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抗战之三生传奇-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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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附体重生
本书不是女主啊,前面的过渡只有几章而已,简介可能说得不清楚,请大家放心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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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九三七年八月,上海。
当楚娇经过虹品区的日本路障时,她的保镖向哨兵深深地低了头,她也身不由己地照做了。
不管日本哨兵的身材多么矮小,甚至比楚娇要矮,但她却低头了。尖尖的帽子下,一双冷酷的褐色的眼睛,只是没有表情地看了穿着洋气、阔绰的楚娇一眼,或者根本就是不屑一顾地斜瞟。
楚娇向前走着,心中感到了愤慨和耻辱,日本兵单调的脸庞深深地印在了她的脑海中。她暗自下定决心,要与几个同学去抗日,去投奔远方自由的土地。直到保镖给她叫了车,她才发现已经走出了几十米远。
“永安公司!”保镖阿四冲车夫吆喝着,一手把住车靠背,一路小跑着跟在车后。
逛街、购物,原来兴致勃勃的楚娇,突然觉得有些意兴阑珊,但她也没有叫停,只是阴沉着脸,暗暗发誓,再也不到虹口去了,再也不想见到日本兵那张臭脸。
永安公司里的人很多,正赶上打八折大减价,一些平常不来的平民也来看看,看是否能买到廉价货。
楚娇在一楼的楼梯平台上站了片刻,从窗口望去,可以隐约看见巍峨的皇宫饭店的轮廓,以及黄浦江上空的一片乌云正在渐渐消散。
除了野蛮的日本军舰外,眼下港口里什么船都没有了。由于眼下的时局紧张,估计其他船只都开走了。军舰上枪炮林立,膏药旗在微风中傲慢地飘着,楚娇不禁朝出云舰做了个表示厌恶的鬼脸。
“小姐,三楼是洋娃娃部,您好久没买洋娃娃了。”阿四在旁殷勤地提醒着。
楚娇歪着脑袋想了想,确实啊,她已经很久很久没买洋娃娃了。
在洋娃娃部,楚娇得到了售货员的热情接待。反倒是柜台前那个象是佣人模样的女人受到了冷落,售货员傲气十足地把洋娃娃朝柜台上一放,还警告她不要触摸,仿佛因为她的手有点粗糙肿胀,便不如女售货员和楚娇的手干净。
圆圆的蓝眼睛,黑黑的长睫毛,真是可爱!楚娇立刻被洋娃娃吸引住了,伸手摸着,问道:“放倒时会闭上眼睛吗?”
“会的,小姐。”售货员笑着回答,在楚娇表示要买后,又客气地问道:“请问小姐是付现钱还是记账?”
那个女佣模样的女孩在售货员面前感到害羞和畏缩,虽然她穿着除了假日外几乎都不穿的新褂子,可这并没有引起售货员的注意。当售货员不客气地让她不许摸洋娃娃时,她温顺地把手缩了回来。但她还是忍不住,趁着售货员开发票的时候,伸手拿起洋娃娃,小心翼翼地横倒在柜台上。看着洋娃娃闭上眼睛,她笑得开心。
“别用你的粗手摸洋娃娃了。”售货员发现了,厉声说道:“我已经告诉过你,如果你要碰它,最好也买一只。”
女孩子抿了抿嘴,双手内疚似地垂在身体两侧,两眼盯着洋娃娃,好半晌才努力又有些挑战地说道:“我要买这个洋娃娃。”
售货员接过楚娇的钞票,撕下发票,然后把柜台上的洋娃娃放回到架子上,向柜台尽头的收款处走去。
“小姐——”女孩胆怯地叫了一声,似乎在小小的发作后有点难为情,“我要买这个洋娃娃,打八折的,是不是?”
“等一会儿行不行?”女售货员盛气凌人,甚至连头都没回一下,“没见我正忙着吗?”
