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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门娇女之冷王悍妃-第1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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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指了指旁边被金桂堆在一起的各类锦盒,蔚蓝轻笑道:“这是爹爹让准备的人参和燕窝,还有些北地药材,都是给祖母补身体的。”
陈氏眼中划过精光,点头道:“你们有心了,这两年在凌云寺过得可好?”
“劳祖母惦记,孙女和阿栩过得挺好。”蔚蓝将陈氏的动作收入眼中,歪了歪头,笑眯眯道:“祖母呢?”蔚蓝心中狐疑,陈氏原是不想见她与蔚栩的,又何以忽然之间改变主意,难不成还真是为了这些补品?就算眼皮子再浅,也不至于浅到这种地步吧。
殊不知陈氏打的还真是这个主意。且不说这两年她一直在给孔氏别苗头了,就只说大房与二房分家之后,她的日子就极不好过。
大房与二房没分家之前,她喝燕窝可以吃一碗倒一碗,就算是雷雨薇掌家,她也还能存下私房钱,可分家之后,不仅燕窝久不久才能吃上一顿,除了月银,私房钱更是别想了。
蔚桓倒是不曾苛待她,但毕竟俸银有限,再加上分家之时又只得一成家产,孔氏又是个精于算计的,这两年不仅将掌家大权死死抓在手心,甚至连她院子中的丫鬟都散了个七七,只余下几个贴身的伺候。
俗话说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陈氏自嫁入镇国将军府后,就没吃过什么苦头,没想到临老临老了,却要夹紧尾巴缩衣节食的过日子,这又让陈氏怎么受得了?
前两日她之所以会与孔氏争执起来闹得不可开交,其中也有孔氏将财政大权抓得太紧的缘故,琉姨娘虽然只是个玩意儿,但这玩意儿却对她言听计从,陈氏这才生了些将琉姨娘扶植起来,与孔氏打擂台的心思,如此,她手上也多少能宽松些不是?
这样想着,陈氏不由轻叹一声,面上愁苦道:“祖母一把年纪了,好与不好也就那么回事。”她说着话锋一转,又慈爱道:“你们年岁尚许多事情大概是不知道,这人参和燕窝之类的,若是长期吃,倒是真的延年益寿,有补益身体的作用,只偶尔吃吃的话,却是起不了作用的。”
说罢,她目光贪婪的看向蔚蓝,侧放在一旁的双手不自觉抓紧被褥,心中暗道:快说啊快说啊,你若是识趣的话,接下来就应该顺着她的话,大方表示祖母的身体才是重中之重,这些人参燕窝并不值当什么,等她用完后会再拿过来,一定会足够她平日里天天吃。
可蔚蓝听了后却是没什么反应,倒也不是她没听懂陈氏的意思,而是被陈氏的脑回路给震惊了,就算她舍得送,陈氏也敢吃,就不怕自己整点慢性毒,直接送她去见佛祖吗?
陈氏见她不言不语,还微微瞪大眼,面上神色看起来傻乎乎的,只以为她年龄没能体会自己的言下之意,便又不舍的看了一眼堆放礼物的矮桌,惋惜道:“祖母以前用过的人参燕窝倒是不少,如今却是用得咳,咳咳咳”
说到这,她忽然开始咳嗽起来,不过几息时间,原本萎黄的面色就咳得通红,也不知是憋的还是臊的。
但蔚蓝想,陈氏应该不会觉得羞臊,羞臊的人说不出这种话来。
若是她没理解错的话,陈氏这是铁了心要让她再多送些燕窝和人参过来,好供她长期享用,若是她不拿的话,是不是就真的不孝了?
