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暗救赎-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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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听着，突然感觉很冷。他只感觉似乎身上的每寸皮肤都被揭开，在那之后又被投入彻骨的冰水。月勉强镇定，想要说话，却发现强烈的颤抖打乱了所有言语。所以他祷告。“不从恶人的计谋、不站罪人的道路、不坐亵慢人的座位、惟喜爱神的律法、昼夜思想、这人便为有福。”

　　　　终于还是挺了过来。月看着一旁辛迪关切的眼神，带着歉意说道：“对不起，我还是没办法像你一样勇敢。”辛迪摇头道：“这不能怪你，我在这里生活了这么久，也还是没有发现这头狡猾的魔兽。”月耐心的等她说完，才问道：“你离开过这里吗？”

　　　　辛迪陷入呆滞，过了一会才回答道：“离开。。。这里？我。。当然离开过。”月望着她姣好的面容，终究还是找到了一闪而过的窘迫。辛迪还在重复，她充满希冀的看向月，问道：“我离开过这里，对吗？”

　　　　月缓慢的摇头：“很遗憾，我想并没有。”辛迪瘫坐在地上，喃喃自语道：“怎么。。可能？我在这里生活了。。。三百年！怎么可能一直在这里，从来没有离开过？！”月轻轻按住了她的肩膀，劝慰道：“相比痛苦的从前，还是崭新的未来要重要得多。”

　　　　“这里根本没有半点值得你留恋，既然如此，为什么还要呆在这里？你的实力完全可以在任何你想要的地方居住，我相信，无论是那一个，都比这座恐怖的城堡好得多！请好好的想一想，因为你此刻所作出的决定，将会影响你的一生！”月说到最后，更是贴近了辛迪的脸，直视着她的眼睛！

　　　　“不，我。。。不能离开这里。这里是。。这里是。。。”辛迪痛苦的抱住了头，突然大叫道：“我的家！！！”她猛地从地上站起，明明只是迈出了几步，再出现时，却是在长廊的那一头！“我不会离开这里的，永远不会，不会！！”她发泄似的冲着月大喊大叫，张开了双臂，直挺挺的向后摔去。

　　　　视线范围中的辛迪突然消失，整个城堡中弥漫的诡异气氛也暂时收敛。但月还是察觉到了，那淡淡的敌意已经不再被遮掩，这座城堡像是活了过来，在暗暗窥伺他的同时，也在悄然制造着无数致命的陷阱。

　　　　“比起隐藏在黑暗处的危险更安全的是，自己所制造的危险。”这句艾布纳不经意间说的话，被月牢牢的记在心中。他拖着疲惫的身躯，尽可能的使声音更加虚弱：“辛迪，辛迪？你在吗？”

　　　　他很微妙地使自己正常的走路姿势显得更加吃力，整张脸也通过细小的变幻而更软弱。月厌恶这种小小的技巧，事实上，没有哪个年轻人喜欢这种另类的懦弱。而艾布纳教他的时候，却也无所谓的说过：“不喜欢的话，就不要用。”

　　　　月还记得，艾布纳说这话时无所谓的神态。他从来没有低过头，弯过腰，只是这么轻轻的笑着，在落魄中夹杂着闪光的骄傲。但他最后还是死了。死法还是那种噩梦中才能出现的惨烈。所以月不在乎。他就这么运用着所有学到的，或正义，或邪恶的知识，只是想在这个世界上，活下去。

　　　　月一个趔趄，重重的摔在地上。他刺破胸口血袋的同时，用那根沾了药剂的银针在脖颈上刺出一个红点。“在三分四十秒后，我会晕厥。这个办法虽然危险，却是能最迅速的脱离这种境地。”

　　　　“五。四。三。二。一。。”月耐心的数完，任凭无边的黑暗将自己淹没。再次醒来之时，已是在一座高高的祭台zhong　yāng。月按了按额头，轻声道：“果然是你。”祭台之上也有回应：“是我，没错。”

　　　　辛迪眼中闪着耀眼的光，本来破破烂烂的衣服也变成了高贵，典雅的盛装礼服。“你很特别。”她鲜红的嘴唇微微张开，轻轻说道。“我想我们应该有着共同的敌人。”月不卑不亢道。

　　　　“不，是我的敌人。”辛迪摇头否认道。“再微不足道的帮助也是帮助。”月沉声道。“的确，你是能帮助我的。”辛迪想了想，说道。“我需要你。。。。所有的血液。”月迅速的回答道：“不可能。”

