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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蓠将离-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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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滚！”江蓠的声音已经冷了下来。
那人却不生气，“呦呦呦，真是美人，生气也美，玩了这么多漂亮男人，今日一见你才知道，那些都白玩了。”男人的话越来越不堪入耳。手也直接朝江蓠的胸口摸去。江蓠抬手用筷子夹住了那男人肥厚的手掌，不见他使力，却听“咔吧！”一声，是那人手骨断裂的声音。
那男人疼的倒在地上，身体上的肥肉摊开一片。
“再不滚下次断的就是你的脖子。”江蓠说着，将手中的筷子扔到了地上。
“你等着，你给爷等着，我非得睡……”男子说了一半的话，被江蓠一个眼神瞪的硬生生的吞回了肚子里。任由四个家丁连拖带拽把他弄了出去。
白若冰又喝了杯酒，“看来我们都不适合在这种馆子小坐，竟然有人敢调戏帝君。”白若冰的声音淡淡的，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意又涌上唇边。“其实也怪不得那人，帝君姿色倾城，任谁见了也难以把持的住。”
江蓠的脸色不好，这正是刚刚他说白若冰的话，现在白若冰一字不差的还给了他。
“不过，师叔如此坐视不理也不够厚道啊，上次师叔被调戏的时候，我可是奋不顾身挡在你身前的。”江蓠饮了一口酒，被人调戏，还是在这个档口被人调戏，他的心中非常的不爽利。不过那人虽然可恶，可是还罪不至死，算了，江蓠不想随便伤人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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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六章上仙陈御风
“帝君为一个弱女子挡下危机，难道不应该的么？”
江蓠睁大了眼看着白若冰，仿佛看着什么怪物。
“怎么？我说的不对吗？”白若冰也回看着他。
“师叔……是弱女子？”江蓠表情很是怀疑，其实他不是怀疑，他根本就是肯定，仙界第一女上仙说她自己是弱女子。那不就是说这世界上没有女汉子了？江蓠想说的是：就算这世上只有一个女汉子，那也是你好不好。
“不是么？”白若冰端起了酒杯，眯了眼，眸中露出危险的光芒。江蓠丝毫不怀疑，如果他敢说不是，那她立刻就会把那被酒泼在他脸上。虽然他自信能完全挡住那杯酒，但是他也不想去触他的霉头。
“是！”江蓠从牙缝中挤出这个字。只是他心里想的却是，是个屁，如果你要是弱女子，或者你要是肯做一个弱女子，哪里还有这许多事情。
“那便是了，帝君被调戏，我心中也甚感焦急，但我一个弱女子实在是无能为力。”白若冰将酒喝了下去，叹了口气。
这女人演戏演的也太不走心了，江蓠寻思着，他怎么就没看出来她焦急呢，分明就是在看戏，而且还看的很开心。江蓠一向风轻云淡的脸上，瞬间变幻了几个表情，如果让小五他们看到了，一定又是一个大八卦。
“还请帝君莫要怪罪才好。”白若冰又补了一句。
“自然！”江蓠又憋出两个字。白若冰面不改色、心不跳、一本正经说胡话的本事，江蓠又不是没见过，而且这个本事江蓠自己也练的炉火纯青。不过这一论，江蓠不得不承认，他败了。
翌日清晨江蓠和白若冰被表诚意，徒步来到了太极宫。
