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徒呓语-第1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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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至于怎么去分辨一个人的年龄是真实还是只是面上看上去这样，那对余悦来说，不要太简单了的；

　　　　在庄氏大院里长大，那么些年来可不是过的宝贝公主的生活，要学的东西那多得连余悦都有了死的心；再加上这二十年在战乱之地打拼，那察言观色，在第一次见着一个陌生人，就判断出这个人的年龄，生活状态，甚至是行为习惯，脾气秉性，那都是属于基础技能；

　　　　战乱之地，想要活下来，光靠刀枪是不行的，得需要脑子；

　　　　余悦将那自称王活的男人打量了一番，心中自有定论；想来，这个自称王活的人，其真实年龄应该与庄风差不多；至于其武技，自然是属于所谓高手；人物经历，从那赤…裸着的上身，一眼就能看楚的满身的各式伤痕，很容易就能猜测其过往，生死之间徘徊过无数次的角色；

　　　　或许也只有这样的人，才能让庄风这大半夜的路过来亲自登门拜访；

　　　　所谓自然是高手的王活，就那么叼着一支烟，跟风扇下吹着；然后，两台风扇有了交集，将烟灰直接吹进了王活的眼睛里；

　　　　余悦心中自有一番定论时，庄风跟边上自顾的燃上烟，开口道：“死人，出来帮我吧；”

　　　　“没有兴趣，还有别叫我死人；”自称王活的人，极为随意的呛回庄风的话；

　　　　庄风不以为意，继续的说道：“庭州助理，怎么样？官儿虽然是小了点，可权重很沉哦；”

　　　　有着庄风这话，自称王活的人，终于是抬眼正面看着庄风，原本的随意也换作了认真，同时说道：“你拿下庭州了？”

　　　　“还没有；”庄风说着，看着那自称王活的男人又换回了那幅半死不活的样子，接着继续的说道：“就差你了，只要你出来帮我，明天就可以拿下；”

　　　　听着庄风的话，自称王活的男人陷入了沉默之中；

　　　　余悦跟边上听着庄风与那自称王活的男人之间的对话，其实听得不太明白；不过，也不奇怪；余悦离开庄风二十年了都，要是还能够听得明白，反倒是奇了怪了都；

　　　　见着那自称王活的男人陷入了沉默之中，只是不停的燃着烟，庄风又跟那儿说多了一句：“王烽，你真的不想带着这个名字回家？”

　　　　庄风的话音落下，那自称王活，而庄风却称其为王烽的男人，不由自主的震动了一下，光着身子，很容易看出来颤动，而且连手中的烟都掉在了地上；

　　　　这自称王活的男人，真名王烽；属庄风私人力量‘虎哥’组织成员；

　　　　庄风所属私人力量‘虎哥’组织，这个组织里，都是些经历过被拐…卖的孩子，而王烽又与虎哥里的其他人不太一样；

　　　　王烽确实被卖过，但不是被人贩拐…卖，而是被其亲生父母卖了钱；而将王烽卖了钱的所谓亲生父母，也不是属于贫穷得需要卖儿卖女的家庭状况；

　　　　相反，当年王烽的家庭还是属于富裕家庭，所谓村儿里最有钱的人家；而王烽又还是家里的第一个孩子，第一个男孩子；

　　　　以缙国那重男轻女的思维，又是富裕家庭，很难想像王烽这样的所谓嫡长子孙，为什么会被其亲生父母给卖掉；

　　　　想当初，庄风听到王烽被其亲生父母卖掉的理由，都忍不住想要将其父母给宰掉；

　　　　王烽被其亲生父母卖的的原因很让人无法理解，偏却又可以理解；

　　　　在王烽满百日时，依着当地风俗，请了一位所谓的道师先生，为孩子批命；

　　　　那位道师先生为王烽批的命是，短命鬼一个，活不到十五岁，克死全家；

　　　　然后，也没有什么然后；王烽做为家里的第一个男孩子，而且家里又不缺钱，虽然是迷…信，却也是有那么些舍不得将王烽给扔掉或是卖掉；

　　　　于是乎，王烽算是捡着条命，慢慢的长大；然而，随意年龄成长，童年时王烽便经常听到同伴，甚至是邻居些的对他说的一些话语；

　　　　比如说，短命鬼，长不大，白吃粮，死全家；比如说，王烽啊，你去看家里来人了，你妈老汉要把你卖了；比如说，王烽啊，晚上不要睡着了哦，不然的话你妈老汉把你背起甩到崖下去摔死；

