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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藏春秋-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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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试者一听,赶快放下刀,
教练说,“天堂之门为你打开。”
欧阳、二狗等一惊,善、恶是一念之差,天堂、地狱仅一步之遥。走着走着,前面人头攒动,他们便凑热闹想看个究竟,近前一看,原来是一个卦摊,无事无聊,欧阳顺手捡了个“字”,交于先生。
测字先生五十出头,细高个,高鼻梁,下巴一撮胡子九寸长,脸长腿长胳膊长,两眼有神,风趣幽默,开言导语干脆利落。多年来,一直在街头铺开卦摊,为人算命:面相、手相、四柱、八卦、大六壬、小六壬、阴阳风水、奇门遁甲、铁板神数,各门术士应有尽有。他仿佛一个拈弄文字的魔术师,随便一个字,到他手里翻上几番,随心打扮,任意摆弄,都能翻出新奇,翻出花样。每个字的点、横、勾、折、撇、挑、捺,都能给你说出子丑寅卯来。
欧阳拈的是个“友”,先生采用分拆、组合、取意、取形、取性,认真观察被测者的态度、分析被测者的心态,灵活运用,说,
“你测的是个‘友’,是个凶兆。”
“怎么讲?!”欧阳问。
“你看这友字就是‘反’字出了头,说明你朋友中有人要出卖你,外面有人‘反水’了。”
欧阳吃了一惊,忙改口说,
“哦,我测的不是这个‘友’字,是十二地支申酉戌亥的‘酉’。”
“那就更糟了。你看呀,‘酉’字是‘尊’字上面没有了两点,这两点就是‘保护伞’,下面没有了‘寸’字,没有了‘帮衬’(帮手),只剩下孤零零的你了。”
“那有什么灾祸吗?”欧阳忙问。
“你大到恐有牢狱之灾,小到吃杖笞之苦。”先生捋了一下胡子,假装谨慎,若有所思。
二狗忙说,“老三,我决没有出卖你,我回家后一直在家栽秧,那天我家人手不够,还叫胡喆帮忙,胡喆还念了一首诗,叫什么‘手把青秧插野田,低头便是水中天,六根清净方为稻,退步原来是向前。’不信你问他。”
严江解释简单,“三哥,我,你是知道的,那天头被打破,一直在家搞(治)头,哪都没去。”说着用手拨开头发露出血滋滋的口子给他们看。
“我不会怀疑你们的。”
欧阳吓得倒吸一口凉气,回家数日不敢出门。晚上总失眠,即便睡着,也被噩梦惊醒。整夜眼望屋梁睡不着觉。人都说数数、数星星可以睡着。他想,干脆我来数羊,”一只羊,两只羊,数到一百时,他急了,这么多羊,住哪里呢,想到盖羊圈,一间,两间,数到一百,又想,这么多羊,羊毛怎么处理啊?办加工厂,加工成羊毛衫。开始数,一件,两件,一百了,哎呀,这么多,谁去卖呀?雇人。哎呀,天亮了,又是一夜没合眼。
(本章完)
………………………………
第39章 第 十 一 章
汪美章把二狗、大牙等人一一叫来问话,大牙是个老实巴交还带点斯文人,平时很少参与这些事。二狗见了汪美章就像狗见到主人,尾巴摇个不停,把其他兄弟情分抛之脑后,嘻皮笑脸歪着脑袋,
“哥,我们都是为着你啊,你看,最近不是出了许多事,到处要用钱,我们看你手头紧,就想找点,帮衬你一下。”
“这么说你们倒是有理了,谁的主意?”汪问。
二狗认为这么一说是为了汪,他也没有发脾气,觉得自己好像立了功,就把担子揽下,
“当然是我啊,大哥,除了我还有谁啊!”
汪勃然大怒,“都是你的‘好心’,给我造成这么大乱子。不是哥无情,实在是篓子桶大了。你自己到衙门自首吧,争取宽大处理。”
“怎么了,我这是?好心反倒成驴肝肺了?”二狗一头雾水。
“这事已经捅到孙大人那里了,保安团已经介入了,无法收场了。”
“这样啊,大哥,那我得实话实说了,这事还真不是我主谋,是欧阳带我们三个弟兄干的。具体我也不清楚,还得问欧阳。”
这大限来时谁还顾谁啊,一句话把责任推的干干净净,别看平时什么哥哥兄弟叫得亲热。这不就把欧阳供出来了吗!测字先生真灵!
