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化红尘-第20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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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听他语气悲愤,倒有些糊涂了,互看几眼后由程浩风说:“你直接说出真相就是,我们会保你不受威胁,绝对不会再有其他人知道你对我们说过什么。”
得了他的保证,王老表慢慢说起来。他说老舅爷并不是诚郡王韩泽灿的亲舅舅,只是与老王妃同族,老舅爷曾救过幼时的老王妃,关系才亲厚些。
因了这亲厚关系,老舅爷一家人的生意做得很顺,所以有老舅爷就是他们家的“金字招牌”。
儿女们都孝顺老舅爷,除了本身孝敬之外,还因他们得保住这“金字招牌”。他们知道自家和诚郡王并不算至亲,全是因老王妃念在当年恩情才与他们亲近,要是老舅爷死了,这根高枝儿就攀不上了。
老舅爷喜欢小姑娘,儿女们就张罗着给他娶妾。小姑娘们把他伺候得高兴了,他也就活得长了,儿女们沾光的日子就能长久些。
三豆退婚之事让老舅爷很生气,本来他腿脚不利索,精神却还健旺,这一气就气得食欲不振。
可他们找诚郡王撑腰时,王府那边倒让他们不要多生事端。儿女们只得又去寻了个年纪更小,长得更秀气的小姑娘,要送去讨老舅爷欢心。
老舅爷也快要撂开三豆的事了,郁闷所致的病症也好转,诚郡王府的人又忽然送了药来。说那药不仅可以让老舅爷病好,还能让他腿脚利索不再半瘫在床上,甚至能返老还童。
他们不求返老还童,只要能让老舅爷活得长久点就好。他们欣喜给他服药,服药之后,老舅爷那腿果真能微微动了。
但他们没高兴上三天就出事了,老舅爷开始浑身痛不可忍,就像全身的皮肉骨骼都要重新换过那般疼。他们请医问药都毫无办法,有人说老舅爷是中邪了。
一想到是中邪,他们开始是怀疑杭无一的,毕竟她是胡仙仙的徒弟,他们认为是她用法术伤人。可他们都答应三豆退婚了,还有必要伤人吗?
老舅爷服药后第四天,一条狗浑身抽搐着死在厨房外。那狗本来的毛全掉光,生出另一种紫黑细毛,狗爪也变得尖利无比。
他们得知这情况后,暗里找人问了问,有道士说那狗可能是要变妖怪又没变成,受不了脱胎换骨的痛苦而死。
不管这说法对不对,他们都吓得心惊胆颤,因为老舅爷也开始指甲变尖利、身上长紫黑短毛。
据奴仆说,那狗爱在厨房外翻泔水桶里的残渣吃,那天就是吃了混有药渣的肉汤才慢慢变那样。
王老表他们开始怀疑诚郡王给的药,但不敢明着去问。在狗死后的当天晚上,老舅爷也痛死了。他们报丧之时,顺带说起老舅爷死得蹊跷,吃了仙药都没能好转。
提起仙药,诚郡王的脸色变了几变,然后就说仙药定是没有问题,定是中邪死的。
诚郡王怂恿王老表他们去告胡仙仙师徒,他们说没有证据,还是算了,他们也怕验尸的人看出什么来。
但诚郡王说要是他们不听安排,就不再认他们这门亲戚。他们只得去告,在他们递状纸后,诚郡王还派了人来剪去老舅爷长出的尖爪、剃了短毛。
王老表他们守着那具怪异尸身,心里是七上八下,就盼着早些结案,他们好早些下葬。
那老舅爷尸身停放灵堂中,竟又长出紫黑短毛、尖利指甲,他们再也顾不上细究案情,听到曹知府说即将定案,他们就赶紧下葬。
听完这些,程浩风皱了皱眉。王老表看他皱眉,忙问:“我爹不会再变什么……什么吧?我很怕守墓,又不得不守墓,要是真出了怪事儿,我得先处理,不能让别人发现啊……”
“放心,你爹不会再出异变。我只是在考虑如何瞒过诚郡王,我答应过你的事就必须办到。”程浩风想让王老表主动撤案,可那样难免让诚郡王察觉他们来过。
王老表听他如此说,神情轻松下来,说道:“你们让我爹得以安息,我也帮你们一把。撤案的事儿好办,就说是我爹托梦说的……”
胡仙仙拍手笑着赞成:“你倒提醒我了,借你爹之口提出撤案是个好办法!只是嘛,托梦之说太缥缈,也容易让诚郡王怀疑,我有个更能让众人信服的法子。”
她说着就瞄了瞄马鸣风,再问王老表:“你看看他有没有影子?”
