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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之本阁要辞职-第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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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是有人的马车陷进去了。”
马车内伸出一只手来,一个男子拂开帘子,从车上下来。
宽衣袍带,衣襟飞扬。
他弯下腰看了眼车轮,摇摇头朝着醉曦作揖,然后才说道:“公子的马车恐怕是不能用了。”
醉曦在赶路时一直都是女扮男装,所以他称呼公子也正常。听到前来的男子如是说,也不惊讶,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
大约是她的态度太过冷淡,落在旁人面前有些傲慢,跟在男子身边的车夫不满,“什么态度啊,活该掉进去。”他还要说什么被男子一个眼神制止了。
“家仆无礼,还请公子见谅。出门在外谁都有个难处,今日既然见公子有难,相遇即是缘分,倘若不介意,不如同在下一起,等到了下一处的镇上再找马车,不知公子意下如何?”
醉曦身边的暗卫本来想要出口阻止,另一边男子的车夫撇了撇嘴,仿佛是很不赞同。
这里前不着村后不找店,可谓是荒凉,可是这对醉曦来说并没有什么大碍,要是放到以前,她一定会冷淡拒绝,可是看到男子的脸,心念一转,便点点头,“如此,便有劳公子了。”
虽然扮作男子,可声音终究是不若男子那般低沉浑厚,反而清丽些许,男子似乎早已见怪不怪,而车夫又说了句“娘娘腔”。男子倾身打开帘子倒是没有听见,而醉曦淡淡地瞥了一眼他,吓得他瞬间闭嘴。
于是,四个人上路。
马车内异常奢华,醉曦没表现出什么情绪来,一股茶香扑近,“外面冻得很,公子喝点茶暖暖身子。”
“不必,我不喜喝茶。”
醉曦疑惑,这个人从那晚的表现来看,绝对不是什么乐于助人的人,可是今日为何会如此热情,他是看出来什么还是其他?
堂堂宰相嫡子,真的会这么没有防备,见人都往马车上拉?若真是如此,那他还不知道死了多少次。
来人正是刘雅易!若不是对他的身份起疑,她是绝对不会上车的。
仿佛没有见到她的防备,刘雅易慢条斯理地拿出一叠点心放到车厢内的桌案上,“公子要是饿了,就用点心裹腹吧。这天气也实在是糟的很,对了,公子是哪里人?”
“隆城。”她随意掐了一个地名。
“难怪公子说话声音清脆,隆城的山水以柔美著称,当地的人也是异常的温和,前几年有幸到该地一一游,当真是钟灵毓秀人杰地灵的好地方。”他吐字清晰,不紧不慢,眼里全是真挚的向往。
醉曦颔首,表示赞同。这人话有些多,可并不令人觉得聒噪,她能够忍受。
刘雅易不愧是一个京都连客栈老板都敬仰的人,不因为其修养,更是他的才华,说话妙语连珠,各地的风土人情都如数家珍娓娓道来。醉曦的一生中除了算计别人修炼武功,根本就不可能有其他的心力放到这些方面来。
所以刘雅易讲起那些东西时,她听得异常认真。一时间车厢内还偶尔传出交谈声,暗卫在外面听得心惊,他没料到阁主会以如此温和的语气与一个刚刚认识不久的人谈论。要知道就是相识多年,阁主都是冷冷淡淡的模样,看来这个人,还真有几分本事。
本来两个时辰的路程过得异常地快,到达镇上时,醉曦竟然有些感叹。
刘雅易撩开一边的帘子,看了看外面,才笑着道:“今日和公子相谈甚欢,要到分别时,竟然还有些意犹未尽呢。”他很贴心,在一家客栈前停下来。
醉曦跳下马车和他道别,“多谢。”
“公子慢走。”依旧是轻缓的嗓音。
醉曦闻言嘴角绽开一个极为细小的可以称之为笑容的笑来,随即点点头,进入了客栈里。而刘雅易瞬间怔讼,一路上她都是冷冷淡淡的模样,想不到在临别时会突然弯了嘴角,尽管是分别时礼貌的笑意并不会让人多想,但他依旧感觉到了惊诧。
他重新坐回马车,心里想,一个男人竟然也会笑得那么好看。
“公子干嘛要管那个一点礼数都没有的人!”
