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与萝莉-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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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加林王子有些不满地收起了自己的双手剑，插回了剑鞘中，看着疯子般的布莱克摩尔，朝地上吐了一口唾沫，似乎是在鄙视他从背后偷袭的行为。布莱克摩尔不以为忤，看到温蕾萨用弓箭指着自己，连忙丢弃了手上带血的匕首，谦卑谄媚地弓下腰，重复着自己刚刚的话：“小人是一直忠诚于泰瑞纳斯国王的啊！”

　　　　阿尔萨斯回过神来了，他终于想起了，自己究竟在哪里见过萨尔――不是以兽人酋长的身份，不是以情敌的身份，而是以角斗士的身份。原本的时间流里，他来到敦霍尔德城堡时，观看的就是萨尔的角斗。

　　　　当时，这个兽人在竞技场里奋力战胜了一头黑熊，甚至以一敌三击败了三个人类角斗士，为阿尔萨斯上演了一场惊心动魄的精彩角斗，然后就很快被关回了地下室。阿尔萨斯随后也淡忘了他，只是听说他从角斗场里逃走了……原来他后来成为了兽人的领袖？

　　　　不过……这位领袖现在已经进气少，出气多了。萨尔躺在地上，感觉一股冰冷的触感，从四肢的末端，蔓延向自己的心脏和大脑。温暖的感觉从萨尔的身体上不断流逝，他甚至有些无法睁开眼睛了。

　　　　但萨尔还是努力地睁大双眼，看着那个佝偻着身形，向人类贵族献媚的自己的主人。尽管布莱克摩尔每次鞭打自己的时候，从来就不需要原因；尽管如塔雷莎所说，他甚至不让自己吃饱，不让自己受到治疗，只是因为担心被别人看到自己的存在。

　　　　可是对于这个把自己养大了的男人，萨尔的心里一直有着十分矛盾复杂的情愫――害怕、崇拜、憎恨、轻蔑、依赖……萨尔不懂自己为什么会对总是对自己态度恶劣的布莱克摩尔，产生一些奢望。

　　　　布莱克摩尔有时候也会对自己笑――死亡面前的萨尔，不知道为什么想的却是这个。他甚至隐约回忆起，在自己更小的时候，布莱克摩尔甚至抱过自己，给自己喂过米粥，无论如何，他至少肯教自己说话，肯让自己认字――萨尔这样想着，他不明白自己为什么总是想着布莱克摩尔对自己好的地方――那可是刚刚在自己背后偷袭，让自己濒临死亡的人啊！

　　　　哦，对了，我就要死了――萨尔有些难过地想。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难过，死，就是灵魂被黑暗吞噬，永远失去意识的那种状态吗？萨尔没有死过，不过他想自己很快就会知道这种感觉了。

　　　　萨尔忽然很悲伤――死了，就吃不到塔雷莎偷偷给自己带来的馅饼了吗？这个比自己大一些的人类女人……或者说是女孩儿，该死，自己居然不知道她的具体年龄。小的时候自己吃过她/妈/妈/的/奶，萨尔依旧记得这一点。

　　　　塔雷莎好像有个弟弟吧？因此她对自己格外的好，也许是把自己当成了她的弟弟……这怎么可能，难道她看不到自己绿色的皮肤，可怕的獠牙和比例失调的滑稽身形吗？不过塔雷莎确实对自己很好……她是唯一一个没有叫过自己“绿皮怪物”的人类。

　　　　哦，是的，是的，绿皮怪物――萨尔在心里喃喃低语着。他没有费多大力气，就接受了自己和身边的其他人类不同的事实――布莱克摩尔曾经说过，他最喜欢鞭打自己，因为同样的虐待下，其他的仆役和农夫可能已经经死了，而自己也不过只是流点血而已。

　　　　布莱克摩尔……萨尔忽然觉得，什么抱过自己，喂自己喝过米粥，可能都是自己的幻想。日复一日的幻想，深深地印刻在了自己的意识中，变成了虚假的记忆――那个男人，那个现在正在自己面前上蹿下跳，炫耀着杀死自己功绩的男人，怎么会对自己做这样温柔的事情？

