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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门弃女:妖孽丞相赖上门-第9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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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云铺开白纸,把二人的熊样画了下来,随后不过瘾似的,四下一张望,眉梢一挑,拿着毛笔走到床边,在一人一兽光溜溜的肚皮上画了两个大猪头。
乔薇在厨房做着胡萝卜鸡蛋饼,忽然听见屋内传来望舒大哭的声音,乔薇赶忙盖上锅盖,去了卧房。
望舒正挺着光溜溜的小身子,站在拔步床内的铜镜前,嚎啕大哭。
这哭声把小白都惊醒了,一脸懵逼地看着她。
景云坐在床边看书,神情十分镇定。
“怎么了望舒?从床上摔下来吗?”乔薇担忧地走上前,抹了抹女儿的眼泪。
望舒大哭道:“我、我肚子上长了小猪!”
乔薇低头一看,望舒圆滚滚的小肚皮上果真有一个呲牙咧嘴的小猪头,随着她一抽一抽地哭,那猪头也一下一下地动,乔薇一个没忍住:“噗”
娘亲笑了,望舒更难过了,哇哇哇哇几嗓子,惊天动地。
小白见望舒肚皮上有猪头,也低头看了看自己的。
咦?
它也有?
小白口水横流,对着猪头一口咬了下去!
“嗷”
小白浑身的汗毛都炸了!
乔薇扭头看向儿子:“是不是你干的,景云?”
景云面不改色道:“什么啊?”
乔薇道:“妹妹肚子上的猪头。”
“妹妹肚子上有猪头吗?”景云的表情非常淡定,“不是我。”
不是你才怪了,整间屋子除了你还有第二个人?这种一拆就穿的谎,你是有多大勇气才敢撒?还撒得如此脸不红心不跳,也不知是跟谁学的。
“别哭了,娘给你洗干净。”乔薇把望舒往下地,去了厨房打水。
望舒抽抽搭搭地走到哥哥面前,让他看自己的小猪头:“哥哥,我肚子上长了小猪,它会不会把我吃了?”
景云摸摸妹妹脑袋:“不会的,洗洗就没事了。”
“为什么我肚子上会有小猪?”望舒可怜巴巴地问。
景云看着她的小肚皮:“小猪喜欢你嘛,它就来你肚子上休息了。”
望舒委屈道:“可是我不喜欢它,哥哥快把它弄走。”
乔薇打了水进来,见儿子还在忽悠妹妹,拍了拍儿子的小屁股:“不许欺负妹妹。”
景云若无其事地翻开书卷,一本正经地读了起来。
望舒的脾气来得快也走得快,肚皮洗白白的时候就不哭了,又美滋滋地吃了几个鸡蛋饼,心情好得飞起,亲密地拉着哥哥的手出了院子。
“钟哥哥,上学啦!”望舒望着小院大叫。
昨儿夜里冯氏一家嘻嘻哈哈到很晚,吵得钟哥儿都没睡好,早上便起迟了些,听到望舒叫他,七娘忙把馒头塞进他手里:“边走边吃,水囊在你书袋里,记得喝水。”
“知道了娘。”钟哥儿听话地出了门。
冯氏恰巧在院子里给儿子洗脸,一眼瞧见钟哥儿背着书袋与景云兄妹下了山:“碧儿,他们这是去干嘛?”
“上学。”碧儿把自己的衣裳洗好,晾在了绳子上。
“去哪儿上啊?”冯氏好奇地问。
碧儿答道:“村子里有个私塾,孩子们都在那儿上课。”
“女娃娃也能去啊?”冯氏咋舌,她印象中,小姐们上课都是将夫子请回家中,不与少爷们一块儿求学的。
碧儿最先知道望舒也在私塾上学时与冯氏的反应一样,一般私塾都是不收女弟子的,可能老先生人好吧。
冯氏伸长脖子,望着三个小娃娃的背影,羡慕地说道:“私塾很贵吧?钟哥儿咋也去了?是给小主子做伴读的?”
原先冯氏认为碧儿做工的时候是个穷乡僻壤,主子肯定也不怎么样,直至住进了这里,吃了这里的菜,才发现根本不是自己想的那样。
碧儿将绳上的衣裳晾晒铺平:“钟哥儿是自己去念书的,老先生为人善良,不收束脩银子。”
冯氏更咂舌了:“不收束脩啊?咋有这么好的事?你说那老先生不会是个没”
碧儿打断她的话:“娘,你想什么呢?老先生村子里的秀才,学问高着呢,人家不收束脩不是不敢收,只是不愿意。”
秀才在冯氏眼里就是顶有学问的人了,怎么在小村子里做了个不收束脩的穷先生?冯氏惋惜道:“他到城里随便找点活儿干,不说别的,随便一个账房先生一个月也小二两银子呢!”
