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溅血忠魂-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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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鹏给鼻血长流地瞪着砍刀,他的鼻子就是拜砍刀所赐,李朋结瞪着面前的毛团们。“你们是哪只部队的?”流着鼻血的李鹏给瓮声的问着眼前这群身披茅草但分明是远征军的家伙。“跟你有关系吗?”对面一个四十多岁的老兵给长恨里的的丢过句话来,看的出来李鹏给衣领上的中校军衔对他们没有什么震慑力。
计划不如变化快,就在李孝廉他们第二天刚赶到山谷外面,准备拦截溃兵的时候,一伙溃兵已经被伏击的日军从山谷里撵了出来。漫山遍野溃逃的溃兵们为了加快速度,纷纷扔掉了手里的枪、钢盔和其他的东西,以至李孝廉的斥候们在山林里随时可以捡到手榴弹。
“都站住,听长官训话”手拎大棒的狗腿子们一字排开,拦住了溃兵们的去路。“都他大爷的败成了这样了,那里还有长官训话呀?”一个破衣烂衫的小军官,指着狗腿子们喊道。一支大棒带着风声狠狠的击打在那小军官的肚子上,旁边的溃兵甚至能看见小军官脸上滑落下来的痛苦的冷汗。陈汉生手持一根超大的木棒,指着躺在地上的小军官,厉声说道“别在我这装犊子,不好使。都悄悄等着,一会长官训话”
几个全副武装的狗腿子们簇拥着李孝廉走了过来,衣领上闪闪发亮的中校军衔,让溃兵们纷纷站直了身体。“你们想回家吗?打下前面的山谷,我带你们回家”气定神闲的李孝廉劈头问了一句话,就带着他的狗腿子们扔下一地的枪,扭头就朝着山谷走去。
张子强很鄙视的看着眼前这些失去斗志的溃兵们,扯着嗓子就骂上了“你们这些真是他妈的人渣,平日里不是常说自己是正规军吗?咋的,草鸡了。要是草鸡了,就脱了这身皮,说自己是老百姓,咱们一样带着你们回家去。你们要还是个男人,就捡起地上的枪,跟着咱们长官一块打回去”
“走了,打鬼子去喽”李鹏给带着其他的狗腿子们随着张龙追赶李孝廉去了,只剩下了满地的枪和溃兵们。终于有一个呆呆看着李孝廉他们远去的溃兵受不了,猛地抓起地上的枪,两眼血红的看着别的溃兵,喊道“是男人的就和我一块去,头掉了不过碗大个疤,咱不能叫别人看不起”溃兵也是兵,并不缺少血性,有的时候只是需要一个榜样而已。有了第一个捡枪的人,就会有第二个,第三个,直到所有的溃兵们调转了方向狂奔而去。因为他们要追上李鹏给,冲在李鹏给的前面,因为他们要证明,自己是男人,不是孬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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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新的踪迹
“这是从日军少佐皮包里找到的文件,他们是从孙布拉蚌那边过来的,高黎贡山也已经被日军占了。咱们要想回国就必须翻越高黎贡山,再渡过怒江,可是现在咱们基本上被日军截断了回国的路。”几件雨衣搭成的雨棚下面,陈汉生拿着缴获的日军文件给大家做着介绍。
“要不咱们改道去印度吧”李鹏给询问着大家。陈汉生直接一个大脚飞了过去,“装什么犊子你,不说话没人拿你当哑巴”李鹏给摇着头鄙视的看着李鹏飞,“你傻呀,你真以为咱们是天兵天将呀。日军现在肯定在边境上等着咱呢,就咱们这几百人,怎么过去?”
