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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末逐鹿-第10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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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雪一愣,却没有逃路,因为目前她也是米贼匪人,只是到初到天师营中,这名青面修士不认识她而已。
“那来的野丫头?让你知道青面妖王的厉害。”青面修士见刘寄奴和司马雪熟识,出手便是大招,一股灰色烟雾瞬间在春光中凝聚,幻化成各种武器形状,向司马雪击去。
司马雪手一抬,一道凛然的上古奇寒在春光中乍现,击来的灰雾瞬间变成雾水,弥散于无形中,玄冥剑在阳光中泛出一股桀骜不驯的杀意。
青面修士大惊失色,施术便欲逃遁,一条饥饿的绿龙从司马雪掌中倏然飞出,从青面修士后背一剑穿心,转眼间,地面上多了一具血干尸体。
刘寄奴身的术法禁锢在青面修士死亡时,顿时消失,连忙起身施礼:“刘寄奴见过公主殿下,谢公主救命之恩。”
“每次见到你,总有不测之事发生,看来你注定不是普通之人啊。”司马雪笑道。
刘寄奴见司马雪笑意晏晏,在春日中美艳不可方物,丝毫不见辣手杀敌时的凶煞,心中又敬又怕,低声笑道:
“每次遇到公主总是好事儿要发生,刚才我正哀叹自已三十从军一事无成,便要命归黄泉,还要抛下家中老母无人照顾,谁知一转眼公主驾到。”
“我正在寻找一名讨厌的人,恰巧碰到了你,你从军不修武学,很危险啊。”司马雪道:
刘寄奴试探着问:“公主法术高明,可否传在下几式逃跑保命的法术呢。”
“你可找对人了。”司马雪笑道:“本门逃遁之术,天下无双,只是授术需是我师尊同意,下次相见时便给你准信儿。”
“公主没有说笑吧?”
“这要看大叔允不允了。”司马雪问:“你快回营向刘牢之汇报吧,天师大营就在左前方十余里处”
落暮时分,刘寄奴回到北府军大营中,向刘牢之汇报探查到的军情。
“米贼大营周边全是丘陵和山林,不利发挥我军重甲铁骑的威力。”刘牢之沉吟良久,说:“刘寄奴可有高招破敌,说来听听?”
“我军是一头老虎,如今要抓一群狼,可这群狼能随时躲进山林中,老虎没机会一举全歼它们。”
“对对,就这么个意思。”刘牢之棱目中闪着赞许的光芒,问:“可怎么样才能抓到这群狼呢?”
老虎不必主动去抓狼,可以拒道而守,让狼找不到食吃,时间一长,逼着狼出来和老虎拼命。”
“哈哈,这招高明。”刘牢之大笑着向南方一指,说:“北府军不在此地和米贼转圈子,一直跑到南边去,卡住米贼与南方郡县的路,断了他们粮道,逼米贼和本军决战。”
“这么一来,咱就要和米教拼粮食了,朝廷能及时供应本军嘛?”刘寄奴询问。
刘牢之哈哈狂笑:“老子若这仗打输了,晋室这口气就算断了,粮食好处要多少有多少,朝廷都会照数给。”
翌日,北府军拔营起寨绕过太湖三吴之地,一路铁甲铿锵,最后在会稽郡南和新阳县之间落营驻扎,这个位置靠近会稽郡,又正好卡在南边郡县给天师道供给的粮道上。
“来人啊,派斥喉去建康催粮去,快去!”刘牢之喝声中透出一股霸道。
“诺。”小校策马向建康驰去。
………………………………
二百三十五节 北府军
建康城,西府内。
“刘牢之这招棋确实又稳又狠,一下子就抓住米贼七寸,断其粮道,逼其决战。”司马元显口气中带着欣赏,又说道:“可惜此人性情不定,终不能为本将军所用。”
“刘牢之指挥打仗确是一把好手。”张法顺抖抖手中驿报,问:“将军,他催要的粮草,北库中确一时凑不齐,应当如何处理?”
