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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门,放佞臣-第1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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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摄政王在看什么?”她放眼与宽江之边,低沉而问。

    这话一落,身旁的颜墨白倒也回了话,“在看,宽水江河,大好河山。”

    凤瑶微怔。

    “听说,摄政王一直在忙要事,不知是何要事?”她眉头微蹙,故作自然的转移了话题。

    这话一落,便闻颜墨白平缓幽远的道:“微臣的确是在处理要事。大旭长公主前来贺寿,那大楚之国,终归该有使臣迎接才是。”

    他嗓音极为难得的幽远至极,却又卷着几许漫不经心。

    凤瑶神色微动,只觉今日这颜墨白,仍是有些奇怪。

    正待心生疑虑,颜墨白突然转眸朝她望来,那本是醇厚温润的嗓音,也突然变得清冷幽远,似是夹杂了太多的厚重,“大楚之国,土地肥沃,地产丰厚。不知,长公主对那大楚之国,可有念想?”

    这话入耳,凤瑶陡然一惊。

    则是片刻,她强行按捺心绪,低沉而道:“大楚强大旭太多,这般想法,本宫岂敢。”说着,嗓音一挑,“无论摄政王有何雄心抱负,但切莫在此关头,将大旭拉上。而今的大旭,早已是破败狰狞,再也经不起战乱之险。”

    这话一落,颜墨白稍稍挪开目光,平缓幽远而道:“微臣不过是随意一提罢了,长公主无需太过紧张。只不过,这乱世之中,历来便风云角逐,纵是要明哲保身,也无这机会。再者,那楚王此人,着实,昏庸无道,心狠手辣,这般人竟还留在这世上猖獗,倒也,有些说不过去了。”

    凤瑶眉头越发一蹙,心底陡生不详之意,“无论楚王为人如何,此行,摄政王皆不可轻举妄动。”

    说着,嗓音一挑,“摄政王这两日,究竟是怎么了?怎突然之间,竟似有意打起楚国的主意了?”

    她嗓音略微有些抑制不住的急促,只因颜墨白这突来的几句话,令她心思狂涌,一股股复杂与不详之感也陡然升腾,全然是压制不得。

    她着实不知这厮究竟是怎么了,竟突然会说出这些惊人之言,又或许这颜墨白历来便是一头有雄心抱负的狼,但无论如何,此番大楚之行,她便是拼尽全力,也不可让他在楚国兴事。

    这话落下,颜墨白并未立即言话。

    凤瑶也满目复杂,紧然森硬的凝他。

    则是半晌后,不远之处,突然有江水浮荡,水声剧烈。

    随即,耳畔不远,则扬来王能略微发紧的嗓音,“是大盛之船。”

    大盛?

    凤瑶紧蹙的心底,再生惊愕,待下意识的循着水声望去,则见右侧不远,竟有六艘大船破水而来,正迅速朝她这边靠近,甚至于,那些大船皆威仪磅礴,船头之上,旗帜摇曳,那一个个色泽鲜明的‘盛’字,突兀而又刺目,瞬时之间,令凤瑶瞳孔一缩,面色陡变,整个人,顿时僵然压抑不堪。

    当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这命运,无疑是执意要与她大开玩笑。

    这番还不曾将颜墨白劝服,而今大盛之军竟突然而来,此番,无疑是屋漏偏逢连夜雨,何来应付。
………………………………

第234章 突兀重逢

    思绪翻腾摇曳,起伏不息,凤瑶满目复杂的朝那些迎来的大船扫视,面色,也冷冽一片。

    “这大盛之军,许是,也受楚王之邀而来。”正这时,颜墨白那幽远的嗓音缓缓而来。

    凤瑶瞳孔一缩,目光依旧紧紧的朝那些大船望着,并未言话,只是冷冽的心底则越发起伏,一股股复杂与诧异之感,也油然而生。

    楚王大寿,邀了她大旭,竟还邀了大盛,如此,那楚王要想与大旭结盟,岂不是略有不便了?毕竟,此番大盛也在,倘若楚王与大旭有何异动,起还不能被大盛之人看得清清楚楚?