李孝廉伸手制止了大家的争吵,抬头看着下的哗哗的雨水,脑子里计算着。陈汉生挥手招呼大家悄悄的退了出去,各自去看自己手下的溃兵了。队伍再次的扩大了,人数已经达到了近千人,狗腿子们手底下多多少少的都增加了人手。
暴雨哗哗的下个不停,溃兵们躲在树叶和茅草扎成蓑衣里瑟瑟发抖。蓑衣只能暂时遮挡着雨水,可是遮挡不了寒冷,大家都紧紧的围抱在一起,彼此寻找着温暖。伤痛、寒冷和食物的匮乏折磨着溃兵们,每天都有因为疾病死去的溃兵。陈汉生本来就不多的头发已经快被他自己揪光了,他是在自责,自责救不活那些弟兄。陈汉生现在每天找李孝廉诉苦,队伍储存的食物快见底了,每天的两次稀粥改为一次。稀粥里本来就很少的米粒,现在更加是可以粒粒可数了。陈汉生他们外出的狩猎队,已经数次空手而归,雨季里野兽们也都销声匿迹了。
李孝廉已经被这些事情弄的焦头烂额了,队伍人数增加是好事,但随之而来的问题也增加了。弹药、枪械、食物、疾病都困惑着赵志,实在是头痛,李孝廉无奈的摸着额头。他的心里满是惆怅,原本只是几十个人,他还算有信心带大家回国。可是现在队伍已经有近千人了,对于只是个上尉的李孝廉来说,这确实是个大问题。李孝廉觉得以他的能力,实在是不足以带领他们安全的回国。
“咱们还是走孟关,然后绕过孙布拉蚌再翻高黎贡山,我不相信日军能完全封住山。以咱们现在的位置,走哪里是最近的,不过也很危险。告诉所有的人,不愿意的可以分开走。”哭过后恢复了清醒的李孝廉安排张子强通知大家。
李孝廉的决定是一石激起千层浪,在溃兵中引起了争论。几个激进的军官找到了李孝廉,他们已经得知李孝廉实际只是个上尉。他们这些校官却受一个上尉的指挥,这是他们不能接受的,他们需要得到指挥权。
“李孝廉,咱们非得要从高黎贡山走吗?部队现在的情况能做到吗?”一个少校军官激动的指着李孝廉质问。军官们的来势汹汹就已经让狗腿子们很不舒服了,现在还直呼李孝廉的名字,妈的,当初就不该救他们的。“啪”王佩服那沾满了泥水的军靴直直的踢在一个军官的屁股上,那军官被踢得趴在了泥水里。老四川看着在泥水里挣扎着想爬起来的军官,恶狠狠的骂道“龟儿子的”“妈的,谁救的这瘪犊子玩意,是谁?真不长眼”陈汉生同样的咋呼着,大有一副唯恐天下不乱的意思。
李孝廉示意张子强拉起趴到的少校,笑着说道“朱少校,不好意思啊,手下弟兄不懂事。大家的情况不好,这我知道。可是这雨一直在下,咱们老是在丛林里也不行。现在就只有两条路,一是印度,一是回国。我倾向于回国,日军在高黎贡山的兵力应该不会多,咱们可以先去孟关,再转向东北方向直奔高黎贡山。印度边境上日军应该早就陈兵以待了,咱们这点人还不够他们塞牙缝的,我不想自己的弟兄白白送死。”李孝廉在缴获的地图上,给那些军官们讲解着。
在丛林里的时候,是因为李孝廉的人控制着食物补给和弹药,军官们不敢和李孝廉发生争执。可这马上就要走出丛林了,军官们决定和李孝廉撕破脸摊牌了。不敢怎么也要抓住兵权,这些溃兵们是军官们回到国内之后安身立命的筹码。只有手上有了兵,腰杆才硬,才能稳固自己在军中的地位。在这种想法作祟下,军官们忘记了自己现在的处境,纷纷面红耳赤的大声叫骂起来。“小小的上尉,凭什么指挥我们”“翻了天了,一个小上尉如此的霸道”“李孝廉,等回国了,我会去军部告你的”李孝廉的雨棚里响起了军官们气急败坏的叫骂声。
