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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黎神功-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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恒山派众弟子纷纷飞身跃上墙顶掠出齐家堡,片刻间走的一个不剩,群雄看着恒山弟子离去,别说上前阻拦,就是连话都不敢再多说一句。
三义庄三老面面相觑,山羊胡老者叹道:“你我自诩武林高手,除了齐兄高兄,我们三人一直还没有对什么人服气过,想不到恒山派的二代弟子就这般了得,那恒山三老还不知道会厉害到什么程度,久闻恒山派威名,今ri一见,当真是名不虚传啊!”
高英松道:“幸好恒山七子里面还有这拖后腿的姜旭,他武功不高,身份地位在恒山派之中可是非同小可,若不是其余六子顾忌他的安全,今ri钱平贤侄被他们掳走是必然了,即便如此,齐兄这齐家堡仍是任由他们来去驰骋,咱们三大帮可是丢尽了脸面!”
姜旭被齐大年放到地上,在上百名敌人面前傲然冷笑:“你们识相的话就乖乖将本公子放了,你们挟持与我,不说家父,就是师门也不会善罢甘休的!”
钱平从地上捡起一口钢刀扑向姜旭,厉声喝骂:“我杀了你!”齐大年横身挡住钱平去路道:“贤侄不可,有这姜旭做人质才能使他们投鼠忌器,不敢再伤害你,你若杀了他,他们岂不是再没有了顾忌!”钱平道:“他恒山派残害我满门,我就要杀了他为家人报仇,看他们能怎么样!”
姜旭喝道:“钱平,现在你还满口胡言,自己做的jian恶之事不承认,还非要硬赖师门!”钱平红了双眼,一张俊脸扭曲变形,竟然一下绕过齐大年到了姜旭面前,一刀狠狠往姜旭心口插落,姜旭麻穴被封无法闪躲抵挡,却是傲然挺立道:“好啊,有本事的话就杀了本公子,我姜旭可不是贪生怕死之辈!”钱平冲到姜旭身前,刀尖已经刺到姜旭胸前,姜旭淡然看着疯狂的钱平,却是眼睛不眨,眉头都未皱上一下。
高英松暗暗佩服姜旭骨气硬有血xing,扬手一掌将钱平手中钢刀击飞,上前拉开钱平喝道:“贤侄不得伤他,他可是你的救命符,你若真杀了他,恒山派卷土重来之时,没有了他牵制,即便是我们众人,也难以保护你能够逃出恒山派的毒手!”
钱平狠狠瞪了姜旭一眼抽身退开,齐大年叫过两名心腹,正是ri间跟随齐振威等人前往小店迎接齐振声与侠义庄三老,并与吴依山交过手的两名齐家堡好手,嘱咐二人严密看守姜旭,二人押着姜旭离开,齐大年才陪同着群雄回到大厅内,大厅内早有下人不用吩咐已经在修补碎裂的墙壁。
齐大年吁了一口气道:“咱们擒得这姜旭,想来这几ri恒山派之人不敢轻举妄动,今夜诸位可以好好地歇息一下了。”直到众人各自散去,却是眉头紧锁暗暗叹道:“虽然擒住姜旭拖延住了恒山派,但是与那恒山派的过节却是更深了,恒山七子已经是这般厉害,我洛阳三大帮派数十好手都难以抵挡,恒山三老只要来上一人,我们三大帮派恐怕根本连招架的能力都没有了,到时今天在场的群雄那恒山派一个都不会轻易放过吧!也不知ri后如何收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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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回 覆巢之下无完卵(1)
一夜无事,第二天一早,洛阳群雄又已聚集厅上。
吃过早点,众人在厅上边饮茶边聊天,钱平亦在大厅之中,陪着齐大年、高英松二人说话,齐大年、高英松为了应付恒山派的进袭,正自详细询问钱平有关恒山派的事情,钱平自然是知无不言。姜旭被关在后堂厢房的一间柴草屋内,那两名齐家堡的好手寸步不离,看守严密之极。
正说话间,齐大年的亲信带着一名齐家堡庄丁快步走进大厅,那庄丁衣衫不整,身上又是灰尘又是泥土的,甚至光着一只脚,众人眼见那庄丁如此形象都是暗暗好笑,诧异那庄丁怎的不换身衣服再进来,这般模样成何体统,齐大年只觉得齐家堡的脸面都被那庄丁丢尽了,脸上一阵阵发烫,望着那庄丁神se不渝,那亲信也知道那庄丁外形太过不堪,却是根本顾不上这些,急急上前道:“堡主,这是派在外面山底下的暗桩,刚刚送信回来,说是外面发现了大批的流民,甚至还有闯贼官兵!”