人家就不是为了钱。
碧儿不想与冯氏说了,免得说到最后又给吵起来。
碧儿端了木盆回屋,冯氏叫住她:“碧儿,你说你弟能去念书吗?”
碧儿给了她一个想都别想的眼神,回了屋。
冯氏拍拍儿子:“自己去茅房。”
碧儿弟弟去了。
冯氏追进屋,笑眯眯地看向女儿:“碧儿,你一个月多少月钱啊?”
碧儿警惕地看着她:“你问这个做什么?”
冯氏道:“你看啊,你在这儿吃得好、住得好、又能念私塾,真是个不错的地方儿,娘就想问问,还有没有活儿干?”
碧儿说道:“你和爹不用干活,我给你们买座宅子,让你们颐养天年。”
冯氏脸色一沉:“养什么养?那钱得给你弟弟留着念书娶媳妇儿!我跟你爹还干得动!”
碧儿的胸口真是堵得慌:“那笔钱够给你们买宅子,也够给弟弟念书,至于娶妻,他长大了不会自己挣吗?你们都一把年纪了,不要出去干活儿了。”
冯氏呵斥:“少打那笔钱的主意,钱是你弟的,你一个子儿都甭想动!”
她挣的钱怎么就变成她弟的了?她是姐姐,贴补弟弟可以,但要不要把自己的血给弟弟喝?肉给弟弟吃?
从前怎么没发现她娘这么不可理喻?
碧儿气闷地放下盆子:“我去上工了!”
冯氏拉住她:“哎,我话没说完呢,到底有没有活儿干?”
就自家娘亲这性子,非得上头无数个林妈妈压着才不敢翻出浪花,真到夫人身边做事,还不得把夫人的别墅作出几个洞来?
“没有!”碧儿说完,头也不回地出了门。
冯氏咬牙:“死丫头!”
尽管碧儿拒绝了冯氏,可冯氏没有死心,冯氏原先对山上的期望值太乃至于到了这边,被各种惊喜冲昏了头脑,山上除了不够繁华之外,什么都比城里强。
城里的下人想要顿顿大鱼大肉,做梦去吧,一顿给你点肥肉都不错了,还指不定是主子吃剩了不要的,单单是吃食,冯氏就舍不得离开山上了。
再看私塾,居然不收钱,在京城,最破的私塾一月也得三两银子的束脩,这是多大一笔钱呐,在这儿就能给省下了!
这么一想,冯氏更想试一试了。
早饭过后,阿贵几人都去了作坊,冯氏没事儿干,拿了把扫帚在院子里洒扫,院子早被七娘洒扫干净了,连片落叶都没有,她也就是做做样子,可在后院儿做,宅子那位又看不着,冯氏又拿着扫帚走出了小院儿。
作坊前搬运食材,倒是掉了不少草屑,冯氏高兴地把草屑扫了,又走到别墅门口,想进去把乔薇的前院也扫了。
乔薇正要去镇上给容老板送货,出门看到一个穿着酱紫色褙子的妇人,猜出是碧儿她娘,说道:“大娘,这儿已经扫过了,不必麻烦了。”
冯氏在恩伯府只是最末等的下人,没见过养在香闺的大乔氏,故而并未认出乔薇的身份,不过她依稀觉得这位夫人的面向有点面善,她讪讪地笑了笑,说道:“我是碧儿她娘。”
“我知道。”乔薇说。
冯氏笑道:“我都听碧儿说了,夫人很是照顾她,我在这儿,替她谢过夫人了。”
真这么疼碧儿,昨日何必还打骂?乔薇好笑地看着她套近乎。
冯氏干笑着捏了捏扫帚:“我们原先是在城里做事的,我做管事,她爹是管家。”
管事,管家。
乔薇依旧只是淡淡地笑着,没有说话。
“在城里住久了,偶尔来到乡下,觉得乡下还挺有意思。”冯氏不住地往自己脸上贴金,“原本呢,我与她爹想在府里多做几年,好给她攒点嫁妆银子,她非不许我们干了,要给我们买个宅子颐养天年,我们还没老呢,哪儿就能让她养着了?我是个最闲不住的人,府里下人好几百,我是最勤快的那个,夫人屋里若是有什么活计,别不好意思开口,只管告诉我。”
说的好像乔薇多么求之不得似的。
乔薇笑了:“抱歉了,大娘,我屋子里没什么活儿干,您要是实在闲不住,就给碧儿做两身衣裳吧,碧儿除了那套新买的衣裳,别的都破了。”
冯氏噎住了。
却说徐氏得了配方后,第一时间托关系找到了宫里的崔总管,并向崔总管表明了自己的来意:“您放心,我的松花蛋才是正宗配方,比你在乡下采购的强上百倍。”
徐氏的丈夫任太医院院使,在各宫主子跟前儿还算得脸,崔总管不动声色地喝了一口茶,眉眼含笑地说道:“据我所知,这松花蛋可是独门秘方。”
“当然是独门秘方,是我家的,那个村妇买通我家的下人,窃走了我的配方,我也是前两日才得到消息,立刻把那吃里扒外的丫鬟一家撵走了。”
“这么说,配方原先是夫人的?”崔总管笑着问。
“是。”
崔总管笑了笑:“既是一样的配方,为何你的又比她的强上百倍?”
