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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门弃女:妖孽丞相赖上门-第2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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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曹操,曹操到。
荀兰神色狼狈地走进了院门,红梅赶忙迎上去,看着她摇摇欲坠的样子,探出手来扶住了她胳膊:“夫人你方才去哪儿了?你的脸色怎么这么差,是不是中暑了?”
中暑?乔薇似是而非地看了荀兰一眼,打扮得这么漂亮,怕是去私会什么人了吧?可瞧那副霜打茄子的样子,多半是碰钉子了。
荀兰注意到院子里还有人,抬眸朝乔薇看了过来,恰巧乔薇也在看她,四目相对的一霎,乔薇莞尔地笑了一下。
荀兰推开了红梅的手,一扫先前的狼狈,又恢复了云卷云舒的姿态,仿若跌落凡尘的仙女,一颦一笑都美得不可方物。
可惜乔薇脑海中闪过的是她昨晚“饿狼捕食”的画面,噗嗤一声笑了。
“你笑什么?”荀兰问。
“没什么。”乔薇压下唇角,走到她的身边,与她并肩而立,扫了扫二人的胸部,确定自己的尺寸比她的惊人,满意地笑了。
荀兰淡淡地看着乔薇。
乔薇莞尔道:“我是来找老爷的,他让族老们不要去找冥修的麻烦了,我就想问问他是不是想通了,愿意撇下你与我们一起回去了。”
荀兰的眸光动了动,虽只是很短的一瞬,但被乔薇眼尖儿地看见了,乔薇凑近她,细细地打量着她的脸道:“该不会……你们闹掰了吧?”
荀兰不理乔薇,举步进了屋。
乔薇勾了勾唇角:“还真闹掰了。”
红梅一头雾水,少夫人在说什么啊?什么闹掰了?老爷与夫人昨晚都还好好的呀……
乔薇心情大好地上了马车,族老们忽然被姬尚青阻止的事,再结合荀兰的样子,她已经能够确定姬尚青与荀兰闹掰了,至于怎么闹掰的她不清楚,但闹掰的原因只能有一个:那就是姬尚青知道了荀兰的秘密。
闹了一晚上,把自己都差点搭了进去,以为是白费力气了,没想到他还是知道了,真好奇他是怎么知道的。
乔薇一屁股坐在了马车上:“起来,你爹知道荀兰和你哥的事!”
教主大人果断爬起来,不再装死了:“我的蛊虫管用了?”
乔薇一巴掌拍上他脑袋:“还敢提蛊虫?又想挨揍是不是?”
教主大人脑浆都被快被拍散了,他自打来了中原就变得越来越笨了,谁说不是被母夜叉拍的?!
姬尚青毕竟不是姬霜,他可以去用尽全力维护一个人,但他不会为了任何人放弃自己的自尊,从知道真相的这一刻起,荀兰就算是彻底失去这座靠山了。
虽说这个秘密讲出来了可能会有些尴尬,但长痛不如短痛,总比一辈子让人蒙在鼓里的强。
乔薇心情不错地回了府,意外的是,姬尚青竟然还没有回来,乔薇即刻派人去找,把姬尚青可能落脚的地方全都找了一遍,也没有任何消息。
------题外话------
:姬尚青去哪儿了?
a:浪迹天涯
b:出家
c:自杀
d:其它
………………………………
【360】二更
众人找了一大圈,都没能找到姬尚青的踪迹,这实在太令人匪夷所思了。
乔薇拿出了姬家的产业图,一处处地叉了过去,现在就剩下没搜府了,但守门的小厮没见他进来过,所以他应该也不在府里。
“到底去哪儿了呢?”乔薇双手托腮,皱起了小眉头。
教主大人坐在她对面,与她一模一样的姿势。
阿达尔十分淡定地站在教主大人身后,碧儿也站在自家主子身后,屋内四人大眼瞪小眼,全都没有头绪。
忽然,碧儿脑海中灵光一闪,扬起食指道:“我知道了,老爷他一定是受不住打击,跑去寻短见了!可怜的老爷,威风一辈子,最后却落得个沉尸荒野的下场……好可怜……”
她一边说着,一边西子捧心了起来。
乔薇无语地看了她一眼:“你怎么也越来越有猴样了?”