    再者,如今大楚与大盛的局势也极为严峻,两军对峙,竟差谁先捅破篓子的开打了,如此形式之下,楚王大寿,还邀大盛过来贺寿,如此之举,又是何意?是究竟想将大盛来人控制,从而爆发战争,还是,有醢意

    先告饶和盟,从而,先一起扫荡其它列国之后,再分羹这天下?

    越想,心底的复杂之感便越发嘈杂。

    且无论那楚王究竟何意,但此番她姑苏凤瑶见得那些大盛的船只,便是心生冷冽,敌对恼怒缇。

    仇人相见,分外眼红,更何况,那大盛还如此堂而皇之的来,无疑是,令她恨透到了骨子里。倘若不是肩负大旭国威,又肩负太多责任,她姑苏凤瑶此际,定要拼尽全力的杀尽这大盛之人,觉不会手下留情。

    天色清明,冷风浮荡。

    凤瑶满头的青丝,也随风摇曳而动,肆意凌乱。

    则是片刻,沉寂压抑的气氛里,一件披风突然盖在了身上。

    她下意识的转眸一望,便见颜墨白正放下为她披披风的手,那双清冷的目光,也顺势再度朝不远处那迎面而来的大盛船只扫去,随即瞳孔微缩,幽远无波的道:“大楚与大盛,本是形势危急,是以此番楚王邀大盛之人过来,定也绝非简单。再者,战舰几艘,威仪磅礴,看来这大盛能如此淡定的赴这场鸿门宴,定也是,有所图谋。”

    这话入耳,凤瑶心底越发发紧。

    她自是知晓大盛之军前来贺寿,无论是这大盛还是大楚,都是居心叵测,不可小觑。只不过,那楚王既是邀了大盛,又何来邀她大旭,如此一来,岂不冲撞?更何况,近几十年来,大楚与大旭也一直相安无事,且极少有过关联,便是寻常君王寿宴,两国也不曾邀对方出席,是以,此番那大楚邀了大盛,又邀她大旭,难不成,是要在寿辰之际便要强强对峙,从而,将她大旭来当作强强对峙的硝烟中的炮灰?

    思绪翻腾摇曳,越想,心底的复杂与不详之感便越发强烈。

    则是片刻,眼见那大盛之船越来越近,凤瑶来不及多想,当即朝身后的王能望去,低沉而道:“吩咐船上之兵严加防守,倘若大盛之君有所异动,本宫,定与船人同心,狠打大盛狗贼。”

    “是。”这话一落,王能便刚毅恭敬的回了句,未待尾音落下,他已迅速踏步而离。

    此际,湖风冷冽,吹拂在面,凉薄四起。

    则是不久,那几艘大盛的船只,便已纷纷将大旭的几艘船全数围住。

    刹那,船员吆喝而起,诸船皆停。

    水波荡漾之际,风声突然极盛,吹得凤瑶船上的大旭旗帜飘摇簌簌,声音莫名突兀惊人,而此时此际,王能与伏鬼,已是领了数十名并未全全围在了凤瑶与颜墨白身边。

    “风大,长公主退后些,莫要受凉了。”

    正这时,身边的颜墨白也突然越发靠近,修长的指尖微微扣住凤瑶的手腕,略微干脆却又淡定自然的将她拉扯到了他身后。

    凤瑶满目冷冽,面色阴狠,待颜墨白松开扣着她手腕的手后,她便从颜墨白身后踏步而出,极是清冷淡定的立在了颜墨白身边,待得他略微挑眼朝她望来时,她唇瓣一动,阴沉而道:“我大旭皇族,历来不是缩头乌龟,此番仇敌当前,倘若躲了,自当让仇敌笑话。”

    许是不曾料到凤瑶会突然这般说,颜墨白神色微动,极为难得的怔了一下,待回神,他瞳孔几不可察的沉了几许,随即深思犹豫片刻,却终归未朝凤瑶说出话来。

    此际,那对面大船之上,凭栏之处,则整齐立着数十名衣着铠甲的大盛兵卫,那些人,待朝凤瑶这边凝了片刻后,随即,便有人出声而喝,“尔等可是大旭之人?”

