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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谋-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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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攸宁笑道:“爹爹,您放心,我保证让白家主动将我娘送回来。”

    这已经不是女儿第一次这么说了,朱华廷便只笑了笑,不想给孩子太多的压力。

    毕竟,现在他们的好日子已经都是依靠朱攸宁了。

    朱攸宁知道父亲的想法,也不多说此事,就只道:“待会儿就是布厂年末的总结大会了。我待会儿要与孙大掌柜一同去。”

    朱华廷笑着点点头,“去吧,多听多看多学,早晚有一天你会比那些大掌柜还要厉害。”

    “那是自然了。”朱攸宁笑的大眼睛都弯成了月牙。

    这次出门,朱攸宁还是带着百灵和画眉,到了朱家布厂等候了片刻,就见穿着一身灰蓝色棉斗篷的孙大掌柜意气风发的走了进来。

    见了朱攸宁,孙大掌柜也只是拱了拱手,“九小姐来的这么早?”

    朱攸宁笑眯眯的道:“是呀,待会儿还要多劳孙大掌柜了。”回报他们这里的情况,每一次都是孙大掌柜的任务。

    孙大掌柜见朱攸宁乖乖巧巧,一副有求于自己的模样,心里就开怀了几分。最近赚了一千多两的银子,他心情好的很,想着只要有这个“草包”“蠢货”留在布厂一天,他就有赚银子的办法,是以他为了朱攸宁当然要尽力将这个汇报做好。

    若是朱攸宁表现的不好叫人拿下了,还有谁给他背锅?

    没错,孙大掌柜已经都计划好了。

    他中间赚取的这些银子,早晚都是要被布厂上头发现的,毕竟交账的时候一定会对不上。

    可是那又如何?

    他不过是一个掌柜,银子朱攸宁是点过的,少了的话,也是朱攸宁这个做主事的那里出了问题。

    听说朱攸宁家才刚买了个院子,还买了仆婢呢,她哪里来的银子?还不是东拼西凑贪来的。到时正好有个说法。

    孙大掌柜心情极好,看时辰差不多了,就与朱攸宁一同去了布厂中议事的大厅。

    厅内正当中已经摆了一把官帽椅,四周摆着小几与交椅,几上预备了茶水点心,而分管各差事的大掌柜都已经落座。

    朱攸宁与孙大掌柜就依旧坐在原来的位置。

    不多时,外面传来一阵脚步声,门被小厮推开,就见朱攸宁的二叔朱华章披着一件灰鼠毛领子的斗篷快步进了门来。

    朱攸宁就有些疑惑的问孙大掌柜:“为何我二叔会来?”

    孙大掌柜笑道:“九小姐还不知道?布厂整个儿都是二老爷的产业。”
………………………………

第54章 捉鳖(二)

    朱攸宁闻言禁不住挑眉。

    她接手布厂销售的这段日子,还真没机会与上头多做交到,更不知朱华章会是总管布厂行当的大东家。

    不过那又如何?

    朱华章将斗篷随手一丢,立即便有贴身的随从上前来恭敬的接住。

    他径直走到首位,团团一礼道:“诸位掌柜,这一年来辛苦了。我代表朱家感谢各位掌柜的这一年来兢兢业业的扶持。”

    众人忙站起身来回礼,七嘴八舌的说着客气话。

    朱攸宁的个子矮,反正站起来也会被淹没在人潮里,索性就依旧坐在原位,双腿悬着,一双小鹿皮镶白毛的软靴当晃来荡去。

    周围的几个大掌柜眼瞧着朱攸宁这样,轻蔑之心更胜了。

    尤其是孙大掌柜,他心中的得意简直快化作实质,脸上的笑容几乎要忍不住。

    朱华章十分享受这种被众人推捧的感觉,与众位掌柜寒暄了一番之后,便和善的道:“诸位,都请坐下说话吧。”

    “多谢东家。”众人齐齐应声,又坐回原位。

    朱华章也在首位落座,眼睛一扫,这才看到了一群胡子拉碴的老爷们儿中间,那个一身红彤彤,像个招财娃娃一样的小姑娘。

    从前的几次会他不曾来,但是朱攸宁表现的荒唐却是知道的。

    朱华章和爱子朱彦凤曾经讨论过,为何朱攸宁的表现与在比试时竟相差如此之多,最后也只能总结为,或许真的是朱老太爷怜惜长房,泄露了考题,想给长房一口饭吃。

    可那又如何?

    长房如今已经没有男丁了!

    就这么一个嫡出的,还是个丫头片子,能翻起多大的浪花来?

