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蓠将离-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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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完全在墨修的掌控之下，完全可以预见到将要发生的一切。她死死的瞪着他，却只能任由他粗鲁的扯下了她和他的衣服。素白的衣裙和大红的喜服纠缠在一起，有些刺眼却又说不出的和谐。她白皙的身子置于这一室的大红之中，绮丽而诱惑。

　　　　“我孩子气是么？从来就不想同我成婚是么？”现在的墨修毫无理智可言，口中喃喃的都是他的委屈、他的愤怒和他无法宣泄的暴风骤雨般的感情。“我早就不是什么该死的孩子了，而你，无论成不成婚，都只能是我的。”墨修狂躁的欺上她的唇，白若冰看着墨修，眼神近乎于乞求，但是这些都没有打动暴怒中的墨修，依然如是。留下条条血迹、道道青紫、排排齿痕。

　　　　白若冰以为自己早已做好了心里准备，这一刻来临的时候，她还是痛的要命，身上痛，心中更痛，痛的她将眉头紧锁，将嘴唇咬破。她看着在她身上肆虐的墨修，屈辱如潮水般袭来，她拼命控制了那么许久的泪瞬间决堤而出，大颗大颗的泪珠不受控制的滚落，一如那红色喜烛低落的喜泪也一如屋外不知什么时候下起的大雨。

　　　　她的隐忍、他的放肆，她的泪珠、他的汗水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唯一契合的便是彼此的身体，还有同样频率的粗重的呼吸。

　　　　墨修毫无顾忌的宣泄着自己的情绪，精神上的打击和身体上的疲惫让他终于抵抗不住潮水般袭来的困倦，趴伏在白若冰伤痕累累的娇躯上睡去，而白若冰早已经在无尽的屈辱和痛楚下晕了过去。

　　　　窗内红烛摇曳，窗外细雨飘摇，屋檐上的积水越来越多，落下、摔裂，晕开一圈圈涟漪。夜色沁凉如水，雨珠断线水晶珠子般的滴落在院外挺秀细长的凤尾竹叶上，越聚越多，最后压弯了叶尖滑落而下，再敲打在石径上，发出时断时续，粉身碎骨前最后一次的呐喊。这雨犹如轻纱笼罩天地，一切的一切影影绰绰，最后汇聚成一湾绵延的溪水，流向远方……

　　　　如果在这一场大喜大悲中死去，墨修是愿意的，至少死去比他现在要面对的一切要好的多。他赤着上身坐在凌乱不堪的喜榻上，他真的不知道该面对这一切，他伤了她，他无疑伤了她，而且是用这种方式狠狠的伤了骄傲的她。她依然在昏睡，睡的极不安稳，眉头紧蹙，长而卷翘的睫毛微微的颤动，是不是连她的梦里都是他的残忍呢？墨修不敢去想。

　　　　她苍白的脸上，只有薄唇有些颜色，不是肤色，却是血色。他想起她愤恨的眼神、想起她乞求的眼神、想起她绝望的眼神、想起她死寂的眼神。可是无论哪种眼神都未曾打动他，他依然那么做了，他是怎么了？他自己也不知道。她头下的锦被一片濡湿，他知道那是她的泪水，他从未见她哭过，骄傲如她，即便是哭也不会在伤害她的人前肆意痛哭的，而如今她却让她的泪如此肆意宣泄，她有多痛，多伤心呢？她雪白的肌肤上处处伤痕，啃咬的、揉捏的，毫无疑问都是他留下的。

　　　　曾经，他信誓旦旦的只想默默的在她身边守护，但是现在他才是那个伤她最深的人，他伤了如此骄傲的她。他接受不了自己竟然以这样的方式伤害了她，伤害了他最最心爱、视若珍宝的女子。她是伤他至深，但是他也不应该那么做的。然而这确实是他做的，他明白，她如果对他动手，他得逞不了的。唯一的解释就是她不想再伤了他，而他却趁机肆无忌惮的伤了她。

　　　　无数的画面浮现在他的脑海中，数次救他于危难、英气勃发的她；因为醉酒在他怀中睡着的她；面临生死、杀伐果断的她；千年毒舌总是挤兑人的她；不善人情世故却为了他在努力的她；明明醋了还死活不承认的她；还有因为他的吻而害羞不已却依然给予回应的她……她伤透了他的心，而他依然只记得她的好。