大厅上众人齐皆一愣,知道错怪了那庄丁,齐大年急忙问道:“怎么回事?”那庄丁脸se发一阵阵发白,缓了口气使劲镇静了一下情绪,却仍是声音发颤的说道:“堡主,不好了,小的昨天下午在山下发现了大股的流民,在向着洛阳方向进发,混入其中后发现后面竟然还有大队的闯贼官兵,等已到了洛阳城下,发现闯贼已经将洛阳城团团包围住了,总数应该已经超过了五万之众,四面仍有无数的流民与贼兵贼将源源而来,闯贼到处都在营建军帐,并已经制造出了一些攻城器械,小的花了整整一夜才好不容易跑了回来,一路上仍不时有闯贼官兵与流民赶往洛阳城下,幸亏小的闪避的及时,才没有被他们发现!”
众人闻言大惊,高应松更是从座椅上一跃而起,急问道:“你说什么,洛阳被围了?闯贼已经到了洛阳城下?”齐大年满脸惊讶,三义庄三老更是满脸的担心。
高英松前ri便带着几乎整个洛安堂的好手离开洛阳前来齐家堡,三老昨天一早也离开了三义庄带人赶来,一路上都未曾遭遇到闯军先锋,众人都没有想到闯军会来的如此之快,齐大年急忙派了十多名人手四出查探,众人在大厅内等候消息,一个个都是坐卧不安。
半个时辰后,便不断有人回来禀报,说是刚出山后便看到一股一股的流民涌向洛阳,有时还有闯贼官兵随行,哨探们大多不敢靠近上前查探,直到将近正午才有人回报说冒死混入了流民之中,探听到昨天下午闯贼大军便到了洛阳城下,并开始搭建层层大帐,准备大举进攻洛阳,到现在洛阳城外已经聚集了十多万人,后面仍然有闯军与流民在不断赶来,洛阳已经被团团包围住了,众人听得一个个作声不得。
这齐家堡地处偏僻,众人在齐家堡又专心防范恒山派的进袭,没想到一夜的功夫,洛阳城便被闯贼围困,这齐家堡更是成了洛阳城外的一座孤岛。
高英松身为洛安堂堂主,洛安堂在洛阳城内开设有不少店铺买卖,可谓财源广进,高英松可谓是洛阳城的大财主,他的家当都在洛阳城内,哪里放得下心,连连搓手道:“现在不知道城里面情形怎么样了,闯贼大军*近洛阳,洛阳危急,不知道城内的官军挡不挡得住闯贼。”齐大年吸了口气,脸上挤出一丝笑容:“咱们洛阳城可是城高墙厚,区区一些流寇,哪里攻得下我洛阳坚城!”
山羊胡老者笑道:“五年前闯贼高迎祥携李自成等率数万之众进围洛阳,连攻数ri还不是在我高墙坚城之下束手无措,一旦我官军大军来援立刻就望风鼠窜一路逃回了陕西,那高迎祥更是被我大明第一高手宋希濂宋大人亲手抓获,这闯贼每与我官军交战,都是十不胜一,别看闯贼现在有数十万人马,其中九成以上都是裹挟来的流民,只需几千官军便可以令其土崩瓦解,高老弟放心好了!”