　　　　哦……死亡――萨尔已经感受到了，黑暗已经吞没了他的心脏，他的眼皮耷拉下来，遮住了已经暗淡无神的眼眸；有温热的液体，从他口中流出，流在脖子上，流在胸膛上，渐渐变得冰冷――他知道，那是自己的血，被布莱克摩尔从身后刺破的内脏，溜出来的血。

　　　　塔雷莎……萨尔依旧能听到这个伤心女孩儿的哭泣，尽管他不能确定，这是不是自己的幻觉。她是在为我而哭泣吗？为了兽人萨尔？还是为了她的弟弟萨尔？萨尔希望是前者，但他明白，这是一个不现实的愿望。

　　　　耳边传来了护手撞击板甲甲裙的叮当声，还有布莱克摩尔凄凉的叫声。他们要杀死他吗？――萨尔这样想。不，不会，他甚至不会被审判。他是人类的贵族。没有人会知道，就算知道也不会记得，在今天，有一个兽人，为了保护人类，死在了这冰冷的土地上。

　　　　那群人类会如何对待我的身体呢？萨尔想着，是把我埋起来，还是焚烧掉；甚至会把我切成碎块，放在锅里煮熟吃掉吗？一抹黑暗终于吞噬了萨尔的意识，在那无尽的冰冷来临之前，年轻的兽人缓缓吐出了嘴里最后一口气息――再见了，塔雷莎……姐姐；再见了，布莱克摩尔，我的主人，可是我多么希望你是我的……父亲。

　　　　阿尔萨斯刚一回过神来，就看到那个未来的兽人领袖，躺在地上，嘴中不断涌出血沫，眼看是不活了，布莱克摩尔正在那里大呼小叫。阿尔萨斯有些不耐烦地挥了挥手，对那些激流堡的士兵们命令道：“把他抓起来，捆在木桩上。”

　　　　激流堡的士兵当然没有这么容易被阿尔萨斯指挥，他们看向了自己的王子――加林�9�9托尔贝恩。加林王子点点头，说道：“按阿尔萨斯王子的吩咐做。”就在自己的士兵们一拥而上，拿出不知道从哪里找来的绳索，将布莱克摩尔困在了，一束绑起来的长枪钉在地上形成的桩子上时，加林王子补充道：“把他的嘴也堵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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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些激流堡的士兵，究竟会从哪里找来破布去塞布莱克摩尔的嘴，已经不在阿尔萨斯考虑的范畴之内了。小王子快步走到躺在地上的萨尔的尸体边，默默地看着地上蔓延开来的那一滩鲜血，心里只有一个念头这下玩大了。

　　　　莫格莱尼紧跟在阿尔萨斯的身后，蹲下身子，脱去自己的铁护手，用手指在萨尔的脖颈上探了探，扭过头，冲着阿尔萨斯摇了摇头。就在这时，一直在主楼门前啜泣的塔雷莎，踉踉跄跄地站起身子，连滚带爬地来到了萨尔的身边，又一次委座在地上，放声哭泣起来。

　　　　阿尔萨斯沉默不语，他不知道该如何处理现在这种状况。如果没有意外，这个死在地上的兽人，未来将会成为兽人的领袖，他会在海加尔山参与抵御阿克蒙德的战役，他还会派出部队讨伐远在诺森德的巫妖王。

　　　　阿尔萨斯虽然打算让事情发生改变，避免再次发生原本时间流里那样的惨剧，不过，他真的没有想到，最大的变化是以这样的方式出现的，兽人未来的领袖，就死在自己的面前。，现在，阿尔萨斯已经可以确认，这只兽人和自己曾经在海加尔山那遥远的一瞥，看到的吉安娜身边的那个兽人，确实很是相像。

