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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清混日子-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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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是，大当家，小的马上去！”来人连滚带爬的跑出去，也不知道他会不会去集合人手，还是要找地方躲起来。
出门一看，站在半山腰的三山好，倒抽了一口凉气，在他这里，视野开阔，佘山寨的一切尽收眼底。佘山寨中，一些人如无头苍蝇一样的跑来跑去，无所适从。
还有一些人加入了一支队伍中，奔向寨门那里，那个光着上身的不就是三弟笑面虎么？还有一队人开始向着三山好这里跑来，一看，原来是四弟南霸天过来了。
果然，第一道关卡那里已经失守了，现在官军已经攻到寨门这里了，这股官军怎么这么厉害？第一道关卡少平时最少有三十人在守，就是来再多的官军，也能支撑很久，让兄弟们增援上来的，断没有这么快就失守的。
现在寨门那里，杀声震天，一股股黑烟冒起，一排排的鸟铳声响起，那是官军的鸟铳声，佘山寨中也有这玩意，只不过数量不多，大伙也用不习惯这东西。
以前也不是没有官军攻击这里，上次趁着佘山贼外出的机会，满清官兵还偷袭了一次，不过还是被佘山贼夺了回来。
大多时候，都是‘三山好’自己主动放弃的坚守的，才让官军占领这里的，他没有想着和优势的官军硬拼，而是想着保存实力。
这些官军也不会一直留在这里，他们把房子烧了，墙关推倒了，拿了‘三山好’故意留下的一些银子，就回去了，等他们走了，‘三山好’等人就又回来重新树起旗号。
反反复复几次，还有一次是给这些贼人杀得大败，清军绿营兵就再没人想着来这里了。油水没捞着几个，打这些贼人，兄弟们还会死人，除了行军的时候，可以在乡下捞点外，没什么吸引力。
加上官府和清军一出动，佘山贼就知道了，满清官府和绿营都不是一个守得住秘密的地方。
“大哥，我就说那个姓程的不可靠，这次狗官军刚过年就过来攻打咱们，肯定是他带来的，下次抓到他，非把他剥皮抽筋不可。”南霸天一见三山好，就抱怨开了。
“三弟，说这些没用的干什么？现在随愚兄去把狗官军们杀退再说，要不大家都走不了。”三山好说着举步就向着寨门走去。
“这次狗官军厉害，这么快就来到咱们的寨门前了，好在咱们时刻有准备，大不了把这里丢给他们一次就是了！”南霸天还没开打就想着和以前一样，先找退路了。然后又问了一句道：“军师呢？这次官军来的突然，怎么没有一点消息动静传来？三哥负责打探的消息，怎么就让人摸到这里来还不知道？”
“快点，前面可能顶不住了，有什么问题等杀退狗官再说！”三山好快步跑起来，后面跟着几十个佘山贼，途中有人见到大当家来了，纷纷跟在后面杀向寨门。
程家军前线指挥部，吴雄的指挥就设在一个半山腰上，居高临下，战场态势一目了然。距离佘山寨的寨门已经不远。
“大帅，您怎么到前面来了？中军需要大帅坐镇，这里交给属下就行了。”吴雄见到程翰上来前线，皱了皱眉道。前线兵凶战危的，这少爷大帅安危系于全军一身，吴雄可是一点也不让他去冒险。
“大雄，你指挥打就是了，放心，我不干涉你的指挥权，就看看前面的情况如何了，这枪炮声一响，在后面听着心里就别提多带劲了。”打这么一个山贼，程翰一点也不当心自己的安全，佘山贼的装备情况他多少了解一些。
“可大帅，这里还是会有危险，这些山贼也有一些鸟铳的。”吴雄还是希望程翰到后面一点的安全距离。