    朱华章捋了捋胡须,笑眯眯的对朱攸宁道:“呦!原来九丫头也来了。这些日子过的可好?”

    朱攸宁坐在原位两只手还剥着蜜桔皮,双腿继续晃啊晃的,眨巴着一双大眼睛稚嫩的声音道:“二叔,我很好。二叔最近也好吗?”

    “哈哈!我过的好的很!”朱华章心下鄙夷,但面上依旧和蔼的道:“九丫头若是有什么困难,就去找二叔,或去找你凤哥哥也行。别委屈了自己,可知道了?”

    “是,多谢二叔!”朱攸宁甜甜的笑着,小酒窝简直能甜到人的心里去了。

    朱华章暗骂一声“傻帽!”便扬声吩咐道:“各部掌柜,便汇报一下这一年来的经济之事吧。”

    于氏布厂各部门的掌柜便依次总结发言起来。

    朱攸宁吃着蜜桔、点心,喝着上好的正山小种,吃的简直不亦乐乎,茶水喝多了,中途还登东了一次。

    朱华章和孙大掌柜虽然面上在听着各个掌柜的总结,可朱攸宁那一副小孩子吃个没完的模样,着实让二人又是鄙夷又是唾弃。

    待轮到售布这一揽子事,自然是孙大掌柜出面来发言。

    孙大掌柜是朱家的老掌柜了,说起分内之事上纲上线,头头是道,听的朱攸宁直打瞌睡。

    待到说罢了,朱华章又对孙大掌柜大家赞许了一番,总结会也便接近尾声了。

    朱华章朗声道:“还有谁有什么疑问?或者对未来一年咱们布厂的发展有什么见解?”

    诸位掌柜都笑着摇头,觉得该说的已经说了,可以散会了,封了铺子里的印章就可以回家等着过年了。

    谁知这时,脆生生的童音高声道:“我有!”

    众人倏的转头,都看向了朱攸宁。

    孙大掌柜也蹙眉,看向了朱攸宁的方向,暗想这个丫头片子又闹什么闹。

    朱华章面上的鄙夷之色几乎不想收敛,嘲讽一笑道:“怎么,九丫头有什么高见?”

    朱攸宁用帕子擦了擦手上的桔络。慢条斯理的道:“我要辞退孙大掌柜。”

    众人先是一静,随即就“嗡”的一声议论开了。

    “孙大掌柜是朱家的老掌柜了,凭什么你个毛丫头说辞退就要辞退?”

    “这小姑娘莫不是疯了。”

    “当初老太爷就不该发善心,将个产业给这么个小孩子!”

    ……

    其余的掌柜们同仇敌忾起来,因为孙大掌柜与他们同是朱家雇佣的掌柜,而朱攸宁这会子俨然成了黑心的东家。

    孙大掌柜心下嘲讽,但表现的却是深受打击,惨遭虐待的模样:“九小姐,你,你怎能如此,自打你接了副产,我在你手下是兢兢业业的劳作啊,所有的活儿都是我干,您什么都不做,就连您该发言时,都是我在帮您,您这会子怎么能说出要辞退我的话来!”

    朱攸宁跳下地,负手走向当中的空地,直视着孙大掌柜。

    “我不但要辞你,还要上衙门告你!你身为掌柜,领着朱家高额的月钱,我朱家待你不薄吧?可你却贪墨朱家的银子!

    “十一月初三,你将给李家布庄和惠记布庄的布匹账目多做了二百两,暗中将这些布匹卖给了白家布庄,这二百两银子,你账目上记录的清楚,但是钱庄里并没存入。十一月十一,你又贪墨了一百七十两,十月二十七,你贪墨了三百两,十二月初五,你贪墨了……”

    朱攸宁直视着孙大掌柜,条理清晰的道:“你贪墨的所有货款,账目都已做平,但是钱庄并未收入在这笔银子,且你的账目上也从未写过白家布庄的名字。”

    朱攸宁回头对朱华章道:“二叔,侄女并非信口开河,账册和银子都在拿摆着,您尽可以去查看,还有卖给白家的布匹,只要你让人去白家询问一下货量和价格,便可与这笔被贪墨的银子对上账了。”

    屋内一片寂静。

    所有的掌柜都用复杂的眼神看着孙大掌柜。

    身为大掌柜,月例银子是很多的,朱家又是大户人家,对待掌柜从不克扣,拿着那么的多的钱,居然还敢贪污货款!

    这样的人品,真叫人不敢苟同!