　　　　“如果你不愿意给，我就只能自己拿了。”辛迪伸出了白玉般的手指，遥遥对准了月。月想要闪避，身体却完全跟不上。所以他只能看着辛迪大口吸食自己的鲜血，在心里默默倒数。

　　　　“就是现在。”月想拿取腰间的道具，却被辛迪的双手牢牢抓住，不能动弹。他浑身上下突然一松，辛迪居然松开了这致命的怀抱。

　　　　“放。。。。放开他，你这个怪物！”在祭台之下，辛迪拿着十字匕首，大叫道。

　　　　嗯，决定了。小说就像自己的孩子一样，果然还是要尽心尽力，死而后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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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辛迪；德古拉

　　　　祭台下那个白衣辛迪的眼中有畏惧，也有痛恨。但她还是颤抖着双手爬了上来，跟另一个自己开始对峙。“你刚才说什么？”红衣辛迪看了她一眼，冷笑道。“你这个怪物，别再想蛊惑我！”白衣辛迪大叫着，平端着匕首冲了过来。

　　　　“蛊惑？我只是把你该知道的一切都告诉你罢了。”红衣辛迪轻松避过，轻声道。但她似乎也对这不间断的攻击感到厌烦，很是缓慢的伸出两根手指，捏住了匕首的刀锋。“已经够了。”红衣辛迪的手指在刀锋上轻轻一弹，将这把匕首完全击碎。

　　　　“我的耐心已经所剩无几，你却还在如此奢侈的肆意浪费。”红衣辛迪扼住另一个自己的咽喉，将她举离地面。“或许你根本就不该活下去，毕竟这世上只能有一个辛迪�9�9德古拉。”

　　　　“辛迪�9�9德古拉？”白衣辛迪涨红了脸，呼吸困难。“这点微不足道的仁慈，我很乐于给予你这个可怜虫。”红衣辛迪像是不经意的瞄了一眼身后的月，开口说道：“你和我，都是辛迪�9�9德古拉。”

　　　　“血液是我族的信仰，我们从中汲取力量，维持生命。而〃最初〃为了他的子民日后不至灭亡，在族中赋予被选中者极大的力量。”红衣辛迪将手中的可怜虫重重丢出，伸出双手，像是要把周围的黑暗都拥在怀中。

　　　　“双子，四王，七曜，十三圣徒。他们的力量或许永远无法接近〃最初〃；但就算只是凭借血脉的纯度，却也足够统治在他们之下的所有血族。”红衣辛迪深深吸气，身体还在微微颤抖。

　　　　“血族当年无比强盛。”她的言语中满是快要溢出来的骄傲。“强盛到，就连龙族，也要每月送族人到血宫，作为献给我们的祭品！”月默不作声的听着，停止了一切动作。

　　　　“但这一切还是被彻底摧毁了。”红衣辛迪的语气低沉。“在千年前的那场万族大战中，双子被一个人类彻底击败，不得已将自身双双封印，延缓伤势；四王在战场中被暗算，背负着持续至今的恐怖诅咒；七曜的力量源泉被族中的叛逆谋取，彻底失去了血族的荣光；至于十三圣徒。。。。。”红衣辛迪的声音高亢而又尖利，像是在向未知的存在哭诉。

　　　　“他们全都死在了那该死的，混乱的战场之上！！”红衣辛迪稳定了一下情绪，又说道：“尽管残酷，但这也确实间接促进了新血族的诞生。”她望着面无表情的月，冷笑道：“值得欣慰的是，我们学会了古血族永远不能学会的隐忍与yin险。”

　　　　“那场万族大战实在是太过恐怖，当时的世界，没有一个种族能幸免于难。所以比别人都要了解这战争残酷性的我族，就这么放弃了以往的所有荣耀，亲自拆毁了血宫，组建了如今的血腥议会。没错，我们就像只懦弱的地鼠，把自己埋进深不见底的坑洞。”红衣辛迪坐在白衣辛迪身上，拳头不住的落下。

　　　　“一年又一年，明明在万族大战中最为凄惨的我族，也渐渐恢复了元气。但就在我族做好了一切准备，打算恢复荣光之际，一个男人，就用他最拿手的方式，羞辱了我们所有人。”红衣辛迪从地上站起，开始用脚斜踢那个可怜虫的腹部。

　　　　“五名公爵死了四个后，仅剩的那个废物也没再回来，不知逃到哪里去了。”红衣辛迪抓着可怜虫的衣领，慢步走到月身前，在他耳边轻声道：“看样子你也反应过来了，那个男人到底是谁。”

　　　　“用我族的尸骨作为踏脚石，可真是在大陆上好好的风光了一阵呢。”红衣辛迪握拳，轻轻的碰在月的腹部。“对你来说很不幸的是，死去的那四名公爵中，有一个是我的亲叔叔。”

