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诱惑优质男人-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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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他的右手臂废了?”当崇纶将此讯息告知祖儿,她几乎一阵惊愕,一时不能自己。
  “他的手被落石压到,能保住性命算是幸运了,如果不将坏死的肌肉组织切除,恐怕会痈溃,蔓延到其他正常的细胞。”他将贝医生的忠告,一五一十地对祖儿倾吐。
  “我去看他!”不多做其他考虑,祖儿正准备穿堂而过,然而,一经崇纶身旁,手臂即被他紧紧箝制住。
  “你最好别去!”忧郁的眼神中充满不满的训诫。
  祖儿无法认同他的说辞。“他是为了出来找我们才受伤的,你怎能叫我一点关怀之意都没有?”
  “你能怎么关怀?过多的慈悲假象只会造成他更多美丽幻影,除非……”
  “除非怎样?”
  “除非你真对他有好感,要不然,他不但外在肢体受伤,心灵的伤会更难抚平。”崇纶当然不想祖儿太接近左慕塘,她心太软了,禁不起别人一丝丝悲悯的眼神。
  祖儿突地坐进沙发内,崇纶这番话是道理?还是谬论?他不准她去看他,是基于自私的心理,还是真替慕塘和她考量?
  不准去探望他……这太残忍了,也实在说不过去,但是……如果又引起左慕塘任何想像的空间,是否又是一场罪孽的加深。
  “可是,现在谁能照顾他呢?”她扬起头看向他。
  崇纶觉得她不再坚持了。“有晴婉在,她会照顾他的。”一抹安心的笑靥稳定住了她沈甸甸的一颗心。
  “不然,我趁他睡着的时候偷偷去看他,我只想确定他是否真的无恙,虽然与他无缘,但我很希望能拥有他这个朋友,只要五分钟就好,我不会耽搁太久的。”有情有义的世界,的确还存在着些可爱又教人不忍拒绝那善良心性的人。
  “好吧!我会叫赵妈来叫你的,你自己身体也不好,别想太多了。”崇纶知道这一去,情感薄弱的祖儿又会分不清是朋友或是爱?他自私地希望这一切只是短暂的,只怕……她那青涩的年龄,会忘了她曾说过的话。
  三天后的一个清晨,赵妈前来通知祖儿,说贝医生已为左慕塘完成手术,希望趁他麻醉药未退还没醒来之前,可以就近去床榻前看他,而祖儿也拟好一封信,她希望慕塘能明白她的心意,忘了她,再去织就另一个美丽的梦想。
  一间爬满九重葛的玻璃别苑,一道刚拨开台风灰蒙的阳光透过天花板上的气窗投射进来,照在慕塘精致的五官上,他实在是够漂亮的了,难怪……造成他无穷的困扰。
  晴婉打着盹在旁照顾他,自从更深一步了解这名痴情男子之后,她愈发觉得世间如此可爱又真性情的男孩子少之又少,相对于周遭的乌烟瘴气,能待在他身边,像是静享森林浴般的舒畅。
  “嘘!别吵醒他。”祖儿刚从绿屋剪了五株香水百合,轻手轻脚地来到慕塘休息的房间,她对晴婉示了意,不想要她惊扰他。
  “刚吃完药又睡了。”晴婉站起身,让位给她。
  “医生怎么说?”祖儿在她耳畔柔语。
  “右手臂的筋全坏死了,昨天已由贝医生全部切除,现在他的指头已失去知觉,唉!真不知道他醒后受不受得了这个打击。”
  好端端的一个健康开朗男子,今后的几十年时光教他如何度过?