　　　　在这样的流言蜚语之中的童年，对王烽来说无疑是痛苦的；要知事不知事的年龄，整天被别人这样说，其心理活动之黑暗，可想而知；

　　　　王烽在这样的流言蜚语之中，长到了七岁；那一年，王烽有了一个弟弟；

　　　　随着弟弟的降生，同样也有依着当地习俗的请所谓道师先生做那百日批命，得到的是富贵百岁的批命；

　　　　也是在那一年，王烽被卖给了一个在那个年代走村窜户收鸡毛鸭毛之类破烂货的过路人；

　　　　其价值，作价四百二十块；为什么知道这个数字，因为王烽以为里家卖了破烂，跟那儿还颇为高兴的数钱来着；

　　　　只是在数完之后，其父母就让他跟着那个收破烂的过路人一起走；也是在那一刻，王烽才知道，他的父母将他卖掉了，村里人说了这么多年的话，终于成了事实；

　　　　即便是被村里人说了很多年了，王烽的耳朵早就听出了老茧；但当事实到来的时候，王烽依然接受不了，或者说没有人能接受得了自己的亲生父母将自己给卖掉；

　　　　王烽当时跟那儿撒泼打浑，大哭大闹，求着不要卖了他；然而，换来的却是王烽的祖父一句：短命鬼，养这么多年，才卖这几个钱，滚；

　　　　有了这句话，王烽彻底的安静了下来；然后，就跟着那收破烂的人走了，再然后被卖给了人贩，再再然后，遇到了庄风；当然，那是多年以后的事了；

　　　　而对当时的王烽来说，还真应了那句话：被人卖了，还帮着数钱；

　　　　悲催的王烽；

　　　　当庄风听着王烽说起其被卖的原因，让人无法理解，却也又可以理解；

　　　　连亲生儿子都可以卖，如果说因为贫穷，倒还算是可以理解；然而对王烽来讲，偏却又不是那贫穷人家；所以，当庄风听到这个因由里，极为的不能理解；这样为人父母的，跟本就不配为人父母，甚至连人都不配为人；

　　　　然而，以缙国风行几千年的迷信来讲，偏却又是能够理解；

　　　　翻开煌煌史册，因着一个梦，因着一位解梦者的话语，甚至是只因为那所谓道师先生一句话，而导致亡国灭族的事，不要太多太多；

　　　　如果说史册时代是因为愚昧，那么现在而今的所谓文明时代，应该不会如此的愚昧；事实却是，依然有着那些缙国的高官们，五六七十岁了，还去跪拜所谓大师，甚至是几岁十来岁的小屁孩子的圣子圣女，什么喝…尿为圣水之类的事都能干得了来，真不知道脑子里装的什么；

　　　　更有某些女性或是所谓富婆，官太太之类的人，被所谓大师搞大肚子都；也不知道这些所谓名媛女强人些，明明事业有成，偏却会去相信这些玩意儿；

　　　　更甚者，某些所谓教…授专家学者，一个个儿的也算得上是满腹学识，称得上是现今文明时代里缙国最富学识的人群，却偏就是为了跪拜那么一座泥塑，跟那儿大打出手，完整的还原再现史册时代的所谓愚夫愚妇实景；

　　　　这样的事实，又让庄风对王烽这样被亲生血脉父母卖掉的事实，表示有那么点能够理解；

　　　　王烽被转卖给人贩之后，因为他的口音而被留下，并没有转卖给人家儿；

　　　　那时候的王烽，心境还处于被其亲生父母居然将他卖掉的不可理解的状态；对于人贩将他留下的因由，属于不理解，也懒得理解；

　　　　在王烽被那人贩大佬一顿暴打之后，王烽算是清醒过来；是的，他王烽没有了父母了，现在他得自己面对一切，被成年人暴打这样的事，再没有人会为他出头，再见不着熟悉的人；

　　　　一切，都得他自己面对；

　　　　王烽被暴打之后清醒，然后就被问及王烽是哪里的人；那时候的王烽，几经转折，七八岁的年龄，自己是哪里的人，倒还算是知道的；

　　　　江州；
………………………………

第一百二十七章　活蝎子

　　　　王烽莫名其妙的重又回到江州；

　　　　在回江州的过程之中，王烽对那所谓人贩也有了更多的了解，也知道带他回江州的因由；

　　　　王烽所遭遇的那所谓人贩，本名周定国，缙国最北方的陌州人；在当地有着一间夜场，算是江湖人物；在那个年代，所谓流行做人口生意；于是周定国也就随了大流，或者说本身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也就干起了人口的生意；

