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化红尘-第2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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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胡仙仙哭笑不得,这徒弟观察得还挺细致。可她真是不想说话,聚餐的时候听乔楚诗她们论起皇上会怎么封赏功臣,她心里就想,能活着就不错了,还要什么封赏呢?

    一路之上仍可见战争痕迹,很多店铺都还没开门,街上行人都是匆匆赶路,少有闲逛买东西的。

    这只是藩王叛乱,并不是动摇国本的大战争,但是造成的后果已经很可怕,若再有大战,真会弄得民不聊生。

    战事已停,可那些血与火的场面还在她脑海中一遍遍重现。

    最终,都定格成了黑娃阴鸷的目光,韩泽灿绝望的目光,和诚郡王老王妃怨毒的目光。

    在他们的眼里,程浩风和胡仙仙就是恶人,而胡仙仙自己也找不出理由,证明自己一方才是绝对正确。

    有些诅咒,别人可以当做失败者对胜利者的嫉妒,胡仙仙却知道天道有微妙的平衡法则,既有人那般怨恨自己和程浩风,那他们就还得面临危机。

    “阿姑,你又在出神想啥?”

    杭无一摇了摇她的手臂,她回过神来,才见已到了闲云观门口。

    “三师伯寡言少语,那个无仇不爱吭声,你要是再这么不肯说话,我非得闷死。”杭无一不满地撅起了嘴。

    “好,说话、说话。今晚上想吃什么?”

    “红烧排骨、糖醋鲤鱼、油焖大虾……嗯,炖个鸡汤也不错……”

    胡仙仙“呵呵”一笑:“你功力有没有长进啊?忘了告诉你了,我又收了个徒弟,修行天赋极高,你可别被师妹比下去了。今天就简单炒两个小菜吃,早些练功。”

    “啊?收了个师妹来跟我竞争啊?”杭无一苦着脸吐了吐舌头。

    走到仙缘圃外,杭无一又欢喜起来,摸着门板说:“真是太好了,总算回家喽!”

    “家?”胡仙仙一愕。她们只在这仙缘圃中住过几天,哪里称得上是家?

    “这是我们的地盘儿呢,可以自由自在的撒欢儿,当然就是家。”杭无一推开门,蹦跳入内。

    门开后,胡仙仙看到程浩风正坐在院子里看书,心头一热,这里确实是家。

    夕阳金光染了红霞,斜斜照在院中,拖得人影和树影细细长长。

    女贞树葱茏的枝叶间,绽开一朵朵洁白芬芳的小花。微风摇曳,时不时掉落一朵小花,或是落在程浩风如墨发丝上,或是落在他浅蓝薄衫上,或是落在他手中纸页泛黄的书上。

    “让你先回来,却是我来等你,去哪儿疯了?“他轻笑着询问。

    杭无一见胡仙仙目光发痴,和程浩风打个招呼,就捂嘴偷笑着跑回自己房间。

    “我去碧洗宫了,你进宫办事,倒是回来得早。”

    “紧要的事都已奏报过,本也没什么可说。时辰不早了,我们一起做晚饭,等会儿无一该嚷饿了。”

    程浩风去书房放了书,就到厨房帮胡仙仙洗菜,两人脸上都带着羞涩的笑容。

    杭无一趴在门外偷偷瞧着,搞不懂他们害羞什么呢?

    想了很久,想明白了。他们虽说认识很久,也曾亲密相处,但都是在较为特异的境况中。这般一起做家务,还真像是老夫老妻,他们都不适应这变化。
………………………………

第六百四十七章   表面暂平

    吃饭的时候,杭无一时不时的偷笑几声,那有些猥琐的小眼神儿看得程浩风和胡仙仙挺不自在。

    “小虱子,你傻笑什么呢?”

    胡仙仙实在忍受不了那冷不丁儿就冒两声的怪笑,头皮都有点发麻了,就直接责问杭无一。

    “没……没笑啥……”杭无一放下碗筷,恭敬地说,“我吃好了,三师伯、阿姑你们慢吃,我走几圈就去练功。”

    见她出去,他们两人也放下碗筷。因为本来就是为了陪陪杭无一才吃,没必要久坐饭桌前。

    收拾好之后,程浩风和胡仙仙要议事,嘱咐杭无一几句,就去了逸鹤轩书房。

    坐下后,胡仙仙问起是不是要谈给牺牲将士运遗体回家乡或修墓的事,程浩风摇摇头,说是私事。

    说着,他摊开右掌给胡仙仙看。

    “伤口愈合了?就和没受过伤一般,看来你功力大有进步。”

    轻抚他手掌手腕,胡仙仙心中放下一块石头。

    胡仙仙指尖抚过他掌心,柔润触感引得他心痒痒,连忙缩回手说:“别诱 惑我,我定力可不好。”

    胡仙仙很无辜地眨眨眼,他笑了笑再说:“功力提升往往是绝处逢生之时,突然就领悟平时参不透的玄机了。我让你来是想让你看看,我开劈空间之能又长进一些。”

    程浩风说着就十指翻飞掐出一个极为繁复的指诀,胡仙仙觉得眼前有七彩光芒闪耀,待闭眼稍微定心再睁开眼,却只见荒山野岭。

    “呃……这是无意中把我带到了东北大山里?”