  “喔!对了,你哥呢?”祖儿想麻烦崇纶送慕塘到台北的大医院,希望能尽点棉薄之力为他装最好的义肢。
  “他去我叔叔的牧场处理一些风灾后的善后工作,听说牛、羊死了好几百头,够他烦的了!”晴婉音色一沈,她也能体会哥哥的一番辛劳了。
  祖儿瞧出晴婉眼中的憔悴,心疼道:“你去歇着吧!待会儿我会叫赵妈来轮班的。”
  “别忘了我哥跟你说过的,既然你不爱他就别再伤他的心了。”
  “我知道,我不会待太久的。”虽说如此,她还是没有把握。
  待晴婉走远,整个玻璃屋就静得连滴水声都依稀可闻。
  一封印着粉淡玫瑰的信封被压在卤素台灯下面,此时的慕塘侧躺着背对祖儿,他没有睡着,但也不想翻身看祖儿,多看一眼,等于多折磨自己的心与肝。
  祖儿看着他结实宽厚的背脊,突然自我喃喃诉道:“你明白吗?我为什么会只身来到这小山区当指导老师,因为我的爱受了伤,爱一个不成熟的小男人对我来说是辛苦的,旧伤未愈,我不希望再增新痕,你年轻、聪明,有一张人人渴望的好容貌,不必要周旋在我这心懒意散的人身上;如今你将自己的身体搞成这模样,我的良心怎么能安?别再痴傻做些无意义的奉献了,你对我的好,下辈子有机会我会报答你的。”
  不知不觉,祖儿的颊上多了两行泪,错爱和爱错都是一样教人烦心,只是她并不晓得,床上的雪白枕上也已浸湿了一大片泪海。
  “你也认为我傻,傻到赔上一条手臂还执迷不悔?”一阵啜泣幽幽袭来,祖儿不禁一愣。
  “你没睡着?”她止住了哭泣声。
  慕塘吃力地将身体挪了个方向,布满深情的翦眸映着祖儿的清秀肤颜。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当你拒绝了我后,为何我还心系、惦着你,忘记你是我这一生最不愿意的事,抱歉,我做不到。”短如诗笺的几句话,把祖儿的心凿得好痛。
  祖儿侧过脸,不敢看他,她实在突破不了那层心障,那历历在目的噩梦彷如昨夜才鞭抽她的血痕,她怕……她怕历史又重新在她生命的舞台上演出。
  “以后……别再伤自己了,求你,为了彼此,到此结束吧!”祖儿紧紧抓住床单,抖动的十指在抑止自己激动的情感。
  他的手覆上她的,但又立刻被她溜走。
  “我是爱你的!”
  “我不要听,我不要听!”她捂着双耳跑了出去,慕塘的喊叫声催魂似地萦绕着她,久久不散。
  第6章(2)
  是夜。
  祖儿发觉屋内有些闷,加上台风刚过,不免感觉燥热,待在床上也辗转难入眠,于是一个人披了件薄夹克便走到屋外散心、喘气。
  明天崇纶就要将慕塘送到台北的大医院去装义肢了,这次他伤的好像不止是手,连心也碎得一塌胡涂,而她呢?和崇纶之间有没有明天也不清楚,石夫人的作梗、晴婉的态度,都令她有回到起点的无力感,而崇纶是否还一直将她当成曼弦的化身,她也毫无所知。
  漫无目的地绕着石宅别墅踱步,夜半露重,她的拖鞋上尽是不请自来的小露珠,山风拂得她的发梢如帘儿被轻轻掀开,她不禁拢了拢发,身子缩得更紧了。
  “呵……呵嗯……嗳……”
  走到一处类似储藏室的矮屋旁,祖儿隐约地听到一处上了三道锁链的生锈铁门内,传来微弱的轻吟声。
  等到她抓回神志,这才发觉自己竟走到一处极陌生的地方。
  她循着声音蹑步而去,这石家大宅究竟还存着多少稀奇古怪的秘密,为何独独在这种杂草丛生的烂泥区,还会有着人申吟的声音。
  “呵……呜……”越靠近木屋,申吟声越清晰。
  她将耳朵靠在门上,一阵阵腐霉的朽木味渗鼻而来,天啊!这地方连关条狗都很不人道,究竟是谁在里头呢?
  木墙的夹层间透着些许寒光,藉着暗淡的月影斜照,她看到一处镂空的窄缝,像是被白蚁蛀了一个小孔,刚好可以放得下一只瞳孔。
  去看看吧!她如是壮胆想着。
  当瞳眸逐渐摆向小缝隙,由于适应力的关系,一时还不能看清屋内的一切陈设,待三十秒过后……
  她发现一个近六十岁的老人被反绑在一张木椅上,形体枯竭、发秃胡斑、四肢瘦瘪,一口气要吐不吐的活像痨病鬼,她当下心生一惊,反射地轻叫了一声。
  “谁呀?”老人双目紧闭,仅用耳朵聆听。“是黛翠吗?现在不该是你来的时间。”
  黛翠?这是谁的名字?该不会是石夫人的名字吧?
  她捂住了嘴,陷入扑朔迷离的推理情节。
  “既然来了为何不开口?啸天的牧场难道还不给你吗?我不是已答应你让高律师删去我列的最后一项条件,你到底还要困我多久?”老人说完,身心俱疲地饮泣起来。
  这老人……不会是崇纶的父亲吧?他不是死了快一年了?
  在尚未求证出此人的真正身分前,祖儿还是抱着谨慎的态度,她透过木墙上蛀开的小缝问:“你……你是石先生吗?”