　　　　那么自己应该怎么做？阿尔萨斯不知道答案就这样任凭事情向未知的道路上发展吗？阿尔萨斯非常想做出改变，但他并不想以任何人的无谓死亡作为途径无论是人类，还是兽人。

　　　　可是现在自己什么都不能做，莫格莱尼既然做出了这样的判断，那就说明这个兽人已经死透了，就算是圣光的治疗，也没有办法将他从亡者的彼端拉回来。难道要向德雷克那样，把他复活成死亡骑士吗？

　　　　阿尔萨斯摇了摇头他和萨尔没什么交情，反而有些龃龉，再说，复活成死亡骑士的萨尔，还能够出任兽人的领袖吗？阿尔萨斯可是知道那些兽人在失败后，虽然自己的父亲饶过它们的性命，仅仅是将它们囚禁起来，但它们最后还是反叛了，给洛丹伦的人民造成了很大的损失。这一次，阿尔萨斯决定一次解决所有的问题，将这些来到艾泽拉斯，犯下不可饶恕罪行的绿皮怪物们全部处死，这样的话，似乎这个萨尔已经没有什么存在的意义了。

　　　　萨尔：“我堂堂大地守护者，凡人中的至强者，有史以来最伟大的三修板甲萨满就这么被搞掉了？我我一定会回来的！

　　　　叹了口气，阿尔萨斯做出了自己的决定，反正这个兽人也是被布莱克摩尔杀死的，自己没必要感到任何内疚。不过阿尔萨斯看了看正在哭泣的塔雷莎，他比较好奇，这个女仆和这个兽人之间，到底是什么状况？

　　　　阿尔萨斯来到塔雷莎身边，伸手扶住了她的肩膀，刚要说些什么，旁边冲出来一名穿着粗布衣服的中年男人，想要接近阿尔萨斯和塔雷莎，却被莫格莱尼即使挡在前面，像拎小鸡一样揪住了他的脖颈。

　　　　那个中年男人在莫格莱尼的手中瑟瑟发抖，却倔强地一言不发，只是努力伸出自己的手，想要把阿尔萨斯从塔雷莎身边挡开。阿尔萨斯正惊奇的时候，一边的人群里，又跑过来了一名穿着和塔雷莎一样的女仆衣服的中年女人。

　　　　那个中年女人扑通一声跪在了莫格莱尼面前，大声哭喊着：“贵族老爷，请你放了我的丈夫吧！他只是担心自己的女儿受到伤害而已。”一边说还一边拉扯着莫格莱尼腿上的胫甲。莫格莱尼不打算听这个老女仆说些什么，只是把问询的目光投向了阿尔萨斯。

　　　　塔雷莎终于停止了哭泣，睁大眼睛，看着那对儿中年夫妇，想说什么，忽然又一扁嘴，哭诉道：“爸爸，妈妈，萨尔他呜呜呜”听了塔雷莎的话，阿尔萨斯愣了一下，讪讪地收回了搭在塔雷莎肩膀上的手，同时示意莫格莱尼放开塔雷莎的父亲原来是人家女孩子的爹，误以为自己在做些贵族少爷们常干的事情阿尔萨斯觉得自己冤死了。

　　　　塔雷莎依旧瘫坐在地上啜泣，莫格莱尼一放开她的父亲，那个中年男人就飞快地冲向自己的女儿，把她搂在了怀里，那个中年女仆也是一样，一家三口抱成一团。不过阿尔萨斯却发现，塔雷莎的父母看到了萨尔的尸体，既没有吃惊，也没有什么欢喜或者恐惧的情感，反倒是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这让阿尔萨斯觉得很有兴趣看来这两个人，还有塔雷莎，都不是第一次见到这个兽人了。

　　　　轻咳了两下，阿尔萨斯开口道：“我是洛丹伦的阿尔萨斯王子，这位先生，我有些事情想要询问你。”泰瑞纳斯国王的仁慈，给阿尔萨斯带来了很大的好处，洛丹伦的人民，对米奈希尔家族的爱戴，就是其中一点。

　　　　果然，说出自己的身份之后，塔雷莎的父亲只是短暂地愣了一下，就很快收起了自己的敌意，有些惶恐地伏在地上，声音颤抖着说道：“尊尊敬的阿尔萨斯王子殿下，我小人并不是什么先生，只是布莱克摩尔主人的一个仆人。小人叫塔密斯，这个女人是小人的婆娘劳伦丝，还有小人的女儿塔雷莎。”