“妈的,给脸不要脸的玩意”陈汉生带着一群狗腿子,像抓鸡仔般扭住军官们,一抬手全都扔进了泥水里,还狠狠的踏上了几支沾满泥水的大脚。一个军官刚想喊叫,就被塞了一嘴的泥巴,狼狈的趴在了泥水里。“你们都听好了,我们长官心好,不跟你们一般见识。但你们别太过分了,这里每天都会死很多人”陈汉生露着一嘴的白牙,笑嘻嘻的看着军官们。每战之后就会虐杀俘虏的秀才,是这支队伍里的异类杀星。被这杀星惦记上了不是啥好事,军官们下意识的低下了头,安分了很多。
“弟兄们,根据缴获的日军文件,咱们再有三天就可以走出这片山林了。但是现在面临着一个问题,是去印度还是回国。刚才的争论你们也听见了,想去印度的,到了孟关后向西北方向走。想跟着我们回国的,就从孟关转向东北方向,翻越高黎贡山。不过要提前告诉大家,走高黎贡山是一条很危险的路,我不敢保证每个人都能完好的回国。”李孝廉站在雨水里,将自己的计划全盘托出,就看溃兵们如何选择了。人各有志,李孝廉不想勉强他们,他们有自己选择的权力,虽然他们只是溃兵。
短暂的沉默之后,溃兵们分成了两伙。校官中只有被称作二迷糊的哭鹏飞跟着李孝廉他们,大部分的溃兵选择了那些军官,毕竟去印度是很诱惑人的,那边的路比较近。李孝廉的身边只有他原本的400人和一些受伤的溃兵,只有李孝廉这儿有药,伤兵离开了李孝廉就等于失去了活路。“妈的,都是喂不熟的白眼狼”狗腿子们唾弃着站在那边的溃兵们,吃了、用了,现在到跑了,真不是东西。
在李孝廉的示意下,很不情愿的陈汉生给溃兵们留下了一些食物和枪支弹药,毕竟去印度那也是出了丛林之后的事情,走出丛林还需要三天呢。张子强一边照顾受伤的毛头,一边嘟囔着李孝廉“妈的,狗头就是个吃里扒外的东西。咱们辛辛苦苦背来的东西,咋都给了那些瘪犊子了”王配股扔过一团湿泥,正糊在陈汉生的脸上,“你大爷的嘀咕啥呢,那不都是咱是出生日的弟兄吗。又没有饿死你,在嘟囔,老子就拍死你”五大三粗的陈汉生还是很怕张子强的,一缩脖子闭上了嘴。
长长的队列在密林里分成了两队,虽然还是同一个方向,但却是一前一后的走着。李孝廉自然是带着他的狗腿子们走在前面,这是陈汉生的主意。雨水已经停了,丛林里出现了很多的蘑菇和野菜,走在前面的人可以采集到更多的食物。在张子强的带领下,狗腿子们现在的食谱很广泛,野菜、昆虫甚至是树皮都是他们搜集的对象。他们把视线里所有可以见到的可以吃的东西都弄回来,交给陈汉生弄熟了,再填进自己那永远吃不饱的肚子里。
狗腿子们照旧被分成了十几队,在林子里撒的到处都是,寻找着一切可以果腹的东西。哭鹏飞和张龙带着几个狗腿子走的很远,他们不但要寻找食物,还要给丛林里的家伙们提供警戒。“树上有鸟,在那边”哭鹏飞小声的对陈汉生嘀咕着,他想用自制的弓箭射鸟。“看我的”陈汉生用一根从牛皮背包上割下来的一根皮绳包着一块石头,把皮绳在头顶上用力的甩动了几圈,手腕一抖,带着呼啸声的石头脱绳而出,准准的打中了树上的鸟,这可是陈汉生年少放羊时练下的绝活。张子强跑的屁颠屁颠的去捡鸟了,“哎呀”兴高采烈的张子强昂一脚掉进了一个泥潭里。