　　　　“所以，那时的我，不，是她，听着大陆上所有人都在谈论着亲叔叔的惨死，当然会感到难过。”红衣辛迪捏住月的下巴，强行按住了那口即将喷出的鲜血。“所以她来到了这里，希望能在熟悉的地方休养生息。”

　　　　“嗯，我刚才说过的，血液是我族的信仰，我们从中汲取力量，维持生命。是吧？但是，这里偏偏就有一个异类。”红衣辛迪说着，鄙夷的望了身边另一个自己一眼。

　　　　“虚弱，像是一条无形的蟒蛇，不住的缠绕着辛迪�9�9德古拉。明明拥有极强的潜力，却拒绝接受。”她近乎贪婪的抚摸着自己浑身上下，陶醉道：“但我族不需要废物。所以当她可以依靠的叔叔死的那一刻起，就已经失去了所有可被利用的价值。”

　　　　“所以议会的高层也对这个决定赞赏不已，他们给了辛迪�9�9德古拉一把武器用来防身，诺，就是这把。嗯，身为血族，却赐予神圣属性的武器。他们真是。。。。。”红衣辛迪从地上捡起匕首的碎片，冷笑道。

　　　　“辛迪�9�9德古拉就在这里，被整个世界抛弃。当然，按她的性格，也就是一直这样下去，直到体内的真血枯竭为止。”红衣辛迪高高抬起了腿，将早已昏迷的白衣辛迪高高踢飞。

　　　　“三百年前，一只裁决骑士小队为了追捕〃圣殿〃的余孽，不经意的闯入了这座城堡。当然，这位坚持不吸血的血族圣女果断出手帮助，但即使这样，却也没得到半点感谢。”红衣辛迪突然狂笑了起来，她抓住月的衣领，将其重摔在地上。

　　　　“这〃圣殿〃的余孽在临死之前也做出了他自认凌厉的反击。”红衣辛迪刚要继续，地上的月就打断道：“liberta，**的解放。”红衣辛迪有些惊讶的看了他一眼，点头确认。

　　　　“这神秘的咒术找寻出了她心中所有的yin暗，通过那教会中特异的献祭，将我。。。。彻底重生！！！从此，我就是辛迪�9�9德古拉！所有道德，律法都无法再拘束我！我将回到议会，让那些放弃我的高层在自己的尸体前为之忏悔！”红衣辛迪越说越是激动，甚至连城堡的外围也布满了黑色的闪电！

　　　　“这咒术的效力已经持续了三百年，本来让人作呕的同步也变得如此微弱。”红衣辛迪随口吐出一口鲜血，不屑道：“但无论多么微弱，这同步仍然存在。只是这样的伤害还可以在我这里被削弱，而生死的界限，却完全无法隔断。”

　　　　红衣辛迪笑道：“所以她不能死！但我也无法忍受如此软弱的自己，所以我制造了这座城堡，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折磨着她！我就是要看着她在死亡面前狼狈不堪的模样，只有这样，那刻在灵魂深处的屈辱才能得到慰藉！”

　　　　月冷漠道：“但你和她之间，还是有着同步。”红衣辛迪微笑道：“这样更好。伤痛能提醒我，像她一样，像这个废物一样的结局会是什么！而且对我来说，伤痛更像是一场倒计时，倒数着，离开这座监牢的时间。”

　　　　“这一天终于到来了。虽然隔着险恶的空间乱流，却也能听到外面世界的雀跃。虽然不知道你在哪里找到了这里的坐标，但我已经不想继续忍耐下去了。因为无论如何，我也要向外界宣告，宣告我的回归！”红衣辛迪用指甲划破了月的脖子，沾了一点血液后珍惜的放在嘴中。

　　　　月突然道：“这座城堡是你制造的？”红衣辛迪一边品尝着月的鲜血，一边回答道：“当然。”月问道：“那画像中的前几任城堡主人又是谁？”红衣辛迪疑惑道：“什么画像？”

　　　　“巴托里�9�9德古拉。你之前说过，这里是你熟悉的地方，既然如此，又怎么会是你制造的城堡？”红衣辛迪冷笑道：“你想拖延时间的话，就尽管拖延好了。”她望着那落地窗外的世界，确认道：“反正距离祭阵发挥作用还有五分钟，我完全可以一边听着你的废话，一边它变成临死的哀嚎。”

　　　　“废话吗？也许吧。这座城堡，除了你与辛迪之外，就没有别人了吗？”月问道。红衣辛迪肯定道：“当然，这里就是我的领域。”月苦笑道：“情况又麻烦起来了啊。”他真挚的望着红衣辛迪的眼睛，微笑道：“你知道〃圣殿〃为什么能与光明教廷正面相互对抗数百年吗？”

