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镇虚空-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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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年前，北花王辛愁在北华城起兵，攻克延花城等地，以此为根基，战事遍及北方各地，占据一方，兵进中原，无人能敌。

　　　　战事一起，各地纷纷响应，南诏王辛河，长陵王辛夷。乃至被压迫的奴隶等等，大半个下被吞没。

　　　　大商国调动所有兵马前往前线抗敌，并让各地自发组织义军守卫领土。

　　　　国，岌岌可危。

　　　　为了平定叛乱，皇室子孙纷纷带兵出征，京师内只剩下了大皇子，也就是太子辛凌，和众女眷。包括刚刚赶回来的七皇子辛瑞喜。

　　　　一个又一个坏消息从前线传了回来。

　　　　下大乱已经无可避免。

　　　　各方门派听闻凡间如此巨变，本着凡间安定平稳之念，派出门下弟子出山了解内情，并可出手助大商国平定乱局。

　　　　一家酒楼，二层靠窗的位置，萧子寒饮着酒，望着窗外街上，想着心事。

　　　　当初，在白礼镇时，他是一名大少，曾经嚣张过，跋扈过，任何人都被他欺负，那些奴隶被他肆虐羞辱。

　　　　谁能想到……

　　　　这或许就是报应吧。

　　　　忽然，萧子寒心中一动，视线从窗外收回来，落在坐在面前的人身上，轻声开口道：“四方书院张帆。”

　　　　他身穿一件白色衣衫，腰间绑着一根蓝色宝相花纹腰带，一头黑色秀丽的长发，有着一双深沉睿智的眸子，身形消瘦，当真是潇洒文雅潇洒文雅。

　　　　“长生宗萧子寒。”

　　　　“你来做什么？”萧子寒斟酒问。

　　　　那个时候，就是一个四方书院弟子道破了他的来历，引得当时剑拔弩张，差一点打起来。算起来是有恩怨的。

　　　　张帆唤来二，要来一个杯子，倒了杯酒，抿了一口，赞叹道：“京师的酒，别有一番风味。”

　　　　萧子寒想了想道：“酒是不错，人也不错。”

　　　　张帆目光落在桌上那把剑上，微微皱眉，此剑朴实平凡，没有一丝出奇之处，道：“很难想象你会用这样的剑。”

　　　　萧子寒莫名其妙，问道：“为什么？”

　　　　“剑，朴实，无华，平凡。仿佛从铁匠铺随手得来的破铁，这种剑无法承受修行者的真元，怎能一直使用？我劝你还是换把剑吧。”

　　　　“你是读书人，不懂剑。”萧子寒手按在剑上面，这把剑是在他长生宗剑池中以心感应召唤得来，不是他选择的剑，而是剑选择了他。

　　　　张帆轻笑道：“你懂？”

　　　　萧子寒摇头道：“剑，在我手中是杀人利器。我不懂剑，但是剑懂人心，剑会选人，既然剑选择了我，我就会让这把剑饮尽鲜血。”

　　　　张帆没有话，静静看着萧子寒，萧子寒再这话时，张帆感觉到了一股寒意从心底生出，寒如刺骨，让人不寒而栗。

　　　　张帆端起酒杯喝酒，淡然道：“四方书院收了两名学子，他们道出了来历，据在长生宗做过一年外门弟子。”

　　　　萧子寒认真想了想道：“那些外门弟子六百余人散落大地，拜入四方书院不失于一条路，免得死于战场。”

　　　　“呵呵，他们出了你的来历，而且非常恨你。”

　　　　“外门弟子七百余人都恨我，都想杀我，那又怎么样？”萧子寒眯起了双眼，直勾勾瞧着张帆，“你来，就是跟我这个的吗？”

　　　　张帆顿时感觉如芒在背，眼前萧子寒的眼神充满了冰冷寒意，那是杀过无数人才拥有的犀利眼神，根本不是他这种躲在书院读书人能承受的。

　　　　他端起酒杯，再次喝酒，沉默了片刻，道：“这是第一件事，这是我四方书院弟子一时口误引起的误会，自当来和解。还有第二件事，对于你的背景，我们稍稍调查了一下，真是费了很大的力气啊，没想到你来自北方，而且发生了那么多悲惨的事，真是可怜可悲。”

