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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门弃女:妖孽丞相赖上门-第3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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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股冰冰凉凉的感觉落了下来。
云夙忽然觉得没有那么难受了。
望舒抽回了手,他又开始难受了,难受中,看见对方摊手道:“你额头好烫哦,一定是病得很重,不过你不用担心,我是一个很有经验的小神医,我、我给很多人都看过病,就是、就是刚刚那个老伯伯啊,他也是我治好的,他还变年轻了呢,他头发都不白了。”
云夙是懂中原话的,这些字分开了他全都懂,可合在一起怎么就是不明白呢?
这怕不是个小傻子。
望舒打开了百宝箱:“好了我要开始给你治病了,我先给你施针!”
云夙虚弱地看了这不知打哪儿来蹦出来的小傻子一眼,就见对方从个散发着浓厚土豪气息的黄金小箱子里取出了一盒镇魂钉。
云夙的太阳穴当即突突一跳!
这小傻子,是怎么来的镇魂钉?!
正所谓熟能生巧,上次在大圣师身上翻来覆去不知扎了多少次,而今再施展,已经是轻车熟路了。
望舒一手拿着镇魂钉,一手按住患者的肩膀。
云夙挣扎!
患者都是不听话的,她都习惯啦。
望舒十分宽容地看了云夙一眼,一把将挣扎的云夙摁在了地上!
云夙哪怕是被伤了丹田,无法运功,却也没想过会挣不开一个小傻子,可那小傻子一出手,他只觉自己的骨头都要被碾碎了。
云夙这会子哪里还顾得上丹田的伤,就要催动内力,将这小傻子狠狠地拍死。
哪知他还没出手,望舒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第一枚“银针”扎进了他的身体。
云夙当场就晕了过去!
镇魂钉可是连鬼帝都不敢轻易尝试的东西,云夙的修为还不如鬼帝呢,眼下又受了伤,这一颗镇魂钉下去,他半条命都快没了。
在望舒钉扎到第三“针”,云夙给疼醒了。
醒来知道原来还剩十五“针”时,又两眼一翻,晕过去了。
这晕晕醒醒的,不知过了多久,总算把两套针法都扎完了。
云夙也被折腾得翻白眼的力气都无了。
望舒抹了抹额头并不存在的汗水,气喘吁吁地说道:“呼呼,好累好累呀!”
云夙就那么斜眼看着她,现在他浑身上下只剩眼珠还能转动了。
很快,望舒发现这个老伯伯似乎并没有好转,她又赶忙打开医药箱,拿出了乔薇亲手撰写的食谱。
望舒不认得这么复杂的字,可她知道这是她娘亲写的,她娘亲是神医,神医写的书,当然就是医书啦。
完全忽略了这只是一本乔孕妇想吃却不能吃只得画饼充饥一下的食谱。
食谱图文并茂。
乔薇的毛笔图,乔薇的毛笔字,辨识度:一个负。
第一页,凉拌醉虾。
望舒看了半天也没看出这是一只虾,但那方法,她领会了七七八八。
第一步:去须。
望舒拿出一把小剪刀,咔擦咔擦地把云夙的头发剪了。
第二步:放入小盆内。
望舒一把抓起云夙,哒哒哒哒地去找小盆了。
小盆没找到,不过却让她找到了一口厨房的大锅。
望舒拿开锅盖,将云夙丢了进去。
第三步:倒酒。
这里原本就是专程给鬼帝做饭的厨房,鬼帝不见了,厨房才荒废了,可没荒废几日,该有的应有尽有。
望舒很快便找到了酒坛子,哗啦啦地倒了进去。
云夙原本已经在她拖拽的途中磕晕了,又生生被那伤口撒盐一般的剧痛辣醒了,醒来就发现自己躺在一口酒气熏天的大锅里!
这小傻子要干什么?活蒸了他么?!
云夙用尽全力,微微抬起一点脑袋,朝望舒看了过去。
凉拌醉虾?
这小傻子,是在做醉虾?
她到底是把他当虾了,还是把食谱当医书了?!
