心经？呵呵。”李沁笑着。高门大户就是如此，主子犯错，奴仆都要受牵连。而那已经名声受损的，自然惩罚也会比名声完好的人要重一些。只可惜秦夫人选择了息事宁人，这其中，最为无辜的，还是秦荛了。

　　　　“多谢你告诉我这些。”李沁诚心诚意地道谢。

　　　　“要是想谢，这顿便你请吧！”

　　　　李沁转头惊讶的看着杜衡，见他不知何时开始，嘴角竟然勾起一丝笑意。李沁也笑了出来，“那是自然！这点能力我还是有的！要吃什么，尽管说！”

　　　　虽然这么说，可是最后杜衡只吃了一碗凉粉，又喝了一碗糖李子水，便和范文谦一起走了。

　　　　临走前他对李沁说，明早差不多辰时，他会从将军府出发。

　　　　不管前世如何，这次见到杜衡，他是真真切切帮了李沁不少忙的。所以等杜衡走后，李沁就和于斐回了家。于斐负责把糖李子和薄荷磨成粉，李沁则按照比例往里面加糖。这样做出来的口感虽然会不及熬出来的好喝，但是好在能够即冲即饮，很是方便。杜衡这一路回京长路漫漫，又赶上最为酷热的夏季，有了这个，也能解暑。

　　　　第二天早上，老早，李沁就让于斐在去往向阳郡的官道上等着，把这些东西给他，顺便，还捎去了一封李沁写给李仁的信。

　　　　李沁没有去。其实到底，她对杜衡的心态还是有些复杂的。前世的一切，她还是不能轻易忘记，而今生他又对自己这么好。她很矛盾，那么，相见就不如不见了。

　　　　于斐不到卯时就回来了，东西杜衡都收下了，而他也马不停蹄的离开了。

　　　　不过于斐没告诉李沁，杜衡还说，让他好好照顾李沁。这些他会去做，可是不想让李沁觉得，是因为杜衡的嘱咐，他才去做。

　　　　李沁在家把东西也都准备的差不多了，两人便又去了将军府。

　　　　这次于斐敲门，没有被立刻赶回来，那小厮和于斐说了好一会儿的话，便把于斐要带的东西给拿进去了，但是还是没让他进去。

　　　　“他说曲姨妈被打了十大板，这会儿在炕上还下不来呢。他不敢随便去看，但是看我这么担心姑母，就瞅机会把东西送进去。也会告诉曲姨妈，我惦记她。”守门的小厮一直都认为于斐是曲姨妈的侄儿。

　　　　“那就好。”李沁松了口气，只是还是不免担心，曲姨妈年纪不小了，这十板子也不知道她受不受得住。

　　　　“他还说，不管曲姨妈说什么，明早儿我来这等着，他会给我回信。”

　　　　如此最好。

　　　　李沁给的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东西，就是跟杜衡一样的，用水冲着喝的糖李子粉。而且她也没敢写信落人话柄，就是传了句话，说她侄儿很惦念她。

　　　　不出意外，明天就能有曲姨妈的回信了，李沁也便放下心来。

　　　　午后，两人在家准备着回山要带的东西，外面就来了人。隔着窗户一看，正是齐老大。

　　　　李沁原对齐老大的印象就不是很好，要不是上次他替于斐挡了熊的一次袭击，李沁也不会对他改观。但是这次齐家又弄出了这样一出事儿，李沁便又不喜他了。

　　　　但是齐老大到底是现在的头领，他主动登门，两人不可能不去招呼。

　　　　因为齐老二出了事儿，所以本应该今天才出殡的齐大爷昨天上午就出殡了。齐老二也在下午收拾好了东西，今天一早就搬走了。据说是去投奔了她媳妇的远房表亲家，也是向阳郡的，不过却是另外的一个镇。