　　　　萧子寒心神一紧，握酒杯的手一抖，酒水洒在手背上，面含杀意，冷冷看着面前的张帆。桌上的长剑，铮铮作响，隐隐有出鞘的迹象。

　　　　“这是！？”张帆骇然变色，只感觉一柄寒气肆意的剑悬挂在脖颈上。

　　　　啪！

　　　　萧子寒手按在剑上，剑恢复了安静。

　　　　两人彼此对视。

　　　　张帆恍然明白，这把朴实无华平凡的剑鞘中藏有的定是一柄下间真正的利剑，果然返璞归真的剑，才是真正的名剑。而人，沉默如芸芸众生，心中却早已藏剑，静待出鞘时机，出鞘必是精芒万丈。

　　　　他深吸了口气，打破了沉默，道：“我果然不懂剑，我的道行还很浅。虽然我的境界比你高，可我手段没你狠，心也不似你这般复杂，来找你果然是对的。”

　　　　萧子寒有些不耐烦了，冷声问道：“究竟什么事？”

　　　　张帆微笑道：“第二件事，我想在大商国京师开一家书院，大商国承认的书院，九州承认的下第一书院。”

　　　　“哼，此事与我何干？”萧子寒冷笑，“如今下混乱，以后大商国是否存在都是一个未知数，你跟我谈这么大的理想，我想你是找错人了吧。”

　　　　张帆面色一整道：“难道你没有想过利用大商国报仇？你可要明白，纵然你达到凝丹境，也没把握赢过雪霜城。只有稳定大商国，借助大商国的兵力你才有机会。”

　　　　萧子寒深深看着他，确认这家伙不是在开玩笑，顿时明白他是真的想要帮助大商国平乱，只不过这个理想太大了，让人听起来有些儿戏，摇头道：“报仇是我自己的事，扯上大商国就是战争。不过，我们可以联手先搞定大商国内乱再。”

　　　　“好！”

　　　　张帆拍了拍手，毫不犹豫答应下来，他知道有些事要一步步来，如果大商国真的完了，什么开最大的书院都不过是空话。

　　　　他端起酒杯，郑重道：“为了我们联手，必须喝一杯。”

　　　　萧子寒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再告诉你个消息。”张帆放下酒杯，拿起酒壶，为了萧子寒倒上，再为自己倒上，直视着萧子寒，“你可知道北花王辛愁为什么要起兵造反？”

　　　　萧子寒道：“因为当今皇帝陛下纵情酒色，不理朝政，而且残暴不仁。”

　　　　“错！”

　　　　张帆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引得人纷纷侧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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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合理的怀疑

　　　　这一声错，可谓是石破惊，仿若一声雷在二层炸开，让热闹的二层刹那间陷入死寂，纷纷侧目看了过来。

　　　　萧子寒静静凝视着他。下皆传，当今陛下不理朝政，纵情酒色，残暴不仁，导致民不聊生，所以有人起兵造反。

　　　　但萧子寒来到京师后，听皇帝在五年前就将权力一点点让给太子辛凌，退居后幕，除了一些难以决断的大事，太子全权处理国家大事。

　　　　这位太子乃大皇子，听闻从就得皇帝的喜爱，太子也很争气，读书练武无一不精，健康的成长。八岁那年就被立为太子，以敦厚聪慧著称，一直以民为本治国，且勤恳自勉，生活上也不铺张浪费，断然不可能像传中的那样。

　　　　所以，对于起兵叛乱的原因，他一直在怀疑，然而三公主辛雨并未言明如何。

　　　　这时张帆出一个‘错’字，应该知道些什么。

　　　　稍作沉吟，萧子寒抓起剑，喊道：“二，结账！”

　　　　张帆自然明白萧子寒为什么这么做，这里人多口杂，并不适合谈这些事，那就换个地方。

　　　　结账，两人离开了酒楼。

　　　　张帆淡笑：“我在京师买下了一座园子，不妨去我那里看看。”

　　　　“我们走的太近，会让人多想的。”萧子寒虽然这么，但心里已经决定去看看，一来看看他们准备了什么，二来看看那两个拜入四方书院的长生宗外门弟子。

　　　　“真诚的和解而已，让他们看又如何。”

　　　　张帆带路。

　　　　两人结伴同行，自然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毕竟两方刚刚结下恩怨，没想到却结伴走在一起，有一句没一句聊着，让人看了很是怪异。

　　　　两人无视众人的视线，旁若无人闲聊着。

　　　　张帆道：“虽然我不懂剑，但读书人擅养君子浩然正气，我们读书人的剑并不输给别人，有朝一日，我们可以切磋一下。”

　　　　萧子寒平静道：“以前，我是很讨厌看书的，以为书看多了还不如拳头来的有力，直到后面才明白，不懂得读书，修行就会受到阻碍。不懂得研究学问，连道理都不会通。现在我很喜欢读书，更佩服那些有学问的人。”