“我”徐氏哽了一下,说道:“配方是一样的,可其中会用到一些市面上难以采购的药材,她一个乡野村妇根本买不到,只有我们灵芝堂才拥有这种财力物力。”
崔总管若有所有:“可杂家吃着那松花蛋,口感不错啊。”
徐氏叹道:“口感是不错,可于身子是有害的,长年累月地吃,定要吃出毛病来。”
崔总管的面上掠过一丝错愕,沉思片刻,又道:“不知夫人的配方从何而来?”
徐氏温声笑道:“崔公公可还记得我大哥大嫂?”
崔总管的面上浮现起了一丝敬重:“峥伯爷与沈神医,杂家自是记得的,莫非这配方”
徐氏点头道:“没错,这配方正是我大嫂自药谷带来的,崔公公也知道我大嫂是江湖人士,出身不高,拿不出什么值钱嫁妆,都是一些医书、医典、药方,这松花蛋正是其中一项。”
沈氏是救治了太子与先皇后的神医,她留下方子定是极好的。
崔总管原本不大相信徐氏,可徐氏一搬出乔峥与沈氏,崔总管就沉默了。
“您看看,要不退了她的,改来定我家的?”徐氏直白地问。
崔总管思虑一番道:“杂家已与她签订了一整年的合约,不可言而无信。不过,若是夫人手中有货,我可再多找夫人定下一批。”
本就想找乔薇多订些,奈何乔薇那边只月产一万,若是能在别处也进到一模一样的货,他自是求之不得。
好,暂时就让你逍遥一年,等一年后,我全盘接下宫里的生意,让你喝西北风去!
徐氏笑着道:“大人需要多少?”
崔总管在心里盘算了一下,说道:“每月两万,可有?”一部分入宫,另一部分他私自拿出去卖,也是一份不错的进项。
两万而已,多请些人便是,徐氏不假思索地应下:“有的有的,包在我身上!”
当日下午,崔总管便与徐氏签订了协议。
徐氏高兴地在京城租下一个作坊,开始请人、买材料,银子如流水一般花了出去。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几乎是徐氏与崔公公一碰面,乔薇便得到了消息,这消息并不难得,毕竟崔公公找徐氏进货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在上容记找乔薇催货时顺便提了提徐氏的订单。
乔薇一笑:“两万可不是一笔小数目,公公就不怕她届时交不出来?”
“这”
“崔公公要这么多货,想来不完全是入了宫吧?总有那么几箱是要流通到市面上的,松花蛋保质期有限,您不能等到手了再拿去卖,万一滞销,您就亏大了。您最好是能提前与几家酒楼签订合约,让酒楼提前做好宣传。”
崔公公一想是这个理,当日返回京城后找到徐氏,与她拟定了一则附加协议若不能按时交货,将必须交纳三倍金额的赔偿。
“三倍。”乔薇冷笑,“让你偷我配方,赔死你!”
徐氏还不知自己在赔钱的道路上一去不复返了,为赶货,徐氏投资巨大,将给儿子娶媳妇儿的钱都用上了。
乔薇在容记坐了一下午,帮着清点了这几日的账目,又到小厨房看了看自己酿造的啤酒,准备打道回府。
却突然,厨房传来何师傅的尖叫:“我的虾呢?我的虾!我的虾不见了!”