　　　　齐老大安排好了齐大爷的出殡事宜，又把齐老二一家送走，再把家里收拾妥当，他也就该回山了。他是头领，不可能在山外太久。所以这次来，就是找于斐一起回山的。

　　　　本来就是打算明天去过了将军府就回山，既然有个伴，那也更方便了些，于是一拍即合，便约定一起进山。

　　　　对于齐老二和齐老三，包括齐大爷夫妇对李沁和于斐做的事情，齐老大也很坦诚的道了歉，大家以后也都是抬头不见低头见，齐老大又是首领，加上齐老二和齐老三也都得到了教训，这件事也便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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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4章　偷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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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还没黑，两人才刚吃了晚饭到院子里面纳凉。

　　　　李沁在树下的长椅上躺着，于斐则爬上树给她揪树尖儿上那刚刚变红的沙果。

　　　　马上就是三伏天了，这时候的沙果也才刚要熟。树下光照少的地方，沙果还是青青绿绿的模样，吃起来倒是也有一些甜味儿，不过酸涩居多。树尖儿上那已经开始变红的，则酸酸甜甜，十分爽脆。下次出来就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可能到时候沙果都落了。倒是葛家能帮着摘下来不少，然后要么晒起来、要么放地窖里存着，可终究没有才在树上摘下来的新鲜好吃。

　　　　于斐自小生活在山里，爬树什么的自然也不在话下。李沁只这么躺着，便见于斐越爬越高，到了最顶上，树枝儿都有些打弯儿了，他也十分从容。还特意晃的树叶哗啦哗啦响，吓唬李沁说是杨拉子（洋辣子，学名褐边绿翅蛾，一种蜇人的绿色小毛毛虫，附着在树叶上的）要掉下来了。

　　　　李沁连躲都不躲，因为她知道树上的杨拉子根本就不会掉下来，只会蜇靠近它的人。果然，没一会儿，于斐就“哎哟”一声，在树上叫着“哎呀，你怎么不往下面掉，还蜇我！等你们都变成杨拉罐（杨拉子冬季吐浆，把自己封存在一个椭圆形带花纹的小球里，叫杨拉罐），看我不把你们都烧吃了！”

　　　　李沁咯咯地笑着，“等它们都变成杨拉罐，我给你做好吃的！”然后到底还是有些心疼他被蜇了，“你摘够了就快些下来吧，用皂角涂涂（患处），省着疼！”

　　　　“没事儿！就疼一下！不碍事儿！”于斐浑不在意。的确，这和他每日进山受的大大小小的疼痛比起来，也实在太微不足道了。

　　　　于斐在树上穿来穿去，感觉比猴子都灵活，时而把那果儿多的地方间一间，再把那长不开的小沙果往在棚子外面躺的四仰八叉的猎犬那扔，吓得他们蹭地蹦起来，然后大叫几声，发现是于斐扔的之后，就继续懒洋洋的趴着，再怎么逗它们，都不动了。

　　　　李沁看于斐自己在树上干着急，连狗都不爱理他，更觉得好笑。总感觉这会儿微风惬意，时光静好。甚至都忘了这些天的烦恼。

　　　　看着红的少，可于斐真摘下来了，竟然满满的一兜子！

　　　　李沁一边催促着于斐去给手上红肿的地方去涂皂角，一边拿起一个又大又红的沙果“吭哧”咬下去，果然入口酸甜，味道好极了！

　　　　于斐迅速进屋涂完了皂角，便又出来跟李沁一起吃沙果。两人正寻思着要不要给葛家送去一些，让他们尝尝鲜，被惦记的葛家人就过来了。

　　　　“哎哟！我就说沙果该好了么！”葛晓芸欢快的声音响了起来，然后声音刚到，人也就跑到了树下，拿起袋子里的沙果，稍微蹭了蹭上面的一层白色，就一口咬了下去。“真甜！”

