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时论势-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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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鲍叔牙将酒倒满碗里，敬小白一碗，说道：“公子，既然已经如此，依我看，就这么算了吧，未曾拥有，何必想念，你对人家有好感，可人家从未对你动过心。还是来想想当下吧，如今你已经荣升下大夫，以公子的本领官至莒国大司马也不是不可能。”

　　　　小白端望着碗里的酒，淡然一笑，“说是这么说，可情窦初开……唉！这还未开始就已经结束，多少让人……算了咱家好歹也是下大夫了，今后咱还要多多靠各位帮衬呢！”

　　　　姒勇笑着说道：“公子，客气了。”说着自罚三碗酒，豪迈地说道：“刚开始咱是有眼不识泰山，没有认出来是平麦丘的三公子，还曾故意刁难过公子，请公子恕罪！”

　　　　小白举碗说道：“姒兄不必放在心上，这次在战场上，兄也是一语惊醒梦中人，咱也不多说什么了，情义全在酒里，干……！”

　　　　说着众人举碗将酒一饮而尽，然后哈哈大笑起来。

　　　　这时，莒国特使前来宣旨。

　　　　“姜大夫听宣，莒侯命你挑选二十人前往遂国，帮助谭国打赢遂国，明日出发，不得有误。”

　　　　小白跪领旨意后，众人纷纷议论，“这莒侯分明是让公子去送死，二十人。二十人能干什么？莒侯为何如此？”

　　　　小白看了看鲍叔牙问道：“老师你看这？……”

　　　　鲍叔牙一脸担忧，“公子如今你是臣他是君，不可不遵旨。若是不去，便是抗旨不遵，这便是死罪，去了于乱军之中还是一死。”

　　　　小白哀叹道：“二者皆不好选，但又不得不选。”

　　　　鲍叔牙捋了捋胡须，说道：“不！好选，选其二，咱们去，但不带一兵一卒，公子可向莒侯索要五十两黄金即可，只要公子身上有钱，一切都好办。”

　　　　“为何？”小白文问道。

　　　　“嗨！俗话说，袋中有钱好办事啊！你带着五十两黄金，等上了战场贿赂一下周边的军官，让他们随便找个人顶替你不就得了嘛！莒侯只是要你去，可没说要你此去必胜啊！不过公子要担心刺客中途捣乱。”

　　　　“嗯！我知道了，老师如果我……我是说如果我回不来了，请老师和诸位兄弟即刻离开莒国到鲁国找我二哥，他可以保你们平安。”

　　　　鲍叔牙拱手道：“公子，您一天不回，老师我一天不走，公子之意在下心领，公子此去切忌不可意气用事，凡事多加小心。”

　　　　姒勇等人也不愿离开莒国，一直等小白回来。

　　　　小白长舒一口气，微微一笑，“好，我一定不负众望，安全回来。”

　　　　……

　　　　第二天一早，小白就急急忙忙进宫拜见莒侯，莒侯与莒氏端坐在上，他们而人相互扶持而坐，恩爱有加。

　　　　“小白大夫，寡人今派你去谭国驰援，望你不负所托。”

　　　　小白跪拜在地，稍微抬头看了一眼莒侯，说道：“请问君上可否容臣下提一个要求？”

　　　　“要求？说来听听。”

　　　　“禀君上，臣不要那二十人，只要求君上赏赐臣五十两黄金，臣就心满意足了。”

　　　　“这……”莒侯挠了挠下巴，看了看一旁的己安与曹刿，他二人皆摇头不准，随后心领神会，说道：“爱卿啊，此去只是驰援谭国而已，何须带如此众多的钱财，既然那二十人你不要，干脆你就一个人去吧！”

　　　　小白猛地一抬头，“嗯？君上这……”小白知道此行是免不了，于是退而求其次，说道：“好，臣遵旨，不过君上总要给臣一些盘缠吧，让臣吃饱喝饱，好上路啊！”