    朱华章虽然信任孙大掌柜,但是朱攸宁当面提出,他自然要秉公办理,且若孙大掌柜真有此事,那他贪的可就是朱家的银子,加起来一千多两银子,他虽然不喜欢朱攸宁,但更不喜欢被一个掌柜愚弄!
………………………………

第55章 拿下

    朱华章拧紧眉头死盯了孙大掌柜片刻,直看的他面色苍白、冷汗淋漓,眼神躲闪着不敢与他对视,便将朱攸宁的话信了八成。

    “来人。”朱华廷豁然起身,扬声吩咐。

    外头立即就有他的随从和布厂的伙计应声而来。

    朱华章吩咐身边的常随,“你带两个人,即刻去取售布的账册到钱庄与我们会和。另外,在去白家问清楚,这段时间他们进货多少。问清楚后,来朱家钱庄。”

    “是!”

    常随拱手,便点了几个人大步而去了。

    朱华章笑着搓着手,戴着翡翠戒指的手看起来清瘦干燥,在他华服的映衬下,显得有些苍老。

    “孙大掌柜啊,你不必担忧。你是朱家的老掌柜了。这么些年都没出过差错,我相信你的清白。今日恰好诸位掌柜都在,咱们便一同去往钱庄,先将你们那售布部门的银子点清楚。只要银子不差那不就成了?”

    说着,朱华章便和善的笑着拉住了孙大掌柜干瘦如柴的手,忽视他铁青的脸色和手心的汗,一同相携出门。

    其余的掌柜也都各自披上披风跟随在后。

    朱攸宁又抓了一把瓜子揣在兜里,这才一边剥瓜子,一边慢条斯理的跟在这一群人身后往钱庄去。

    钱庄里,许大掌柜正在柜台后吧嗒吧嗒的抽袋烟,听到有脚步声,自然而然的招呼,谁知道一抬头,就看到了浩浩荡荡而来的一行人。

    这些人可都是布厂各部门的掌柜,是布厂的骨干,为首的竟还有二老爷朱华章!

    许大掌柜忙放下眼烟袋出来行礼。

    朱华章笑着说明来意。

    “要点银子是吧?容易,我立即引着诸位去。”

    许大掌柜不敢怠慢,亲自领着这一行人进了库房。

    此处专门有伙计管理,还有数名武艺高强的护院看守,看起来十分的肃穆。

    许大掌柜从腰间取下硕大的钥匙圈,另一手哗啦啦翻着账本,随即在一行行柜子里找到了孙大掌柜存入的那笔银子,吩咐伙计们将箱子抬了下来。

    朱华章笑眯眯的回头看向众人,道:“银钱都在此处,只要点数一遍就清楚了。”

    “不!”孙大掌柜抖着身子摇头:“这是圈套,圈套!二老爷,您何等聪明,怎可着了一个小丫头的道!您别忘了,钱庄是她的主产,她说不定已经串通了钱庄的人,将箱子里的银子偷走了,借以诬陷老朽啊!”

    朱华章闻言,挑眉看向了人群最后的朱攸宁。

    就见朱攸宁老神在在的从斗篷外头镶嵌着白兔毛的明兜里掏了一把瓜子出来交给身边的婢女:“帮我剥瓜子。”

    随后就笑吟吟的走进门来,鄙夷的看着孙大掌柜道:

    “见情况不好就胡搅蛮缠?还想诬赖钱庄的掌柜和和活计将他们也拖下水不成?孙大掌柜,您也一大把年纪了。闹个晚节不保也就罢了,怎么脸都不要了?你往后进了监牢可以不管外头,您还有俩儿子要在富阳立足呢!你想让他们也都抬不起头来?”

    孙大掌柜听的浑身一震,脸色由铁青转为灰白,冷汗从脑门往下淌。

    一旁的许大掌柜也听明白了个大概,义愤填膺的道:“二老爷,诸位!我虽不才,但在钱庄也兢兢业业五六年了。从未记错一笔账,未曾给错一笔银子,这种事我绝不会做!况且东家小姐也没机会接触到里头的库房,这里平日也不是她的管辖范围,你们切勿轻信诽谤之言啊!”