　　　　塔密斯不知道自己应该说什么，看到萨尔拿着武器和那些凶神恶煞的士兵对抗的时候，塔密斯虽然也是布莱克摩尔主人的仆人，但他实在没有勇气为自己的主人战斗，只能搂住自己的老婆劳伦丝躲在人群后面，同时担心着自己的女儿塔雷莎。

　　　　直到看到塔雷莎出了主楼，一直在那里哭泣，塔密斯才稍稍放下心来流泪总比流血好，至少自己的女儿还算安全。可是突然之间，布莱克摩尔主人杀死了萨尔，而自己的女儿，还被一个小男孩儿动手动脚。

　　　　虽然看到那个小男孩儿穿着很上等的衣服，肯定是一个贵族，身边还有那么强壮的护卫，塔密斯还是忘记了恐惧，冲上去想要保护自己的女儿洛丹伦的泰瑞纳斯国王治下，像布莱克摩尔主人这样经常鞭打仆人的领主，就已经算是很过分了但塔密斯知道，在边境线那边的斯托姆加德王国，有很多领主老爷会强行把农户家的女儿掳走。那些姑娘被糟蹋过之后，肯放回来的算是好心了，有的女孩儿干脆被杀死或者被卖给了其他的领主老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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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塔密斯不知道这个小男孩儿的身份，但是他知道，这群士兵是从边境线那边的斯托姆加德王国过来的，他可不想让自己的女儿被掳走到那个地方，被一些残暴的领主老爷凌辱，至少至少要在踏过塔密斯自己的尸体之后。

　　　　不过现在，塔密斯非常后悔天啊，这个小男孩竟然是洛丹伦的阿尔萨斯王子！圣光在上，自己怎么敢把王子殿下错认成斯托姆加德王国那群禽兽不如的领主老爷！虽然塔密斯知道这位王子一定和他的父王一样仁慈，不会难为一个仆人，但塔密斯自己的心里却很是过意不去。

　　　　劳伦丝听了阿尔萨斯的身份，吓得整个人几乎趴在了地上，心里不住地埋怨着自己的丈夫，居然没有弄清事实，就擅自冲撞王子殿下。不过劳伦丝心里想的事情还比较多王子殿下，和塔雷莎，究竟是怎么回事？

　　　　圣光在上，如果王子殿下能够看上塔雷莎，让她到王宫里去做女仆，这可怜的孩子就可以远离这个蛮荒的地方了身为过来人，劳伦丝可是清楚，布莱克摩尔主人看着自己女儿的目光，越来越像一只饿狼了，虽然发誓会保护塔雷莎的安全，但劳伦丝知道，自己根本无力改变什么。

　　　　一边听着自己的丈夫介绍自己和女儿，劳伦丝忍不住在心里大骂塔密斯的无能为什么不多介绍女儿两句？塔雷莎是如此漂亮，她不应该接受被迫成为布莱克摩尔主人的或者嫁给一个粗俗无礼的马夫的命运，她应该属于上层社会，即便是洛丹伦的那些贵族夫人，也没有几个人不羡慕塔雷莎那灿烂的金发，和鼓胀的胸脯。如果塔雷莎能够吸引王子殿下虽然王子殿下现在还小了一点成为王子殿下的情人，那就是让劳伦丝现在去死，她也心甘情愿了。

　　　　阿尔萨斯听着塔密斯诚惶诚恐地介绍他的家人，笑了笑，宽慰道：“嗯，塔密斯，我记住你的名字了。刚刚，我和塔雷莎在楼上聊了几句，我们的谈话非常愉快。虽然你刚刚可能误解了我的行为，但我可以理解。抬起头来吧，塔密斯，你是一位非常称职勇敢的父亲，还有劳伦丝女士，大可不必这么拘谨。”