　　　　张帆诧异，对萧子寒更加好奇，他已经调查过萧子寒，自然知道萧子寒的品性，没想到连这点都转变了。

　　　　萧子寒接着道：“书，是一种传承的方式。没有书就没有现在的一切。比如国度，没有书，又哪里会有以前的历史，比如修行，没有书，又哪里有前人的沉淀，我们现在所拥有的能力。”

　　　　张帆沉默了片刻，细细回味着这句话，轻笑起来道：“真是英雄所见略同，我现在有点想和你做朋友了。”

　　　　朋友？

　　　　听到这个词，萧子寒默然，不再开口，低着头往前走。

　　　　这个词太重了，并不适合用在他身上，他已经失去了一切，不该有朋友。如果有的话，只有那个神秘的唐心了。

　　　　两人相继沉默，不再话。

　　　　当萧子寒看到张帆买下的园子时，饶是他见得多了，也不禁吃了一惊。

　　　　这座园子距离皇宫不算远，但也不算近，按照距离也就一顿饭的功夫罢了，远近刚刚好，想做任何事都能做到。

　　　　而且，这园子不算，清幽淡雅，以山水草木为主。

　　　　“师兄！”

　　　　数人看到两个人微微错愕，显然不懂张帆为何将萧子寒带到这里来。

　　　　据张帆所，这次带来的只有五六名弟子，当在京师站稳脚跟后，四方书院会陆续有人过来，这座园子就是落脚地。

　　　　张帆遣散了数人，带着他欣赏园子，最后在湖水旁停下。

　　　　萧子寒意味深长看着孙帆，四方书院是什么样的门派他不清楚，不过能在刚到京师就买下这样的园子，足以明四方书院财力雄厚，而且所图甚大。

　　　　张帆眺望远方，微笑道：“这园子不错吧。”

　　　　“很不错。”萧子寒点头。

　　　　“如果叛军攻破京师，园子毁于战火中，那就太可惜了。”

　　　　“园子毁了可以再建，人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

　　　　“所以，我们要保下京师。”张帆扭头，看着神情默然的萧子寒，肃然道：“你可知，为什么纷纷隐遁于世，不沾惹红尘事的门派会出山为大商国平乱？你可知北花王以凝丹境修为起兵的真正原因？”

　　　　萧子寒问道：“为什么？”

　　　　张帆收回视线，目光落在远处塔楼上，悠然道：“北方冰原和草原交界处，那里是一片巨大的山林。就在两年前，一个消息传遍了下，一处地方溢出了魔气。”

　　　　“魔？”萧子寒身躯大震，那个地方，也是在两年前，曾经在那里参加雪霜城的考核，自然听唐心起过有一部分区域属于魔道领地。

　　　　“不错，就是魔。这则消息传出，下皆惊，各方门派纷纷派人前往了解真相，然而结果一个人都没有回来。两年时间，也有不少人再去探查，同样一去不回，各派中不敢再尝试，纷纷禁足门下弟子，不准前往探查。”张帆转过身，盯着萧子寒的双眼，“我怀疑，北花王辛愁起兵搅动下风云，与魔有关。”

　　　　又是魔。

　　　　萧子寒握紧了手里的剑，低低深思起来。

　　　　当初因为《百炼玄经》突破，神智失守，后来发生的事全然不记得，只是后来听唐心起过，那时雪明萱到了，双方达成了交易，从而全身而退。

　　　　再后来，司空元凯现身，证实了唐心没有谎。

　　　　那么，那地方出问题是后来发生的？

　　　　张帆道：“当然，这只是我的猜测，并没有证据。不过，我相信各方门派不是傻子，所以才有今派门下弟子来京师打探。如果是真的，这牵扯到魔，自然出手为凡间平乱。如果是假的，北花王以凝丹境修为干涉凡间帝王之事，破坏了修士不能为帝王的规矩，自然也不能容他胡作非为。”

　　　　虽然是猜测，但每句话都合情合理，让人反驳不出一句话来。

　　　　萧子寒沉默了很长时间，呼了口气道：“你的信息太让人震撼，我需要回去好好想了想才能给你答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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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　生生寒意

　　　　萧子寒并未过多逗留，只是象征着应张帆邀请参观了一下园子，告辞离去，被张帆送出了园子。

　　　　看着萧子寒远去，张帆面上笑意渐渐敛去，低着头若有所思。

　　　　“师兄，师兄。”

　　　　身后，数名人走了出来，站在了张帆身侧。

　　　　“师兄，我们明明与这家伙有恩怨的，为什么要和他扯上关系？”