碧儿吐了吐舌头。
更像了。
这件事对姬尚青的冲击显而易见,可乔薇不觉得他会因为这个就跑去自寻短见,他要是这么容易想不开,当年丧妻丧子的时候就已经想不开了,都不必等到现在。
碧儿的猜想被否决了,也不知该高兴还是该失望,失望的是自己猜错了,高兴的是老爷还活着。
教主大人道:“他会不会是心灰意冷,自尊受损,外加没脸见人,就再也不敢回来了吧?”
乔薇道:“这是他自己家,他有什么不敢回的?”
教主大人吊儿郎当道:“我要是他,我铁定不回了。”
乔薇睨了他一眼:“你不是他你都不想回呢,成天只想着怎么逃出去!”
教主大人撇了撇嘴儿,死鸭子嘴硬道:“我哪有?”
乔薇幽幽地叹了口气:“这也不是,那也不是,难道他剃头做和尚了?”
……
就在所有人绞尽脑汁地猜测姬尚青的下落时,被自杀、被浪迹天涯、被和尚的姬尚青此时却狼狈地躺在臭烘烘的下水道里。
大梁朝的都城拥有十分庞大的下水道,施建于前朝,当年全国洪涝,京城也因为连绵半月的暴雨而陷入了一片汪洋,后面大面积的洪水退了,但少部分积在地底下无法排出,导致了一场大瘟疫,死了不少人,当时工部有个能人,想了个法子建造了一套排污系统,就是初期的下水道。
下水道沿用至今,主要还是用来处理污水,防止恶病,但由于它的前朝所建,虽开朝后已经对不少地段进行了重建,但仍有一些盲区未能得到及时的修葺,譬如城西,由譬如三生石庙的附近。
姬尚青着急摆脱荀兰,没看路,一脚踩空了井盖儿,连呼救都来不及便扑腾一声掉进了小水道里。
更可悲的是井盖儿只是晃了一下又吧嗒一声合上了。
他的叫声彻底被淹没在了地底,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他想自己爬上去,但腿根本不听使唤了。
姬尚青的内心是崩溃的,他不就是想回个家吗?怎么就这么难……
……
侍卫找不到,乔薇只得出动了三小只,三小只从姬尚青落脚的宅子,闻着他的气味兵分三路,大白往东,这是去大族老家的方向,珠儿往北,这是去二族老家与三族老家的方向,小白则往南,一路寻到了三生石庙。
姬尚青被救起时已经僵硬得无法动弹了,维持着一个诡异的姿势,不知是臭晕的还是热晕的。
小白不爱洗澡,每次大白泡澡时,它都悄悄地溜走,这次回来之后却主动跳进水缸,里里外外地洗了个凉水澡。
对于姬尚青的归来,姬冥修表现得异常平静,乔薇什么也没说,没说荀兰与姬尚青决裂,也没说姬尚青知晓了荀兰仰慕他的事,但乔薇觉得自己都能猜到的东西,以姬冥修的脑子不可能猜不出,他内心究竟是不是如同面上表现得一样平静,旁人是无论如何都看不出来,只有他自己知道。
夜里,桐院传出消息,姬尚青旧疾发作,需要静养,昏定晨省一应免了,应酬也全部推了,族中事宜系数交由青莲居打理,不必再来过问他。
这是要交出家主之位的意思了。
乔薇猜到发生这样的事情后,姬尚青可能会有些难以自处,却没料到他会做得这样决绝。
家主之位非同儿戏,一旦交出去便很难收回去了。
况且经历了昨日的一遭,他应该明白,在没有家主之位的情况下,冥修都敢枉顾礼法,真的掌控了一家之主的实权,就再没什么是冥修不敢做也不能做的事了,譬如他再一个心软想将荀兰接回来,那是不可能了。
对于这样的结果,姬冥修依旧表现得十分平静。
就在乔薇以为姬冥修会持续平静到天荒地老时,接下来的一件事却叫姬冥修彻底炸了毛。
那是乔薇在小雨轩留宿的第三日,脖子上的痕迹消得干干净净了,身上也基本瞧不出什么异样了,乔薇满心欢喜地跑去书房,对着自己相公一阵撩拨。
姬冥修被他撩得心猿意马,折子也不写了,将她压在宽阔的书桌上,细碎的亲吻柔柔地落在她脸上,眉心、眼眸、鼻尖、唇瓣……像暮春时节洒在江南湖畔的细雨,温柔得乔薇一颗心都要化了。
衣衫被解开,他吻过她锁骨下每一寸肌肤,吻到纤细的小蛮腰时,忽然顿住了。
乔薇欲求不满地推了推他:“怎么了?”