　　　　莒侯笑了笑，“好，你说要多少。”

　　　　“十两黄金即可。”

　　　　莒侯眉头一皱想了想，正准备拒绝时，莒氏发话了，她说：“君上，话说到这里已经是绝路了，君上切不可过度，该放手时要放手。”

　　　　莒侯点了点头，说：“那好吧，既然夫人都这么说了，那寡人就准了，来人即刻赏金十两，赐于小白大夫。”

　　　　小白跪在地上，伸出双手接领赏赐，“谢国君赏赐！”

　　　　“小白大夫，此处遂国要多加小心，一路保重。”莒氏说道。

　　　　小白脸色煞白，眼神绝望地看着莒氏，喃喃说道：“多谢夫人！”

　　　　小白离宫之后，骑着白马飞驰出城，如同即将赴死一般，往谭国方向去了……

　　　　莒侯在朝堂上对众大夫们说：“诸位，如今小白已经离开我莒国，之后他要是出了什么事情，可就与我莒国无关了。小白在我莒国这些天里可是没有受到任何委屈，还官至下大夫，这样以来，这齐国以后就没有任何理由侵犯我莒国。”

　　　　殿下众大夫们齐声附和道：“君上英明！”

　　　　……

　　　　谭国，少昊氏后裔。西周穆王时期，分封了谭国，国君姓子谭氏。

　　　　谭国与遂国素来不和，郕国与宿国乃是其二国的表兄国，这四国互相成一势力圈，外敌侵犯他们抱成一团，共御外敌。

　　　　可一旦危机接触他们又相互攻伐，都想兼并对方，这四国又恰好处在齐，鲁，莒三个大国的交界处，真如同刀锋上走路，真叫一个险字。

　　　　谭国国君子牙，趁着齐鲁两国近年来国内的吒变，加紧了统一四国的步伐，他心里很清楚，四国仅靠临时的团结无法长久生存下去。

　　　　四国之间，若再这么分分合合的折腾下去，迟早会被齐鲁两国吞并，因此子牙敢冒着敌强我弱的劣势，也要跟遂国打上一场。好在谭国的盟友莒国答应出兵，这多少也给这次谭遂之战增添了几分胜算。

　　　　此时的子牙正于中军账内谋划攻打遂国的策略，只等莒国援军一到便可挥军进发了。

　　　　这时一名士兵进账禀告，“禀君上，莒国援军到了。”

　　　　子牙一惊，大喜道：“哦？这么快就到了，真是让人意外啊，快快有请。”

　　　　只见小白独自一人吃着烙饼，提着一壶酒，就进入军账当中。

　　　　子牙见小白孤身一人前来，又是这般模样，不免有些好奇，问道：“敢问将军尊姓大名啊？”

　　　　小白将烙饼吃完，喝了一口酒，缓了缓气，说道：“在下姓姜，名小白，现任莒国下大夫。”

　　　　“哦！原来是齐僖公的三公子啊，失敬失敬！敢问公子，您既然是莒国的下大夫，想必你一定是莒侯派来的援军咯？”

　　　　小白点了点头。“不错，在下正是莒侯派来的援军。”

　　　　子牙有些兴奋，问道：“好，好，莒侯果真没有骗咱，敢问公子莒侯派来多少援军？现在何处啊？准备何时与我军合兵一处共伐遂国？”

　　　　“哦！就我一人随时可以出征。”

　　　　子牙瞬间愣住了，笑了笑，说道：“公子都这个时候了，就别开玩笑了，莒国此番出兵应该有五千人吧，就算没有五千，三千总归是有的吧，再不济一两千也成啊！公子援军在哪呢？”

　　　　小白叹了叹气，说道：“国君，此番莒侯真的只派我一人前来，还给了我一块金砖，还被我拿去买酒食吃了。”