　　　　“是啊师兄，这家伙身怀魔道法门，我怀疑就是魔道奸细，为了将来，应该尽早杀掉。”

　　　　“胡闹！”张帆收回心神，轻轻喝了一声，面色肃然看着他们，道：“他的来历我们已经调查的很清楚，你们也都看过了，他身世清白，无故遭难，到今这个地步只是上不公。如果我们以莫须有的罪名加在一个可怜人身上，那我们这么多年的书就都白读了。”

　　　　“是！”

　　　　众弟子低下了头。

　　　　张帆语气一软，道：“我们和他只不过是发生两句口角，纯属误会，现在已经和解，往后不要再提这件事。何况，京师汇集了众多门派的人，十分凶险，我们需要盟友。”

　　　　“是。”

　　　　他们终于明白，张帆邀请萧子寒，是为了合作。

　　　　……

　　　　走在返回客栈的路上，萧子寒一直思索张帆的话和举动。张帆的坦白和买下园子，足以明张帆真的要帮大商国平定叛乱，这份大的功劳到手，张帆提出在京师开一家书院的要求，自然无不妥。

　　　　不过，这件事扯到魔身上，就有些复杂了。

　　　　萧子寒隐隐猜到张帆为什么找上自己了，因为自己身怀魔道法门，或许是一个找出证实他猜测的契机。

　　　　张帆刚刚来京师，准备并不充足，甚至连那两个外门弟子都没有带在身边，本想见见面的，可惜无缘。

　　　　回到‘仙悦来’客栈，正巧吕正歌和彭展正要出门。

　　　　他们同时怔住。

　　　　吕正歌连忙问道：“你去了哪里，我们正要去找你？”

　　　　萧子寒茫然：“找我做什么？”

　　　　吕正歌道：“还不是怕你出事。”

　　　　“我能有什么事？”萧子寒走进了客栈。

　　　　两人跟了进来，彭展悻悻道：“不是怕你出事，是怕惹你的人出事。对了，你去干嘛了？不会真惹麻烦了吧？”

　　　　萧子寒没有话，走上了楼，开门踏入房间，当两个人进来后，关上了房门。

　　　　他将剑放在桌上，一眨不眨注视着他们，两人被看的心底发寒。

　　　　吕正歌呵呵一笑道：“我突然想起还没吃饭，先走一步。”

　　　　“我也是。”彭展转身便走。

　　　　“回来！”

　　　　萧子寒出声拦住了他们。

　　　　在他进长生宗，送司空元凯书信后，便听四长老刘风下了山，当他下山时，依旧没有见过这位四长老。

　　　　那时，他从未想过，也没心思去管。不过张帆的话让他不得不往深处去想。

　　　　司空元凯那封信，或许是急救信，可惜被他和唐心拖了很久，长生宗掌门人看到信后，派四长老出山前往。

　　　　然而踪迹全无。

　　　　由于其他门派前往的人也没有回去，让长生宗打消了派人前往的念头。时至今日，让彭展、吕正歌、黄梦瑶和他这个身怀魔道法门的人同时下山。

　　　　或许，就是因为那次和掌门人的闲聊，掌门人知道他要来京师才会有此安排。掌门人或许也想从他身上得到什么线索。

　　　　看着萧子寒发呆，彭展和吕正歌对视了一眼，感觉莫名其妙。不过，他们已经见怪了萧子寒这个样子，只能等他回过神来。

　　　　待萧子寒回过神来，彭展责备道：“你以后可要改改啦，像你这样先前还在话，后面直接发呆，早晚会被人砍了的。”

　　　　萧子寒无视了这句话，凝视着两个人，道：“有几个问题，还请两位师兄解惑。”

　　　　吕正歌一怔，咧嘴笑了起来，走过去揽住了萧子寒的肩膀，拍着胸口道：“我们呢，知道你得了无忘峰伏羲斋传承，定然会后来居上超过我们。不过呢，那是以后的事，现在还是我们厉害，身为师兄，自然为师弟解惑，问吧，我们知无不言。”

　　　　这种随意的样子，让他有些不自在，但也是一种认可的举动，他任由吕正歌胡来，没有周身退开，直接道：“司空元凯，是不是我长生宗弟子？”

　　　　“司空元凯？”

　　　　两人对视了一眼，摇了摇头，吕正歌反问道：“司空元凯是谁啊？长生宗也就百十来号人，能让你认识的一定很厉害，我们怎么没听过？”

