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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品驸马-第3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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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薛绍苦笑,“你不是接到了命令来的洛阳吗?”

    “忘了。”程务挺嗬嗬傻笑,“依稀只是记得,家里的仆人把我往马车上一扔,醒来我就在你家里了……噢,路上经过几个驿站的时候,弄了点酒喝。洛阳城外白司马阪驿站的杏花村,味道很正宗,这个我记得挺清楚!”

    “看来你都醉到骨头里了。我得先把你关个十天半月,一滴酒也不让你闻到。”薛绍板起了脸,“等你彻底的清醒了,我们再谈事。”

    “别、别!”程务挺一个劲的干笑,“说吧,我认真听着。”

    薛绍无奈的摇了摇头,“尚武台知道吗?”

    程务挺茫然的摇头。

    “你在长安,就不关心洛阳发生的事情?”薛绍问道。

    程务挺呵呵的轻笑了两声,“我一个活死人,还打听这些干什么?”

    “好吧,那我先告诉你,什么是尚武台。”薛绍耐着性子,把尚武台介绍了一番。

    程务挺倒是听得挺认真,至少表面上是如此。但薛绍说完后,他茫然的眨着眼睛,“没了?”

    “说完了。”

    “这跟我,有什么关系呢?”程务挺问道。

    “先不说关系。”薛绍道,“刚才你说,你是个活死人。”

    “对。”程务挺点头,“没盼头没念想,连回忆都不敢想,只剩下吃喝等死,不是活死人是什么?”

    “你就不想改变一下现在的生活?”薛绍问道。

    “改变不了。”程务挺表情呆滞的轮了轮眼珠子,微微苦笑的摇了摇头,说道:“少帅,说实话曾经我在心里怨过你,但后来我不怨了。因为我知道你是一心为了我好。如果不是你的百般努力,我现在早已经背着一个反贼的骂名成了真正的死人。现如今我还能坐在这里跟你说话,还能喝到白司马阪的杏花村,已是莫大的幸运。我知足了。所以,我也不指望还能改变什么,更不希望再给你添什么麻烦。”

    “……”薛绍无语,沉默。

    “送我回长安吧!”程务挺笑着说道,“该喝的喝点该吃的吃点,有漂亮姑娘就抱着睡几觉,我这辈子也就只剩这么一点事情可以干了。”

    “听我把话说完。”薛绍道,“如果我说完了,你还想执意回长安,我不留你。”

    程务挺深吸了一口气,打起精神坐直了身子,“好,你说。”

    “正如你自己说的,你之所以像个活死人,是因为你的人生完全没了任何的指望,也没了任何的盼头和念想。”薛绍说道,“但如果,我给你一点念想呢?”

    程务挺眨着眼睛,“你是说尚武台?”

    “目前,还缺一个总教头。”薛绍说道。

    “做什么的?”程务挺总算表现出了一点点的兴趣。

    薛绍便将总教头的司职对他说了一说。

    “不成、不成!”程务挺连连摆手,刚要说话,他急忙对门外瞟了一眼。

    “说吧,没外人。”

    程务挺点了点头,“那老娘们儿不会同意的。”

    薛绍说道:“没错,太后最初是不同意。但后来,她好像又想通了。否则,哪会有朝廷调令把你招到洛阳来?”

    “她能想通什么?”程务挺挺好奇。

    “她心里怎么想的,只有她知道。”薛绍道,“我只能猜测。”

    “你都猜出了什么,说来听听?”程务挺的兴趣更大了。

    薛绍道:“她之所以会同意让你出任总教头,我想无外乎三层考虑。第一,这个职务不掌兵权,不涉朝政,无关派系与争斗。”

    “这倒是。”程务挺点头,“还有呢?”

    “其二,让你在洛阳眼皮底下晃悠,远比将你搁置在长安更加值得放心。”

    程务挺嗬嗬的笑了两声,点头,“没错,这是她的性格。”

    “其三,我认为也是最重要的一点。”薛绍说道,“她很重视尚武台,同时也心知肚明,你的确是出任总教头最合适的人选。不管你信与不信,她比你想像的更有肚量。往日的那一点恩怨,早该随着时间的流逝慢慢的消散了。时至今日我再跟你说一次,程齐之的死真的不关她的事。非但没有直接的关系,她也没想过要置令郎于死地。”

    听完这些话,程务挺低着头不说话,沉默了很久。

    “不急着答复,你可以多考虑几天。”薛绍道,“就在我府里歇着,哪里也不用去。考虑清楚了,你再告诉我。”

    说罢,薛绍起了身。

    “少帅。”

    “说!”