　　　　子牙一屁股坐在椅子上，两眼无神，随后便是万丈怒火，他大骂道：“如此这般戏弄于我，这莒侯是何居心？不援助我谭国也就算了，却只派一个人前来，是来取笑我谭国吗？”

　　　　“报——”

　　　　一名士兵火急火燎地跑进来禀报，“君上遂国八千军士越过宿国国境逼犯我谭国，此刻正于我军正北二十里处叫阵。”

　　　　“谭子请问贵国有多少兵马？”小白问道。

　　　　“两三千人。怎么？莫不是刚才公子是跟寡人开玩笑，您带来了援军不成？”子牙心里还抱有希望。

　　　　小白摇了摇头，“就我一人前来，不过君上您何以敢微弱之师挑战。”

　　　　谭子微微一笑，“为了图强。唉！既然没有援军，那寡人只好亲自上阵了，传令全军跟他们死拼到底。”

　　　　“那没什么事，谭子在下就先告退了。”小白刚要转身离开时，突然谭子叫住了他，“既然来了，岂有一走了之之理。多一个人就是多一份胜算，公子就与寡人一同上阵杀敌。”

　　　　小白一愣，“那好吧，在下就舍命陪国君了。”小白脸上笑嘻嘻，心里却在咒骂谭子，自己找死非要托上自己，此人真是可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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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被俘受辱

　　　　自从逃离齐国以来，小白都是在刀刃上谋生，昨日还在莒阳战场杀敌，今日他又被赶鸭子上架，还没歇息就又被派往谭国打仗，小白此刻真是觉得身心疲惫了，他脑海里还真就有那么一丝想要放弃的念头。

　　　　而遂国八千余人对阵谭国两千人，孰胜孰败，一目了然。

　　　　谭子径直走到两军阵前，眼里饱含泪水，向遂国君主哭诉，“遂君明鉴，兄发兵交战实属无奈，都是因为这莒国奸细从中挑唆于我，致使两国交战。”

　　　　说着，一众将士将小白五花大绑压来到两军阵前，谭子举刀说道，“遂君请看，此人就是莒国的奸细，他名曰小白，自称是什么齐国三公子，妄图让兄听信他的谗言，跟遂君你刀兵相向啊！”

　　　　小白挣扎着破口大骂，“胡说八道，我能奈你何？谭子你这小人，他日有一天我小白一定跟你没玩。”

　　　　谭子冷冷笑道，拍了拍他的脸，：“小白你没有来日了。”说着便将小白捆绑好送往遂军军中，听候遂君的处置。

　　　　遂君出军阵定眼望去，笑了笑，“好，那哀家就饶了谭子一次，若有下次可别怪我不念旧情哦。”

　　　　说着小白被带到遂君的军账中，遂君围着他转了一圈，仔细打量着小白，笑了笑，“你真的是齐僖公的三儿子？啧啧！堂堂齐国三公子怎么落得个如此落魄样，弄得一身灰头土脸的身上脏兮兮的。哀家看了心疼死了，来，让哀家给你擦擦。”

　　　　小白一愣，心里咯噔了一下，心想，哀家？我去这家伙不会是龙阳之好吧？可别啊！小白再定眼一看，这遂君也确实生的如同美女一样，婉转妩媚。

　　　　顿时小白身上冷汗直冒，战战兢兢地说道：“那个，不知君上打算如何处置在下。”

　　　　遂君用自己的纤纤玉手，抚摸着小白的脸庞，邪魅一笑，“你这厮多嘴多舌之徒，自己会落得个什么下场，还用得着我说吗？来人啊，拖出去砍咯！”

　　　　“什么！不能啊！君上您心里是清楚的，在下不可能是那多嘴多舌之辈，那谭国国君他打不过你，就拿我来当幌子，是用来欺骗你呀！”

　　　　当小白被士兵拖至营帐门口时，遂君噗嗤一笑，“好啦，好啦，哀家不为难你了，但是也不能不罚你，但哀家要你终身在我遂国为奴。”