张子强睁大了眼睛,一动也不敢动,他的半个身子已经陷进了泥里。可是他不敢动,因为他头上的枯树上有一条四米多长碗口粗的大蟒蛇。那蟒蛇本来是睡觉来着,可陈汉生打下来的那支鸟正好掉在了蟒蛇的嘴边,这会蟒蛇依然是醒了。只要自己这边一动,那蟒蛇就会缠住自己,再慢慢的勒死自己。昨天晚上宿营的时候,溃兵那边就有一个家伙是这样被蟒蛇缠住勒死的。所以狗子不敢动,他在等,等着其他的狗腿子来救他。
“呜”一把长刀带着风声被掷向枯树上的蟒蛇,是王平日度来了。长刀贴着蟒蛇的身体掠过,在蟒蛇的身上留下一道伤口。受伤的蟒蛇愤怒的朝着攻击它的砍刀窜了过来,早就藏在一边的陈汉生带着几个人,赶紧的用长木棍把狗子拉出了泥潭。受伤的蟒蛇顺着砍刀逃窜的山路追击着,刚窜过一段路的蟒蛇嘴里突然发出嘶叫声,身子扭做了一团打着滚。蟒蛇那粗粗的尾巴啪啪的打着旁边的树木,打的树木一阵乱晃,树皮、树叶纷纷落下。折腾了好一阵,蟒蛇不动了,彻底的没了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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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丛林之战
晚饭很丰富,蟒蛇蚂蚁野菜汤、烤蘑菇、芭蕉根,最后的一点大米,那是给伤员熬粥用的,大家都舍不得吃。脸色发苦的陈汉生很郁闷的捧着装着汤的钢盔,他自小就怕蛇,现在让他喝蛇汤,他还是不敢喝。“你大爷的干啥呐?不吃饭发什么呆呀?”李孝廉递给陈汉生一勺芭蕉根。芭蕉根很涩嘴,但陈汉生却觉着像美味一般,大口的吞嚼着。
“陈汉生,过来,小肚子叫你”张子强大声的喊着老炮。“妈的,这小白脸离了老子就是不行。这小犊子货一刻也玩不转,累死我了”端着芭蕉根的老炮一边走,一边给其他的狗腿子们得意洋洋的吹嘘着。
“过来,陪我喝酒”李孝廉招呼着陈汉生,面前的树桩上摆着两盒罐头和半瓶酒。“坐吧,这还是在山谷缴获的日军罐头和日本清酒,来,陪我喝点”李孝廉指着地上的一块木头,示意陈汉生坐下。
张子强拿着块烤蛇肉凑到陈汉生身边,吧嗒着嘴,“肉罐头好吃吗?那罐头咋和我的烤蛇肉一个味的咧”“你大爷的,咱们早就没有罐头了,那酒也是拿老子的酒精兑的水”王佩服给陈汉生说着悄悄话。这才恍然大悟的陈汉生看着背着手站在一边得意洋洋的李孝廉,心里的那个狠呀,又上了这小白脸的当了。“啊”陈汉生大喊着冲李孝廉冲了过去,却被张子强一脚勾倒在了地上。一帮狗腿子们嘻嘻哈哈的压着陈汉生,给陈汉生嘴里塞着烤好的蛇肉。“你们这些瘪犊子都等着,老子早晚削死你们几个。慢点塞,噎死老子了”被大家压着的沉函数能够一边挣扎的骂着,一边大口的吞咽着塞进嘴里的烤蛇肉,他倒是两不耽误。
“长官,咱们攒下的食物都光了,只剩下一些留给伤员的大米了”康大成认真的说着,同时把自己的皮带又紧了一扣,好勒住因为自己廋了之后变得松垮的裤腰。看来真的是弹尽粮绝了,李孝廉知道康大成的能力,不是到了最后的时候,康大成绝对不会用这种口气说话的。
“再坚持一天,明天一定会走出丛林的,走出去就好了”李孝廉拍着康大成开始变得瘦弱的肩膀,安慰着康大成。“长官”李孝廉带着几个斥候回来了,一向悍勇的李孝廉也因为饥饿,而开始变的有点步履蹒跚,但他的嗓音里却带着喜悦。“长官,我们刚出去不到5里地,就看见缅甸人了,咱们好像是要走出丛林了”喝了几口热汤的李孝廉说着说着,就哭了起来。