    程务挺抬起头,满脸迷茫又带着一丝渴望的看着薛绍,喃喃道:“我这样的废物,真的还能胜任尚武台的总教头吗?”

    薛绍笑了。

    眼前这个程务挺,就像是一根早已熄灭了的蜡烛。他不是忘记了自己是为燃烧出光亮而生,而是他已经太久没再遇到一个,可以将它点燃的火种。

    这样的程务挺,激将或者劝慰或许都没有用。薛绍却知道一个,可以将它点燃将它激活的办法。

    于是他说道:“恶来,有件事情你应该不会忘记。至从回到长安的那一刻起,你的生命就不再只属于你一个人。”

    “是,我知道。”程务挺点头,“我的命是你救的,我干什么都会牵连到你。所以我闭门不出什么人都不接触、什么事情都不参与。我一直吃喝等死,真到了埋入黄土的那一天,便是给了你一个交待。”

    “既然你的命都是我的,那你就得听我的。”薛绍说得很淡然,“十日后,你去尚武台出任总教头,这不是商量。行,你得去;不行,你也得去!”

    程务挺死盯着薛绍,眼珠子都不挪一下。

    薛绍站定了身子,盯着他的眼睛看。

    两人就像是森林当中狭路相逢的一对猛兽,对着眼相互瞪了很久。最后,薛绍看到程务挺的眼眶中泛起一片迷朦,也有了一丝活人该有的气息。

    程务挺双手捂脸的一刻,薛绍转身就走,脸上的笑容很是欣慰。


………………………………

第779章 白色恐怖

    尚武台相比于别的中枢机构略有不同,除了暂时挂靠在兵部名下的一个独立官署之外,它还多一个用来教习武课的“武台校场”。

    这个校场的选址煞费了薛绍一番苦心。毕竟不是普通军士的例行操练,尚武台的各项训练都涉及到一些“军事机密”,因此薛绍认为武台校场最好是建在一个封闭的环境当中。要在皇城乃至整个洛阳找到一块足够大又足够辟静和封闭的地方,还真是不容易。最后经过多方考虑,薛绍选择在太初宫北面玄武门外围的瓮城——圆壁城当中的东北隅,依靠三面城墙新建了一个大辕门,如此四面合围封闭起来圈出了一大块空地。里面再建起了房舍、厩舍与马术场等等,就此形成“武台校场”。

    武台校场辕门前的一箭之地立起了一块一人多高的大石,当街正中而立,上面大书一个赤红如血的“禁”字,背面书写了一些禁止闲人擅闯否则格杀勿论,或是不得号令不许私自外出的铁规。这可不是薛绍凭空臆想做出的规定,而是照着一份“圣旨”原封不动刻下的铭文。有一个尚武台辕门尉率领五十铁甲,专门守护这道大门,执行严格的军事管制。

    北衙禁军羽林卫的校场与武台校场同在圆壁城,但是羽林卫的将军们都从来没有接近过这里。没办法,管得太严了。谁敢擅自靠近,辕门尉当场就能下令格杀勿论。就算是杀了个大将军,他非但无过还会因此而得功受赏。

    离首次武举选拔还有将近一年的时间。现在,所有的博士和教头都在武台校场里面接受封闭式修炼和培训。

    那夜会晤相隔了十日之后,薛绍带着程务挺来到了这里。

    戒酒已有十日的程务挺,身体机能的大为改善。重要的是他又重新有了念想,看到了人生的新希望,于是多少回复了一些“恶来”的往日风采。

    他站在那块大石前先发了一阵呆,“这里究竟是监狱,还是学堂?”

    “是武台校场。”薛绍淡然说道,“兵者凶器,死生之地存亡之道,不可不慎。你想想,就连卫公药师的几部兵法著作都已被列为军国禁密,加以先帝圣旨封印和几重铁锁深藏起来,明令,擅动者死罪一条。武台校场这里将要传授的就是这样的兵法韬略,还有能让一个普通的农夫在一年之内速成为一流杀手的搏击密技,当然还有更多不可外传,只有你我这种级别的将帅方能知道的军中绝密。你说,这里严格管制是否有必要?”