“不知两位仙友前来我太极宫所为何事？”守门的弟子道。
“有些事，想求见陈宫主，不知宫主可在？”
“宫主闭关多时，不见客。”弟子道。
“那周正可在？”
那弟子打量着江蓠和白若冰，他们的口气很大，竟然直接叫他师祖的名讳，那弟子不敢太慢，“敢问两位是？”
“苍云白若冰！”
“妖族江蓠！”
许是没想到来人的身份竟是这样不凡，那弟子怔了半晌，才道：“二……二位稍等，不是，二位请先随我门中弟子到大殿奉茶，弟子马上去通知师祖。”说罢，那弟子撒丫子跑了开去。
江蓠和白若冰还没到大殿，周正便快步迎了出来，赶忙施礼道：“见过帝君，见过师叔，小弟子没见过世面，怠慢了，还请二位赎罪。”
“哪里话，本就是临时来访，给贵派添麻烦了。”江蓠很客气，跟周正寒暄着，白若冰却没怎么说话。
几人落座后，白若冰开门见山的道：“有件事烦请周主事告知。”
“师叔哪里话，师叔还是叫我周正就好，叫弟子‘主事’，岂不是折煞了弟子，师叔请吩咐，周正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白若冰到也不客气，直接道：“宋阳，你可认识？”
“宋阳……”周正低声重复了一遍，垂下眼，想了半晌才道：“不知师叔说的宋阳和我想到的宋阳是不是一人？”
“说来听听。”白若冰道。
“我宫中却有过一个叫宋阳的弟子。但是对于他，我不甚了解。我早些年一直在外帮师傅处理事务，很少回太极宫，大概是千余年前，有一次我回宫见师傅，远远看着一个年轻人浑身是血的走出宫门，我忍不住好奇，便问了其他弟子，他们也只是说，他叫宋阳，是师傅刚收了几百年的弟子，资质很好，不过不知道因为什么被师傅逐出了师门。所以这个宋阳我也只见过他一面。”
“原来如此。”江蓠点头，眸光跟白若冰的碰到一起又迅速的分开。
“那陈宫主可在宫中？”白若冰道。
“在！”周正答的没有丝毫的犹豫。
“那可否求见陈宫主一面？”江蓠道。
“自然，师傅若是知道帝君和师叔到了一定高兴的很，我这便去请师傅，请帝君和师叔先行用茶，周正去去就来。”周正施礼道。
陈御风看上去三十七、八岁，虽然五官不及江蓠长相精致，但也是俊秀儒雅、玉树临风，不知是不是久不出宫的原因，陈御风的皮肤看上去很白，或者说是有些苍白，看上去有些病态。眼前的陈御风一千多年前白若冰见到他的时候显得老了一些，精神也大不如前。多年前的陈御风也算是一个风云人物，少年成名，天生奇骨，修为高深，年纪轻轻便修成上仙，为人更是高瞻远瞩、冷静稳重，没有任何意外的在老宫主手上接管了太极宫。可是千多年前突然传出陈御风闭关的消息，大大小小的一众事务都交给了主事周正，从此极少露面，这千多年来，他只有在蜀山问道上仙仙逝的时候匆匆露过一面后在就没听说过他出太极宫了。只可惜那次白若冰他们来的时候，陈御风便已经拜祭过先行离去了。
几人寒暄了几句后，陈御风便道：“听周正说，帝君和清寒上仙此次前来是因为宋阳？”
“是的！”江蓠道，“不知宫主可否知道宋阳的下落。”
“知道！”陈御风说着，脸上的表情有些奇怪，“他在冥府。”
“你是说……”江蓠没有说下去。
“是的，他死了，没多久，不到半年。”陈御风往后靠了靠，半边脸隐在了殿中金柱的阴影中。
“敢问陈宫主可知道他是怎么死的？”
陈御风摇了摇头道：“大概也就四个月左右前，看管命石的弟子前来禀告说宋阳的命石碎了。”
命石代表着一个人的命数，命石碎了，那命自然没有了。
“陈掌门可否同我们说下宋阳此人？”白若冰道。
陈御风微微低了头，似乎在回想着很久以前的事情，须臾才道：“他……又伤人了吧？”疑问的语句，用的却是肯定的语气。“连帝君和清寒上仙都惊动了，看来必是铸下大错了。”
