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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时论势-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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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繁听后很是无奈,于是又问:“那听祭大人之言,此行国君是凶多吉少了,敢问祭大人,公子亹后,郑国谁属?”
祭足笑着说:“必子仪也。此人是有君人之相。”
原繁不解,“为何?”
祭足说道:“郑庄公有四子,大公子姬忽与二公子姬突,此二人为了国君之位,互相攻伐,拼的是你死我活,结果呢!还不是被公子亹从中获利,可是他忘了,这公子仪也不是个省油的灯,此人一直韬光养晦,躲在暗处伺机而动,别人看不出来,可我祭足心里清楚。就连郑庄公也不曾察觉出公子仪的心机。”
原繁想了想又问:“公子姬突可有机会?”
祭足淡淡说道:“有!但,他一旦有了机会,这郑国的内乱可就永不会停止了。”
说着拍了拍原繁的肩膀,“原繁大人,你劝老夫切不可为一己之私而乱大事,所以老夫也要劝你要好自为之。”
…………
齐郑会盟如期而至,齐襄公遣王子成父、管至父二将,各率死士百余,环侍左右,力士石之纷如紧随于后。高渠弥陪同公子亹同登盟坛,与齐侯叙礼。齐臣孟阳手捧血盂,跪而请歃。襄公目视,孟阳遽起。
正当公子亹也要伸手歃血时,齐襄公一把抓住子亹手问道:“哼哼,公子,先君昭公,因何而亡?”子亹一听,脸色突变,惊颤不能说话。
高渠弥见势不对,连忙在一旁缓解气氛,“齐侯,你看今日是齐郑会盟,你看您这是?……”
“住口——”
“我问的是你家国君,这里有你什么说话的份。”
“这……哼!禀齐侯,我国国君嘴拙不善言语,还是在下来回答齐侯的问题吧。”
齐襄公瞪了一眼高渠弥,“好,就由你来说说看。”
“禀齐侯,先君因病而亡,非人力所能及也,在者说,这是我郑国自家的事,何烦君问?”
“因病而亡?他得的是什么病?我听说他是遭了贼人的毒手,并非病死。”齐襄公说道。
高渠弥有些心慌,“这……哦,昭公他原本体弱多病,在卫国流亡途中又染上重病,想必是复发了。至于遭贼人毒害,齐侯有所不知,郑国嫡庶争立,已非一日,各有私党,乘机窃发,谁能防之?”
“那贼人可缉拿归案否?”齐襄公问道。
“没!贼人狡猾,爪牙遍布朝堂,至今尚在缉访?未有踪迹,实属无奈。”
忽然齐襄公大笑,“我知道贼人在哪?”
高渠弥一愣,问道:“齐侯你知道?”
襄公大怒曰:“贼人就在眼前,何烦缉访?汝受国家爵位,乃以私怨弑君。到寡人面前,还敢以言语支吾!
高渠弥立马吓的跪在地上,直喊冤枉。
“冤枉!寡人与郑昭公曾有过比武切磋过,昭公乃真丈夫也,武功了得,堪称一员猛将,寡人虽与他不和,但寡人在心里却十分佩服他,你说他从小体弱多病,你简直就是胡说八道。”
寡人今日为昭公报仇!”
“力士何在?快与我拿下!”高渠弥已知自己下场,便不在喊冤,石之纷先将高渠弥绑缚。
子亹见此情形,吓的急忙叩首乞哀曰:“齐侯明鉴,此事与孤无干呐,皆是高渠弥所为也。乞恕一命!”
齐襄公说道:“既然你知是高渠弥所为,何不讨之?再者,那昭公乃是你的亲哥哥,你居然连自己的亲兄弟也不放过,你这个畜生。”
说着齐襄公把手一招,姬成父与管至父引著死士百余,一齐上前,将子亹乱砍,死于非命。随行人众,见齐人势大,一时尽皆逃散。
齐襄公对高渠弥说:“汝君已了,汝犹望活乎?”