    “必要。”程务挺毕竟是内行,听薛绍说了这些马上明白了就理,并道,“那将来从这里走出来的,岂非不是勇冠三军的猛将,就是运筹帷幄的军帅,再不然就是执掌军机的军国重臣了?”

    薛绍微然一笑,“那就得看,你这位总教头的本事了。”

    “噫!”程务挺惊叫一声,“我就是一个秩仕了的没用的老东西,碍于情面才来给你搭一把帮手。你可别把担子,都压在我一个人的肩上!”

    薛绍呵呵直笑,“别废话了,进去吧——你的属下和学生们,可都在等着你。”

    “他们都知道了?”

    “当然。”薛绍说道,“大名鼎鼎的恶来将军要来武台校场挂帅督战,他们都很兴奋也很期待。他们当中,还有一些曾是你的麾下旧部,你不会感到陌生的。”

    听到“麾下旧部”这四个字,程务挺的表情明显是动了一动,喃喃道:“他们还会认得我么?”

    “进去就知道了。”薛绍朝辕门努嘴。

    辕门尉一挥手,铁甲卫士们让开了道,并打开了一道小门。

    程务挺微微一怔,“这大门怕是有上万斤重吧?”

    “一万六千多斤。得用四匹马同时拖拽门轴的活塞方能开启。所以,平常一般不会打开。纵有百万大军来攻,这里也是一夫当关万夫莫敌。”薛绍说道,“你进去后就会发现,里面完全就是另外的一个世界。”

    “那岂不是,与世隔绝?”程务挺深吸了一口气,“现在我明白,太后为何会同意我来这里了。”

    “去吧,走进这扇门,你的另一段人生就正式开启了!”薛绍道,“就算是与世隔绝,也好过你醉生梦死的做一个活死人。或许你是没有机会,再亲自驰骋于疆场了。但你可以调教出成百上千的恶来,代替你,叱咤疆场横扫千军!”

    程务挺背对着薛绍,在那一尊“禁”字大石前呆立了许久。

    “从此,世间少一个活死人,却添千百个恶来。”

    说完这句,程务挺大步朝前头也不回的走进了那道门。

    “老天关上你一道门,自然会替你打开另一道门。”薛绍驻马于大石前,低声自语,“恶来啊恶来,如果按照历史原有的轨迹,你早该是一个死人。现在我救下了你的性命,并将你关在了另一个世界里。那里或许没有横刀立马气吞万里如虎的快意,但也没有那许多你应付不了的尔虞我诈与步步杀机。你若能在这里找到你的念想和寄托,就是你最大的幸运。否则,这对你来说也就是一场终生的监禁。这既是武则天给你下达的最后封印,也是我能给你争取到的……最后的保护!”

    安置好了程务挺,薛绍按照与武则天的事先约定,进宫去当面向她覆命。

    恶来的本事和威望,全都非同小可,武则天对他一向都很关注。虽然薛绍没有直接的证据,但他有理由相信当初程务挺住在长安的那些日子里,日夜都将处于武则天的密切监视之中。也亏得他一直闭门不出烂醉如泥,万一稍有个异动,应该是早就没命了。

    薛绍就从玄武门进了宫,去往贞观殿。

    以往早朝都在含元殿举行,武则天料理公务也在含元殿的御书房,这里就是整个洛阳皇宫的核心中枢。但现在朝廷的政治中枢已经转移到了含元殿后面的贞观殿,因为武则天已经下令把含元殿给拆了。

    她要建——明堂!

    明堂之事薛绍没有直接参与,近日他忙得焦头烂额连上朝的次数都大为减少,多半的时间都是在洛水大营、京畿公廨田和武台校场这些地带奔波。等到他知情,含元殿都快要被拆去一半了。

    武则天修建明堂,这在历史上也算是一件大事了。明堂是儒家经典里记载的一件神圣建筑,说是天子都应该布政于明堂,就如同天子都应该用“受命于天既寿永昌”的那块传国玉玺来发号施令一样,意义非凡。但明堂的制式已经失传数百年,先帝李治也曾想要重建明堂,但就是因为不知道该怎么修,最后只得作罢。

    武则天一向都是敢于标新立异打破陈规的,在她看来,明堂就得按自己设想的来修,没必要修得和古人刻画的一模一样。于是乎含元殿轰然倒塌,在它的旧址之上,有一座“非主流”的明堂即将拔地而起。

    值得一提的是,负责“明堂”这项工程的还就是柳怀义。薛绍认为这件事情或许可以作为一个标志,那就是柳怀义已经从武则天的“地下情人”的身份,公开的走上了台面。

    薛绍畅行无阻的来到了贞观殿御书房,还没进去,就看到亲自把守这里的千骑副使崔贺俭不停的对他使眼色,示意他“千万别去触霉头”。

    薛绍将他叫到辟静处,“怎么回事?”