　　　　装傻？

　　　　不像。

　　　　萧子寒留意着他们的神情，看不出来他们是假装还是真不知道，没有继续追问，接着道：“第二个问题，四长老为何不在长生宗？”

　　　　听到这个问题，彭展身躯突然抖了一下，睁大了双眼，呼吸隐隐有些不畅。

　　　　萧子寒看着他。

　　　　“我有些不舒服，你们聊吧。”彭展转身走了出去。

　　　　吕正歌放开了萧子寒，摇头叹息道：“彭师兄是四长老门下弟子，你当着面问这个问题，是不是有些不好？”

　　　　萧子寒认真想了想，道：“但有些问题，还是要问的。”

　　　　吕正歌奇怪看着他问道：“你到底想知道什么？”

　　　　萧子寒凝视着他，声音渐渐转冷，森然道：“我要知道四长老是不是去了北方冰原探查魔道的事，我更想知道你们三个跟我下山，是不是掌门早已授意你们监视我，这次各方门派弟子出山来京师，凡间大乱是不是与魔道有关？”

　　　　“谁告诉你的？”吕正歌惊得脱口而出，话音一落，自知失言，连忙捂住了嘴，呵呵傻笑起来。

　　　　萧子寒全身冰冷，只感觉要碎掉一般，凄然地惨笑起来：“原来如此，我明白了，我真是蠢啊，被你们玩弄于鼓掌之间而不自知。”

　　　　看着萧子寒的样子，吕正歌心有不忍，摇头叹了口气，解释道：“司空元凯是谁我真的不知道。至于四长老刘师叔前往北方冰原探查魔道的踪迹，也是在离山那一刻我们才知道的，彭师兄听了也不好受，因为两年来四长老刘师叔失踪都以为是出门游历。掌门让我们和你一起，一来的确是让我们与你和解，然后来大商国京师查清楚凡间真正大乱的原因，二来……”

　　　　吕正歌犹豫了一下，直接道：“二来，掌门确实让我们监视你，你可别怪我们。我实话跟你吧，你知道你送来的那封信上写着什么吗？就是关于魔的事，而引出魔气的始作俑者，正是一路送你到长生宗的唐心。”

　　　　到这，吕正歌感觉没什么可隐瞒的必要了，很干脆道：“那时，你神智失守晕过去，唐心为救你踏破山峰，山峰下就是通往魔界的通道，魔气已经溢了出来。唐心是意外造成，还是早就知道还要这么做？这只有他自己知道，你和他是朋友，迟早有一会见面的。嗯，这就是我们三个人的任务，全都告诉你了，该怎么做，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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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　魔踪

　　　　吕正歌深深看了萧子寒一眼，悄然退了出去，并顺带关上了房门，将时间留给了萧子寒。他也清楚，萧子寒已经很惨了，身为正道，不该做这种事，然而他们只是听命行事，他们无能为力。

　　　　房间，萧子寒孤零零坐在桌前，只有那紊乱的呼吸声在回荡。

　　　　饶是他已然坐忘境大圆满，依然承受不住这巨大的刺激。

　　　　当初，在考核期间，是唐心建议去那个地方的，为什么唐心会选在那里？他晕过去后究竟发生了什么？

　　　　是否与唐心有关？

　　　　同一时间，凡间北花王辛愁起兵反叛。下皆知，修士是不容许做皇帝的，北花王明知这一点还要起兵，为的是什么？

　　　　难道真如张帆和吕正歌所言。

　　　　渐渐地，萧子寒冷静了下来，脑海中却一点点回忆着曾经发生的事，不允许有一丝的纰漏，思索着所有事，一点点连在一起。

　　　　他在房间发呆，不知不觉间，房内陷入一片黑暗也不自知。

　　　　夜深！

　　　　黑夜掩饰不住京师的繁华，踏入京师的各门派弟子四处游逛，开始了夜生活，甚至凑到一起谈地切磋。

　　　　好不热闹。

　　　　仙悦来客栈对面的酒楼亦是挤满了人。

　　　　一片欢闹。

　　　　与萧子寒的房间，形成鲜明的对比。

　　　　就连彭展和吕正歌都在酒楼占了坐，喝着酒，有一句没一句聊着。

　　　　吕正歌看着外面的客栈，叹息道：“人，遭受到他那样的苦难，不是崩溃就会走上邪路，我们把事情放在他身上，长生宗做的的确不厚道。”

　　　　彭展默然喝酒，道：“有些事，并非人力能左右的，道无常，变幻莫测，遭受这样的苦难，也许是种考验。”

　　　　吕正歌嗤笑：“不是发生在你身上，你当然会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