“举手之劳,既然在自己的相帮范围内,何不帮一帮。”
“公子善良,人家可不领情呢,哼……”
刘雅易没有管自己下属的嘀嘀咕咕,他的思绪回到很多年前,也有一个人曾这样说,在自己感到绝望的时候伸出手,若是没有攻击性,帮一帮,也是无所谓的。
瞧着车内的熏香,伸手将其灭掉。
而另一边醉曦确定人离开后,就从袖子里拿出一个瓷瓶闻了闻,才感觉体内的浊气散了不少。见暗卫想关心又不敢的样子,便摇摇头,“我没事。”
就知道那个人不可能什么头脑都没有,在马车上点的熏香,有抑制人内力的功效,若真的对他有不轨之心,一运功必会遭到反噬。
洛河之水一年四季都是温柔的,只不过它之所以能够闻名,大约是它四季的颜色有所不同。
喔?
公子大概有所不知,春季桃李芬芳之际,洛河之水清幽如碧潭,如苍翠树枝,层层踊跃,似碧浪,而夏荷绽放时,此时的水却变成了淡蓝,大约是映着天空的颜色,像是从深海里引出来的,秋高气爽时,洛河就如一匹白缎,而寒霜傲梅,那水,便是比青色寡淡,可谓是奇景。
是吗?我没有听说过呢。
呵呵呵,洛河西边居住的人家,一直将洛河当做母亲河,甚至在他们村子里的祠堂里还供奉着传说洛河水神的神像。那眉目间,依稀是少女倩影。
…………
醉曦回想起之前他们在马车上的谈话,眼眸越发地深沉。手指无知觉地敲击着桌沿,发出极有规律的声音。
洛河?
她一向观察敏锐,眼睛有时候一旦盯住人家便是如同鹰隼,刘雅易在谈论洛河和秦人街时神情不同于他谈论其它的地方,那是带着一种莫名的复杂,平静的面皮下有细微的颤动,仿佛是久违的欣喜,又好像是一种难掩的怀恋。
他说的时候,眉梢微微弯起,面容柔和,连嘴角的笑,都更加深。
这一切都只发生在一瞬间,然而这点时间,足够她看清了。
醉曦拿出一张普通的地图出来,瞧着洛河的地理位置以及秦人街。白家的势力范围!
白家!
轻轻敛眉,她安静地收起桌子上的东西。心思百转。
白家家主白航,不就是两个女儿,三个儿子吗?其中白闫为妾室所出,不被白航喜欢,在王家大小姐琴荷死去的前一天探望过,并且还被家主赶出了白家?
可是,白闫不是逃到了壶刑楼吗?
刘雅易真的会是白闫吗?
王琴荷没有死?是壶刑楼的人?
究竟是她推测错了,还是说……当初南逸辰隐瞒了她?
曾经让遥玄去查过他们,而那个人给自己思路……
醉曦心念一转,提笔准备修书一封的时候,房间一下子多了一个陌生的气息。
她转过身,果不然看到了一个头发上全是白雪的人,披着个褐色的披风,上面的裘毛也染了些白色,他站在小角落里抖啊抖,又尽量地不想发出声音。
“别缩在那里了,来了就过来。”她好笑道,可是语气却是淡淡的,听不出任何的情绪。
闻此言来人身子一僵,默默地转过身然后走了过来,低着头像是一个做错事情的小孩子,嗓音还带着委屈,“你既然知道了,怎么不早点说啊,弄得我还要偷偷摸摸的。”
醉曦奇了,“你偷偷摸摸地,现在反而来怪我了?”
