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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光之泪之神山之战-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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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轰！轰！轰！”沿着伏百风坐的位置的周围，地面猛地炸裂开了，地动山摇，石屑迸飞，最终形成了一个大大的扇形区域，伏百风安坐其中，嘴角带笑：“不错，冲击力的余波够强，能把玉衡星宫伤成这个样子！可是用来对付我，还不够啊！”
莎默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你只需单手……就能挡住我使出了七成力的攻击？”
“七成？我以为你只用了五成……”伏百风站了起来，负手而立，“其实现在的你已经比十三年前的我要强了，只可惜，你想打赢现在的我，不可能！”
莎默怒道：“别小看人！我现在就出全力让你看看！”
伏百风嘴角微翘，指了指腰间的虎牙寒月刀：“只要你能逼我拔出刀来，就算你赢！”
………………………………
8。逼他拔刀
“轰！”莎默又是一记重击，伏魔乾坤索裹挟着恢宏的飓风，闪烁着夺目的光华，席卷着玉衡星宫里的角角落落，攻击着玉衡星宫的主人。然而，伏百风依旧是那么气定神闲，连脚步都没有移动过，只凭两只肉掌，翻手为云、覆手为雨，每一阵飓风、每一道光华，在他的手上似乎都不过一缕青烟而已，此起彼伏的爆裂声不绝于耳，将玉衡星宫的地面炸得满目疮痍，却终究伤不到伏百风一根汗毛。
莎默单膝跪地，沉重地喘着粗气，额头上渗出来的汗珠足有黄豆大，一颗一颗地砸落在地上，她的右臂已是酸痛难当，再也舞不动伏魔乾坤索了！
而伏百风，还没有发起一次真正的进攻！
“为什么不让你的火宝宝助力？”伏百风看看几乎快要累虚脱的莎默，又看看蹲在宫门口无聊地用后爪挠着肚皮的赤焰狻猊，“有它辅助，至少也能给我带来点麻烦吧。”
莎默握紧拳头：“不，我要用我自己的力量战胜你！”
伏百风皱紧眉头：“自己的力量？既然你要靠自己的力量，为什么不去竞争破军或是武曲？反而跑来竞争代表着希望和热情，极其注重团结的贪狼勇士？”
“你少对我说教！”莎默恨恨地吼叫着，突然狠狠一抡右手，积攒了好半天的力量一瞬间迸发出来，伏魔乾坤索猛地弹射出去，势头极猛，伏百风却把手叉在胸前，冷眼看着莎默，脚下仍是一动不动。
“啪！”伏魔乾坤索打到了距伏百风还有不到一尺远的地方，却像是撞上了一层透明的气墙，猛地弹了回去，莎默猝不及防，脚下疲软，已是来不及起身格挡，只好就势往地上一趴，终于堪堪地避开，还险些被索梢抽中了面颊。
伏百风摇了摇头：“默儿，你还记得火宝宝怎么来的吗？”
“当然记得……”
……
那是在五年前，莎默来到极北之国的第六个年头，那一年，她才刚满九岁。
极北之国的战后保育院，收养了二百多个孤儿，这些孤儿的父母都在与魔界的战争中不幸罹难，极北之国中幸存的成年人的收养能力也已经达到了极限，所以他们只能生活在这个童稚已被苦难消磨殆尽，只余下无人修正的暴戾的大环境里。
