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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门才女-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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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梅雪嫣笑着摇头,陈婆子是死心眼觉得林三郎是最好的良人。

    “我跟林家断了关系,他再好也与我无关了。”

    “你的婚契不还在夫人手里吗?可见你们缘分还在。”陈婆子扬了扬手里的红纸帖道,“外人却以为你们反目成仇了呢。”

    梅雪嫣接过红帖来,问道:“这是什么?”

    “是临安一些大户人家的拜帖,还有媒帖什么的,好多公子哥要跟你结亲呢,这不,一听说你脱离了林府,好多人都来相亲了。”

    梅雪嫣觉得新奇,翻开一张媒帖,上头连男子生辰八字都写上了,大意是只要梅雪嫣肯嫁,他们会诚意相聘。

    “嫣娘,你也到了出嫁的年纪,要是看上哪家公子,结成良缘也是好的,你仔细看看可有中意的?”

    梅雪嫣只看了一张就放下了,她还没满十七呢,依另一个标准还未成年,连学业都未完成。

    “这么多帖子,我得分开几瓣分别嫁过去。”

    梅雪嫣玩笑道,若不觅得良缘,她宁愿做个大龄未嫁女,何况她芳华之年,急着找郎君干嘛?

    梅雪嫣早就听说,若哪户人家有个才貌双全的公子,找他结姻的人多如牛毛,就好像马锦骐,他们家都快踏破门槛了,而样貌出众知书达理的千金小姐,同样是求之不得。

    梅雪嫣惊讶于,她一穷二白的,居然也有人上门求亲了。

    病愈之后,最好多走动,梅雪嫣被一堆数字弄得头昏脑涨,干脆更衣出门透气。

    雨才停,屋檐上水滴下来,绽开一朵银莲,在青石板上留下一排深深浅浅的小窟窿。

    “什么时候该去学学骑马射箭,或者踢毽子之类的小玩意,这身体不动,养得太过娇弱可不行。”

    梅雪嫣想起林府的演武场,当时没想到要做这些,现在病了才觉得有一副好身子骨的可贵,一年到头生几场病,那就是辜负好韶光了。

    梅雪嫣抽空,按回忆将《五禽戏》画了下来,这是神医华佗所创的健体之术,前世的梅雪嫣生活无趣,只用五禽戏来强身健体,又能打发时间。

    画得当然是潦草难看,梅雪嫣画工粗糙,不过肢体画出来就成。

    院子里地面还有些湿,梅雪嫣也等不了了,照着五禽戏一个个动作下来,滑稽是有些滑稽,却也身上发热,娇喘微微。

    “嫣娘,你这是在做什么?”

    陈婆子惊呼,她手里头还拿着一条鞭子和竹筒一样的东西。

    “打一套拳,松松腿脚。”

    陈婆子瞪着眼睛说道:“我还以为你中邪了呢,吓我一跳,三郎也真是,教你拳头做什么,女子又不要上战场打架。你要的毽子没买到,咱们回头可以自己扎,瞧瞧这个怎么样。”

    会拳法的只有林三郎,陈婆子便有此误会。

    梅雪嫣接过这玩意儿来,却是一套空竹,她只见过,自己开始耍起来,抖空竹也能活动手脚,不一会儿她便发了汗,全身舒坦。

    骑马射箭是学不成了,至少有毽子空竹可以玩,梅雪嫣便每日都要锻炼一会儿,就是下雨,她也会在廊子里打一套五禽戏,动作越发标准,看似简单,却每每让她出好一身汗。

    梅雪嫣自顾自地健体,没看见天字八号房的窗扉常常打开一个缝隙,宋杰曦看着梅雪嫣的花拳绣腿,起初还以为她乱学拳法又不到家,看下去却惊异起来。

    “虎,鹿,熊,猿,鹤……形意拳?不,招式不对,这丫头还会多少新奇玩意?”
………………………………

第八十六章 提亲

    提亲提到酒家这种稀奇事少见,所以引来不少人驻足观看。

    “来了来了!”

    梅雪嫣现身时,堂内齐刷刷的目光聚过来。

    陈婆子早就收到过好几张帖子了,不少大户人家有意迎娶梅雪嫣,这谢家更为干脆,麻利地请了媒婆,直接上门提亲了。

    梅雪嫣最先瞧见的是打扮惹眼的媒婆,一点都不像印象中,身宽体胖头戴绢花下巴点颗痣的媒婆,反而是着装隆重得体,穿得鲜艳喜庆,让人看了高兴。

    其身后是一位儒衫公子,有些斯文羞涩,只是眼神诚挚又矜持,他的身后有一男一女两仆伺候,分别端着用红绸子盖住的托盘。

    “啊哟梅姑娘!总算见着真人了,瞧瞧这通身的秀气,果然是名不虚传!”

