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调戏我的王-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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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呀,真是稀客呢!你今天是来告诉我,接受我毛遂自荐的提议了吗?”
贺曜樨冷着一张脸看她,这女人的脸皮绝对是铜墙铁壁!只是……这里不是罗旭旸家吗?这女人怎会……咦?等等、等等……
罗旭旸、罗之优还有罗旭之?老天!“上一次你说罗律师是你弟弟,不要告诉我,罗旭旸和你也是亲戚。”
“很不幸的,他是我大哥。”
怪不得!怪不得他老觉得罗之优那皮皮的、有些恶质的笑容像谁,原来是那只九尾狐。“他在家吗?”
“昨天去法国了。”
“法国?”
罗之优站了起来走向他。“你有什么要紧的事找他吗?”
“可是那天他说要介绍我一个会义大利语的人,我今天需要这样的人作陪。”
前几天罗旭旸到公司和他讨论一些法律上的问题,正巧欧特烈先生来了电话,说要来台湾度假。然后就在他想得到的、会义大利语的人全出差时,罗旭旸替他解了燃眉之急,现在才知道,请他帮忙还真是请鬼拿药单!
怎么办?他三个小时后和欧特烈先生有约,对方除了义语,其他语言都不怎么样,且这一回他是纯粹来旅行,没有带秘书或翻译人员。
去年他到义大利还受到他热情招待,且不说欧特烈是他生意上的好伙伴,两人更是有多年交情,所以他真的很不想因为沟通不良而失了礼。
“义大利语?他说的人大概就是我吧!”
贺曜樨看向她,“你?”
“别小看我,我会不少语言呢!英日法语不说,义大利语也会。”不过除了英日文外,其他的她不见得写得流利,太深的字汇也不见得了解,可日常交谈绝对没问题。“大老板,你那是什么眼神,我看起来像那种没内涵、不学无术的人吗?”
“我现在才知道你可能不是。”
啧!瞧不起人!罗之优扬了扬眉。
“一分钟多少钱?”他被坑怕了,有些话先说清楚比较好。“你之前的咨询费不是以分计的吗?”
哈哈哈~还记恨呐?!那回她真的没想到会在大哥的事务所见到他,多年不见心里激动,她当然要狠狠的让他记住她!不过,之后她才知道,翔棋和大哥的事务所一直有合作关系,只是之前很少直接接触集团最高层,有的话也是前总裁,贺曜樨是最近才比较常接触。
大哥的话她一向会打折扣,而且她也明白,即使知道贺曜樨就是她一直想见的人,他也不会希望他们重逢。
大哥真正希望的是,她能在毫无任何压力之下谈一场幸福快乐的恋爱。
因为了解,所以对于他隐瞒她的事,她能很快释怀。
“不用钱,你就当欠我个人情。”
“感觉上欠你人情比欠你钱危险。”这女人一向随兴惯了,根本让人猜不出她下一步会做什么。
罗之优耸了耸肩。“随便你了,我也不是非得帮这个忙不可。”
贺曜樨想了一下,也只得认了。
第三章
这顿饭看得出来宾主尽欢。
欧特烈和他的友人在席间不时发出爽朗的笑声,而逗得他开怀大笑的不是别人,正是方才贺曜樨还一度犹豫,是否要因为借才而欠她一份人情的罗之优。
可看到欧特烈先生这么开心的模样,他觉得这份人情欠得值得。
欧特烈是三十几岁的义大利绅士,有贵族血统,长得十分帅气迷人,一头黑亮的鬈发和深邃的眼眸,以及一百八近一百九十公分的高大身材,再加上幽默的谈吐使得他异性缘奇佳,目前尚未结婚,不过情妇倒是养了一票,而他的合伙人贝多利先生则是五十几岁的中年绅士。
吃饱饭后,四人就近在欧特烈下榻的饭店附设的酒吧小酌。
欧特烈和罗之优在一阵义语交谈后,前者对贺曜樨一挑眉。
贺曜樨微侧向罗之优问:“他为什么用这种眼神看我?”
