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蓠将离-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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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一章高调出巡

　　　　白若冰醒来已经是两日之后，一睁眼便看到握着她的手，一双兔子眼的轻言坐在榻边。（看啦又看）

　　　　“丑死了！”白若冰嫌弃的道。

　　　　轻言扑到白若冰身上，嚎啕大哭，不想却压到了白若冰的伤口。

　　　　“呜！”

　　　　轻言赶紧起来，抹着眼泪，心疼的道：“小姨，对不起，对不起，是不是压疼你了？”

　　　　“你说呢？没死在魔族手里，这回差点死在你手中了。”白若冰虚弱的道。

　　　　“还说，你还敢说，如果你以后在敢骗走我，一个人面对危险，即便我活下来了，我也会自尽陪你一起去。”轻言现出了母老虎的本色。

　　　　“说什么傻话，要死你自己死，我还没活够。”白若冰白她一眼道。

　　　　轻言不理会她的调侃，看着她消瘦了些许的脸庞道：“火上温着稀饭，吃些可好？”

　　　　“一会吧，我再睡一下，你也去睡一下，别我一睁眼又看见一只兔子趴在我榻边。”

　　　　“好，那我先去告诉二位师伯一声，他们担心坏了。”轻言说着，又替白若冰盖了盖被子才出门去。

　　　　白若冰躺在榻上，她确实伤的不轻，但是她的心中反而更痛些。一直逼他放手，可他放手了，她的心却如此的难受。现在放不下的只剩她一人了吧，这样也很好。

　　　　江蓠安抚了雪姬之后，便召见了小五和小六，江蓠仿佛还是原来的江蓠，那张脸上还是从前一样，一样的高洁如玉，一样的淡漠、一样的云淡风轻，仿佛这次的反常重来没有出现过。

　　　　“水妖族一事查清了？”

　　　　“是的主上。”小五道，“是魔族护法幻魔野牙带人幻化成清寒上仙极其弟子的模样，劫杀我水妖族王子。”

　　　　“嗯，那便叫上水千愁和水玉，一起去趟魔宫吧。”

　　　　“主上……。您……也去？”

　　　　“嗯，早该见见了。”

　　　　“是，属下这就去准备。”小五嘴上答应着，心里却觉得不对劲，很不对劲。主上一直是轻易不出妖谷且不见外族，这是怎么了？要亲去魔族了？要在外族人前露脸了么？

　　　　妖帝出巡的阵仗果然不是盖的。那足以容纳下近十人的大轿，轿身金碧辉煌，镶嵌着无数的宝石。轿帘上的雪纱剔透、晶莹，帘外还缀着珠帘，是用无数颗个大、圆润的南珠攒成的真正的南珠帘。轿顶一颗红色宝石，大如水盆，熠熠闪光。映的四周的流苏都闪出红色的光彩。抬轿的是八只威风凛凛的白虎，他们身披金黄色锦缎，腾于五彩云雾之上，将大轿稳稳架起。开路的是四排身穿金色盔甲的近卫妖军，那盔甲腰间绘着赤金色兽面，前后均有护心铜镜，好不威武。随后就是四排宫人，即便是宫人，就看那身上纱衣的质地也都是上好的丝绸。他们捧着各色物事侍候于轿前。大轿之后还有陪同出巡的妖官，在来就是数百保驾的妖兵整齐的排列。这还不算，还有成双入对的比翼鸟，高傲的仙鹤，拖着五彩尾羽的孔雀和鸾鸟等各色祥瑞飞禽在队伍的四周环绕飞行。

　　　　从不出妖谷、不见外族的妖帝竟然朝着魔宫方向而来，这等大事魔族自然早早收到了消息。

　　　　“启禀圣女，长老，妖帝携水妖一族正往魔宫方向进发。”