    媒婆直接扯开嗓门喊道,声音高,却不刺耳,捡着好话奉承得人飘飘然。

    “我啊,本来不做媒婆这行当了,耐不住城北谢员外谢夫人诚心哀求,让我替谢公子说这门亲事,我一听女方是你,二话不说答应了,谢公子人才出众,门当户对的姑娘不好寻,只有梅姑娘正好是金童玉女,般配得跟天仙似的,甭管亲事成不成,来,咱们见见礼,千里相逢即是天定,莫要错过了好良缘。”

    梅雪嫣憋着笑,别小看这媒婆叽里呱啦一堆,好似胡说八道一般,其实有不少功底的。

    几句话就将男方情况介绍得清清楚楚,是城北谢员外家的公子,家境殷实,员外夫人都诚心实意,而谢公子也是才貌双全。

    梅雪嫣打量了一眼谢公子,反而是他不敢对视,有些面熟,应该是县学堂的生员。

    “谢公子今年十九,去年就考上了秀才,以后前途无量,和姑娘正好是一门两秀,相得益彰。”

    媒婆扯了扯谢公子,后者才会意,走上前来施礼。

    “小生见过梅茂才,在县学堂就曾一睹姑娘风姿……”

    谢公子倒不是怯场的,只是这种场面总有些局促,梅雪嫣回了个屈膝礼。

    “谢学兄好。”

    见他支支吾吾,梅雪嫣轻笑,的确是个样貌出色的好儿郎,而且他十八岁便中秀才,在临安县同辈中,已是佼佼者,只比马锦骐稍逊半筹。

    可惜梅雪嫣并无相亲的意愿,她的郎君当然是自己挑,这个谢公子明明才是个半大小孩,心性未定,梅雪嫣怎么可能草率答应。

    谢公子在媒婆的提点下,说道:“这是送给姑娘的见面礼,区区薄礼,希望姑娘不要嫌寒酸。”

    他的一男一女侍从立马将礼盘双手奉上,梅雪嫣没有去接。

    “谢公子海涵,这礼我不能收,辜负谢家一番美意,实在抱歉。”

    梅雪嫣朗声说道,直爽地拒绝了,也是说给周边人听的,她并不急着嫁人,所以不如干脆拒绝,免得还有其他提亲的。

    谢公子脸色微变,稍稍失落中又有些如释重负,梅雪嫣猜测他也是被爹娘赶鸭子上架的呢,二十不到的年纪情窦未开,还不懂男欢女爱,怎么会急着讨老婆?

    无非是临安的一些大户人家的长辈想要联姻而已,一个炙手可热的女秀才,足够给门楣增光了。

    媒婆却不依不饶问道:“这是为何,姑娘已然和林家退婚,是谢公子未入姑娘的法眼,还是谢家诚意不够?这是谢员外初拟的下聘礼单,姑娘不满意之处大可提出来……”

    媒婆知道梅雪嫣是秀才,但秀才又怎么样?女子总是要嫁为人妻的,谢家虽说比不得林府,那也是临安的富贵豪门了。

    依媒婆看来,被林府抛弃的女秀才,终究是个弃妇而已,谢家这般诚意,她还能不答应?居然拒绝得如此果断。

    “谢家乃一方富绅,谢公子也是一表人才。”梅雪嫣解释道,“是我并未有婚嫁的打算,我相信谢公子也并非自愿而来,诸位请回吧。”

    “姑娘说得哪里话,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谢公子也是情愿的,这对姑娘来说,是再好不过的姻缘了。”

    媒婆见她态度坚决,有些恼意,谢府是什么人家?她不过是林家弃妇,谢员外可给足了她脸面,从未见过如此不知好歹的女人。

    害她白跑一趟,这亲事没谈成,媒婆失了回礼,又有损她的名声,自然没好气。

    “这是谢公子的生辰八字,姑娘现在心气高,若哪天反悔了,大可去谢家重提,得,我这媒人也甭做了。”

    媒婆扭着腰肢快步走了,一边嘟囔着“难不成林府还能请你回去?”的话。

    反倒是谢公子歉疚不已,直道了几次抱歉才走。

    没人阻碍之后,梅雪嫣和陈婆子才从吉祥酒家出来,今日便是知府派人来查账的日子,她得赶去县衙交差。

    那些拜帖之类的,梅雪嫣也已书信回绝,若疲于这些应酬,她什么事都做不成了。

    梅雪嫣离去之后,陈婆子在拐角看到一个高大宽厚熟悉的身影,连忙追上去。

    “三爷!三爷留步!”

