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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门才女-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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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来是这么个典故,真是长见识,在下受教了。”

    再没了成见,陈君生跑到卖炭老头面前,作揖行礼。

    “这位老伯。”

    “上好的茶树炭二十文一捆,普通木炭十文钱一捆!”老头张口就来道,“后生,你是要哪种?”

    “我不买炭……”

    老头一听,立马转了脸,陈君生趁他没赶人之前赶紧说事。

    “老伯,我是租你的牛车的,我要去钟山亭,可是没马车了……”

    还未说完,老头已经挥手了。

    “去去去!要租你去租马车啊,别打搅我做生意,快让开些。”

    梅雪嫣无奈地摇头,陈君生太老实本分了,拙嘴笨舌的,还是她来说吧。

    “老伯,我们买你这车木炭,你送我们去钟山亭怎么样?晌午过后就回来,还不耽误您下午的生意。”

    倒不是梅雪嫣胡乱花钱,钱用在刀刃上不算浪费,何况家里的确要一些木炭,陈婆子天天去郊外拾柴烧炭,梅雪嫣一直不忍她如此劳累。

    “嗬……这送钱来了。”老头想也没想,喊道,“得,上车吧!”

    陈君生挠了挠后脑勺,咋这么同人不同命,都是租车,这前后态度差别也太大了吧?上了车之后,陈君生还在左思右想。

    “老伯,为啥我租车你不让,她租车你就答允了?”

    老头轻挥鞭子,这是头大水牛,速度上比马车慢,可比走路强百倍。看得出老头很爱惜这头水牛,连赶车都不用太大力。

    “为啥?人姑娘说话比你中听。”

    陈君生不服气了,冥思苦想了许久,最后还是得去请教梅雪嫣,只得了“以己度人”四个字,陈君生恍然大悟,不得不服气。

    “难怪你能成案首,我只能考个倒数第二。”

    陈君生嘟囔了一句,那老头听到了回过头来。

    “姑娘,莫不是,你就是这几天城里传疯了的那个梅案首?”

    梅雪嫣怔了怔,笑道:“应该是吧,怎么连老伯都知道了?”

    “嗨,能不知道嘛!我七岁大的孙子在县学堂读书,那天放榜唰唰跑回家,在家里嚷嚷,说今年乡试的案首是个女的,真是奇事!那我今天算走运了,载了一位案首,回去我就跟家里那小子说去,羡慕不死他。”

    “老伯贵姓?”

    “姓赵!我孙子叫赵坤,梅姑娘回头遇到他了,帮我提点他几句,让我老赵家也出个童生光宗耀祖,这世世代代都是泥腿子,咱家就把希望搁在那小子身上了!”

    老头笑得牙花子都出来了,这老头善谈,梅雪嫣他们又没读书人的矜贵,竟然聊了一路。

    牛车毕竟慢了些,到钟山亭时人早就来齐了,都入了座。

    一座大亭榭便是钟山亭了,还有一段走廊,主办方在走廊里头设了矮桌蒲团子,摆满了美酒佳肴,虽然人多却不杂乱。

    隔着河那边就是瓜洲,不远处有一座小山,远眺似一口佛钟,这也是钟山亭的由来。

    “哈哈!你瞧那有人坐牛车来!”

    “这是什么人啊?可真丢人。”

    不少人看过来,对着梅雪嫣和陈君生指指点点。

    梅雪嫣遥遥看到打过照面的吴县令坐在主位,其身边还有八位夫子打扮的,冯院君就坐在他左侧,正在耳语。

    冯院君坐在高位,被哄笑声惊扰,一眼看到梅雪嫣从牛车上跳下来。

    冯秋墨皱眉朗声道:“梅雪嫣,快些入座!”

    语气不太好,可也让所有学子一惊,冯秋墨向来是板着脸,从不假以颜色,以前课堂上有人迟到,他直接勒令退学了,从此再无人敢在他面前失时。

    他这一喝,怎么感觉,不像责怪她迟到,而是不高兴她来晚了?
………………………………

第十六章 冒失公子

    “赵老伯,你也进走廊躲躲风雪吧。”

    梅雪嫣没急着入座,眼看又开始下鹅毛大雪了,赵老头是为了送他们俩才跑到这荒郊野岭受冻,她过意不去,这老头上了年纪,梅雪嫣要让他冒着雪等自己几个时辰,实在不能安心。邀他一起进廊子。

    赵老头的牛车光溜溜的,不像马车都有车篷帘子。

    赵老头一看,满都是些富贵公子或是才子儒生,他哪敢掺和。

    “还是不了,我钻牛车底下躲雪就成!”