王老表先前还真没注意这些,她这么问时他才往灯下看去,只有三个影子,没有马鸣风的影子!
他反复看了看马鸣风,吓得脸色苍白。胡仙仙对他说:“哈,你就保持这样子,得又惊又怕又悲伤才真实。嗯,你还要记得去撤案。”
她说完后,又讨好地向马鸣风笑了笑。而后,他们三人飞身出府而去,马鸣风招来阴魂满布院落。
阴风阵阵,天色将明未明,声声似哭似唱的低语在院落中回荡。接二连四的事已让王老表亲友都身心俱疲,今夜墓地发生的事还让他们心内恐惧未消,院里又发出这种声音,当然吓得魂都快没了。
“我死了也不得安宁啊……我是寿数已终……勾魂的才来收我呀……”
“你们这些不孝子孙让我无法安息……诬告良善啊……”
“快去撤了案……你们不撤案……我死也得不到安宁呀……你们这些不孝子孙……”
胆小的都缩在被窝里发抖,不想听那声音,那声音偏要往耳朵里钻。有几个胆大的赶紧相约出了门,他们去找当家的王老表,让他赶紧去撤案。
见到王老表时,他正翻着白眼儿斜躺在椅子上喘粗气,都不用他们劝,他就说真得去想办法让官府撤案。
胡仙仙他们三人待得天明,就互相告辞。马鸣风笑叹道:“这世上有些事吧,本来就与鬼神无关,可非得扯上鬼鬼神神的才好办事。”
他们都无奈苦笑,马鸣风见他们似还有话说,就知趣先回衙去了。
程浩风望了望初升的太阳,对胡仙仙道:“有事情要记得我先和我说,我得清楚你情况才放心。你且等一等,我很快就能让你在京城有安稳落脚地。”
“我到京城就住在逸鹤轩也行,反正我到京城的时候也不多,何必再另安排。”
程浩风劝道:“从京城到陵州我们虽然只需一个时辰,可总不能天天奔波吧?我想你在身边。你长住逸鹤轩确实有损你闺誉,我在闲云观中另给你建一所院落。”
听他说要另建院落,她忙拦阻:“不必劳民伤财了,我听你的,去京城长住就是。我去碧洗宫、或者我哥哥府里都行,你何必再另修院落?”
“让你在别人的地盘上住,你不自在,我也不放心。你安心等着就是,我不会修什么富丽堂皇的楼阁,不会劳民伤财的。”程浩风说完后,让她先回家去。
“你先回京城,你还有很多事要处理。”为了谁先转身的问题,两人都推来让去好几次。
“听话,我想多看你一会儿,就看你背影也好。”他声音温和,语气却带了不许反驳的意味。
想着总不能为个告别的事就争执吧,她顺从地转身飞掠而去。她很想回头看看他,但又不能回头,她怕回头之后自己又忍不住和他说话,得耽误他时间。
不过,她的担心完全没必要,她忘了自己瞬息间就飞掠出几十里,再回头时哪还能再和他说话?程浩风目力再好,也难以看出百里之外,可她觉得背后一直有他目光在注视。
他们经历很多次别离,那些离别总难免有悲愁,不论把悲愁压在心底多隐秘的角落,也总是骗不了自己的。这次是真没有悲愁,因为明确知道会再聚,明确知道再聚之时他仍会关爱自己。她心里是甜的,就觉得背后有蜜一样的目光黏着。
回到胡家小院,陪着家人悠闲过了两天。十月二十九,皖州传来消息说已撤销案件,当然也撤销对杭无一的通缉。其他人都不知道闹得沸沸扬扬的案子怎么莫名其妙就撤了,各种传言四起,但传言都不靠谱,官府、老舅爷家、胡仙仙他们都齐齐闭口不多做解释。
胡大仓夫妇也不问具体怎么回事,只要亲人没了麻烦他们就放心了。晚饭后,胡婶给杭无一备了一大桶水,里面满是柚叶、艾草、茉莉花之类,说是可以去秽气、扫霉运。
也不管有没有用吧,胡仙仙也让杭无一好好去泡泡,那是长辈对晚辈的美好祝愿,理应遵从。