　　　　塔密斯抬起头，有点呆呆地对阿尔萨斯笑了笑，随后意识到了自己的样子有点傻，连忙收了收自己脸上的肌肉，让自己看上去严肃一些。不过这样还不能让他满足，塔密斯觉得既然阿尔萨斯王子称赞了自己，那自己就不能什么表示都没有，于是他绞尽脑汁，想要说些感谢的话语，却觉得自己的言辞如此匮乏，没有办法表达自己对阿尔萨斯王子殿下的敬意。

　　　　最终，塔密斯想到了他在自己的朋友一名附近兵营的哨所军官那里听到的一句话，忍不住喊了出来：“为了泰瑞纳斯国王的荣耀！”在这一刻，塔密斯觉得自己就像一个要上战场，为泰瑞纳斯国王和阿尔萨斯王子厮杀的战士一样光荣。

　　　　温蕾萨和霜之哀伤都被塔密斯不伦不类的宣言逗笑了，就连莫格莱尼和阿尔萨斯都有些忍俊不禁。劳伦丝在阿尔萨斯的允许下抬起了头，打量了一下这位年轻年幼才对吧大妈的王子，正在感慨阿尔萨斯王子殿下的言谈是多么得体，容貌是多么俊秀的时候，就听到了自己丈夫滑稽可笑的呼喊，这让她觉得十分丢脸，尤其是那两位美丽的贵族小姐银铃般的笑声，让劳伦丝觉得尤为刺耳，打定主意，回去一定要好好教训一下自己这个不懂礼貌的丈夫。

　　　　阿尔萨斯笑了笑，终于问出了自己的问题：“塔密斯，这个这个死在地上的兽人，你认识他吗？”塔密斯刚刚还慷慨激昂，听了阿尔萨斯的话，连忙扶在地上，惶恐地说道：“尊敬的阿尔萨斯王子殿下，这这只兽人和我们家完全没有任何关系！”

　　　　阿尔萨斯皱了皱眉头他并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回答。塔雷莎却有些不乐意了，摸了摸自己的眼睛，不满地说道：“爸爸，你怎么可以这么说？小的时候，妈妈不是照顾过萨尔吗？”

　　　　塔密斯气得想要给自己这个不知好歹的女儿一巴掌这个死丫头，难道不知道现在人类正在和萨尔这样的绿皮怪物交战吗？这时候就应该赶紧和萨尔洗清关系才对，怎么还有把自己靠上去的？万一阿尔萨斯王子殿下生气了，你有几个脑袋够上绞刑架的？

　　　　看到丈夫发了疯要打自己的女儿，劳伦丝连忙堵在了塔雷莎面前，冲着自己的丈夫大喊道：“混账，你敢动我的女儿一下，老娘就要你好看！”当然，塔密斯在家里不是没打过塔雷莎，劳伦丝自己也打过，不过现在可是在阿尔萨斯王子殿下面前啊，劳伦丝还指望着自己的女儿能跟这位王子殿下一起离开呢，可不能让自己无能的丈夫对女儿动手，万一打肿了脸，王子殿下看不上了怎么办？

　　　　阿尔萨斯无奈地抚了抚自己的额头，这一家子，在自己面前上演着什么戏剧啊？“够了，住手！”阿尔萨斯拿出了自己身为王子殿下的威严，果然这三个小仆役都吓的不敢再吵闹，就连塔雷莎都扁着嘴，咬住了嘴唇，生怕自己的哭声惹恼了这个忽然变得很吓人的小王子。

　　　　阿尔萨斯满意地点了点头，指着塔雷莎说道：“塔雷莎，你来说，这只兽人到底和你们家有什么关系。”塔雷莎有些畏惧地点了点头，开口说道：“是尊敬的阿尔萨斯王子殿下。萨尔是布莱克摩尔主人从树林里捡回来的，他从小就在我家养大”

　　　　听了塔雷莎的话，阿尔萨斯这才明白，萨尔这家伙，根本就不是什么兽人派过来和布莱克摩尔联络的信使，他甚至和自己的那群绿皮同族们没有什么关系，而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在人类社会中长大的兽人。

