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时论势-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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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臣……知！”

　　　　“嗯！除此之外。寡人同意相国的建议，实行了粮食“准平”的政策，即“民有余则轻之，故人君敛之以轻；民不足则重之，故人君散之以重，凡轻重敛散之以时，则准平。从今日起，大贾富家不得豪夺国民土地。并且寡人保证农民自由买卖粮食的权利及自由私田的合法性，并且保障私田农的生产利润，让农阶级富有起来，国家从中征收所得税的十分之二。”

　　　　“另外，相国所提出的“竭泽而渔”，寡人也是极为赞同的，我们应当合理有效利用齐国的一切林木和渔业资源。应此寡人同意相国制定的“山泽各致其时。”即禁止民间任何人，为了眼前利益而滥伐滥捕，保护树木和鱼类的正常生长、免遭破坏。伐木和捕猎只准在适当的季节进行，违者斩首示众。”

　　　　“最后，也是重中之重。目前天下各诸侯国都不约而同的使用我齐国的齐四刀，因此寡人设立专管货币的府院——“轻重九府呻”。钱币由政府统一铸造货币，对国内外发放贷款，调整贷款利率。”

　　　　“此府，由寡人亲自监管，宁戚大夫负责主持，其余六府大夫负责运转。”

　　　　“以上就是寡人北伐前所有要交代的政务。明日午时，在临淄郊外整军阅兵。到时候，无论百姓官吏全都一齐为远征的将士们送行。”

　　　　“诺！”

　　　　朝堂会议结束后，高傒单独找到了齐桓公……

　　　　“君上，您刚才漏到一件至关重要的一件大事，臣此次前来就是要提醒君上您的。”

　　　　齐桓公一愣，“不会吧？寡人把能想到的都已经想到了，朝中所有士卿大夫们都竭力反对宁戚的择官用人的准则，但寡人已经让其政策强行通过了呀！至于民间因为戾气太重而肆意捕杀乱砍乱伐的问题，寡人都已经颁布法律都斩首示众了，应该会缓解吧！至于货币问题，也应该没什么大碍了。还有哪里出问题了？”

　　　　高傒指了指齐桓公，“您！是君上您的问题。”

　　　　“我？！寡人有什么问题？高傒你可是把我越说越糊涂了。”

　　　　高傒说道：“君上，您是齐国的国君，您的一切冷暖好坏都直接影响着齐国。据臣所知，君上您目前还未有一名子嗣，这就是问题。”

　　　　齐桓公愣住了，但他不解，于是便问高傒，“没有子嗣也算是寡人的问题？高傒你这是在羞辱我吗？即便我们是发小，但你也别忘了。你是臣，我是君。”

　　　　高傒说道：“正因为臣是您的发小，所以臣才敢说别的大臣们都不敢说的话。君上容臣说句很放肆的话，恳请君上原谅。”

　　　　“……好！你说。”

　　　　“此次北伐，要深入苦寒之地的北境，肯定凶多吉少，万一！臣只是说万一，万一君上您突然之间……”

　　　　齐桓公瞪了高傒一下，“你想说什么！”

　　　　“君上没有子嗣，这才是此次北伐最大的凶险啊！”

　　　　高傒说完这句话，脸上冷汗直冒，但齐桓公却异常淡定，甚至还笑了出来，“高傒，你是想说寡人如果战死，担心齐国没有后继之君，会陷入混乱当中。寡人可以告诉你，不会！首先宋华子她已经有孕在身，已经八个月了。寡人已经有后继之君了。其次，我是谁？”

　　　　高傒一愣，“嗯？”

　　　　“我是齐桓公呀！霸主啊！天下谁人能敌我？山戎算什么？”

　　　　高傒笑了笑，“君上真是一点也没变，倒是臣变了，变得小心谨慎了。”

　　　　齐桓公说道：“其实你也没变，哎！若宋华子生的是男孩，咱们不妨结个亲家，你的女儿做我儿子的媳妇如何？”