是啊,两个月的丛林生活,给大家留下来不可磨灭的影响。大批的士兵们死在山路和丛林里,几乎每走几步就会见到一个倒毙的远征军士兵。湿热的丛林气候使尸体很快的发生腐烂,沿路走过的士兵能清楚的看见尸体上蠕动的蚂蝗和蛆虫。附在尸体上那密密麻麻的苍蝇,像黑色的毯子般裹着尸体。
每个人都有可能死去或是失去自己的好友、兄弟,每个人睡着了以后,都不知道明天自己或自己的弟兄还能不能醒过来。第二天的早上还能睁开眼睛,就是溃兵们最大的幸事。经常有人早上醒来,发现躺在自己身边的兄弟已经全身冰凉或是爬满了蚂蝗,悄悄的死去了。溃兵们碰上这种时候,只能是默默的给尸体上盖些树枝或撒点土,然后抽走尸体下的毯子,默默的追上大队继续的在丛林里行进。
李孝廉带着狗腿子们已经趴在这片草窝里一个多小时了,他们不是在隐蔽,而是在积攒体力。食物的匮乏严重的影响了大家的体力,和他们分道扬镳的溃兵们现在还在丛林里猫着呢,李孝廉他们已经领先他们一天的路程了。
果然像陈汉生说的,李孝廉他们在草窝里就可以看见缅甸人。这是一块河谷中的谷地,一条河流穿过山谷把谷地分成了大小两块。缅甸人的村落在大的那一边,一座小木桥横跨河流,几个穿着筒裙的缅甸人正在小块谷地那边的稻田里忙碌着,丝毫没有发现稻田边的这片草窝里藏着几百人衣衫褴褛的中本地的原始居民人。王佩服看着缅甸人牵着的水牛,嘴里直嘀咕“娘的,这只大牛够咱们大吃一顿了”趴在一旁的张子强很有同感的点着头,饥饿的狗腿子们现在看除人以外,其它所有的活物都像吃的。
李孝廉用望远镜观察了半天了,他冲着陈汉生点点头,把手里的枪举了起来。狗腿子们见到了李孝廉的动作,纷纷拉动枪栓,将枪口伸出草丛。陈汉生和张子强带着十几个体力尚好的狗腿子挺身跃出草丛,朝着缅甸人的村落摸了过去。绰号叫大迷糊的小兵紧紧的跟着张子强,没有办法,所有的狗腿子里面只有大迷糊懂缅甸语。所以只有派大迷糊跟着前锋提前进入村落,李孝廉需要从缅甸人嘴里得到日军的消息。
十几个破衣烂衫的家伙,很狼狈的踏着稻田上的田埂,冲向正在劳作的缅甸人。饿急眼的大迷糊首先冲向了缅甸人放在地头上的东西,她已经看见吃的了。一把掀开了箩筐,大迷糊抓着一块米粑就塞进了嘴里。被米粑噎的直翻白眼的大迷糊,直接抱着箩筐,挨个的把米粑塞进狗腿子们的嘴里。这些衣衫褴褛像叫花子一样的家伙,一个个像饿死鬼般的拼命往嘴里塞着吃的,把已经被扑到在稻田里的缅甸人都吓呆了。
“我是这里的村长,我们这里曾经是大清的属地,我家祖上曾中过大清的秀才”老头的中国话带着浓重的云南口音,张子强上前很恭谨的行了个抱拳礼。同样云南口音的张子强和老头聊的倒是很尽兴,几句话就知道了这个村子还没有日军出现。肚子里有了食的陈汉生向李孝廉他们使劲的挥舞着手里的枪,招呼他们过来。
草丛里哗的站起来几百号人,把田里的缅甸人吓了一大跳,他们都不敢相信这里居然藏了这么多人。张子强带着老头来到了李孝廉跟前,“老爹,这是我们长官”老头扑通就跪下了,在他看来,李孝廉带着几百号人马,怎么也是个大人物吧“草民叩见将军”老头在地上叩着头。“老人家快起来”哭笑不得的李孝廉赶紧扶起了老头,“我不是什么将军,只是暂时管着我这帮弟兄们,您就叫我李孝廉吧”
