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化红尘-第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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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明白他又要做什么,这样冷拒别人帮助是不对的。听外面传来杂踏声音应该是青丘国的随从们在整备队伍回去,不久后声音渐低,可能都走了。程浩风吁了口气,揽过胡仙仙的身体让她趴在自己胸口。
“浩风,他们是好意……”
她的头被他紧压在胸口,说话的声音都有些嗡声嗡气,他摩挲着她的头发没有答话。
她想问他在想什么,他忽然放开她坐了起来,她仰头看向他,他清亮的眸子不那么灵动了。
他气哼哼说着:“我让你不要答应她,你还逞能让她打你,你想气死我?”
“分明是你逞能来帮我挡她,你知道我受得住她三招的。”
“那是我欠她的,她要我还,我还她就是。她下不了手又还要怨恨,只怪她自己想不明白,你掺和什么?”
胡仙仙低声辩解:“我看得出就算她再说很多很多绝情绝爱的话,那也斩不断纠缠,要是打我能让她消一些怨气,不也是少一些她和你的纠缠?”
“一点儿也不乖,又跟我犟嘴……”程浩风拉她朝床里面坐得离自己近了些,“你也不想想,她说再多的爱也跟你无关,她说再多的不爱也还是与你无关,你理她做什么?”
胡仙仙真是不知该怎么和他讲道理,她小脸儿委屈得皱巴巴的:“不是谁都跟你一样凡事都要分清楚,理明白,这种纠葛我没办法置身事外……”
她没料到他根本不给她讲道理的机会,猛然就把她按倒在床上,俯身狂吻。
胡仙仙本是坐在床边的,一倒下就横躺在床上,她吊在床外的腿本能地跷着蹬了几下。他以长腿一夹,揽着她的腰一顺,就让她身体完全平躺在床 上。
狂风暴雨似的吻落在她双唇,印上她额头,亲在她脸颊,此刻又轻吮着她耳垂。
她可实在有些不知该怎么回应他此刻的狂热,这家伙变脸变得太快了,她只有晕乎乎任随他摆布。
“仙仙,只要我还在一日就该由我护着你一日,我是男人……“程浩风激情渐退,舔着她的颈窝呢喃低语。
胡仙仙泪光闪闪地“嗯嗯”两声算是答应,她都不知道是被他吓得想哭还是感动得想哭,也或者是屈辱得想哭?想哭又有点儿想笑,笑自己在他面前是一点儿豪气也提不起来了,连侠气也得收敛着,至于痞气更早忘了怎么耍痞气。
待他翻下身放开她,她忙捂着脸弓起身体缩成一团。他笑着轻拍她的背,将她揽进臂弯里躺好,轻声说:“乖乖躺着,可不许再惹我了。我必须要静静睡会儿让脑筋清醒,得把布阵的事尽快处理好。”
胡仙仙心内大呼冤枉,明明是他惹她的,她好好说着话哪有惹他?只是知道争辩也辩不过他,只有他说怎样就是怎样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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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五章 温馨相处
他阖上双目浅睡,她怕惊扰他难得的一刻小憩,真是大气也不敢喘。本以为不需要睡觉的自己可以盯着他睡颜一直不睡,还担心自己因僵直不敢动会很难受,却不知怎么就睡着了。
胡仙仙睡得很安稳,无梦沉睡的她因鼻端传来酥*意才半醒过来。半睡半醒中觉得自己好似一片羽毛飘着,是在七彩光晕中飘飘悠悠。
鼻端的痒意痒得她想打喷嚏时,她半睁开眼睛,矇眬中看到程浩风拈着她一缕发丝在扫她鼻尖。
胡仙仙的眼睛忽地睁得溜圆,脸腾地红得发烫,“我……我睡了很久……”
“没多久,快午时了。”
“对不起,对不起,该让你多休息的,我不知道我怎么就睡着了。你醒了多久?饿了吧?我得快去做饭……”
她慌忙起身,一时有些手忙脚乱,他拉着她的手坐起来:“不急、不急。我也刚醒,趁你没醒就好好看看你,只怕明日就看不见了……”
她停止忙乱,依在他肩头轻言细语:“红儿说了没什么大碍的,等秦道长来了就有法子医治。你眼睛是看东西有点模糊了吧?只是被阴寒鬼气激了,真的没事儿,我不还是放心地呼呼大睡吗?”