    “太后雷霆大怒,正在斥责羽林卫大将军李多祚。”崔贺俭小心翼翼的答道。

    薛绍微微一惊,“发生什么事情?”

    崔贺俭便告诉薛绍说,昨夜有几个羽林卫的军士轮休,跑到北市喝酒。喝到半醉了便有人胡言乱语,说一直不得升迁前途无望。早知今日,之前还不如追随庐陵王。不料席间有人告密,酒席未散那些嚼舌的羽林卫卫士全都被逮了,今晨就被斩首示众。

    就因此这件事情,武太后特意将李多祚给唤来,都狠狠的骂了他半个时辰了,怪他御下不严、督导无方之类。她还当着李多祚的面,把那个告密的军士破格提拔成了五品游击将军(武散官)。

    薛绍听完不禁心中惊诧起来,武周一朝制造白色恐怖的告密之风,将要从此刮起不成?!

    “驸马有事,不妨改天再来吧!”崔贺俭好心提醒,“今日太后正在气头上,还是别进去了。”

    “好吧,我明天下了早朝再来。”

    薛绍正准备走,刚好看到龙尾道下面一大群兵丁抬着一个庞大物蹒跚而来。在那群兵丁的前面,还有一个深眼高鼻,长了满脸红胡子的胡人在引路。看那架式,像是抬着什么东西来向武则天进献了。

    “那是什么人?”薛绍指着那个红胡子的胡人,问崔贺俭。

    崔贺俭小声道:“他叫索元礼,原是柳怀义的义父。近来柳怀义奉命督建明堂,便将他的义父也引荐给了太后认识。鉴于这一层关系,太后对这个索元礼挺信任的。几日前太后命他铸造一件巨大的铜器,这不,今日完工肯定是来向太后交令了。”

    “索元礼?”听到这个名字,薛绍脑海里条件反射的就想到了一个词——酷吏!

    这个家伙,是武周时代的最为臭名昭著的酷吏之一。这还不算,他之所以让薛绍印象深刻,还因为他几乎就是武周时代所有酷吏的“先驱鼻祖”。

    “怎么,驸马听过这人的名字?”崔贺俭倒是好奇。

    “没听过。”

    崔贺俭看着那个索元礼,小声道,“昨天那些伏刑的军士,就是索元礼奉太后之命,从千骑调人去砍的头。回来交令之后,太后就将那几个千骑卫士拨给了索元礼充当亲随。连千骑的人都能被他弄走,看这情形,这个怪模怪样的胡人以后怕是会要得势了。”

    “知道就好。”薛绍道,“今时不同往日了,以后你们的言行举止也都注意收敛一点,别给人捉了把柄。”

    “嗯,属下明白。”

    离开皇宫时,也不知道是心理作用还是鼻子真的变灵了,薛绍隐约嗅到了空气当中,弥漫起了一股让人心生不安的奇怪味道。

    告密!

    酷吏!

    特务政治!

    白色恐怖!

    看着洛阳的天空,薛绍不禁喃喃自语——

    “这些,难道也是历史的必然的吗?”


………………………………

第780章 穷极恶毒

    次日是月中十五的朔望大朝,薛绍这位兵部尚书再忙,也必须亲自去上朝听政了。

    当薛绍和两三百名文武大臣一同走进贞观殿时,不约而同的被一个放在朝堂正中央的大铜家伙给完全吸引到了。

    它形如邮筒但比邮筒要大,四四方方重逾千斤,每一面都涂成了不同的颜色。

    大臣们对这东西猜测不休,但薛绍的心里却是再也清楚不过了。他心想,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这玩艺儿应该叫“铜匦”。别看它现在不起眼,但它在中国历史上都具有划时代的意义。由它衍生出的“匦检制度”和“匦检院”到了21世纪仍在被沿用,当然制度和机构的名称都已改换——“信访”。