云夙张嘴,想说话,却发现嗓子全都哑了,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了。
望舒不解地蹙了蹙小眉头,翻到第二页:清蒸螃蟹。
云夙的太阳穴又是突突一跳。
“唉。”望舒小大人似的一叹,“我不会生火。”
云夙长长地松了一口气。
可他这口气没有松完,望舒又翻到了第三页。
当云夙看到那歪歪斜斜的“剁椒鱼头,第一步,剁掉鱼头”时,吓得两眼一翻,两腿一蹬,口吐白沫,浑身抽搐,中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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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8】一更
却说新任大圣师去银湖岛的厨房让人做了点热食给小祭师,时间紧迫,他担心小祭师在那里待的太久,会碰上教主发狂,被教主误伤。
他这么做可并不是担心小祭师的生死,而是担心小祭师死了便再也没人能给教主医治。
所以,小祭师一定不能有事!
一念至此,他只让厨子简单地下了一碗肉丝面,煮了两个卤蛋。
他速度已经够快了,然而当他拎着食盒去地牢时,却惊讶地发现小祭师已经不见了!
有那一瞬间,他还以为小祭师被发狂的教主给活生生地吃掉了!
毕竟,地牢里弥漫着一股浓郁的血腥气,一看就特别像是一个凶案现场!
不过很快他定下神来,就发现不仅小祭师不见了,教主大人也不知所踪了!
不仅如此,就连龙浔链也断掉了!
要知道这种铁链之所以被称为龙浔链,除了它本身有镇压鬼王鬼帝的功效外,它的坚硬程度也绝非寻常铁链能够比拟的,寻常刀剑根本无法斩断,可瞧这些龙浔链断裂的切口,像是让人硬生生地扯断的。
能把龙浔链扯断,这得是个什么样的变态高手?
他是冲着教主来的!
却连同小祭师一块儿抓走了!
新任大圣师捏着手中断裂的龙浔链,深深地觉得自己真相了,忙不迭地跑出地牢,撞响了银湖岛上的大钟:“不好了!有人潜入圣教了!把教主与小祭师抓走啦!”
钟声响起,整个圣教都戒备了起来。
刚潜入药池的云珠:“!”
刚偷了一艘小船的贺兰倾:“!”
刚要翻墙的鬼帝:“!”
这么快就被发现了?!
云珠默默地翻出了药池。
贺兰倾默默地回到了小木屋。
鬼帝默默地爬下了墙头。
正在圣殿处理公务,一宿都没合眼的胤王也听到了银湖岛传来的钟声,放下手中的册子,问一旁的月华道:“出了什么事?”
月华神色凝重地说道:“有刺客入侵圣教。”
胤王不咸不淡地说道:“有刺客入侵圣教需要这么兴师动众么?”
月华古怪地看了胤王一眼,似乎在责备他的心不在焉:“钟声是冲银湖岛传来的,说明刺客去银湖岛了,教主就在银湖岛。”
这件事别的弟子不知道,他们这些高层心腹还不清楚吗?
如果不是教主出事了,谁敢敲响银湖岛的大钟?
那口钟自设立以来,一共只敲响过两次,一次是今晚,一次是鬼帝屠戮圣教,不是到了圣教生死存亡的时刻,没人会去动那口钟。
月华正色道:“少教主,我们赶紧去岛上看看吧!”
胤王垂了垂眸。
月华深深地看了他一眼道:“少教主在犹豫什么?难不成少教主以为教主出事了,你就能更早地继承教主之位了?别忘了,如果不是教主顶着,圣教早已经被云珠给夺回去,送给姬冥修了。”
月华永远知道怎么戳人软肋。
不能输给姬冥修,就是胤王最大的软肋。
胤王冷冷地看向他:“本少主也要提醒你,少在本少主面前耍心机,你现在只是一个废人,本少主乐意,你就还是个尊主,本少主不乐意,随时能够废了你!”
月华的嘴角抽搐了起来。
最后的最后,胤王作为少教主,自然还是去了银湖岛。
银湖岛早已戒严,所有女弟子都提着兵器冲了出来,对整个岛屿开始了地毯式的搜索。
胤王向婆婆了解具体的情况,可婆婆去熬药了,连小祭师的面都没见着,哪里又清楚到底是个什么状况?