陈氏应该也是拿准了这点,所以才耐着性子在她面前作戏?可实际上,大房与二房分家之后,大房每年拨给陈氏的赡养费是分文不少的。想来陈氏以往也有过这个想法,只因为老爹不好说话,陈氏心存惧意,并不敢在老爹面前提。
如今自己与蔚栩主动送上门,陈氏大约是觉得自己年龄小面子薄,以为逮到个小肥羊了吧?今日若是让陈氏从她身上打开缺口,有一就有二,日后还保不准会变着法的从大房扒拉些什么进她的口袋呢。
金桂和银桂见状,半低着头满脸尴尬的帮陈氏顺气。
白贝与听涛几个也震惊了,她们见过厚颜无耻的,但却从来没见过这么无耻的,这哪里是一府老封君的做派!比之寻常人家打秋风的破落户还不如,难道口腹之欲真的能让人连自尊和面子都不顾?
意识到陈氏一直在唱独角戏,似乎有些不妥,蔚蓝这才垂眸笑了笑,起身到陈氏跟前坐下,殷殷的望着她,诚恳道:“祖母真是,您让孙女说什么好呢。”她握住陈氏的手,微微蹙眉,面上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陈氏心下一跳,拿不准蔚蓝到底会说出什么话来,被蔚蓝握住的手不由抖了抖,正欲开口,就听蔚蓝道:“祖母真是见多识广,这样的养身常识,祖母若是不说,孙女和爹爹还真不知道。”
她说着起身,朝着陈氏微微一福,认真道:“如此说来,这人参和燕窝虽然金贵,却未免华而不实了,亏得孙女巴巴的拿到祖母面前来丢人现眼,孙女受教了,这就拿去全都换了,给祖母换更为养身的东西过来。”
“您就放心吧。”她说完也不理会陈氏瞠目结舌的表情,复又坐下拍了拍陈氏的手,郑重道:“孙女记得军中将士长期食用五谷杂粮,平日里还要天天锻炼,可身体却格外壮实,想来是因为食用五谷杂粮的缘故。祖母有空的时候,不如让金桂和银桂多扶着你在院子里走走,生命在于运动,祖母本就是心宽慈爱之人,过些日子,定能健健康康的。”
言罢,她一副我无知我惭愧的表情,连声吩咐白贝几人,“赶紧将这些碍眼的东西拿去换了,顺便问问爹爹,我蔚家军中的将士平素都以哪些吃食为主,可别再搞错了,连祖母都知道的事情,你们竟然不知,难不成都是榆木疙瘩?”
这简直就是神一样的转折,白贝与听涛几个原本面色有些扭曲,尔后是被训得一愣,反应过来忙抖着肩膀去拿东西,当即就要拎着出门。
“咳咳咳咳”你才是榆木疙瘩!大大的榆木疙瘩!
陈氏听了前一句,原本心中正欢喜的,孰料蔚蓝话锋一转,却是要将已经送过来的人参和燕窝拿走,已经到嘴的肥肉焉有再被拿走的道理!
她这回是真的咳嗽起来了,一张脸涨得通红,手指着蔚蓝说不出话来,她能说什么,难道能说先前只是装腔作势,目的是为了让蔚蓝送更多的好东西过来?
还拿她与军中的军籍贱民相比,蔚蓝这是想干什么?听话听音,她已经说得很明白了,蔚蓝这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陈氏气得够呛,瞪着眼死死盯着蔚蓝,想从她面上看出些端倪来。
奈何蔚蓝面色如常,见金桂和银桂手忙脚乱的帮陈氏顺气,当下退后几步,气咻咻道:“祖母您先歇着,孙女这就回去问问管事的,看他到底安的是什么心,为何明明有更适合祖母的补品,却非要拿这不中用的东西来糊弄孙女!”