    “这是属于我的一方天地。”程浩风的声音在她身后传来。

    “看着有些荒凉,让那小山坡上长几棵树。”她挽过他胳膊,朝着正前方一嘟嘴。

    转瞬之间,山坡上就有一片茂密树林。林下还有碧绿藤萝,和红红白白的小野花。

    胡仙仙惊奇地微张了张嘴,她知道眼前所见不是幻术,也不是消耗灵力变出来的,就是真的存在,他们就如造物主。

    “还想添些什么?”见她目露惊喜,程浩风觉得很有成就感。

    “那边要是有瀑布就好了,嗯,瀑布的水源就从这个方向来,这里得有一条河……瀑布之下的水潭有水沁进岩缝里,形成地下河,一直到那里才汇成涓涓细流,而后又慢慢流到地表成大河……”

    形容君主霸业常说“指点江山”,胡仙仙此刻才是真的在指点江河山脉。

    “嗯,只能这般了,到水潭就是,没办法开河,我此刻功力开劈的空间只有这般大。”对于要实现她大江高山的设想,程浩风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她不好意思地捂脸轻笑,低声问:“我是不是太贪心了?”

    “贪心?你说的这些没有一样是你私用的。”

    “私用?我怎么忘了房子?就在那个水潭边建一所房子好不好?”

    程浩风点头同意,问她想要什么样的房子。

    她说要石头奠基、火砖为墙、青瓦为顶的小院子。

    “这么简朴?”程浩风挥手之间,就有一所院落出现在水潭边。

    翠竹掩映中,可见一垣粉墙、一角翘檐,虽不见全貌,已可料想屋舍阔朗。

    胡仙仙有些疑惑地看看程浩风,他牵她往那院落走,边走边解释:“你我身份特殊,需要宏道传法,以后门徒众多、宾客往来,过于简陋了,不堪所用。”

    到得石阶下,只见正门牌匾上写着“缘圆观”。

    “缘圆观?这名字有些拗口。念快了就和念‘团团转’差不多。”

    没想到胡仙仙提出这样的意见,程浩风干干一笑:“需要念这道观名字的时候有多少?只要意思好就行了。”

    进得观中,前殿、正殿、中侧殿、中后殿、后侧殿等屋舍与常见宫观并无区别,及至到了后园中才显出不同。

    这后园既有门通前面殿宇,又有门可单独从水潭边出入。园中花木葱茏,几间齐整小屋,屋内陈设清雅。

    “以后我们就住这儿,你看如何?还需不需要添置什么?”

    胡仙仙心中漾起蜜意,双眼欢喜得亮晶晶的。

    她逐一看过那些房间,最后说:“样样齐备,我都嫌东西太多了,哪还需要再添置?”

    两人并肩走进卧室中,坐在床边闲聊,尽情畅想未来生活。

    这一方天地还很小,等到真正形成独有体系的运转法则,真正乾坤阴阳自相洽合,那就真可以长留于此了。

    他们亲昵相处半夜,到得丑时,程浩风撤出这空间,仍回书房。

    两人此时又论起杂事,皇上要先去京郊几次大战之地祭奠,而后才论功行赏,所有回京的军人都要同去郊祭。

    程浩风提醒胡仙仙要准备的各样东西,胡仙仙听得头大,连说不去。

    若要不去又怕韩泽熙责怪,程浩风想了想之后说:“皇上开恩,韩泽灿的亲眷们只要没有参战的都免罪了,连柯雅润都封为‘殇廓夫人’。正缺一个代帝施恩,前去宣旨的人,我就给你讨了这个差事如何?”