    “没事,这走廊这么大,还有空地,又碍不着谁。”

    梅雪嫣拉住他,又去给他拿了一个蒲团,赵老头才有些拘谨地坐下来,见那些学子都看着自己,还有些捂着嘴鼻,轻轻挪开身子,生怕他身上的臭味熏到。

    “梅案首,咱们文会在座的都是文人雅士,你这么做,怕是不合适吧?”

    沈子文坐在梅雪嫣的隔桌斜对面,他高声说话吸引了大部分的目光。

    “老伯只是避风雪,走廊这么宽敞,他坐一旁不说话,不会打搅各位的,冒昧之处,嫣娘先行赔个不是。”

    梅雪嫣站起来屈膝,她的座位在走廊末端,原就是不起眼的。

    “梅案首,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在下还是觉得你这么做,有些唐突了。”

    在座的都是出身不错的少爷小姐,另外就是学堂的秀才童生,基本上不和庄户人打交道,赵老头一身被木炭沾染得黑乎乎的,身上又带着股牛屎味,当然是格格不入。

    尤其是那些脂粉气的小姐们,哪受得了这般粗鄙,只是没说出来,白白担一个看不起人的名声,将来去了婆家都会因为品行被指指点点。

    “沈公子,你将人分三六九等,我不辩驳。可是当初县令大人修葺钟山亭和走廊,没有禁止任何人进入,大家同时临安县子民,你能安然坐立,为何赵老伯就不能进来?如果你说县令大人有禁令,那我现在就随老伯一同出去。”

    钟山亭供游人士子欣赏风月,也便于走贩百姓休憩。

    沈子文有些讪然,他不过是想煽动众人挤兑梅雪嫣,可大家都不吭声,反倒他成了出头鸟。

    “梅案首在乡试是比我高一等,可何必这般咄咄逼人?在下也是好意,这位老伯要是怕冷,可以去我的马车上避风,比这廊子还暖和。”

    梅雪嫣不再理会他,捧着热茶暖手,沈子文见没人搭话,也无趣地坐下来。

    尽管士子们不再说什么,可赵老伯仍然坐立不安。

    “梅姑娘,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不过我风里来雨里去习惯了,就不打搅诸位秀才老爷了。”

    赵老头弯腰鞠躬,梅雪嫣歉疚,不仅没能帮到他,还让他立于尴尬之境。

    “赵老伯,这伞你先拿着,总比冒着雪强。”

    “好叻!”

    赵老头冲梅雪嫣笑了笑,打伞回到自己的牛车旁,帮水牛扫了扫背后的积雪,然后钻入牛车下蹲着。

    吴县令和冯秋墨没管此事,可眼睛都不住地往这边瞟,孰优孰劣,他们心中自有春秋,只是不说。吴县令刚准备站起来,却又被来人打断了。

    只见一位穿着貂裘的公子跑进长廊来,衣衫都有些凌乱了,大雪天的踩了一脚的泥,连裤腿都沾了污垢,他进了廊亭之后,作了几个长揖。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睡过头,没了马车,我跑过来的,打搅啦!”

    滑稽的模样让众人哄笑,也生不出责怪的话了,冒失公子一屁股坐下来,在梅雪嫣的正对面,两个迟到的互相点头致意。

    冯秋墨虎着脸哼了一声,没说什么。

    梅雪嫣看了一眼这个冒失鬼,穿着不夸张,但衣裳料子,头上发冠都是顶精细的,她不认货,可大致也猜到这全身上下没一件是便宜的。

    身材高大,肩宽腰窄,体态倜傥,关键是样子都俊朗,而且面相和气,笑意盎然的,让人讨厌不起来,许多位小姐偷偷看过来,就这样貌,到哪里都抓人眼睛。

    长得好看就是得天独厚,对他的莽撞,居然每一个人挑刺。

    就是满腿的泥巴有点煞风景。

    “姑娘也是来晚了吧?”

    冒失公子冲梅雪嫣眨了眨眼睛,如果是一般女子,恐怕觉得他轻佻了,可是梅雪嫣前世记忆里什么男神明星模特没见过,只当他是打趣。

    “是啊。”

    梅雪嫣忍不住偷笑,这冒失公子站没站相,坐没坐相,人家都是端端正正跪坐着,他敞开腿大刀阔斧地坐着,少见文人里头有这么粗俗的。

    “莫非姑娘也是睡过头了?我在路上就见姑娘的牛车,我还在后头喊你们来着,可是姑娘没听见。咱们现在对席而坐,也是缘分,来,敬姑娘一杯!”