　　　　这时，一位亭亭玉立，翘楚动人的少女走进账中，见一男子趴到在地，满身尘土，心生好奇问道：“君上这是何人啊？样子好面熟啊。”

　　　　“哦！是文姬妹子来啦，你来看，此人据称是齐僖公的三子，姜小白。就是他挑起遂谭两国之间的战乱。听闻你与齐国有亲缘想必识得这姜小白。”

　　　　“姜小白！”文姬一怔，立马跑到小白面前，蹲下身来瞪大了眼睛看着小白。小白赶忙将脸贴地不让文姬认出来，可没想到文姬伸手握住小白的头，将小白的头微微抬起。

　　　　“嘻嘻！真的是你呀，小白！”少女兴奋地叫道。

　　　　“不是我，不是我，小姐你弄错了吧。”

　　　　文姬眉头一皱，“怎么会呢？我曾经见过你一面的，那还是我五岁的时候，不过我依然记得你的样貌，小白！记得你以前还说我矮来着，怎么样现在我还矮吗？不过你也比那时候更大些了。”

　　　　小白一愣，问道：“我怎么没见过你，敢问小姐是何出身，与我齐国公室有何瓜葛？”

　　　　“我母亲是宣姜啊，我父亲是卫国国君，咱们还是亲戚呢！”

　　　　小白脑子一片空白，完全对眼前的少女没有任何印象，“哦！那既然是亲戚，就请小妹帮我求求情，让国君放了我吧。”

　　　　文姬撅着嘴，转身看了一眼遂君，“君上他是好人。”

　　　　“嗯！我知道，我也没说他是坏人呀！只不过他是挑唆两国征战者，也不能轻易放过他呀！”

　　　　“嗯……这样吧，小白在我遂国流放一个月，月满之后你即可回莒国。”

　　　　小白立刻俯首谢恩，不一会士兵将其松绑，但双手双脚都被锁链铐上。跟着遂军一同回了遂国。

　　　　回到遂国以后，遂军先将他关押在单独的牢房里，遂君吩咐不给吃不给喝，先饿他三天，他要让姜小白跪地求饶，臣服在他的脚下。

　　　　…………

　　　　三天后，牢房里的小白面色苍白，嘴唇干裂，全身散发着恶臭，有气无力地躺靠在墙上，望着牢房外得意洋洋的遂君，心中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剐。

　　　　“这小东西倒有些骨气，不过我很想看看人的意志到底有多么坚强。”说着从四层锦盒中取出四道菜品来，摆放在小白的面前，冲着小白招了招手，“哎！想吃吗？”

　　　　小白身子想动却没有任何力气，只能点点头，有气无力地说：“君上给口吃的呗！”

　　　　“啧啧！那好求求哀家，来说一句请君上给口吃的。”

　　　　小白干咽口水，欲哭无泪地说道：“请……君上给口吃的。”

　　　　遂君反应激烈，“哎呀！诸位你们看到了没有，说到底啊，人总归是畜生，什么骨气，什么信念，都是屁话，实际的生存需求才是真的。”

　　　　说着遂君猛地一把将所有的菜全打翻在地，冷笑着对小白说：“畜生，饿你了三天就坚持不下去了？想当初哀家一家被贼人掳了去，也是饿了三天，哀家的家人为了活命，互相蚕食对方，可只有哀家一人坚持下来了，哀家才是人你们都不是人。”

　　　　小白笑了笑，说：“我怎么觉着是你没忍住吃了别人呢！”

　　　　遂君一听顿时青筋暴起，猛的抓住牢房门栏，怒道：“小东西你找死。”

　　　　说着士兵往小白身上泼了一桶水，小白张开嘴巴吸吮着水分，小白这才感觉又活过来了，他心里觉得活着真好。

　　　　遂君吩咐道：“每天给他泼一桶水，吊着他那半条命，别弄死他。”

　　　　“诺！”