江蓠和白若冰都没有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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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七章冥府
陈御风也没有想得到他们两个的答案，自顾自的继续说道：“千多年前，我收了宋阳为入室弟子，他天资聪颖、重情重义、休息刻苦，进步很快，我很器重他。变故应该是发生在我收他五百年之后左右，有一次他出去历练，有大约一年左右的时间与宫中断了联系，回来之后人就变的有些沉默寡言，修习的时候也频频走神，有一次还差点走火入魔，多亏我发现的及时才把他拉了回来。后来每三年左右他便出去一次，时间到也不长，也就半月左右。可是他每次回来都会到石室中面壁一段时日。谁问他原因，他也不说，就说是为了静心，我拿他也没有什么办法。这样的日子持续了几十年，后来终于有一日，有人寻上门来，说我宫中弟子，肆意伤人且手段残忍，竟然生生剜去了她家娘子的眼睛。我自是十分重视此事，刚想集合全宫中弟子让那人指认，没曾想宋阳便站出来认了下来。”虽然过了许久，陈御风的面上还是带着些许惋惜的神情。
“我自是费了很多气力，才将那事平息了下来，究问宋阳这么做的缘由，宋阳却只字不说。我本想杀了他还那些被他害了的人一个公道，却狠不下心，最终废了他大半的修为，将他逐出了太极宫。这以后的事情我便不知晓了。”陈御风顿了顿，又道，“他……又做恶了么？”陈御风还是很想知道。
“是的，刚刚不久前，他不仅剜了一个姑娘的双眼，更是杀了那姑娘一家。”白若冰道。
陈御风的身形一阵震，表情很是复杂，他想说宋阳应该不会做出灭人满门的事情，但是他张了张嘴却没有说出什么来。
回到听湖小筑的时候，已然是傍晚十分，天色暗了下来，天空中又飘着些雪花，白若冰不自觉的瞟了一眼正坐在他身边的江蓠，熟悉的一幕不经意间涌上她的心头。那一年，他与她并肩来到平阳城，一同坐在他那破败的草屋房顶，共饮一壶酒，肆意看雪。白若冰的脸上浮现一丝狼狈，好在她快速调整了心情，暗自有些庆幸这丝狼狈并未被江蓠捕捉到，她倏地收回了目光，却还是在最后一秒与江蓠的目光碰在了一处。
“师叔在看什么？”
“没什么？”
“有事？”
“没有！”
“师叔应该是在看我吧。”
“你不看我，怎知我在看你？”这句话，是曾经的墨修对她说过的，向来现在的江蓠应该已经不记得了吧。
“帝君看我，难道有什么事？”
“呵！”江蓠轻笑了一下，没有在作声。
李雨儿自然还是呆在结界中，耷拉着头，眼眶还是空洞洞的，眉心的唯一一只眼也闭着。她没有抬头，只是问：“找到他了么？我要亲手杀了他，为我爹爹和我全家报仇。”
“你不必亲自动手了。”白若冰道。
“你杀了他？”李雨儿的声音陡然升高起来。头愤而抬起，中间原本闭合的眼也露出凶光。
“不，他早已死了，在你死后不久。”白若冰道。
“不……。不，他怎么可以死，他怎么可以死，他怎么能死！”李雨儿癫狂了起来，纠结在一起的乱发，一簇簇的竖立，原本空洞洞的眼眶内竟然流出鲜血。天空中的太阳仿佛又炙热的了几分。“怪不得我找不见他，他不能死，我要问问他，他为何那么对我，剜了我的眼，还要杀了我全家，他究竟有没有心，我不甘心，我不甘心……”
她的声音凄厉如鬼魅，在这艳阳高照的晴好天气里也不禁让人浑身汗毛竖起。就连白若冰都没忍住身子轻颤了一下，江蓠揉了揉发痛的太阳穴，似乎受不了那么凄惨的叫声，随即看似随意的一指，原本的结界上又多了一层光雾，于是便只能看到李雨儿在结界中狂乱的四处乱撞，看到她那剩不下几颗牙齿的嘴不停的一张一合，却听不到任何声响了。
“以师叔看此事应该如何是好？”江蓠道。
“看来要想消了她的怨气，恐怕还真得让她见上宋阳一面。”
“你要招宋阳的魂？”