齐大年亦道:“不错,天下间除了献贼尚能与我官军一战,其他匪寇都是乌合之众,闯贼别说与献贼相比较,就是比起昔ri的老闯贼高迎祥也是力有不及,他虽然裹挟了数十万人,看似人多势众,实则不堪一击,其竟然敢进犯我洛阳,到时一样会如五年前那般,同样顿兵在我洛阳坚城之下,等兵部尚书杨嗣昌杨大人率官军赶到来,闯贼肯定会再次望风而逃,闯贼来我洛阳只能是自取其辱!”
胖硕老者脸上掠过一丝忧虑:“可是现在闯贼足足有四五十万之众呢。”山羊胡老者道:“那些人都是裹挟来的流民,人再多也不是我官军的对手!”
高应松摇了摇头道:“福王千岁富甲天下,五年前便引得闯贼前来,高迎祥因洛阳一战失利被宋大人擒杀,闯贼此来除了觊觎福王珠宝,更是有报仇的意思,到时必定全力猛攻,兵部尚书杨嗣昌杨大人督师追缴献贼方出四川,根本来不及回援我洛阳,我洛阳可只有五千守城官军,实在是敌众我寡,只盼河南总兵陈绍禹陈大人能及时来援救我洛阳于水火,能拖住闯贼俟杨嗣昌杨大人来援。”听得高英松之言,厅上众人均是默不作声。
一连四五ri,虽然齐家堡不断派出哨探,却大多到了山脚下便不敢再往东去,山下通往洛阳的道路上不时有流民经过前往洛阳城下,都在等着闯军攻破洛阳后好进城抢掠,哨探中只有少数人乔装混入流民之中,探听到这几ri闯贼都是围而不攻,ri夜查探城防,齐家堡内众人夜里都能看到洛阳城方向火光冲天,红彤彤的照亮夜空,却是入夜后闯军在洛阳城外点起堆堆篝火。众人无不心中惴惴忧虑异常。
次ri一早,众人正在大厅内窃窃私语,忽然一名齐家堡的庄丁疾奔入厅,惶然禀道:“堡……堡主……不……不……不好……好了……闯……闯……闯贼杀来了……”这庄丁平ri聪明伶俐,此刻说起话来却是口吃不已,双腿更是不住打颤,众人本来觉得十分好笑,听到后面却是齐皆大惊,纷纷起身,大厅内仆妇下人一个个脸se惨白,齐大年重重哼了一声:“慌什么。”带头出了大厅,群雄跟在身后,聚义厅外面四下里数十名庄丁纷纷赶来,各个神se仓皇,齐振声大声喝道:“别慌,全堡丁壮全都上院墙守卫。”齐大年带着群雄一直上了墙头,举目望去,一个个脸se大变。
齐家堡坐落在卧虎山顶,三面环山难以攀爬,只有正面一条大路通往山下,山脚下一里之地锣鼓喧天旗帜飘扬,近万人嘈杂混乱的聚在一起,时值正月,正是隆冬季节,那些人却多是赤膊光脚衣不蔽体,手中握着棍棒叉铲等器物,品类杂乱,几乎全都是面黄肌瘦的男女老幼,正是因为连年灾荒而背井离乡不得不流窜充斥于江北各省的饥民,饥民后面五列士卒排成的长长阵列,每列二百人,前面两列手握钢刀,中间一列手持长矛,后面两列手握长弓背悬箭壶,阵列两角各有一面“闯”字大旗迎风飘扬,不时有军士纵马往来于饥民与后面军阵之中整肃队列,后面两个队列,一个五百人的步卒队列,一个近三百人的骑兵队列,步卒一个个身形健壮,气势汹汹,远比那千名闯军jing悍,骑兵人高马大,马上士卒样貌彪悍,气势犹在那步卒队列之上,那闯军合起来已经是近两千之众。
那骑兵队列中奔出来十数匹快马,一路冲上卧虎山,到了距离齐家堡一箭之地纷纷勒马,为首二人之中一人长声笑道:“高堂主、齐老堡主、三位老庄主别来无恙啊。”竟然是那清风寨寨主罗大用。