“不用说了，吾意已决！就在这里看着你们打仗！老子是大帅，去哪里还要请示你们不成？老子和大军在一起，能有什么危险的？”程翰一点也不客气的训斥了吴雄一下。靠，老子刚给你脸，你还叽歪个啥？
陶举石无奈的看着吴雄，意思是这位大帅可是骡脾气，来了脾气大家都没法劝说。吴雄不以为意，程翰大帅从小就和他玩到大，是他的少爷，少爷脾气一上来，他也只能闭嘴。只能看紧点就是了。
刚刚用特战队一个分队进行偷袭，顺利拿下了第一道关卡。在第二道关卡的时候，不小心被发现了，现在只能强攻。
“报告！大炮已经装填完毕，请指示！”王兴贤刚过来，就见到程翰也在，就赶紧过来见礼。
“那还等什么，赶紧轰他娘1的啊！”程翰没好气的甩给王兴贤一句，一说完就觉得不妥，“咳，那个，听大雄的，本大帅就是看看你们怎么打仗的。还有，兴贤，和你们说过多少次了，不要在战场上敬礼！等下仗打完了，领军棍去！”
“是，大帅！”王兴贤郁闷的道。
“去吧，如大帅所说，轰他娘的，轰三轮之后，把贼人轰散，就让爆破组上，直接爆破还快点！”吴雄接过指挥权。
王兴贤接令而去，等在旁边的爆破组也开始做准备，前面的一个关墙就是他们爆破的。两个炸药包上去，什么关墙都是纸糊的。3磅和6磅炮一时之间奈何不了的关墙，只把大门打出几个大洞。炸药包一上去，就把它炸开了。
“大帅，等下寨门打开后，卑职带队先上，您就在这里坐阵中军，为卑职稳住后方。”吴雄对着身边的程翰道。
“你小子倒是指挥起老子来了，你这个营长不在指挥的位子上，跑前面去抢战士们的活干？”
“卑职不敢，大帅明察秋毫，卑职怎么敢指挥大帅呢，卑职只是想亲手杀敌而已，等打完仗，再来大帅这里请罪。”
“好吧，就这么一个小寨子，我还拦着不让你上，显得我这个当大帅的，好像不让部下立功一样，本大帅准了！”
“谢大帅恩准！”
现在寨门的关墙上是一个鬼影子都看不到，站在五十步外，程家军的排枪一直在射击，压制了墙上的佘山贼，刚开始的时候，关墙上的佘山贼不知道厉害，让程家军两轮排枪，关墙上的佘山贼死伤大半，剩下来的吓得屁滚尿流，直接逃下了关墙。
最后二当家赶到，来了几十个生力军的加入，才稳住了阵脚，不过关墙上的人再也不敢露头了。二当家阎少全就在寨子大门后面附近督战。谁后退，就砍了谁，这个时候他一点也没有讲情面。
火炮阵地就在旁边，王兴贤转身一回到炮位，就下令开炮，3磅炮和6磅炮次第开火，打出的弹丸只有两发击中寨门，把寨门打出两个大洞。其他的都越过关墙，飞到寨子里去。这命中率，让王兴贤脸红不已，大炮几乎是抵着寨门的鼻子在开炮，还打成这样，可见实战和训练还是有点距离。
欺负佘山贼没有大炮，和火枪等远程武器，程家军的大炮就推进到一百步的距离上轰击寨门。看到这成绩，王兴贤忍不住骂道，“快点，再来，瞄准点，奶奶的，训练的时候，你们都把劲用到哪里去了，都顶着贼人的裤裆了，还能打飞！”
听着自家的炮兵长官说出如此难听话，程家军的炮兵顿时脸红耳赤的，飞快的把火炮复位，按照训练操典用清膛杆清理炮膛，然后装填弹药，瞄准。
“报告营长，四号炮位准备完毕！”
“报告营长，一号炮位准备完毕！”
……
一个个炮兵指挥官过来向王兴贤报告，王兴贤手中的旗子一挥下，大喊一声，“开炮！”十门火炮的同时点火射击，炮声震动四野，实心弹打到寨门上，把寨门的大洞开得更多了。这次的命中就比第一次多了一些，可还是有些偏了。
三轮火炮过后，寨门看上去千疮百孔，但就是不倒，让王兴贤看得火大，他还想再轰几下的时候，吴雄叫停了他，开始让爆破组上了。让王兴贤脸红脖子粗的，这不是显得自己的炮兵很无能么？今后还有自己跑步的地位么？
在排枪的掩护下，爆破组的人同时上去了两个人，一人一个炸药包，夹在腋下时而跑着之字，时而匍匐前进，很快就上去了。其实佘山寨的寨墙上一个人也没看到，完全不用这么小心谨慎的，他们只是依着军中教的方法在做着战术动作罢了，不管前面有没有敌人。