高渠弥仰天大笑,说道:“外臣自知罪重,只求一死!可惜我高渠弥生的一幅好头颅啊!只是郁郁不得志才出此下策。齐侯你动手吧。”
齐襄公冷笑道:“只与你一刀,便宜了你!”来人带至临淄,命车裂于南门。
(注:车裂者,将罪人头与四肢,缚于五辆车辕之上,各自分向;各驾一牛,然后以鞭打牛,牛走车行,其人肢体裂而为五,俗言“五牛分尸”。此乃极重之刑。)
齐襄公欲以义举闻于诸侯,故意用此极刑,张大其事,以洗托自己兄妹不堪入耳的丑闻。
高渠弥已死,齐襄公命令把他的头,号令南门。一方面派人收拾子亹尸体,草草葬在城东的外。同时派使臣向郑国告知事情缘由。
“你国高渠弥主谋杀了你,擅立庶子,齐侯痛惜郑先君,已为郑国讨伐而杀了他了。希望郑国改立新君。”
原繁听后,感叹道:“祭足之智,吾不能及!”
朝堂上众大夫正商议立新君,叔詹劝道:“郑厉公现处在栎地,为什么不去迎接他?”
祭足说:“逃亡之君岂可再立在外!不可以再辱宗庙。不如立子仪。”原繁也赞成,于是众大夫们不在反对。
即刻派遣使臣去陈国迎接公子仪让他继位国君。公子仪确实如祭足所说是个明事理识大体的人。自己被立国君后,当即命祭足为上大夫,叔詹为中大夫,原繁为下大夫。之后故作谦虚将国家一切行政大权托付给祭足,对内爱民修备,派遣使者出访齐、陈等国。又再次派遣原繁出使楚国,答应年年纳贡永远是从属楚国。郑厉公见无隙可乘,就暂时没有轻举妄动,默默等待机会。
从此郑国国内局势初步比较安全。但四位君主的互相攻斗消耗光了郑庄公最强盛的十年时期辛辛苦苦攒下来的雄厚国力。
这样一来,天下这盘棋局。郑国从一个棋手沦为了别人的棋子,至此郑国退出了和齐国争霸的舞台。
从中原乃至山东各地诸侯,当属齐国最为强大傲看群雄。楚武王得知齐襄公姜诸儿的一系列作为后,也是很欣赏他,他感觉到齐国将来很有可能是楚国北上进军中原的最大一大障碍。
…………
………………………………
第49章 齐襄公之死
话说,自从小白被齐襄公关押在盟府之后,小白自己觉得反而轻闲了,不问朝堂政事,也不关心齐襄公和齐国的一切。
狄牙得知小白被关在盟府当中后,每日还亲自做饭送饭过来,跟小白跟着门说说话,聊聊外面发生的大事。
小白在盟府内也有许多新的发现,小白原本以为只有现代的图书馆的书才叫多,可没想到春秋时期齐国的盟府内也有许多藏书,齐国的盟府大约有四五百平方米那么大,里面存放着大量的典籍,如姜太公的生平记事如武王伐纣,还有齐国一系列重大事件比如齐纪之仇等,还有的就是姜太公生前留下来的《太公兵法》这些天小白就一直研读此书,这本太公兵法都是古代能人异士可遇不可求的天书啊,没想到现在就如同图书般摆在自己面前,如此真是羡煞后人。
除了太公兵法,还有一本名为山海的典籍,此书记录了天下所有的动物,矿脉,药材,民族,祭祀等分布地域情况,真是一部地理宝书,但小白对这类书籍并不感兴趣,因此并没有细细的看,只是大致的翻看了遍,还有就一部名为黄帝内经的书,此书是医学圣典,只可惜小白不懂医术并没有翻看。除此以外,还有周文王的周易八卦,白泽图等一系列旷世奇书,尽收于齐国盟府之中,真要是把这些书都看完之少也要三五年的时间,不过小白在盟府中倒也不寂寞无趣了。
就这样又过了一年,却说王姬至齐,与襄公成婚也有一年。那王姬生性贞静幽闲,言动不苟。齐襄公本是个狂淫之辈,二者性格不合。
王姬在宫数月,听闻襄公**之事,默然自叹:“似此蔑伦悖理,禽兽不如。吾不幸错嫁匪人,是吾命也!”郁郁成疾,不及一年便离世了。
齐襄公自王姬之死,变的更加肆无忌惮。心下思念着文姜,为了避人耳目,伪以狩猎为名,不时往禚。遣人往祝邱,密迎文姜到禚,昼夜淫乐。
恐鲁庄公见齐襄公扣押母亲不肯放归回国便大发雷霆,欲以兵威胁之,但申溃Ш褪┎追兹白瑁肮耸掠Φ彼称渥匀唬胁豢梢皇背宥。
“顺其自然?这叫什么话?我看这齐襄公是不打算放我母亲回国了,顺?怎么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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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庄公愣了一会,紧闭双眼,无奈地长叹一声,说道:“那就……顺其自然吧!可至少也让我见一见自己的母亲吧。”