　　　　据周定国所讲，在两年前，他曾遇到到一个与他王烽年龄相差无几的孩子；那个孩子名为虎哥儿，不过是他周定国给叫取的名儿，因为那个孩子太笨，不知道自己几岁也不知道自己的名字，于是周定国就给起了个当地儿男孩子颇为通用的小名虎哥儿；

　　　　后来，虎哥儿与他周定国走散了；至于为什么失散，这个周定国没有说，王烽也不敢问；

　　　　至于他王烽，周定国留下他，是因为虎哥儿的乡音方言与他王烽一样，想来应该是同一个地方的人；

　　　　以此，周定国留下他王烽，并带回江州，那是为了寻找虎哥儿；

　　　　当年的王烽，年龄太小，并不懂得人贩这样的人物，为什么要去寻找一个孩子；

　　　　在王烽打小听过的关于人贩的话语之中，那人贩是属于吃人不吐骨头的恶魔，该千刀万剐，该下油锅，下十八层地…狱；

　　　　而在王烽看到的人贩周定国，在说起虎哥儿的时候，语调眼神都显得极为的温柔，满是怜爱；这样的语调眼神，王烽也是有见过的，那就是他的父母在对他的小弟弟的时候，就是这个样子；

　　　　只是王烽却从来没有见过他的父母这样的对待过他，或许吧正是因为王烽的心理经历，原本听说的极为可怕得如同是吃人恶魔一般的人贩，在他王烽的心中，居然有了一份如父的好感；

　　　　王烽带着这样的好感，与周定国来到了江州；然而，若大的一座江州城，广阔的缙国一级行政区域，想要找个人，而且还是个孩子，怎么就那么的让人感觉到绝望；

　　　　绝望归绝望，在所谓绝望之前，周定国还是带着他王烽回到了王烽出身的郊县偏镇，原因是王烽的口音与虎哥儿太像了；

　　　　找寻的结果是无果；不过，周定国并未放弃，带着王烽，在江州继续的找寻；

　　　　在周定国带着王烽寻找那名为虎哥儿的孩子的过程之中，王烽也明显的感受到了周定国对他的变化；

　　　　原本王烽在周定国的眼中，只不过是一个活着的会走路的路标而已；随着寻找虎哥儿无果次数已不计数时，周定国对待王烽，似乎也变得更加的柔软，似乎在周定国的眼中，王烽就像是那个名为虎哥儿的孩子；

　　　　孩子因着年龄而不能通事理，但是孩子的天性里却能感知到谁对他所谓好与否；

　　　　王烽能感觉得到，周定国对待他的变化，似乎周定国对他王烽，有了那么点父与子的感觉；

　　　　这样的感觉很模糊，直到王烽十岁那一年，周定国与王烽已寻找虎哥儿三年而无果；

　　　　人总得需要一个情感上的寄托，比如周定国念念不忘的虎哥儿；在三年寻找而无果时，所谓音容，尽管王烽不是当年的虎哥儿，却与虎哥儿有着同样的乡音；

　　　　三年的相处，相同的乡音，或许周定国自己也没有刻意的去做些什么，却似乎是在不知不觉之间，对虎哥儿的情感寄托，转移到了王烽的身上；

　　　　那一年寒冬，江州没有下雪；周定国或许是因为已寻找得太久，失望得太多，借酒浇愁，喝得有些多；

　　　　“找了这么些年，也找不到；你也不用再陪着我了，去念书吧；”酒醉的周定国对王烽说着；

　　　　“不去，还没有找到虎哥儿；”王烽倔强的说着；

　　　　对王烽来说，这三年以来，心中对周定国早已有着情感认知，与虎哥儿无关，也说不清楚，反正就是觉着这个叫周定国的男人，让他有着安全感，也感受到了从未有过的温暧；

　　　　比如说，在周定国与王烽寻找虎哥儿的过程之中，有王烽走累得着实走不动的时候，周定国会背着他；当他王烽冷了饿了，周定国会压制寻找虎哥儿的急切，让他吃饱穿暖；有些地方没有路，涉水翻山时，周定国都会小心的护着他；

　　　　或许周定国不是个所谓好人，但对他王烽来讲，周定国给他的温暖，却比他曾经的家还要来得多；在他王烽的记忆之中，那个他称之为父亲的人，从来都没有背过他，甚至连一个笑脸都没有见到过；

　　　　除此之外，周定国的脾性谈不上有多好，经常的在满怀希望去寻却找无果之后的沮丧时，随手就会给他王烽几个巴掌，甚至是将王烽扔路边不管了；但是周定国却总是又会回来找他，背着他哄着他；