    冒失公子自个儿先一饮而尽了,喝完后还砸吧嘴意犹未尽,梅雪嫣觉得有趣,跟着抿了一口,酒液入腹身子也暖和起来。

    “我叫宋杰曦,敢问姑娘芳名?”

    “宋是北方大姓,公子是北方人?”

    刚说完,陈君生扯了扯她的衣袖,朝她挤眉弄眼。

    “嫣娘,我知道这个宋杰曦,是个臭名昭著的混混。”陈君生偷偷说道,“据说三年前到咱临安县考上秀才之后,整天喝花酒,四处游玩享乐,课堂都没去过几次,就差被冯院君除名了,咱们还是离他远点的好。”

    宋杰曦坐得近,明明知道他们耳语不是说他什么好话,却像是没看见似的,爽朗一笑。

    “南方也有姓宋的,姑娘怎么知道我是北方人?”

    “北方人多魁梧粗犷,南方人多灵气俊秀,各有千秋,公子说话行事不像文雅的南方人,更像爽直的北方人。”

    宋杰曦眸子一亮,脱口问道:“姑娘就是今年乡试头名,梅案首梅雪嫣吧?你去过北方?”

    “未曾,书上说的。”

    梅雪嫣暗道这人心思挺活络,几句话就能猜出来。

    “今日一见名不虚传,在下再敬姑娘一杯!”

    宋杰曦又一口干了酒,毫不客气地再斟满,梅雪嫣暗笑,这哪是敬她的,明明是自己酒瘾大,找着借口胡吃海喝。

    见众人熟络得差不多了,文会也正当热烈,吴县令站起来击掌。

    “肃静,诸位学子以及宾客。此次文会由县学堂以及林氏学堂共同举办,马家承办,一是为促进学生交流才学,二是为今年的雪灾。”

    吴县令叹了一口气,凝重地说道:“大家也都看到了,这都三月初了还在下雪,不开春地不解冻,庄户人无法播种,恐怕今年的收成要大伤啊,我这县令着实着急,古时候干旱时节,学院举办文会求雨,本官决定效仿古人,文会融雪!”

    “原来这就是融雪文会的由来啊,我还以为是咏雪呢。”

    梅雪嫣自语道,眼光落在中间的炭盆上,眼见宋杰曦三下五除二已经喝完了一壶酒,又让侍女打了一壶,正搁在炭火上温。

    所有人都正襟危坐,看着吴县令,而宋杰曦自顾自地喝酒,没把文会的事放在心上。许是察觉有人看他,宋杰曦抬起头来冲梅雪嫣龇牙咧嘴。

    “姑娘这么看我,弄得我都不好意思了,反正这吟诗作赋我也不会,没咱什么事,总得吃饱喝足吧?不然白跑一趟了。”

    “公子请便。”

    梅雪嫣也将目光放在零嘴吃食上,拿了一块栗子糕,香糯清甜,吃起来就停不下了。

    “我就说不要理会这个混世秀才吧,他就是个酒囊饭袋!咱可别沾染了他那些恶习。”

    陈君生嘟囔,瞧着桌子上的各式糕点,拘束着咽了咽口水,不敢多吃。

    吴县令感慨完之后,话锋一转。

    “既然是文会,那必有文比来助兴,我和冯院君商量了,县学堂和林氏学堂对垒,一对一比试,包括我在内的九位夫子老师就是评审,主题是开春或者冬末雪景都行,两大学堂的秀才何在?上来抽签吧!”

    诸位秀才都蠢蠢欲动,这可是最好的宣扬才名的好机会,可别认为才名是虚,有了才名可是有实实在在的好处,最简单的例子,同样是秀才文位,才名高的人一副墨宝可卖出几十两银子,而那些籍籍无名的,顶多卖几文钱。

    何况临安的富家子弟几乎都有在场,万一才学被哪家看中,有了家族的支持,那以后还不平步青云?

    就像沈子文,他和普通童生没太大差别,就因为投奔了林府的亲戚,在童生里头威望最高。

    要是情投意合,迎娶到官宦小姐,那就再好不过了。

    “啊?都要参与啊?”

    宋杰曦手中的酒壶还没放下来,苦着脸猫了猫身子,想躲到人后边。

    冯院君目光如炬,冷喝道:“宋杰曦,你别磨磨蹭蹭的,像什么男子汉大丈夫!”