白若冰没有否认。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师叔只能招那些死亡过了七日而且逃过鬼差抓捕的孤魂野鬼，如果那魂魄入了冥府……”江蓠没有说下去。
“先试试吧。”白若冰道。
白若冰将宋阳送给李雨儿的玉放在桌上，手指飞快的结印，纷繁复杂的手势让人看不清楚，口中低低念着些让人晦涩难懂的词句，须臾，那玉上升腾起一道道轻烟，慢慢悠悠的飞上空中。只是半晌也未见有什么异象出现，反而是那烟雾又慢慢的飘回来，又一次隐匿在那玉中。
“看来那宋阳的魂魄已经入了冥府。”江蓠道。
白若冰点头，表情有些凝重，手背托住下颌，又思量起来。
“那宋阳死了以过百日，即便那杨清凡想帮你，恐怕也做不了什么了。”江蓠仿佛知道白若冰在想什么。
“去一趟蜀山也好，毕竟在这方面，他们蜀山的术法还是多些。”白若冰道。
“师叔为何舍近求远？”
白若冰没有作声，半晌后才道，“我自是知道以帝君的修为自然可以入冥府带魂魄，不过这必定要惊动阎君，耗损修为不说，还有风险，一但阎君不同意，帝君……”
“去一趟在说吧，在说不是有师叔护法呢么？师叔该不会在我妖魂出窍的时候对我弃之不顾吧。”
冥府。没有草、没有树，却遍地开满了花，红色的吐露着死亡之气的彼岸花，那花极美，却没有任何生气。人，不，应该说是魂魄很多，一个挨着一个，有秩序却无意识的在鬼差的带领下走着。很静，听不见脚步声，也没有人声、风声，却有水声，那是忘川的水，对有些人来说是忘记一切过往，期待新生的圣水，对有的人来时说却是无论如何也不想喝下的穿肠毒药。到处都透着苍凉、压抑。偶尔有鬼差发出的几声呵斥更显得尤为突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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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八章阎君
“什么人敢擅闯我冥府阴司！”一道尖利刺耳的声音传来，一个鬼差提着鬼头斧指着江蓠道。
“妖帝江蓠，求见阎君！”
那鬼差怔了一下，随后恭敬道：“帝君稍等。”当了这许久的鬼差，他也是不傻的，有人闯冥府，他应该管，但是这人却是他管不起的，他自然不会自讨没趣。
阎君并不像民间传说的那样青面獠牙、面目狰狞。反而正好相反，阎君长着一张可爱的娃娃脸，左脸上还有一颗酒窝，看起来很是无害。可是江蓠却知道他那张看似天真无邪的面具下藏着怎样的一颗狠辣的心。其实也不应该这么说，他，没有心。
“今日是什么风把帝君吹来了？”
“你这鸟不拉屎的地方哪里会有风？说是水冲来的还差不多。”江蓠道，不客气的自己找了个地方坐下。
“既然是鸟不拉屎的地方，帝君怎的还来？”
“不得不来。”
“哦？看来帝君是有事求我了？”阎君偏了头，有些幸灾乐祸的看着江蓠。
“求到算不上，不求你我一样能办到，只不过是不想让阎君难做，在手下面前失了颜面。”
“呵呵，那看来我要先谢谢帝君了。”阎君以手托腮，好笑的看着江蓠。
“好说，好说。”江蓠道。
阎君到也不和他争辩，左右和他争辩的结果，无非就是自虐，而他向来对自己很好。
“说吧，帝君的来意。”
“宋阳，我要带他的魂魄出去一趟。”
“说的轻巧！”阎君一改刚刚有些玩味的语气，厉声道，“我冥府是你随便想带谁走就带谁走的地方吗？”
“宋阳，我必须带走，”江蓠道，语气中有着毋庸置疑，“阎君是想动武？”
“你欺人太甚，我动武有可不可？”阎君也硬气起来道。
“欺人太甚？你还算是人？我都是妖了，你也早就是鬼了。”
“你……”阎君瞬间像谢了气的皮球一样，“我当初怎么就瞎了眼，交了你这么个能气死人的朋友。”
“所以啊，我只能交你这个鬼朋友，人自然交不得。你还是要好好感谢我的，如若我多交了些是人的朋友，那你这里岂不是要挤死了？”