    这话一出,江风飘荡,无人应话。

    那大盛船只上的兵卫纷纷眉头一蹙,随即,便有人继续喝道:“问你们话呢!你们可是大旭之人?”

    挑高的嗓音,无疑是夹杂着几许不曾掩饰的冷讽,犹如高人一等,蔑视十足。

    凤瑶瞳孔一缩,满目阴沉。

    却也正这时,伏鬼扯着嗓子阴沉的道了句,“船上有旗,旗上有‘旭’,莫不是大盛之人不识字,竟认不出旗帜上那‘旭’字?”

    这话,回得倒是阴沉冷冽,却又无波无澜,亦如伏鬼这人一般,煞气重重。

    待得这话一出,那船上兵卫顿时一怒,有人扯声冷道:“不过是大旭之人罢了,竟敢戏谑大楚之军。尔等倒是胆大,不仅见得大盛船只过来而不恭迎,甚至还如此戏谑,尔等今日若不给出解释,我大盛之军,定不会绕过。”

    这话一出,那言话之人便将目光落来,朝凤瑶与颜墨白扫视一眼,而后大抵是见颜墨白满身气质,是以便将目光朝颜墨白落来,扯声威胁而道:“你便是大旭之人的领头之人?”

    如此被公然冷对,颜墨白眼角微挑,整个人,倒也依旧是懒散随意,从容无波。

    他勾唇一笑,懒散温润而道:“满船之人,你独独认我是领头之人,看来,你也着实是……有眼无珠之人。”

    幽远的嗓音,温润自若。

    这话一出,那数十名大盛之兵微微一怔,待回神过来,那最初言话之人怒不可遏,待得正要破口而言之际,未待他嗓音落下,颜墨白已收敛了面上的笑意,先他一步的出声道:“此番之行,不过都来为楚王贺寿罢了,你大盛之军突然围来,惊了我家大旭长公主,扰了凤架,难不成,我大旭之人还不能护主的说上一句?”

    这话一出,那本要言话的并未顿时噎了后话,待朝颜墨白再度凝了几眼后,便森冷戏谑而道:“大旭本为大盛手下败将,便是惊了大旭公主,你大旭之人,自也该受着。难不成,竟还要因此对大盛不满甚至计较?”

    颜墨白嗓音一挑,“听你说话,倒是不可一世,自负十足,不知,你身份是何?”

    他突然问了这话。

    那言话的兵卫也是稍稍一惊,待回神过来,便挺直腰板,冷声呵斥,“我乃大盛**将军龙威,你大旭之人如今见得本将军,可是该行礼了?”

    这话一出,颜墨白勾唇而笑,“你贼头鼠脸,牙尖嘴利,倒是,辜负了龙威这好名字。再者,今日争议无论因何而起,你龙威这枚项上人头,本王,便要定了。”

    悠然随意的嗓音,懒散从容,虽语气依旧是春风儒雅,淡然和煦,然而话语内容,却是不怒自威,杀气十足。

    瞬时,凤瑶眉头一蹙,当即转眸朝颜墨白望来,正要开口而劝,不料颜墨白竟陡然抬手而起,刹那,他那雪白的宽袖之中,竟突然有条白绫横亘而出。

    凤瑶瞳孔一缩,到嘴的话骤然下意识的噎住,只见颜墨白那条白绫,竟如长了眼睛一般,飞速如箭的朝那对面船上的龙威袭去,仅是眨眼间,那白绫便结实的捆上了龙威的脖子,待得龙威猝不及防的惊呼一声后,颜墨白骤然将白绫拉回。