胡仙仙坐院子里的藤椅上喝茶,等着她出浴再指点她练功。陵州气候温暖,虽是快到冬月,也还不算寒冷。简朴的小院中一切都显得宁静祥和,胡仙仙真想日子就这么平淡过下去。
………………………………
第五百二十九章 为谁奔忙
胡仙仙正怡然自得时,泥蛋儿兴冲冲地回来了。胡仙仙问他怎么没回来吃晚饭,他说是族长胡海忠请他吃饭,还要安排把他名字记入族谱的事。
“姐,你知道吗?我终于可以算是正经胡家人了,还给我取了个大名,叫‘胡尼丹’。”
“胡尼丹?哈,听着有点像是外夷番邦那些人的名字。”她一家都当泥蛋儿是亲人,可始终没得到胡家宗族正式认可,没有把他入族谱。
以前胡大仓也提过这些,胡海忠都是拿话推辞。这次救了胡海忠,倒也让这事解决了。
“管他呢,反正有个正式大名就行。”泥蛋儿满脸通红,也不知是因喝了酒,还是因太高兴。
“你进了族谱就终生是胡家的人了,真不想回家乡去?”胡仙仙低声问他,他毕竟不是亲弟弟,要他只是出于报恩才留在胡家,她得劝他三思,另改他姓有些对不住他父母。
“我爹娘早不在了,亲戚们连卖我去给黑矿那么狠心的事都做得出来,回去干什么?
姐,我知道你是觉得对不起我父母,可他们要是知道我有了着落,肯定高兴还来不及呢。
当年要不是阿爹护着我,你们救了我,我早死了。唉,就算不死,只怕也会落得跟酸头那样。”泥蛋儿说了这些话,胡仙仙也就放下心来。
父母身体渐弱,她不可能常在家中陪伴,哥哥更是几乎不回家,有泥蛋儿照顾家人,她省心很多。
姐弟俩说笑着,杭无一换了身青蓝道袍出来,也不和他们搭话,自去舞剑。
这次从京城回来后,她练功更加认真刻苦,只是脸上几乎没了笑影儿。
胡仙仙知道她是因血无仇之事心中难过,她不让自己有空闲时间想他,也要努力让自己功力更接近血无仇,想要为他分忧解难。
这痴儿……胡仙仙心内叹着苦笑两声,让泥蛋儿寻来两根竹竿,说要跟杭无一过过招。
杭无一先下手攻胡仙仙,竿指膻中。胡仙仙架住、挡开,清喝一声:“我要反击了,打你曲泉、阴陵泉。”
那是接近腿弯的两处穴位,胡仙仙这么喊着,却是竹竿点向她左肩而去。
杭无一本来是要眼疾手快地要招架,听到她喊声后又手忙脚乱地去护双腿。
竿中左肩,胡仙仙得意笑道:“傻子,明明都做出正确反应了,怎么要管我说什么?”
没想到师父不按规矩跟她拆招,她揉揉微疼的左肩,发狠反击,并暗暗提醒自己别再理师父说什么。
胡仙仙轻易化解她攻击,朝她挑眉轻笑说:“快护住血海、伏兔!”这两处穴位在膝上部近大腿处。
见胡仙仙手中竹竿画圈乱晃,杭无一认定她是用虚招逗她。于是,杭无一没有招架,而是侧身直击胡仙仙肋下。
杭无一出击之时,胡仙仙虚招变实,竹竿先点血海、再点伏兔。因杭无一攻她肋下时侧身误了一丝丝的时间,所以胡仙仙先打中她。
因用竹竿,彼此之间又控制好了力道,被打中后有点儿疼,却没伤着。
“阿姑,你打中我,我也打中了你,算不算平手?”杭无一有些兴奋地问。
“我们这不是真打,要是真打的话,我已经抢在你击中我之前削断了你的腿,你受痛之后根本不可能再有机会击中我肋部。生死之战,一丝丝的先手就决定存亡。”胡仙仙严肃说道。
杭无一想了想也对,自己是忍痛将那招数用实,若是真的打斗,自己腿上真受伤必然倒地,哪还能忍痛再出招?
不待她多想,胡仙仙让她再来攻,她收束心神,倾尽全力去攻。
胡仙仙化解她连连进攻后,又笑说:“三阴交、悬钟、足三里、委中、承山!”