而身为上一代贪狼勇士遗腹女的莎默，就是在这种环境下成长的。除了她自己以及把她带进极北之国的伏百风，没有第三个人知道她的真实身份，所有人都以为她只是个普通的小女孩罢了，甚至于因为她的母亲是极北之国以外的普通人族，她还经常遭到其他孩子的排挤和欺凌。于是，她从小就习惯独来独往，除了每天被伏百风带出保育院，接受三个时辰的特训之外，便是跑到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闷闷地自己一个人待着，她讨厌极北之国，嫉妒着那些可以被收养到正常的家庭里的孩子们，更是深深地憎恨着把她带到极北之国的伏百风——伏百风在训练她的时候，泓稚也在一旁陪练，这个比她大了两岁的男孩，只要累了、伤了，就会向伏百风撒娇，伏百风总是无比宠溺地让他歇着，却对她毫不留情，三个时辰里面没有片刻的休息时间，不知多少次被生生地练晕过去……
谁又曾注意到她孤傲清冷的眼神里，深深地隐藏着与其他人交好的渴求？
极北之国没有夏天，每年有六个月的温度在冰点以下，但这丝毫不影响伏百风对莎默的严苛要求，再怎么天寒地冻，风狂雪暴，三个时辰的特训也是雷打不动。某一天，终于熬过了三个时辰的炼狱，莎默从训练场往保育院赶。
途中经过一片连绵如云的松树林时，莎默听到自己的身后有些窸窸窣窣的动静。回头一看，有一只比猫咪略大的小家伙亦步亦趋地跟在她后面，摇摇晃晃地，一双黄褐色的圆眼睛滴溜溜地看着她，就像是两块晶莹剔透的琥珀，身上的毛脏兮兮的，但是还能看出烈焰红的底色，它的腹部瘪得厉害，两肋能清晰地看出骨骼的形状，整个身子在山野间的寒风里瑟瑟发抖，看上去很让人心疼。
“你很饿吗？”莎默蹲下去，抚着小家伙的脑袋，手感很柔和。
“咕噜咕噜……”小家伙哼叫着，脑袋拱在莎默的怀里，蹭来蹭去，似乎是在撒娇。
“跟我走吧，我带你去找吃的！”莎默一眼就喜欢上了这个小家伙，只因为它看上去是那样的依赖自己，亲近自己。她抱着它，瘦瘦小小的脊背并不能完全帮它挡住风雪，却已经足够慰藉心灵。
……
“在极北之国，养小动物的孩子不在少数，可是能驯服一头赤焰狻猊的人，除了你还有谁呢？”伏百风走到火宝宝身边，轻抚着它后背上熊熊炽焰般的红毛，“但是你难道没有发现——平日里并不喜欢与外人亲近的火宝宝，却容许我触摸它的身体吗？”
莎默瞪圆了眼睛：“这能说明什么？你是极北之国最厉害的人，火宝宝怕你还不行吗？”
“怕？”伏百风粲然一笑，“赤焰狻猊素来以高贵和神秘著称，虽脾性温和，不似其他猛兽那样凶暴，但也绝非凡人所能亲近，更不会为强力所迫，做自己不愿做的事情，它与人亲切，只因它喜欢那个人而已！十三年前，火宝宝的母亲，是极光圣女的朋友，为了保卫极北之国，它死在了虚渊的掌下，而当时的火宝宝，不过七月之龄，被魔军扔进了星宫神山之北的玄古寒渊，冰封了八年之久。如果不是泓稚贪玩，不慎也跌进了玄古寒渊，我还发现不了它，它也许到现在还只是寒渊之底的一尊冰雕！
“默儿，我知道你恨我，恨我将你从温暖的人界带到了这冰地狱一样的极北之国；恨我把你扔进了保育院，还隐瞒你的身份，害你享受不到家的温暖，更被同龄人欺辱；恨我不留情面，把你练得伤痕累累。可是你知道吗？贪狼勇士的名号，只有你才能继承啊！你知道我为什么宠泓稚吗？因为他天资有限，能充当梦阖的右弼星已是勉为其难了！而你不同，你血液里流淌着贪狼勇士的不屈战魂，更拥有人族女子的纯洁之心，你是天生的勇者，注定要成为新一代的贪狼勇士！
“公开你的身份，让你享受英雄后代的荣光？收养你，让你享受平静的生活？我何尝不想？那是你应得的！可是那只会让你沉迷，让你停滞不前，让你父亲曾经誓死守护的信仰被重生的虚渊狠狠踏成碎渣！默儿，我只能冷下心肠，让你恨我，因为恨，是进步的最大动力！但是我又不能让你的内心被仇恨填满，于是，我把火宝宝救出来之后，让它去跟随你，使你的心底里能够保留永不磨灭的善良。所以，火宝宝容许我触摸它，亲近它，是因为——我是它的救命恩人啊！”
伏百风慢慢地回到原位，继续说道：“默儿，现在你终于如我所期望的，来竞争贪狼勇士了。虽然你的表情总是冷冰冰的，但是你在前两宫的表现告诉我，你依旧是那样纯洁和善良。现在，你说要用自己的力量战胜我，那么我来告诉你，火宝宝的助力，依然是你自己的力量！它跟随了你五年，被你照顾了五年，从当年的瘦骨嶙峋变成现在的高大威猛，它的生命早就与你融为一体！而且，你注定会成为贪狼勇士，作为极北之国战斗力量的核心，七勇士的力量，将来同样也是你自己的力量。所以，不用太过拘泥，把所有的力量集合起来，战胜我！”