姬冥修抚摸着她细腰上一块早已淡得几乎看不出什么的小痕迹,眸光深邃道:“这是怎么弄的?”
乔薇道:“这得问你呀,我怎么知道?”
她是真不知道,不过一说完就知道了,眼神唰的一闪,望向了头顶。
姬冥修危险地看着她,乔薇被看得小心肝一阵乱颤,硬着头皮把那晚的事情说了。
她自己倒不觉得是什么大事,都是女人嘛,干撩两把算什么,又没真把她怎么着,哪知姬冥修整张脸都沉了,一双眸子幽若寒潭,几乎能把她给冻住。
“她碰你哪儿?”姬冥修冰冷地问。
乔薇眨巴了一下眸子,这种事,必须不老实:“就那儿啊,没了。”
姬冥修危险地紧了紧眸子。
老实说,他生起气来,乔薇还是有点怕怕的,乔薇悄咪咪地瞄了他一眼,凑上前,主动在他唇上亲了一口。
姬冥修的脸色还是臭臭的。
乔薇清了清嗓子,藕臂圈住他脖子,学着他平时的模样,温柔又缠绵地吻上他的唇瓣,他起先只是淡淡的,并没有任何回应,乔薇也不气馁,细细地亲吻着他,他的手臂紧了紧,一把将乔薇扑倒在了桌上……
事实证明,男人吃起醋来比女人可怕多了,乔薇连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都不知道,醒来的时候已经在一辆摇摇晃晃的马车上了。
乔薇抬起酸软的胳膊,能让她这种体质感觉到酸软,可见姬冥修究竟折腾得有多猛了,她挑开窗帘,望了望敞亮的天色:“我到底是没睡啊,还是已经第二天了?”
这嗓子!
沙哑得简直不像是自己的了。
马车停在了小宅子的门口。
荀兰正躺在房中歇息,听到车轱辘的声音,坐起身,从屋子里走了出来,她看见了姬冥修,眼神就是一亮。
姬冥修也看见了她,但眼神……十分奇怪。
很快,姬冥修将还晕乎着的乔薇拽了过来,按在车壁上一顿亲吻,吻得乔薇大脑都缺氧了,被放开之后,软软地靠在他怀中,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荀兰难以置信地看着二人,素手紧紧地捏成了拳头。
姬冥修冷冷地看了荀兰一眼,不屑地说道:“嫉妒也没用,她是我的。”
荀兰:“……”
………………………………
【361】一更
丞相大人吃醋的风波在向情敌宣布了绝对的主权后暂时告一段落,可荀兰的苦日子才刚刚开始。
没了姬家这座强大的靠山,荀兰首先面对的现实难题就是贫穷。
俗话说的好,坐吃山空,风光一时的姬家前主母也并不例外,原本荀兰便是被逐出家门的,没允许她携带过多的财物,身上所带的那点微薄的银子不过几日便捉襟见肘了。
红梅一开始还能买点肉,做做饺子,炒个肉丝,可眼下――
红梅拿起盖子,看着米缸里稀稀拉拉的几颗米,苦恼地皱起了眉头。
就这么点米,熬碗粥都不够。
她去了荀兰的屋子,荀兰坐在窗前,一瞬不瞬地望着长满杂草的后院,不知在想什么,怔怔地有些出神。
“夫人。”她唤道。
荀兰的目光没从院子里移开,只是淡淡地应了一声:“怎么了?”
红梅拽着衣角,硬着头皮道:“米缸里没米了。”
荀兰平静地说道:“那就去买,我现在不饿,晚点再吃也一样。”
红梅不动。
荀兰扭过了头来,古怪地看着她:“怎么不去?”