这几处穴位都在踝部与小腿之间,杭无一注意着胡仙仙手中竹竿动向,同时眼角余光扫着下方,做好双重防备。
胡仙仙弓步侧身,将竹竿斜扫下地。杭无一身形呈防守态势,左脚略向前、右脚略向后地站立,双脚间距八寸左右。
胡仙仙竹竿扫下地之时,就是扫向她两脚之间,杭无一脚背挨了两下,连忙跳脚避让。
好容易避让开,胡仙仙竹竿竟是向她胯间撩去。她没料到师父会使出这种阴损招数,羞恼之下跃身而起,先避开攻击再举竿横扫胡仙仙面部。
胡仙仙弓步的身形本就比她跃起的身形矮许多,要避开她攻击不容易,必然会回竿架挡。
可是,胡仙仙没有回竿护己,而是趁她跃起就直击先前喊出的那几处穴位。这次攻击,胡仙仙稍加了力道,从三阴交而起,杭无一受击就呼痛,连连痛呼几声。
最后,跃身半空中的杭无一重重跌倒在地,泥蛋儿忙去扶起她。她疼得泪珠儿直在眼眶里打转,又倔犟地忍着。
“姐,你下手有点重了……”泥蛋儿看着都有些心疼,胡大仓和胡婶也忙寻了药酒出来。
胡仙仙看了看杭无一,带她到屋里抹药酒。除了跌落下来的左腿蹭破一大块皮,其他地方都是青紫於伤。
“疼吗?练功不光要勤恳苦练,还要用心去练,多动脑筋。你这几天根本不是在练功,只是在发 泄心中闷气,对吧?那么练有什么用?”
杭无一抿唇忍下泪水,睁大眼睛看向胡仙仙。
“在打斗中什么阴损招数都有,不要因为对方出了什么坏招儿就情绪波动,冷静应对才能制胜。
还有,你不能在空中稳住身形之前,不要随便腾身半空。翻跃而起的动作看着很威风,其实根基虚浮,容易落败。当然,等你能够在空中悬停之时你就可以随意腾跃。
人都会有情绪低落的时候,你得让自己真正喜欢修炼,才能用修炼来调整情绪。你要是没有兴趣修炼,就起不到寄托情感的作用,调整不了情绪。”
胡仙仙说完之后,杭无一低头沉默很久,而后抬头问:“你意思是说做自己感兴趣的事情,才能转移自己情感?”
“人有各种欲 望,或者说各种追求,求知欲是比食 欲 、色 欲之类还更强烈、更持久的欲 望。大多数男人受情伤后比女人容易恢复,可能就是因他们求知 欲比女人更旺盛。”
胡仙仙说了几句后,发觉杭无一完全没听懂,顿了顿再问她:“有没有什么让你废寝忘食,不问值不值得,只一心去完成的事?”
“有吧?阿姑是想说男子多数都有让他们愿意全心付出的事业,而女子则多数是围绕着男子转圈儿,所以女子容易受情伤?事业追求会失败但不会变化,人却是不断在变化,所以女子比男子难以走出情伤?”
胡仙仙挠挠头,有些不好意思地说:“你倒比我想得透彻,应该是这个意思。我、我自己都说不太清楚……总之男子为了事业、为了义气冷落女子的事儿我见得不少,反过来女子冷落男子的事儿我还真没见过。”
“我也没见过……”杭无一嘴唇向上勾了勾,算是在笑,“要不然我试试去当那样的女子,让阿姑见识见识?”
“好,有志气!”胡仙仙揉了揉她的头发,温声道:“好好歇息,用心练功,当你的功力、修为、思维这些发生改变的时候,命运也会在不知不觉中改变。男女之间最好是都有除了对方以外的精神支柱,也谁都不冷落谁。”
杭无一重重点了点头,脸上终于展开浅浅笑容。
之后几天,杭无一渐渐恢复青春活泛的样子,胡仙仙深感欣慰。
冬月初三,忽然接到程浩风灵符传讯:急 速来
只是让她去,又不说清楚,会出什么事?胡仙仙按下心中疑虑,交待泥蛋儿监督杭无一好好练功,就要前往京城。
本来还担心杭无一会闹着要同去京城,谁知她只是乖巧地答应各种事情,并没有要求同去。胡仙仙想了想,应该是她不想和血无仇见面。
看着徒弟,她就想起自己过往之事,无奈而笑——没什么事的时候当然是矜持地守着自尊,要是血无仇出了什么事,杭无一绝对还是会飞快冲去见他。嗯,自己这不是急着要去见程浩风?