莎默站起身来，看了看手中的伏魔乾坤索，又看了看一脸懵懂的火宝宝，最后定定地望向了伏百风。
“伏百风，还是原来说定的，你拔出刀来，就算我赢？”
伏百风无奈地皱了皱眉：“默儿，你就不能叫我一声‘叔叔’吗？”
“想也别想！我这辈子也不想叫你一声叔叔！火宝宝，一起上！逼他拔刀！”
火宝宝一个激灵，拱起了身子，瞪着两只琥珀色的大眼睛，看看自己的救命恩人，又看看自己朝夕相处的好朋友，一时不知所措，伏百风朗声大笑：“火宝宝，听默儿的！向我进攻！全力！”
莎默和火宝宝一左一右，同时向伏百风扑来，两道红光，好似灭天烈焰，直袭伏百风两肋。伏百风屏气凝神，双掌交叠，大喝一声：“冰壁守御！”
一个透明的冰罩自伏百风的两手间幻化而出，并迅速扩大，瞬间便将伏百风的身体笼罩在了中间，几乎是同一时刻，两道红光攻到，与冰罩剧烈地碰撞，发出了巨大的炸响，冰壁剧烈地摇晃了几下，被红光挤压得不断收缩，但始终没有破碎，最终，两道红光被冰壁弹向了高空，将玉衡星宫的天花板轰出了一个足有三丈见方的凹坑！
莎默的身体被冲击波抛了出去，重重地撞在廊柱上，喉间一甜，险些吐出血来；火宝宝吼叫着跟冲击波对抗着，依旧被逼得连连后退。伏百风缓缓地呼出一大口浊气，收回了掌势。
“不错，有进步了！”在他那夹杂着几缕银丝的棕黑色硬发之中，流下了一缕殷红的血……
………………………………
9。惨烈往昔
“太……太强了！”
莎默颓唐地坐在地上，背抵着墙壁，绝望地看着宫殿中央的伏百风，在刚刚过去的半个时辰里，伏百风只守不攻，仅凭两只手掌，连续挡住了她与火宝宝数百次的攻击，只有左侧头部受了点皮肉轻伤！
火宝宝也是累得趴在了地上，硕大的舌头耷拉出来足有一尺来长，呼哧呼哧地直喘着粗气。
伏百风抚了抚脑袋左侧的伤口：“默儿，你的本事不应该只有这么点啊！别看前两宫你胜过了虞芷和梦阖，现在换了她俩来，说不定早就逼得我拔刀了！”
莎默已经没有力气吵嘴了，她倚着墙壁，颤巍巍地站起身来，却见得伏百风蹲下身来，手指轻轻一捻，自言自语道：“用拳头可捉不住蚂蚁，还不如手指头好使呢！小家伙，此地危险，离远一点吧！”说完，指尖一弹，一只小小的蚂蚁被一道强劲却柔和的气流带出了玉衡星宫，落在了宫外的一丛草木之中。
此话看似无心，莎默却身形一震，脑海中猛然间联想到了一件往事。
那是两年前的一个下午，难得的万里晴空，几缕淡淡的纯白云絮，像是飘浮在天空中的白色羽毛，慢悠悠地随风流动，莎默坐在一片开阔的草地上，摘来数朵红黄缤纷的小野花，扎成一顶美丽的花冠，戴在了头上，让一身戎装，满脸汗印的她平添了几分柔美。
不远处，已经半大的火宝宝从草丛里赶起来一只野兔，欢快地追来追去，好不容易按住了，冷不丁儿被野兔一腿蹬在了鼻尖上，不禁噢呜一声哀嚎，晃了晃脑袋，两只大眼睛俨然已成浸水琥珀，再看那野兔，早已蹿得没影了，受了委屈的火宝宝跑到莎默身边，蹭着小主人的肩膀寻求安慰。
“小笨蛋，连个小兔子都逮不住……”莎默笑骂着。
……
将全身的力量灌注在一个点上，攻击对方最薄弱的环节，这才是最有效的进攻方法！拳头不如手指，狻猊难捉兔子，正是这个道理。怪不得伏百风说若是虞芷和梦阖在这里，早就逼得他拔刀了，那是因为虞芷的特点就是进攻进攻再进攻，梦阖的专长就是寻找对方的弱点和破绽，如果这两个人能够亲密无间地配合，那她们的实力将会是几何级数的增长，伏百风纵然强大，恐怕也很难只靠一双肉掌就能抵挡得住！
反观自己呢？心中的恨意，十年来地狱式磨练的痛苦，还有想要证明自己的**，总是想着能全方位压倒伏百风，可是那怎么可能呢！伏百风是什么人？当了二十多年的廉贞勇士，十三年前在同伴全部牺牲的情形下背水一战，强行封印了恐怖的虚渊，十三年来独力镇守星宫神山，与魔界的残余力量大大小小百余战，从未失利！无论是在极北之国，还是在魔界，他都是神话一样的存在！