    正是林三郎,他穿着便衣,不过他身材壮硕,在街道鹤立鸡群,十分打眼。

    “是陈婆啊,你有什么事?”

    林三郎波澜不惊地问道,看不出什么表情,刚毅的下巴抬得老高。

    “三爷既然有心过来,怎么不亲自和嫣娘静坐下来谈谈?”

    林三郎生硬说道:“谁说我过来找她的?”

    陈婆子笑道:“我连着几日都瞧见三爷你了。”

    林三郎眉毛抽动,咬牙道:“我是去郊外骑马!”

    陈婆子笑着直摇头,林府去郊外直接出城东便好,非得穿过闹市跑到城南来?何况连马匹都没带,三爷你骑的是木马么?

    林三郎高傲执拗,陈婆子知道他是绝对不会主动认输服软的。

    “唉,嫣娘是我一手带大的,她性子软心又善,喜好心思藏得深,不肯表露。三爷你是错怪她了,我记得小时候沈氏罚她不许吃饭,厨房的老婆子可怜她,给她一颗煮鸡蛋,她骗我说给了两颗叫我吃一颗,后来我才看见她晚上饿得偷偷在吃蛋壳……”

    陈婆子说着泪眼婆娑,唏嘘不已,林三郎不由听得入怔。

    “这样一个孩子,跟夫人无冤无仇,怎么可能拿她的牌位泄恨?三爷你真是错怪她了。她嘴上不与人亲近,可心地却再好不过了。”

    林三郎动了动喉结,他后来回想,当然知道是错怪她,否则他也不会站在这儿。

    可梅雪嫣对他无情,这才是他别扭的,难不成他还眼巴巴去热脸贴冷屁股?

    听见陈婆子又说道:“这几日好多人家来提亲,她想都没想就回绝了……”

    “当真?”

    林三郎嘴角不觉上扬,神采奕奕,转眼又沉下来,瞪着黑漆漆的眼睛。

    “三爷方才亲眼所见了,那是谢家请来的媒婆。”

    “跟我有什么关系!”

    林三郎不知是喜是气,转身几乎是飞跑,颇有点落荒而逃,脚步却轻快飞扬。
………………………………

第八十七章 暴怒

    “怎的还没来?”

    县衙中,桌上堆着历年的账簿,吴县令陪同府差坐着,前些年的账已经查看完了,就差梅雪嫣拿回去的去年的账本,府差熊才茶都喝了好几杯,如了两趟厕,渐渐不耐烦起来。

    “吴大人,你这些年的账稀里糊涂的,是前主簿捣的鬼,知府大人说过,也可以既往不咎,但近年的账我总要看到记录吧?莫不是吴大人心虚,又找了个缘由故意在此跟我拖沓?”

    吴县令气结,熊才虽然品级不如县令,可他是知府大人的主簿,又是知府派来的官差,言语上不必对他客客气气,纵然话中带刺,吴县令也只能忍了,谁让他的确财政上出了问题呢?

    “熊大人稍安勿躁。”吴县令只能喝问道,“你们为何不将账簿存档,而是私自带回家中?”

    “启禀二位大人,存档室闹鼠患,造成不小的损毁,所以才让梅副主簿拿回去,查漏补缺核算清楚,梅副主簿这俩日告病,不过她是守信之人,就算是有事情耽误了也会赶来的。”

    邹老先生几乎是眯着眼睛在答话,他已经认命了,只希冀事情不要牵扯到梅雪嫣。

    告发马主簿?他不敢,否则他往后妻儿再无太平,也不能,马主簿没有留下罪证,那本账簿已经改得面目全非,就是大罗神仙也顶多看出端倪,指不出错误,马主簿只需要往前任主簿身上推卸。

    “大人,下属办事不利,管理不善,皆是我没有好好督察,请大人降罪。”

    马主簿抢先一步说道:“平日虽是邹老打理存档室,但我作为主簿,一直疲于填补前主簿留下的财务遗漏,竟没能及时察觉鼠患,我也有失职。”

    邹老先生哑口无言,果不其然,马主簿把自己摘得一干二净,顶多领一个失察的小罪,无伤根本。

    “本官不管是耗子啃了还是蛇吃了,本官只管看完去年的新账,给知府大人交差,吴县令的手下出了什么问题,自己处置便可,与本官无关!”