“都回来!”陈氏止住咳,嘴皮子哆嗦道:“将东西放下,人参和燕窝就很好,祖母没有怪责你的意思。”堂堂镇国将军府,拿出来的绝对不会是次品!这些都是钱啊,燕窝价值千金,人参的价值就更加难以估量,陈氏心肝脾胃都在抽痛。
可蔚蓝哪里会依,摆手道:“祖母不用多说,孙女既是做得不好,就要改正,否则岂不白担了来探望祖母这个名声。”她皱着眉,朝白贝几人挥手,“快去快去。”
陈氏拿蔚蓝没办法,阻拦不了立时气得直翻白眼,想表达下自己的愤怒拍拍床板什么的,又觉得自己心口拱了一团火,哎哟哎哟几声便躺了下去,哼哼唧唧的说不出话来了。
金桂见势不对,大着胆子出声道:“大小姐,老夫人身子不好,前些日子就有中风的迹象,还请您”言下之意,你还是少说几句吧,再说下去,要真把陈氏刺激出个好歹,这罪名谁也担不起。
蔚蓝了然,看着陈氏耸起的颧骨上赤红一片,当即点头道:“我知道了,你们好生伺候着,我去从新挑选些适合祖母养生的东西送过来。”
还送?也不怕直接把陈氏气死!金桂和银桂在大房与二房分家后,就被孔氏收买了。
她们虽知道蔚蓝是刻意的,心里也巴不得陈氏被气出个好歹来,但陈氏一死,就意味着蔚桓要丁忧,她们也不好做得太过,至少在针对大房的事情上,陈氏和孔氏是统一战线的,是以只能苦着脸点点头。
蔚蓝心情愉悦,绷着脸拍拍屁股走人,她也不去暮雪斋了,直接便与白贝几个回了西院。事情传到蔚池耳中,蔚蓝被数落了一顿,她缩着脖子乖乖听训,心中却是没忘,曦和院走水之后,陈氏是想要将她和蔚栩挫骨扬灰的。
蔚池虽然责怪蔚蓝行事冒失,但到底还是没驳了她的意思,转眼就吩咐秦风让几个侍卫扛了几袋黍米和黑面去荣安堂,言明全都是给陈氏补身体的。
陈氏先被蔚蓝气了一场,收到黍米和黑面更是气得哎哟连天,但挣扎了半天,到最后却是连怒气都发不出来,事情闹大了,岂不是让人看她笑话?
这边孔氏在蔚蓝从东院离开后,就收到消息,本心里,陈氏被气她是乐见其成的,但为了蔚桓的仕途与整个二房的前程,陈氏暂时还不能死,是以,等秦风安排的人扛着黍米上门之后,二房又风风火火的请了大夫。
蔚桓下衙后听了这消息脸色气得铁青,不免又冲到暮雪斋主院发作了一通,“我看你眼皮子是越来越浅,难不成还要让人笑话我堂堂尚书府养不活妻儿老小?家里的燕窝人参并不是没有,母亲既是想吃,你明日就送些到荣安堂!”
妈的!老娘想吃个燕窝和人参还变着法的问小辈要,传出去他蔚桓的脸皮还要不要!
孔氏先头只顾着高兴了,倒是还真没想到这茬,现在想想多少觉得有些心虚,柔柔弱弱的认错道:“是妾身错了,母亲之前也不曾说过,妾身并不知道母亲想天天用人参和燕窝。拨到荣安堂的药材补品,每个月都有定例的,如今老爷既是说了,妾身等下就让人送过去。”
你有能耐你养吧,你那老娘以往是吃惯了好东西的,更何况,陈氏此举到底用意如何,孔氏不信蔚桓会看不出来,她说完又满脸委屈的看了蔚桓一眼。
蔚桓人精一样的人物,又何尝不知陈氏的心思?但陈氏是他老娘,做出这种事情来,本就让他觉得难堪,如今被孔氏用这样的目光打量,他只觉得心中一阵怒气翻涌,指着孔氏的手不停发抖,见孔氏又要开哭,最后只得咬牙冷哼了一声,直接拂袖而去。
走出暮雪斋后,蔚桓满脸阴霾的朝西院方向看了一眼,越过高高的院墙,只依稀能看到些灯火,他握了握拳,在心里暗暗发誓,总有一天,他要让隔壁的火光彻底熄灭!