“主公要去禚地?”施伯问道。
“怎么?难道这也不行吗?”鲁庄公有些恼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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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公看望使文姜时,正好碰见齐襄公也在,文姜让鲁庄公以甥舅之礼相代,齐襄公见了大喜,设宴款待庄公。
这年,齐襄公新生一女,想要将小女许配给鲁庄公,但文姜以庄公内主尚虚,不宜婚配。可先订约为婚。
庄公一听,心里很不是个滋味,当场就对齐襄公说:“齐侯这有失体统吧?彼女尚吾血胞,岂能与吾婚配也。”
文姜一听,怒道:“你这孩子怎么和你舅舅说话的。”
襄公笑了笑,“哎!妹妹,他还小。不知道上代人的恩恩怨怨,等他长大了自然就明白了。”
文姜说:“那好,待二十年而嫁,亦未晚也。”
齐襄公点了点头,“甚好!”。
庄公不敢违背母命,只得依允。
齐襄公大臂挽住鲁庄公,往自己身边拉拢以显得亲近,鲁庄公虽然厌恶,但也不敢反抗,久而久之便适应起来,甥舅之亲,复加甥舅,情愈亲密,宛如父子。
齐鲁二君并车驰猎于禚地之野。庄公矢不虚发,九射九中。襄公称赞不已。
而鲁庄公也觉得自己像是获得父亲称赞,亦高兴不已,
下人看见了,都窃指鲁庄公戏说:“此齐君假子也!”
庄公听闻后大怒,使左右杀其之。襄公并没有阻拦,而是随他性情而去。
鲁庄公来齐狩猎之后,文姜与齐侯之间的不清不楚的关系,也侧面得到了鲁庄公的默许,于是文姜与齐襄公更加肆无忌惮,不时与齐襄公聚于一处。文姜公然留宿临淄宫中,俨如同夫妇般。
这一年齐国周边无有任何战事,齐襄公便带着文姜四处游山玩水,大夫们是看在眼里敢怒不敢言。
这些天来,齐襄公正在临淄城郊外的贝丘行宫里,寻欢作乐,逍遥快活。而他的原配夫人连儿,整天是一泪洗面,终日独守空房。她在心里诅咒着诸儿,她发誓总有一天要诸儿付出代价。
恰逢连儿的哥哥连称秘密从葵丘边境赶回临淄城看望自己的妹妹。大将军连称进宫看见自己的妹妹变的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心里也是十分气愤,此番进宫连称还将公孙无知带入宫中。
公孙无知见自己的青梅竹马的连儿遭诸儿毒害,顿时怒上心头,不由分说便准备提剑往贝丘行宫找齐襄公算账。
连称一把拦住了公孙无知,说道:“公孙无知你想干嘛?你疯了不成。”
公孙无知收起剑,拳头紧握,忽然转过身来问连称:“咦?连将军,你怎么回来了?我记得国君并没有召你回国啊?你这是怎么一回事?”
“哼!这个我还想问国君呢!明明说好瓜熟而代,只要甜瓜熟了,就是调换我回国的时候。可现在呢?瓜都熟了三轮了,我在葵丘守了三年,我要是再不回来问问,估计一辈子都在葵丘了,跟我一起回来的还有管至父他也受不了。”
“哼!只怕现在国君正在贝丘行宫里快活呢,早就把你们忘的是一干二净。”连儿说道。
此时管至父也行至宫中,气冲冲地想找齐襄公评评理。
“国君何在?国君何在?说好的瓜熟而代,现如今瓜都熟了三轮了,这还换不换,到底怎么回事?”
“管将军,别叫了,国君他不在临淄宫里。”
“呦!连将军,公无知公子,连夫人,你们都在呐。国君呢?”
连儿说道:“国君现在在贝丘行宫呢。怎么管将军有事?”
“夫人,在下和连将军一样,迫不得已才回来,想找国君问个清楚。”
连儿冷笑着说:“哼!齐侯在贝丘山与文姜欢乐呢,已经有一月没回来了。
连称怒道:“王姬薨后,吾妹当为继室。这无道昏君,不顾伦理,在外日事**,使吾等暴露边鄙,实属可恶。管兄,你我一同前往贝丘行宫,进宫面君。”
“好!咱们一起找诸儿讨个公道。”
…………
贝丘行宫,齐襄公忽然见到连称与管至父突然到此,又惊又怒,问道:“连称,管至父你们怎么回来了,谁叫你们回来的?”