随着‘轰’的两声几乎同时响起的爆炸声，黑烟冲天，砖石四下乱飞。佘山寨的寨门直接被炸的四分五裂，飞上了天空。砖木结构的寨墙也被轰塌了，寨墙上和附近的佘山贼不是震死了就是被塌陷的寨墙埋到土石中。
“一连准备！全部开始上弹！门破了就随我杀上去！”吴雄看着手下一连长刘咏正在整装等发的一连，就吩咐道。他没有带正在压制射击的二连。二连这时候的枪管或许需要降温一下。不过二连肯定也会随着一连杀进去的。
刘咏和一连的程家军马上应诺道。一连的程家军开始取出火药弹丸按操典有条不紊的上好弹药。然后枪上肩排队等候。
佘山寨门前的地势舒展不开兵力，前面只能上去一个排的人在压制寨门射击，程安邦带着二连就在前面压制射击，二连的三个排都是轮番上去的，这也能让枪管没那么快发热。
看到寨门像纸糊一样被炸上天之后，吴雄命令道，“一连，跟我上！”
………………………………
第68章穷途
由于地形限制和寨门爆破后留下的障碍物干扰，吴雄带领的一连只能排着纵队进攻，透过爆炸后的烟尘，程家军看到佘山贼都退到了三十步外。
在三当家‘笑面虎’的带领下，乱糟糟的谓聚在一起，满脸恐惧的望着被炸上天的寨门，与门外的程家军，胆小的两腿战战，几欲逃走。
只是看到三当家‘笑面虎’都还在这里，也就打消了逃走的念头，他们的家人需要他们抵抗一下，让他们有逃走的时间，支撑他们也就是这个信念，要不早不知道逃到哪里去了，现在不逃也就已经比时下的清军强了很多了。
看着穿着奇怪衣服的程家军，‘笑面虎’恐惧的同时，满脑子都是疑问，这伙官军怎么和以前遇到的官军都不一样，没有官军的兵勇服装也罢了，还一水的端着火枪。
“弟兄们，跟我冲，把这些狗官军打出去，不然大家都得死！大当家马上正在赶来增援我们了！上啊，杀狗官！”三当家‘笑面虎’大喊一声，举刀当先冲了上去。
在他身边的佘山贼有人回头看了看，可不是，后面几十步外的半山腰，大当家和四当家带着几十号弟兄正在赶来的路上么？
这些佘山贼顿时胆气一壮，回头跟着三当家‘笑面虎’冲了上去。这些人也都是亡命徒，争勇斗狠有一手，血勇一鼓，就能不管不顾的和人干仗。
凭着这个和这里的地形，他们也能和清军周旋，还能杀伤清军多人后退走，让清军不敢追的太紧，不小心还会让他们打个伏击。
就在寨门前，炸塌的寨门附近，各种砖木杂物堆在一起，形成了一个小小的缓坡，硝烟开始被山风吹散了不少，视线开始清晰起来。后面的情形进入了吴雄的眼中。
看到佘山贼冲来的吴雄，快速命令道，“列队！”。
程家军在各级军官的口令下迅速的开始从纵队变成横队，这个时候就考验程家军平时的训练了。平时训练的效果这个时候就体现了出来。一些战士虽然也有紧张，不过在条件反射下，还是完成了队列的转换。
敌前转换队列，程家军在训练中就是重点，一句简单的‘列队’，其中包含的辛苦努力，领受了军棍皮鞭滋味形成的条件反射，就是很好的证明。军营中还处处见到刷出来的标语“平时多流汗，战时少流血！”时时提醒着程家军。
当佘山贼冲在距离程家军十多步远得时候，已经列好队伍的程家军，立刻举枪瞄准，已经早就填装好弹药的火枪，一支支的前指，略微抬高的枪口，直指前方。一连长刘咏和营长吴雄都站在队列前面指挥，“一排，预备！”
“射击！”
排枪声立刻爆豆一般的响起，一股硝烟在程家军阵前升起，开枪的前排不管战果如何，迅速从两边退开，到后面重新整队，装填弹药。第二排马上上前一步，接替前面一排，完成射击之后，也如第一排一样退到后面，第三排再上前。这个排队枪毙也如队列训练一样，都是练成了条件反射了。
向前冲的佘山贼，发现自己身上一痛，并且疼痛迅速扩大，身体上的力气急速流逝，然后就向前扑倒在地，马上死去的还好些，一些没死的立刻在地上翻滚哀嚎，惨叫连连，声音凄厉之极。