　　　　他的手轻抚过她的脸，那么滑腻，让他爱不释手，而今他却必须放手了。他已经没脸在见她了，她数次犯险都是因为他，数次发火也都是因为他。细数起来，他给她带来的痛处远远大于他给她带来的欢愉。他们之间到底是怎么了呢，她救过他，也重伤了他。他深爱着她，现在也重伤了她。是的，他最初只是想默默的在她身旁守护她，只是现在这默默的守护已经变了味道，变的危险了。况且她根本不需要他的守护，或者说他的守护从来都只是她的负担，也许离开她才是真正的守护她吧。墨修轻手轻脚的为她和他整理了衣衫，下了喜榻，又站在床边看了他最爱也伤的最深的女子很久，眼中的痛已然满溢，泪水已然决堤。他解了她的穴道，一脚深一脚浅的、踉跄的走出小院，漫无目的走出进了山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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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六章　出关

　　　　轻言找了整整一夜，终于在翌日的晌午在一个小山洞中找到了头发散乱、衣衫浸湿、浑身污渍、狼狈不堪、奄奄一息的云水谣。（）轻言刚把云水谣扶出洞口，便突然听到一声巨响，整个大山都抖了几抖，轻言急忙扶着云水谣御剑飞天，无数飞鸟惊起、无数走兽奔命、无数树木折断、无数石块滚落，那洞口也瞬间被堵死。是地震了么？轻言不明所以，更多的是后怕。

　　　　轻言费了好大的劲才把云水谣带回小院，然而眼前的一切却让轻言呆愣的说不出一句话。别院已经没有了，或者说是别院只剩下一片废墟了。白若冰提着幽冥剑，衣衫凌乱、长发乱舞、面色惨白，唇畔鲜血滴落、眼中一片血红、周身戾气环绕，额间的冰凌花钿忽明忽暗，仿佛从地狱中走出的厉鬼。她站在废墟之中，身旁是被折断的樱树，花瓣撒落一地，轻言忽然明白刚刚的地震是怎么回事了。

　　　　“师……师傅！”轻言吓到了，好一会才回过神儿，放下昏迷的云水谣跑到白若冰身边，死死的抱住她，嚎啕大哭。

　　　　“师傅，你怎么了，这，这是怎么了？”

　　　　白若冰仿佛听不到轻言说了些什么，没有任何反应，任由轻言搂着她哭的撕心裂肺。轻言一直哭，一直哭，事实上除了哭，她根本不知道还要做些什么。好半晌白若冰眼中的血红终于渐渐褪去，周身戾气也渐渐散开，她收了剑，抬手拍拍轻言的背，声音沙哑道：“别哭了，我没事！”

　　　　轻言却哭的更大声了，“哇……你吓死我了！我还以为……我还以为你要入魔了！”

　　　　“不会的，水谣她……如何？”白若冰瞥了一眼倒在地上的云水谣道。

　　　　提起云水谣，轻言这才稍稍止住了一点哭，道：“她晕过去了！”

　　　　白若冰没有再说话，捏诀唤来了火凤，载着三人一起回了苍云。

　　　　时间最是无情，无论经历何等的白云苍狗、沧海桑田，它都不曾停住它无情的步伐，用它亘古不变的步调，头也不回的执拗的前行。一样的日升月落，一样的云蒸霞蔚，一样的苍云山仍然葱翠、挺拔，一样的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修习岁月。一切的一切仿佛从来没有改变，又仿佛从来都没有停止改变。苍云山的红灯笼又挂了几回，树木的年轮又添了几许新痕，廊前的牡丹又吐了新枝，花间驻足的蜂、蝶又换了几茬，转眼间新一届的风华大会即将拉开帷幕。

　　　　季严忙着招待各派来使，而桓古、轻言则在洗尘殿后山的石室外焦急的来回踱步。三年前，白若冰三人回来的那天，让桓古记忆犹新，每每想起他便通体生寒。除了师傅仙逝的那一次，就未曾见白若冰如果狼狈过。她心力交瘁、筋脉大乱、内伤极重，大有入魔之势。见到他和季严什么都还未说便晕了过去。他和季严想尽办法为白若冰调理的经脉和内伤，但皆效果不佳。他们也曾问轻言和云水谣发生了什么，二人只答：遇袭，白若冰重伤，墨修身死、尸骨无存。此后无论在如何逼问也都是同样答案。