    孙大掌柜的话,让众人心中的天平又歪回了朱攸宁这边。

    朱攸宁笑道:“幸好咱们有三手准备,账册,现银子,还有白家那边的进货账册。若是报告了官府衙门,甚至还可以仔细的搜查一番譬如银两的去向,或者还可以查一查账目上故意记多了的那些家,实际上到底进货多少。”

    说到此处,朱攸宁踱步到孙大掌柜跟前,冷笑道:“证据多的是,容不得你狡辩。”

    孙大掌柜双眼赤红的盯着朱攸宁,仿佛要将她盯的烧穿个窟窿。

    朱华章懒得听他们争辩,立即吩咐人开箱,大庭广众之下开始点钱。

    这时朱华章的随从也快马加鞭的赶回,将两本账册交了上来。一本是布厂平日的售货账册,还有一本是从白家借来的进货账册。

    待到朱华章点数完毕,又接过那两本账册翻看的了一遍,最后冷笑着将账册丢还给身后的小厮。

    随即一步步的走向孙大掌柜:“孙大掌柜。这件事可不是我不帮你了。我这个东家信任你这个掌柜,可你这个掌柜是如何回报我们朱家的?朱家的月例银子少吗?还是拖欠了你们的月例银子不给?你何至于如此啊!”

    朱华章一字一句仿佛都化作了巴掌在一下下抽打孙大掌柜的脸。

    孙大掌柜的汗水在下巴凝结,顺着胡须滴落。

    他回想前后发生的事,忽然之间就明白了什么。

    他双眼瞪着朱攸宁大声指责:“你!你分明是故意装不懂的!你小小年纪,好歹毒的心肠啊!”

    “孙大掌柜若心思醇正,又怎会被我抓住了错处?二叔。”朱攸宁又问朱华章:“孙大掌柜贪了咱们家一千余两的银子,是不是该将人送往官府?”

    “你!”孙大掌柜怎么也想不到,朱攸宁小小年纪竟然如此狠毒。

    他转而哀求的跪地不起,连连叩头道:“二老爷,您高抬贵手,您救救我啊!差了的银子我愿意赔偿!这件事可千万不好张罗开,否则我……”

    朱攸宁一摆手打断孙大掌柜的话:“早知今日,何必当初?今日纵了你一个,往后朱家的掌柜都存侥幸的心思,觉得我们朱家必定会心慈面软网开一面的放过那些贪污的大掌柜,那朱家的生意还做不做了?”

    朱攸宁仰头看向朱华章:“二叔,此事还请您定夺。”

    朱华章闻言,先是阴沉的看了看朱攸宁,又恨铁不成钢的瞪了一眼孙大掌柜:“这就移交官府吧!趁着衙门还没封大印,办完了这一件再说!”

    “不,不,二老爷,您可不能啊,我为了您……”

    “把他嘴堵上,带走!”
………………………………

第56章 长安

    朱华章一声令下,护院立即上前将个破抹布团成一团塞进他嘴里,又一左一右的架着他往外去。

    孙大掌柜生的骨瘦如柴,又上了年纪,哪里是年轻力壮的护院们的对手,挣脱不得便这般大庭广众之下被押了出去。

    路边有路过的人对着这一处的躁动指指点点。

    朱攸宁却是双眼微眯起。

    朱华章那般紧张焦急的堵住孙大掌柜的嘴,仿佛生怕他说出什么来,这二人之间必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勾当。

    她玩味的挑眉,再面向朱华章时又恢复了方才那般烂漫。

    “二叔,您几时再给我安排个本分的掌柜来吧。”

    说的好像他故意安排了个不本分的掌柜似的!

    朱华章心里憋着气,却不好发作,闻言笑着道:“那是自然的。九丫头且回去吧,这事儿二叔会给你安排妥当,必然找个比孙大掌柜还要优秀的大掌柜给你。”

    朱攸宁连连点头,乖巧的道:“二叔办事我自然放心的,只是这一次宁肯找一个笨笨的,也不要找一个优秀却会偷窃的了。咱们朱家虽然家大业大,也禁不住人暗中算计,有一句话不是说吗,一群蚂蚁能,能,啃掉一个堤坝!”

    朱华章被恶心的不轻,话都说不完整,竟还敢用这种语气与他说话!

    可还不等他开口讽刺,钱庄外头就传来人拍巴掌的声音,“好,说的好!”

    那熟悉的公鸭嗓,让朱华章听了就更憋气了。

    朱攸宁回头看去,果然看到李拓北带了个穿蓝棉比甲胖乎乎的小厮站在铺子门前,正饶有兴味的伸长脖子往里头看。

    朱攸宁笑着打招呼:“北哥。”

    “嗳!”李拓北被她那声又软又诺的“北哥”叫的心里又软又甜,加上她那一身红彤彤打扮,瞧着就像是个年画娃娃,忍不住笑着进来道,“我今儿闲逛,逛游到你这里来,想不到还看到一出好戏。”

    随即转向朱华章,挑高了半边浓眉:“朱二老爷办事也靠不住啊!布厂据说是您管理多年的?怎么给小九妹妹的产业,居然还安插了一只蛀虫?莫不是朱二老爷是觉得当初你家公子输给了小九妹妹,觉得没面子才故意找麻烦吧?”