连称与管至父面面相觑,都不敢先开口,最终连称忍受不了先行问齐襄公。“君上,瓜熟而代之,这是您当时亲口对我二人说的,如今瓜熟了,所以我和管至父回来了。”
齐襄公怒了,问:“瓜熟了吗?”
“熟了!”连称和管至父一口同声说道。
齐襄公一愣,“熟了?……哦!那就请两位再候瓜一熟可也?”
“这……”
“嗯?……”
“臣等遵旨。”
齐襄公点了点头,“没什么事就退下吧。”
管至父与连称黯然离宫,路上管至父愤愤不平,对连称说道:“为今之计,只有……”
连称心里咯噔了一下,“你想……”
管至父冷笑了笑,“连兄心里清楚,只是还没有下定决心。不过想想连夫人的遭遇,您还能忍受的了吗?”
连称点了点头对管至父说:“今欲行大事,您有何计策安出?”
至父说道:“凡举事必先有所奉,然后成之。公孙无知乃公子夷仲年之子。先君僖公以同母之故,宠爱仲年,并爱无知。从幼养宫中衣服礼数与世子无别。自国君即位,公孙无知与国君角力,不是其敌。我还听说无知又与大夫雍廪争城父一职,国君还怒其不逊,罢黜其所有职务,品秩裁减大半。”
“无知衔恨于心久矣!每思作乱,恨无帮手。我等不若密通无知,内应外合,事可必济。”
连称问:“当于何时?”
管至父说:“国君性喜用兵,又好游猎。如猛虎离穴,易为制耳。现在又独自一人在外,雍廪城父又没在身边,方不失机会也。”
连称道:“好,吾妹在宫中,失宠于国君,亦怀怨望。今可让公孙无知与吾妹合计,伺国君之间隙,星夜相闻,可无误事。”
连称于是再遣心腹,致书于公孙无知。书曰:
贤公孙受先公如嫡之宠,一旦削夺,行路之人,皆为不平。况君淫昏日甚,政令无常。葵邱久戍,及瓜不代,三军之士,愤愤思乱。如有间可图,称等愿效犬马,竭力推戴。称之从妹,在宫失宠衔怨,天助公孙以内应之资,机不可失!
公孙无知得书大喜,心想他要靠这一机会一把将自己被诸儿抢去的全都夺回来,即复书曰:“天厌淫人,以启将军之衷,敬佩衷言,迟疾奉报。“事成之日,当立连氏为夫人。将军为大司马。”
齐襄公八年,十一月,冬天。
这天的雪与当年齐僖公病逝的那天格外相似,天地一片白雪皑皑,一切都显得那么的纯净洁白。
这天一大早,齐襄公诸儿便骑马狩猎,贝丘山乃齐国公室的专属猎场,这贝丘山又是禽兽所聚之地,齐襄公在这里玩的是不亦乐乎,完全把国事忘的是一干二净,几个月没有上朝议事了。
姜纠看不下去了,便来到贝丘行宫,想要劝诸儿回临淄宫主持国事。
而齐襄公见姜纠到此还以为是与他一同玩耍的,热情招待他。
“二弟来。陪寡人一起进山狩猎,咱们兄弟二人很久没有再聚贝丘山行猎了,记得上一次还是十年前,那时君父还尚在啊!”
姜纠说道:“是啊!可国君您是不是忘了咱们还有一个弟弟,姜小白啊!”
齐襄公一愣,“哦!对,三弟他人在哪啊?怎么没和你一起来啊?”
姜纠说道:“启禀国君,小白他被您软禁在盟府里,至今已有半年之久。”
“哦……是这样啊!算了你去把他从盟府里放出来吧,虽说小白是庶身,可他毕竟是寡人的亲弟弟啊……”
“国君不一起回去吗?国不可一日无君呐,很多棘手的事情急等着国君去处理呢。”
齐襄公有些不耐烦,说道:“国中有叔父,有高傒,有雍廪,有召忽,还有你。对了,还有那一帮大夫们。我有什么好担心的。况且现在齐国国内稳定,纪国也已经被我吞并齐国再无敌手啊。纠你多心了,等明年开春我就回宫,你就不用操心了。”
姜纠见诸儿不肯回宫,急着说:君上出猎在外,国中空虚,难免有人作乱,倘若君上执意要长留于外,也可让雍廪调派些技击军前来护驾才是啊!”