    对于罪臣之妻,说是“代帝施恩”,不如说是去观察柯雅润对皇帝有没有怨怅之心,这可不是好差事。

    但胡仙仙一想,郊祭之时的繁琐礼仪多暂且不论,到时候必定要宣讲阵亡将士的战斗事迹,自己的心可又得悲伤难受。

    那么,去见见柯雅润也好。

    诸般杂事交接后,五月十八辰时,胡仙仙入宫面圣,而后带着两个小太监去往离京几十里的治化皇后陵。

    柯雅润受封“殇廓夫人”,既是要她日夜为阵亡将士祷告,也是让她记着韩泽灿叛乱,廓州再无诚郡王。

    陵旁小院内,柯雅润跪地接旨,遥谢圣恩之后,小心翼翼地将圣旨放到堂屋供桌之上。

    “胡天妃与二位公公辛苦,请喝杯茶再回城。”柯雅润对胡仙仙挤出一个笑容。

    本来就是要来探她心境如何,看她有没有挟怨怀忿,当然得多呆一会儿。

    柯雅润见胡仙仙颔首同意,就引他们到小厅坐下,再亲自提壶倒茶。

    在这里守陵只是种体面说法,真正守陵的是那些卫队士兵,她是被圈禁于此。给她配了两个丫鬟,但这两个丫鬟与其说是伺  候她,不如说是监视她的。

    因此,柯雅润凡事都亲力亲为,反而去讨好那两个丫鬟。

    柯雅润递茶杯给胡仙仙时,胡仙仙注意到她鬓边有不少白发,眼角也添了皱纹。

    不由感叹,柯雅润才三十出头便憔悴如此,催人老的不是岁月而是悲愁。

    半年之前的柯雅润,浑身珠光宝气、姿容娇媚艳丽、言语自信张扬,此刻却落魄至此,世事无常。

    胡仙仙想得出神,柯雅润见她久久不把茶杯接过手,局促不安而问:“胡天妃嫌这茶不好?”

    “嗯?嗨……我可分不清什么是好茶。”她接过茶杯一饮而尽,才又说,“你在这里不能随意出院子,难免憋闷吧?在廓州有没有贴心的丫鬟,我求皇上给你送个伴儿来。”

    柯雅润略怔一怔,看胡仙仙目光真诚,才答话:“皇上特许我元宵、端午、中秋入宫见胞妹,这已是皇恩浩荡,怎敢再奢望其他?”

    其实,允许她在这三个佳节与德妃柯雅洁相聚,是显示皇上仁厚,也是借此警告柯雅洁和柯氏族人,要安分守己,不可再生妄想。

    胡仙仙叹两声,又出门在院中转了一圈,没见半点显示柯雅润怨恨韩泽熙的东西,倒因她处境艰难而生出些许同情心来。

    又入屋内,说了几句客套话,胡仙仙准备离去。

    “胡天妃慢走,请代罪妇向皇上谢恩,向太皇太后和皇后、德妃问安。”柯雅润鞠躬相送。

    待胡仙仙飞身远去,两个太监也骑马渐行渐远,她才缓缓直起腰,本来悲伤中略带麻木的眼神此刻变得阴冷狠厉。落得如此地步,她怎么可能不生怨恨?

    至于胡仙仙为何没察觉她的怨恨之意,那是因她确实不怨恨胡仙仙,在胡仙仙面前当然半分怨恨都没表现出来。

    柯雅润认为让她受苦的罪魁祸首,不是与她丈夫争皇位的韩泽熙,也不是打败她丈夫、杀死她丈夫的程浩风、胡仙仙、胡勇刚等等人,而是沈竹君。

    她最恨的人就是沈竹君,在她看来,若是没有沈竹君,自己胞妹柯雅洁与韩泽熙琴瑟相和,那韩泽熙应该不会跟韩泽灿争皇位。

    即使难免要争,有柯雅洁从中斡旋,也不会败得这般彻底。

    柯雅润想复仇,她想要将沈竹君碎尸万段。此时的她认为,胡仙仙他们这些人都是能臣猛将,是应该讨好的。讨好了,以后定有用处。

    虽然韩泽熙不爱柯雅洁,但对柯家一直优待,只要柯氏一门够团结、有耐心,就完全可以掌控大权。到时候,不仅可以把沈竹君踩在脚下,还可以架空韩泽熙的皇权。

    柯雅润出身宦门、又嫁给皇族,各种权谋之术见得不少,她脑子里的这些弯弯绕绕,胡仙仙想破头也想不到。

    回到闲云观已是戌时,胡仙仙与程浩风简略说了各自所办之事。

    程浩风又说要和她一起去探望胡海容,因皇上为嘉赏贺登泰之功,旌表其忠义,追封贺登泰为忠义侯。

    又因贺登泰无子可承爵位,下旨令顾思哲为其义子,袭承爵位,祀奉在堂。

    “亲父子难相认,能以这种方式承续香火,真算巧妙。是你给皇上出的主意吧?”