他抱紧她,用下巴蹭了蹭她的头,“帮我梳梳头发、整理一下衣衫。”
她点头起身,他在凳子上坐好,她摸出他刻的木梳。她只是用梳子轻挨他的头,他的头发脱落得越来越多,她不敢真的梳。暗用法力将他的头发挽髻、戴冠,端详他一会儿。
她又给他理抻皱了的衣衫,披上外袍,他笑着和她闲聊。
“仙仙,是不是觉得身为天仙还呼呼大睡挺丢人?”
她娇哼一声不答应他。
“可以不睡却也不是不能睡,你挨着我就放心睡。我睡眠浅,眯会儿就好,睡不着也无妨的。”
“我是不是太粗心、太不会体贴人?你怎么不把我掐醒?”
“要不是还有事我都舍不得唤醒你,你睡得像只小懒猪似的样子很有趣。你知道你转生多世一直都没改变的一点,是什么吗?”
她已将他收拾整洁,正自己梳着头发,听她这样问就停下梳头的手愣愣看他。
他笑得眉眼弯弯:“是你只要面对我就会变得傻里傻气的。”
她嘴一撅,利索地梳头发、理衣服,“你呢?只要面对我就阴阳怪气的,让人摸不着头脑。”
“我偏要让你摸不着头脑,正好看你犯傻的样子。”
两人说笑着牵手走出房门,马鸣风斜眼瞅瞅他们,拖声懒气地说:“我不吃烟火之食,可我喜欢吸好酒好菜的香气啊,你们是打算饿死我?早饭没吃成,午饭不会也落空吧?”
“我这就去做饭,大师兄莫生气。”
胡仙仙抬脚刚往小棚走,马鸣风几步跨过去,很严肃地说:“你站一会儿,我仔细看看你气息。”
她莫名其妙地停住脚步,马鸣风虚眯眼睛盯着她头顶瞧了好一会儿,然后点着头说:“还好,还好,你刚出门时有太阳光晃着我没看清楚,还以为没了呢……瞎担心了……”
“什么没了?大师兄,你担心我什么没了?”
程浩风催促疑惑不解的胡仙仙快去做饭,将猥琐笑着的马鸣风拉开。她在小棚里忙碌着,他们压低声音的谈笑声还是让能耳听十里的她听得挺清楚。
“大师兄,你一向最敦朴端重,怎么也学他们胡言乱语的谑浪?”
“我是个实诚人,哪有谑浪?听你们动静闹那么大,哪像是还没有……没有那什么……我真担心她元阴已失……”
“我自有分寸,本来就已错了,哪还敢错上加错?”
“三师弟,你又别扭起来了。甭说了,等着吃饭。”
胡仙仙心头闷闷地淘米洗菜、蒸饭炒菜,心神恍惚中都没注意到灶里有半截儿木柴掉出来。带有火星儿的木柴引燃了旁边堆着的柴,火势凶猛蔓延,她竟未察觉。
好在马鸣风迅疾掠来,双手挥舞之间就将火扑灭,“仙仙,你心里有气也不用烧房子吧?”
胡仙仙这才看到灶前一片狼藉,她不好意思地笑着搓搓手,也不知该对马鸣风说什么。
程浩风气喘吁吁地跑过来,将马鸣风往小棚外推着,笑说:“大师兄去歇着吧,她是太劳累,累得迷糊了。我帮她添柴烧火,饭菜马上就好。”
“劳累?身为天仙做个饭都会被累着?“他朝胡仙仙挤挤眼睛,笑拍着程浩风的肩,“呵呵,你们小两口儿忙吧,我出去等着吃饭。”
程浩风笨手笨脚地抓柴进灶,烟灰呛得他直咳。
胡仙仙拉开他,“你何曾做过这些事?我来吧。本来可以用法术很快做好饭菜的,我只是觉得亲手做来更能寄托心意。罢了,还是施法快些做好。”
程浩风抽开她拉着自己的手,坐到灶前的小板凳上,挺开心地笑说:“你亲手做的饭菜才香呢,仙仙大厨快动手烹制吧,我给你当烧火丫头。”
她歪歪嘴,无可奈何地笑了:“你倒学会开玩笑,我倒时常闷闷不乐。”
“笑也是过一生,哭也是过一生,干嘛不笑着过呢?”
也许是解决了凌若风的事,他笑容也明朗很多,她也释怀浅笑。
他又说:“两个人相处若真是把对方放在心里,就会不知不觉地彼此同化,我们能互取个性长短,不正是我们同心?”