齐襄公摇了摇头,“二弟你多心了,眼下这齐国上上下下哪个敢对寡人动心思,齐国军队在我兄弟和我的近臣手中,试问谁敢妄动,再说这只是行猎又不是什么战场,不必调来军队,这样显得很不自在,丢了行猎的乐趣。”
姜纠无奈的叹了叹气,“那好吧,国君多多保重,臣弟就先去把小白释放出来了。”
“去吧!告诉宫中诸位大臣们,来年开春寡人就回去。”
“诺!”
…………
齐襄公打发走姜纠后,便开始驾车出游。只带力士石之纷以及幸臣孟阳一班,架鹰牵犬,准备射猎,没有名一大臣相随,猎场周围也无一名兵士。
贝丘山居民馈献酒肉与国君,襄公欢饮至夜,便夜宿在当地居民家里。次日起驾,往贝邱山深处探去。
贝丘山深处,一路上树木蒙茸,藤萝翳郁,襄公驶车至高阜,便传令举火焚林,然后合围校射,纵放鹰犬。火烈风猛,狐兔之类,东奔西逸。忽然见一只大猪猡,如牛无角,似虎无斑,从火中奔出,竟拦住了齐襄公的车架,蹲踞于车驾之前。
众人见了立刻张弓搭箭俱往驰射,可都没有射中,齐襄公讥笑众人箭术粗俗,看了一眼立于旁侧的孟阳。襄公对孟阳说:“听闻你箭术精妙,汝为寡人射此豕,射中寡人有赏。”
“臣遵旨!”孟阳瞪目视之,突然大惊道:“君上……此非豕啊!乃公子彭生!”
齐襄公一惊,大怒道:“胡说什么!白日见鬼啊!那彭生何敢见寡人?”说着夺孟阳之弓,亲自射之,连发三矢不中。那大豕直立起来,双拱前蹄,效人行步,放声而啼,哀惨难闻。仿佛在向齐襄公叫怨。
吓得襄公毛骨俱竦,从车中倒撞下来,跌损左足,脱落了丝文屦一只,被大豕衔之而去,忽然不见。
“国君受惊了,快来人啊!”寺人费与从人等,赶忙上前扶起襄公卧于车中,传令罢猎,回贝丘行宫休息去了。
一路上齐襄公都觉得自己精神恍惚,心下烦躁。“不可能啊?不可能是他啊?”齐襄公暗自嘀咕。
与此同时,管至父与连称正在调兵遣将,准备带兵包围贝丘行宫,而为了稳住姜纠和雍廪两人,连儿特地以齐襄公夫人的名字宴请他们二人,使他们脱不开身。
二人不好意思拒绝,于是只好答应赴宴,姜纠还找来了小白的贴身女侍莒氏,让她把小白从盟府里放出来一起吃宴,莒氏领命后就直奔盟府去了。
夜幕来临,齐襄公因左足疼痛,展转不寐,又因为白天的遭遇而心凡,想出寝宫散散心,于是便把孟阳喊来,对他说道:“汝可扶寡人缓行几步,寡人想出去散散心。”
正当齐襄公准备穿屦出宫时,忽然发现左脚上的屦不见了,回想起先前坠车之时,匆忙之际,不知失屦,到此时方才觉察。
于是便把寺人费叫来,问道:“费,寡人左屦哪去了?”
费望着齐襄公的左脚回答道:“屦大概是为大豕衔去矣。”
襄公一听,气便不打一处来,说道:“又是那可恶的豕,于是便将怒火全撒到费一个人身上,“汝既跟随寡人,岂不看屦之有无?若果衔去,当时何不早言?”
说着自执皮鞭,狠狠鞭打费的背,直到打的费后背血流满地方止。
孟阳有些不忍,但害怕祸及自身,于是也没有多嘴。
打完后,齐襄公忽觉得自己心情好受了许多,白日的怨气全都不见了,然后看了看倒在地上哭泣的早已皮开肉绽的费,心下又生愧疚,于是上前将费扶起,亲自给费上药。
“寡人正在气头上,寡人给你赔个不是还望你能见谅。原谅寡人的不是。”
费强撑着身子,站起来对齐襄公说道:“在下立刻去找国君丢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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