“他问我说和你是什么关系,我要他猜,他猜我们是朋友,因为这样他才能光明正大的追求我,他还说,他好像对东方女性特别有好感。”
欧特烈还说,之前一位让他神魂颠倒的女人是个和风美人,只知道她叫Emma,交往期间他送了一条以欧特烈家族徽章为设计的手链给她,不过一个月后那日本女孩就不知去向了。
欧特烈可能喝多了,对她才有些交浅言深。
“欧特烈说当他的女人很受宠的,我说他太有魅力了,我不要和一群女人分享他的宠爱。”
“你最后到底跟他说我们是什么关系?”
“未婚夫妻。”
贺曜樨一怔,“你……”
罗之优看他紧张的模样大笑。“放心啦,我只告诉他,我们是朋友,很普通的那种。当然,我也不忘说,比起朋友,我更想成为你的女朋友。”
“你在胡说些什么?!”而且他们说了那么久,感觉上不单单只是聊这些。
她端起杯子啜了口。“在你心目中,像我这种个性轻佻、行为外放的女人,无论说的是不是真心话都是在胡说,对不?”她的脸在一瞬间浮现一抹的深刻情感,可下一刻又换上了他所熟悉的轻佻笑容。
接着欧特烈又开始说话,而贺曜樨后来却比较少参与,他一直在想罗之优方才说的话,以及她那有些受伤的表情。
这天晚上的聚会十分成功,在贺曜樨表示时间有些晚了要离去时,欧特烈还显得有些依依不舍。
罗之优酒喝了不少,方才在饭店门口还险些跌倒,幸亏贺曜樨眼明手快暗扶一把,才免了出糗兼受伤的命运。
“你这女人喝太多了!”
“大老板,你没听说吗?色不迷人,人自迷。”真的是喝太多了,得先说啊,她没醉,严格说来只是微醺。这种程度的酒意不会有酒后乱性、什么母猪赛西施的惨事发生,可是,美女却是可以直接化身仙女奔天呐!
她笑了,较之平日总是皮皮的、很故意的那种笑,她此刻的笑有些傻乎乎的。
“原来你是喜欢欧特烈那一型的啊?”
贺曜樨酒量不错,可方才他只点了咖啡,因为是私人聚会不知道会多晚走,因此他自己开车,没要司机送。
“什么?”
“你喜欢欧特烈。”他再重复一次,不知道为什么,他很想知道她会怎么回应。
那位义籍美男子?呵,他是很多女人会扑上去的对象,多金又风度翩翩、幽默又体贴……反正除了太多情之外,他真的没什么好挑剔了,可她没啥兴趣。对她来说,不是喜欢的男人,什么人都是长得一样的啦!
“呵呵……”她只是不置可否的笑。
贺曜樨等了又等,没等到她的回应,心中莫名的起了一股……近乎失落的感觉。
失落?有没有弄错?罗之优这外放的女人,她喜欢上任何人都是很正常的好吗?尤其像欧特烈这样有魅力的男人,她岂有不喜欢的道理?
“罗之优,你是女孩子,有时候行为举止真的要收敛一点。我并不知道以前你的风流史有多精彩,也不知道找个情逢敌手的男人是不是比较有趣,可是欧特烈早习惯游戏人间,他能够享受爱情,不过就只是享受,你不会是他的对手,迟早要受伤的。”
罗之优看着他,他这听起来别扭又像在损她的一席话,她却感受到他的关心,内心一温暖。她就这样直直的、毫不掩饰的看着他。
被人用两道灼灼的目光燃烧着,贺曜樨很难不注意。“你、你看什么?”
“大老板,你是在关心我吗?”
“我哪是!欧特烈不但是我重要的客户,也是我的朋友,我并不想这些良好的关系因为你而有所变化。”他的心跳有点失速,讨厌这种不在自己可以控制范围内的反应。
不过是个不对盘的女人,他今晚吃错了什么药?在他专心于内心的战斗之际,腿上忽然传来一阵温热,他低头一看——
“罗之优,你在干什么?”这女人的脸皮到底是什么做的,比铜山铁壁还厚!这么大剌剌的就将头枕在他的腿上,虽然说他对她一点兴趣也没有,可他毕竟是个男人。
她就这么信任他,还是在任何男人面前都如此随兴?
“别这么紧张,我只是头有点昏,想找个舒适的地方靠着。”她看了他一眼,那硬得像石头一样的表情又令她想笑了。她很想好好的捉弄他一番,口头上吃尽他豆腐,望梅止渴一下也好嘛!可……头真的好~晕。
真的是喝太多了。
这女人!她是当他是傻瓜吗?车座钮一按座椅自动往后,她可以躺得很舒服,偏偏要以这种不符合人体工学的姿势枕在他腿上,这叫舒适?