    “你!”朱华章被气的差点蹦起来,指着李拓北,指尖颤抖,想要斥骂一番,却因想起朱老太爷的嘱咐而闭了嘴。

    宗族大会上,李拓北屡次与他针锋相对,事后他与朱老太爷抱怨,朱老太爷说:“此人地位非同寻常,万万不可开罪,遇到了绕着走便是了。”

    到底是怎么个不同寻常,朱老太爷不肯说,朱华章也猜不出。

    只是他当真不想惹麻烦。

    食指收回,手握成拳,朱华章皮笑肉不笑的道:“李公子真会说笑。”转而对各位掌柜道:“今日便散了吧。”

    掌柜们也知道李拓北不好惹,朱华章更不好惹,他们才不想亲眼看着这两人争吵,是以七嘴八舌的符合“散了吧”,随即相互道别。

    待到人都走了,李拓北才笑了起来:“那个姓孙的尖嘴猴腮,眼睛滴溜溜乱转,耗子精似的,那般猥琐一个人,早该弄走他了。”

    朱攸宁被他的形容逗笑了,“北哥,以貌取人是不对的。”

    李拓北一噎,翻了个白眼道:“真没趣儿。”

    “那什么有趣儿?”朱攸宁心情舒畅,是以也多了一些闲谈的心情。

    李拓北笑出满口白牙:“还真有个有趣儿的,今儿东街开了一家钱庄,宣布的那些规则可有趣儿了,可比你家这个钱庄有意思的多。去看看?”

    朱攸宁眼神一闪,随即笑着道:“好啊,我也正想去走走。”

    李拓北点头,回头吩咐道:“扣肉,去备车来。”

    “扣肉?”朱攸宁惊讶的很。

    那小厮也就十三四岁,长得胖乎乎的,一笑起来眼睛都眯成两条缝,喜气洋洋的道:“回朱小姐,小的叫扣肉,公子爷还有个书童叫醋鱼。”

    朱攸宁无语的仰头看李拓北:“北哥,你好歹认真给人取名啊。”

    “怎么不认真了?”李拓北对着扣肉摆摆手,那胖嘟嘟的小厮就飞快的去备车了,“许你给你家丫头都叫鸟名,我的人就不能叫菜名了?”

    “我家婢女的名字可都好听的很。”

    “嘿,奇了怪了,扣肉,醋鱼,哪里不好听了?我还有俩侍卫叫佛跳墙和飞龙汤呢!”

    “……你家下人真可怜。”

    李拓北不以为意的哼了一声。

    不多时,马车齐备,朱攸宁也有幸见到了醋鱼、佛跳墙和飞龙汤。醋鱼是个长得又瘦又高的长脸青年,脸型的确有点像条鱼,佛跳墙和飞龙汤都是二十出头的模样,生的面目平凡,朱攸宁分析不出他们到底为何得了那样的名字。

    扣肉赶车,百灵、画眉、以及李拓北的那三个随从随行。

    李拓北和朱攸宁在车里面对面坐着。

    “跟你说,那个长安钱庄才有意思呢,我半个月前路过那儿,那个二层小楼还是个茶馆呢,我进去吃过茶,那茶沏的真不怎么地,掌柜的也呆头呆脑的,像个榆木疙瘩,今儿在路过,那茶馆儿就变钱庄了,我进去一瞧,你猜怎么着?”

    朱攸宁配合的道:“怎么了?”

    “那个呆头鹅掌柜居然将什么借贷啊,存储啊之类的条款说的倒豆子似的,抓着我就让我跟他们那儿存银子钱,而且最好玩的是那里头的活计和杂役,居然都身有残疾!”

    朱攸宁撇嘴道:“北哥该不会是瞧不起残疾人吧?”

    “哪里会!当初我在军……我在外头,什么样残疾的人没见过?人只要心不残,身上多块少块又算啥?”

    “啧啧,北哥说话真有道理。”

    “那是,是你门缝儿里瞧我。”

    二人说着话,就到了东大街。

    下了马车,便看到一个三岔路口右转处第一家,二层的阁楼上高悬匾额。

    “长安钱庄”的金字招牌在太阳光下熠熠生辉,地上鞭炮的红屑被百姓们踩踏的与潮湿的青石砖黏在了一起。

    透过敞开的大门,能看到围在柜台前询问情况的老老少少,将钱庄内部挤的水泄不通。
………………………………

第57章 怀疑

    朱攸宁和李拓北站在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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