楚娇拿过洋娃娃,在女售货员的笑容相送下,走过童装部,这里人更多。在楼梯的顶部,顾客也是拥挤不堪,她决定稍等片刻,便走到窗前,又一次向码头上望去。
码头上依然空荡荡的,只有几艘灰蒙蒙的日本军舰。军舰上是一望无际的蓝天,一缕白色的浮云正飘然而过。突然,楚娇看到湛蓝的天空出现几个黑点,象鸟一样直对码头飞来。
没有任何警报,日本军舰上猛然发射出阵阵炮火,靠着飞行物的碧空立即炸开了团团黑烟。
飞机,中国的飞机。楚娇瞪大了眼睛,她着飞机一直冲向万炮齐鸣的军舰。近了,近了,她能看清机翼上的标志。当看到第一架飞机扔下小小的黑色炸弹时,她屏息静气,感到说不出的高兴。
出云舰旁边飞溅起一根根巨大的水柱,密集的炮弹不停地向天空猛射,震得玻璃窗发出轧轧的响声。飞机吼叫着向外滩冲去,爬升后又掉过头,斜着俯冲下去。
“小姐,咱们快走,快走吧!”阿四在身旁焦急地催促着,已经忍不住伸手拉她了。
天空中又出现了几架飞机,是日本人的,追逐着、射击着。
周围已经挤来了更多的人,激动地指点着盘旋在头顶上空的飞机。引擎发疯似的轰鸣声离商场不过一百米左右,人们根本不知道将要发生什么。
楚娇在阿四的拉扯下,忙三火四地下楼,跑到街道上。外滩一带的交通已经停止,有轨电车、卡车、出租车,甚至公共汽车和无轨电车都停了下来,乘客们都从车窗里探出头来张望。
“看,看,又飞过来了。”楚娇把胳膊一甩,又停下了脚步,抬头望着飞机再次调头飞来。
“小姐,这里太危险……”阿四跺着脚,被甩开了手,又不敢马上再去拉任性的小姐。
楚娇看得兴高采烈,却完全没有意识到危险正在来临。当那些看不见的炸弹穿过湿热的空气,摇摇晃晃地飞来,并发出尖厉的啸音时,在轰隆的巨响和弥漫的烟尘中,她失去了知觉。
…………
灰蒙蒙的、混合着尘埃的滚滚浓烟在街上弥漫,笼罩着一幢幢大楼。巡捕和义勇队站在马路当中,指挥救火车和救护车在浓烟中小心地驶过瓦砾。
皇宫饭店的横梁扭弯了,钢筋混凝土的塔被炸得支离破碎。一堵墙似乎毫无支撑地竖立着,墙脚处象是遭到巨大冲击而倒塌。一会儿,一切东西又在新起的烟雾中消失了。
楚娇苏醒了,准确地说,现在的身体是被一个穿越附体而来的灵魂所控制。虽然大难不死的阿四已经用脱下来的衣服给她胡乱裹扎了伤口,但鲜血还在从额头的伤口渗出。
头晕脑胀,楚**着,伸出手搭在阿四肩上,阿四喜出望外,叫出了声,“小姐您没事儿吧,咱们这就去医院,我背着您。”
“扶,扶着就行。”主宰楚娇身体的已经不是原来的大小姐了,她已经是神经坚韧的沈宸,也已经不是第一次穿越重生,只不过灵魂骤然从桎棝的令人崩溃的长久黑暗中释放而出,还有些许的不适。
而且,沈宸分明感觉到了这具躯体内并不是他一个人的灵魂。原来的主人是因为受到重创而陷入了沉睡,还是被他的强大灵魂完全掌握了主动权,他还搞不清楚。
“好的,我扶着您。”阿四顺着沈宸的胳膊,半架半扶地将她拉了起来,缓缓地行走在乱七八糟的尸体和瓦砾当中。
痛苦、惊愕、困惑和恐怖,沈宸不时看到的是陌生死者脸上遗留下来的最后表情。在中国人当中也有很多洋人的面孔,在凝视遗容时,耳畔又传来了受伤者的**和凿子铁铲的铲刮声。
“小姐,您——”阿四有些惊讶于自家小姐的镇静和沉默,又猜测小姐是不是吓傻了。
凄惨的景象没有令她崩溃,沈宸能感到身体正恢复着力气,奇迹般的复原能力,这是她穿越重生后的特质。
头晕脑胀,沈宸哼着,伸出手搭在阿四肩上,阿四喜出望外,叫出了声,“小姐您没事儿吧,咱们这就去医院,我背着您。”
“扶,扶着就行。”沈宸已经不是大小姐了,她已经是神经坚韧的沈宸,且不是第一次的穿越附体。只不过灵魂骤然从桎棝的令人崩溃的长久黑暗中释放而出,还有些许的不适。
“好的,我扶着您。”阿四顺着沈宸的胳膊,半架半扶地将她拉了起来,缓缓地行走在乱七八糟的尸体和瓦砾当中。
痛苦、惊愕、困惑和恐怖,沈宸不时看到的是陌生死者脸上遗留下来的最后表情。在中国人当中也有很多洋人的面孔,在凝视遗容时,耳畔又传来了受伤者的**和凿子铁铲的铲刮声。
“小姐,您——”阿四有些惊讶于沈宸的镇静和沉默,又猜测小姐是不是吓傻了。
凄惨的景象没有令她崩溃,沈宸能感到身体正恢复着力气,奇迹般的复原能力,这是她穿越重生后的特质。
“等等。”沈宸突然停下了脚步。
是那个买洋娃娃的女孩子,她歪着头痛苦地**着。身上的衣服破烂而**不堪,覆盖着一层灰白色的尘埃。浮肿的右手握着一个穿着荷叶边裙子的无头洋娃娃,洋娃娃还用纸包着。
黑亮的眼睛,沈宸突然觉得是那样熟悉而亲切,她从阿四的身上挣脱,半蹲下身子,伸手轻轻扶正女孩的头,问道:“你怎么样,叫什么名字,家住哪里?”