缓坡形成了双方的一条防御带，尤其不利于佘山贼的冲锋。程家军射击了四轮之后，看到前面好像没什么人冲来的吴雄开始喊停，“停止射击！上刺刀！”
咔，咔，传来细碎的金属碰撞声，刺刀纷纷装上了程家军的枪口上。佘山上微微吹来的山风，战场上的硝烟被吹散了不少，映入眼睑的眼前景象把程家军的战士都惊呆了，大家都倒抽了一口凉气，刚才大家只是机械的重复着射击步骤和听口令，没有时间去看作战效果。
大约四十多人的佘山贼冲锋，现在还能站着的就只有前面孤零零的几个人，满脸迷茫，呆呆傻傻的站在十步之外。他们的周围，横七竖八的躺倒了几十个人，好在都是被枪打死打伤，死状和伤口都没有太大的视觉冲击力，不过这死伤率也太多了吧。
后面赶来的‘三山好’，他们也惊呆当场，不由自主的停下了脚步，满脸吃惊的看着前面倒在地上的尸体和伤员，受伤临死的哀嚎，给这个战场平添了几分恐惧的气氛。这些可都是他们佘山寨的兄弟，昨天还活蹦乱跳的，现在都倒在了血水中。
突然呆傻的几人中，其中一人大喊一声，发疯一样转身就跑，刚跑两步就被脚下的尸体绊倒了，之后马上又爬起来，踉踉跄跄的朝后跑，又摔倒了，再爬起来跑。另外几个好像也开始灵魂归位，大喊大叫的也向后面跑去。
‘三山好’的这些佘山贼看到程家军一连的战士上刺刀，如林的刺刀在阳光的照耀下，晃得人眼睛都睁不开，二连谢安邦部紧随其后，这官兵的人数好像来了不知多少。这些佘山贼的脸上都出现惊惧的表情。
三个逃跑的佘山贼，边跑边喊，明显是惊魂未定，还没跑到三山好那里的时候，跟在三山好身后的佘山贼就有人开始承受不住压力，开始转身就跑。
开始的时候，是一两个，然后十个八个，之后马上演变成全面崩溃。佘山贼开始争先恐后的逃跑，唯恐自己落在了后面。
再强的军队，只要有人逃跑，而又没能够马上就制住的话，引发的雪崩效应，就能成为兵败如山倒。何况是佘山贼这样的队伍。
别人逃命，自己却要顶在前面拼命，是谁都会有想法的，士气不可避免的会低落。然后被击败击溃或歼灭。
“大哥，快走吧！再不走就来不及了，这狗官军现在怎么这么厉害了，连二哥都死在了他们手里了！”南霸天拉住三山好，脸显焦急之色。
“哎，看来只能今后再报这个仇了！”三山好并没有那种，让自己去拼命，给别人逃命去的觉悟。有这觉悟的话，他就不是三山好了，就不是土匪了。
对于他来说，失败不可怕，命才是最重要的。他早看开了，又不是第一次跑路，以前还不都是从苏州那边被赶过来的？当时剩下了几个人跟着？还不是一样的在这里又拉起队伍来了？
“军师都说过，留得佘山在，不怕没有柴木烧么？”南霸天逃跑的时候，还不忘吊了一句书包。自己给自己安慰道。
“是啊，咦，军师呢？”三山好边逃跑，边左右望着，发现到现在还没见到郭颜松军师呢。
“大哥，先不管军师了，兴许他早就走了，已在前面接应咱们了呢！”南霸天可不想回头去寻找那个什么鸟军师，自己的小命要紧。
“那快走吧！”
三山好也是一样的想法，谁也没有自己的小命要紧，这个郭军师对自己来说，虽然比较重要，可也没有重要到自己要用命去救他的地步。
至于他的那些女人们，他从来没考虑过，没有了再去抢就是了，加上他现在也没有儿子，光棍得很。
以前在苏州的时候是有一个五岁多的儿子，逃跑的时候，丢给了官军了，后来派人回去找过，没消息了。估计是死在乱军中了。
现在这个情况就和当时在苏州一样，只能先顾自己了。佘山寨以前也不是没被官军占过，不过那时是自己主动丢给他们的，从容得很，人员都撤了出来。现在情况危急，自己都还是泥菩萨呢。这个时候三上好想都没想过她们一下。
“奶奶个胸！这贼人芯不经打，快点，吹冲锋号，跟老子冲上去，把他们给老子留下来，跑了贼首，大家都要去大帅那里领罪！”
吴雄急了，学着程大帅的骂人口气，狠狠骂了一句。
