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拒嫁千金:锦绣正妻-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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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本还以为自己年纪大了眼神不好认错了人。站在那女人面前又再三仔细的查看，居然果真是那人只是，语臣对这女人绝对没有半点的爱慕之意，这一点杨文久是十分肯定的。
“你怎么会在这里？！”并不怪杨文久的反应太大，只不过眼下最不该出现在这里的就是她白舒氏，娘家本名舒云珊，一个在染坊做长工的寡/妇。
说起这白舒氏，也算的上沪城的名人。她娘家本来在义县也算的上方圆十里说得起话的乡绅地主。这个女人生来命好，不愁吃不愁穿，嫁也嫁的好，嫁的是沪城盐商的儿子白肇修。乡绅的女儿嫁了个富商，下半辈子也不用愁了吧，可是这女人生来是个命硬的，嫁到白家不到三天，就把人家儿子给克死了。她婆家嫌弃她晦气，就把她给赶了出来。
一个寡/妇，要是能好好地为死去的丈夫守/寡持家，死了之后好歹还能有个贞洁牌坊流传百世。可这白舒氏要是真当如此，那还能有个好名声。白舒氏在被白家赶出来之后，没有去处，被街角铁铺的铁匠给收留，虽然两个人没有拜过堂名不顺言不正，可人家两个人也算琴瑟和鸣，街坊领居虽然有点话柄在口倒也不会明着指指点点什么。
不知道是不是白舒氏的命格真的太硬，她和铁匠在一起之后不到两个月，一场疟疾又要了铁匠的命。这还不是沪城百姓们最津津乐道的地方，最博人口舌的地方在于，这白舒氏在她两任“丈夫”死了之后，居然还怀上了孩子！这孩子是谁的？铁匠的？白肇修的？
说起来白舒氏也是个执着的，居然挺着个肚子上白家闹说自己肚子里是白家的孙少爷。
话是人嘴里说出来的，有些事情不见得都说得清。可是人言可畏，沪城上下百十千号人那么多张嘴说起来绝对不是白舒氏一个女人家可以承受的。杨文久是最不屑于流言蜚语的人，他只相信自己的眼睛。
舒云珊（白舒氏）求到他面前的时候，杨文久本来碍着些脸面并不愿意收留她。可她并不善罢甘休，三番两次找到他的面前，让杨文久渐渐相信了她所言非虚。本着有些同情，杨文久亲自吩咐了染坊的管事给她安排了个活干。
舒云珊在嫁人之前是乡绅的女儿，也是个读过书的。这在杨家染坊接触了些染坊的技术之后居然有些天分，关于染坊技艺方面提出了好几个令杨文久和杨语臣对她刮目相看的建议。一来二去杨文久也就对舒云珊生出了几分赞赏，并让杨语臣多多和她交流染坊的事情。
这次杨语臣传出和风月女子有沾染的消息杨文久并不认为确有其事，只当是近段时间生意上有些小人动作大了些，所以也只是简单敲打了杨语臣了一番，为了避嫌，也就让他暂时不要到染坊里去。
谁又曾料想！
千防万防，居然是自己“引狼入室”！自己给自己找了这么个祸端。此时此刻，之前对舒云珊生出的钦佩和好感瞬间都烟消云散，怒气一下就冒到了杨文久的头顶，他对她怒目而视，说道：“白少奶奶，我们杨家对您不薄，为何置我儿子于此不仁不义之地？！”
还不等舒云珊辩解，楚督军皮笑肉不笑地杨文久：“哟，杨老爷，我没想到你们父子俩居然父慈子爱到居然共享同一个女人，不知道杨夫人知道会怎么想啊……对了，您家夫人本来是位前朝格格吧，想来必然是个大度的，多位姨太太也不会介意的。”
他话音刚落，身后就响起了钮钴禄氏的声音。“楚督军说笑了。妾身从小跟在母亲身边学得是主母持家端平后院一碗水的本事，若是老爷想要给妾身添一位说话的妹妹，那也自然是没问题的。”钮钴禄氏说完，站在杨文久的身边，不去看他的脸色。
“雅云，你……”杨文久压低声音想要质问自己的妻子，却见她一脸平静，并没有任何不妥的表情。这让杨文久不禁开始思考刚刚她那一番话后面的深意，重新审视当下的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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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被迫结亲