红梅低声道:“没钱了。”
荀兰哦了一声,长长的睫羽垂了下来,静默了一会儿,走到梳妆台前,拉开抽屉,里头躺着一个钱袋,她把钱袋打开,倒出了一个铜板。
红梅的脸都烫了,她觉得自己真不该来找夫人,可若是不找,又没钱吃饭……
荀兰将铜板装好,钱袋系好,默默地放回了原处,随即从手腕上拔下一个镯子,递给红梅道:“你拿去当了吧。”
红梅不忍心地说道:“你全身上下就剩这么点东西了。”
荀兰道:“当了。”
红梅咬唇接过了镯子,她听周妈妈提过,这个镯子是夫人的娘亲送的,她出嫁时荀家没来什么彩礼,唯独曾经的荀夫人托仆妇送了一点东西,其中就有这个镯子。
这么珍贵的东西被自己拿去当了,想想都令人心疼。
“还等什么?”荀兰问。
红梅一咬牙,转身去了。
红梅并不是土生土长的京城人,她是小地方来的,见识不多,但早先在落梅院做事时,曾跟着荣妈妈、冬梅学了不少东西,也跑了不少地方,别的不敢说,找几个当铺还是不难的。
她找到了一家店面还算宽大的当铺,把镯子递给了掌柜。
掌柜拿起镯子,对着太阳照了照,漫不经心地说道:“十两。”
红梅一怔:“十两?怎么才十两啊?掌柜你好好看看,这可是羊脂玉!做工也好,外头一百两都买不到呢!”
掌柜笑了:“姑娘,我这是当铺,你以为当铺是干嘛的?你把东西押在我这儿,我给你银子花,等你有银子了,再把它给赎回来,我这是免费借银子给你花呢,要是谁都按原价打我这儿借,我这生意还做不做得下去了?”
红梅着急道:“我们不一定会赎回来呀!”
掌柜浑不在意地说道:“就这价了,你爱当不当,不当啊,您请好。”
十两银子在京城可撑不了几天,红梅拿过镯子离开了。
之后红梅一连问了四五家当铺,全都不超过这个价,有家黑心的更离谱只开出五两,气得红梅当场便黑了脸。
“小姑娘,你要当东西啊?”
在红梅走出第六家当铺时,一个笑容满面的胖大叔叫住了她。
红梅警惕地看着对方:“你是谁?”
胖大叔指了指对面的胡同,和颜悦色道:“我是周记当铺的,我们当铺是从城被搬过来的,还没正式开张,我见你找了不少地方,是不是你的东西当不出去啊?”
红梅是听过周记当铺的,那是京城最大的当铺,信誉好,开价高,可惜离这边太远,她走不过去,否则,就上它家当了。
对方是周记当铺的,红梅的脸色好了些,说道:“不是当不出去,是他们都太黑心了,我家夫人的上等玉镯子,他们却只给十两。”
“能给我瞧瞧吗?”胖大叔问。
红梅把镯子拿了出来。
胖大叔要伸手去接,红梅谨慎地避过。
胖大叔好笑地说道:“我不碰,我不碰。”随手仔仔细细地看起了镯子,“这是上等的羊脂玉啊,买的时候花了不少钱吧?”
红梅笑道:“算你识货,这是我家夫人的嫁妆,成色特别好,做工也精致。”
胖大叔为难地摸了摸胡子,说道:“镯子是好镯子,不过按照当铺的行情,十两银子确实也差不多了。”
红梅失望地收起了镯子。
胖大叔又道:“你先别灰心,我们这儿不是新开的铺子吗?你是第一单生意,开门红,给你算多点,三十两。”
红梅道:“三十两太少了,五十两吧。”
胖大叔沉下脸道:“你这丫头!一开口就给我涨了十倍的价!哪儿有这样的?”
红梅委屈道:“不是都说你们周记当铺的价钱高吗?”
胖大叔道:“那也不能这么高啊!”
红梅哀求道:“这位大叔,我家夫人实在是等着银子用,你就当行行好,给我五十两吧,哪天我家夫人回了姬家,会拿更多的银子报答你的!”
胖大叔一愣:“姬家?你们是姬家人?”
红梅点点头:“我家夫人是姬家四少爷的生母。”
胖大叔上下打量了她一番道:“姬家的主子怎么会缺银子?小姑娘,你别是在逗我。”
红梅正色道:“我没逗你,我说的是真的,我家夫人一定会回到姬家的,等回去了,再把银子给你送来,我们花多少当的,双倍还你!”
这似乎是一笔不错的买卖,胖大叔十分爽快地应下了,从怀中掏出了一张五十两的银票,红梅接过银票,确定银票是真的,才把镯子给了他。
之后,红梅去了银票上的钱庄。
刚一进门,便被搜查的官兵拿下了。
掌柜的叫道:“就是它!小店失窃的银票找到了!”