　　　　“原因就是他们独特的咒术。这咒术可以用来杀戮，也可以用来增强自身的实力。”月压缩着脖颈处的肌肉，试图减慢失血的速度。“而liberta，就是他们所有咒术中最神秘的一个。”

　　　　“分裂自身，失去所有过往的记忆，在这与自己对抗的道路上不断寻找，最后在击败自己的瞬间升华战力，从丑恶的茧，变成美丽的蝶！”月僵硬的倒在地上，缓缓说道。

　　　　“真是感谢啊，另一个我。如果不是你的话，我说不定一生都会被困在障壁之前呢。”从血迹的那头，传来这样的话语。

　　　　。。。。昨天才骄傲过。。。。。明天两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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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最后的最后

　　　　人类通过冥想，运转斗气，或向未知的存在献祭等等方式，来得到超越自身极限的力量。但似乎就连变强这也需要一种另类的天赋，以至于无数人被挡在那障壁前，终生不得寸进。可是那障壁到底是什么？又该如何突破？这简直就像是神与人类开的玩笑。

　　　　但有一点是被确认的。无论是挑选了哪条道路，只要突破了那道障壁，就将拥有无法想象的庞大力量。而现在，被囚禁了三百年的辛迪�9�9德古拉，又会用这力量，怎样宣泄怒火？

　　　　“我们都错了。”白衣辛迪在找回记忆后，虚握双手，喃喃道。“这血是枷锁，也是牢笼。”说着，她将两根手指并拢，遥遥对准了月。伴随着虚空中的一声脆响，月的身上浮现出一道道刻着血红兽首的锁链。

　　　　月并不费力的从中脱出，快速地远离了这片两个辛迪�9�9德古拉的战场。“你想报复我吗？报复这个真正的自己？”红衣辛迪却并不畏惧，反倒冷笑道。“报复？你还不够资格。”白衣辛迪面无表情，语气平淡。

　　　　红衣辛迪还想说些什么，却终究没有说出口。她只是讥讽的看着对面淡然的自己，笑道：“来吧，这世上本来就不该有一模一样的两个人。”白衣辛迪认真的思索了片刻，回答道：“没错。”

　　　　月从来没有想到，强者之间的对战，破坏力居然会如此之大。即使已经竭力的避开了中心战场，却还是能听到死神的狞笑！斗气，魔法，血族秘术，红衣辛迪肆无忌惮的使用着各种手段，只求拼尽全力的尽快杀死对方。

　　　　“东沉的夕阳，西升的满月，秩序的混乱意味着不明的崛起，愚昧者的纷争终会在某时平息。漫长而又漫长，迷茫而又迷惘，黎明，又在何方？血�9�9苍蓝罂粟。”红衣辛迪向后飞掠极远，在空中用鲜血勾勒出一朵简易又传神的花。

　　　　月突然闻到一种好闻的香气，身体也对这香气做出反应，一阵舒服的晕眩。但他马上就反应过来，用力的按在自己脖间伤口处，让疼痛驱逐这难以摆脱的幻觉。随着视线的逐渐清晰，空气中的花粉也变得显而易见。

　　　　即便如此，花粉还只是慢慢飘荡在城堡边缘，战场的中心，已经被无数花瓣包围，凑成一个华美的花球。红衣辛迪用手指擦拭掉嘴角的血迹，又将手指放在嘴中，品味着鲜血的甘美。

　　　　“破。”简简单单的一个字，也没有什么波动，整个花球却就这么爆开，露出其中丑恶的内在。美丽的花球之中，居然是无数张滴着唾液的裂嘴。白衣辛迪从中走出，神情不变。

　　　　“犯上者必受严惩，辱神者必受神罚。”白衣辛迪开口道。红衣辛迪听完这两句普普通通的话，突然凄厉的惨叫起来：“你，你对我做了什么？”白衣辛迪走到她身前，右手食指轻轻点在她的额头。

　　　　“怎么会？原来是这样。。。。。”红衣辛迪的脸上写满不敢置信，又变成一种安详。她的身躯化成一片片的血色花瓣，眷恋的围绕在辛迪身旁。

　　　　月清楚的了解自己的极限，但这极限可远远没有达到这种程度。辛迪走过来，直视着他的眼睛：“你很幸运。”月应道：“是的。”辛迪淡漠道：“如果没有你，还不知道我会在何时醒来。”月点头，表示认可。