“不知道楚督军准备把我们杨府和杨家染坊包围到什么时候？”钮钴禄氏仗着自己一个女人家，量这楚督军也不敢对自己怎么样，说起话来明显比还要有所顾忌的杨文久直接多了。
楚督军被钮钴禄氏突如其来的咄咄逼人有些给震慑住了，条件性反射地往后退了两步。他又随即为自己瞬间的失态懊恼起来，站住脚步，也不正视她，朝着杨文久吼道：“把你儿子杨语臣叫出来，咱们好好把眼前这个女人的事情好好说说。”说完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谈好了咱们两家还是可以攀个亲家。我楚良虽然只是一个小小的督军，但在这四方沪城上好歹也说的上两句话，咱们两家要是结了个好姻缘，你杨家以后不要说在沪城，就算是在全国，也必然是平步青云，只有锦绣不断的大好前程。”
杨文久脸色越发僵硬。且不说他现在并不知道自己儿子在哪里，就算知道也断不会叫他回来。这楚督军口口声声说语臣和他女儿私定了终生，可并无证据。贸贸然把语臣找回来这说不定就正好合了他的意。楚家千金的相貌为人到底如何，是不是个贤淑能持家的，这些都不清楚。乱点鸳鸯谱楚督军干得出来，杨文久可不能拿自己儿子的终生幸福做赌注。但另一方面，杨文久觉得楚督军拿自己女儿的清白名声信口开河的可能性很小。若是有意为难杨家，他确实没必要拿自己亲生女儿开玩笑。
这下着实让杨文久头疼不已，但此刻绝对不是就此示弱的时候，于是他说道：“语臣确实不在家里。待语臣回来我定然和他仔细问问这件事，若是我们杨家确实有愧于您家千金，我必然让语臣将楚小姐八抬大轿给抬回我们杨府，让她做我们杨家的儿媳！”
“老爷！”钮钴禄氏不禁出声制止。杨文久此话一出，几乎就意味着整个杨家向着这楚督军低了头，无论道理在不在杨家，最终获利的都只有楚督军一方。这来路不明的楚家千金比眼前这招人厌弃的寡妇更是个烫手的山芋。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这舒云珊不过正好被楚督军拿来当了抓住杨家的把柄，可偏偏这把柄还直接威胁着杨家继承人的名声。
楚督军是惹不得的。这杨文久和钮钴禄氏都明白，就算两人再是铮铮铁骨不低头，可眼前还有那么大一个杨家，还有语臣和嫣嫣。语臣以后是要继承杨家染坊的，杨文久不得不在自己还能得力的时候帮他铺好路。嫣嫣更是个未出阁的姑娘，有个殷实可靠的娘家以后也好选个如意的郎君。
“杨老板真是个明事理的。能和您这样的人结成亲家真是我楚某人的荣幸。”语闭，楚督军招呼下属大步流星目的得逞似的跨出了杨家大门。随着他的离开，包围着杨家大院的士兵也一一撤走，可笑的是，被拿来当做威胁证据的舒云珊居然被留了下来，和杨文久钮钴禄氏面面相觑。
钮钴禄氏虽然之前面对楚督军的出言不逊一脸淡然，可见着这招人厌恶的舒云珊被人拿来当做威胁自己家人的把柄实在是再好的教养也憋不住一肚子气不打一处来。眼不见心不烦，钮钴禄氏心一横，瞪了杨文久和舒云珊一眼，便甩着手帕带着奶妈离开了。
见着自己平日里贤惠温柔的雅云如此反应，杨文久就知道自己必然是惹他生气了。他苦笑着摸摸鼻子，他知道雅云心疼语臣，也知道这楚督军不过是看中了语臣看中了杨家才有了今天如此可笑的一场戏。无奈楚督军独霸一方土地，就算杨家有再殷实的家产也绝对扳不倒这尊有心压榨杨家的大佛。
今天他暂且允了楚家千金的婚事，不过是缓兵之策。若是真的找不到更强有力的借口，只怕今后真的只能牺牲语臣……不过事情也许没有那么糟糕，楚家千金进门以后也只是杨家的儿媳，还要雅云可以管教管教，断不能让语臣受委屈的。
舒云珊见平日里待自己极好的杨文久眉头紧皱，又想起刚刚在楚督军还在场时钮钴禄氏的一番话，只觉这是个极好的机会。杨家可是比那贩盐的白家家底殷实多了，而且杨老板对自己极好，不像那冷酷无情的白家居然置自己怀胎十月的身子不管不顾。若是能够攀上杨家，就算只是个姨娘，自己下半辈子也是不愁吃穿的。想到这里，她缓缓地开口说道：“老爷……”