红梅被人抓去衙门了。
红梅吓坏了,哭着说自己是被骗的,官差不信,为了逼供,狠狠地抽了她几鞭子,疼得她哭爹喊娘,最后,还是荀兰找到衙门,用那对红宝石金耳环将她保释出来了。
金耳环是荀兰身上除了那朵旧珠花外仅剩的值钱东西了,如今也没了。
红梅是一路哭回去的,她悔得肠子都青了,早知道不那么贪心,十两银子把东西当了,也不至于弄成如今这个局面了。
二人晚上喝了点几乎没有米粒的粥。
大半夜的,红梅都能听见肚子咕咕叫的声音。
荀兰在姬家时,为了树立完美无缺的形象,确实没有中饱私囊过,所以她是没有多少体己银子的,但公主在世时,每年在她生辰那日都会往钱庄里给她存下一笔钱,这笔钱她没有动过,以为这辈子都不会去动了,可眼下,似乎是别无选择了。
她带上路引与户籍,去了锦绣钱庄。
钱庄的账房先生核实了她的身份,拿出算盘敲了一通:“算上这些年的利钱,一共是五千五百两,您要全部取走吗?”
“嗯,全部。”荀兰点点头。
账房先生道:“您稍等,这笔银子数目太大,大堂的银箱不够,我需要找掌柜拿库房的钥匙。”
荀兰微微颔首:“有劳先生。”
账房先生进了掌柜的书房,不一会儿,讪讪地走了出来,愧疚道:“抱歉了,夫人,这笔银子您不能取走。”
“为什么?”荀兰问。
账房先生挠头,不知该怎么解释:“因为……”
“因为你不配!”
乔薇的声音蓦地响在门口。
荀兰侧目,朝乔薇淡淡地看了过来。
乔薇含笑进了屋,原本在书房喝茶的掌柜听了声音,笑盈盈地迎了出来:“少夫人,什么风儿把您给出来了?您上门怎么也先让人带个消息,我也好在门口迎着您!”
乔薇微微一笑:“胡掌柜客气了,我这边还有些私事要处理,待会儿再请胡掌柜喝茶。”
胡掌柜看了一眼旁侧的荀兰,识趣地拉着账房先生进去了。
偌大的大堂只剩乔薇与荀兰。
荀兰开门见山道:“这笔银子是公主留给我的,你没权利把它拿走。”
乔薇道:“谁说我要把它拿走了?我只是把它继续放在钱庄罢了。”
“我要取走。”荀兰道。
乔薇好笑地看了她一眼:“你做梦吧?”
荀兰淡道:“钱是公主给我的,我想什么时候取走就什么时候取走。”
乔薇讥讽地说道:“钱是公主给你的,姬家的主母之位是不是也是公主给你的?没给你的东西你不守规矩地拿了,给你的东西我也可以不守规矩地扣了。”
荀兰望向书房,正在偷听的掌柜一把将脑袋缩了回去。
乔薇淡淡地笑道:“别看了,你拿不到银子的。”
荀兰冷冷地看了乔薇一眼,拿上自己的凭据,转身出了大门。
乔薇望着她的背影道:“如果你想去别的钱庄,我奉劝你还是别白费力气了,我已经放了话,哪个钱庄敢把银子给你,我就把哪个钱庄从京城赶出去!”
荀兰顿住脚步,一记冰冷的眸光打了过来。
乔薇淡淡一笑:“想说我过分吗?这可不是我的主意,是冥修的。”
那家伙现在还在吃荀兰的飞醋,恨不得把荀兰给碎尸万段了,荀兰在家作妖时,他都没这么讨厌过她!
最终当然没能取到银子,乔薇这恶霸一般的行径,按理说是能上官府告她的,但哪个官府吃饱了撑着敢接乔薇的案子?不怕姬冥修一根手指把他们捏死?
没了昭明公主的这笔银子,生活几乎陷入绝境,荀兰又带着红梅做起了刺绣的声音,荀兰心灵手巧,眼光独到,做出来的绣品一件比一件漂亮。
绣楼的老板娘看了,满意极了,正要掏银子买下,乔薇阴魂不散地冒了出来,一只脚啪的一声踩在椅子上,手臂横在腿上,无比恶霸地说道:“你做她的生意,我就让你在京城没生意可做。”
老板娘吓得赶紧将荀兰轰走了!
乔恶霸的名声也在京城响当当地传开了。
……
不能去大绣楼做生意,只得由红梅拿着去集市上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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