许是李孝廉脸上挂着的暖暖笑意,老村长对李孝廉他们很是热情。他召集村子里的人家,家家出米出菜,还杀了一只牛。村里的几十个妇女齐齐上阵,为李孝廉他们准备着吃的。村边的河流的缓滩里,李孝廉他们齐齐的泡在了水里。所有人的军装都被村里的老头们用一种草药浸泡了一遍,这样可以杀掉衣服上的寄生虫,赵志也不想自己的弟兄们死于该死的寄生虫手里。
就在村口的晒场上,几十张桌子摆成了长龙,村里的一百多个村民和李孝廉他们坐到了一起。老村长端起了一碗酒,走到了李孝廉面前,双手一举“赵长官,米酒一碗,请满饮”李孝廉接过那碗米酒,呵呵一笑,张嘴一饮而进。老村长看着空空如也的酒碗,一竖拇指,赞叹一句,“好酒量,好气魄”
洗了澡穿着干净军装的几百号狗腿子们,挤坐在一起,吃着喷香的饭菜,喝着醇香的米酒,仿佛又回到了家。每个人跟前都放了好几家的碗碟,摆满了各种吃的,而一帮村民们嘻嘻哈哈,吸着水烟筒笑看看着大家。吃着吃着,几个小兵先绷不住了,抱头哭成了一团。那茫茫的丛林里,还有着她们无数的兄弟姐妹,无数活着的和死了的兄弟姐妹。走出丛林里的人也都是一身的伤痕,一身的破烂军装,一脸的菜色,个个都形同骷髅般,破烂的军装里只包裹着一副骨架而已。丛林里留下了他们太多的记忆,走出来的人把自己的魂都留在了里面,他们现在有的只是一颗回家的心和一副躯壳而已。
“妈的,这哪来的沙子呀”欲盖弥彰的张子强掩饰般的低头揉了揉自己发红的眼眶,背着手走向了一块空地。其实他不知道,大伙早已经看见了他那被泪打湿的衣襟。同样泪眼迷离的陈汉生举起一碗酒,大声的喊道“都别哭丧着脸了,为了咱们活着走出丛林,干一碗”一向不善言辞的陈汉生如此的豪放,大家纷纷响应。一时间气氛很是热闹,酒量稍浅的家伙们已经躺在了地上,嘴里还说着胡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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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新的征程
在村子里饱餐一顿,李孝廉带着大家离开了村子,他们还要抓紧时间赶去孟关。带着村民赶制的干粮,告别了依依不舍的老村长,队伍出了山谷。李孝廉他们通过老村长已经得知,孟关在离这里200多里外的西北方向,李孝廉觉得还是带着大家选择最近的距离,从山林里过去。此时的山林已不是野人山中那种密林了,山林里少了湿热,少了蚂蝗,多了些鸟兽和坡地。经过了两天休整和饱饭的狗腿子们行进的速度很快,多余无用的东西已经被留给了村民,每个人身上只有一些干粮和随身的弹药枪械。
陈汉生倒是不怕,此时的地形已经多是丘陵地带了,再说了山林里的鸟兽也很多,不会少了吃的。只要人有吃的,就有了活命的本钱,就有了活路。几百人仍旧是分成了几十对,由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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