“哎呀,姐,你又拿我当笑话了。”他抱怨,眼里却分明是是欣喜。
………………………………
第一百九十章把她藏起来就好了
“怎么过来了?”有些奇怪他是怎么找到自己的,毕竟她的行踪一般是少有人知道的,看他这个样子,还挺轻松地就找到了。
果然,幕清解开披风的手一顿,双眼弯起来,像是一只可爱的小狐狸,“你猜啊,大约是我们姐弟心相印心有灵犀也说不一定呢。”
醉曦摇摇头。
“哎呀,你真是一点都不配合,你不来找我,只有我来找你了。”说到这里颇为委屈地诉说,“你说,过新年你就一封信一幅画就打发我了,这也太敷衍了,我是不是你弟弟啊,哪有这样子对待自己家人的。”
本来也只是玩笑,可是真正说起来时,仿佛真的带了些颤抖。
她身体一僵,连眼神都变了。
幕清觉察到自己话说得太重,立即改口,“好了好了,我来此也是有事情的,不过呢,你猜我碰倒谁了,是梵萧啊,今天我看到他在住这附近,然后一想到你和他的关系,本能地认为,你就在这里,果然,我没有猜错啊。”
“你真是……”转过身将书桌上的东西收拾起来,招呼他坐下,掩盖了他提起梵萧时的不自然。
“姐,我好饿,你给我下厨做碗面吧。”
千里迢迢,风雪载途而来,这一句看似平常的话,他却用了八年的时间等待。他坐在凳子上仰起头瞧着她冷峻的侧脸,想要看她柔和起来的神情,只为了自己。就算是只刹那,但只属于他也就这足够了。
醉曦没有让他失望,“你不怕拉肚子了。”话虽然这样说,可手下的动作却迅速起来,收拾好后叮嘱道,“我去找店家,你先歇一歇。”
“好。”
门渐渐合上,她的倩影也消失在漆黑的门缝中,再也看不见。
他坐在屋内,闭上眼似疲倦,又似在尽情地享受这一刻的宁静和温情,更或者说,他是在陶醉有她的空气里的芬芳。
这些天的忙碌,算计,在这一刻,刹那间崩解。
姐……
姐?
姐!
醉曦在厨房忙碌,她鲜少下厨,只为了三个人亲自下过,南逸辰,梵萧,还有苏帷。或许是上一次做团圆饭的时候比较顺手,这一次少了生疏。
烛火明亮,她莹白如玉的侧颜的影子倒映在一边的墙上,青丝颤动,长睫低垂,眼眸平静而专心,这一碗面,仿佛值得她把所有的心思都用进去,暖暖的,软软的,温温的。
手下的动作微微一顿,轻轻侧过头,一道气息消散,刀刃下的西红柿一侧,本来切成的丁变成一坨。
“哇姐,你还是做西红柿鸡蛋面啊。”
“怎么,不乐意?”
“不不不,我在自然是非常想念这个味道的。”
醉曦笑笑,可是目光却幽幽地穿透过他的肩膀,看到了另一个方向。
…………
“不敢上前?原来我们的梵大公子竟然也有这种时候啊,想当初公子混迹女子堆时可曾想过自己也会有这样的一天?”
身边寂静无声。
“我们的阁主真是好福气,这么多人为她黯然神伤,果然,长了一张倾国倾曾的脸蛋就是好啊。”
梵萧依旧没说话,手里的酒杯空了又满,满了又空。
身侧的女子瞧着他红衣掩盖下的苍凉,自嘲地勾起嘴角,“你在这里这样有什么用,她可是陪着自己的弟弟谈笑风生呢,你的苦楚,她可有半天明白?”
“闭嘴!”梵萧将酒杯狠狠地放到桌子上,眼睛通红,眸子里戾气黑暗席卷,看起来莫名地疯狂。
可是身边的人却没有丝毫不害怕,冷冷一笑,“一个你如此,幕清也如此,真不知道,那个人有什么好呢。”
梵萧猛地站起来,向前一步,高大的身子投下一片阴影,黑发无风自动,黑眸微微眯起,“你说什么?幕清?”
“哼,你不知道?也是,知道的人很少。”话音刚落,女子只觉得颈边一凉,一缕头发飘落至脚踝,吓得她脸色突变。
“说清楚!否则下一次掉的就不是几根头发了!”嘴里的酒气似乎变成了一股冷空气,冻得她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
“我……幕清喜欢她,他……他喜欢那个名义上的姐姐醉曦!”
“你何以得知?”
平静的语气风雨欲来,仿佛下一刻就是一阵腥风血雨了。
“哼,笑话,哪一个弟弟会在每天临睡前一遍一遍地看自己姐姐的信,会一遍一遍地抚摸过她送的画,会将她的画像放到枕头边视若珍宝?甚至,在偶尔酒醉后,叫的名字是自己姐姐的名字?有这样单纯的弟弟?”