　　　　“妖帝？”大长老咋听到这个消息还是有些意外。

　　　　“大长老，不是说那妖帝轻易不出妖谷也不见外族人吗，今日这是……”圣女道。

　　　　果然不出白如冰所料，被称为圣女的女子正是那日在明月楼被她和江蓠两手坑了一把的黄衣少女。

　　　　那被换做大长老的华发黑袍老人并没有言语，而是捋着胡须若有所思。

　　　　江蓠的仪仗刚刚接近魔宫还没有落地，大长老便带领了圣女、护法还有一众魔族早早等候在了魔宫之外。有传令官告知了江蓠轿外的情况，便见四个宫娥，躬身撩开了轿帘，江蓠随后下了轿。他今日一身玄色鎏金帝袍更显得身姿挺拔。玄色外衫散开，滚着金丝祥云图，暗红色的里衣勾勒着暗金色的龙纹。江蓠一头灰色长发以刻有天地乾坤的玉冠束起，更衬的他的肌肤如雪山中最最纯净的雪莲。他无双的脸庞如染着日辉月华，而眸子似集满天地间一切光采，像九霄之巅神圣的天水淡漠的没有一丝波澜。他棱角分明的脸庞尽显清冷之气，仿佛这世上在没有什么事能勾动他的心绪，皆是一片云淡风轻。他手中把玩着一把玉骨的折扇，极为上层的玉质，跟他的容颜比起来却逊色不止分毫。几只鸾鸟飞过来，衔起他的衣摆，江蓠伸手抚了抚身边一只白虎光滑的头顶皮毛，这才从云头飘落下来。这等气度、这等风骨，大长老自认活了几千年还是头一回见到。

　　　　魔族众人也皆被江蓠的气质和气场所蛰伏，纷纷看直了眼，暗讨这传说中的新任妖帝果然不凡。还是大长老先反应过来，急忙施礼道：“帝君屈尊前来，使得我魔宫蓬荜生辉，小老儿有失远迎，还请帝君恕罪！”

　　　　江蓠还礼，声音清凉干净，“大长老客气了，擅自叨扰，还请见谅。”

　　　　“帝君哪里的话，快请！”说着为江蓠让出道路。

　　　　进入魔宫，大殿内早就准好了各色茶点，香气四溢。

　　　　“久闻妖帝龙凤之姿，今日一见果然非池中之物，小老儿活了这把岁数，今日算是长了见识了！”大长老恭维道。

　　　　“大长老过誉了。”江蓠道，“本君素闻魔族大长老修为醇厚、高瞻远瞩、足智多谋，而魔族圣女年纪轻轻变修成魔君，更是聪慧过人、可当奇才，本君早就想结识，但无奈俗事缠身，才得前来拜会，今日一见果然不凡。”

　　　　“呵呵，帝君才真是过誉了！”大长老道。而一旁的圣女却一直没有说话，只是定定的看着江蓠，事实上，自从江蓠出现的那一刻起，她就一直看着他。还是大长老轻咳了一声，她才反应过来，面色一红，赶忙拱手道：“帝君谬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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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二章遇刺谜团

　　　　“素闻妖帝不见外族，今日却驾临我魔族，着实令我族惊喜万分，只是不知，这各中是否有其缘由？”

　　　　“大长老果然通透，本君今日前来确是有要事，如此本君便直说了。（）”江蓠道。

　　　　“帝君请讲！”大长老道。

　　　　“前些日子我水妖族王子遇袭，长老可曾知晓？”

　　　　“哦？还有这事？那王子可还好？”圣女道，她看着江蓠的星眸，想引起他的注意。

　　　　“九死一生！”江蓠礼貌的向她点头，回答道。

　　　　大长老瞥了她一眼，圣女瘪瘪嘴不在说话。

　　　　“那便好，那便好。”大长老不住的点头，“不过，不知是何人如此大胆，胆敢行刺水妖族王子？”大长老又道。

　　　　“本君就是为了此事而来！”江蓠看向他。

　　　　“哦？不知我魔族有什么地方能为帝君效力？”

　　　　“野牙，大长老可识得？”江蓠也不推脱，直接道。

　　　　“野牙？帝君说的可是我魔族野牙护法？”

　　　　“是的！”江蓠道。

　　　　“不知我野牙护法如何牵扯到其中呢？”

　　　　“不是牵扯，而是这件事情本就是他所为！”

　　　　“哦？是野牙护法所为？”大长老面露惊色。

　　　　“怎么可能？”圣女也插嘴道。

　　　　“野牙变幻做清寒上仙，劫杀于我水妖族王子，使其险些魂飞魄散，还请大长老与圣女给个说法。”

　　　　“不可能，野牙不会如此做。”圣女高声道。

　　　　“哦？那圣女的意思是本君没事找事了？”江蓠面露不悦，圣女看着江蓠的表情，气势突然便弱了下去。大长老又瞪她一眼，圣女下意识的后退几步。

　　　　“帝君误会了，帝君误会了，圣女的意思是这事还需仔细查查清楚，毕竟这野牙也是我魔族护法，不可草率行事。”

　　　　“大长老所言有理，本君也不是不讲道理的，那便请大长老唤他出来，当面对峙可好？”

　　　　“这个自然。”大长老转身吩咐道，“还不快去请野牙护法过来？”