“这事好办,以安帝之命拟诏,让各大士族豪门捐粮,共抗米贼。”司马元显笑道:“如今他们一定愿意的很,如今有人不愿意,那米贼极有可能会杀上门来的”
“将军高明,在下张法顺对你佩服的五体投地”张法顺口中谄媚之词滔滔不绝,心中确对司马元显充满惊惧,用吴兴郡一城百姓生命来赌士族的归心,此般冷酷心肠,若日后登上帝位,对天下苍生,甚至对自己都不知是福是祸。
北府军卡住天师道的粮道,逼天师道正面决战的阵势拉开后,孙大眼登时如热锅上的蚂蚁,坐卧不安,营中数百车金银财宝,登时成了一块烫手山芋,吃不下,但死也不能丢下,只要找卢循商议。
“卢长老,咱得把这数百车财宝运到隐龙岛才安全,不然只怕有失。”
“孙长老休慌,本君对此事早有安排,已安排隐龙岛中大船前来接应,数日后在海盐县码头碰面。”
孙大眼顿时放下心来,有了这一批财宝,自己和卢循等人富可敌国进退自由,退一万步讲就算天师道兵败,也不足为惧。
“卢长老放心,小道这便令孙闾露准备,先将这批货送到海盐县码头侯命。”
卢循道:“动作要快些,北府军卡住本教粮道,估计师君很快便有决断。”
“行。”孙大眼等卢遁刚一离帐,便立刻召来孙闾露,命其准备将大宗财宝转移到海盐县码头。
孙闾露问:“长老,咱将这批货运到码头等船来?还是船在码头等咱去?”
“这有区别嘛?”
“禀长老,区别极大,去了就有船,小道不必担惊受怕。”孙闾露一字一句的说:“反过来就不同了,这么多财宝,那可是杀身之祸?”
“废话,这一带是本教的天下,盐海离此地这般近,能出什么杀身之祸?”孙大眼鼻子一哼,道:“本长老稍后向苦派祭酒要几个传讯纸鹤,一有风吹草动,你立刻发出警讯,甘派大批修士须臾间赶到。”
孙闾露略一沉吟,却没有立刻接话,面上仍有忧虑。
孙大眼一瞪眼:“这可是数百车财宝,不可能揣怀里就走,怕什么?”
“诺。”孙闾露不情不愿的领命。
“去盐海码头送货的人,从今晚起不能随意外出,切不可走漏风声,明晚上就出发吧。”
“诺。”
护送财宝的人员全是孙大眼的亲信,孙召聪接到命令后,立刻找了一个借口溜了出来,直奔云渺宫女修营地寻找雪梨。
“雪梨妹子,这是江南嘉定产的贡品绸绣,你拿回去做件衣衫吧”孙召聪呲着牙,递过一匹绸缎。
“孙道友太客气了。”雪梨嘿嘿一笑,接着绸缎,说了个客套话:“这么晚了还来送绸缎,明日送不一样嘛?”
“从明日起,我要去做个任务,十数日内多半见不到妹子了。”
雪梨巴不得孙召聪早点滚蛋,嘴中却问:“听闻北府军据南而守,孙道友这是要去劫粮还是打探军情?”
“都不是,我去盐海码头送宝贝去。”孙召聪低声炫耀说:“孙长老突然有令,命我等”
雪梨心中一喜,刚接到卫子怡的嘱咐,让盯着这批财宝的去向,孙召聪就主动登门报告,这简直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立刻笑道:“小妹正托人寻得一瓶百年黑杜酒,这刚想与孙道友畅饮一番,这下可喝不上了”
“别、别,我在盐海县等你,必须和妹子一醉方休。”一想到能和雪梨一醉方休,孙召聪双眼熠熠放光,立刻一口应承。
雪梨双目灼灼如电的看着孙召聪,居然笑眯眯说了一句:“孙道友,你太可爱了!”
“我真有这么可爱?”雪梨吐气如兰,柔软胸部上下起伏,晃的孙召聪神魂颠倒,浑身血脉偾张,一激动裤裆一热,又尿裤子了。
当晚,孙恩迅速召集天师诸位祭酒商议,传功长老和传法长老因为率兵拒守司马休之四兄弟,没有回帐参加会议。
“北府军据南而守,逼本教与其决战,司马休之四兄弟率领的晋军也从西面进攻甚急,大家说说如何破敌?”孙恩开门见山,几句话点明主要问题。
“刘牢之的北府军在会稽郡和东阳之间,司马休之四兄弟从建康过来,本教若主动进攻北府军,正好将自己陷在南北晋军中间。”孙大眼率先说道:“可若是不进攻,便形成和晋军拼粮草供给,本教粮草耗尽之时,便是大败之际。”
教中一些州郡祭酒一直以孙恩的命令为尊,如今大战在既,更是只听孙恩发号施令。
孙恩道:“卢长老说说看法吧?”