他只顾说话,忘了抽回塞柴进灶的手,让火焰燎了一下。他疼得赶快缩手,她轻吹吹险些被烧到的手,又说:“你还是出去歇着吧。”
他抚平她皱起的眉头,“我们是夫妻,就算在别人眼里还不是真正的夫妻,可又有谁能把我们从彼此心里抹掉?你睡着的时候,我看着你香甜睡颜就想,就想不管结果怎么样,至少我们此刻应该快乐一点。”
“不管结果怎么样?此刻应该珍惜快乐时光?”
“嗯,我以前过于执着追求结果,不懂得走过的每一步都是重要的。一直以为只要结果是为了你好,就是对你好,很多时候忽略了你的感受……”
他抬起头歉疚地看着她,她含泪轻笑,扯起衣袖帮他擦擦脸上沾的柴灰。
“我也有很多错,可我说不出你那么多感悟。我们以后一定不要再闹别扭了,害得别人都在为我们担忧。”
………………………………
第二百五十六章 待他布阵
两人将饭菜端上桌后,马鸣风皱起鼻子狠吸几口香气,满足地说:“还是当人好啊,这神仙真是当得没滋没味儿。唉,能大快朵颐、享受美食也是一种福份,多少人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啊。”
三人说笑着用完餐后,程浩风就让马鸣风带他往青龙山上去布阵。胡仙仙也要跟去,他摇头拒绝。
他们争执了两句,马鸣风在旁边直喊:“别吵,别吵……能不能让人省点儿心?”那神情就像儿女不听话的操心父母。
胡仙仙“噗嗤”一笑,程浩风也摸着鼻子轻笑笑,他说:“大师兄放心,我这就好生给她解释原因,不吵。”
胡仙仙笑望着他,安静听他说。
“我怕终有我们防备不到的人在偷听,就不细说怎么布阵。总之,你不能去。以你的功力一去就会引得那里气息波动有异,影响气场。大师兄在中午时是气息最弱的时候,他去影响不大。”
“那我就在山下等你们,见不到你们我不放心。”
“嗯,也好。这义庄中没什么需要守的了,你可以悬停半空远远的看我们。”
见他们协商好。马鸣风捂着胸口直笑:“啧,就分开那么一时半刻的功夫,都要想办法远远看着?这也太腻了……”
胡仙仙红着脸低下头连忙收拾碗筷,收拾停当后三人就出门。
马鸣风带着程浩风并肩飞掠往青龙山山顶,胡仙仙在山下仰望了一会儿就凌风飞入半空中。
高空俯瞰青龙山,山势蜿蜒如蛇,至主峰时又突然直耸云霄,如同蛇头昂起。
山上柏林郁郁葱葱,是以入秋之后仍见满山苍翠。间或有些黄栌、乌桕之类的杂树在林中,霜染红叶、艳色添彩。林下又有野菊丛生,纵然无人来游赏,也是黄灿灿地盛放着美丽馨香。
主峰峰顶四面皆是峭壁,峰顶上建有黑龙祠。 黑龙祠废弃多年却无破败之像,若是平常人会惊奇这古祠怎会无人打理也整洁庄 严。
胡仙仙如今却已清楚那里是段梦柔等黑龙故旧知交相聚的据点,又有护祠阵法,怎会破败?
程浩风和马鸣风围绕着黑龙祠缓慢踏步,他们这是在计算布阵方位。胡仙仙对于阵法一知半解,却也能看出他们是要在原有的护祠阵法之外,再加一重困人阵法。
这困人的阵法既要借护祠阵法来隐蔽免被发觉,又要避开护祠阵法的影响,发挥困人于此的作用。这可比单单设一处阵法要复杂得多,稍有不慎就会让人发觉护祠阵法有变动,从而难以诱人入阵。
这奇门遁甲之术实是源于八卦,八卦为伏羲所创。胡仙仙想起地球之上云华观所在地甘肃天水,正是伏羲故里。那里的镇龙囚玄阵可能尽得伏羲所传的精髓,才可时空转变仍能与这里的秦州云华观相通。
程浩风在黑龙祠的西北乾位一株大柏树下放了枚小铜钱;又让马鸣风在正北坎位一块空地上挖了钵盂大小的一个坑儿,于旁边洼地捧些昨夜积留的雨水入这坑中;他们又转到东北艮位,马鸣风搬来三块小石头,程浩风动手将这石头垒成品字形……
胡仙仙看得有些纳闷儿,这两人所做之事怎么跟小孩儿玩耍似的?她粗浅地知道,开、休、生为三吉门,对应八卦中的乾、坎、艮,同时也对应五行中的金、水、土。可是,布阵就只是按位摆上与之对应的五行所属之物?