    熊才知道官府里头多得是弯弯道道,不过他懒得管这些破事,他只需完成知府大人的差事。

    有熊才在,吴县令也不好追究,要是抖落出什么丑事来丢的是他县令大人的面,所以干脆一起罚了。

    吴县令烦闷地说道:“主簿及以下,均有失职,扣半年俸禄!”

    另外两个副主簿心有不满,本来可以让邹老一人承担的,结果他们也跟着遭殃。而邹老则如蒙大赦,没有丢掉这份差职,他已经是觉得万幸了。

    马主簿冷冷地瞧了他一眼,没能把这老家伙除去,始终是块绊脚石头。

    至于扣俸禄,马主簿根本无所谓,他可不是靠这点微薄的俸禄吃喝的,这么点银子,连他日常花销都补不上,哪能一年就买下一个大宅院?

    梅雪嫣被提亲的谢公子耽误了好一会儿,才匆忙回到县衙。

    “梅副主簿,去年的账本可带来了?”

    马主簿热切地问道,不过眼神里闪烁着寒光,他之所以敢把账本给邹老和她,是自认为凭他们也不敢揭发他,就算让她带回家又如何?她入职才几天,有什么能耐将他的假账目算清楚?

    “当然,大人请过目,因为旧账本已毁坏,所以下官重新核实做了新簿,让大人看得更加清晰。”

    梅雪嫣将两本都呈上去,旧账是杂乱无章,全然用文字记叙,掩人耳目的文字多,而有差错的数目却一笔带过,而她的不同,将账目精简,只挑关键信息。

    “吴县令,你们县衙还许女子入职?”

    熊才稍稍有些鄙夷地问道,这临安人才凋零,才会让女人当职,女人见识短浅,胸无阡陌,在家伺候男人孩子还行,在外却难堪大用。

    梅雪嫣自己答道:“禀大人,吴县令不拘泥于小节,惟能者是用,下官感激吴大人的知遇之恩。何况,景国并无禁止女子任职的规矩。”

    梅雪嫣头一回自称“下官”,不怎么顺口。

    熊才见这个小女子不卑不亢,对答如流,比马主簿他们的应答还好一些,饶有兴致。

    熊才笑问道:“你是说你很有能耐才干咯?”

    吴县令微微自豪说道:“她便是华桐府提学陆大人亲点的茂才。”

    “哦?她就是那个女茂才?这我是听说过的,就连华桐府都沸沸扬扬,陆大人回去之后,可是赞许有加,还让华桐书院的院君提前录她为生员。”

    华桐书院便是华桐府的官办书院,同民间书院竞争激烈,所以每年录取生员都跟抢绣球一般,天骄才子是各书院抢夺的对象。

    熊才拿起账本说道:“我倒要看看你这个小女子是不是真值得陆提学如此器重。”

    熊才起先是有些偏见的,让一个女子夺魁,可见临安县这些才子们有多不堪,未必是梅雪嫣有多出色。

    听说君子剑陆提学亲自推荐她,让华桐书院院君礼贤下士录用为生员,只是书院里有人干预,说不必为小小女子大动干戈,此事才作罢。据说陆提学还向他的老师举荐,说她书法造诣不小,让“书老”收她为关门弟子。

    翻开账本之后,熊才先是一愣,眨了眨眼睛才继续看下去,越看脸色越阴沉,不一会儿,他便翻完了全本。

    其他人不知道熊才为何是这幅表情,连吴县令都奇怪,莫不是账本出了什么大岔子?

    马主簿轻轻一笑,这不知死活的臭丫头非要插手,她有什么能耐?这不,惹怒了熊大人,她绝对讨不到好处。

    “吴县令,你自己看吧!”

    熊才冷着脸,将本子递给吴县令。

    巧的是,吴县令的神情如出一辙,先是稍稍有些疑惑,随后越看越怒气升腾,拿着新旧账本对比,最后甚至胸膛起伏不定,显然是压抑着极大的愤怒。

    “混帐!”

    吴县令大叱一声,将账本重重地摔在地上。

    马主簿他们都很奇怪,就算是账目不清,或者梅雪嫣写得混乱不堪,怎么惹得两位大人如此暴怒?
………………………………

第八十八章 罪证

    马主簿眼睛一转,见风使舵的事他做得极熟手。

    “大胆!让你修订核实账本,谁让你妄自篡改?现在被你弄得混乱不清,熊大人还怎么核查?”