二房到底如何,蔚池和蔚蓝都不太关注,只要陈氏不死,一切就都万事大吉。
关于蔚蓝和蔚池不孝的流言,蔚蓝在翌日收到结果,看着记录在案头上的林林种种,蔚蓝并不怎么意外,心中甚至连一丝波澜也**。
总归马上就要进宫,有什么手段,都尽管使出来吧。
邀月宫中,谢诗意送走尚衣局几人,将谢琳打发来伺候她的宫人全部遣退,施施然回了里间,捧着茶杯淡淡问道:“灵犀,你觉得姑母要举办赏梅宴,是真的对我好吗?”
她说完神情专注的看着灵犀。灵犀是祖父给她的人,无论谢琳想做什么,谢诗意觉得,她都应该让灵犀心中有数,以免最后的结果让谢琳大失所望,会再次将错处全都归结到她一个人身上。
当日进宫之后,她第一时间便是到延禧宫与谢琳请安。
皇宫中一如既往的奢华辉煌,似乎一切都没有便,又似乎一切都变了。只她踏入延禧宫的大门,看着高位上那个锦衣华服加身,满头珠翠、仍旧美艳如往昔的女人,心中再生不出半点敬慕之心。
她将自己内心最真实的想法尽数压了下来,配合着谢琳的慈爱上演了一处感天动地的戏码。这种戏码她从小演到大,如今再做不过是驾轻就熟。
赏梅宴的事情是谢琳直接拍板定下的,其中的目的谢琳不曾明说,是以她到现在并不知道其中内情。但这并不妨碍她对赏梅宴报以满心的期盼因为只有见到她想见的人,只有等到谢琳出手,她才知道等待她的,将会是什么样的命运,她到底该如何取舍,又该如何应对。
灵犀闻言有些不解,诧异道:“小姐为何会有此一问?属下看太后娘娘是真的对您好,这两日送到邀月宫的吃食,衣物和首饰都是小姐您喜欢的。您尚未离京之前便是上京城有名的才女,属下觉着,太后娘娘兴许是想趁着赏梅宴,帮着小姐从新融入上京城的闺秀圈呢。”
谢诗意淡然含笑,似是有些狐疑的摇了摇头,随即又皱眉道:“谁知道呢,且先看看吧,你这两日也累了,先去歇着吧。”
灵犀闻言心下微动,倒是也没多说什么,只趁着谢诗意小憩的功夫,悄悄退了出去。
翌日是个雪天,巳时初,赏梅宴在映月宫举行。
蔚蓝到的时候已经有些晚了,仿佛为了应景般,扯絮般的雪花随着寒风纷纷扬扬而下。
她脚下穿了双羊皮软靴,身上披着纯白的狐裘披风,白贝撑着伞,随领路的宫女越过八角亭一路往西,走了大约半盏茶的时间,呈现在面前的,是一眼望不到边的梅林,火红火红的梅花点缀在虬结苍劲的枝丫上,馥郁的梅香飘散在寒风中,呼吸间只觉沁人心脾。
………………………………
第116章 赏梅宴
远远的便听到前方有笑声传来,蔚蓝随着领路的宫女又前行了一小段,便看到两座临湖而建的半月形建筑,错落间回廊交织,一座上书曲水榭,一座上书流觞轩。
曲水榭与流觞轩恰好呈圆形相对而建,两者一半延伸至湖中,一半紧挨着梅林,中间隔着一片宽约三十来丈的人工湖,湖水已经结冰,冰面上零星散落着已经干枯的莲蓬,投射出明暗斑驳的倒影。
水榭的四周挂了半透明帘子,蔚蓝在相距水榭百十来步的地方微微顿了顿,发现笑声正是从里间传来的,隐隐绰绰间,可见水榭内的闺秀们三三两两作堆,身着各色衣物或站或坐,其间色彩明丽,或柳黄,或湖蓝、或湘妃、或樱草、或朱红、林林种种不一而足,看起来热闹非凡。
而流觞轩,则要安静得多。因为隔着半片冰湖,而流觞轩的窗户全都是实木结构,倒是并不能窥见其中全貌,但蔚蓝耳力极好,仍是能清晰分辨那边是男子所在,听动静,大约是正在以梅赋诗。