女孩缓缓眨了下眼睛,看着沈宸,脑子似乎逐渐清醒,嘴角动了动,微弱而低声地说道:“小姐,侬,侬叫大梅,住在……”
黄包车在轻快地前进,沈宸把叫大梅的女孩搂在怀里,眼神时而迷离,时而深邃。尸体、鲜血、废墟,让她浮想联翩,以往的种种血火拼杀、喜怒哀乐象放电影似在脑海中飞快掠过……<;/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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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感悟
人死以后还会有什么东西存在吗?
假如人死后什么都不存在了,那么整个世界对于人个体来说就没有任何意义。
至于人死后还存在什么,以什么形式存在,进入什么样的世界,是在另一个空间存在,还是会转世轮回,都是活着的人不可能知道的。
从这点来看,人死就象一次单向旅程,既然无法回来,自然不能把所见所闻和最终的归宿告诉活人。
而从另一个方面来看,人死后若有灵魂,这个灵魂自然知道该去哪里;若是没有灵魂,那自然也没有探讨的意义。
总之,是否有灵魂,是否有阴间,是否有天堂和地狱,对于活着的人来说,可能永远是一个谜。
即便真有“通灵者”,或是在进入了死后这个应该完全隔绝的世界中,又因为某种奇迹般的原因而回归于生的人,他们的讲述也会由于无法证实和重现,而不会为大多数人相信。
甚至于某些当事者本人,也难以置信自己的离奇经历,而把它当成一场匪夷所思的梦。
已是半夜时分,夜风吹动庭院中的花木,枝叶刷啦啦地响着,月光将影子映在窗帘上。
在这静谧的夜里,沈宸躺在床上,两眼大瞪,丝毫没有睡意。
前世对他来说,并不是十分美好的回忆。二十一世纪前后,一个神秘的跨国犯罪组织曾经闻名遐迩。
在世界各地,美国、日本、东南亚、欧洲……只要委托人出得起价钱,不管是暗杀政客、、巨富的生命,还是偷盗深藏于银行或私宅的保险箱中的商业机密或绝秘文件,这个组织总能完成任务。
而沈宸正是组织中外勤部香港分部的一员干将,绰号“鬼手”。论身手武艺,他半路出家,不是最出色的,可若论综合技能,他却是最全面的。不仅受过高等教育,而且有一双灵巧的手,一个聪明的头脑。
既是特工、间谍,又是冷酷杀手。沈宸在孤儿院长大,最终能够大学毕业,可谓是一个励志的典范。只是后来幸运似乎离他远去了,因为一次意外的冲突导致误杀了黑帮人物而入狱。
在狱中,他遭到了黑帮的报复,差一点丧命。也正因为他在狱中不屈服、不放弃的反抗,而被组织看中,通过各种门路将他提前弄了出来。之后,在磨难中变得冷酷暴戾的他,在组织里经过地狱般的训练变成了得力的干将,也是一个机械执行任务的工具。
这样的时光使他由刺激而麻木,由激情而枯躁厌恶。直到有一天,沈宸的枪口在一个少女纯真善良的目光中垂了下去。梦洁那时只有六岁,也正是这无暇的天真善良,以及对所有事物一视同仁的信心感化了他。对沈宸来说,她是照亮他新的人生道路的永恒的光。
良心未泯的沈宸被重新唤起了人性,他愈发厌倦了行尸走肉般的生活,愈发厌倦了成为杀人和偷骗工具的可悲。他脱离了组织,想要开始自己新的生活。
但组织却绝对不能容忍沈宸的脱离,为了杀一儆百,他们对沈宸进行了绝不放弃的追杀。东奔西跑,亡命天涯,沈宸终于没有逃脱组织的毒手,但也终于以匪夷所思的方式重获了自由和新生。
不管他的外表和躯体变成了什么样子,他的内心还是沈宸,这就够了。
现在,沈宸也明白了为什么第一次重生附体时,会是一个作恶多端的东北土匪,而在国仇家恨面前却举枪抗日,并英勇牺牲;也明白了在灵魂飘荡在黑暗阴森的迷宫时,那回响的声音,那象诸神吟咒的声音,其中所包含的一些意思。