梵萧只觉得五脏六腑里有一团明晃晃的火焰越烧越高,越来越剧烈,几乎燃尽自己的理智一般,他额头的青筋暴起,一跳一跳,大概是愤怒还是说不清的情绪,让那张风流倜傥的脸失去了一贯的笑意,阴沉得扭曲。
他讨厌觊觎她的人,讨厌那些借着其他名义靠近博取她关爱的人,更是厌恶他们眼里闪现的贪婪!她的一颦一笑都刻在了自己的心中,那样美好的人,应该把她关起来!不让任何人看见!只有自己可触摸!只有自己可以看到她的魅力和气质,除此之外,谁都不可以!谁也不可!
那个人强装的冷静,面具下隐藏的脆弱和神伤应该是属于他的!
那个人清冷容颜下的关爱和柔软,也是自己的!
甚至她温暖的躯体散发的清香,都是自己的!都是他的!
女子狠狠地地咽了一咽,明明刚刚就是为情所伤的人,怎么会突然就变成了这个模样!还没等她弄明白,茶杯酒壶骤然爆裂,发出刺耳的声音。她一声尖叫,碎裂的瓷片刺进了她的手臂中,痛得她冷汗直流。
醉曦,为什么你要对别人那么好!
为什么你要去接近一个一个对你不怀好意的人?
桌子“砰”的被人直接推翻倒地。
为什么你对我就是那么冷淡?
为什么你不能接受!
珠帘断落……
胸膛剧烈起伏,他看着满地的狼藉,再慢慢抬起被烫伤的手,嘴角一下子就勾起微小的弧度,简直诡异地很。
把你藏起来就好了!
他身边的女子忽然打了一个冷战。
……
好说歹说醉曦才将幕清打发了去睡觉,和他聊天是一件很快乐的事情,只是后来的谈话真不知道怎么就跑到她的终身大事来了,他一个弟弟竟然像一个长辈,一板一眼地教训起来自己,啰啰嗦嗦地堪比自己娘亲。
即使表面上不动声色,内心里却是温暖的。
她想,等南逸辰回来了,就告诉幕清,她找到了命中注定的人。
南逸辰还不知道心爱的人已经打算把自己介绍给她的家人了,他身着黑色紧身衣悄然隐身到黑暗中,等再次回到自己居住的地方时已经是凌晨了。
“主子,一切都安排好了,只需要您的一声令下,那边会马上行动!”
“嗯,刘家那边如何?”
“此次刘雅易去了南城,不过并没有成功,他们最近的动作越来越大,若是任由这样发展下去恐怕是不利于我们的计划,要不要给他们个警告?”底下的人提出建议。
可是南逸辰只是轻轻瞥了他一眼,眼里的威压令人忍不住后退。
“不必,他们这样做,不过是仗着有人护着罢了,过些天你进宫,找宫中的淑妃娘娘……”他又吩咐了些具体事宜,才让人离开。
伊画来访时,他正对着书案难得地发呆,等走近一看不由哭笑不得。南逸辰本来还在出神,等发现身后的人时手忙脚乱地要去遮也来不及了,冷酷的脸竟然泛了点红色光晕。
伊画捂着嘴咯咯地笑起来。
“哎哟,原来你也有这等神态的时候。啊哈哈哈,太好笑了,我以为你只是在发呆,原来是在对着画像聊表相思之情啊,哎呀看不出来啊。”
“你……”南逸辰少有的露出几分局促。
等伊画笑够了才狠狠地剜了她一眼。
“你想她了啊,那就将人弄到京城来啊,近来事情居多,你恐怕是一时半会回不去了,再说了,你不是一直苦于怎么告诉她你的事情吗,她那么聪明,何须要你告诉,让她自己发现不久得了,两全其美,岂不快哉?”
本来她是说笑的,就是想要逗逗他,岂料他真的点点头,极为赞同,让伊画忍不住侧目。
“你当真了?我说着玩的。”
“我觉得此主意甚是不错。”南逸辰噙着笑点点头。
伊画微微炫目,他本来是很少笑的,更多的时候都是一副极为冷漠的样子,像是一块冰冰凉凉石头,不解风情,即使长得好看,可是总是少了些生动,然而只要一提到那个女人,他的神情都会忍不住柔软下来,甚至以为他不会笑的伊画也忍不住掉鸡皮疙瘩,他笑的样子……
很勾人!