　　　　遂君走后没多久，只见文姬偷偷溜进牢房，并将狱卒纷纷遣退下去。

　　　　小白看到文姬来不免心生疑虑，当文姬见到小白一幅凄惨之景时，下意识地捂着嘴巴，差点叫出声来，只见她从怀里掏出一块布，布里裹着几块热乎乎地烙饼，文姬将烙饼撕成十几块小片，轻轻塞进小白嘴里。

　　　　“小白你快吃吧，这些天肯定是饿坏了吧。”

　　　　小白边吃边看文姬，问道：“你……你究竟是谁？看你样貌清秀，不应当和那遂君是一伙的啊！”

　　　　文姬笑了笑，说：“我确实是宣姜的女儿，卫国的公主，但现在卫国政局不稳，母亲便让我独自一人离家出走，流落到这里，遂君见我文采非凡又是一介女流之辈，听闻了我的身事后，便对我格外照顾。”

　　　　“文姬小姐，时候不早了，小的该……”

　　　　见狱卒前来催促，文姬笑着对小白说，以后我天天给你送吃的。你放心吧，这些狱卒都很敬重我的，我再替你求求情，你很快就没事了。

　　　　“为什么要帮我？”小白问道。

　　　　文姬一怔。小白这一问倒是把自己给问住了，文姬对小白笑了笑，说：“可能我喜欢上你了吧！”说着便离开了牢房。

　　　　小白愣在一旁，心想，这小妮子我从来没见过呀？莫非对我一见钟情？不可能啊！我现在这么落魄。难道真的是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被爱的有恃无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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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烟花巷柳暂不合法

　　　　这一个星期，一直都是文姬给小白送吃送喝的，小白的精神状态也确实比几天前好多了。

　　　　文姬靠在小白的身边陪他一起吃烙饼，还陪他聊起天来，“小白你今后有什么打算没有？”

　　　　小白只顾吃着烙饼，对于未来的考量，他还没有任何想法，如果是天命所归，那么他必将不平凡，可若是人定胜天，那么他的前途就扑朔迷离了。

　　　　“要不跟我回卫国吧，反正你到哪里，我就到哪里。”卫姬紧挽着小白的胳膊。

　　　　小白看了看此刻依偎在旁的少女，心想，这傻妮子跟我作甚？然后让文姬松开自己的胳膊。

　　　　文姬有些诧异问道：“不行吗？”

　　　　“当然不行，你是卫国的公主，虽说卫国是乱了点，可它至少还是你的家，你还能回去，你是有的选，而我则不同，我是有家不能回，我没得选，你又何必跟着我受苦呢？”

　　　　“我不管，我跟定你了……”

　　　　这时，一名狱卒带来了小白的赤螭剑和一件新衣裳。

　　　　“小白换上衣服你就可以出狱了，文姬小姐，君上要我给你带句话。你还小，有些事情你不明白也不能勉强，等你长大了，就明白了。”

　　　　狱卒将衣物递给小白，“文姬小姐，请吧！”

　　　　文姬看了看狱卒又看了看小白，我会到莒国去找你的，说着便跑出了牢房。

　　　　小白看了看狱卒，说：“遂君他肯放过我了？”

　　　　“不放你又能怎么样，文姬小姐几乎每天都给你送饭来，你以为君上不知道吗。他是不愿意为难一个少女的意愿，再说你只是个废公子成不了气候，对我遂国也没什么作用，与其这样不如放了你让你自生自灭去。”

　　　　小白换好衣服，急忙往牢房外面跑，很快便来到遂城的大街上，临近晌午，小白很快找了一家驿站，准备大吃一顿，好好休息一下。

　　　　可小白刚一进驿站所有人的目光都注视着他，几乎同一时间所有人都停下手头的活。

　　　　没有任何伙计前来招呼，场面一度十分尴尬……

　　　　这时，一名充满魅惑女声传来，“三儿，怎么不照顾一下客人？”