　　　　白若冰醒来已经是四天之后了，什么也不说，意志消沉、神色黯然，整个人愈发的沉默，绝大多数时候都是呆呆的透过窗子望着远方出神。身体刚刚好转了一些便直接到后山了尘洞闭关了，连对沈剑庭的询问都没有参加。诚如白若冰所言，盯着她的人太多了，她受伤昏迷的消息也没有封锁住。消息传开后，很多人都要来探望，都被季严回绝了。只是杨清凡还是来了，还带了很多疗伤圣品，只是那时白若冰仍然，昏迷实在不宜见客，还是让季严拦下了。白若冰闭关期间杨清凡也来过几次，带着很多的时令小食和疗伤药品，每次都在洞外默默的站好久才走。

　　　　墨文得到墨修身死的消息自然是悲痛欲绝，哭的肝肠寸断，多次晕厥，在轻言和其他人的极力开导下也是过了好久才平复了一些，大家为墨修建了一个衣冠冢，时常会去祭拜。

　　　　云水谣回来后身体更差了，精神更是大不如前，好多时候都在昏睡着，即便清醒的时候也大多是沉默不语、暗自垂泪。

　　　　今日是白若冰出关的日子。快午时的时候，石室的门终于开了，白若冰从里面走了出来，一如以前，额间冰凌花熠熠、眉眼如画、白衣翩然，只是身形看上去清减了不少。不过在桓古看来他的冰儿有些不同了，但是又说不好，总是觉得她似乎在尽力装的跟从前一样。桓古抢在轻言之前将白若冰轻轻的带入怀中，惹的轻言老大不愿乐意。

　　　　“冰儿……可还好？”

　　　　桓古的怀中如初春的暖阳般柔和而温暖，惹的白若冰眼圈一红，“劳师兄担心了，都好！”

　　　　桓古放开白若冰，搭上她的脉，叹了口气。

　　　　“别这样，师兄，好了的**不离十了。”

　　　　“胡说，最多也就八层。”

　　　　“那打你也够了。”

　　　　桓古一皱眉道：“不可爱！”

　　　　“别说这个了！”轻言插嘴道，“快走，师傅，我们回去！”说罢亲昵的挽着白若冰的手臂朝洗尘殿走去。

　　　　洗尘殿内，香气四溢，满满一大桌子菜。挂炉山鸡、生烤狍肉、罗汉大虾、串炸鲜贝、金腿烧圆鱼、巧手烧雁鸢、天香鲍鱼、玉兔白菜……都是白若冰喜欢的。

　　　　“怎的这么大阵仗，以前闭关也未曾有过这般待遇！”白若冰看看轻言。

　　　　“哎？师傅，没良心啊你，你哪次出关我没给你弄好吃的啊？”

　　　　白若冰伸手拍了一下轻言的头：“敢说你师傅没良心，这三年修为没怎么长，这胆子可是越来越大了。”

　　　　“呵呵，口误、口误。”轻言挠挠头傻笑：“我错了还不行？”

　　　　轻言拉着白若冰坐下：“师傅大人请稍等，我去端菜！”

　　　　“还有？”桓古问。

　　　　“当然，这个必须得有。”轻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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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七章妖帝一

　　　　不多时轻言便端来一个精致的琉璃盘，轻言献宝似的打开盖子，一股子鲜香的味道钻入鼻中，“来，我家小姨最爱的八宝全珍鲜！”

　　　　白若冰微笑，而桓古则撇撇嘴道：“你这丫头果然偏心，这些年来我对你也是掏心掏肺的，却从没见你对我这么上心呢？”

　　　　“你是谁？我不认识你。（）”轻言瞟了一眼桓古，挑衅的道。

　　　　“哎！你个小丫头片子，你的佩剑都是我的，现在说不认识我？”

　　　　“打住，我的佩剑是我师傅赢给我的，与你何干？”

　　　　“好，好，看来你是真忘了当初你师傅昏迷的时候，你是在谁怀里哭的死去活来了。”

　　　　“嘶！”轻言瞪了桓古一眼，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桓古瞬间反应过来，赶忙闭了嘴。

　　　　“你们在吵就全凉了，不用吃了。”白若冰仿佛并没在在意到，心情很好，微笑着说。

　　　　“对对，吃饭！”桓古也连忙转移话题，把罪恶的筷子伸向那道“八宝全珍鲜”。

　　　　轻言伸手挡住了他，恶狠狠的道：“这个是给我师傅的。”

　　　　桓古撇撇嘴，收回筷子，不甘心的道：“好好好，等你师傅吃饱了我在吃行不？”

　　　　“好了，吃饭也逗嘴！”白若冰说着给轻言和桓古一人夹了一筷子道，“好东西也要一起吃才香。不过这菜中不可或缺的孽海花是哪来的？”