听到舒云珊的声音，杨文久这个时候才反应过来，眼前还有个烫手的山芋“白少奶奶，看来今后杨家染坊是供不起您了，我吩咐掌柜的给您支两年的工钱，您就不用再去染坊了。”杨文久迅速地安排了舒云珊的去处，干净利落，烫手的就应该趁早扔掉以免再惹祸端。
舒云珊一听不得了，这是要赶自己出去，干净再次出声乞求：“老爷，我……”
可她话还没说完，就又听见杨文久招呼管家说道：“明见，给白少奶奶叫辆车，送客！”
此话一出，舒云珊再想多逗留也奈何没有办法，只得绞着手绢咬着牙一步三回头般走出了杨家的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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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心惊真相
见母亲一声不吭地回到自己身边，杨语嫣便猜测是不是楚督军真的为难了她，让一向坚强的母亲竟然如此为难。她这样想着，正想开口安慰，就看见母亲一下子蹲下来，双手张开，把自己拥入了怀抱。
被母亲突如其来的动作吓到，杨语嫣不禁瞪大了双眼，呆滞了一会儿，才小心翼翼地开口道：“母亲……”这是怎么了，莫不成那楚督军当真为难了整个杨家？竟然在这个时候！杨语嫣自认现在的身体才14岁，并没有更多的能力能促进杨家的生意把现在的杨家变得更好。她本以为此时此刻离暴风雨来临应该还有一段时间，在这段时间里自己年龄稍长，自然也有了机会渐渐接触一些家族的事务，何曾想！想到这里杨语嫣不禁心惊，眼神也暗沉了下来。
却听见母亲开口说道：“嫣嫣……你哥哥他就要娶亲了，你就快有嫂嫂了。”
怎么个情况？难道这楚督军此番动作只是为了提亲？杨语嫣忍不住抽了抽嘴角。方式还真当是……相当独特呢。
这是好事，为何母亲还如此沮丧呢？虽然困惑不解，杨语嫣还是伸出双手回抱了自己的母亲。安慰她说道：“哥哥娶亲是好事呀，嫣嫣马上就有嫂嫂了呀，母亲也有儿媳了呢。”
钮钴禄氏听见杨语嫣的话明显一愣，随即反应过来，说道：“话是这么说没错……嫣嫣，是我们对不起你哥哥。如果……如果咱们杨家再强大一点……”
听着母亲的话愈发觉得不对劲的杨语嫣不禁有些焦急起来，她抓住母亲的衣袖，质问道：“母亲，哥哥到底怎么了？哥哥娶妻不是好事么？既然是那楚督军亲自上门提亲自然是看得起咱们家，又和从说起你们对不起哥哥呢？莫不是那楚督军提了什么不合理的条件？”
“看得起咱们家……那楚督军还真的是看得上咱们杨家呢！突然说要两家结亲家，还派人围住咱们府上和染坊。这哪里是和气结亲家的样子！如果你爹爹不答应这桩婚事，恐怕你哥哥和这杨家染坊都保不住！”
想不到当年的真相竟然如此。当年哥哥突然就娶了城南楚督军的女儿为妻，那时总做着有情人终成眷属的美梦的杨语嫣还以为哥哥是和楚家千金两情相悦，却不曾想是那楚督军觊觎了杨家的染坊和家产，才将女儿嫁给哥哥。只是当时没有当下关于哥哥不堪的流言蜚语，他楚督军那时的手段还算得上光明。没想到这次恶意中伤哥哥的名声不说，还明目张胆的派了人来包围杨家。
这样想起来，上一世哥哥对嫂嫂杨楚氏虽然彬彬有礼但确实是冷淡了些，相敬如宾来形容他们之间的相处还远远不够。可杨语嫣明明记得哥哥大婚那脸上掩不住的笑意，为何后来竟然变得如此结果？
“那哥哥他……知道这件事么？”杨语嫣小心翼翼地问起，若是哥哥知道了这件事，还不知道会作何感想。哥哥杨语臣虽然一直都以杨家染坊和自己的家人放在第一位，但他在某些方面和杨语嫣还是一样的倔强和固执，如果他知道这次父亲以他的婚姻为代价……
杨语嫣不敢想。她还依稀记得那日杨语臣对甄莹莹言笑盈盈的模样，若是哥哥真的有了心上人而不得已却要和楚督军的女儿结婚难不成上一世父亲母亲对哥哥隐瞒了新娘子是楚督军这件事而是让他以为他娶了自己的心上人？