    “若不是贺登泰传讯,廊州兵变带来的后果会更加可怕,或许我们扭转战局的机会都没有。”

    其他人有军籍、有军职,自有各部安排,只是贺登泰,是程浩风必须亲自向韩泽熙讨要封赏的。

    “我代容姑父谢谢你,此事办得很好。”

    见胡仙仙那认真模样,程浩风却想逗她:“办得很好?那你要怎么奖赏我呢?”
………………………………

第六百四十八章 承爵风波

    胡仙仙看着程浩风坏笑讨要奖赏的样子,不由脸色绯红。

    她想了想,仰头凑近他,他期待地俯低身体,她慧黠笑着飞快塞 了块冰糖到他嘴里。

    程浩风舌头一转,只咬住半块冰糖,眉毛一跳一跳地示意胡仙仙咬另半块糖。

    她装做不懂他的意思,一摊手,掌心又有块冰糖,“你不用分给我,我还有。”

    说着就丢冰糖进嘴,可还没嚼,程浩风已经吞下自己口中的冰糖,来抢她嘴里的了。

    胡仙仙抢不过,只能腹诽:唉,难道她嘴里的冰糖格外甜?

    五月二十早晨,他们备了些礼物,去顾府探望胡海容母子。

    因是熟客,家丁直接就领他们到了内院。一入院中,却听正堂传来叱骂声。

    “你这个孽子,你想气死我呀?那场富贵你不要,只算你清高,可抗旨不遵,那是大罪呀!

    你知不知道那会有什么后果?就算皇上开恩不治你的罪,你也别想踏入仕途了!你那些什么理想,根本就没法实现!

    孽子,孽子呀……天上掉下的好事,别人求都求不来,你还给我闹这些别扭……”

    程浩风和胡仙仙到得正堂门外,只见顾思哲跪在当中,胡海容絮絮叨叨地骂着,骂两句又拿鸡毛掸子打他一下。

    “容姑姑,你这是做什么?思哲哪儿做错了?”胡仙仙跨进门询问。

    胡海容长叹两声,气乎乎地把鸡毛掸子扔在地上。

    她向他们两个打招呼问好,再又看向顾思哲,本想给胡仙仙说清原因,可未语泪先流,哽咽得说不出话。

    胡仙仙见旁边站着两个丫鬟,又有阮绍伦、杜谆、陆来尊这三个顾思哲的朋友,还有张敦、张瑞娟父女。

    这朋友来了,定是相聚谈笑,却不知张家父女为何在这里。

    “张员外、瑞娟,好久不见,没想到与你们顾府相逢。”

    胡仙仙且先不问胡海容,转而跟别人寒喧,又拉着张瑞娟的手亲热说笑。

    张瑞娟对程浩风和胡海容还有张敦说,自己与胡仙仙想说点儿闺中私话,就拉着胡仙仙到了堂外侧旁的桂花树下。

    她低声对胡仙仙说,她与顾思哲两情相悦,双方父母也同意他们的婚事。

    听说皇上下旨让顾思哲承袭贺登泰的爵位,张敦十分欢喜。怕别人抢了这个钓到手的金龟婿,才寅时就出发进城,带着张瑞娟来商议下聘礼,选日子之类正式婚嫁的事。

    谁知到了顾府才知道,顾思哲不愿意承袭贺登泰的爵位。

    顾思哲的理由是,男子汉大丈夫要靠自己的能耐建功立业、封妻荫子。他与贺登泰非亲非故,莫名其妙就拣了个大便宜,分明就是背祖忘宗,为了富贵去当别人儿子。

    为此他准备入宫面圣,请皇上改变旨意。胡海容劝不住他,就请了儿子的几个朋友一起来帮着劝,但顾思哲仍要一意孤行。

    得知准女婿竟然要推掉得来的富贵,张敦就要挟他,若是不肯接受圣恩,就不把女儿许配给他。

    谁知顾思哲说宁愿孤独终老,也不肯去给别人当儿子。

    听得儿子这么说,胡海容就拉儿子到正堂跪下,威胁他再有违逆圣意的想法,就跪着不许起来。

    “这小子还真有骨气。”胡仙仙笑叹道,没想到让顾思哲承袭爵位会闹出风波。

    “他是有骨气,可也真太倔了。我爹也是,劝人都不会劝,怎么说都好,干嘛要拿婚事来要挟他?”

    张瑞娟两弯细眉蹙拢,清秀的脸上满是清愁微怨。

    “顾思哲要是宁死都不肯当贺登泰的义子,皇上也不可能真让他死。但是呢,肯定会降罪抄没他家产,到时候你还愿不愿意嫁给他?”