罗大用侧身让出身旁之人,却是一名闯军将领,罗大用道:“诸位,我来给你们介绍一下,这位是闯军大将军刘宗敏部下,中军营偏将军石继光石将军。”那闯将正是刘宗敏的亲信部将,与闯军前锋营统领余承恩水火不容的石继光。石继光向着城墙上众人高声呼道:“闯王大军到此,尔等还不速速献堡投降。”
齐大年喝道:“我等世受皇恩,岂能降于你等流寇。”
罗大用向闯将石继光道:“石将军卑职说的没错吧,这些人都是一方巨豪,铁了心的为官府卖命,不会投降的。”石继光冷喝了一声:“既然如此,就别怪本将军不客气了。”罗大用放声道:“诸位,你们洛阳几大帮会与我们清风寨的恩恩怨怨今天该当有个了断了。”
齐大年从旁边庄丁手中夺过一张硬弓,张弓往罗大用便是一箭,厉声大喝:“逆贼看箭。”利箭带着劲风直袭罗大用,二人距离本远,长箭she到罗大用身前势道已弱,罗大用挥刀拨落长箭,冷笑着与石继光拨转马头,驰回后面闯军大队。
齐大年知道山下贼军须臾便会大举进攻,急令齐家堡内丁壮准备弓矢滚木,齐振声连忙指挥着仆役往院墙上搬运守堡器械,这齐家堡中聚拢了堡内以及附近村落的健壮庄户,人数达三四百人之众,前来齐家堡助拳的洛安堂、三义庄两个帮派那数十人手,都是这洛阳一带的成名武林高手,被网罗进洛阳四大帮派,各个都能够独当一面,堡内仆役随从老弱妇孺纠集起来也有四五百人,合起来齐家堡内便有近千人手,但面对万余闯军,众寡悬殊之下仍不免心惊胆战,齐振声拼命指挥调动,一时间庄丁护院纷纷列于院墙之上紧张戒备,仆役随从在庄内来回奔跑不停,老弱妇孺多躲在屋内凄惨哀号,齐家堡内到处一片混乱,猛然间山下一阵“呜呜”号角之声,群雄急忙望去,只见那闯将石继光纵马在前面饥民阵列前来回奔驰,同时高声呼喝,饥民中有不少人随之呼号呐喊,迅速沸腾起来,后面五列士卒齐声大喊,声音响亮贯彻田野,最后那石继光右手一挥,饥民纷纷舞动手中棍棒嘶声呐喊着撒开双腿漫山遍野一般向齐家堡冲了过来,后面五列jing兵快速跑动着跟了上来,旁边另有军士在队列两边控制着不让队列散乱,那闯军步卒队列缓缓地整齐地向齐家堡一步步压来,只有那三百人的骑兵队列静寂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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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回 覆巢之下无完卵(2)
饥民们冲在前面,五列闯军士卒跟在后面到了距离齐家堡一箭之地,前面三列军士继续向前,后面两列军士停下身齐齐举弓向堡内she箭,四百只箭矢从天而降,如雨点般落在院墙四周,院墙上一片惨嚎之声,十数名庄丁中箭倒地,过不多久,第二排箭雨she来,墙头庄丁又伤亡了近十人。