此时大雪纷飞,青灰色天空广袤深远,蔚蓝鼻头冻得发红,她哈出一口热气,唇角扬起一抹极为灿烂的弧度,轻喃道:“很美。”只可惜天公不作美,隔着半个湖面,也不知谢琳与谢诗意接下来的戏,到底要如何唱下去。
前头领路的宫女闻言笑了笑,道:“郡主有所不知,曲水榭与流觞轩是宫中赏梅最好的地方,如今这雪才刚下,还算不得极美,待得大雪初停,这湖面铺上厚厚一层,一边是皑皑冰湖,一边是红如烈火的梅林,那才叫美不胜收。
若是夏日,则更美,这湖中养了不少品种稀缺的粉荷,花开时节,碧叶莲莲粉荷摇曳,便是暑气再盛,歇在曲水榭与流觞轩也不会觉得酷热。”
蔚蓝看了对面的流觞轩一眼,颔首道:“你说的对,不过,这种景致并不是人人都看得到的。”心里想什么,看到的就是什么。再热闹纷呈与美轮美奂的表象,也无法掩盖内里的肮脏与龌蹉至于原就无意赏景的人,那就更不用说了。
好比蔚蓝,如今看到的,就不过是一场局一场在这绝美天地,在万物沉睡,只余这一方净土独自热闹鲜活的场景下,即将暗暗展开的局。这样的美景,无需多久,就会被破坏殆尽。
那宫女也不知听没听懂蔚蓝的话,笑着应了声继续向前,只将蔚蓝送到门口,便行了一礼退下。
水榭内早有人注意到外间的动静,见进来个身量高瘦的面生少女,不禁有片刻安静。
众人抬眼望去,只见这少女梳了个单螺髻,髻上用细碎的珍珠点缀,额前并无刘海,缀了条半月形的珍珠额饰,耳上挂着一对小巧简洁的珍珠耳铛。
少女进门后先是抬手掸肩头的雪花,水葱般白嫩纤长的手指从宽大的袖袍中伸出,皓腕上不着一物,随着少女侧身的动作,披散在她身后的墨发如瀑般散开,众人从少女的墨发上移开视线,这才注意到她穿了身霜色素面对襟襦裙,只在裙边与袖口绣着黑白荼蘼,外罩一件纯白的狐狸皮披风,脚下是一双小巧的棕色羊皮软靴。
待少女回过头来,在人群中环视了一圈,面上露出些许笑意,少女的五官便也尽收眼底,白皙柔美的鹅蛋脸,卧蚕眉斜斜上扬纤浓有度,眉心开阔、凤眸乌黑清澈、鼻梁挺直小巧、粉嫩的元宝唇微微弯起……当真是个美人。
在场的闺秀虽然大部分人都见过蔚蓝,但毕竟是两年前的事了,那时候蔚蓝还是颗矮得可以忽略不计的豆芽菜,现如今不仅身量拔高了一大截,就连五官也长开了些。
众人下意识看向主位上的第一美人谢诗意,谢诗意亦是有些愣神。
她深恨蔚蓝,自然不会忘记她的样子。蔚蓝在她脑海里的印象,虽还停留在两年前,但那双流光溢彩的凤眸,却是蔚家人独有的,满上京城里,再也找不出相似的。
她曾想过蔚蓝长大后会变得极美,但从不曾想过会是这番模样蔚蓝身上的美虽毫无侵略性,却如潺潺清泉般沉静纯澈,似乎蕴藏着无限包容与力量。
除此之外,她身材纤瘦,身板却挺得笔直,举手投足间动作利落,却不显得粗鲁失礼,这其中似乎还糅杂着与她年龄外表并不相符的坚韧与沉稳。
谢诗意心下震动,垂眸敛下眼中的怨毒,暗想这兴许是蔚蓝出身将门的缘故。
与外间的天寒地冻不同,水榭中暖意融融,蔚蓝将披风整理好,并未理会众人的神色,也不曾多看谢诗意一眼,她在人群中准确找到姜固与杜文佩的位置,笑着抬步上前。
杜文佩与姜固亦是笑着迎了上来。
“怎么这么晚才到?”姜固见她两手空空,把自己的手炉塞到她怀里,又略显责备道:“这雪已经下了两个时辰了,怎么也没带手炉?”