至于说新任大圣师,他去厨房弄吃的,也没看见刺客的具体样子,但他可以肯定的是,对方仍在银湖岛上。
因为岛上所有船只都清点过了,确定没有新的船只过来,也没有旧的船只离去,且湖面上干干净净,没有任何人游过去的痕迹。
众人分头行动,继续寻找云夙与“小祭师”的身影。
而对此一无所知的望舒,正坐在一条矮矬矬的小板凳上,一页一页翻着她娘亲的“医书”。
“唉,我没有辣椒。”她叹气。
不应该担心不能“剁鱼头”么……
望舒又翻了几页,发现不是没有这个,就是没有那个:“算了,就用第一个药方吧。”
她说罢,拿起大锅盖,duang的一声将中风中得鼻歪嘴斜的云夙盖在里头了。
这之后,望舒开始了她漫长且耐心的等待。
就在她等得快要昏昏欲睡时,眼前一道白光闪过,她眸子一亮:“小白?”
白光消失在了厨房外。
望舒提上百宝箱,迈开小胖腿儿,呼哧呼哧地追了上去。
她刚一走,新任大圣师便找过来了。
新任大圣师还是有些头脑的,别人都认为刺客抓着云夙与小祭师离开了地牢,他却反而觉得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何况这又不是一座普通的地牢,它大到不可思议,说是一座小地宫也不为过。
所以刺客极有可能是藏在了他们的眼皮子底下。
顺着这条线索,新任大祭师独自在地牢中搜寻了起来,皇天不负有心人,总算是让他察觉到了动静。
他先是闻到了一股浓郁的酒香,再是听到了什么在微微撞击的声响,他顿住脚步,拔出了防身的匕首,缓缓地进入厨房。
厨房内有明显被翻动过的痕迹,大锅里也像是盖着什么东西。
新任大圣师紧握着匕首,一步步地走向大锅,一边走,一边仔细注意着大锅内的动静。
他听到了微微的喘息。
他确定里头躲着一个人!
他冷冷一哼,以为躲在锅里就能逃过一劫了么?
天真!
新任大圣师自怀中拿出了一颗镇魂钉。
对方能扯断龙浔链,功力不容小觑,可镇魂钉是所有高手都害怕的东西,哪怕是贺兰倾来了,吃上这一钉子,也得要掉她半条命!
新任大圣师不动声色地抓住了锅盖,在心中默默地数了个数,一把将锅盖拿开,镇魂钉狠狠地钉了下来!
然而就在他钉到一半时,却猛地发现对方穿着教主的衣裳!
他狠狠一怔,及时刹住了手中的镇魂钉。
他再定睛朝对方看去,屋子里有夜明珠,光线还算明亮,只是……那鼻青脸肿、鼻歪嘴斜还散发着一股刺鼻的尿骚味儿的秃头真的是曾经俊雅风流的教主么?
怎、怎么变成这副德行了?!
新任大圣师严重怀疑自己认错了,赶忙去找人来,跨过门槛时一个踉跄扑倒在了地上,他连滚带爬地去了。
很快,胤王、婆婆与月华都被他带来了。
三人进屋,没见人,先闻到了一股刺鼻的酒气与尿骚气,三人齐齐蹙眉,胤王更是暗暗地干呕了一下。
随后,三人来到大锅前,看向那个像只小虾米似的蜷缩在烈酒中的男人,一个赛一个地风中凌乱了……
三人将云夙自烈酒中捞了出来。
云夙的情况很严重。
中毒、中风、走火入魔、被钉了镇魂钉,他现在已经不是能不能解毒、能不能镇住魔气的问题了,他整个身体都跨了,丹田正在以不可思议的速度衰弱下去。
再让丹田继续衰弱,他怕是就要彻底变成一个废人了。
婆婆赶忙拿出银针,先缓住了他的中风之兆,再给他吞服了几颗治疗内伤的丸药,可这些不过是杯水车薪,根本就解不了燃眉之急。
“太可恶了,简直是太可恶了!一定是贺兰倾,一定是她!除了她,没人有这本事!”月华的拳头捏得咯咯作响。
婆婆就道:“先别管这个了,赶紧想法子抢救教主是正经。”
小祭师也不知是上哪儿去了,如果这一切果真是贺兰倾干的,那么小祭师极有可能已经被贺兰倾带走了。
婆婆道:“教主的功力想要全部挽救回来是不可能了,但如果有一个高手能将他体内的剧毒吸收到自己身上,再耗费功力压制住他体内的走火入魔之气,那么教主的命还是能够保下的。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教主只要活下来了,再过个十年八年的,不愁回归不了巅峰。”