　　　　自从野牙进入大殿，水千愁和水玉的眼睛便没有离开过他，恨不得以眼神在他身上烧出几个洞。这野牙生的并不像他的名字一样粗犷，事实上正好相反，他的脸很白，像涂抹了厚厚的粉，衣衫有些花哨，半长的刘汉斜搭着，像个不务正业的地痞。

　　　　野牙近前，欠身行了礼便道：“不知道大长老、圣女唤属下来有何吩咐？”

　　　　“你劫杀了水妖族王子？”圣女忙问道。

　　　　“什么？此话从何说起？”野牙惊异异常。

　　　　“那为何在我儿遇袭之地有水族见过你！”水千愁道。

　　　　“见过我？是有水族见过我，还是见过我与王子动手？”野牙看向水千愁。

　　　　“是你变化成清寒上仙，假借她的模样伤了我儿。”水千愁又道。

　　　　“水妖王这话可不能乱说。变化我到是会的，可是会变化的也不只我一个，那水族可是亲眼看到我变化了？如果没有，那他何以判断那人到底是真的清寒上仙，亦或是我变的或者是其他人变的呢？还请水妖王将那水族唤出，当面说清楚才好。”

　　　　水千愁没有接着他的话说下去，只是道：“那敢问护法因何出现在我儿遇袭之地？”

　　　　“敢问王子于何地遇袭？”

　　　　“距妖海十里左右。”

　　　　“哦，那里啊，那里我确实是去过的。”野牙到没有推脱，大方的承认了，“那里景色优美，附近的镇子里美人也多，呵呵。”野牙笑的有些龌龊，得了圣女一记白眼才稍微收敛了些。

　　　　“只是护法出现的时间刚好在我儿遇袭之时，这是不是太巧了？”

　　　　“这个我也很无奈，谁曾想我只是随意走走便惹上这么大的麻烦。不过帝君、王上，所谓无巧不成书，世上确有巧合不是么？若凭这个便说是我伤了王子是不是有些太草率了，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呢？”

　　　　这野牙的口才着实不错，“护法说的有道理。”江蓠道，“不过据说在争斗的过程中，那贼人伤了右臂。护法可否……”

　　　　“右臂？”野牙轻笑道，“呵，帝君早说啊，帝君是想验伤是么？为证我清白，有何不可呢？”说罢他大方的挽起宽大的袍绣，露出他白皙的右臂，在众人眼前走过一圈道，“我从未曾受伤。”说罢便放了下了袍绣。

　　　　“护法慢着，以护法之能使伤口短期复原并不是难事。”江蓠道。

　　　　“帝君，你这……”圣女又有些沉不住气了。

　　　　“帝君如此说，便是已经认定我野牙伤人了，还何苦多此一举？”野牙也沉了脸。

　　　　江蓠并不在意，“圣女且稍安勿躁，且听本君说完。伤那行刺之人的战魂戟是个宝物。只要那戟在附近，被它伤过之处，即便那伤口已然愈合，也会发出幽幽蓝光。”江蓠上前一步，接着道，“刚刚并未用戟召唤，护法可否再次露出右臂，让本君试上一试？”

　　　　“帝君，水妖族王子遇刺一事自然兹事体大，但野牙也乃我魔族护法之一，并非籍籍无名之辈，如此一遍又一遍裸露手臂让众人察验伤势，这让野牙护法以后如何在我魔兵面前自处呢？”大长老的脸色和语气也都不是很好了。

　　　　“无妨！”野牙却大方的道，“既然关乎妖、魔两族大计，区区在下的颜面不甚重要。”

　　　　“护法大义！”江蓠赞道。

　　　　随即野牙再次挽起右臂。水玉唤出战神戟，捏诀。众人的目光都集中在野牙的右臂上，然而他的右臂依然没有任何变化。

　　　　“这回帝君可信了？”野牙说着，便要放下袍袖。

　　　　“慢着！”江蓠走到野牙近前，以身体挡住了大长老和圣女的视线，他看了野牙一眼，抽出一直负于身后的左手，伸出食指，那处便莹气一团蓝色的光晕，江蓠在野牙的注视下将那处光晕移向野牙的小臂处，那团光晕便停在了那里。野牙还未明白江蓠这么做的用意，江蓠便侧了身，让大长老和圣女看清，口中说道：“看，野牙护法的手臂确有蓝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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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三章死不瞑目

　　　　“野牙，真的是你！”圣女面色难看，提高了音量指着他道。（看啦又看）

　　　　野牙这才反应过来，“不，不是！”他手指着江蓠，急忙回头对大长老和圣女说道，“他，是他做了手脚，他刚刚用了术法，才使得我的小臂处亮了起来，他挡住了你们，但是我却是亲眼所见的！”