　　　　“额……可君上，臣的女儿已经有六岁了。”

　　　　“六岁怎么了？况且万一要是个女孩，她们不还能做姐妹嘛！到时候，我女儿再嫁给你那儿子，你看亲上加亲，多好啊！”

　　　　“额……臣那儿子有八岁了。”

　　　　“好就这么定了。等寡人北伐凯旋而归时，寡人要见见令公子们，如何？”

　　　　“臣遵旨！”

　　　　（本章完）


………………………………

第103章　救刑存卫

　　　　次日，齐桓公亲临临淄阅兵，以盛陈军威，激励百姓，同时也表示自己尊王攘夷绝非一句空话。

　　　　郊外百姓与齐国的公室贵族全部来为北伐大军送行，母亲卫姬与王姬也前来与齐桓公道别。

　　　　不一会宴娥搀扶着已经身怀六甲的宋华子，齐桓公见状，立即跑了过去。

　　　　“宋华子你们怎么来了？不是叫你好好安胎吗？寡人还特地为你建了一座暖阁，住的还习惯吗？”

　　　　宋华子点点头，“君上，答应臣妾一定要回来。”

　　　　齐桓公笑道：“行！寡人答应你，你也要答应寡人安心养胎。”

　　　　“嗯！”

　　　　一旁的王姬见了，顿时醋意大发，她对卫姬说道：“母亲您看见了吗？君上他最在意的还是那个娼妇。”

　　　　“哼！有孕在身，自然受宠。不过王姬你放心，她的孩子绝对不会成为我齐国的后继之君，只有你的孩子才有资格。”

　　　　“有母亲这番话，臣妾就放心了。”

　　　　午时已到，齐桓公一身戎装，手持紫底白鹿旗，左右两策分别是狄牙与开方护驾。

　　　　左右两路将军分别手持周王龙旗。紧接着，齐桓公手摇旗帜，三军便发出山呼海啸般喊道：“万岁，万万岁！”接着战鼓阵阵，号角齐鸣，大风卷起滚滚黄尘，龙旗迎风招展，猎猎作响。

　　　　看着这整齐统一，威武雄壮的军队，齐桓公将胸中那团热情迸发出来，随即大声说道：“寡人今率天兵天将，匡扶华夏，一扫寰宇。澄清北境，重立尊卑。大开杀戒，毫不留情。诸君！首战即决战，一战定乾坤！”

　　　　“杀！杀！杀！”全军齐声叫喊，杀气腾腾。

　　　　“出发！”

　　　　随着齐桓公一声令下，五万大军浩浩荡荡，朝刑国开进……

　　　　齐桓公将自己出兵北伐的消息告知了鲁国，希望鲁庄公能出兵支援。鲁庄公再考虑到本国自身也面临着北戎的威胁。于是答应派遣一万军队，支援齐桓公。

　　　　然而齐桓公并没将鲁国的一万军带上北伐，而是命他们进驻郑国，同时陈、宋、郑三国也同样出兵一万，部署在郑国国都附近。齐桓公这么做，是为了防止在齐国北上伐戎时，楚国趁虚而入。不过此计确实起到了一定的威慑作用。

　　　　此刻，刑侯正领着一万守军坚守刑都，陷入了赤狄与长狄的重重包围之中。

　　　　两天过去了，刑侯依旧不见援军前来，正欲自刎谢罪。忽然姬成父率领齐军左路军杀到，将北戎联军包围住。

　　　　北戎联军见齐国援军抵达，于是便急忙撤出战斗，因为赤狄与长狄大多数都是骑手，他们能快速撤离战场，让齐军不知踪迹。

　　　　赤狄现任的大酋长名叫瞍瞒，此人常有迭荡中原之心。赤狄在他的手下成为了北戎部落联盟当中最为强大的一支，他趁着白狄与长狄各自酋长的相继逝去，联合统治了这两大狄人部族，在北戎部落联盟中稳坐头把交椅。他做到了大良小良兄弟，所没有做到的事情。