    整个过程,时辰极短,龙威身子也被白绫拉得不稳,顿时朝船下跌去,却也是千钧一发之际,他本能的伸手,蓦的吊住了船舷的栏杆,身形稍稍而稳,不曾真正落水。

    眼见龙威如此,颜墨白手指蓦的用力,待得龙威支撑不住当即要跌落在水之际,瞬时之中,一道银色的飞镖突然自那大船的船舱中陡然而出,竟也如长眼一般,迅速凌厉的划断了颜墨白的白绫。

    瞬时,颜墨白的白绫断成两截,颜墨白眼角一挑,白绫顿时回袖。

    而那吊在船舷的龙威,则顿时松了口气,大盛其余之兵,则突然反应过来,当即迅速聚集过来将龙威拉起,则是片刻后,那船舱之内,突然,扬出了一道刚毅威仪的嗓音,“我大盛之将,虽是无礼,但也罪不至死。阁下下手如此狠毒,莫不是,有些过了?”

    江水浮动,水波粼粼,周遭而来的风,越发冷冽刺骨。

    这话入得凤瑶耳里,凤瑶浑身一颤,面色之上,竟全然失了血色。

    她两手紧握在前方的栏杆,不自知的强行用力,手背青筋百出,狰狞异常。

    曾还以为,当初城楼之上敌对,两方厮杀后,定不易再见,甚至再见便是兵临城下,厮杀血战之际,却是不料,这碧波江上,寒风刺骨之中,她与这做梦都想杀了的人,竟是,如此突然的重逢。

    一时,心底的所有情绪,全数化为了森硬与仇视,一股股惊天的怒意,也肆意的升腾而起,全然,压制不住。

    待得片刻后,她身子也隐隐的开始发起抖来,那双凝在对面大船船舱的瞳孔,也赫然开始发红。

    许是察觉到了她的异样,身边的颜墨白,突然伸手拍了拍她的肩,待朝凤瑶凝了片刻后,他瞳孔稍稍一缩,目光,则慢腾幽远的落向了对面船舱,清幽沉寂的道:“得罪了本王之人,自是罪该致死。你若要为那龙威说话,便该,出面而对,此番躲在船舱,莫不是,缩头乌龟?”
………………………………

第235章 如此赌注

    他说得极为直白,醇厚甚至略微漫不经心的嗓音,也卷着几许不曾掩饰的傲然。

    大盛之船突然围拢而来,本非好事,但无论如何,他自能肯定大盛没胆在这曲江之上先行对大旭开战。

    只不过,那船头之上的龙威,着实不可一世,那人的脑袋,他颜墨白今日,自也是要好生拿下。

    待得话语落下,他双目幽远懒散的朝那船舱望着,面色从容淡定,并无丝毫摇曳与起伏。则是片刻,便见那对面的船舱之上,突然有人缓缓自内打开的屋门,随即,几名小厮迅速出得屋门,且在屋门站立两侧,恭敬弯身而迎,而片刻光景之后,一抹满身壮实,身披大氅之人,则缓步从那屋门出踏步而出。

    待出得屋门,那人,缓步朝凭栏处行来,门外两侧小厮,顿时亦步亦趋的在后跟随,而那些凭栏而立的兵卫,顿时弯身下来,纷纷调整位置站立两侧,随即,纷纷恭敬而唤,“拜见太子殿下。醢”

    大盛太子?