乔薇古怪地挑了挑眉,转身去了大厨房:“怎么了何师傅?”
何师傅不可思议道:“我刚刚放在这儿的水晶虾球,一眨眼的功夫就不见了!真的是一眨眼的功夫,我就在碗柜里找了一把勺子,转过身来虾就没了。”
盘子上光秃秃的,残留着一点虾仁的酱汁。
小六呵呵道:“何师傅,不会是你自己吃了吧?”
“我一口气能吃一盘子啊!你真是看得起我!”何师傅怒喝,想倒什么,眸子一眯,“是不是你偷走了,小六?”
“我?我偷你的虾做什么?你的虾还没海师傅做的好吃!”
海师傅皱眉:“我昨天的虾球是你偷的?”
“你的虾球也不见了?”何师傅讶异。
海师傅道:“是啊,我也放在灶台上,去拿了两把葱过来,虾就没了,我以为是你们谁吃了呢。”
“我没有啊。”小六举起双手。
姚青摇头:“我也没有。”
另外一名师傅也道:“我以为是二傻子呢。”
何师傅一怔:“啥意思?你的也”
那师傅点头:“是啊,我做的虾球也不见了!就前天的事儿!”
众人找了二傻子,二傻子人傻,在厨房柴房干点粗活儿,可二傻子品行不坏,偷吃东西这种事他做不来。
“二当家,这是怎么一回事啊?”众人纷纷看向乔薇。
乔薇摸了摸下巴:“除了水晶虾球,有别的菜不见吗?”
众人摇头。
乔薇顿了顿:“厨房除了你们,有别人进来过吗?”
众人再次摇头,容记时常开发新菜,厨房就是禁地,别说外人了,容记内部的员工也不是谁想进就能进的。
乔薇古怪地皱起眉头:“那就怪了,既不是你们自己吃的,也不是外人偷的,那是怎么不见的?”
小六面色一变:“是不是闹鬼啊?”
众人吓得抱成了团。
乔薇四下看了看,琢磨了一阵,凝眸道:“你们先出去,把门关紧,窗子关紧,没我的吩咐不许进来。”
众人以为她是要抓鬼,脚底生风地出去了。
乔薇先拉开碗柜,再是翻开柴堆,之后打开各个罐子米缸,一无所获:“我看见你了,快给姑奶奶出来,只要你肯痛改前非,姑奶奶就饶你一命。”
没有动静。
乔薇从篮子里抓了几只虾,去壳去线,混着青椒炒了一盘虾球,随后装模作样地去碗柜里找筷子。
房梁上,一个黑乎乎的小身影倒挂在布条上,无声无息地溜了下来,一只小手拿着一个袋子,一只小手抓住了盘子,就在把盘子的虾球倒入袋子时,乔薇猛地转过身来,掐向了那只手!
那手迅速一抽,乔薇只掐住了一个布袋。
好敏捷的身手!
乔薇眸光一厉,抓起簸箕朝对方盖去。
小身影去敏捷地一跳,避开了乔薇的魔爪,随后小身影拉开了大门,跐溜一下飞了出来。
一切发生得太快,众人只看见一道黑影一闪而过,以为大白天真的见了鬼,全都吓得尖叫起来。
乔薇追上了那道身影。
小黑影飞檐走壁。
可架不住乔薇对地形熟悉,乔薇是爬不了屋顶,但乔薇能钻巷子。
乔薇默不作声地追着,左拐右绕,终于在一个破败的院落揪住了偷虾贼。
“吱吱”珠儿惨叫。
………………………………
【133】游医苏醒,你是我女儿(上)
她的唇香甜而柔软,带着淡淡的酒香,让人微微熏醉。
没有技巧的轻吻,却比任何一次都来得勾人。
时间好似悄悄停住,月光如水,柔柔地拂动。
姬冥修扣住了她不堪一握的腰肢,她慵懒地在他怀中摇了起来,嘴里哼着他从未听过的调调,舒缓、轻柔,整个人散发出一股野性的优雅,魅惑到极致。
早知她醉酒的样子迷人如斯,当初就该早些把她灌醉才是。
乔薇毫无芥蒂地靠在他怀中,从前的嚣张跋扈统统消失不见了,她乖得像只小猫儿,一只跳着舞的小猫儿。
姬冥修捏起她下巴:“是你把本相勾来的,可别怪本相乘人之危。”
乔薇温柔地笑。
姬冥修加大了手臂的力度,低头寻到她柔软的唇瓣。
“夫人!夫人!小魏自首了!”