　　　　虽然他是北戎联盟当中的老大，但此次北戎南下入侵中原，却并不是他发起了。确实的说，是瞍瞒挑唆山戎首领，他自己躲在二线幕后操纵着一切。

　　　　可当瞍瞒听说齐国出兵救刑，而且不是直奔山戎，而是针对自己时。瞍瞒生气地说：“这个齐桓公居然还真敢把军队调来远征，好！那我就打的你顾头不顾尾。”

　　　　于是瞍瞒率领胡人骑兵二万人大迂回到卫国。

　　　　现任的卫国国君，早已不是什么卫惠公了，而是那个整天只知游山玩水的卫懿公。他这个人有个爱好，那就是喜欢养鹤，接近痴狂的那种。

　　　　当北戎入侵时，他正想把鹤出游，探子报告说有野蛮人入侵。

　　　　“卫懿公大惊，立即调集军队，为抵抗入侵做战备。但卫国此刻还没有完善的征兵系统，军队几乎都是靠临时抓来的壮丁组成。

　　　　曾经有大夫建言，说仿效齐国的军制组建军队，但卫懿公认为这太劳民伤财，并且将国防预算全部花在了养鹤的事情上。他用这一大笔费用征选一批杰出的养鹤专家，经过他们的细心调教后，卫懿公的鹤竟然能听懂人话，可以跟随音乐起舞。

　　　　卫懿公还将此事列为他的功绩之一，并传入民间展览。以显示自己并不是一无是处。

　　　　可在卫国百姓眼睛，卫懿公就是个一无是处的废物。因此当卫懿公下旨征兵时，卫国的百姓都逃避，不肯参加战争。

　　　　百姓不肯参加战争，这让卫懿公很费解，于是便派司徒抓住逃民。半响的功夫，才捉一百多人来。

　　　　卫懿公问他们逃避的原因。很多人说：“君上既然能使畜生听懂人话，那么面对北戎这种畜生不如的东西，自然同样也能让他们听懂。君上你只需用一个东西就足以抵御狄人。”

　　　　卫懿公问：“什么东西？”

　　　　百姓们说：“当然是君上最宝贵的鹤啦！”

　　　　卫懿公一愣，他还是没有听出百姓们的讽刺意义，于是接着问：“鹤怎么能抵抗狄人呢？”

　　　　百姓们说道：“既然君上知道鹤既不能战，那君上还花那么多钱去养那么多没有用的东西，却不肯花一丝钱用在我们这些正真对您对国家有用的人身上。”

　　　　“君上，这便是百姓之所以不服您的地方啊！”

　　　　卫懿公听后，猛然惊醒，随后向百姓们拱手作揖，“百姓们，寡人知道自己错了！希望散鹤以后，百姓们愿意追随寡人吗？”

　　　　大夫石祁子说道：“君上现在知错还不是太晚。”

　　　　于是，卫懿公即刻派人放生鹤群，但鹤群已经通人性，而且接受喂养，盘旋在原来的地方，始终不肯去。终日发出悲鸣之声。

　　　　石、宁二大夫亲自上街市，阐述卫侯悔过自新的意思，老百姓们也开始渐渐恢复对卫懿公的信心，不久便又再次集合起来。而此时，狄人军队已经逼近荥泽，军情紧急。

　　　　石祁子说：“狄兵勇敢，不可轻敌，臣听闻齐桓公率领的五万人马正驻扎在刑国。臣恳请君上向齐国求救，我们卫国作为齐国的属国，相信齐桓公一定会出兵相救的。

　　　　卫懿公点点头说：“只是齐桓公恐怕还不知道北戎主力已经绕至卫国需有人同知他才行，这求援的过程至少需要半天时间。不如先行一战，以拖延时间。”

　　　　宁速说：“君上，臣请求率领军队抵御敌人，”

　　　　卫懿公摇了摇头说：“宁速将军你留守朝歌，此战必须寡人亲往，寡人要同百姓们一同奔赴战场。”