    颜墨白眼角一挑,目光在那司徒夙身上扫视两眼,见其面容刚毅,但却面无表情,那双深黑强势的瞳孔,待遥遥过来朝他扫了一遍后,便顺势而挪,落向了他身旁的凤瑶身上。

    刹那,司徒夙瞳孔骤然一缩,那毫无表情的脸,也逐渐生了几许起伏缇。

    颜墨白看得仔细,薄唇微微一勾,笑得懒散平和,待转眸朝身侧的凤瑶一扫,则见凤瑶目光如炬,满眼通红。

    “大盛太子,虽看似刚毅,实则却是深沉无情之人。这种人,能为君,能为将,但独独,不可为夫,呵。”

    他懒散轻笑一声,足下也顺势朝凤瑶再度靠近半步。

    凤瑶眉头紧蹙,抬眸朝颜墨白望来,则见他满面从容,薄唇微勾,笑得兴味不浅。

    仇敌相见,分外眼红,她姑苏凤瑶此际,着实是忍不住心底的波动与杀气,若非理智还在战胜着情绪,要不然,此际定会不顾一切朝那大楚之船拼杀而上,势必要取那司徒夙的首级。

    “摄政王此言,确为事实,司徒夙此人,无疑是忘恩负义的小人,虽能为将,但也不过是血杀之人,天下之鄙。只不过,摄政王也无需在本宫面前多讽他什么,你方才当众辱司徒夙,这等烂摊子,你自行,给本宫收拾好。”

    凤瑶满目复杂的迎上颜墨白的眼,阴沉吩咐,待得这话落下后,便浑然无多呆之意,甚至也全然不顾颜墨白是否回话,便已干脆转身,正要踏步朝前方的船舱而去。

    此际未收拾好心神,是以无法平静的面对司徒夙。与其与司徒夙在这曲江之上抵上,还不如退而求其次的避避。

    奈何虽心思如此,足下却刚刚前进一步,身后不远,便突然扬来一道幽远复杂的嗓音,“凤瑶。”

    短促的两字,语气中着实夹杂了太多的复杂与无奈,然而这话入耳,亦如当日城墙之上一般,她只觉得恼怒,耻辱,别无其他。

    足下,稍稍而顿,却也仅是顿了片刻,凤瑶便继续踏步而行,然而仍是不曾前进几步,司徒夙那嗓音再度飘摇而来,“你如今,竟是见都不愿见我了?”

    这话,悲凉难耐,然而落在耳里,却又是另一番耻辱与震怒。

    何谓见都不愿见他了?她与他隔着血仇,如何相见?她现在是恨不得见他便用目光杀了他,见他便忍不住让他碎尸万段,然而,她却不能,她如今未有能力去杀了司徒夙,更也未有能力太过控制情绪,去与他好生的周旋,她这些日子以来,甚至也自诩坚强,只奈何,她终归还是高估了自己,至少在血仇之人面前,她满心的坚强骤然土崩瓦解,难以自持与淡定。

    她也的确是无法淡定,此际也的确是想要逃脱避开,她甚至忍受不得,那司徒夙再如满身情深之人一样,再恶心至极的对她装模作样的深情而唤。

    思绪,嘈杂凌乱,震怒,却又耻辱。

    待得司徒夙尾音落下,她足下不曾停歇,却是行得更快,待足下刚要踏入船舱的屋门之际,寒风之中,突然闻得颜墨白那懒散从容的嗓音响起,“好一派悲戚刻骨之言,只不过,太子殿下莫不是太过自作多情了?而今对着本王之妻如此而唤,可是,未将本王放于眼里?”

    凤瑶瞳孔微缩,浑身僵了半许,却未做反应,待踏步入屋后,王能便在后方彻底合上了屋门,阻隔了烈烈袭来的江风。

    凤瑶满目复杂,于软榻而坐,整个人,清冷压抑。

    她并未做好再度面对司徒夙的准备,是以,猝不及防的震怒与仇视之下,无法安然好生的与他言话,她此番也的确是极为难得的任性了一回,不顾事态深浅的就将烂摊子全数交给了颜墨白。