　　　　“哦？”江蓠眯起了眼，“野牙护法这是要狗急跳墙么？自己撇不干净了，反倒无赖起我来了？”

　　　　“你堂堂妖帝，竟然做如此小人行径诬陷于我，你自己刚刚做的事情还不承认么？”野牙的声音有些颤抖，显然气的不轻，他没想到江蓠会在众目睽睽下这么做。

　　　　“我与护法素无恩怨，即便是有，护法也说了，本君是妖帝，本君若是想让你死，有的是方法，何苦冒着得罪大长老和圣女的风险，只是本君顾念我妖、魔两族情分，自然不会那么做便是了。你说呢？大长老！”江蓠的声音透露出了寒凉。

　　　　“这……”大长老有些犹豫。

　　　　圣女却等不急了，咬牙切齿的道：“野牙，你有胆做就应该有胆承认，如此无赖行径实在可耻！”

　　　　“你……”野牙看了一眼圣女，指着江蓠，气的浑身发抖。

　　　　“证据再此，还请魔族给我族一个交代！”江蓠回身对着大长老又说了一句。

　　　　“江蓠！”野牙真的气急了，也管不得他到底是不是妖帝，上前一步道，“你使诈，我的右臂从未伤过，根本不可能会亮，我那日伤的是左臂，我……”

　　　　此话一出，大殿内一片安静，野牙猛然间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他看向江蓠，他那幽深的眸子闪着星光。野牙突然意识到，他这是在故意逼急他，好让他露出马脚。而他却上当了……于是他急忙解释，“不是，我是说，我是说……”他颤抖着嘴唇却在也没有说出什么。

　　　　“野牙！”圣女吼道，“真的是你做的！你这该死的！”她冲上前去，怒不可遏，却被大长老一把拉住了。

　　　　江蓠退后一步，冷冷的道：“护法与我族有仇怨？亦或是有人人指使你，妄图挑起我人、妖两族大战，好有人坐收渔利？”他口中说的是野牙，但是眼神却极其冰冷扫过大长老。

　　　　野牙此时已经失了方寸，唇一直在颤抖，却说不出话，完全没有了刚才的气势。他看向大长老，眸中传达的信息，大长老自然是明白。大长老不动声色的给了他一个安心的眼神。便又同江蓠说道，“看帝君说的，帝君真真是多虑了。妖魔两族向来交好，同气连枝，我族仰仗帝君之处还多的很，若帝君有吩咐，我族必定倾力相助，岂会做下如此之事。”说着又转头看向野牙，沉下了声音道，“护法因何做出如此之事，还不速速说来？”

　　　　野牙也是个人物，很快也镇定下来道：“我与那白若冰积怨以深，无奈却奈何她不得，那日见她与王子起了争执，便一时糊涂作下此事，只是想借帝君之手除了她去，并未做它想。”说着他跪倒在地道，“野牙知错，还请帝君饶我一命。”

　　　　江蓠并没有理会他，甚至连看他一眼都没有。

　　　　“帝君息怒，这野牙着实可恶，好在王子吉人自有天相，对于此人，我族必定严惩，定要将之打入黑魔窟，施以万虫蚀心之刑法，还王子一个公道。”

　　　　“他对我儿并未留手，我儿活着，那是我儿有贵人相助。长老这么处理未免护短了些。”水千愁道。

　　　　“帝君，王上，野牙真的知错，愿倾尽所有弥补，恳请留野牙一命，日后定当报答今日之恩。”野牙再次磕头。

　　　　“长老，”江蓠开口了，“自本君继位以来最最重视的便是你我两族的长久大计，本君最是怕有些用心险恶之人挑拨你、我两族关系。你也知道本君素来不轻易出谷、不见外族，然兹事体大，关乎两族后续交往，遂本君才亲自走上这一趟。如今，事实已然查明，魔族对于存此险恶用心之人的处置态度本君也已然明了，便不在打扰，告辞。”说罢江蓠倏的转身，挥了一下袍袖，径直向殿外走去，水千愁和水玉也都跟了上去。

　　　　“帝君！帝君请留步！”大长老惯来眯缝着的眼猛然变的凌厉，强劲的一掌挥出，快的让圣女和野牙均没有反应过来，那一掌直拍在野牙的天灵盖上，顷刻间，蓝色血液四下飞溅，还有一些流入了野牙瞪的大大的惊讶的眼眶中，瞬间那眼眶中一片汪洋的蓝色。