　　　　于是宁速便代理国政，石祁子负责联络齐桓公。

　　　　宁速建议卫懿公将能集中使用的兵力都集中起来防守。

　　　　卫懿公将一切交代好后，第一次穿上戎装，表情严肃的对宁、石两大夫说道：“寡人此行，不还便不还，国内的事，就全交给两位。我不胜狄，便不能回家了！”

　　　　石宁二大夫听后都流泪。没想到平日里看起来唯唯诺诺的卫懿公，居然也是一个血气方刚的国君。

　　　　卫懿公吩咐完毕，于是大集车辆。让大夫将渠孔为，在伯副的，黄夷为先锋，孔婴齐为后队。卫军东拼西凑才组织起一万一千的队伍，就出发前往战场。

　　　　一路上军队里还口出怨言，卫懿公深夜去察访军队。忽闻军队中有人唱道：

　　　　“鹤食禄，民力耕；鹤乘轩，民操兵。狄锋厉兮不可撄，欲战兮九死而一生！鹤今何在兮？而我瞿瞿为此行！”

　　　　卫懿公听到歌后，便闷闷不乐。因为军队的临时拼凑的，因此军心涣散，为了强行使军队聚合，大夫渠孔通过执法严酷来聚合人心，但却起了反作用，使得人心越来越背离。行近荥泽时，卫军只剩下不到六千人。

　　　　而此时，卫军斥候发现北戎敌军三千人，左右分驰，完全没有秩序，在平原上乱跑。

　　　　渠孔见了，哈哈大笑起来说：“世人常言狄勇，依我看来不过是虚名罢了！”

　　　　于是就命令击鼓进军。可殊不知，这一切都是瞍瞒的诡计。狄军假装寡不敌众的样子，故作失败之军势，引卫军入埋伏中，而后从中将卫国的军队截成三处，让卫军收尾不能照顾。

　　　　卫兵原本就无心交战，结果又中了狄军的圈套，而后又看见敌人攻势凶猛，大多数都四散逃命去了。

　　　　结果卫懿公就被狄人军队包围，大夫渠孔虽然迂腐，但也确实是一名忠臣，他对卫懿公说：“君上，现在眼下事情危急！君上快把大旗扔了，臣愿杀出一条血路，送国君出去。”

　　　　卫懿公叹息说：“罢了！事已至此，一切都是寡人应得的，寡人宁愿一死，以向百姓谢罪！渠孔你快快逃命去吧。寡人很幸运，像我这样的一个国君居然还有三位大夫忠心耿耿的效忠于寡人，寡人这辈子算是值了。”

　　　　渠孔听后，落下泪水狠狠抽着自己的嘴巴，说道：“君上，都是臣的错。若是臣当初劝阻君上不要养鹤，今日便不会有此危难。臣该死！”

　　　　没过一会儿，卫军前后部队都被狄军消灭干净，大将黄夷战死，孔婴齐自刎而亡。狄人军队异常凶猛。在伯被乱箭射死，卫懿公与渠孔先后被杀害，而后又被狄人砍为肉泥，分食殆尽。

　　　　狄人囚禁了卫国太史华成滑、礼孔。瞍瞒本想杀了他们二人。但华礼二人灵机一动说，“大王，吾等可为狄军打开朝歌大门，只要您放我们回去，我吾等可回朝歌劝降。不知大王意下如何？”

　　　　瞍瞒相信了他们说的话，于是放了他们登车回城。但瞍瞒却也不是傻子，他命军队于三十里后跟进。

　　　　宁速率军队巡城，看见一辆车飞驰到，当下就认出这两个太史，连忙大开城门，放两个太史进城。

　　　　宁速问：“君上在哪里？”

　　　　他们跪倒在地，哭道：“宁将军，我们已全军覆没了！吾等巧言骗过瞍瞒，这才回来通风报信。眼下狄人的军队强盛，咱们不可坐以待毙啊！齐国的援军也不知何时才能到。咱们应该暂且避其锋芒。”