她绞了绞耳侧散发,暗自嘀咕这布阵是不是也太简单了?只要算准方位,摆上些与方位对应的同五行小玩意儿就行?
接下来,程浩风所做不出胡仙仙所料。他在东南巽位引根藤蔓缠绕起三棵柏树;在正南离位以枯枝搭个小柴火堆;在正东震位削根木棍直插于地;在正西兑位小水洼中丢入个小铜铃。
黑龙祠并不大,但绕祠奔走几圈还是不轻松。程浩风一直由马鸣风半扶半抱地带着掠行,稍需用力的事都是马鸣风在做。即便如此,程浩风也是满面流汗,疲乏不堪。
他们最后行至几处地点的中部,是黑龙祠门前偏西南的位置,应是坤位了。胡仙仙以为程浩风会照先前规律,放一撮泥土在那里,可他却是掏出绺发丝让马鸣风埋在泥土之中。
胡仙仙想起程浩风曾让冷秋朗给他一缕头发,那所埋就是冷秋朗头发?
胡仙仙无暇多想为何会埋发丝,她见他们往山下掠去,也落身到山下等待。
见到他们后,她扶过搭在马鸣风肩头的程浩风,笑说:“大师兄你先回义庄,我待会儿去村里给你换些好酒带回去。”
马鸣风呵呵笑答:“就算你不说要拿好酒来讨好我,我也得先回去,不会跟在你们后面讨人嫌的。”
两人红着脸目送马鸣风掠行远去,胡仙仙抱着程浩风的腰飞掠到一处小河边。
“我先前就看到这里景致不错,你觉得怎样?”
她扶他在一块大鹅卵石上坐下,又顺手摘下几颗刺丛中的酸枣儿递给程浩风。
程浩风拉她与自己并肩坐着,回递给她一颗酸枣,观望着河岸弯曲如龙、芦苇蓬蓬飘絮。
程浩风含笑看了很久之后,慢声念着:
“秋日艳阳,昨夜雨后长天如洗,格外澄明。芦苇摇曳,碧水缓流,真是清幽好景致。令人忘却纷纷扰扰,欣喜欢悦一如鸟脱樊笼、重归山林。”
她托腮斜望着他轻声吟颂,笑靥如花。她真愿时光就此停步,他吟诵完后凝望远景,也愿时光就此停步。
许久之后,他侧身与她目光相对,温柔问她:“仙仙,四师妹的事在你心里始终还是有疙瘩,对不对?”
她也不再回避此事,答道:“你的确有点儿对不起她,她让我觉得心里别扭,真觉得自己是个不分是非、又蛮横霸道的土匪。”
她清楚凌若风待他是真情实意,可她无法接受与凌若风分享心爱之人,就算是故作大度地假意贤惠大方,她也做不到。
“土匪?”他“呵呵”笑出声,“你要真是土匪,从她手里抢了我,这一票买卖可算亏大了。”
………………………………
第二百五十七章 苇岸吟秋
说自己是土匪,他还真当她是土匪了,她哭笑不得地扭开头,他扳过她肩膀,让她看向他。
他正色说:“有些道理是讲给别人听的,你听不懂也无所谓。跟你说真的,我虽不讨厌她,却真的从未对她生过情愫。”
“她待你真的是一片痴心,比之那些贪慕虚荣的艳俗女子确实让人讨厌不起来。”
他苦笑摇头说:“我从小到大最向往的是能自在逍遥过一世,立志修道就是为了脱离长辈强加给我的囚笼般生活。可惜她呢,总是有意无意地要把我往囚笼里推。”
她有些惊愕,凌若风对待他人是挺高傲冷漠,但对程浩风却很温柔服顺,在他心里怎至于会是这样?