仅仅经历了十年的特训，就想跟这样一个强悍的人物叫板，简直是痴心妄想啊！
不过，自己总归还是让他受了些轻伤，而那一次让他受伤的攻击，又是怎么做到的呢？
莎默慢慢地调整着呼吸，细细地回想着那唯一一次奏效的攻击过程，火宝宝似乎感知到了她的思绪，也慢慢地站了起来。
左臂！对，是左臂！自己跟火宝宝的合力夹击，在伏百风的冰壁防御下似乎做了无用功，但是还是有那么一点儿力量，从伏百风的左臂方向上钻进去了一点，击伤了他的头部！
“火宝宝，上！”蓦地，莎默发出了一声急促的指令！
火宝宝一弓腰，硕大的爪子狠狠地等地，身躯腾空而起，血盆大口猛然张开，露出四颗长而锋利的裂齿，颈间的红色鬃毛似乎是一团熊熊燃烧的怒火，带着令人透不过气来的狂热，向着伏百风咬了过去！伏百风依然动也不动，右手平平挥出，这一次，他已经懒得再使出冰罩，直接幻化出一只小小的冰盾，轻而易举地挡下了火宝宝的巨口！
就是现在！
莎默抡起伏魔乾坤索，狠狠地朝着伏百风的左臂抽去！
伏百风皱了皱眉，左手中生出了一面冰盾，挡向伏魔乾坤索，然而索梢未到，暴风先至，左手上的冰盾“喀喇喇”一阵脆响，一下子便支离破碎！紧接着又是“嘶啦！”一声，伏百风的左袖子被伏魔乾坤索带起的暴风撕扯着，连带着左半部分的衣襟，都成了片片碎布！
伏百风想也没想，左手反握住腰间的刀柄，向外猛地一抽，带出半个刀身，就在同一瞬间，伏魔乾坤索也已抽到，刀索相交，发出震耳欲聋的巨响，火宝宝被震得脚底一软，急惶惶地逃到了宫墙的角落里，一大团白光在宫殿中央炸开，巨大的冲击波扩散到了每一个角落，整个玉衡星宫都在剧烈地抖动，宫顶不停有碎石坠落下来，蛛网状的裂纹在地面上不停地延伸着……
莎默感到自己的眼睛和耳朵都不再像是自己的了，周身一阵剧痛，再也拿捏不住伏魔乾坤索，整个人都被冲击波甩到了半空之中，她那瘦小的身躯在犹如大海狂波的玉衡星宫之中，就像是一片掉入漩涡的落叶，不停地被撕扯着……
很快，莎默便没有了力气，冲击波散尽之后，她在重力的作用下，急速地坠向地面。
突然间，一只温暖的大手轻轻地托住了她的后颈；紧接着，她落入了一个宽大的怀抱里，低沉而有力的心跳声迅速地消弭了她耳中的轰鸣，让她狂躁的心脏也慢慢地舒缓下来。
“这……好像是父亲的感觉……父亲……”还没有完全恢复意识的莎默把头深深地埋进那个怀抱，那似乎还是身在襁褓中时曾经有过的记忆。
又有一只温暖的手掌抚上了她的脸颊，慢慢地拭去了她紧闭的双眼中溢下的泪滴，一个宽厚而慈爱的声音在她耳边轻轻响起：“默儿，你赢了……”
莎默一惊，猛地睁开了眼睛，映入眼帘的，是伏百风的脸。她急忙从伏百风的怀里挣扎出来，背对着对方，抬手胡乱地在脸上擦了擦，抹掉哭过的痕迹，然后才转过身来，却见伏百风的上半身衣服只剩下了右半部分，赤着左胸和左臂。莎默捂住了嘴巴，这才压抑住惊叫声――伏百风的左臂上自肩到肘，有一道极深的伤口，虽然早已愈合，却变成了一条恐怖的沟壑，大部分肌肉和神经其实都是断开的！
怪不得他的左臂会存在那么大的漏洞！换了别人，怕是这条胳膊已经废掉了吧！
“老伤了，十三年前被虚渊抓的，不碍事。”伏百风轻描淡写地说道，“你成功地逼我拔出了虎牙寒月刀，那么我该兑现诺言了，现在，我就把你父亲当年战死的真相告诉你。”
莎默竖起了耳朵，只听伏百风娓娓道来：“十三年前，魔界在魔君虚渊的带领下入侵极北之国，虚渊艺高人胆大，他竟然一个人去攻打星宫神山，让其他的魔军去袭击山下的村镇，玄冰族人顿时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大危机之中！你父亲为了避免族人的覆灭，让我绕小路下山救人，其他的六位勇士则放弃前六宫，聚集到天枢星宫里，集合六人之力，对抗虚渊。