    宋杰曦极不情愿地站起来,双腿似灌了铜汁一般,挪了好半天才挪过去。

    “吴县令,林氏学堂的秀才少一名啊,那县学堂就多余一人。”

    “我退出!我退出就行了!”

    宋杰曦耷拉的脑袋抬起来,还没来得及高兴,被冯院君一记冷眼压下来。

    “那就找一个人顶替好了。”冯秋墨思虑片刻说道,“梅雪嫣,你过来!”
………………………………

第十七章 歪诗

    “冯院君,我们都知道你对这女娃颇为高看,但是咱们这是正经文笔,此举怕是不妥吧?再者,她还刚考上童生,比之秀才还有些差距。”

    林氏学堂的夫子提出了异议,这事关林氏学堂的声明,尽管与县学堂的比试中,输多赢少,可赢一回官办学堂,那都是荣誉啊。

    “梅雪嫣考上秀才是迟早的事,就算是这些秀才,又有几个在乡试中拿到案首之位?”

    冯秋墨心想,我还不愿让她掺和呢。

    那日他让梅雪嫣过来,主要是让她见见世面,多和秀才们交流才学,打个好底子,另外她的那首《墨梅》实在深得他心,冯秋墨想试试梅雪嫣到底是偶得佳句,还是有真才实学。

    冯秋墨声音不大,听到人耳里却皆惊,冯院君对梅雪嫣是很看好啊!

    林氏学堂的人不答应了,他们本就因为裱彰的事,对梅雪嫣颇有微词,她压根不是林氏学堂的,一个裱彰挂在那儿,活脱脱地打他们的脸,他们天天读书,还不如人家一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女人。

    夫子们最近都不高兴,每每看到那裱彰也脸热,教书教的都是些饭桶,裱彰虽然挂在林氏学堂,可都心知肚明,跟他们这些人没关系。

    “冯院君,这样不公平啊,即便是案首,来之前她也没做准备,而秀才们早早打了几天的腹稿。除非……除非你们县学堂也换下一个秀才,顶替一个童生!”

    “啰哩吧嗦的。”冯秋墨心一横说道,“这样得了,咱们交换,让梅雪嫣和县学堂的一个秀才交换,除了马锦骐,随你们挑。”

    冯秋墨是铁了心了,今儿非要试试梅雪嫣的深浅,不过他也知道,让童生对秀才,确实不公平,那就干脆要过来好了。

    林氏学堂的人互对了眼,觉着可行。

    而那些秀才们更加高兴,马锦骐是压在他们心中的石头,他们谁都没信心赢过这位,只期盼不要抽中他就好了,而现在梅雪嫣去了县学堂,对上这个童生他们还是有把握的,胜算高了几成。

    “看来冯院君对梅案首是极为青睐啊,那就依冯老的吧!”

    商议好了之后,双方抽签,他们轻车熟路,可梅雪嫣没参加过这种文会,只被冯院君点名,稀里糊涂上去了,拿到一张纸条。

    “十九。”

    梅雪嫣轻轻念了一声,身边几个人都凑过来看。

    “十九,谁是十九?”

    有人喊问道,众人都摇头,毕竟只另有一位十九了。

    “在这儿呢!”

    一个二十出头,不算出挑的秀才举着自己的纸条。

    “嘿,钱良,你小子还真走运!”

    叫钱良的秀才连忙摆手,可脸上洋溢着喜色,他在秀才中不出众,挑中一个童生顿时有了底,毕竟再差,总比童生多上几年学,完全不是一个等级的。

    “梅案首,请多赐教。”

    钱良先行了个礼,梅雪嫣还完礼坐回自己的案几旁。

    “嫣娘,林氏学堂的也太排挤人了。”陈君生不满地说道,“话说回来,冯院君如此看重你,往后你可以去县学堂就读,千万别来林氏学堂,我算是把这帮人看透了。”

    梅雪嫣轻轻点了点头,对坐的宋杰曦正哭丧着脸唉声叹气。

    “唉……咱们俩就是被他们拉去垫背当炮灰的,早知道我就在被窝里猫一天了,不用跑来受冻,还丢人现眼。”

    梅雪嫣没接他的话,只问道:“宋公子为何不在故乡就学,千里迢迢跑到临安县来?”