那不仅仅是宽恕,而是在他身上付予或寄托了某些责任,抑或是自我救赎的开始。
可虽然已是第二次穿越重生,已经有了重生的经验,沈宸应该很淡定。但这次的附体重生很吊诡,一个大男人突然变成了一个小姑娘,着实令人难以接受,也确实需要点时间才能冷静下来。
穿越,死亡,附身,重生……不管怎样匪夷所思,沈宸已经不会再用什么科学的思维来想问题。但对赋予他的使命和责任,他却已经清楚明白。
人可以没有信仰,但应该相信世上的正义和公理。是的,当沈宸意识到自己所曾犯过的卑劣、残忍、欺骗、杀戮和背叛的罪行,并真诚地去忏悔,去行动,以期得到一个光明来世的承诺。
而且,他已经感到重生后的身体的成长和恢复能力的奇异。这就是为了完成某种使命而给予自己的金手指吧?沈宸这样猜想着,慢慢起身,走到窗前,望着外面苍茫的夜色。
那就再一次开始吧!沈宸不是没想过结束生命,再换取一次重生。但她不确定是否能如愿,万一被永远桎梏于黑暗之中呢?万一重生在重病卧床的老人,或者手无缚鸡之力的奶娃娃身上呢?
“如果时逢战争或动乱,请在我壮年之时,不要让我空有垂垂老矣、全无反抗之力的悲哀……”
也不知道是谁说过的这句话,此时被沈宸重新记起。尽管一个十七岁的富家小姐有些差强人意,但虽是富家小姐,却不是弱女子。得益于富足的家庭和近现代教育,楚娇会骑马,会跳舞,营养又充足,身体不敢说强壮,却很健康。
远方,传来了枪炮之声,那是――淞沪会战开始了。楚娇走到窗前,拉开窗帘,遥望着远方。
是痛改前非,或是惩恶扬善,还是扶危济困,或者是其他的什么事情,这就是上天给自己安排的宿命和任务,也是自己的救赎,沈宸心中愈发地肯定这点。
因为他有过这种感受,似乎是某种因为正确而得到的奖励,就象是不断有喜悦在冲击,心情会象孩子一样地快乐,荡涤着他的烦恼和忧愁。
最终的结果是什么?是一个光明来世的承诺,还是对他的一种期望,期许他在今世的有生之年去努力地实践。
是啊,救赎,不仅仅是为自己曾经犯下的罪行而空自忏悔,而是要付诸行动,伸张和显示世上的正义和公理,抑或是他现在还不是十分清楚的什么方式。<;/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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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血火战场
黎明的灰蒙蒙的天色笼罩着残酷厮杀后的战场,硝烟味、血腥味、腐臭味弥漫空中。
沈宸用力将一名士兵拖到掩体后。这名士兵那双年轻的露出惊慌神色的眼睛里显示出一种模糊的恳求,上衣**不堪,血迹斑斑。
天色又亮了一些,沈宸才发现血是哪里流出来的。她解开士兵的上衣,看到鲜血象泉水一样顺着他的袖管流了下来。
虽然参加救护队已经数天了,但沈宸还没有处理过这样重的伤势,但她依着头脑中的知识,意识到他中了开花弹,裂口从手臂快到肩膀了,这是动脉血管破了。伤兵的眼睛里流露着无声的恳求,沈宸知道自己必须做点什么。
扯掉血污的衣袖,撕出布条,沈宸在伤口上侧用力绑勒起来,看着血流得少了很多,她从急救包里取出药、纱布,把伤口敷药包扎。
伤兵轻轻地哼了一声,声音低沉混浊,目光有些呆滞,但已经能看清眼前这个年轻的女人。他干裂的嘴唇翕动了两下,微弱的说了声谢谢。
沈宸笑了,轻轻点了点头,摘下伤兵身上的水壶,喂他喝了两口水。担架队上来了,她招呼着把伤兵送上担架,看着那交织着恳切、感激、痛苦等情感的眼神随着担架和救护队渐渐远去。