月华冷声道:“你说的轻巧,什么人肯把这种剧毒吸到自己的身上?就算是我们肯,我们也没有这个能耐。”
婆婆叹了口气:“我们几个当然没有,可鬼帝有。”
月华一愣:“鬼帝?不错,以鬼帝的功力,完全能将教主体内的毒吸过去。”
“吸过去之后,鬼帝会死吗?”胤王问。
婆婆没有说话。
胤王不解道:“鬼帝临死前,会交出毒丹的吧?可以教主如今的状况,怕是炼化不了鬼帝的毒丹了。”
婆婆摇头道:“确实炼化不了,不过,也不是非得炼化鬼帝的毒丹才能得到鬼帝的功力,鬼帝如果自愿为教主输入功力,那么既不用担心中毒的问题,也能压制住教主体内乱窜的魔气。当初姬冥修与姬冥烨中了掌毒,也是靠着高手牺牲功力才保住两条命的。”
虽严格讲来只牺牲七成,可高手遭到的反噬不是剩余三成可以抵挡的,所以往往最后,高手都变成废物了。
而鬼帝身上有剧毒,一旦变成废物,离死也不远了。
胤王一听见姬冥修的名字便头疼,讥讽地嗤了一声,说道:“既然有这个法子得到鬼帝的功力,当初为什么要打毒丹的主意?”
婆婆解释道:“因为鬼帝不可能随随便便为一个人输入功力,另外,毒丹中蕴含鬼帝全部的功力,而鬼帝自己输出的功力,最多只有七成。”
这么说,胤王就明白了,说白了,云夙还是太贪心,非得得到鬼帝的十成功力。
胤王蹙了蹙眉,又问道:“鬼帝从前不肯为教主输入功力,难道现在就肯了吗?”
婆婆叹道:“鬼帝肯不肯是其次,以教主的机敏,若真想让鬼帝为他输入功力,多的是法子哄骗鬼帝,教主是想得到他全部的功力,才一直等到现在。”
胤王将信将疑道:“哦?那你倒是说说,到底有什么法子,肯让鬼帝心甘情愿地交出自己七成的功力?”
婆婆不吭声了。
月华冷笑:“这有何难?鬼帝不是最心疼云珠么?把教主易容成云珠的模样,让鬼帝看见云珠受了这么重的伤,别说是引个毒,浪费几成功力了,相信就算是砍他脑袋,他也不会不答应的。”
鬼帝不记得从前的事情,也不记得自己与云珠的关系,可他还是知道要去对云珠好,云珠就是鬼帝的软肋。
月华了解任何人的软肋,鬼帝的也不例外。
其实他早早地便建议教主易容成云珠,可惜教主端着架子不肯易容成一个女人,这才连哄带骗的,走了一个又一个的弯路,可结果最后,还不是得走这条他一早便为教主铺设的康庄大路了?
云夙昏迷不醒,自然没办法对于自己被易容成女人提出异议。
几人又看向胤王。
胤王没有反对。
月华虽半身不遂了,却用实力向胤王证明了自己不是一个废物,他耗费了近半的功力,将云夙易容成了一个活生生的云珠,别说他看不出差别,就连曾侍奉过云珠的婆婆也瞧不出一丝一毫的异样。
胤王简直惊呆了。
月华苍白的面上浮现起一抹得逞的笑:“好了,现在可以去找鬼帝了,相信他……一定会不遗余力地拯救‘云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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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帝(o):冒充老子女儿,吸干你的功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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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9】二更
鬼帝如今所在的院子离云夙的院子并不远,都在药池附近,可离银湖岛就有些距离了。
救人如救火,坐船太慢,婆婆带着一行人走了银湖岛的湖底隧道。
早在云清做教主时,月华就已经是圣教的弟子,他的年龄绝不像表面看上去的那么年轻,可他都在圣教待了这么多年,也不知这湖底竟然有一条通往教主寝殿的隧道。
再看新任大圣师与胤王一脸震惊的神色,俨然也是不知道了。
怎么偏偏就这老婆子知道?!
月华嫉妒地眯了眯眼。
这条大道直通教主的寝殿,难道教主私底下竟这般器重这老婆子么?