欧阳家住毛湾,距大牙家二三十里。汪美章最近连遭不顺,心情不好,听说毛湾风景好,他没去过,这次干脆自己去找欧阳,顺便到他家玩玩,散散心。
毛湾是**百亩水面包围着的湖心洲,北面的连山、南面的嵊山都起源于此。碧绿的湖水、青翠的垂柳、百年树龄的榉树,十多里砂石“正果大道”沿线,种上了开花效果好、花期长的林木,营造出人间“山水正果、绿色正果、魅力正果、人间正果“的优美环境,大自然的鬼斧神工,令人置身于一幅巨型的山水画之中。
汪美章在欧阳家坐下,欧阳向全家介绍了“大哥”。老父亲从没出过门,对外面的事一无所知。对儿子的“大哥”格外客气。家里来了贵客,母亲忙里忙外,并请隔壁三娘帮忙,杀鸡宰鸭,团团转。你看,
三娘掌勺绕灶台,
椒爆牛羊烧鱼虾。
炖鸡烤鸭桂鱼汤,
秘制豆腐拌葱花。
青菜小炒调美味,
外加四个烧王八。
好酒好菜招待,汪美章、欧阳都酩酊大醉,趴在桌上,糊里糊涂,胡话连篇。
酉时,老父亲准备休息了。拉开门,把老母猪赶出去撒泡尿。汪美章听“咔哧”一声门响,一个踉跄站起来,跌跌撞撞来到门外,
“我,我,我要回,回家,马,马备好了。我得回去了。”说着,歪歪倒倒,胯子一掀,骑上老母猪,“驾”!在老母猪屁股上刷了一巴掌,老母猪一个纵身,“嗷嗷”一吼,把汪美章掀个仰巴拉叉。
“怎么了,你今天还不听老子话了,没什么,畜生嘛,”说着挣扎着往起爬。
父亲见状赶快喊儿子,两人把他抬回屋里。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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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第 十 二 章
爷爷很有经济头脑,懂得经营,善于管理。他扶持老四正和把漕坊和豆腐坊发展成养殖业、生产加工、市场营销一条龙产业链。在屋后大塘稍盖了五十间猪笼,用漕坊的酒醩和豆腐坊的豆渣喂猪,近百头猪那才叫膘肥体壮呢。猪粪是上等农家肥,庄稼又长得好,年年五谷丰登。剩余的猪粪残渣流入大塘,是鱼虾的美餐。周边四邻的商家源源不断来定购小窖酿造的老酒,每天十几辆独轮车往外送粉丝、豆腐之类制品。尤其是绿豆粉丝还远销周边几个大城市,连省城都有销路。日子是芝麻开花——节节高。爷爷也是高山打鼓——名声在外。奶奶带着老大的三女儿和老二正志的大女儿一起到八里帮老四媳妇料理家务,一家上下五六十口人的衣食住行他们婆媳都安排料理得井井有条,深得家人、长工、短工和伙计们的敬重,他们敬称奶奶叫“二奶奶”、老四媳妇为“四少奶奶”。
衙门派衙役给汪美章送来急件,催问对案子的调查情况,汪迫于无奈,汪美章只得带着欧阳、严江、秃头到县衙自首。孙大人端坐中央,双手理了下官帽,拿起惊堂木敲了一下,喝道,“大胆刁民,还不跪下。”
欧阳等扑通跪下。
孙又敲了下惊堂木,
“下跪何人,如实报上名来。”
“欧阳赶紧结结巴巴说,大人,小民叫欧阳pia三声 chi四声”
这下难倒了师爷,他不知道pia chi怎么写,这是方言,指人做事虎头蛇尾,有始无终,不了了之,还真没这字。现在有拼音,那时没拼音啊,他就用眼示意大人,问有没有其他名字。
“你有没有其他名字啊?”大人问。
“回大人,还有就是欧阳大shao平声。”
shao 是指人做事、说话烧不拉机的炫耀,是土话、方言,也没这字。
“那平时人家怎么叫你啊?”