  老人如被启开活泉的灵魂,神经立刻绷起。“你不是黛翠?那你是什么人?”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你看起来又不像好人,喂!是我先问你的,你懂不懂礼貌?”隔着一道墙,祖儿才敢把口气抬高些。
  老人似乎有所感慨地低下了头,戚戚焉道:“我叫石啸仁,是『石晖日苑』的主人。”
  “你真是崇纶的父亲?”祖儿发觉这完全是电影的情节,为什么她都会在不经意下挖掘出这古宅的重重疑云。
  “还假得了吗?你认识我儿子?”老人将椅子朝前一挪,神情激动万分。
  “你冷静点!既然你是这屋子的主人,为何被囚禁于此,人不像人、鬼不像鬼?”她渐渐将问题症结菁华集中,欲一探究竟。
  从他被熏瞎的双眼看来,彷佛有着一段悲惨的往事在他身上发生过。
  石啸仁没有立即回应她的话,只用一种半哀求的声音说:“你能不能先放我出来,我被关着快受不了了,如果你愿意让石家重振往日声威的话。”
  “这门上链着三道锁,我怎么开?”她怀疑他的说辞。
  “如果我记得没错的话,木门旁的一处气窗下,有一片的木层比较薄,是中空夹板,原本是方便好搬运牧草的,你只要找个尖一点的棍棒或锄头之类的工具,就很好撬开了。”先逃离这鬼地方,再慢慢找冯黛翠算帐。
  祖儿半信半疑,放了他出来后会不会引起什么轩然大波?石家是否又要陷入一片你争我夺的丑陋争逐中,她不敢把握这老人到底和石家的渊源真的是否像他所说般,要是他的出现会危及崇纶,那她岂不弄巧反拙了?
  “你还在犹豫什么?你以为我一定是什么十恶不赦的人才会被关在这里吗?其实不然,是因为我气黛翠当初硬逼我儿媳妇要在台风那天赶回来,害她意外滑落山谷下而丧生,我知道她是故意要我儿媳妇在那天回来的。再加上那狠心的女人一直想霸占石家牧场,而我始终不肯签字,才会被她设计囚禁于此。”他感应出祖儿的不安,索性全盘托出。
  “你是说曼弦的意外死亡是石夫人间接造成的?”祖儿又是一惊。
  “没错!”语气中肯沉稳。
  “那她又为何要将您囚禁于此,还骗人说您已不在人世?”祖儿不解问道。
  石啸仁又是一阵欷吁。“唉!她想霸占的那个石家牧场没有我亲自叫律师删除最后一条的条款,所以她要我生不如死过一辈子,怎样?该信我了吧?”
  他说的一切全部合乎逻辑,且内容与崇纶告诉过她的相差无几,这样说来,把石啸仁放出来,就可以让那讨厌的石夫人计谋无法得逞,那太棒了!
  “好,我找看看有没有工具,您等等!”
  没多久,她便找到一根剥落的钢筋条子,外表虽生锈了,但拿来用力捶个几下,应该很快就可以打烂锁头。
  她每次一举起再挥下便用尽吃奶的力量,锵铿的金属撞击声划破了星夜的宁静,祖儿两手已因反作用力而握得掌心殷红,额角也渗出颗颗汗滴,但为了让崇纶逃离石夫人的魔掌,她非救石啸仁出来不可。
  “死丫头,你好大的胆子!”正当祖儿挥汗忘神之际,一道阴森的严喝自耳畔响起。
  祖儿一吓,手中的钢条“匡当”地自手中滑落,眼前那道瘦削的影子,配着枯槁凹陷的双颊,构成了石夫人慑人的容颜。
  “你三更半夜跑到这荒僻的后院干嘛?”祖儿镇静地正视她。
  “这句话正是我想问你的。”石夫人阴甸甸的声音如从地狱里冒出来。“你三番两次破坏我的好事,说,你又知道了些什么秘密了?”