    梅雪嫣瞥了他一眼,马主簿连看都没看,就想把罪责全推诿给她,撇得倒是麻利。

    “马主簿说得哪里的话?我查漏补缺,将账目完善,更有利于大人核查了。”

    马主簿眼皮一跳,不知道她是何用意,这些账都是去年的,她刚入职,怎么可能知道当年他挪用私吞了哪里的款项?想到此处,马主簿稍稍放心,就连吴县令都看不出来,她有什么能耐?

    “熊大人,吴县令,她虽是我的下属,可是她擅自妄为,耽误了大人的公事,只求大人恕她是新手,轻罚便可,账目上的疑问我会亲自向大人解释清楚。”

    马主簿心中冷笑,他只想对付邹老头,谁知梅雪嫣自个儿要当这个替罪羊,也好,二小姐早就看梅雪嫣不顺眼,能惩治惩治她,回头向二小姐邀功去。

    瞧熊大人和吴县令如此震怒,难道不治她个重罪?

    马主簿抬头时,却见两位大人都是目光炯炯地盯着他,如同要把他看透一般,马主簿颔首不敢直视。

    熊才沉静地说道:“看来贵县的财账的确混肴不清,吴县令,若不查明一个结果,那我便如此上报给知府大人了。”

    吴县令冷汗直下,出了贪墨之事,首当其冲的是他这个县令。

    “马主簿,我问你,去年谢家老宅转卖,怎么少了四千多两?”

    马主簿差点跳起来,吴县令怎么知道?谢家老宅本收缴为官府后专卖给另一个乡绅,一共是一万两,而记录在册的最后变成了五千多两。

    “谢家老宅……”马主簿喉咙发紧说道,“本来是一万两,但是谢家老宅是前年在前主簿手里就开始专卖的,当时买下的乡绅已经付给他一半,我接任之后,便只得五千多两啊……”

    吴县令面无表情又问道:“那我问你,去年朝廷拨下来的寒门士子津贴,一共有两千两,你每户发下去多少?”

    “十……十两银子。”马主簿额头冒出汗珠答道,“一共两百户。”

    “放屁!”吴县令寒声道,“一共不到一百户!你其中贪污了一半!”

    马主簿扑通一声跪在地上,他脑子只觉得有一百只苍蝇在乱蹿,嗡嗡直响,津贴是他负责发放的,本已经瞒天过海,吴县令怎么突然就知道了?

    吴县令继续说道:“还有商铺税收,农户粮税等等,小半数都是落入你的口袋!”

    “我……大人!冤枉啊!这账本上写得明明白白,去年的所有财账都是您过目的!”

    吴县令冷声说道:“你自己看看吧。”

    马主簿回过味来,没错,就是梅雪嫣这本新账,肯定是她捣的鬼!

    翻开一看,是一种方匡,上边和左边两栏写着项目名称,中间大大小小的格子记录着数字等详细,最后还有注解,点出哪款银子少,哪里被私吞,一目了然。

    马主簿一屁股坐在地上,失了力气,头脑一片发白。

    “你还有什么话可说?”吴县令问道。

    “我……这不对,是她冤枉我!旧账上已经写得分明,我没有贪污……”马主簿叫起来喝道,“梅雪嫣!亏我还替你求情,你做这些假账陷害我是何居心?”

    梅雪嫣只答道:“马主簿不必来问我,您大可拿新旧账一一对比,看看有没有哪里错漏。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马主簿从中得了多少好处,掩盖了多少罪证,您自己清楚。”

    梅雪嫣头一回揭人罪证,稍稍感叹,或许她会得罪马主簿乃至整个马家,但是非对错自在人心,她认为自己所作无愧于心。

    梅雪嫣不仅是为了邹老,算账时她同样是惊心动魄,小小的县衙主簿居然这么大胆,贪污了近半的财政收入,难怪马主簿一年便能买下大宅院,他影响的不仅是县衙,更是千千万万临安百姓。

    那些农户,如果没有马主簿剥削,是不是可以多吃一口饭,不至于冻死饿死?寒门学子若领到了津贴,是不是可以不为生计发愁专心治学?冯秋墨曾说过,这世上有除不尽的蚂蟥蛀虫,马主簿已然是荼毒殆害一方的蝗虫。

    “你含血喷人!”马主簿气急败坏骂道,“你这个贱人存心构陷我!请大人明察啊,这些都是前主簿做的,我只是收拾他丢下的烂摊子,跟我无关啊!”

    马主簿之所以如此大胆,是因为已经瞒过去了,县令大人很少再回头查账,就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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