“咱绝不主动出会稽郡和北府军决战,王凝之如今已亡,王谢两氏与本教仇深似海,只要本教和北府军一对峙。”卢循解释说:“到时会稽郡,建康的司马休之四兄弟三下合围,本教必败。”
“说说如何应对北府军。”孙恩询问?
卢循道:“本教去盐海县防守,那里山多岭高靠近码头,本教隐龙岛上有船,北府兵的重甲铁骑总不能追进大海厮杀吧?”
“卢长老这计策高明,本教拒守海盐县,进可攻,退可过,打得过就打,打不过就逃。”孙大眼立刻拍马屁,其余甘派祭酒纷纷附和。
“好,既然无人反对,本教就拒守海盐县。”孙恩见无人反对,立刻笑道:“来人啊,倒茶,倒茶”
散会后,卢循指挥天师道大军迅速行动起来。
一、收拢兵力,在通向吴兴郡的方向上层层设防,挖掘破坏道路,毁断桥梁,防止北府军突然强攻。
二、命令隐龙岛中的大船队倾岛而出,全部到盐海县海口集中待命。
三、派出原登飞等人到吴郡与建康等地散播谣言,大讲天师道要派军攻城,恐吓城中军民人心惶惶,给天师道增加撤退时间。
云渺宫中女修多半来自巴蜀之地,大部分肤白貌美,在天师道中进进出出引人测目,天师男修们趋之若鹜,不用等女修们询问,天师道的一举一动,甚至包括行军口令,全部落入女修们耳中。
高恩华、卫子怡、阳大牛、慕容妃和雪梨在一座帐蓬中商议劫宝。
想在数千名天师修士的眼皮子底下顺利劫走这一批数目庞大的财宝,对时辰的把握上要十分精准,早了打草惊蛇,晚了对方就上船了,因此众人必须摸索好其中每一个环节
“孙大眼这批货见不得光,所以他不可能派太多人押送。”高恩华分析说:“但是咱们下手必须快和稳,快,是绝不能让一名天师修士发出求救讯号,稳,是要对每一个环节计算好,这中间特别要防备孙闾露,她可是孙大眼的铁杆亲信。”
五人迅速低声谈论起劫宝中间的若干细节。
慕容妃低声说:“我已询问过当地渔民,三日后海水涨大潮,他们最多在盐海码头附近呆一天的时间,咱们一点差错不能出现。”
“万一孙大眼发现,派人追杀怎么办?”卫子怡有些担心。
“卫师姐,富贵险中求,有了这批财宝,咱们数百姐妹们几辈子都花不完,这一块大肥肉必须抢。”雪梨双眼灼灼放光,笑嘻嘻的说:“有了这批银子,咱到燕境昆嵛山修一个比云渺宫还舒服的宫殿,还可以四处闲逛,喜欢什么就买什么”
“先别高兴太早。”高恩华笑道:“乱世之中吃肉有个说法。”
雪梨好奇的询问:“道长快说说什么说法?”
“这肉挟到嘴中时还不能高兴。”高恩华摸了摸了肚子,笑道:“必须吃下肚才算是真的得手了。”
“为了不被太多人注意,孙大眼一定会安派属下在夜间装船,咱们要趁乱打劫,时间早了晚了都不好使。”慕容妃看看雪梨,笑道:“一切都要看雪梨妹子这个内应了”
雪梨没说话,阳大牛却在一边笑道:“胡人惯会月黑杀人,趁乱打劫,婆娘你族传的本事一点没丢,出的主意真妙,这些点子俺老牛绝想不出来。”
慕容妃一伸手,将阳大牛的耳朵攥住,恶狠狠叫道:“老娘除了会月黑杀人,更会趁乱扭耳朵,你服不服?”
“服!服!服!”阳大牛痛的呲牙裂嘴,歪着脖子甩来甩去,却不敢动手反击,高恩华和两名女修愕然哄笑,帐内气氛顿时欢乐明快。
高恩华拍拍掌,道:“既然定下来了,大伙按说好的去准备一下吧,一定要做到万无一失。”
………………………………
二百三十六节 服不服
众人出帐后,高恩华返回帐内,帐角一动,司马雪蓦然从帐角钻了进来,纵身一跃蹿上高恩华后背,伸手扯着他两只耳朵问:
“高姨娘,你服不服本公主?”
“服!服!服!”高恩华哭笑不得,只得模仿阳大牛口气应答。
“公主如今威震江南,谁敢不服?”
“大叔,要去的昆嵛山真的很好嘛?”司马雪趴在后背向高恩华脖子后面呵气,嬉笑问:“到那里后,便不用东躲西藏了么?”