这三四百名招募的丁壮只经过简单训练,极少有人配备盾牌防箭,又很少进行军阵训练,自然不能与正规的官军相比,根本不知道如何躲避漫she而来的箭雨,在闯军连番劲she下竟然已经伤亡不小。
待得三轮箭雨过后,饥民们已然冲到院墙下,却是混乱不堪,待得密集汹涌的人群中十数架木梯竖起,饥民们便如蚂蚁般蜂拥爬梯而上。墙头上开水瓢泼滚木如雨般而下,墙根下饥民们顿时一片哀号之声,饥民们却又前仆后继悍不畏死,纷纷顺梯爬墙。
后面闯军两列持刀军士整齐横列在饥民们后面百米之处横刀督战,一列持矛军士列在后面呐喊助威,那两列弓箭手也已经赶了过来,站在长矛兵后面纷纷张弓向院墙上守卫的庄丁she箭。院墙上庄丁顶着箭雨朝院墙下蜂拥爬墙的饥民泼洒开水倾倒滚木,亦有不少庄丁张弓she向饥民后面的闯军士卒,一时间院墙上下混战一片,厮杀方酣。正面那闯军骑兵队列也开始缓缓地跟在闯军步卒队列后面向山上移动,虽是马上骑兵,队形整齐犹胜那步卒队列,比起官军jing锐骑兵也是毫不逊se,齐大年等人见了闯军这等阵势,一个个暗暗惊心。
闯王高迎祥被擒杀之后,众推李自成为闯王,李自成率众转战秦晋河洛诸地,却是胜少败多屡屡受挫于官军,年前于潼关南原在孙传庭、洪承畴、曹变蛟围追伏击之下,数万闯军更是损失殆尽,李自成只率十余人突围而出,藏于商洛山中,修养一年方始复出,适逢河北五省连年大旱,饥民遍野,半年间便裹挟饥民达四五万人,转战半年迄今剧增到四五十万之众,攻城拔寨竟然无往不利,声威大振。
不觉间时已近午,院墙下饥民伤亡已经将近三千人,早就超过了所能忍受的伤亡极限,却是因为攻城,后面又有督战的闯军jing锐,但有转身yu逃开者,后面两列刀手直接一刀砍倒,那些刀手前行到饥民身后挥舞钢刀大声督促饥民,更有人许诺破堡后任饥民抢掠,饥民们竟然没有崩溃,反而被刺激的狂xing大发,攻势愈发猛烈,墙头上庄丁损失也已经超过了半数,弓矢滚木竟然消耗殆尽,甚至已经有五六十名饥民冲上了院墙与庄丁激烈厮杀起来,齐大年脸se苍白,长长叹了一声:“我这齐家堡建堡百年,当初费尽我齐家先人一生心血,迄今为止力拒马匪土寇十数次进犯,想不到在闯贼大举进攻之下,竟然如此不堪一击,连半天都抵挡不住,他手下军士竟然已经如此厉害了么!”
混乱中一支长箭疾she而来,贯穿齐振声胸膛,齐振声仰面倒地当时气绝,众人皆惊呼出声,齐大年抢过前去扶起齐振声泪流满面,齐振威痛呼出声:“闯贼敢伤我大哥,我跟你们拼了。”向院墙上与庄丁混战的饥民扑去,一连将三名饥民斩落院墙,四下里却又围上来七八名饥民,外面已经有越来越多的饥民堪堪爬上院墙,齐大年见了连忙放下齐振声尸身抢上前去拉住齐振威喝道:“振威,你……你不要命了?”齐振威悲呼道:“我……我和他们拼到底!”齐大年怒喝道:“快下去!”转头朝跟上来的几名庄丁急叫:“你们快护送二公子下去。”几名庄丁上去拉扯齐振威,齐振威怒道:“别拉我,让我杀光这些贼寇!”说话间院墙下“嗖”的一声一支利箭急she上来,穿入齐大年右肩,齐大年脸上血气一闪,一声不吭的反手拔出肩头长箭掷在地上,一连几指封住穴道止住出血,齐振威急急叫道:“爹……”齐大年咬牙道:“爹没事,你还不走!”