　　　　“自然是我拿来的！”季严的声音传来，再坐几人赶忙起身。

　　　　“好了，好了，都是自己家人，无需多礼。”季严道，说完自顾自坐下，轻言忙去添了碗筷。

　　　　“明日便是风华大会了，掌门师兄必定忙的分身乏术，冰儿让师兄烦心了。”白若冰道。

　　　　“说哪的话，什么大事也没有让冰儿的吃上八宝全珍鲜的事情大。”季严玩笑着道。

　　　　要说这八宝全珍鲜所需食材虽然照比一般的菜名贵些但也算不得什么稀罕之物，之所以难得吃上一回是因为这佐料中必须的一味——孽海花，其实这孽海花本也不是什么稀缺之物，多的很，不过却偏偏只生长在妖族禁地，也是就历任妖帝长眠之所。数千年来，人族、魔族抵死缠斗，而妖族则一直保持中立、互不相帮。可以说无论是谁争取到了妖族，就会在实力上大大胜出，打败另一方的可能也就大大提高了。所以人族和魔族断不会为了一道菜肴去闯妖族禁地，从而开罪了妖族，为自己招来祸患，所以这八宝全珍鲜才显得珍贵了。

　　　　“对，对，掌门师伯给我们拿来好多孽海花，师傅，你可以天天吃八宝全珍鲜啦！”轻言开心的道。

　　　　“掌门师兄，你哪来的那么多孽海花，难不成刨了妖族祖坟？”白若冰打趣道。

　　　　“怎的说话还和以前一样没轻没重的。”季严的话里的是训斥，但却听不出来一丝训斥的味道，反而多了一份宠溺，“是妖帝的回礼！”季严吃了一口菜道。

　　　　“妖帝？妖族有王了？”白若冰诧异。自从上一任妖帝离奇失踪之后，妖族的几个分支首领谁也不服谁，各自为政，妖族便从此分崩离析、各自为政了，算来也有几百年了。

　　　　“是的。”季严道，“上个月十五，新任妖帝登基大典，我等差人送去贺礼……”

　　　　“等等，差人送礼？掌门师兄没去？发生什么事情了？”白若冰蹙眉，凝重的问。妖帝继任，这是多大的事情啊，如没有极其特殊的事情怎可能不去观礼？

　　　　“冰儿莫要担心，非是我不去，而是这一位妖帝似乎刻意同人、魔两族保持距离。大典只允本族参加，人、魔俩族便只能将贺礼置于妖谷谷口了。除却大典不说，这妖帝就连平素也不见任何外族，全凭书信往来。这孽海花便是妖帝的回礼。”季严道。

　　　　“回礼送孽海花？”白若冰有些诧异，“各派的回礼都是孽海花吗，还是……”白若冰问。

　　　　“应该只有苍云的回礼是孽海花吧。我对这个回礼也觉得奇怪，所以我就问逸阳师兄了，至少他们昆仑的回礼就不是这个。”桓古接道。

　　　　“这花虽说是在妖族禁地才有，但除了调味也没有什么特别的用处了，算不上是宝物。竟然以孽海花作为回礼，这位妖帝还真是让人难以捉摸，很是特立独行啊！”白若冰叹道。

　　　　“是啊，除了孽海花，还回送了妖族的时令水果、甜点。哦，还有一些我不太认得的种子。反正都是些无关紧要的东西，到是很适合你，掌门师兄都教给轻言了。想必你那抠徒儿一定是用仙法护住了，准备等你出关拿给你呢！”桓古一边吃，一边打趣轻言。

　　　　“就抠，就抠，吃也堵不住你的嘴，就留着给我师傅，不服打我呀！”轻言叫嚣着。

　　　　“哎，丫头，你师傅出关了，你就越发嚣张了啊！”桓古佯装生气。

　　　　“怎的，我师傅不出关，我也嚣张，我还有掌门师伯，他也不会舍得让你欺负我！”轻言讨好的看向季严，一脸献媚，笑颜如花。任谁也舍不得拒绝一个如此可爱的小姑娘，季严如是。于是季严厉声道：“师弟，好歹你也是执教尊者，怎的为老不尊？”

　　　　“我为老不尊？我为老不尊？师兄，你还能不能公平一点了？你这偏心也偏的太明显了吧！”桓古嚷道。

　　　　“你又不是今天才知道，要么跟轻言道歉，要么放下筷子走人。”季严挑眉看着桓古。

　　　　“好！”桓古道，“你是掌门，你说的算！这么多好吃的，我才不走，大丈夫能屈能伸。”桓古潇洒的放下筷子，滑稽的作了个揖道：“轻言小姐，是在下唐突了，还请见谅！”