她不可置信地抬起头来望着母亲的眼睛，平日里那双满是温柔宠溺的眼睛里面满满都是愧疚和无奈，为何到了如此地步！杨语嫣本觉得自己一世虽然情感婚姻上不得圆满，却不知她一直以为幸福美满的家庭却实则四处都隐藏着她不曾知道的辛酸和无奈。
“嫣嫣……你爹爹说他会想办法拖延语臣和楚家千金的婚事，只是怕这件事既然已经如此便再没有了转机。这件事是我和你爹爹的错，是我们无能。语臣作为我们的儿子做为杨家的嫡子让他经历这样的不幸是我们最大的错误。嫣嫣你不要担心，这件事情娘亲绝对不会让它再次发生，一定让你嫁个如意郎君。”钮钴禄氏说着说着，竟然有些哽咽起来。
听见母亲如此话语，杨语嫣不禁更觉辛酸。这是牺牲了哥哥保住了杨家和杨家染坊，却不知道在此之后还有多少双虎视眈眈的眼睛盯着杨家上下想要伸手在杨家捞些好处。令她更加担心的是，是否在这楚督军身后有更为不能预测的幕后黑手，是谁，不同于杨语嫣所熟知的历史，在这么早就盯上了杨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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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成长决心
自那日楚督军包围杨家已过去好几日，这几天之间父亲忙着四处奔走，看有没有可靠的人脉手段能将楚督军女儿这烫手的婚约给推掉。结果且不论如何，杨语嫣却是眼睁睁地看着哥哥一天一天地沉默下来，本来一直跟在父亲身边学习家族生意的他近几日来竟然是连染坊也不去了，整日呆在自己的屋子里，也不见踏出杨府一步。
这让钮钴禄氏更加的忧心起来。本来她就对杨语臣心有愧疚，见自己儿子一天一天消瘦下去，心里更是焦急得不得了。因着这件事到底是自己做父母的没有给儿女谋好未来，钮钴禄氏觉得自己根本没脸没资格劝说语臣，只得叫来自己的另一个孩子，今年才14岁本应该什么都不懂的杨语嫣来操起她哥哥的心来。
“母亲放心，我一定会将哥哥变回以前的样子的！”杨语嫣信誓旦旦地在自己母亲面前保证到，心里却没有底。哥哥如今变得如此低沉，要怪只能怪那楚督军为了能分到杨家一勺羹竟然不惜以女儿的婚姻相逼。要劝哥哥屈服当前的命运，简直就像用刀一刀刀割在杨语嫣她自己的心头。
她痛恨自己的无力。重生一世，竟然连哥哥自己的姻缘都不能让他自己选择，如今更是要劝他接受父母的安排，这是何其的残忍！
可是她更不能看着杨家上下和着杨语臣一起低沉下去，楚督军这一出只是山雨欲来风满楼的前兆，暴风雨的中心更在不远处对着整个杨家虎视眈眈。杨语臣必须成长起来，必须变得坚强。于杨语嫣自己亦是如此，如果不能逼迫自己成长，饶是有上一世的记忆在手必然也是改变不了任何东西的。
如此想着，杨语嫣走近了哥哥的屋子。哥哥的屋子和杨语嫣的屋子都在东厢房，如果是平日里，就算屋子里面需要屏退外人，也应该有下人在门外面候着，以便少爷小姐会有什么吩咐。
而此刻哥哥屋子外面不见一人，门前的院子里面落叶灰尘依稀可见。杨语嫣不禁皱眉，这下人们是怎么搞得，就算哥哥下了命令不许去打扰他也不应该连院子都不打扫一下。这些见风吹就是草动的下人们！
杨语嫣走到哥哥杨语臣的门前，并没有选择敲门，而是直接地推开了房门。
“吱呀”
打开门，杨语嫣抬脚跨过脚下的门槛，首先映入眼帘的是空荡荡的前厅，没有一个人。她记得小时候每次来找哥哥央着他陪自己玩耍有时两人就会趴在前厅的桌子上吃着母亲亲手做的糕点。而此刻那张桌子上散乱着歪歪斜斜的空酒坛子，想来哥哥这几天必然是日日与酒神相伴……想到这里杨语嫣的眼神不禁暗了暗，已经可以预想到了哥哥杨语臣那副颓废的模样。
东厢房的主屋的布局是几乎相同的。进门以来是前厅，左手边是书房右边则是卧房。卧房于前厅是用摆着瓷器等摆设的檀木制架子相隔开的，并不是实体的墙面却能够透过架子的各个空格间看到前厅的景象，和园林造景中的借景透景手法如出一辙。
卧房一眼望去并没有人在，杨语嫣在心里暗暗松了口气。这至少说明哥哥没有用卧床沉迷在昏睡中来逃避现实。她向左边望去，果真就看见自家哥哥正站在书桌前提着毛笔写字，一笔一划虽然集中，但是杨语嫣还是能够一眼看出他的心思并不真正在这里，连杨语嫣推门而入如此明显的动静都没有注意到。