　　　　宁速与二史商议，礼孔带着卫侯宫眷和公子申，连夜乘小车离城出走。华成滑命人连夜将盟府里的典籍装车转运走。

　　　　朝歌城内的国人听到狄人来犯，卫军全军覆没的消失后，各自带着一家老小连夜出逃，顿时整个朝歌城内，火光冲天，哭声震天。

　　　　出逃的人们排出长龙来，原本卫国的百姓以为万事大吉了，可没想到的是，他们前脚刚走，后脚狄人的军队便杀到。

　　　　狄人军队乘胜长驱直入，直接冲进入卫城。百姓们因为拖家带口，全部落后，纷纷被劫住屠杀。狄人又分兵追击落网的卫国百姓。

　　　　宁速见状，急忙带着军队回去救援百姓，为已经逃出的百姓们断后。

　　　　宁速且战且退，直到清晨。随行的人还是没有摆脱狄人的追击。而此刻，他们的面前是一条宽阔湍急的黄河，

　　　　很多百姓直接跪倒在黄河边，苦苦哀求着自己的母亲河，希望自己的母亲能够施以援手。

　　　　身后的马蹄声渐行渐近，百姓们的祈祷声也逐渐变为哀嚎声和求饶声。就在众人以为自己就要命丧于此时。

　　　　忽然，宁速定眼一看，发现那支军队，打着宋国的旗号，原来齐桓公命宋桓公派兵前来迎接，早已经准备船只，接卫国百姓们连夜渡过黄河。

　　　　卫国百姓们登船时，纷纷双手合十向黄河稽首，感兴谢自己的母亲河，带来自己亲兄弟部队。

　　　　等到狄人军队赶到时，卫国百姓全部已经度过黄河，于是他们只好退回，将卫国府库和民间存留金粟之类，抢劫一空，千年古都毁于一旦。

　　　　今日朝歌的惨痛景象就如同当年镐京被犬戎兵洗劫的情景再现般。

　　　　齐桓公看着这满目疮痍的朝歌，不禁唉声叹气，“曾闻古训戒禽荒，一鹤谁知便丧邦。

　　　　荥泽当时遍磷火，可能骑鹤返仙乡？”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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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章　以血还血　以牙还牙

　　　　卫国大夫弘演，于乱军之中＇＇昏厥过去，等狄军洗劫结束撤回族地后，他才醒了过来，他整个人的三魂七魄q只回来一半，他如同行尸走肉般游荡在充满着残肢断臂的战场上。

　　　　此时，天上盘旋着卫懿公生前所饲养着的鹤，弘演忽然发现他们盘旋的下方是一滩肉泥血水。

　　　　弘演猛地一惊，“君……君上！”

　　　　没走几步，弘演又发现了卫懿公的旗子，但不见卫懿公的尸首，这时他已经预料到为什么那群鹤一直盘旋着不走的原因了。

　　　　那摊肉泥中，还剩下一个肝脏保存完好。弘演突然大哭起来，说：“君上！就让臣最后一次为您效力吧！您没有人收葬，我将以自身为棺材，让你有个安身之所！”

　　　　说着，便拔出刀剖开她的肚子，手把懿公的肝，放在肚子里，一会儿就断了气。他死后天下的那群鹤方才散去，天空中出现祥瑞之照。

　　　　随后宁速找到了弘演的尸体，好生安葬起来。

　　　　齐桓公得知瞍瞒将卫国国都屠城后，气得咬牙咯咯地响，眼下卫国只剩下朝歌的五千七百人，外加在野的乡村人口，统共人口越剩下五万人，而原本卫国朝歌有二十多万人。

　　　　再说礼孔护送公子申登舟，安全度过河对岸，到达鲁国。宁速收拾遣民，随后赶来。

　　　　齐、宋两国国君与宁速和礼孔两位大夫互相讨论。

　　　　齐桓公说“国不可一日无君，虽说卫国只剩下四分之一的人口，可如今典籍依在，周制礼法俱齐。卫国他依旧没有亡国。只是这朝歌城就别再做国都了，依寡人看就在漕邑另外建新都。寡人与宋公共同扶立你公子申做卫国的国君。”