“昆嵛山位于燕境之东,位置有些偏,据说山中环境幽美”高恩华道:“燕军绝不会允许晋人带军队进入燕境,桓氏在晋室势众,但要想带大量墨甲卫进燕境和咱们决战,那可万万不行。”
“这么说咱有家了?”
“眼下还不算有,乱世之中,就算肉摆在盘子中时,仍有可能被别人抢走。”
司马雪出了一会神,说:“大叔,若昆嵛山一切安好,要把宫中李姨娘带到山中居住,我时常在梦中梦到她。”
“这事一定行,谢居士借出船只和水手可不能出一丝的错。”高恩华道:“要不你再跑一趟谢府,去亲自看看大船和船工吧。”
“好吧,我就再跑一趟谢府。”司马雪向高恩华脖后吹了两口气,意犹未尽的又扯了几下耳朵,然后双手一撑,才跃下来:“大叔方才应我将李姨娘接出宫来,这事可算数?”
“算数,算数。”
“大叔。”司马雪忽然正色问道:“数目这么大一批财宝,天师道一定防范严密,你们的计谋能成功嘛,我怎么感觉你们的计谋有些儿戏?”
“附近方圆数百里内,是天师道的天下,孙大眼不会让人知道这批财宝具体数目是多少,连甘派中人他也要瞒着,他一定会令手下偷偷半夜起行,料不到有人敢打他财宝的主意。”高恩华悠悠一笑,说:“咱们里应外合,来个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大叔,我以前一直认为你迂腐,怎么眼下忽然发现你也见财眼开呢?”
“唉,公主啊,有了这批财宝,咱去昆嵛山就有好日子过。”高恩华立刻愁眉苦脸的说:“没这批财宝,到了昆嵛山,我就得带公主打猎和挖药去,更休说接李姨娘到山上居住了。”
“嗯、嗯嗯,大叔说的都对,每次都是你有理儿,我去会稽郡找谢姐姐了。”
“去吧去吧。”
孙大眼和卢循聚了这么多财宝,极怕引起苦派中人的注意,押运人员皆是孙大眼亲信人马,又派出数十名甘派亲信修士随车押运。
下半夜后,月朗星稀,春风中仍透出一抹寒意。
孙闾露率人将数百辆装满财宝的大车绑好,连车轮也裹上麻布,当夜子时过后秘密起行,一路上小心翼翼前进,到盐海县码头附近寻了个隐蔽树林中扎营,四周布上警戒,然后开始了等待。
孙召聪也在等待,不过他在等待雪梨,甚至说是在等待雪梨的一对大胸。
暮色时分,雪梨果然应约而来,孙召聪心花怒放,从营后门将雪梨引进自已帐中,拿出肉脯、黑杜酒与雪梨共饮,玉人美酒当前,时光如电,帐中已影影绰绰。
“孙道友,小妹敬你一杯。”雪梨面色陀红,目光中一片亮晶晶的笑意。
孙召聪喝的有点大,说:“雪梨妹子你先喝,然后我才才喝。”
“行,不过妹妹只喝半口行不行?孙道友道法高深,长相英俊,学识过人,想必不会和小妹拼酒吧?”
“道法高深?长相英俊?学识过人?”这几个词孙召聪都爱听,特别是由雪梨说出来时,他端起杯,一仰脖将酒灌了下去,问:“妹妹说哥哥长相英俊?”