　　　　一名尖嘴猴腮的伙计跑了过来，拽了拽小白的衣袖，问道：“这位爷，您不是本地的吧？您知不知道我们这驿站有些不一样之处？”

　　　　小白一愣，“怎么？我就是来吃饭的，这驿站还有其他什么……”

　　　　“哦！不不不，我们这挺好，挺好。”伙计给老板娘使了个眼色。

　　　　老板娘冷哼了一声，“没劲！”

　　　　小白将自己身上所有的钱财都给了伙计，他要在这里休息一晚上，好好吃一顿。

　　　　小白要了一鬲米饭，一盘蔬菜，一只烧鸡，一只烧鸭，菜上齐后，小白也不顾及自己的形象，便狼吞虎咽了起来。

　　　　周围的客人也渐渐不再关注小白，自顾自地开始做自己事情。

　　　　小白吃到一半突然觉得周围环境有些奇怪，这间驿站里的女人实在是有点多了，而且这些个女子穿着打扮也过于暴露，有些穿着就等于袒胸露乳了。

　　　　小白一下子就明白了刚才所有人都盯着他看的原因，还有店小二为何还要问自己是否在这里吃饭。

　　　　“妈的，吃饭吃到娼妓窝里了，我还以为这是饭馆呢，这下有些尴尬了。”小白嘀咕道。

　　　　不过小白倒是心里有些好奇这种地方到底有什么好玩的，真有那么大的吸引力吗？

　　　　细细一看，驿站分为两层楼阁，这第一层自然做的是开门生意，招待八方来客。不过如果是面生客，就会遇到刚刚小白碰到的局面，所有人都盯着你，等老板娘询问来意后，再按需求招待。这二楼就是行那些苟且之事的场所，为了避人耳目，毕竟烟花巷柳之地并不是一件光彩之事。而且这种事情目前还不合法。

　　　　小白正吃的尽兴，老板娘来到他面前，慢慢坐在他旁边，眼睛妩媚地看着小白。

　　　　小白红着脸，低着头吃着饭，但饭菜此时此刻他都觉得索然无味，小白偷偷瞄了一眼老板娘，年约三四十岁左右，见她身着齐胸瑞锦襦裙，彰显自己的身材，生有娇艳俏丽的容貌，妩媚得体的举止，使得自己小鹿乱撞，不由得想入非非。

　　　　“小兄弟你哪里人啊？”老板娘妩媚地声线传到小白耳朵里，顿时整个身躯打了个哆嗦。小白觉着自己此时就如同一只小白兔惊恐地，面对饥肠辘辘地母老虎。

　　　　“在下齐国人士。”小白依然低着头吃饭，但眼神时不时偷瞄她一眼。

　　　　“哎呀！那咱们可算是同袍了，奴家也是齐国人，原先居于临淄，你看奴家这身衣裳也是齐国的。这天下人之衣冠皆出于齐，论衣裳还要属咱齐国的最好。”

　　　　“是是是！”小白连忙点头。暗想，这老板娘一直在想方设法同自己拉关系套近乎，看来是真的盯上了自己了。

　　　　就在这时，两名大汉生拉硬拽地，将一老叟和一少女来到这间驿站。

　　　　为首的大汉说到，“老头，别说我为难你，这欠债还钱是天经地义，你我有言在先，若是失约你的女儿我就把他卖到这，怎么？想反悔？”

　　　　老叟没有反驳，望了望自己的女，儿说道：“女儿，爹爹欠了一屁股债，你先在这里委屈委屈，等爹手头运气来，在赌几把赢了马上回来赎你啊，忍忍就过去了。”

　　　　少女拼命挣扎，她狠狠咬了束缚他的大汉一口，大汉疼痛难忍便撒手，还没等少女跑远，大汉甩手一巴掌便将少女打倒在地。

　　　　“小妮子还挺野。”

　　　　突然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