　　　　据塔雷莎说，布莱克摩尔把萨尔带回来的时候，萨尔还是个婴儿。那个时候，塔雷莎的弟弟刚刚去世，她的母亲劳伦丝还处于哺乳期。因此，布莱克摩尔悄悄把萨尔交给了塔密斯一家，让他们把这个兽人养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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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萨尔稍大一些，布莱克摩尔就把他带走了。不过，塔雷莎偶然发现，布莱克摩尔把萨尔关在一间地下室里，从此，塔雷莎就经常给萨尔带一些剩下的馅饼和面包，也会在闲下来的时候偷偷去和萨尔聊聊天，她觉得萨尔就像她的弟弟一样。

　　　　让阿尔萨斯感到有些不可思议的是，据塔雷莎“交代”，萨尔被带到她家里的时候，还是个婴孩儿，到现在也不过五年的时间，但成长的速度奇快无比，最多不过七岁的他，已经长得像一个成年人类男子一般强壮了。阿尔萨斯对兽人的成长周期不甚了解，可是……应该不会达到这么骇人的程度吧？

　　　　当然，塔雷莎也提到，她把萨尔被关起来了的事情告诉给父母之后，换来了塔密斯的一顿毒打，并警告她再也不要去管那个绿皮怪物。不过塔雷莎没有听父母的话，还是继续给萨尔带一些吃的东西，前几天，萨尔生病了，塔雷莎很着急，跑去告诉了布莱克摩尔，从那之后，萨尔被关押的地方就转移了，从那之后，塔雷莎就再也没有见到萨尔了。

　　　　阿尔萨斯看向塔密斯，问道：“是这样的吗？”塔密斯虽然埋怨自己的女儿把自己家和萨尔的关系说得太密切了，不过他不敢也不愿意向阿尔萨斯王子殿下说谎，嗫喏着说道：“是……是这样的，不过……”

　　　　劳伦丝有些嫌弃自己的丈夫窝囊，抢过话头说道：“尊敬的阿尔萨斯王子殿下，有件事您可要知道，我们一家子，一点都不同情这个绿皮怪物，塔雷莎也只是心好，不愿意让它饿死。其实，这家伙就是一条养不熟的狼，我喂它奶的时候，它还是个小不点，就把我的***咬了个洞，现在还有伤疤呢！”

　　　　说着，劳伦丝竟然去扒自己的领口，仿佛想给阿尔萨斯展示一下，被萨尔咬过的那个***上的伤疤，究竟是什么样子的。阿尔萨斯快要被这一家子弄疯了，他连忙挡住自己的眼睛，同时喝令劳伦丝停止她无礼的行为。

　　　　稍稍平静了一下，阿尔萨斯又对塔密斯说道：“塔密斯，你知不知道离这里最近的兵营哨所在哪里？”塔密斯这下来了精神，连忙回答道：“知道，知道，尊敬的阿尔萨斯王子殿下。离这里最近的一个哨所，那里的军官，是我的老朋友了，他叫鲁尔，王子殿下，您知道他吗？”

　　　　塔密斯话刚一出口，就被自己的老婆狠狠地拧了一下腰上的肉――白/痴，天天在我面前显摆你有个小军官朋友还不够，还要显摆到王子殿下面前？呸，不就是一个哨所的小军官么，王子殿下怎么会认识这种人？

　　　　阿尔萨斯摇了摇头，说道：“很抱歉，我没用听说过他。不过，塔密斯，我现在要交给你一个任务。你马上出发，去找你这个朋友，让他马上带着士兵到敦霍尔德城堡来，布莱克摩尔涉嫌叛国，已经不再是这里的主人了。在他到来之前，激流堡的加林王子会带人暂时接管这里的防务，等他来的时候，再进行换防，你记住我的话了么？”

　　　　既然塔密斯和那个哨所的军官认识，还是朋友，那事情就简单许多了，不然，阿尔萨斯还需要想办法给塔密斯弄些证物，比如布莱克摩尔的私人印章之类的东西。塔密斯听完阿尔萨斯的话，先是愣了一下，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