　　　　现在，周定国不让他陪着了，对王烽而言，那就意味着他再次的被人抛弃，而他王烽不想要再次多一次的被人抛弃；

　　　　“小孩子得念书才能出息，你这个年龄再不上学，以后就难了；”周定国看着王烽那倔强的模样，虽然是酒醉，却也话语轻柔；

　　　　“找到虎哥儿，我和他一起去念书；”王烽还是那样的倔强；

　　　　面对王烽的倔强，周定国也不知道说些什么；或许是因为酒醉，周定也就此罢了；

　　　　当周定国酒醒之后，与王烽有了相对清醒的谈话；

　　　　“不去上学也没有关系，我自己教，好歹咱也是高小毕业的；”酒醒之后的周定国，似乎更糊涂了都，高小毕业也敢为人师；

　　　　对此，王烽当然是高兴的，只要能跟着周定国，那对王烽来讲就已经足够了；

　　　　看着王烽那高兴模样，周定国也有着笑容，不过却有话说：“从今天开始，教你认字，教你习武；”

　　　　听着周定国的话，王烽高兴的问着：“还可以学武功？”

　　　　好吧，对王烽的话，周定国只能笑笑；小孩看电视里的武功，特别是男孩子，那自是有着幻想的；这个，周定国也知道；

　　　　“是的，记住教给你的是我们的家传武功，不能教给别人；”周定国半玩笑的说着；

　　　　周定国玩笑，王烽却是认真的点头称是；

　　　　对此，周定国有着笑容；而周定国的笑容，在王烽看来，是那般的慈祥；

　　　　莫名，王烽说了一句：“我想你做我的父亲；”

　　　　对于王烽那突然的话语，周定国愣住，不知道该怎么说，最后只说了一句：“你跟虎哥儿一样吧，叫我大哥；”

　　　　周定国可以糊涂得高小毕业就敢为人师，却还不会糊涂到乱认崽儿；

　　　　周定国的话，并没有让王烽失望；虽然是王烽想有周定国这样的父亲，现在周定国却拒绝；但是，周定国的话中，却让他王烽与虎哥儿一样，这让王烽的心中无比的欣喜；

　　　　与虎哥儿一样，他王烽在周定国的心目中终于与虎哥儿一样的了；

　　　　看着王烽的欢喜，周定国似乎也想起许多，习惯的燃着烟，鬼使神差，亦或许是想起了虎哥儿，扔给王烽一支烟，同时说道：“自己点上；”

　　　　对此，王烽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小孩不能抽烟的这句话，无论是王烽以前在家，还是跟着周定国，都是有听过的；

　　　　现在周定国居然让他抽烟，这让王烽不知道做何反应；最后好容易憋出一句：“不是小孩子不能抽烟的吗？”

　　　　听着王烽的话，周定国笑了起来，笑得很开心，同时说着：“屁，那都是骗小孩儿的；当年虎哥儿比你还小，就知道问我拿烟抽；”

　　　　好吧，王烽跟着周定国这三年以来，对虎哥儿大致也算是有那么些的了解；也知道周定国寻找的那个虎哥儿，在遇到周定国的时候，确实年龄比他王烽的年龄还要来得小；但是，周定国居然会让虎哥儿抽烟，这个王烽还没有听过；

　　　　周定国看着王烽那似是想着些什么的模样神情，跟那儿说道：“那时候虎哥儿比你三年前还要小，遇着他的时候，跟那儿拿着把沾血的匕首，看得出来，刚杀了人，那么冷的天，匕首上的血都还没有凝固成冰；看着我，第一句话居然是有烟没？呵，真他吗的虎；”