    武则天来了,和以往一样坐在龙椅后的珠帘宝阁里。文武百官参拜之时,却另有一个人走进朝堂站在了铜匦的旁边。

    薛绍和众人一样侧目一看,是一个比较眼生的中年文士。

    “众卿一定在好奇,这个巨大的铜器是何物件吧?”武则天主动说出了众的疑惑,并马上做出了解答,“它叫铜匦,乃是本宫专为接纳百姓诉求而新设的一件器物。站在铜匦旁边的便是它的设计者,鱼保家——鱼爱卿,将铜匦向众卿介绍一番。”

    “是,太后。”

    鱼保家应了诺,先指着青色的一面说道:“诸公请看,这青色的一面名叫延恩,但有毛遂自荐者或是进献歌赋诗词才艺者,信件投入此阁中。”

    “红色一面名叫招谏,顾名思义,但凡对要对朝廷进谏的,可将信件投入此阁中。”

    “白色一面,名叫申冤。这便更好理解,但有冤情者,可投信其中。”

    “这黑色一面嘛……”鱼保家说到这里刻意的停顿了一下,再道,“名曰通玄。”

    自然马上有人相问,“作何用途?”

    鱼保家说道:“但凡知悉天文异动,或有臣僚不法不臣、或有不法之徒密谋叛乱者,可将告密之信投入此阁中!”

    满朝哗然!

    这铜匦四面,其他三面比起“通玄”一阁来说,都显得太次要了。联想到昨日羽林卫军士因为嚼舌而被斩首,众臣无不惊悚——这往后告密之风四起,谁还能得个安生?

    “众卿为何惊哗?”武则天这么一问,满堂突然死寂下来。

    “本宫早在三十年提出的建言十二策当中,便有广言路一策。”武则天道,“如今创设铜匦只为拓宽言路,听到更多的声音。偏听则暗兼听则明,众卿难道不能理解吗?”

    武则天这么一说,谁还能辩驳呢?

    “本宫制令,将铜匦置到皇城则天门前。特设理匦使一员,专司每日收取铜匦信件。”武则天说道,“另外,凡在朝廷命官不得投信。这是本宫赐予寻常百姓的特权。即日起众爱卿务必都要洁身自好,接受百姓万民的监督。”

    所有官员无不惊愕莫名,有的甚至冷汗直下——自古以来皆是民不与官争,难不成打从今日起,当官的还都得怕了平民百姓?

    “此外。”武则天的声音突然一下提高,“铜匦铸造不易,暂只设于神都皇宫则天门前。若地方州县的百姓想要来京进谏或是告密者,州官县令不许盘问,必须安排驿马将其送往神都,将由本宫亲自接见当面问话。沿途驿站必须视其为五品官员殷勤招待不得有误。若州官县令或驿丞人等胆敢阻挠或是轻慢者,以阻塞言路欺君之罪严加惩处!……凡告密者一经查实,必有重赏;若查无其事,原路送回不问其过——众卿当中还有未听明白的,且看制书便了。”

    满场鸦雀无声。

    武则天今天的话说得太硬了,根本就不是平常那种议政商量的口吻,完全是一种不容置疑、独断专行的强横态度。这在武则天的执政生活涯当中,是极其少见的。一直以来,武则天执政的朝堂从来都不是一言堂,文武百官畅所欲言才是常态。

    薛绍和文武大臣们都已明了,她就是要用这种“一反常态”,表明她推行“匦检制度”的强硬决心。在这件事情上谁再要提出异议,那都是一点用处都没有了。

    ……

    散朝之后,文武百官全都默不出声的走出朝堂,脚步匆匆的各自散去。一股人人自危的恐怖气息,悄然弥漫起来。

    薛绍回到兵部官署,独自呆坐了半晌。王昱本来有点公务想要汇报,见薛绍神情大异于平常,都不敢进来叨扰。

    直到姚元崇闯了进来。

    “尚书,属下方才途经则天门,见到好大一个铜器置于路中,无数人围观议论纷纷,是何用意?”

    姚元崇方才奉命去了洛水大营办理军务没上早朝,因而有此一问。

    薛绍便将铜匦简单的向他介绍了一下。

    姚元崇目瞪口呆,“如此一来,岂不是风声鹤唳人人自危?”

    薛绍点了点头,“说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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