就是勾人!冷漠的眼弯起来,嘴角向上挑,丝丝笑意跃然眉间,本来是萧瑟寒风瞬间变成了三月扶柳,柔软清逸,娟丽如中国传统的水墨,丹青手难描其风姿。
“老娘啊,”伊画颤抖地指着他,“你当初要是对我这么笑,他奶奶的老娘怎么会放过你,简直就是妖孽啊!我勒个去,你怎么就这么吝啬,若是以前你肯这样对我,别说其他的了,我肯定是会把你绑回去当我的新郎的。”
南逸辰的笑意很快就隐没了,听到这一番话不由得皱眉,他不喜欢这些话,很多事情他说不准,但是若是没有那个人,他究竟会不会有如今这番相思的样子也说不一定。
大约是没有的了。
“好好好,我错了,你别当真,别当真。”伊画立即投降了,这个人说翻脸就翻脸,真羡慕那个高高在上的阁主啊!
伊画贫嘴贫完了,就该谈论正事了,当南逸辰把昨夜他的打算说出来后,伊画有些心惊,“你,我记得那个女人是……是很喜欢你的?”
他皱眉,“有吗?”他怎么不知道。
“当然了,她进宫,不是因为你吗?”
“不是她想要成为皇帝的女人吗?”
她扶额。
“你的脑子真是……算了,不过既然你决定了,我也不干涉你了。”
两个人谈了一会,伊画准备走的时候忽然冒出来一句话,“他既然那么无能,你怎么从来没有想过要取而代之?”
南逸辰沉默了片刻,才开口,“我涉足朝堂,不过是因为那个人最后的要求而已。”
那个时候伊画才恍然大悟,一直以为这个人的心思都是在这风云变幻的京都,一直以为他要的就是执掌这天下大权,可现在她才惊觉,原来,他心心念念的,依旧是江湖武林!
“他们两个一样地性子,若是真的有那一天……”语气有些凝滞,但她还是说出来,“你不怕,于这天下也是一场浩劫吗?”
百万浮尸,天下缟素,流血漂橹。
南逸辰敛眉。
“我话多了。”
“我不会让他有这一天的。”他虽然无情狠辣,但是对敌人,可对于无辜的百姓,他又怎么会任其在水深火热中生活。无论何时,百姓都是受害者!
他说不会有那一天,那就是他已经将后路想好了。
………………………………
第一百九十一章心底发冷
幕清推开门就见着自家姐姐嘴角的笑意还没有褪去,不禁惊奇,问道:“姐,你笑什么什么呀?这么开心?”
醉曦将信收起来,唇角的笑意被隐了去,新的一抹柔和笑容又窜上来,“我去一趟京都。”
“你又要走?”
“你还说,在这里都逗留了五六天了,还不去苏州?”她的语气是难得的轻松,让幕清回去自然不是因为那封信,而是他走了这么久,那边的局势千变万化,她有些担心。
幕清沉吟了片刻也知道不是该自己任性的时候,来这逗留这么久本就是超出他的预料。
一旦下了决定就不再拖拉了,午饭过后,幕清就要告辞。
“姐,那我先走了,等我这边的事情解决了,我就去找你。”
“嗯。”
飞雪不知道何时已经停止了,他颀长的身子在霜风里竟然有些瘦弱。醉曦知道这是自己的错觉,突然想起什么,她叫住准备走的人。
“苏帷,你等一等。”转身从屋里面拿出一件东西递给他。“天冷了。”讷讷地,似乎不知道还要说什么。
幕清觉得手中一暖,打开包裹,一件银色的披风豁然展开……
心里头仿佛被什么哽住一般,竟然一时间难以开口。那密密麻麻的针线,做工精致,一看就不是出自于她那双常年拿剑的手,可披风上的流纹,不算整齐,有些歪斜,不用说就可以明白出自哪里了。
想象她在夜晚灯火阑珊之际时,甩开繁重的公务,拿起针线艰难地穿针引线为自己绣上这些代表吉祥的纹路,也许眼里有温柔的水波,更甚者,也许眉峰处也都是暖暖的……
“我不太会绣,请教了很多人才勉勉强强绣成这样,你,将就点。”她说。
这本就是给他做的新年礼物,只是当初时间匆匆来不及给他。
对于身居高位的她来说,要是让她去杀人那不过是眨眼之间的事情,可若真的要她放下染血刀,拿起绣花针,偏偏是极为艰难的,这种难,无异于要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去上山打猛虎。
醉曦一直觉得自己不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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