“哥哥。”杨语嫣出声唤醒了沉浸在自己思绪中的杨语臣。杨语臣先是一惊，见识自己妹妹，便放下手中的笔，笑着对她说道：“怎么了？又想去哪儿野了丫头？”语气里满满是宠爱和平日无异。
“哥哥！”杨语嫣嗔怪似地瞪他一眼，却并不是真正生气的样子。她走到书桌旁边的凳子坐下，也不说话，双手支起脑袋一双黑溜溜的大眼睛直直地看着杨语臣。
杨语臣被她这反应给逗乐了，只当她最近在府里淑女日子过乏了，也随着她走过去，坐到她旁边，学着她的样子也用双手支起脑袋，和她大眼瞪小眼。
“哥”杨语嫣无奈地望着杨语臣做完这一系列幼稚的动作，只得拖长了声音叫他。
“哥知道你最近在府里没别的地方可去，也挺无聊的。可是哥哥最近惹上了些麻烦，也没办法偷偷带你出去玩。嫣嫣，哥哥对不起你啦。”说完，杨语臣放弃了模仿杨语嫣的动作，一口气叹完，瘫坐到椅子上，语气厌厌地对语嫣说对不起。
听见哥哥这么说，无边的疼痛在杨语嫣的心里蔓延开来。哥哥是如此的宠爱着自己，自己却要劝说他接受他不愿接受的负担逼迫他成长。
“哥哥……有心上人么？”仔细思索了好久，杨语嫣还是决定以这样一个问题开始了这段艰难的谈话。
听到杨语嫣这么一问，杨语臣突然呆愣了一下，随即明白了她此次的目的。他仔细端详着眼前的少女，明明方才14岁的青葱年华，举止眉目间已有了如母亲一般的绝色风华，这样被自己和父亲母亲捧在手里的宝贝，不日是否也会像现在自己这般接受自己不愿的婚姻和家庭。
他想起那日嫣嫣和程志华初见时分的那份抵触和不愿，以及后来因为同样一个人徒生的心中之郁结……
而现在自己正要接受一个未曾谋面的女人成为自己未来的妻子，理由却是为了杨家为了染坊的未来。杨语臣曾经一度怨恨过，怨恨父亲母亲如何为了杨家竟然选择以牺牲自己为代价可现在他突然明白了，他被迫接受的命运不过是因为自己无能，不能保护杨家上下。未来的路也许更加坎坷，但是他杨语臣绝对不会允许此时此刻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在嫣嫣身上重演。
他杨语臣的妹妹，日后必然要嫁一个她称心如意的心上人，做那人的锦绣正妻。
………………………………
第三十章 进步对策
杨语嫣不知道哥哥杨语臣到底想到了些什么，只从他的眼睛里面读出了从最开始的迷茫甚至有一丝的怨恨，到了最后像是决定了什么的坚定。她明显地感觉到自家哥哥身上的气势在那一瞬间骤然改变，虽然心惊，但是直觉告诉她这将是一个好的开端。
杨语嫣并没有料想到自己对哥哥的影响如此之大。劝说的话一句都还未说出口，杨语臣却早已在心底下定了要强大起来保护杨家保护杨语嫣的誓言。只见杨语臣十分认真地对她说道：“嫣嫣，你相信哥哥好不好，哥哥一定要让嫣嫣嫁个如意郎君，此生幸福美满不留遗憾！”
竟是如此结果！眼前坚定表情的哥哥和记忆中一直默默支持和保护着自己的杨语臣重合，融入骨血的亲情在此刻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刻骨铭心，让杨语嫣本就愧疚的心更加的刺痛。
她盯着哥哥的眼睛，同样坚定地说道：“哥哥，以后嫣嫣要和你一起保护杨家，保护杨家染坊！”
杨语臣见年仅14岁的杨语嫣居然摆出如此表情，只当她是宽慰自己，并不知道到底这句话里面的真正含义，于是含笑着点头应道：“好好好，嫣嫣和哥哥一起保护杨家。”
看自家哥哥的反应杨语嫣就知道他并没有把她的话当真，但她并不急着争辩。有些事情不是嘴上说的好听就可以办到的。她站起来，走到杨语臣的面前，拉起哥哥的手，望着他的眼睛，一字一顿地说道：“今后的杨家，由我们来守护。”
杨语臣不禁回握了杨语嫣的手，魔怔了般，下意识地重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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