“大老板……”
贺曜樨被撩得心浮气躁,口气不佳。“又怎么了?”
“你为什么这么讨厌我呢?”
“你这种性子,没人会喜欢的,喜欢你的人八成也像你一样,那叫物以类聚。”
“我以为我人缘不错呢!”罗之优没自夸,虽没什么可以为她掉头、不要命的“刎颈之交”,可她真的有好几个死党,只不过最近大家都忙着谈恋爱,只剩下她和甄温馨,以及火爆女王冯御春,偏偏那两人,一个是最近忙得很神秘,一个则是睡觉大过天,要逮到她们喝个茶可不容易。
总之,她是承认自己的性子是比较“不拘小节”一点啦,不过她的不拘小节也是看人发挥的好吗?像她就很注意“安全性”,要是遇到同样性子的人,她也可以变得很拘谨的,免得负负得正,发生麻烦。
她谈得来的朋友没有哪个性子是和她一样的,贺曜樨那句“物以类聚”真的不适合套在她身上。
“大老板,你是想说正经的人一定把我视为毒蛇猛兽吧?可偏偏呢,我的死党有好几个都是良家妇女喔!”她揉了揉发疼的太阳穴,厚,真的很不舒服呢。“在你的想法中,什么样的人一定会和什么样的人走在一起,所以你选择对象的标准也是这样吧?”
“那又怎样?”
她叹了口气。“你的性子又臭又硬,喜欢的女人一定是那种温柔谦良、中规中矩没什么情趣的女人,早上起床中规中矩的互道早安,然后各自下床去盥洗,接着吃了一顿庄严肃穆、维持最高品质——静悄悄的早餐,最后中规中矩的互道再见,中规中矩的过了一天回家,中规中矩的各自洗澡,也许连做那档子事都是中、规、中、矩~想来就觉得这样的一对夫妻真的是很灰色呐!也难怪你的眼底容不下我这样女人了。”
贺曜樨心中恼意不断,在罗之优眼中,他是那种无趣到像喝白开水的男人吗?!因为无趣,所以不懂得欣赏她这样有趣的女人?!
也许连做那档子事都是中、规、中、矩~
他一想到这句话,脸还是不受控制的感觉到一股热意,这女人非得这么外放吗?!咬着牙他说:“你想说什么?”
“大老板,如果把你比喻成强酸,那我就是强碱,两种加在一起就能中和,那是很不错的状态呢!”
现代的男人呐~已经找不到像贺曜樨这么像古人的木头了。
好吧,如果他是木头,她也不介意当个看起来很“放荡”的豪放女啦,先说好,只是看起来。
“就我觉得呢,夫妻是要携手过一辈子的,互补是比同类来得合适。”
“娶你这样的女人,我岂不是永无宁日?!”话一出口他又后悔了。
这样说好像又被她料中了——他会去娶一个连做那档子事都很中规中矩的无趣女人。
他越想越恼火,算她罗之优有本事!就是有办法让他在明明一点也不在意的事情上火冒三丈。
还真是讨厌她呢!“欸,大老板,就想不透你为什么这么讨厌我呢?亏小时候你还挺喜欢我的说。”
“小时候?”车子绕进了巷子里车速缓了下来,最后在罗家庭院前停了下来。“我们认识?”
“小时候的我不是这个样子的。”她失笑,瞧着他那有趣的表情。“你小时候常转学。你是由别的县市的学校转过来的,可不到半学期又转走了。”
“你……”没道理啊,他小时候对于任何同学都是很保持距离的,因为他知道自己只是短暂的过客,太多情只徒增伤心而已。
没有人会记住一个短暂逗留的转学生吧?
“看你的样子是记不得我是谁了,呵呵……你还真的是信守‘承诺’呢!”他说过,他记性不好,一定会忘了她的!即使知道他会忘,她心里还是有一些些的小遗憾,毕竟她可是一直都记得他的,尤其是在“那件事”之后,她很难会忘记他吧?
“大老板,我好失望呐,亏我一眼就认出你是谁了,对于十多年没见的好友,你居然认不出我来!欸~你该罚。”
贺曜樨盯着她看,那不是一张他熟悉的脸,他也没有由现在罗之优的长相去推想小罗之优模样的能力,一个小女痞子?无法想像!