  “我知道的都是你一些肮脏的丑事,崇纶有你这种母亲真的是他的不幸。”她才不惧怕她唬人的生冷面目,不退却地迎上她的眼。
  “只怕……你以后再也没办法在崇纶面前打小报告了,他现在人在牧场,等他回来时,我可以告诉他,你夜晚不慎失足摔进山沟,他根本没机会知道真相的。哼!你怪不得我,一切只能怪你太多管闲事了。”石夫人两眼朝后一个示意,树后立刻站出了两彪形大汉。
  “阿忠、阿义?”祖儿直摇着头,这两名忠诚憨朴的家仆,怎可助纣为虐。
  “还愣在那儿做什么?还不快点行动?”石夫人权威般的口吻,大声命令两人。
  与其坐以待毙,不如主动迎击,她拾起刚刚掉落地上的钢条,乱无章法地四处乱挥。这下乱棍一阵,她眼睛张也不张一下,只听见像是击中大西瓜一般,“喀”的一声,一记嚎叫声响起。
  “哎哟——”
  她张开眼一瞧,只见石夫人的身影缓缓朝后倒下,头骨天庭处一条血河  流下。
  阿忠和阿义急忙前去搀扶起石夫人,只见他们面面相觑,苍白着脸看着祖儿这肇祸的凶手,要是石夫人出了什么乱子,崇纶一定不会善罢甘休的。
  “对……对不起,是你逼我的。”祖儿丢了钢条,像只受惊的小野猫蜷缩在一旁。
  “臭丫头,我不会放过你的。”石夫人狠话一撂,即在阿忠的搀扶下离去,而祖儿则在阿义的盯梢下,怏怏地走回石宅,被迫关回自己的房内,成天专人守候。
  崇纶,你快回来吧!
  祖儿望着窗外遥远的星空,大声呼喊着……
  第7章(1)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翌日清晨,崇纶接到福叔的电话,说石夫人被祖儿用钢条攻击,头盖骨缝了十八针,他立刻借了牧场的吉普车,火速赶回石宅。
  “我会骗你吗?幸好阿忠和阿义也在场,他们可以替我作证,早告诉你这女人野性不改,一副没家教的样子,再留下来始终是祸害。”石夫人一手摸着包绷带的额头,一边愤懑说道。
  “你们两个老实招来,我母亲说的是否属实?”如鹰隼般的双眸锁住两名家仆的身影,他们早被石夫人收买,当然一心拥向夫人。
  “是……是的,少爷。”两人异口同声嗫嚅回道,只怕再多问些详细点,就要穿帮出糗了。
  “看吧!这回不是我冤枉她了吧!儿子啊!好歹我也是你妈,从小一手拉拔你长大,你不能不吭句话呀!”她唱作俱佳地抽出一条绢帕,开始泪洒含悲起来。
  崇纶一直认为是石夫人要撵走祖儿所用的苦肉计,但现在连阿忠、阿义都这样说,晴婉又送慕塘上台北换新义肢不在现场,赵妈和福叔又上了年纪,真要问也问不出个所以然来,要是不给石夫人有个交代,这个家永远都会没完没了。
  对了!当面对质最好不过了,凭祖儿率真的个性,若真是她所为,绝不会推诿责任的。
  “赵妈,请祖儿小姐到大厅来一下!”崇纶没有只听片面之辞,他希望祖儿能为这场误会做个澄清。
  赵妈看了石夫人一眼,为难地没入长廊尽头。
  半晌,赵妈即引了祖儿出现在崇纶眼前。
  “少爷,祖儿小姐来了!”赵妈的声音有些抖颤,随即便自动退回厨房。
  “崇纶……”她出声极细,当着石夫人的面她实在不知道要不要告知他真相。
  “我问你!我母亲头上的伤是不是你造成的?”从来未出现过的严肃口吻,此时的崇纶像极铁面无私的法官。
  “我……”她看出他眼中有种在恳求她说“不”的火花,然而,叫她说谎以求认同,实在非她良心所能允诺,为了不让石夫人以后藉题奚落,她准备认了。“没错,是我打伤的。”
  “哟!这回嘴松得这么快,我还以为你要嘴硬到几时呢?别以为诚实就可以得到同情,儿啊!你看着办吧!”石夫人铁了心就是不善罢甘休,她非趁此机会赶走这眼中钉不可,留下这个知道太多秘密的女人,对她永远是种心结。
  “祖儿,真是你做的吗?为什么?”他求她赶快解释,快说呀!
  “为什么不问问你那伟大的母亲,她会说得比我详细,不是吗?石夫人!”瞒天过海的是她,始作俑者的是她,她不想被崇纶以为她要为自己脱罪而苦苦解释。
  石夫人牙齿一咬,目光整个锋利了起来。“你仗着我儿子对你有好感就可以嚣张成这样吗?做了错事还不肯认错,是非黑白颠倒不清,少用这招来离间我们母子俩,我儿子不会胡涂到被你的妖言妖语惑住的。”
  “祖儿,再怎么说她也是长辈,就算有什么不对也犯不着动棍动棒的,我要你马上跟我母亲道歉。”崇纶不解,道个歉真有这么困难吗?
  “我不要,我又没做错事。”她明白整件事的来龙去脉,又不是她惹的祸,为何要她道歉?