“好，好！”阎君起身，对着江蓠施了个礼道：“如此便谢过帝君了。”
“好说，好说！”
“不过帝君想从我这里带魂魄总是还要付出些代价的吧。”
“再陪你打一架？”
“不，不”阎君道，“这里是我的地盘，建了好久才建的如此气势恢宏、美如仙境的，在这里打，你当我傻么？”
江蓠的眼角不自觉的抽搐了一下，“这里气势恢宏、美如仙境？阎君这审美也太草率了吧。”
“你还别说我审美有问题，就是我的这个审美，才看上了你，才会让你在我的头上作威作福。”
“到底要怎么样才肯让我带走宋阳。”
“好说，陪我喝几杯，我自诩有两样最厉害，一个是剑法，一个酒量。剑法比了好几次都未分出胜负，刚好今日有空，定要在酒量上与你见真章。”
“剑法你不服我还能理解，酒量你还不服？”
“说什么话，你可侮辱我，但是不能侮辱我的酒量，我上次是让这你，这次哼哼……”
“我记得你上次，、上上次、上上上次还有很多次都是这么说的。”
“你别管我怎么说，你是喝还是不喝吧，我告诉你，你要是不喝，我就捏碎那宋阳的魂魄，让你白来一趟。”
江蓠知道这阎君任性的很，上来倔脾气，九头牛都拉不回来。“你豁出去喝死，我还豁不出去埋么？来！”江蓠道。
“此言诧异，我已经死了！”阎君道。
整个阎罗殿也就是阎君的寝宫还能看，不在是片的血红，多了些淡雅的粉白色。
“喂，你要那宋阳做什么？”阎君问道。
“你把他给我就是了，问那么多做什么。”
“怎么，我堂堂一个阎君，问问你要我的魂魄做什么难道不应该？”
“怎么？拿身份压我？”江蓠挑眉，放下手中的酒碗，是的，阎君请江蓠喝酒用的是碗，不是杯。
“我到是想拿身份压你，你吃这套不？”阎君有些无奈的道。
“哼，”江蓠道，“你重新说。”
“好好，我重说。敢问帝君，您这是要那宋阳做什么呢？可否满足一下在下的好奇心？”
“那本君就发发善心。”
“谢帝君，请！”阎君举碗又和江蓠一起尽数喝下。
“平阳出了一个旱魃。”
“哦？旱魃，已经好久未曾听说了。”
“嗯，那旱魃冲天的怨气便是因宋阳而起。”
“哦，”阎君有些玩味的看着江蓠道，“不过平阳那地方应该不归帝君管吧。”
“自然，不过我在那里出生，不好置之不理。”
“呵呵，我怎么不知道我认识的帝君这么心软、善良、悲天悯人？”
“你直接说我多管闲事就好了，费那么多口舌做什么？”
“毕竟你是帝君么，面子还是要给你留一些的。”
“我怎么没看出来，你拿我当妖帝一样尊敬。”
“那是因为你没有拿我当阎君一样尊敬！”阎君反驳道。
“好！”江蓠举碗，“阎君见谅，是本君冒失了！”
“好说，好说，本君便也不是小气之人，呃……小气之鬼，便原谅你了，请！”
“快说，到底为什么去平阳？”阎君依旧不死心。
“说了，那里是我的家乡。”
“我不信。”
“那我没办法了。”
“切！”
“对了，阎君知道蜀山追魂术吧。”江蓠转而问道。
“自然，怎么帝君对这一术法感兴趣了？”
“没有就是问问。”
阎君自然不信，“只是问问？”
“我前些日子闲来无事，亲手酿了些樱花酒……”江蓠捋了一下落到身前的头发。
“哦，这追魂术吧，是利用人死之后，魂魄虽然离体，但是短时间内魂魄却会在尸身附近徘徊这一特性，以施术者自身的活人气息注入，驱动死人尸身，从而使得死人魂魄瞬间回到尸身，但也是瞬间，那魂魄便会再次离开这尸身，不过利用这一瞬间便可调出这人死前一段时间的记忆。这是一种类似起尸的术法。”
“哦，那用这术法岂不是会影响你手下的小鬼拘魂？”
“魂魄回到尸身，不过瞬间而已，无伤大雅。”阎君道。
“哦！”江蓠点头。
“帝君的樱花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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