“那当然,我们云渺宫的姐妹们私下中常夸,整个天师道的男修中,惟有哥哥最英俊”雪梨默默又给孙召聪倒上一大杯黑杜酒。
雪梨一直称孙召聪孙道友,猛然改口称哥哥,不等雪梨劝,孙召聪乐滋滋的自己端起酒一饮而尽,腹中一投热力涌上来,
孙闾露正独坐帐中练习道法,帐外一阵脚步响,一名亲信在帐外低声说:“孙长老,孙召聪将军帐中好似有女子声音传出,应是在饮酒。”
“做人要讲规矩,狎妓寻欢也不看看时侯,若孙长老知晓,还不打断你狗腿。”孙闾露想拿孙召聪个下马威,令他以后俯首听命,便对帐外亲信说:“知道了,这事不许对别人说,我自会前去处置。”
“诺。”帐外亲信匆匆而去。
孙闾露出了帐蓬,直奔孙召聪帐蓬而去,远远听到帐中透出光亮,传出女子声音,她在帐外蹑手蹑脚听了一会,“啪”的一挑帐门,直闯进去。
帐中灯光昏暗,弥漫着一股酒味,孙召聪瘫在地上不动,司马雪和雪梨三名女子笑吟吟的望着孙闾露,手中兵刃在灯光中寒芒闪烁。
孙闾露骤然一惊,身体疾向帐外倒退飞去,屁股刚贴到帐蓬帘上,“嘭”一声,两只脚从帐外一左一右踢过来,狠狠跺在孙闾露的屁股上,人又飞回帐中,长马脸先着地,一股惨痛倏地传来。
一根捆仙索从帐门帘后飞进来,将孙闾露瞬间捆的象个大粽子般结结实实。
“不要喊,不然吸干你的血!”随着耳边司马雪的喝斥声,玄冥剑轻轻抵在咽喉间,玄冥剑尖上的彻骨寒气刺的孙闾露汗毛乍立,大气也不敢出一口。
“女道士长了个男人长马脸,真丑!”慕容妃和卫子怡从帐外走进来,看看孙闾露,然后笑道:“雪梨妹子搜出她身上的令牌,然后将营中修士一个个唤到帐中收拾。”
孙闾露顿时醒悟,对方如此算计,多半是冲着押送的财宝而来,正待拼死一呼,刚一张嘴,慕容妃“啪”的一脚踢来,顿时便晕了过去。
司马雪伸足踢了踢孙闾露,说道:“若非大叔不喜杀戮,直接一剑刺死多省事。”
“雪梨妹子。”慕容妃从孙闾露身上摸出令牌,转头对雪梨笑道:“先将孙召聪的亲信一一调来,记住一定要温柔的笑笑。”
“这个法子好。”雪梨嘻嘻一笑,说:“来一个,放倒一个,来一对,放倒一双”
孙召聪的小跟班黄子锋和丁西峰先被调进帐中,两人知道孙召聪最近在讨好雪梨,进帐后规规矩矩的站着,连眼风也不敢多看一下。
慕容妃从帐外进来,飞起一脚将丁西峰踢晕,然后问:
“想死,立刻送你见阎王,想活,问你什么,说什么。”
“想活。”黄子锋“噗嗵”一声跪倒,口中大叫:“姑奶奶问什么,小人答什么。”
“这个营地有多少人警戒,有多少名修士?都在什么地方警戒?”
子夜前,夜色阴晦。
天师道盐海县看守码头的大营用栅栏四面围堵,外面用鹿角木桩防御,四角设有哨卡警戒,海边浪涛涨潮声,澎湃如雷,一声压过一声。
“这附近没有敌人,天师中人全在营中休息,码头上警戒松懈。”高恩华站在黑影中向大营查看半天,轻声说:“谢道友,让船靠岸吧。”
黑暗中俏影一闪,谢道韫轻声道:“好说,奴家便依道长之言。”
“有劳谢道友。”高恩华隐在黑暗中也略感紧张,不过有谢道韫在身边站着,反倒多了一份莫名的安全感。
谢道韫答允司马雪的请求后,一不问用船载何物,二不问去向何方,船到当夜,竟带着谢府数十名修士悄然赶到盐海县护法,这般一个举动,连高恩华都佩服的无敌投地。
“道长日后可否再回江南?”谢道韫忽然莫明其妙的问了一句,好象她什么都知道一般。
高恩华略一沉吟,坦城说道:“回,桓氏曾掳走云渺宫无数修士,必须救她们出火海。”
“谢府的大门始终向道长在长公主敞开着。”谢道韫淡淡说道。
高恩华心头一热,说:“多谢!”
两人然后便不在说话,好似多年的知已一般,静静的站在黑暗中,看着盐海码头的一举一动。
子夜时分,海水潮满。
一队大船缓缓靠近码头,却没有人下船交涉,一队黑衣人悄然出现在驻地门前,个个黑巾罩面,递上天师道长老令牌。
码头哨卡守军早已得大营传令,月圆之夜派人发货装船,此时见到黑衣人如此神秘,均知少惹为妙,验明令牌无误后,开门放行。
一辆辆牛车在黑暗中驰来,除了牛偶尔的喘息声,车轮压地竟然悄无声息。
车队两队各有一队黑衣人押车,码头守军在未起事前,大多为各郡中流民,从未经历过如此神秘场面,都为今夜有幸参入教中如此神秘任务而激动,待车队全部驰入码头后,迅速关拢哨卡,严密监视码头外的风吹草动。
牛车队在岸边停稳,海中大船上下来一队船工,将货物一直搬到黎明前装完。
押送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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