    在别人看来,顾思哲是捡了个天大便宜,没想到他竟然拒绝。

    胡仙仙清楚其中曲折,不论顾思哲是否接受,朝廷都不会为难他。但她想借此事试一试,张瑞娟对顾思哲是否真心。

    “他原本就不喜欢经商,就算没了家产也饿不死他。唉,怕只怕我爹会从中阻挠。”

    张瑞娟叹两声又说:“让思哲承袭爵位算是天降福果,可如今弄成了飞来横祸。皇上也是圣意难测,怎么单单就指名要思哲承袭爵位?”

    对于张瑞娟的疑问,胡仙仙可不能说实话,她反问道:“你们与顾家本来也算熟识吧?你可还记得管账的张先生?”

    “你是说福伯?当然记得,他对我和思哲可好了。”

    “其实呢,你们的福伯并不姓张,而是姓贺。他是忠义侯贺登泰的同族兄长,也是惟一的忠义侯血亲。但是呢,贺登福也没有子女……”

    胡仙仙话还没说完,张瑞娟已经接话,自行把那个理由给揣测好:“忠义侯没其他亲眷,皇上又不忍心看福伯那么大年纪还无人照料,于是就让思哲承袭爵位,这样一来,思哲就会把福伯当亲人侍奉。”

    这个谎言就这么编圆了,张瑞娟还想到劝顾思哲的办法,那就是去请贺登福来劝。

    胡仙仙回到正堂低声告诉程浩风,胡海容让顾思哲挨打罚跪的原因。

    “顾思哲,你怎么那般刻板迂腐?皇上只是想彰显对战死有功之臣优厚抚恤,才让你当忠义侯义子。你既无需更名改姓,又无需侍奉他人,只是逢年过节祭祀义父,哪里又算背离了你顾家祖宗?”

    程浩风没想到自己一番好意竟造成这般局面,含怒责问起顾思哲。

    “我与忠义侯贺登泰非亲非故,让我认他为义父,承袭他爵位,我不就成了为攀附权贵连自己祖宗都不要的下作人?天下那么多人,别人愿意要这富贵,就去要好了。总之,我不捡这种便宜!”

    顾思哲语气坚决,胡海容捡起鸡毛掸子就狠狠打他后背几下,哭着说:“你这孽子,气死我了。口口声声‘捡便宜’,说的什么浑话?”

    从小到大,顾思哲都是乖巧听话、勤奋好学的孩子,从来没挨过打。

    可今天胡海容把他打得满身伤痕,他忍着没有呼痛,胡海容心里却痛得像针扎。

    张瑞娟去铺子上找贺登福,说了事情后就带着他匆匆来到正堂。

    一来就看见胡海容打儿子,贺登福赶紧抢下鸡毛掸子,“别打孩子,好好劝他嘛。”

    胡海容抹着眼泪扭身到角落里去哭,贺登福语重心长地对顾思哲说:“按理说,你接掌了顾家,就是我的主子,下人没有说主子不是的份儿。

    可是呢,我是看着你长大的,就倚老卖老说两句儿。

    我也没曾想到皇上会封我那弟弟为忠义侯,虽说是隔了几房的远亲,我心里还是觉得很荣耀的。

    我听瑞娟说,皇上是因为登泰没了其他亲戚,我又年纪大了才让你当他义子的。

    这是好事啊,我是不可能再有儿女啦,有你继承爵位,我就有人养老,贺家也不会绝后了。

    这多好的事儿呀,你这孩子咋就那么倔,不肯答应呢?”

    贺登福说了这么多,顾思哲却根本没听进去,他一梗脖子说:“福伯,你为了顾家操劳那么年,就算我不承袭爵位,也会给你养老。我也可以去祭拜忠义侯,但是我不能要了这爵位,占他便宜。”

    话说到这份儿上,顾思哲还是那般固执,其他人只是感叹,胡海容、胡仙仙、程浩风、贺登福这四个明白内情的人却都是心中苦涩。

    本是亲生父子,却要以皇帝下旨的方式给他们一个父子名义,可都如此了,偏偏这儿子还拒不接受。

    “天啊……都是我做的孽……”

    胡海容凄声哀嚎一句,就晕倒过去。胡仙仙赶紧抱起她,飞身出了正堂,到得卧室。

    其他人纷纷跟过去看,程浩风拉顾思哲起身,却不许他去看母亲,带他到了后园假山后。

    胡仙仙为胡海容把脉,说她只是急火攻心,没有大碍。给她服了一粒散解郁气的丹药后,让人去请郎中来医治。

    这里的人都在为胡海容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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