　　　　“就知道吃！”跟过来的葛老大和葛老二宠溺道。

　　　　“大哥，你们也吃！”于斐招呼着他们。

　　　　两人也都各拿起来一个，吃了起来。

　　　　“正寻思给你们送呢，怎么就过来了？”李沁问道。

　　　　“合计来问问你们哪天回山里，好把这痞丫头带进去！”葛老大笑着道。

　　　　“晓芸要进山？”李沁疑问道，这都一年了，她还是头一次见到葛晓芸进山。

　　　　“头一阵太忙，要么过了端午就该让她进山给娘解解闷，顺便帮着干干活儿了。结果这一耽误，就到了这么时候。本来还寻思，今年有了扛活儿的进出山里，让晓芸跟他们进去就行。正赶上你们也回来了，就让她跟你们一起吧，我也更放心一些。”

　　　　“那太好了！”李沁开心道，“山里都没个和我差不多年纪的，这会儿有了，正好我也有个伴儿！”

　　　　“成！就怕到时候是她一个人作，你们全都惯着她！”葛老大笑道。

　　　　葛晓芸冲他做了个鬼脸儿，“我才不作呢，我要好好溜须小琴姐，天天粘着她给我做好吃的！哼！”

　　　　“这孩子！”葛老大无奈的摇摇头笑着。

　　　　李沁总是很羡慕葛晓芸的生活，每天无拘无束，是全家的开心果。不过好在，随着时间的推移，她已经不嫉妒了。虽然她的灵魂已经不再是十几岁的小姑娘，不过，她已经学会和葛晓芸慢慢接触，学着让葛晓芸的快乐来感染自己，这样，自己的生活也会轻松起来。

　　　　两家人说好了明日出发的时辰，反正葛晓芸的东西也不多，到时候于斐他们从将军府回来的时候，就可以先去葛家把葛晓芸接了，然后大家再去齐家和齐老大汇合，一起进山。

　　　　转天一早，于斐就来了将军府的侧门，叩了几下门之后，那小厮便出来了。于斐把在家准备好的一捆干菜塞给了小厮，两人说了好一会儿话，这才分开。

　　　　“曲姨妈让他告诉我，只要日子过好就行，不用总来看她。还说平安符要时常戴在身上，别随便丢。”于斐一拐进巷子，就忙跟等在里面的李沁说道。

　　　　李沁明白，曲姨妈包括秦荛都没怪她，还让她继续和秦荛的山货铺子保持联系。如此，李沁也愈发觉得对不起秦荛了。可是，她如今根本不可能帮上她太多，只能隔三差五出来，送点东西，聊表心意。

　　　　不过虽然曲姨妈说不用总来看这里，但是于斐还是和小厮说好了过一阵子可能还会麻烦他之类的话。那小厮每次见于斐，他都给很多东西，小厮也就乐意帮这个忙，还说以后尽管来找他就行。

　　　　另外他还透露给于斐，说曲姨妈他们这些大小姐的亲信不同程度也都遭了禁闭，不过相较于大小姐还能宽松一些，不过出府什么的，是绝对不可能的。

　　　　李沁很感激曲姨妈和秦荛为她做的一切。虽然这些事暂时不能怎么样，但是，这个事情她是不会忘的，待明年她恢复了身份，新仇旧恨，她自当一并和秦蕙算。

　　　　从将军府离开，又去葛家接了葛晓芸，再回家拿了东西，大家伙便一起去了齐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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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5章　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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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齐家现在可真是今时不同往日了，其实院子还是那个院子，院子里的磨盘、果树、摆设什么都没变，但是看着就少了许多人气，即便是大夏天，看起来也很是萧索。

　　　　三人都没进院，只是在院外于斐喊着：“齐大哥，走啊！”

　　　　“诶！”屋里应着，不一会儿，齐老大背着东西，和于老伯就出来了。身后，齐大嫂、齐朵儿和那有些木讷的齐小二都跟了出来。

　　　　于老伯去解猎犬的绳索，齐大嫂则细细嘱咐着齐老大事情。

　　　　齐朵儿牵着齐小二的手，即便是大夏天，齐小二的鼻涕也是一行一行的，他抬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