当悬挂太阳旗的日本兵船在黄埔江里横冲直撞,撞翻中国渔船,开炮轰击中国城市和乡村,任意屠杀中国老百姓的时候,中国人的爱国主义冲动是不需要语言来动员的。
淞沪抗战开始,战地救护正式拉开帷幕。中国驻军在北四川路等处与日本侵略军展开激战,刚筹组不久的上海救护队当晚就出动十几辆救护卡车,每车五人编成一个救护分队,上前线进行服务。
随着战事的持久进行和战争规模的不断扩大,救护队的足迹遍及大场、罗店、宝山、嘉定、南翔、昆山一带,数百名热血青年携带着担架、急救包、慰劳品以及几十辆救护车,往返于伤兵医院、难民收容所和前沿阵地之间。
战地救护工作繁重,而且往往冒着生命危险,但是,在前线与后方的频繁奔波中,救护队员毫无怨言,甚至把伤兵送到医院后,往往连吃饭喝水都顾不上,又奔赴前线了。
当沈宸终于能躲在已经是残垣断壁的街旁商铺里休息片刻时,她的眼睛却定住了。砖石下是一个鬼子血肉模糊的尸体,而在旁边,一枝步枪露了出来。
她似乎一下子忘记了疲倦,上前连扒带拽,把步枪拿到了手中。这是一枝三八大盖。拉动枪栓,检视枪枝,除了枪托有些焦痕外,其他零件运作正常。
摩挲着冰冷的枪枝,沈宸觉得血液在升温,那种久违的熟悉的感觉在全身充盈。是的,她的血管里流淌的是秦皇汉武的血液,秦皇汉武的子孙可以忍受几千年的贫困和落后,但是决不能容忍任何外族侵略和肆意的杀戮。
再次扒开碎砖烂石,沈宸把鬼子的尸体拉了出来,解下鬼子身上的皮带和弹盒,武装在自己身上。沈宸或许没有意识到,她的眼神在变得凌厉,整个人都在发生着变化……
“轰!”一声炮响,不远处炸起了一团烟尘,一间房屋垮塌下去,灰尘弥漫。
战斗又开始了。
地面先是传来轻微的震颤,让人觉得仿佛很遥远的地方正在通过一列载重火车。但是很快这种响动就好象水波涟漪一样渐渐扩大,断壁残垣开始晃动,房顶支架发出格格的**。
田团长仿佛惊醒一般猛然打个哆嗦,然后从掩体里探出身体观察。凭着经验判断,日本人的坦克出动了!
果然,几分钟后,远处的街头出现一个隆隆作响的庞然大物,它的剪影好象一座神话传说里会移动的小山丘。紧接着出现第二座、第三座。
随着敌人坦克金属履带轧轧地逼近,许多小妖怪一样的日本兵正阴险地躲在坦克阴影的后面,或匍伏或跳跃地紧随前进。
“准备集束手榴弹!”田团长高声命令着,他把身体紧贴在沙包工事上,用望远镜观察着,甚至能感觉到自己心脏结实有力地跳动。
“啪勾!”枪声响了起来,只是孤零零的一声。
田团长依旧举着望远镜,这种日本枪枝特有的声音并没有让他感到特别。
“啪勾!”又是一声枪响,田团长皱了皱眉头。他相信没有看错,在望远镜中,坦克后面的小鬼似的日本兵摔倒了一个,而且是个挥舞指挥刀的军官。
半晌,“啪勾!”枪声响处,又有一个日本兵栽倒,连带着抱着的机关枪。
田团长不禁转头寻找,枪声在侧面,但入目是坍塌的房屋,以及残垣断壁,却看不到射手的影子。
“轰,轰!”鬼子的坦克发炮了,机枪也哒哒地响了起来。进攻开始了,田团长也没有时间寻找冷枪袭击者了。
在沈宸眼中是一幅稍显陌生的战地场景:到处都是碎砖烂石、残垣断壁,散落着弹壳、空罐头盒、武器零件、血污的烂衣碎布,还间或能看到敌我双方的尸体。
尽管她的第一次重生是在东北,在白山黑水与鬼子搏杀,还有个令鬼子胆寒的绰号“胡打”,但这种街巷战斗还是没经历过的。
虽然如此,楼房的残垣断壁和无数废墟还是给她提供了无数的掩蔽地点,她明智地没有选择国*军的主阵地,而是象幽灵般藏匿在主阵地侧面的某个角落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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