　　　　“好吧，好吧，本姑娘大人不记小人过，就原谅你一次！”轻言一脸骄傲，桓古一脸无奈，季严宠溺的笑，白若冰看在眼里，温暖在心上。大家都平安的在一起，还有什么比这个更重要呢？一切都是值得的，一切都会过去的，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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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八章妖帝二

　　　　席间觥筹交错、欢笑声不断，大约半个多时辰后，轻言站了起来，“我吃饱了，先出去了，省得打扰你们谈苍生、谈大事！”轻言故意拖长了尾音道。（看啦又看）她知道三人必定有很多重要的事情要谈，当着她有些事情还是需要有所避讳的，所以她便早早的离席了。不过刚起身向外走了几步，又回过头对着桓古道：“喂，为老不尊的那个，我师父刚刚出关，不准累到她哦！”说罢撒丫子跑了。气的桓古直跳脚，嘟囔着：“这个死丫头，等我哪天抓到她，非狠狠打她一顿不可。”

　　　　“打住！这句话你都说了多少次了，哪次你下得去手了！”白若冰白他一眼道。

　　　　“呃……呃……我这不是看大师姐面子吗！”桓古掩饰着，对大师姐留下的这个唯一的女儿，他们哪个不是对她疼爱到骨子里呢。

　　　　提起大师姐，几人自然又想起了师傅在的时候，想起了其他的四个师兄弟。沉默了半晌，白若冰举杯道：“都过去了，我们要好好的，你们一定要好好的！”

　　　　“自然！”

　　　　“一定！”三人一饮而尽。

　　　　“对了，冰儿，你是不知道这新任妖帝啊，可谓是传奇。”桓古转移话题道，“可以说是横空出世，一届奇才，仅用了三年左右的时间，一统妖族三大部族，继任为王！”

　　　　“是的，纵观千余年来也算是凤毛麟角的人物，不过我们都没有见过这位妖帝，他从不轻易出妖族领地。”季严接道。

　　　　“传言这位妖帝名唤江蓠，有龙力在身，灰发及腰，眉间红色、龙属妖印，五官精致、长相极为俊美，却总是一副云淡风轻，万事不能融化一分的冰山脸。用的是一柄玄色分水刺，绝对是一等一的神器，却未有人知道这分水刺的来历。他修为极高，猜测最低也已到了妖尊境，即便是妖族的妖尊境等同于我们修仙之人的上仙境，但纯论修为来说很可能高于你和晓阳师兄，很可能是三族中唯一一个近乎或者达到神境的。他为人冷峻、凌厉、淡漠、清冷、莫测高深、喜怒不形于色、城府极深。做事深谋远虑、杀伐果断、雷厉风行，有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之能，绝非池中之物。”桓古的神色有些凝重。

　　　　白若冰沉默了，良久之后道：“如果这位妖帝果真如传言所说，那便……危险了。”

　　　　“是啊，不过这位妖帝在继位不久便放出话来说志在一统妖族，两不想帮，人不犯我我绝不犯人。”季严道。

　　　　“话虽这样说，还是要结识一下这位妖帝，毕竟耳听为虚眼见为实，知己知彼方可百战不殆。”白若冰道，季严和桓古也纷纷点头。

　　　　“掌门师兄，这几年魔族可有异动？”

　　　　“还好，只是你闭关不久，晓阳上仙也因故受了些许内伤，魔族趁机攻了昆仑。我便带人赶去支援，不曾想竟然中了他们的调虎离山之计，他们集结大批魔兵挺进苍云。不过，好在发现的及时，蜀山杨清凡带人及时赶来，我也及时回撤，迫使魔族即刻退去，有惊无险。”季严道。

　　　　白若冰沉默了一下道：“是我累及了苍云！”

　　　　“说的什么话，应该说我们三人皆在就必定能守住苍云！所以，冰儿，你一定好好保重。”

　　　　白若冰点点头，“对了，杨清凡他如何知晓魔族要攻打苍云？”

　　　　桓古接道：“说是他安插在魔族领地近郊的暗探发现魔族刚向昆仑进发不久，便又集结了更多魔兵，而这些魔兵跟先前的那一批行进的方向完全不同，他们是朝着苍云的方向行进的，于是杨青凡预感到不好，便带人来援。”

　　　　“哦！”白若冰应了一声。

　　　　“杨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