　　　　“帝君，我魔族向来示妖族为挚交，对有心破坏两族关系之人必不姑息。”大长老的话掷地有声。

　　　　江蓠的唇角扬起了一个极小弧度，随即又快如流星般消失不见。他回身，冷冷的看着仍然跪坐在地上，死不瞑目的野牙。

　　　　“今日恰逢帝君驾临，便让帝君看看我族维护两族长久大计之决心！”大长老接着道：“来人，将这厮挂于魔域牌楼之上九九八十一日，警告一众引以为戒。”

　　　　江蓠道：“大长老言之有理，坏我两族大义之蛀虫，还是需尽早除去！”

　　　　“帝君所言极是！”

　　　　“长老大义，如此本君便放心了，愿我两族长久安泰、互相扶持！便不打扰了。”江蓠轻轻点头，“长老、圣女，本君这便告辞了！”

　　　　“帝君留步！”长老和圣女同时开口道。圣女看了长老一眼，闭了嘴，长老接着道：“帝君难得来我魔族，可否屈尊在我魔族小酌一杯？”

　　　　“这……”江蓠有些犹豫，须臾还是道：“大长老与圣女事务繁忙，本君还是不叨扰了吧。”

　　　　“野牙护法坐下此等错事，我等虽不知，却也难辞其咎，心下甚为愧疚，还请帝君与我一个表示歉意的机会，我们只当是幸会友人，不谈政事可好？”

　　　　“是吗，是吗，便请帝君屈尊留下小酌一杯，来人还不快去准备？”不待江蓠回答，圣女便吩咐道。

　　　　“呵，”江蓠的唇角一扬，一抹浅笑升起，霎时，万般风华浮现于眼眸，春花秋月的静美尽现于面上，惹的圣女脸上一阵赤红，“那便恭敬不如从命了！”江蓠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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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四章魔宫饮宴

　　　　席间不过是一些客套话，圣女很开心，一直给江蓠布一些魔族特有的菜品。（）大长老站起，高擎玉杯，圣女也随着站起，执起玉杯，“野牙那厮做下此等错事，我等竟不知晓，还烦请帝君亲自走上一趟，我等实在是汗颜，还请帝君赎罪。晚些时候，定备上厚礼与君上赔罪，与王子压惊。”

　　　　“长老、圣女不必如此，”江蓠也起身，执起玉杯，那修长白皙的手比的那上好的玉杯都失去了颜色，“野牙已死，便都过去了，只盼你、我两族依然没有芥蒂、友好如初！”江蓠顿了一下，不吝啬的又扬起了笑容，接着道，“况且今日只谈风月、只叙友情、不谈政事！”

　　　　“哈哈，对，对，”大长老也笑容可掬道，“不谈政事！不谈政事！”说罢三人一饮而尽，重新落座。

　　　　“不过，帝君可真是风流人物啊！”大长老又道。

　　　　“哦？此话怎讲？”江蓠压了一口精致的小菜道。

　　　　“哎，帝君莫要瞒我啦，帝君风流倜傥、一表人才，修为、地位更是不在话下，必然引得众多女子倾慕啊！”

　　　　“长老休要打趣与我了。”江蓠没有用“本君”这个称谓，大长老听了出来，这是江蓠有意在拉进他们的距离，不由的心下一喜。

　　　　“哪里，哪里，帝君这桃花太旺，真是让小老儿羡慕啊！”

　　　　“呵呵，长老真是耳听八方啊。”

　　　　“不，不，只是传的沸沸扬扬，我虽身在魔族，亦被染了耳朵了。”大长老笑道。

　　　　听到这里圣女安静下来，低头看着自己的酒杯，不在做声，微微侧耳，看似漫不经心的吃着东西。

　　　　“大长老都说是传言了。”江蓠有些无奈的摇头，“不过是同那上仙隔帘随意饮了几杯，连面都未见，远不如今日正式，便被些宵小传的不堪入耳，好在谣言止于智者。如若不然，你我今日一聚，恐被说成，你我有断袖之嫌了，呵。”江蓠苦笑道。

　　　　此言一出，大长老明显的看到圣女便暗自舒了一口气。

　　　　“哈哈，帝君说的对，谣言止于智者，不必理会。在说我魔族圣女亦在坐，怕是不会有断袖之嫌，亦会传出又一段红颜佳话了！”

　　　　“哦？如此便是我对不起圣女了，先敬圣女一杯，聊表歉意！”江蓠道，“不过这种流言也还是要防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