　　　　看着周定国那提及虎哥儿时，满是怜爱的模样，王烽心中却是有些难受；不是因为在周定国的心中，那虎哥儿依然比他王烽重要，而是这样一个男人，却不是他王烽的父亲；

　　　　“所以就叫他虎哥儿，是吗？”王烽接着话；

　　　　周定国点了点头；

　　　　“那从今天起，我也要改名字；”王烽说着；

　　　　“呵，也叫虎哥儿？”周定国不以为意的说着；

　　　　“不叫虎哥儿，我要叫王活；”王烽认真的说着；

　　　　对此，周定国自然知道原因；这三年以来，周定国早已将王烽的来历问得清楚；

　　　　活过不十五岁的王烽，非得要活着给世人看看；

　　　　“行，就叫王活；”周定国认真的说着；

　　　　王烽亦是认真的点了点头；

　　　　从那时候开始，王烽自称王活，继续的跟着周定国那所谓高小毕业的人学习认字，学习武技；

　　　　又是三年过去，周定国与王烽依然寻找着虎哥儿，这一年的夏季，周定国与王烽来到江州白驿；

　　　　江州西城所属白驿，以铝制品而闻名；在白驿有着一间西南最大的铝业集团，以此而延伸出相关产业，也让白驿变得繁华；

　　　　在白驿，有着不计其数的小作坊式工厂，为铝业集团提供周边相关产品，也就导致了另一个现象的产生；

　　　　这些作坊式工厂大都非法，也就是所谓的黑作坊；而这些黑作坊，为节约成本，大量的招收未成年人，甚至是买来人口当牲畜用；

　　　　周定国在江州这些年，也了解到了白驿的这个情况，想着虎哥儿或许说不定就在这白驿的不计其数的黑作坊之中的某个角落里；

　　　　于是，周定国与王烽来到了白驿；

　　　　那一年王烽十三岁，夏季；

　　　　周定国跟那儿打听着关于用工的情况，王烽一个人跟路边上蹲着，燃着烟；

　　　　那么几个一看就是当地小混混儿模样的人物些，走到王烽蹲着的路边上，或许是看着王烽不过就是个小屁孩子，却跟那儿颇为熟练的燃着烟，觉着好玩；

　　　　其中一个小混混儿，抬起脚就将蹲着抽烟的王烽给踹了过去；

　　　　王烽的反应倒是快，虽然是被踹到，却并没有翻倒在地；

　　　　看着王烽居然没有被一脚踹翻倒地，那小混混上前，一巴掌拍在王烽的头上，嘴里还说着：“小屁孩子，还敢躲，不学好的小杂…种，还学会抽烟了，抽个屁；”

　　　　说着顺手将王烽的嘴里的烟给打掉，同时也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嘴里不停的继续说着：“有人生没有教，老子就帮你妈老汉管教管教；”

　　　　王烽跟着周定国这么多年，而周定国本身也不是什么好人，在所谓老家当地就是个道…上混的角色，更是连人口生意都沾惹的人物；虽然因着寻找虎哥儿的因由，跟这江州看着是做了个好人，实际上平时里的行为习惯，都还是那原本的模样，混混儿脾性，流氓行为；

　　　　王烽是个孩子，跟着好人学好人，跟着坏人就学坏人，跟着不是人也不是鬼的就学彵神，跟着周定国这么些年，其脾性自然谈不上所谓好；被这几个小混混没事找茬儿，王烽自然不会像平民那样的忍气吞声；

　　　　当那小混混跟那儿骂骂咧咧的扯着管教的时候，王烽一个进步上前，跟着就是拳头到肉；

　　　　王烽跟着周定国习武也有三年的时间了都，谈不上所谓高手，但要揍几个只会打混架的小混混儿，那倒是也谈不上有多大的难度；

　　　　原本过路人些看着几个小混混儿找一个小孩子麻烦，这样的情景，在这白驿不要太常见，而这些所谓混混儿，大都是那家里开着黑…作坊，有闲钱儿而无所事事的小崽儿杂皮，跟街上惹事生非的，反正打伤了人，有钱赔；

　　　　见着这些小混混儿跟那儿打整一个小屁孩子，没有谁会出头，也就看个热闹；而这一次的热闹看得还真过瘾，先是很平常的几个小混混儿没事找事儿的欺负打整一个小屁孩子，转眼之间就变成了那小孩子将几个小混混给摁地上一顿乱拳狠揍；

　　　　在王烽狠揍那几个小混混儿的时候，又多出来一帮子混混儿；白驿这地儿除了那些黑作坊，能闲逛游玩的地儿，其实不大；

　　　　王烽揍着那几个小混混儿的时候，遇到这帮小混混儿所谓大哥的人物，跟那儿带着一帮小弟晃荡过来；见着小弟被揍，那自然是不需要讲所谓理儿的，直接就是将王烽给抄翻；

　　　　王烽虽然是跟着周定国习武有三年的时间，但年龄却只有十三岁；干几个小混混没有问题，但要干十几二十来个小混混儿，那王烽就只有挨揍的份儿；

　　　　王烽被那十几二十来个小混混儿给狠揍了一顿，然后那帮小混混儿扬长而去；这样的场景，在白驿并不少见，没有哪个过路人会出头，也再别提报…警之类的事；

　　　　当周定国打听完消息回来，看着王烽那都快不成人形的模样，顿时就红了眼；不过却并没有急着报仇，而是将王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