蔚蓝接过来笑眯眯道:“我这不是怕麻烦么,固姐姐来了很久?”话落,她歪着头朝双眼亮晶晶的杜文佩点了点头。
杜文佩低声道:“阿蓝,我觉得你今日特别好看。”
蔚蓝闻言双眸一亮,“真的,你莫不是喜欢上我了?”她这是要圈粉的节奏啊!也不枉费听雨帮她打扮了。
“我早就喜欢你了,你才发现?”杜文佩眨眨眼,碍着场中人多眼杂,却是并未第一时间与蔚蓝表现得太过亲近。
姜固自然知道怎么回事,一手拉了一个道:“行了,你俩都好看。宴会还没开始,咱们去那边坐坐吧。”她说着,径直挽了二人往方才所在的位置走去。
那位置上原先就坐了两个与姜固交好的闺秀,见三人过来,忙同时起身见礼道:“固郡主,这位是?”二人虽不确定蔚蓝的身份,但却多少能猜到些。
启泰朝被敕封的郡主极少,姜固在众闺秀中的地位可算是头一份,能够得姜固亲自起身相迎的,要么是蔚蓝的身份足够高,要么就是蔚蓝极得姜固的眼缘,但无论是哪一种,都不是她们能轻易怠慢的。
姜固也不避讳,坦然道:“镇国将军府蔚蓝。”说完又与蔚蓝道:“这位是大理寺卿府上的唐臻臻,这位是国子监祭酒府上的顾锦绣。”
大理寺卿与国子监祭酒在朝堂上一直保持中立,蔚蓝心领神会,淡笑着看向二人。
唐臻臻五官稚嫩,圆乎乎的苹果脸上还带着些婴儿肥,笑起来眉眼弯弯的,一看就是个软妹子,顾锦绣长相精致,看起来端方贞静,标准的书香门第风范,但无可否认,二人都是朝气十足的妙龄少女,年龄不过十三四岁。
“你们好,很高兴见到你们。”蔚蓝说着朝二人眨眨眼。
二人之前曾听过不少关于蔚蓝的传言,乍然见到本尊,面上稍微有些诧异,但很快就将眼中的情绪掩藏下来,笑着道:“见过流云郡主。”虽姜固介绍的是蔚大小姐,可她们却不会真的忘了蔚蓝的另一层身份。
流云郡主的封号于蔚蓝而言不过是个鸡肋,她摆摆手,不甚在意道:“唐姑娘与顾姑娘不必见外,叫我阿蓝就可以了。”
唐臻臻和顾锦绣见蔚蓝并不如传言所说般跋扈嚣张,反倒是比寻常闺秀更加亲和随意,当下便笑盈盈的请了蔚蓝入座,你一言我一语的交谈起来。
待得蔚蓝落座,场中大部分闺秀也就知道了蔚蓝的身份,开始窃窃私语起来,并不时往蔚蓝几人的方向投来好奇打量的目光。
蔚蓝与姜固原就是极为沉得住气的,杜文佩与顾锦绣也不遑多让,唐臻臻一派娇憨似是毫无所觉,是以,几人毫不避讳周遭的目光,兀自聊得投契。
可以谢诗意为首的闺秀圈子,气氛却有些古怪了。
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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