　　　　公子申向两位国君深深鞠躬，齐桓与宋桓两位国君一同将公子申拉起，齐桓公还说：“建都的所有费用皆由我齐国出，你卫国缺什么寡人就给你送什么，只要我齐国办得到的。公子可尽管开口。”

　　　　“多谢齐侯再造之恩！”

　　　　于是齐桓公修书一封，派人送给宁戚，要他给卫国送来，国君良马一辆，祭服五套，牛、羊、猪、鸡、狗各三百只。玉器五百件，美锦三十端。又命令姬成父率领三百辆战车送于卫国。总之，卫国建都的一切所需，齐国一一供应。

　　　　宁戚收到齐桓公的国书后，急得是满脸通红，但都依旧一一照办了。

　　　　待一切安定之后，作为卫国人的开方连连给齐桓公磕了几个响头，“君上大恩！臣永世不忘。”

　　　　齐桓公笑了笑，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但愿如此吧！”

　　　　“不知君上下一步作何打算，这戎狄的破坏力，君上已经见识到了。如何对敌？”

　　　　齐桓公冷哼一声，“以牙还牙，以血还血！”

　　　　在吃了戎狄这么大的亏之后，齐桓公决定将宋、鲁、曹、邾各国之兵调回北方，命令他们驻守邢、卫国境，自己亲率五万齐军偷偷跟随瞍瞒军队的足迹，深入北境探寻瞍瞒的部落，直至砍下瞍瞒的人头为止。

　　　　齐国军队离开卫地时，当地百姓纷纷感谢齐桓公的所作所为，纷纷唱道：投我以木瓜兮，报之以琼琚。投我以木桃兮，报之以琼瑶。投我以木李兮，报之以琼玖。

　　　　齐军伴着感恩的歌声，朝着戎狄的族地进发了……

　　　　齐桓公之前已经对齐军下令要大开杀戒，于是齐军一冲进赤狄的族地就到处杀人放火，瞍瞒很想带着军队去反击，但无奈军队不是齐桓公的对手，他也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齐桓公屠杀他的族人，带着军队往山戎的地盘上撤。不知这是不是一种报应。

　　　　齐桓公望着眼前的部落村庄已是火海一片的人间地狱，齐桓公面无表情，忽然他侧身对一旁的狄人问道：“狄牙，你说人为什么要互相残杀，就不能互相包容吗？我看狄人也是人，为什么他们天生残忍不懂礼法呢？”

　　　　狄牙说道：“君上你听，你听出了什么声音没有？”

　　　　“除了人的哀嚎声什么也没有。”

　　　　狄牙笑了笑，“君上，臣倒是听出了另外一种声音。”

　　　　“什么声音？”齐桓公问道。

　　　　“不甘心！”

　　　　“不甘心？这怎么说？”

　　　　“对于这个部落的人来说，他们不是可怜，而是运气差了点，他们的行踪被君上您发现了。若没被您发现，第二天这个部落的军队将会再次出发，去洗劫我们。至于不懂礼法？他们当然懂。其实我们与他们的礼法没什么不同。只不过我们的礼法是为了让我们更好的生活，而他们的礼法是为了更好让他们的生存下去。”

　　　　齐桓公若有所思，“也就是说……”

　　　　“斩草除根！君上，这无关乎于残忍，而是生存之道。他们不灭亡，我们就要灭亡。若是他们的礼法与我们的礼法相同，也许我们会手下留情。可遗憾的是，我们完全不同，既然完全不同又何必心慈手软，强行挽留呢？！君上，生活之法不同可以包容，但生存之法不同必赶尽杀绝！”

　　　　齐桓公点点头，于是下命军队迅速处理残敌，要不留活口一个活口，而女狄人一律关押发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