骂完，抓着自己的红缨枪，当先冲了上去，也不管队列不队列了。吴雄的几个警卫也快速的跟着他冲了上去，一连长刘咏怕他有闪失，难以与大帅交代，马上也跟着冲上去。
其实冲锋号一响，大家都要冲锋，没有冲锋就被执行战场纪律。程家军的军纪仿照后世，再加入一些这个时代的，比如打军棍抽鞭子什么的，还有后世的关禁闭。比起后世细化与人性化方面还不足外，严厉方面就强多了。
吴雄没有想到刚打死了前面一批佘山贼，后面的佘山贼看到后马上就跑。这也是他没有什么战场经验，只会依照训练教条来作战，捕捉战机的能力还是浅了点，这个和程翰有关，所有的军官都不是战场上提拔的，都没有经历过战火的洗礼。除了训练，还是训练。训练再多，也代替不了实战。
没方法，程翰现在还未造反，也没有反贼让他的程家军练手，军队这种凶器，刀把子。只能握在自己手中，任用亲信就不可避免。就算是在后世，不还是一样？官场，军队，甚至是企业，那个不是一样？能力还是其次，大家也差不了太多，忠诚才是第一位的。
吴雄他们也绝非无能之人，年青更不是劣势，相反，他们有朝气，有冲劲，更有学习的**，假于时日，在程翰的教导带领下，也能大放异彩。
………………………………
第69章末路
吴雄冲在第一个，他的警卫紧紧跟在他身边，遇到跑得慢的佘山贼，只要是不跪地投降的，都被他一矛刺死。这些佘山贼几乎都是背后中的刺刀，没人想着回身抵挡的。尤其是吴雄，红缨枪专门刺敌人的脖子。
为了不停顿下来，刺中拔枪浪费时间，吴雄的红缨枪直接就是刺在佘山贼的脖子边上的大动脉那里，把颈动脉给切断了。程翰以前教学的时候，给他们讲解过人体的构造和全身的各处弱点。颈动脉就是一处。
“大哥，你先走，我来抵挡一阵，要不大家都走不了！”南霸天看到后面的佘山贼一个个都被刺刀刺死，或者跪地投降，身边的人越来越少，这官兵追的紧，追的凶，得有人抵挡一下，要不大家都得死。
不是他善心大发，而是他发现他不抵挡，真的也跑不了，对于三山好，他有忠心有义气，不过也有限的很，这也是为了自己挣扎一条生路出来。
他发现只要杀了领头追击的那个年青狗官，这狗官军或许就不敢追了，他自认武功高强，有把握杀得了吴雄这个头领。官军的火器厉害，不代表打斗方面也会厉害。
他也发现追击的官兵并没有朝他们开枪，单纯的比刀剑棍棒，他一点也不怕。他招呼几个还跟随的亲信，反身就要去战吴雄。
“好三弟，愚兄能脱困，定与你同富贵！共江山！”三山好满脸感激的道，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还共江山呢，他有江山么？如果是佘山寨一样存在的话，这大概也算是吧！
“大哥，别说了，快走！我杀了他，就会去与你汇合。”
南霸天居高临下，一下子就冲到吴雄面前，两人也没有说话，各自看了一眼，单挑的意味很浓，吴雄也是技痒，不用警卫帮忙，两人一上来就是杀着。几乎是同时动了，扑向对方。
两人一触即分，吴雄的红缨枪后发先至，南霸天连躲的机会都没有，他的大刀还未够得着吴雄的时候，吴雄已经刺中了他的心脏。
“这……不可能！”南霸天低声说了一句，眼神逐渐暗淡，不甘的倒下了。
他带来的几个亲信，还没来得及在他的死中反应过来，就也在程家军的包围下，一一被刺死了。
吴雄最近的枪术大为进步，尤其是出枪速度，因为他记住了程翰给他说的一句话，‘天下武功，唯快不破’。
每天练习枪术的时候，他都会练出枪速度，练习的假人木架子让他刺得千疮百孔。单纯比出枪速度，他爹吴云彪都不是他的对手。最近连他爹都赞他大有长进。
南霸天的死，只是稍微阻挡了一点点时间，也就是脚步停顿了一下的样子。解决了南霸天几个人，吴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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