是啊,不器重也不会把整个银湖岛交给她来看守了。
想当年,她不过是云珠身边的一个丫鬟,现如今,却几乎要与他平起平坐了。
这边,月华嫉妒得不可自拔之际,另一边,婆婆面无表情地开口了:“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不过我劝你还是不要误会,教主不喜欢有人在背后议他是非,你最好把你那些乱七八糟的心思收起来。”
月华冷冷一哼,撇过脸不再看她了。
胤王来得晚,圣教有他不知道的事不足为奇,可说不上来为什么,他还是深深地看了婆婆一眼,总感觉这个女人还对他们瞒着什么别的秘密。
咚!
脚底陡然传来一阵震动。
背着“云珠”的胤王,坐在轮椅上的月华,以及推着轮椅的新任大圣师,全都被这突然起来的动静惊得齐齐怔了一下。
只有婆婆淡定从容地往前走着,不咸不淡地说道:“食人鱼撞上隧道罢了,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提到食人鱼,月华不禁想起姬家一行人落水的那次,怎么就没碰上几条食人鱼呢?真是太便宜他们了!
这之后,脚底又传来了几阵咚咚声,众人只当是食人鱼又来了,没再放在心上了。
“教主的功力真的保不住了吗?”胤王突然问。
婆婆说道:“功力会折损一些,但不是会有鬼帝的功力吗?就算他保不住自己的,有鬼帝的也够了,最重要的是,把毒给引出去,护住经脉与丹田,尤其丹田。”
丹田是习武之人的根本,不是谁都像鬼王那个变态,在丹田毁坏之后又能给重新修回来的。
“确定鬼帝能保住吗?”胤王追问。
婆婆就道:“以鬼帝的功力,应当没问题。”
胤王迟疑道:“那两日后的决斗……”
这也是月华所担心的,就算是保了命,可若是没恢复到应有的实力,他们还是可能将圣教,甚至整个云中城给输出去。
婆婆说道:“一切,等教主醒了,自有决断。”
月华冷笑着看了过来:“你怎么知道这么多事情?有些东西,怕是连云珠都不知道吧?”
婆婆扬起下巴道:“你不用套我的话,你想知道什么,等教主醒了,你亲自去问他。”
月华沉下了脸。
说话间,几人出了密道。
出口竟然是一个树洞,树洞上的门与树身契合得天衣无缝,不怪月华等人日日打这边路过,却愣是没发现里头藏着一条密道。
这里,离药池不远了。
冷风吹过,阵阵雪莲的清香扑鼻而来。
胤王又想起了公孙长璃的雪莲,心里一阵吃味儿,大掌紧紧地拽成了拳头。
几人去鬼帝的院子时,鬼帝正狼狈地坐在角落里。
小雪貂不知跑哪儿去了,他身上的黑气又一丝丝地冒出来了。
他双目变得赤红,心脏剧烈地跳动,浑身的经脉都像是要炸裂了一般,偏偏骨子里如万蚁噬咬,难受得他几乎要暴走。
但他控制着没让自己的气息流动,越控制,越难受。
胤王推开房门时,明显感到了鬼帝的异样,哪怕鬼帝一而再地压抑自己的气息,可空气中还是像流转着一个巨大的风暴,不知什么时候就要爆开了。
婆婆不着痕迹地将胤王挡在了身后:“少教主请在外头稍等。”
胤王嗯了一声,没逞强,将“云珠”放到了月华手中。
月华由新任大圣师推了进去。
新任大祭师颇有些忌惮鬼帝,那日他虽是侥幸战胜了鬼王,可他并不认为自己在鬼帝面前有哪怕一根手指头的胜算。
好在鬼帝还算克制。
月华将“云珠”轻轻放在了铺着虎皮的藤椅上。
鬼帝的目光朝“云珠”看了过来。
“她是谁,你还认得吗?”月华笑着问。
鬼帝的眸子里浮现起了一丝急切。
月华满意地笑了笑,说道:“云珠不小心误服了毒药,又让镇魂钉给伤到,危在旦夕,只有你能救她。”
鬼帝大掌一伸,一股巨大的吸力将藤椅吸到了他的面前,他看着近在咫尺的云珠的脸,眸光一点点变得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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