　　　　“但你父亲给予我族的屈辱，却不可能就这样偿还。”辛迪用手指划开了自己的手腕，从中取出三滴闪着奇异光芒的鲜血。“三滴血，三条命。在那之后，就用你的命来弥补你父亲的过错吧。”辛迪的语气依旧淡漠，像是在说一个真理。

　　　　月接过这三滴血液，发觉居然如同铁块般沉重。他也不说话，任凭辛迪离去。但辛迪回头，很平淡的对他说道：“去警告人类，〃暗夜〃已经归来。如果不想就这么灭亡，可以发动战争。我族从不畏惧战争，千年前一样，现在也一样。”说完，她双手搭在身前，硬生生的从虚空中撕开了一个口子。

　　　　月目睹着辛迪从容不迫的离去，按了按额头，发现自己似乎不经意间放出了一个不得了的人物。他大笑道：“灭亡人类？不可能。人类自身已经为这个目标努力自相残杀了一千年，怎么可能被你这么简单的灭掉？”一个声音突然在他身后响起：“还真是乐观。”

　　　　回过头，一个高挑的女人站在身后，脸上满是毫不掩饰的怒意。“她在哪？”女人问月。月回道：“不知道。”女人用右手抓住月的衣领，将他抵在墙上：“你这蠢货。”月微笑道：“彼此彼此。”

　　　　女人将艳丽的脸贴近：“萝丝，半精灵。”月笑道：“那很好啊。”女人听他这么说，也笑道：“记住我的名字，记住。。。是谁杀了你。”月歪了歪头，回应道：“这可不太好。”

　　　　说完，他的身体在女人眼前化成流光，浓缩成一张塔罗牌后，飞回在城堡那头的月手中。“一点小惊喜，希望你能够喜欢。”月站在辛迪所撕开的空间缝隙前，弯腰笑道。“希望空间乱流能把你彻底的撕成碎片。”女人祝福道。

　　　　“多谢关心。”月伸手致意，装作打算踏入空间缝隙的样子。但明明只是做做样子，空间缝隙中却突然传来一种诡异的吸力，就把毫无防备的月直接吸入。月飘荡在奇异的空间乱流中，眼前满是灰色的细微裂痕。

　　　　这些裂痕的间隔极短，短到足以把月切成细丝。月认真的思索了一瞬，还是干脆的开始回忆人生。“嘿，这一幕是不是发生过？我想想，没错！我还是少了四年！”月自嘲的想着，抖手解下腰间的皮袋，将它用力摔出。

　　　　有价无市的空间晶石发挥了它的作用，如月所愿的在这裂缝中引发了一场空间紊乱。月动作夸张的在诸多裂痕中穿行，试图返回那个濒临破灭的缝隙入口。但此刻，三根顽固的裂痕，横在在他身前，耀武扬威。“只是半条腿，可以接受。”月咬住了牙，避免自己因为疼痛而大叫。

　　　　但什么感觉都没有。月再睁开眼睛时，发觉自己仍然身处那yin森的古堡之中。萝丝一把将他甩在身后，闭合了这个崭新的空间缝隙。“小家伙，我可是很强的。”她轻松关上了这个自己亲手制造的空间缝隙后，转身对月笑道。

　　　　回答她的，是一辆破旧又腐朽的战车。萝丝在战车即将撞上自己的一瞬间出了七拳，踢了三脚，却还是没有逃脱被撞飞的命运。月借着这个机会，撞破了身前的落地窗，再次向下急速坠落。

　　　　“这样可不行，不能给女人新鲜感的男人，可不是好男人。”萝丝闪现在月的正上方，娇笑道。“不过啊，女人有的时候，也是很怀旧的。”说着，她从虚空中抽出一把无锋的巨剑，妩媚道。

　　　　月的胸口下意识的开始剧痛，但在空中完全无法受力，又能怎样闪避？身体终于还是摔在苍白的土地上，只是巨剑却插在他手臂与身体的夹缝处。萝丝从地上站起，随手挥舞着安的巨剑，无聊道：“站起来吧，如果还想让你妹妹活下去的话。”

　　　　月听她这么说，也不再嬉笑，认真道：“等等，肋骨断了三根。”萝丝嘲讽道：“说实话，还真的无法想象你这样的废物也敢来这里。”月按住腹部，勉强道：“没办法啊，如果活不下去，连被叫废物的资格都没有了。”

　　　　萝丝深深的望了他一眼，笑道：“这城堡的那位看上了你妹妹的身体，打算通过禁术来使自己重生。”月深吸一口气，确认了断骨没有刺伤内脏后，点头示意自己完全做好了准备。

　　　　“你要知道，一旦再次转换。。。”萝丝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