阿贵火急火燎地冲了进来,生怕慢一秒,那个叫小魏的家伙就把自己的“检讨书”抢了回去。
姬冥修的身子倏然僵住,冷冽的目光,刀子一般,朝阿贵射了过来。
阿贵冷不丁挨了一记可怕的眼刀子,吓得呼吸都滞住了:“你、你、你谁呀?你在对夫人做什么?”
屋子里弥漫着一股浓郁的葡萄酒香,夫人明显是喝醉了,可恶的登徒子,竟趁夫人醉酒对夫人意图不轨!
阿贵三步并作两步冲向了姬冥修:“放开夫人!”
姬冥修一掌将阿贵打飞,这一掌尽管没用内力,却已足够让阿贵吃尽苦头。
阿贵撞上了身后的墙壁,整个脊背都剧烈地疼痛了起来,阿贵咬牙,抄起一旁的凳子就要砸来。
乔薇打了个呵欠,软软又懒懒地道:“别打,他是阿贵。”
姬冥修看着她:“好。”
阿贵愣住了,夫人与他认识?
姬冥修冷冷地看向阿贵:“还不走?等着挨打?”
阿贵看看姬冥修,又看看在姬冥修怀中温顺乖巧的夫人,渐渐明白了什么,敢情自己不是捉住什么采花贼,而是撞破夫人的“好事”了,夫人平日里总一副冷冷清清的样子,害他以为夫人没有男人呢,哪知屋子里藏了这么大一个。
这男人的容貌隐在暗处,但身姿挺拔、气度不凡,非等闲之辈,自己还是莫要多管闲事了。
阿贵闷头退下了,当然他自己的那封检讨书也没能交出去。
姬冥修觉着怀抱越来越沉,低头一看,前一秒还在他身上煽风点火的乔帮主,这一刻已经闭上眼睡着了。
姬冥修看了看叫嚣着要出兵的小丞相,再看看睡得直打呼噜的乔薇,又好气又好笑:“小没良心的!”
凌晨时分,乔薇被体内的生物钟叫醒,睁开眼,便感觉一阵头痛欲裂,这具身子实在太弱了,对酒精半点抵抗力都没有,不过是几杯野山葡萄酒,居然醉成这样,要知道前世她干掉一斤二锅头都不在话下的。
得找机会,把这身子的耐酒性练出来才行,毕竟她还是挺喜欢葡萄酒的。
乔薇扶住胀痛的脑袋坐起身来,一眼看到柜子上的瓷瓶,以及压在瓷瓶下的字条。
“解酒丸,空腹两颗。”
这字迹,不用猜也知道是谁的了。
所以昨天他是真的来过。
自己还抱着他又亲又唱又跳的,那些也都不是假的。
天啦,她怎么可以这么丢人?简直把祖宗十八代的脸都丢尽了。
再不喝酒了!死也不喝了!
用过早饭,乔薇将孩子们送去私塾,之后去了作坊,阿贵看她的眼神不大对,又古怪又嫌弃。
偏偏乔薇不记得阿贵冲进来那一段,所以对于阿贵的反应,她很是费解:“胆儿肥了是不是?不坦白从宽,竟然还给老板脸色看,我看你是不想要工资了!”
阿贵已经知道工资就是月钱的意思,上个月比七娘拿得少,心里够不舒坦了,这个女人若是直接不拿,那他在家里就毫无尊严可言了。
堂堂七尺男儿,也有为斗米折腰的时候,阿贵哼了哼,认命地做事去了。
乔薇走到小魏那边,奇怪的是小魏也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
等等,犯了错的好像是这两只吧?怎么弄得好像她做错了似的!
乔薇哪里知道,阿贵前脚拿错了检讨书去告密,小魏后脚就追了上去,小魏自是不担心夫人会怪罪到他头上,毕竟那根本就不是他的检讨书嘛,是阿贵自己的,他之所以偷偷地跟着,不过是想看看夫人的反应,也好斟酌斟酌自己是给夫人坦白请罪呢,还是干脆卷铺盖跑路。
哪知他别的没看到,却看见夫人跟个男人抱在一块儿。
好气哦!
“小魏啊,你这泥巴是不是裹得太多”
“哼!”
乔薇话未说完,小魏就重重一哼。
“我说你”
“哼!”
“你再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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