“囚笼?”她愕然反问。
“从前,她一再提起她父亲对我家的恩德,不接受她就等同忘恩负义;后来,一再地说她是因我才入山修道,不接受她就等同于耽误她一生;她一再提醒我要守这样规矩那样戒律,不接受她就等同于离经叛道……“
胡仙仙大气儿也不敢喘,他这些话可真比昨夜直接拒绝凌若风还显冷酷无情,还好凌若风没听到。
而她自己真听得有些胆颤心惊,毫无心上人数落情敌该有的得意舒爽。她想不到凌若风对他不顾一切的好,反而成了他心中负累。
程浩风说得都有些情绪愤然: “我是真怕了她了!即使这次,她本也是为了让我顺服鬼王,想让我到死都不得自在。”
“这次她是为了你能活下去……”
“受人辖制,任人摆布地活着有什么意思?所以,我与她终究不是一路人。”
胡仙仙局促地低下头,嘟哝道:“我也让你做了很多你不情愿做的事……”
他拉她站起来,并肩穿过芦苇丛,临水而立。
“变戏法儿?还有掺和什么家务琐事,当‘送子金童’之类的?哈哈,那倒正是我没玩儿过的事。”
他对她笑说着,可她心里还是很不安,她怕自己一不注意就会做出让他讨厌的事,到时候他得说自己是“囚笼”。
程浩风双手轻抚她的眉头,他手一拿开,她又眉头紧皱。他两手抱着她的头,拇指按紧她眉稍。
“不许瞎想!人的身份地位、衣妆形容会有变化,就连性格脾气也会有变化,可本来心性是不会变的。你就天生不是那种喜欢刻意示好的人,你也不会刻意压制别人。”
胡仙仙脑袋是一团乱,微张嘴想说话,他又接着说:“我知道你掌控欲、独占欲都很强,那是不一样的!你不是我,你不明白那种*控的感觉和你犯倔时让人生气的感觉根本不同。仙仙,没必要想着怎么才能让我高兴,做你自己就好。”
胡仙仙使劲儿蹭了几下他的手,才将头从他手里挣脱出来,“那你以后可不许怪我太任性,不懂体贴人。”
程浩风点头微笑,“你我都是崇尚心灵自由的人,我们再怎么绕弯路也终究会绕到同一条路上的。”
他牵起她的手往村中小路行去,准备去给马鸣风买酒。
沿着河边没走几步,风吹得渐渐猛了些。他停下脚步,将衣衫拢得紧了点。
初秋日暮时分的风已有淡淡寒意,他不是从前的神仙之体,衣衫略微单薄的他低咳了几声。他不想让她听到,快走几步到芦苇丛边咳起来。
风中有黄叶乱舞着,一片黄叶飘飞上他肩头。胡仙仙想为他拂去肩头黄叶,他忙侧身又走远了些。
半是青翠半是枯黄的芦苇叶在风中飒飒烈烈地响着,白中透灰的苇絮一蓬蓬、一团团地旋飞而起,这些扑面而来的苇絮让他咳得更凶了些。
程浩风已显稀疏的长发在风中翻飞,半旧发白的蓝袍被风吹得鼓荡起来,咳得弓身耸动的背影愈见瘦弱。
他肩头的落叶早因他咳嗽抖动掉下,胡仙仙轻手轻脚地走过去还是拂了拂他的肩头。
他勉强地一笑:“真是老了,经不住风吹,我们快回去吧。”
他转身往回走了两步,胡仙仙突然扑上去从背后紧紧抱住他。
“你以为我能担负起很沉重的责任吗?我担不起。只有你能担负起那一切,只有你。”
“仙仙?仙仙……你这是何意?”
他先觉得背后暖烘烘一团热气,一会儿后又是湿嗒嗒的感觉传来。
胡仙仙的脸贴紧他后背,没注意到泪水浸湿他衣衫。
“那个地球世界的医术非常发达,或许他们能有办法医好你?我们去秦州云华观,设法去地球世界好不好?”
他摩挲着她扣在他腹部的手,低声问着:“你后悔了吗?从前没能给予你什么,如今身衰体弱却要你陪着我。”
“不是的……我怕你真有永远离开我的那一天……”
“不怕的……我不是如别人那般死去,而是直接消散,我消散后你就会忘记我……”
“不会忘!我不可能忘的!要是忘得了,就没有这一世的纠葛!要是你真的消散无踪,我就散功自爆,同你一起尘归尘、土归土。”
他沉默了,许久之后,他指着天边一队归雁说道:“仙仙,别耍小孩子脾气。你看那大雁,我倒有兴致诌几句歪词了。乖啊,你放开我,我念给你听。”
胡仙仙知道他是转移话题,暗中否定她的提议。她无法再坚持己见,不再抱着他,挽着他胳膊听他低吟。
“ 江天澄澈,苇花飞,病狂残客映落晖。西风烈,斜阳斜,雁行成阵何处归?“
胡仙仙听完就“咯咯”笑,压下心头万千愁绪,脆声说:“秋景秋词多是伤感的,我倒认为秋天是丰收的季节,就该喜庆些。”
他颇有兴味地说:“哦?秋词如何喜庆?那请仙仙和词一首。”
她歪头眨眨眼,朗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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