“可是……虚渊真的是太强了，六位勇士拼尽全力，也未能抵挡住他的攻击，最终全都败退进了北极神殿，你父亲只得又召唤我回山，当我赶回去的时候……
“极光圣女战死……破军、武曲、文曲、禄存、巨门……还有并不为人所知的左辅、右弼，全都战死……只剩下你的父亲还在跟虚渊拼命，你父亲已是强弩之末，虚渊却尚有余勇，我见势不妙，急忙从背后向虚渊突袭，终于将他打入了六勇士合力设置的封印结界之中，可你父亲，也因力竭，不幸身亡……
“其实说老实话，虚渊虽强，但是如果一开始就集结七大勇士的力量，应该能略胜虚渊一筹，这场战斗本不应如此惨胜，你父亲的反击方案有着很大的问题。我以前不愿细说，就是不想让你父亲因为这次几乎致命的战略失误而受到幸存者的责难。但是话说回来，我的责任也很大，如果当时我上山的速度能再快一些，或许你的父亲就不会死，甚至其他人的性命，也都有可能保住吧……”
伏百风长叹一声，陷入了对往昔的缅怀之中，莎默却仍旧不敢相信：“虚渊……他真这么厉害？”
伏百风指了指自己脸上的疤痕，又指了指自己的左臂：“这是虚渊被打进封印之前，以他最后残存的力量打出来的，还被我躲过了大半，不过是一点余波而已，便已经是这样的后果了！”
莎默惊地目瞪口呆，伏百风看着她，语重心长地说：“虚渊随时就有可能冲破封印，重现人间。他的力量可能会比十三年前稍稍减弱，但仍不是我们所能比拟的。所以我需要你们赶紧成长起来，而默儿你身为未来的贪狼勇士，更要加倍努力才行啊！去吧，现在只不过是通过了前三宫，冥焱、武慈、蓝火他们，还正等着你呢！战胜他们，成为天枢星宫新一代的主人吧！”
“好，我知道了，谢谢你，伏百风！火宝宝，我们走吧！”莎默捡起伏魔乾坤索，招呼着赤焰狻猊，奔向玉衡星宫的出口。
“唉！还是不肯叫我一声‘伏叔叔’吗？”伏百风望着莎默坚定的背影，“算了，你开心就好……”
………………………………
10。天书大阵
天权星宫，冥焱斜卧在地上，身前摆放着几本无字天书，手里还看着一本，银色的长发倾泻一地，配上颀长瘦削的身材，从背影看上去竟像是个翩若惊鸿的妙龄女子。
就在这时，他的脑海里接收到了伏百风的讯息：“莎默已经突破玉衡星宫，做好准备。”他笑了，回复道：“大叔，放水也不是这么放的吧，你要是出全力，莎默那小丫头能撑过十招不？”
“嗬！你小子什么时候也学会这招‘千里传音’了？”伏百风饶有兴趣地跟冥焱交流着。
“天书的世界里，无所不包……”冥焱哗啦哗啦地抖动着书页，“大叔抽空也来读读？”
“臭小子，少耍贫嘴，先想办法给莎默制造点麻烦吧。梦阖那样的高强武技，尚且不是她的对手，你这般文弱纤纤，别让莎默给调xi了。虞芷被她捆了一回，梦阖被她亲了一口，泓稚就不说了，我都替他臊得慌——很难想象那小丫头会怎么对付你啊！”
“大叔，你可是越说越下流了……好了不说了，我已经感觉到那个小女登徒子的气息了……”
“稍等，我还有最后一句话……”
……
刚刚翻身坐起，冥焱便看到莎默带着火宝宝踏进了天权星宫，莎默也看到了他，停下了脚步。上下打量了几眼，没来由地，莎默的嘴角微微地翘了起来，露出一副高深莫测的笑容。
“嗯……打到第四宫，总算遇到一个长相还算说得过去的了！冥焱哥哥你别害怕，待会儿我会轻点出手，肯定不会伤到你的……”莎默拨弄着伏魔乾坤索的手柄，
冥焱感到自己的眼皮一阵阵乱跳——伏大叔真是一语成谶，这不，还没开打呢，先调xi上了！
“废话少说！想通过我的天权星宫，你得拿出真本事来才行！”
“嘿，虞芷姐跟梦阖姐那俩母老虎都不是我的对手，你这只小羊羔还跟我拽上了！冥焱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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