“哦,我儿子叫我爸爸,老婆叫我‘他爹’,有时也叫我‘死鬼’。”
“那还有呢?”大人继续追问。
“哦,想起来了,我到老丈人家,他们都叫我‘欧阳大姑爷’。”
孙大人断案这么多年,还从未遇到这样的事,觉得不必再问了,就对师爷说,
“就叫‘欧阳大姑爷’吧。”
师爷记下。
大人哼了一声,问,
“欧阳大姑爷,那我问你,一棵松绑票的事是不是你们干的,你要如实招来。”
这么一叫惊动四座,师爷也傻眼,他怎么就成孙大人‘欧阳大姑爷’了,我怎么记录啊!但也没办法,pia chi 我又不会写,就按大人的话记吧。
“回大人,是我们三人干的,以后保证不敢了,有我大哥监督。如有再犯任凭大人发落。”
“那好吧,好在没有造成后果,就罚你们每人二十块大洋,由汪会长处理吧。”
真叫糊涂官判糊涂案,老丈人把小女婿臭骂了一顿,一桩案子就这样结束了。孙大人认为案子处理的非常妥善,汪美章是他女婿,怎么能不偏袒啊,心里美滋滋的。但汪却不领老丈人恻隐之情,反倒怨恨他没给面子,瞅都没瞅一眼就拂袖而去,心想回去查出是谁报的官,定将掘坟鞭尸。
小太爷知道是汪的手下干的,孙大人也处理了,虽然是个糊涂案,好在没造成伤害,得饶人处且饶人吧,也就没究竟了。
(本章完)
………………………………
第41章 第 十 三 章
最近几天,冈本倒是没闲着,接连找汪秘密布置任务,他们的军给也成了问题,军心不是太稳,就在龙舒、西乡一带掳掠百姓,弄的人心惶惶。冈本想通过汪和小太爷联系,疏通孙大人,把部队带进城里。因为桐江城里是锅底牢,进得去,出不来,所以冈本不敢冒然行动,必须平稳进去,否则会全军覆没。汪在冈本面前哪敢说不字,只得点头哈腰,
“太君放心,我一定尽全力为皇军效劳。”
汪带着冈本的使命来到御喜厅,求家人通报小太爷,小太爷以偶遇风寒,身体欠佳,不宜会客为由拒见。汪一头恼火,就抛出冈本,你们再去通报,
“说是小太爷同学冈本委托我来见小太爷的。”
不提冈本倒罢,一提小日本,小太爷更是火上浇油,这小子还拿冈本来压我,你算什么?小日本更算什么?你是他的狗,难道还要我当狗不成!不见。吩咐家人把他轰走。家人拉开大门,“嗖”一条大桌高的“黄黄”窜出来,“汪,汪,汪”朝汪美章扑去,汪连忙躲闪,圈作一团,蹲下去。狗朝人扑时,人蹲下去,狗只站在远处叫,不会扑过来,它以为人捡石头砸它。这常识汪美章懂。家人唤住狗,
“你还是请回吧。小太爷今天身体不适,不想见人。”
汪的心里啊是翻江倒海五味杂陈,像喝醉了酒,若梦若醒,飘飘欲仙,天地颠倒,世界旋转,飘飘荡荡,摇摇晃晃来到衙门求见老丈人。
他不敢走大街,总是穿小巷。七拐八弯来到一巷子口,看见一头牛被栓在那里,旁边一堆草,牛想吃草,就是够不着,转来转去,没办法。汪美章站在那,看着看着,“它为什么够不着呢?哦,原来它的鼻子被一根绳子拴着。”
我的鼻子现在不也被一根绳子拴着吗?哦,不是一根,而是几根。它是那么牢牢的拴住了,我还能摆脱吗?不能了。我只能围着他们转,他惴惴不安,没精打采。
“你今天来有什么事说吗?大小姐最近怎么样啊,怎么没回家来看看我们啊?”老丈人问。
“她很好,父亲放心,前几日她有点感冒,就没回来看望二老,回去我一定告诉她。”
“今天找我有什么事吗?”
“哦,是这样的,冈本他们这在龙舒一带驻扎久了,部队给养遇到点困难,想把部队移到桐江城里,一方面维护治安,一方面帮助我们共建防线,清剿牛王寨的新四军和各地匪患。另外他不是和小太爷同学吗,到城里来了,可以通过他协调你和小太爷之间的工作啊,这不是件大好事吗?父亲,你看呢?”
“是冈本叫你来当说客的?”
“嗯,这,也算是吧。”
“什么叫也算是,你干什么不好,偏干这汉奸的事,我的治安再不好也用不着他来维护,他能把牛王寨新四军清剿掉啊?我和小太爷之间是有矛盾,发展到需要动用日本军队来解决了吗?你就是块榆木。我若把桐江城拱手让给日本人,我不成了汉奸卖国贼了吗?你想让我成为千古罪人吗?”