    “还不是我老爹,说什么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让我游学来了,我一想啊,江南多美女,便南下游历,我爹派人跟着我,把我做的事一一禀报,他说要把我捉回去,我没地方躲,就跑到临安这个来,地方虽小,可自在啊……”

    宋杰曦说起来便滔滔不绝,是个十足的话唠,方才的抑郁也一扫而空,要说他性子开朗,口才利索,跟说书似的,让陈君生都听得津津有味。

    梅雪嫣旁听着,觉得这人有意思,抛却那些有的没的,梅雪嫣也得知了不少异俗风情。

    那边吴县令已经宣布开始了,场面热络,不时传来叫好或是嘘声。

    光听宋杰曦喋喋不休去了,梅雪嫣反倒觉得那些秀才的比试无趣,也没有特别惊才艳艳的诗词出现。

    “第八场,县学堂马锦骐对林氏学堂王川!”

    光听到马锦骐的名字便吸引了全场的目光,马家才子声名在外,听说今年已经准备府试,对举人是势在必得了。

    马锦骐撩了撩衣摆,不紧不慢地站起来,动作温文尔雅,就是梅雪嫣看着都赏心悦目。何况马锦骐仪表堂堂,光是往那一站,不知多少女子对他芳心暗许。

    “学生马锦骐,见过县令大人、诸位老师。”

    马锦骐一举一动彬彬有礼,胸有成足,他的对手王川就不太美妙了,对上马锦骐他赢面本就不大,再加上无形之中受马锦骐影响,更是锐气全无。无论何时,这马锦骐都像是主角,其他人只是陪衬。

    二人同是思虑了一会儿,马锦骐淡然下笔,而王川紧张地提笔都有些发抖。

    “他们思考都是做样子的,一个礼拜前通知融雪文会,其实都做足了准备,恐怕早就把诗做好了呢,嫣娘,你快些想,先打腹稿。”

    陈君生不敢大声说,所有人都屏气凝神看着马锦骐,甚至有的人昂着脖子想起身一睹为快。

    “莫急,这才到第八场呢。”

    梅雪嫣也来了兴致,想看看马家才子到底有多出色。

    梅雪嫣不急,陈君生反倒抓耳挠腮的,在一旁帮梅雪嫣出主意。

    写完之后,马锦骐搁置墨笔,回到自己的座位,见同案的妹妹正瞧着廊尾。

    “锦隽,你看什么呢?这么出神。”

    马锦隽赶紧收回自己的目光,心中一阵羞赧,要是被哥哥知道她看男子,岂不羞死个人?不过那秀才真是俊俏,她从未见到过外貌比哥哥还略胜一筹的男子。

    “哥哥,我……我在看那位女童生呢,她好像一点也不慌张。”

    马锦骐也瞧了一眼,说道:“你也不担忧一下我诗作好不好。”

    “那我可不担心,哥哥的诗能差吗?上回郑家小姐求我讨要哥哥的一篇亲笔,我没给,那么多人要,市面上都要几十两才买得到呢。”

    马锦隽笑嘻嘻地抓着他的手撒娇,马锦骐失笑,刮了一下她的鼻尖。

    “你这小妮子净会吹捧我!”

    马锦隽低下头吁了一口气,余光还是忍不住往那边看,好像是叫宋杰曦。有这般优秀的兄长,一般才子早入不了她的眼,可那宋杰曦不同,吊儿郎当的样子有趣极了。

    已经有人诵读马锦骐的文章了。

    “屋后寒风起,门前霜露凄。残枝知冬意,慈母添锦衣。”

    不少人口中念念有词,品味这首诗,不管是韵律还是对仗,都没有什么可挑的,而且一般学子都执着于冬春之景,却无冬春之情,马锦骐的最后一句却是以景入情,比之其他人的显然是鹤立鸡群。

    “好诗啊,锦骐,你很不错!”

    吴县令面带微笑,让他称赞一句也属难得,就连冯秋墨都很欣慰,马锦骐是他最满意的学生。

    “多谢吴县令。”

    马锦骐没有特别喜悦,他一向没让人失望,面对学子们崇敬的眼神,他早就习惯了。马锦隽为他斟酒,被县令老人一夸,兄长的才名就是实打实的了。

    “哥哥,此次文会之后,咱们家来说媒提亲的,又要踏破门槛啦!”

    “你这妮子不知羞,什么说媒提亲,被人知道了看你还嫁不嫁得出去。”

    马锦隽吐了吐舌头,有哥哥这样的靠山,她才不愁找不到如意郎君呢。

    不用九位老师点评,那王川已经认输了,垂头丧气地下来,他的诗自然反响寥寥。

    马锦骐之后,虽无诗词与之比肩,但气氛高涨,县学堂只比林氏学堂多胜一场,双方的老师都坐不住了,纷纷为自家学子争论起来。

    诗词有时论不出个好坏来,所以两家学堂的老师在投票上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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