    心情压抑难耐,纵是满心的起伏与顾忌,但这回,她终归还是破天荒的选择相信了颜墨白,整个人,安然坐在屋中软榻,一言不发,更也无心出屋去干涉什么。

    周遭气氛,也沉寂莫名,阴沉厚重。

    屋外,那一来一往的言谈声,也似幽远至极,听不出明细。

    凤瑶稍稍合眸,强行努力的压制着所有心绪,许久许久,待得浑身终于稍稍平静下来时,身下的大船,竟也突然间开始微微而行。

    江水浮荡之声,略微突兀大盛,江风也凛冽至极,不住的拍打周遭的雕窗与屋门,簌簌震动。

    凤瑶眉头一蹙,终归是稍稍的掀开了眼,却也正这时,不远处的雕花门外,突然扬来了颜墨白那悠然懒散的嗓音,“长公主,微臣有事,可先进来?”

    那厮现在入她的屋门,鲜少恭敬有礼的在外唤门,而今这回突然如此,倒是难得。

    再者,他此番突然而来,难不成,他与司徒夙的聊话,已是完毕了?

    凤瑶神色微动,默了片刻,随即便开口而道:“进来。”

    短促的二字刚一落下,不远处的屋门,便被人缓缓推开。

    瞬时,江风顺着屋门拂入,迎面而来至极,竟卷着股浓烈的血腥味。

    凤瑶瞳孔骤然一缩,目光当即朝那屋门望去,则见那满身素白的颜墨白,正一手拎着满身是血的龙威入得门来。

    许是被伤得极重,那龙威,满身是血,脸上也是血肿一片,整个人狰狞狼狈,哪有最初立在船头凭栏吆喝的那般傲然与得意。

    凤瑶心底一沉,稍稍坐端了身形。

    片刻之际,那颜墨白已是将龙威丢在了她面前,眼见龙威正要挣扎而起,他一脚踩住了龙威的手,使得龙威恼羞成怒,怒吼而道:“此番落在你手里,你要杀便杀,要刮便刮,我龙威也是血性之将,岂容你这般凌辱!”

    龙威气得不轻,也伤得极重,此番怒吼之际,嘴角鲜血源源不断的朝下流出,狰狞至极。

    颜墨白垂眸朝龙威扫来,懒散而道:“还不曾真正凌辱于你,便这般受不得了?看来大盛之将,也是个无法能屈能伸的废物。”

    龙威满眼血红的朝颜墨白望来,鲜血淋漓的薄唇一启,正要言话,奈何后话未出,颜墨白便已出声打断道:“大盛太子便已弃了你,你若要恼,自该恼你家太子,而今,本王带你进来,并非是要听你志气磅礴或是恼怒无能之言,倘若你胆敢再多说一句,万蚁蚕身之痛,本王,便再让你领教一遍。”

    这话一出,龙威瞳孔骤缩,到嘴的怒骂之词,活生生的憋了回来。

    整个过程,凤瑶一言不发,待见龙威彻底安分,她才抬眸朝颜墨白望来,低沉而道:“摄政王怎将他带进来了?”

    颜墨白勾唇而笑,“龙威方才在大盛之船上辱我大旭,微臣此番带他进来,是为让他赔罪。”

    说完,目光朝龙威一落,“还不对长公主磕头道歉?”

    凤瑶眼角一挑,心生起伏。

    虽不知这颜墨白究竟如何将这龙威弄到了出她这里,但凭龙威那傲然的骨气,又如何能在她面前磕头道歉?更何况,历来刚毅之将,都是士可杀不可辱,这颜墨白今日,莫不是要想将这龙威逼得在她面前咬舌自尽?

    思绪翻腾摇曳,复杂不浅。

    待得默了片刻后,凤瑶目光朝龙威落来,则见他牙关紧咬,面色风起云涌,却是不久,他竟突然垂头下来,终归是稍稍在凤瑶面前跪好,而后极是僵硬的朝她磕头一拜,一字一句的道:“方才在船头之上,着实有眼无珠,虽言辞不当,但也是无心之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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