(本章完)
………………………………
第42章 第 十 四 章
孙大人虽然不是什么好官、廉官,但他对日本侵略中国还是持反对态度的。
汪美章吃了小太爷闭门羹、又遭老丈人一顿骂,无功而返,忧心忡忡。日近晌午,烈日当空,走了二十里路,口干舌燥,嗓子都快冒烟了,加之心情不快,就越发觉得五心烦躁,正好路边一棵大树,汪美章一屁股坐在树根上,解开衬衫,露出亮晃晃的肥得流油的胸口,一撮三寸长胸毛正长在胸窝上,他顺手解下大手巾(五尺长土布,男人出门、干活都带着,围在腰间,穷人可披在身上当衬衫,出汗时可以擦汗,到水边洗澡等,用途可多了。)擦汗,突然觉得头顶稀稀拉拉落下“小雨”,便抬头顺“雨点”望去,见一小孩骑在一树桠上,双手提着**在朝他头顶尿尿,他哪能遭受这戏弄啊,本来今天就不顺,又被这毛孩骑在头上尿尿,真是出污水沟又掉茅坑………倒霉透了,火冒三丈,就想狠狠抽打这小孩。但小眼一转计上心来,坏心眼就是多,不如来个借刀杀人,便站起来,满脸堆笑,
“哟,我的乖乖宝贝,你看你这小小年纪,功夫就这么好,你瞧你的尿尿得多准啊,正好落在这(说着,用手比划自己的头顶),长大了定有大出息,你家父母一定为你高兴的,来,下来,我要奖赏你(手从口袋里淘出五毛钱,晃动着。),拿去买糖吃。”
小孩哪知道这些啊,就信以为真,高高兴兴下来,汪把五毛钱塞到他手上,拍拍他的头,
“乖孩子,好好练习,下次肯定更准。”
小孩每天都上树,等候来人乘凉,他就可以尿尿。这天中午,一个骑马的日本军人天热难忍,把马拴在树上,摘下帽子,坐在树根休息。小孩瞄准目标,“雨点”正中“把心”——十环。军人抬头望去,看见小孩,眼冒金星,绿光直闪,“哇呀呀”一阵吼叫,从腰间抽出马刀,刀落血出,小孩扑通一声坠落地下,胸口袒露,微曲的小腿还在抽动,两只圆圆的大眼闪现出哀求的目光,他是在悔恨还是在乞求救命,只有他自己知道,一条鲜活的幼小生命就这样定格了。
闻讯,孩子父母、近百村民,男男女女拿着锄头、铁锹、木棍、叉洋怒火万丈,呼天号地蜂拥赶来。那日本人见勢,跨马要跑,一个壮汉,一叉洋叉在马腿上,马受惊,两前蹄腾空,后腿立起,仰天嘶鸣,日本人两腿一夹,马奋蹄狂奔,村民高举锄头、木棍、叉洋拦截,马越拦越怕,不顾一切没命的飚起来。马蹄踢伤了一个年老村民。一个年轻人一纵上去,一把抓住马的缰绳。马不怕鞭子,就怕骑马人用两腿夹。日本人连夹两下,马将头一勾,“嘚,嘚,嘚,哒,哒,哒,嘚嘚嘚哒哒哒”,狂奔,年轻人被拖二三十米,手勒伤了,松开了。眨眼功夫,马飚得无影无踪。
天有不测风云,突然,天空乌云密布,狂风骤起,雷电交加,瓢泼大雨倾泻而下,苍天为他哭泣,雷公为他鸣冤。一声霹雳将大树分成两爿,零散的树枝陪伴在孩子的四周,他躺在残枝绿叶中,鲜血随雨水流淌,染红了大地。孩子啊,你有什么错?小小年纪还没来得及领略世态炎凉,还没品尝人间酸甜苦辣,你乳臭未干,就这样悄悄的走了,就如同你悄悄的来,连一声招呼都不和父母家人打,就阴阳两隔,你撕去了父母的肝肠,剜去了父母的心,牵走了父母的灵魂,你不能早早去阎王爷那里报到,你要在奈何桥上等数年,要和父母见一面。
孩子父亲回忆,“那天,孩子在树上尿尿,汪美章给了他五毛钱买糖,说‘好好练习,以后会更准’,就这送了孩子命。”
一老年妇女把叉洋往地上一杵,“汪美章这杂种,太坏了,不得好死,这是借刀杀人。”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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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杨树仁接到牛王寨新四军郑副师长信,战士们已很长时间没吃油水,和小太爷合计,从老四正和家买几条猪送进山。
狼山口——岳王庙通向牛王寨的必经之路。未时左右,烈日当空,五个伙计头戴草帽,身披土布大手巾,汗流浃背,正赶着二十几头肥猪往山里去。怕猪叫唤,伙计给猪喂了酒糟,有点醉,东倒西歪的,不好赶,很慢。