“罚你在想起我之前都得忍受我的纠缠。”
“你!”
“欸~我忽然又想到了。”
贺曜樨又被惹火了,好不容易把这不对盘的女人送回来,想说终于可以不必再忍受她的骚扰,哪知现在看来情况可能不妙。“你又想到什么了?”
“大老板,你还欠我一份人情呢,我本来想说,干脆仗着你欠我一份情,要你娶我算了。”即使闭上眼,罗之优都可以想像他青筋在额上跳动的抓狂样,她噗哧一笑。“别急着生气,我这人算不上正人君子,可也不是专放高利贷的,替你说上几句义语就要你拿一辈子的幸福来换是有些夸张啦。
“不过话说回来,反正在你眼里,我实在也不是什么品德高尚人士,不乘机揩些油就不符合你对我‘这种人’的期待了,是不?”
“你倒是很清楚我怎么看你。”
“这样吧,我要求当你的女朋友,期限就在你想起来我是你小时候的哪位同学之前,一旦你想起我是谁,且开口告诉我了,这女友的期限就终止。”那个时候他只怕也脱不了身了!说到底啊,即使面对这位看她如害虫的贺先生,她还是挺有自信的哩!
嘶~她的头真的好晕呐!连她都有点想责怪自己,没事喝那么多做什么!
“罗之优,你是女孩子!”一个女孩子家就不能矜持一点、多为自己想一点吗?她就不怕今天遇到的如果是个心术不正的男人,她该怎么办?
“我是男孩子对你说这些话你会比较喜欢吗?”她笑得很故意。
“罗之优!”
“大老板,你心里在想什么我很清楚,也感谢你为我着想,可你有没有想过,其实我是只小狐狸,正因为对象是你,我才敢这么大放送啊!”
也对,只怕她的厉害之处不输给她那位九尾狐狸大哥,他实在不必把她当正常女人看。只是……为什么有时候他会忘了她恐怖的、最好不要走太近,既精明又令人痛恨的那一面,而很单纯的想到——她是个女人?!而且这样的情况随着越和她接触,有越来越频繁的趋势……
任何事一旦注意力偏离主题而注意到其他部份都不是好事,就像看连续剧,一旦观众喜欢看的不是主角而是配角时,配角反而成了主角,再大的反派行为也会被合理化,整部戏的走向就乱七八糟了。
贺曜樨沉吟了好一会,“我只要想起你是哪位,即使是明天、后天想起,且告诉你答案,这种关系就会结束?”
男女朋友就男女朋友,什么叫这种关系?“是,有本事你现在想起我,我也认了。”
“以后不再纠缠?”
“不再纠缠。”
“成交?!”
“……好!”
翔棋集团主管会议室。
在经过数个小时的精神和肉体的凌迟后,会议室的门总算打开,主管们鱼贯的走出乌烟瘴气的会议室。
其实主管会议不尽然只有严苛的批判检讨,也有很多情况是嘉许表扬,可因为近几年翔棋除了电子、航空业外,同时跨足了生技及连锁服饰等行业,需要大量资金周转,尤其后者是在前总裁的坚持下创立,这也是他生前最让董事会诟病的投资之一。
毕竟这行业投资得太突然,只因为他的情妇枕边细语。
贺老死后,董事会当然希望把那只只会拉屎没生过蛋的鸡给宰了,问题就出在,服饰公司还大手笔的跨国连锁,光是仓储、布料的处理,以及设计部门、工厂的结束,损失足以叫董事们跳脚。
现在最好的情况就是找有意愿的企业脱手。可到目前为止,有意愿的公司不少,然而价格却和期待的差得太多。
贺曜樨最近为了这件事烦透了,因为除了董事会的压力之外,他还另外承受着前总裁之子的压力,这大概就是所谓的“父债子还”吧。
董事会早属意他当接班人,所以前总裁的遗嘱并没有引起太大的反弹,但那并代表完全没有反对的声音。
翔棋是跨国大集团,集团里多得是派系,尤其前总裁因为风流债高筑,在心理上是愧对元配发妻洪枫的,因此他有不少股份留给了洪氏家族。
贺曜樨是“外来种”,这对未为贺家留下一子半女的洪枫而言是很大的刺激,也因此贺曜樨和洪氏董事们关系非常微妙。
那些他得叫舅舅的人一逮着了机会,不会忘记拉他一把——把他拉下总裁大位。