众人眼见爬上院墙的饥民越来越多,庄丁已经渐渐招架不住,心知齐家堡破堡在即,高英松快步上前,拉住齐大年道:“齐兄,齐家堡看样子是守不住了,趁现在闯贼还未攻入堡中,咱们一起冲杀出去。”
齐大年摇了摇头:“振威,你跟着高叔叔他们去吧。”高英松愕然道:“齐兄,你不和我们一起走么?”齐大年苦笑着摇了下头:“齐家堡建堡百年,先人创下的基业今ri尽毁我手,我有何脸面去见列祖列宗,我要留在堡中与齐家堡共存亡。”山羊胡老者道:“齐老弟万贯家业毁于闯贼之手,虽然可惜,但留得青山在,总有东山再起的机会,齐老弟,你留在堡中必然xing命不保,快与我们一起冲出去吧。”
齐大年望着倒卧在血泊中的齐振声的尸身连连摇头道:“齐某誓与齐家堡共存亡,绝不弃堡逃生。”齐振声惨死箭下,齐家堡又即将被攻陷,齐大年万念俱灰之下,已决意赴死。
齐振威道:“爹,大哥死了,你又不肯走,我岂能苟活偷生,我和你一同留下。”齐大年道:“振威,你大哥一死,齐家就靠你传续香火了,你赶快与高叔叔他们一道走。”齐振威脸上淌下一行热泪泣道:“爹我不走,我要和你一道赴死。”齐大年连连跺脚:“振威你敢不听我话吗!”
高英松拉过齐振威道:“贤侄,你快随我们走吧,你留下不过是白白送死,咱们若能逃得出去,以后总还有机会为你父亲兄长报仇的。”硬将齐振威拉在自己身边。
高英松道:“齐兄放心,你我交往二十多年,我膝下无子,一直把齐家兄弟当做自己的子侄看待,今ri齐兄临危托子,就算拼上我等xing命,也一定将振威贤侄救出去。”山羊胡老者亦道:“齐老弟,我们三个老家伙拼上三副老骨头,也要把振威贤侄救出去,决不让他伤了一根毛发。”齐大年连道拜托了,叫过钱平道:“贤侄,你我也算一见如故,现在齐家堡即将失陷,我不能再保护你了,你随着高堂主他们一起去吧,恒山派的人必定隐伏于洛阳附近,他们门下弟子武功太强,你今ri若能跟着逃得出去,ri后可要多加小心。”向高英松、三义庄三老道:“钱贤侄我就托付给你们了,还望你们费心照顾。”
钱平朝齐大年深深鞠了一躬:“齐伯伯,你对在下大恩大德,在下即使粉身碎骨亦难以报答。”齐大年苦笑道:“你我身为江湖中人,不必如此多礼,”望着蜂拥涌上院墙的饥民叹道:“闯贼现在攻得正猛,还有骑兵大队虎视在旁,你们逃不逃的出去还不一定呢,说这些干什么,你若命大,真能脱险的话,到时每逢祭ri,与振威两个在齐某坟前上得一炷香,齐某就心满意足了,知道没有救错人。”
钱平目光莹然,此刻院墙下饥民攻势愈加猛烈,无数饥民顺着木梯爬上院墙,四周围墙已经渐渐为饥民控制,高英松抓住钱平右手急道:“小兄弟快随我们走,再迟就来不及了。”
眼见众人下了围墙,齐大年叫过手下一名亲信道:“你快去放了那个名叫姜旭的恒山弟子!”那亲信愣了愣:“堡主,他恒山弟子与我们是死对头啊,为何要放了他?”齐大年叹了口气:“当时我扣下他只是为了牵制住恒山派,让他们不敢轻举妄动,但是现在齐家堡倾覆在即,留着他还有什么用处呢!再说他父亲是大同总兵,总归是朝廷命官,与那闯贼自然是势不两立,闯贼抓到他绝不会放过他的,与其让他白白死在闯贼之手,倒不如就此放了他,他在这乱军之中,能不能保住xing命逃出去,就看他自己的造化了!快去!”那亲信应声转身而去,齐大年心中再无牵挂,握紧了手中长剑向着已经布满墙头的饥民杀了过去。
钱平随着众人下了院墙,心中暗道:“此刻堡外全是贼兵,能不能逃得出去尚未可知,若冲不出去死在乱军之中,我又怎能甘心,我一家老少尽皆为恒山派所害,血海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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