酉时,胡仙仙到得闲云观中,直去逸鹤轩书房见程浩风。
他神色凝重,见她来到也不多说什么问候的话,直接递给她一张纸。那纸上写的是各种要挟之语,知道胡仙仙看不太明白,她一边看,他一边做解释。
原来是慈安宫的掌宫太监李公公暗中挟持太皇太后,逼令韩泽熙让他当司礼监掌印太监。
这李公公不仅挟持太皇太后,还在宫中好几处地方暗埋了炸 药,韩泽熙若是不答应,必将面临太皇太后身死、皇宫暴乱的境况。
“那些殿前军金龙卫是干什么的?怎么让一个太监在皇宫内埋了炸 药都没察觉?”
胡仙仙明白程浩风急着见她是因什么了,这件事不能声张,只能找绝对可靠的人暗中解决,否则会引起皇宫内恐慌。皇宫内出现恐慌情绪,必将使整个京城、乃至全国都蔓延恐慌情绪。可她不明白,守卫森严的皇宫大内怎么出这种事?
“李公公曾经是司礼监秉笔太监,有一批忠诚于他的旧部。”
程浩风答完后,她明白此事必须要隐秘而快速的解决,还不能出任何差错。
两人对视一眼,互相从对方身上寻着信心。而后,他再继续介绍具体情况。
………………………………
第五百三十章 形势严峻
程浩风又再介绍说,这李公公起意挟持太皇太后最初是因嫉妒党本安,后来演变成对整个韩泽熙亲信派系的不满。
李公公曾在太监中算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地位,而党本安以前只管御书房,李公公多次提携他。
因党本安时刻在德元帝身边,李公公凡事都敬他三分,就是想让他别在皇帝面前说不利的话。因此,他们的关系在德元帝时期是相当亲厚的。
胡仙仙当年入京受封曾和党本安同行,对他有些印象,对李公公则全无印象。程浩风提醒她,在蒯府盛宴之上她曾见过李公公。
她想了想,记起当年他们那桌人备受冷落,有个太监邀党本安去别桌同座,那个人就是李公公了。回想当时情景,两人当时关系的确算亲厚。
韩泽熙继位后,党本安因和周知事及乔且诗私交甚好,又传遗诏有功,升任司礼监掌印太监。他不仅成了太监头儿,还拥有让百官都忌惮的权力。
李公公被废黜了司礼监的职务,只任慈安宫掌宫太监。虽说韩泽熙对太皇太后礼敬,对慈安宫的人也优待,但李公公要想掌些实权是不可能了。
为此,李公公曾请求调到司礼监,都被党本安驳回。李公公再寻机会让太皇太后在韩泽熙面前推荐自己,可韩泽熙以“仁孝治国,慈安宫各项事务比之司礼监事务更重要”为由搪塞开。
李公公由嫉妒党本安转为嫉恨党本安,三番五次给党本安使绊子,可惜都没能达到目的。
墙倒众人推,李公公的追随者越来越少,但还是有一批忠诚追随李公公的人。这批人不是不想换靠山,是以前跟李公公贴得太紧,没人愿意将他们拉到麾下。
这批人眼见李公公的势力衰落,他们再也不能跟着耀武扬威,就想着如何再打个翻身仗。
他们有人撺掇李公公谋划此事,有人帮他实施此事,还有人帮他寻外援以确保此事成功。
韩泽熙跟太皇太后并没有母子之情,他只是照礼节隔三岔五地去问安,去了也只是照形式说几句套话,没有发觉太皇太后神情异样。
办事之风都是上行下效,见皇上对太皇太后只是礼节性的敷衍,下属们更是敷衍了事。
那些侍卫到点儿就站站岗,该换班了就出宫去,根本没仔细盘问慈安宫中来往人等身份,也没细查来往人等所携物品。
“平时的疏漏没管,才造成今日祸患。且不论那些侍卫失职之事,唉……太皇太后也真是可怜……”胡仙仙感叹着,一个没了丈夫、没了儿子、没有知心人的全天下最尊贵女人,活得很可怜。
程浩风没理她那些感叹的话,待她说完,他再介绍说李公公是主谋,诚郡王韩泽灿也脱不了干系。
李公公具备挟持太皇太后的条件,具备埋炸 药的条件,却没有弄到炸 药的渠道。
叶冠英随时注意着诚郡王暗探在京城活动,他查访到暗探们与李公公的人有接触。这些炸 药应该就是诚郡王暗探提供,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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