“目前出价最高的是日本的吉川会长吗?”贺曜樨揉了揉发疼的太阳穴。
“是,而且他说价钱还可以再谈,不过,您也知道,吉川可是有名的老狐狸,能捡现成的便宜,哪有可能多花钱。”
“不管怎么样,还是先了解一下他的上限在哪儿。”
“有个消息,听说他下个月初会来台,他的夫人和千金要参加一场花艺交流会,而且吉川和元康的赵董也有交情,可能会参加他的七十寿宴。”
“那好,想办法搭上线约见个面。”
“是。”
待所有的人都离开后,偌大的会议室只剩贺曜樨一个人。大片窗外天色渐渐的暗了下来,光线斜斜的射入,到后来越来越昏暗,他却不开灯,终至陷入一片黑,太阳下山了。
当他沮丧的时候,他就会把自己关到黑暗中。从小到大,这已变成他面对挫败的方式。母亲酒精中毒走了、考试考不好、国中被送到美国念书,人生地不熟的无助恐慌……
在黑暗中找寻平静、在黑暗中摸索着往前看的勇气……他知道他只有自己,一直以来都只有靠自己。在年纪小的时候,他曾经想过,如果当他在黑暗中,有盏亮光照进来,他是不是不会这么寂寞,是不是可以不必独自承受这些?
然而,在他的黑暗纪录中,这样的光亮从来没有出现过,一直以来,他不是自己走出黑暗,就是自己去把灯点亮。
这次也不会不同吧?他起身,打算走出这伸手已快不见五指的会议室,蓦地,有人推开了门,亮光由通廊透了进来,立在门口的人身上光晕环了一圈,十分的圣洁美丽,一时间他竟有些恍神。
可惜的是,她一开口就破功了。
“大老板在吗?”由亮处看向黑暗,她的眼睛还无法适应。
那总是带着调笑味道声音的女人,不是罗之优还有谁?!贺曜樨的心跳得有点快,是错觉吗?那一瞬间,那股压在胸口快窒息了的沉重情绪,他觉得像被分担了、他的寂寞像是有人了解了……
“你来这里干啥?”
适应了黑暗,藉着门口的这一点光,她一步步的走向他。“正好经过这里,看看手表你也该下班了,于是就上来看看。”
“你上得来这里,大厅的柜台该撤掉了。”
罗之优当然知道他是开玩笑,不可能为了放行她上楼,那几个柜台美女就遭解雇吧!只不过她以为即使是玩笑,这硬邦邦的大总裁也不会说这样的话呢!“我现在在翔棋可是走路有风呢,大老板的女友,谁敢拦我?!”
“啧,真敢说!”以前他听她这么说,只怕要骂她无耻了,可现在虽然还是觉得女孩子家含蓄些比较好,然而似乎也不再那么排斥她这么说了。
是默认,抑或是麻木?是后者吧?
“大老板,你现在心情好吗?”
“心情不好你会离我远一点吗?”
“不会,而且我会越黏越近。”她笑着说。“我一向对自己很有自信的,绝对可以让你气得忘了原来的心情不好。”
贺曜樨失笑,又有些无奈。“你倒是真的清楚自己的本事。”
罗之优拉开他身旁的位子坐了下来,她听刘秘书说过,最近他因为父亲留下的“风流债”,常常被董事会拿来作文章。
就她看来,反正有些事情一时半刻解决不了,那就不要太钻牛角尖啦。
“喂,大老板,像你这种做起事来很有计划的人,对你的人生一定有一堆计划吧?例如三十岁的时候做什么、四十岁的时候又要做什么……诸如此类的。
“那你的爱情……咳……我是说,你是不是也曾有过,十八岁的生日想和女友怎么过生日、二十岁又想要个什么样的生日……”
“前者有,后者没有。”
就是人生有计划,爱情不在计划内。啧!果然呐~
“我说了,你别笑啊!十岁那年,我喜欢的男生转学了,他转学没几天我生日了,那时候我就在想,如果能和他一起玩仙女棒一定很浪漫。这样的想法我把它写进日记,一年年过了,每当有什么感觉特别浪漫,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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