  “崇纶,你就任由外人这样欺负你母亲,我怎么这命苦啊!你怎么对得起你死去的父亲,我干脆自行了断跟你老爸去好了。”
  看在祖儿眼里,这石夫人真像只狡猾又冷血的老狐狸,崇纶他父亲根本就还在人世,她竟然还演得出这种丧尽天良的戏。
  “好!我说。”她忍不住了,再不拆穿石夫人的西洋镜,崇纶不知将会被骗到何年何月。“你父亲还活着!”
  “你胡说些什么?”崇纶不满地看她信口雌黄。
  “我没有胡说,阿忠、阿义可以作证。”她一心指望这两名家仆会良心发现。
  整整一分钟,阿忠看阿义、阿义看阿忠,谁也不敢先开口。
  “说呀!全变成哑巴了?”祖儿开始急了。
  阿忠被石夫人一瞪,昧着良知说:“平小姐大概病了,头脑有些不清。”
  “什么?你睁眼说瞎话,你明明……”她冲上前想揪住阿忠的衣袖,却一把被崇纶将她腕部扼住。“够了,你闹完了没?”
  “你当真不信我,好,我带你去找。”她急了,唯有让他亲眼见到石啸仁,才能还自己清白。
  崇纶正想为她的胡闹苛责时,石夫人却一本正经地插了句话:“就顺她意吧!别老说我做人不厚道,没做长辈的宽宏大量。”
  从石夫人若无其事的神采看来,祖儿忐忑的心乱蹦着,莫非她早算计好这点,事先作好了安排?
  崇纶也想早点结束这两个女人的战争,不希望事态越来越扩大。
  “走吧!带我去找我父亲吧!”崇纶依着她,但愿这场闹剧快快结束。
  祖儿就着前一晚的路线,来到杂草丛生的后院一处隐蔽角落,这个地方平常根本就没有人会到来,崇纶一边拨着横生遍野的菅芒草,一边对此处腐臭污泽皱眉,她到底在证明些什么?
  “就是那间小屋。”祖儿在离囚禁石啸仁的木屋前十公尺停了下来,指着屋子向崇纶说道。
  “你是说我亲生父亲就在里面?”宛如神秘档案的诡谲,从祖儿认真的双眸判读出,煞有介事。
  “没错,就是被你母亲锁在里面,他可以告诉你一些事情的真相,还有你母亲想并吞石家牧场的事。”祖儿的口气坚定且确切。
  “那就打开看吧!我倒要看看你这女孩还能胡诌出什么么曲折离奇的故事来耍我儿子。”石夫人为免夜长梦多,立刻对阿义使了个眼色。“这地区本就属于你管的,拿钥匙去开看看吧!”
  阿义接令,马上执行行动。
  三道锁在不到一分钟内全被打开,木门“咿呀”一声,门轴处还因久未上油而“嘎吱”作响,崇纶一马当先,掩鼻而进,满是尘垢,厚灰充斥,一些七零八落的没用家具四处堆叠,隐约中还可以见到鼠影横行,除此之外,连半个“人”影都没有。
  “不可能,昨晚我明明看见一个瞎了眼的老先生被绑在一张椅子上,就在这橱柜旁边。”祖儿慌了,她连忙指向一隅,没有半丝欺瞒地对崇纶解说。
  “平小姐,我敬你是客,一再地容忍你的疯言疯语,之前你在石家牧场就掀得天翻地覆,现在到了我们石家又昧着良心说浑话,你伤了我不要紧,可是你不要这样对待我儿子,行吗?”石夫人乘机落井下石,让崇纶在情绪最高涨时,毅然挥泪斩情丝。
  “祖儿,我对你太失望了。”人证物证确凿,崇纶又有什么话好袒护她的呢?
  “我没有说谎,你会相信我的,我没这必要害你,何况,我没有骗你的必要。”她忙上前握住崇纶的手,这些日子相处下来,他还不了解她的为人吗?
  “哼!我看八成你也是冲着石家的财产来的,要不然有个那么痴心为你摔断手臂的男人你不要,偏偏找上我们崇纶,从在石家牧场那天开始,我就知道你这女人没安什么好心眼。”火上一加油,所有逻辑又如此契合,崇纶的心智开始慢慢动摇。
  “祖儿,我试着用我的真情跟你交往,只因你善良、单纯又率真,为何你要对我施以这种安排?”他退了两步,慢慢唾弃她的城府与手段。
  “我没有,是她故意栽赃陷害我的。”她早看不惯石夫人那狡狯的嘴脸,直想往她脖子掐,狠狠勒死她。
  她冲到石夫人面前,丧失理智地捶向她。“你不是人,你连丈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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