汪美章在老虎岭混了几天,这天刚喝得醉熏熏的,手里一根火柴棒拨弄着牙缝里的残渣,腿像踩高跷,一步东一步西的,嘴里哼着西乡最流行的《门歌》,“锣鼓一打响呛呛,喜看府上接新娘,八抬大轿抬进房,金童玉女站两旁,莲花镜子亮堂堂,锦缎被子象牙床。人人都说天堂好,贵府上还比天堂强。”牙签在牙缝里捣了几下,到三间茅屋前,正好住户门前有一棵柳树,他顺口“老板门前一棵柳,放下(砍倒)柳树打笆斗,打了笆斗量大麦,量了大麦酿烧酒,五湖四海结朋友。”《门歌》是过去穷人沿门乞讨时的歌唱,故名门歌。桐江民间俗称“卖唱”。门歌表演所用道具极其简单,一鼓一锣。演唱者有一人,有两人,或一手提小锣,腰悬大鼓,或一人拿锣一人拿鼓,走镇串乡,挨门演唱。演唱时以锣鼓伴奏,唱腔结构简单。每唱一段后,接着敲一段锣鼓替代过门。歌词完全是表演者根据生产、生活中的现实场景,见景生情,顺口编词,一般是“望风采柳”,俗语说“见什么人唱什么歌”。没有固定歌词。汪美章也会溜几句。他想起过年时一个老汉唱的“他家唱到你家来,两家‘财门’一样开;财源滚滚府上淌,元宝堆满府上房;堆满府库无处放,沾沾福气把我赏。”牙签刚往牙缝一戳,揉揉眼,眨巴眨巴,隐隐约约看见前面浩浩荡荡一大队伍,不知是什么。就三步并两部,凑过去看个究竟。五十步远,揉揉眼,一瞅。“哎呦喂,是一大群猪啊,”猜想是爷爷送往牛王寨的。“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我刚唱给我打赏这赏就来了,正愁无法向冈本交代,我得赶快去向冈本‘领赏’”。
他飞也似的赶忙送信给冈本,
“我看的清清楚楚,二三十条猪,膘肥体壮。是给新四军送的。”
这就是雪中送炭啊,“在饱足的人眼中看来,烧鸡好比青草,在饥饿的人眼中看来,萝卜便是佳肴”。何况是一大群肥猪。
“你的,看清楚了?”冈本问。
“看清楚了,太君,保证不会有误。”汪美章献殷勤。
“吆西,吆西,统统的拿下。你的,大大的有赏。”
冈本立即派一个小分队前往狼山口劫持。
“你们的,什么的干活,这些猪都往哪里的送?送给皇军,大大的有赏。”日本人小队长对伙计说。
“皇军,我们是到市上卖去。”一个伙计回答。
“哦,吆西,那就卖给我们大日本皇军吧。你们的大大的良民。”
说着,就把猪往另一条路上赶。伙计往回赶。拉拉扯扯,日本小队长朝天开了一枪,吓得猪四处奔跑,日本人拿枪追赶,越追猪越跑。伙计们吆喝起来,拖着笨重身体的肥猪,翻田越埂,拼命逃跑,猪嘶人嚎。日本人开枪打死了一个伙计,虏走了猪,刚往回没一里路,牛王寨人赶到,交上火,噼里啪啦打了起来。新四军拦路口架轻机枪扫射,日本小队长指挥拼命抵抗。一群猪听得枪响,吓得四处狂奔逃命,日本人用枪托驱赶,但猪不是人啊,越赶越跑,四处乱窜,噢噢直叫,人猪混杂,猪撞人,人撵猪,猪吼人嚎,乱作一团,说来也巧,一颗流弹不偏不倚刚好击中一头正在飞奔的大肥猪的肚子,猪一个四脚朝天仰八拉叉恰巧压在追赶它的日军脖子上,日军士兵两脚直蹲,被压得喘不过气,不一会功夫,猪死人亡。经过不到十分钟的激烈鏖战,日本死了五个战士,打死了四条猪,日本小分队抱头鼠窜。
煮熟的鸭子飞了,冈本气得噢噢叫,捶胸顿足,拍桌子砸板凳,桌子旁一只一米三高的青釉镂空花瓶,冈本一直視为珍宝,他将桌上一连杯带水“啪啦”砸出去,刚好砸在花瓶上,“哗啦”一声,花瓶粉碎,冈本心如刀绞,欲哭无泪。
稀里哗啦砸了一通,指挥部里一片狼藉。汪美章不但没领到赏,还被骂的狗血喷头。冈本狐疑汪串通了牛王寨。这才叫“公公背媳妇过河——出力不讨好。”汪在冈本的耳朵嘀咕,
“冈本太君,不用着急,还可以这么这么,这么这么。”
冈本又露了笑容,
“你的,大大的,主意太多,良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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